苍白之手-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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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策划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对此并不同意，即使鲁斌的目光转向商业联盟的对外扩张，他依旧把中南半岛开始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的诸国放在心里，准备把他们拉出绝望的深渊。


第五百三十八章　一念成仁斩三尸

　　有珠玑巷八大家为首的士绅阶层提供的官方资源，有南武林水陆江湖道的武力保驾护航，广府…琼崖商业联盟的对外扩张进入高速发展的快车道。m。。

　　尽管外省有地方保护，不过商业联盟的触角无孔不入的渗透控制，扶持当地人充当门面，任凭谁也说不出二话，首先受到影响的就是亦盗亦商的闽南商帮。

　　毕竟广府十三行的大掌柜里，就有很多出身闽南的客家人，语言和风俗习惯的相同，拥有天然的亲和力，再加上商业联盟控制住南海海域，并向其它方向延伸的触角，片板不能下海的威胁，对于拥有海盗和商人双重身份的闽南商帮来说，绝对是挖他们根基的威胁。

　　海上的缠斗交手，闽南商帮的武装商船，被琼崖岛的炮舰教做人。经过一连串令人绝望的失败，承受不住损失的闽南商帮，终于回到谈判桌上，他们的手里还有一张底牌，准备在输掉赌本前换取一定的筹码。

　　鲁斌对此嗤之以鼻：“不就是隶属南闽省管辖的夷洲吗？一群蝇营狗苟的鼠辈，还想坐地起价？我会亲自去取。”

　　以商业联盟发挥出的战力，在中南半岛以及毗邻的南海海域，完全压制住弗朗士和布里泰恩这两个旧大陆列强，不仅是安南国，就连万象和真腊的国家上层，都对隐藏在幕后的鲁斌感激莫名。

　　旧大陆诸国列强涸泽而渔的掠夺行收割资源，占据大量的土地，奴役为数众多的人民，形同割裂中南半岛各国的合法政权，远远比不上商业联盟尊重当地人，平等贸易的双赢策略，后者当然获得更多的支持。

　　商业联盟在各国的贸易开发组织，本着想要富先修路的理念，在中南半岛各地逢山开路，遇河搭桥，不仅打通商路，活跃当地经济、改善交通环境，就连当地人也深受其利。

　　安南的露天矿场源源不断地转运出优质的铁矿石，万象的柚木是造船的材料，南部的沥青、油岩砂开采极为便利，简单的熬煮就能产出不错的工业血液，至于真腊由于土地肥沃，在原定计划中更是粮食的理想产地，翡翠、宝石、黄金等当地特产，早已引起商业联盟的注意。

　　若不是弗朗士和布里泰恩王国的顽强抵抗，时不时爆发的战斗很影响商业开发，中南半岛的各国，早就纳入商业联盟的掌控之中。

　　至于现在，联盟高层的目光转移到闽南商帮控制的夷洲上，由江湖好汉和武装家丁组成的远征队，早已化整为零地登陆上岸，有目的地开始渗透，期间还和当地土人轰轰烈烈地大战几场，不仅成功地站稳脚跟，还赢得了各方的尊重。

　　有实力的人肯定会赢得尊重！广府…琼崖商业联盟展露出的嗜血獠牙，前后耗费半年时间，终于迫使亦盗亦商的闽南商帮屈服，即使他们找到东海海盗王程寡妇，也不能改变大局。

　　与南海之鞭啸风同时代，七海兄弟会唯一的女海盗，麾下统辖的海盗船以万来计算，不仅统治着上抵白令海峡，下至夷洲，囊括整个东海，眺望大洋的庞大势力圈，手里还掌握中土王朝至倭国的贸易航线。

　　这位从亡故的丈夫手里接掌信物和传承的传奇海盗王，以前朝的巨型宝船为旗舰，船上有九根船桅，十二面风帆，一座年代久远的青铜门户，可以召唤控制九头蛇，凭空制造漩涡暗流，轻易地摧毁任何敌人。

　　“青铜门户？控制九头蛇？该不会是某位远古海神的神体吧？九头蛇的真身，据说没有人看见，顶多是虚幻的影子。我能够想到的就是山海神系的大凶神相柳，不过祂是沼泽之精，属于川林神系的成员，并不是涉足近海和大洋的海神。”

　　鲁斌耐心翻看商业联盟收集到的情报，南闽商帮的潜在盟友，东海海盗王程夫人的传闻，有很多不切实际的虚构成分。

　　“我必须亲自走一趟才能确定！仙儿，你的避水诀练地如何了？”

　　服用过癸水精华孕育的仙灵果，临高县怡红院清倌人出身，本名林仙儿的少女，作为鲁斌与白眉神的盟约交换条件，收入门墙之下，视为入室弟子获得真传。

　　被临高县士绅萧子山改名为萧仙儿的少女，随手捻着法诀，默默念出咒语，随即离开亭子，赤足走进一潭碧水里。

　　没过多久，鲁斌看到她转身走回来，由于避水诀的作用，别说身上的衣裳，就连手脚、头面妆容，都没有被水打湿的痕迹。至于残留在肩膀上的池水，宛如荷叶上的露珠滚滚而下。

　　“能在短短数日之内，将避水诀练至入水不湿的境界，仙果孕育的水灵根果然妙用无穷。若是你能练成玄武真经的龟息功，便能长时间待在水里，就像传说中织水为绡的鲛人。”

　　鲁斌看着身体渐渐长开的少女，就像渐渐绽放的空谷幽兰，舒展着曼妙的身姿，不由地暗暗点头。

　　早先时候，在怡红院的甄选中，这个神情平和的少女，就给他耳目一新的感觉，与别的清倌人完全不同，或怯懦、或妩媚、或妖娆，风情万种都不对胃口。

　　鲁斌见惯人间色相，一眼看中名为林仙儿，尽管他明确知道，少女与怡红院鸨母林晓芸有血脉关系，依旧将其收入门墙之下。

　　白眉神自然是无有不肯，便按照先前的约定，将自家神器风月宝扇借给鲁斌参详尸解仙的奥秘。

　　这把圆形团扇，表面有，具是蝇头小楷，却字字分明，背面却是一副活动的图案，衣衫半解的男女夫妇，正在行周公之礼，极尽此间乐事，解锁无数姿势。

　　鲁斌穿越前本是一个游戏宅，在异界尽情释放出自己的欲望，虽不是随心所欲，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依旧是生杀操于己手，喜怒爱恨甚于常人十倍甚至百倍。

　　尤其是在第二个世界，与圣山爱神阿芙洛狄忒有深入的交流，被对方的神力潜移默化影响，色心增长地最快，几乎有女神收割机的称号，有干扰正常思维的迹象。

　　因此鲁斌在现世界获得玄门斩三尸的秘诀后，就准备借外力将自己的欲望分割出去，再加上临高城外的启明福地，趁此机会踏入仙道，即使是最低级的尸解仙，估计会让自己的实力暴涨。

　　“根据虚拟神格的推演，我的恶念和欲望斩出的尸解仙，食粮是男女情爱，不限于风月场所，相当于所罗门王七十二柱魔神的欲望魔神，甚至稍微有些超出。秘诀从演化而出：男人的**为金、女人的爱意为银，以牝门为炉，玉槌为工，七情为炭，呼吸吐纳成风，烧炼而成金丹……”

　　鲁斌想到这里，看着女徒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随即深吸一口气，平复躁动的心情，随手将推演出的交给萧仙儿。

　　“为师灵机触动，必须闭关七日，参悟仙道奥秘。这本天一真水剑，与你最是嵌合，若是七日过后，能将水流凝成剑刃，为师便携你东海一行，增长见闻，积累阅历。”

　　萧仙儿立即应是，上前双手接过薄薄的书册，随后躬身致意，后退三步后转身离开。

　　临到庭院出口时，少女忍不住侧头望去，看见师尊原地化散烟云离去，心里怅然若失，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清倌人出身的少女，心思极为细腻，鲁斌的异样眼神，她不仅丝毫没有羞恼，反而隐隐地觉得是件幸事，只可惜仙人师父的真情流露极为短暂，不然的话，萧仙儿肯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鲁斌看到徒弟离开，才悄然解除朦胧术：“正道高人的形象差点被破！必须抓紧时间，将尸解仙斩化出来，否则我迟早会忍不住兽性大发，变成采花人。”


第五百三十九章　点燃真火方成仙

　？闭关第六日，高岭山铁心观外的鸟兽，突然闻到一股危险的气息，狂乱地蹿跃逃遁走避，那惊世骇俗的光景，仿佛地震降临。

　　十息过后，观里一座特殊形制的小院，铁砖铜瓦的庙宇，突然有一道合抱粗细的三色焰柱冲天而起，外焰猩红，内焰昏黄，焰心天蓝。

　　旋即，焰柱一分为三，却也没有尽数分离，仍旧有部分两两勾连重合，于是多出橙光、绿芒、紫意，至于核心却六色归一，出现令人心惊胆颤的黑火。

　　似真似幻的一幕持续不过三息，顷刻间焰柱收敛消弭，庙宇熔化而成的铁水铜汁里，鲁斌赤足漫步走出，身上的衣衫被火焰燃烧殆尽，随着他的走动簌簌落下。

　　铁心观原观主白水道人早就束手侍立，不顾周围热浪滚滚而来的威胁，身边的石台放着合身的衣裳，鲁斌满意地轻轻点头，随即伸手一招：“水来。”

　　观里一口甜水井，立即喷涌出清冷的水柱跃空而来，浇在这座小院里，将鲁斌的身体冲洗干净，随后冷却遍地都是的铁水铜汁。

　　高温蒸汽释放出的浓白烟雾，在冰冷的井水浇灌在地面后，急剧地升腾而起，滚滚而来的热浪悄然消弭，云蒸雾缭的小院里，换上一身新衣裳的鲁斌漫步走出。

　　白水道人的神色有些急切，看见鲁斌毫发未伤，立即开口询问：“道兄，可是成了？”

　　鲁斌轻轻点头：“精气神攒成一团，本道取巧点燃真火，其中有些妨碍与我为难，只能借火解蜕去旧躯，侥幸成了尸解仙的道业。”

　　白水道人知道尸解仙是成仙的下品，不过人仙两隔犹如鸿沟天堑，实在是说不出二话，于是喟然长叹一声，心情激荡久久不能平息。

　　鲁斌的心里却不无喜悦之情，随口对铁心观的原观主吩咐一句：“本道既已成仙，现世恐怕待不了多久，须得去启明福地坐镇，主持福地演化的大局。道友且去临高城怡红院，与白眉神分说一二。”

　　白水道人立即点头应是，随后转身离去，鲁斌目送他离开，回头看了一眼，冷却的铜铁汁液，平摊分布在地面，将这座小院妆点成玄黄混一的小天地。

　　鲁斌忍不住轻轻点头，往前踏出一步，瞬间凭空消失，却是直接踏入启明福地，在核心区域，临高城投影的城池里降下。

　　鲁斌走进衙门，身上的道袍悄然破碎，犹如蝴蝶纷纷飞走，转眼间换上一身从七品县令的青色官服，图案是鸂鶒，镶玉银腰带，别一根槐木笏板，悬一枚银色官印，道髻被展脚幞头笼住。

　　“这是高山岭的土地神格？还是临高城的城隍神格？竟然在我奠定道基，仙业初成的时候，自动幻化出来，接？还是不接？”

　　鲁斌沉吟片刻，自忖：“尽管点燃真火成仙，我可不是悠游山泉之下，静坐读黄庭的闲云野鹤。我的本意是来扭转命运，将整个世界革新。这枚方天赐神格既是牢笼，也是直达天听的捷径。我估计，只要真心接受，就不会被世界本身排斥。”

　　想到这里，鲁斌毫不犹豫地走过“正大光明”的匾额，在县衙正堂的主位就座。

　　一瞬间，整个启明福地震颤起来，虽不至于地动山摇，城里也有多处地方破损开裂。不过鲁斌却感觉到莫名的喜悦油然而生。

　　毕竟，新生的福地已顺利落地生根，琼崖岛的地气脉络，在鲁斌的眼里格外分明，律令条文编织成法网，在临高城的投影纵横交错，像极了玄门道家的禁制，又像是释门梵教的结界，又可以称之为神灵的领域。

　　鲁斌伸手触摸无形的法网，立即明白自己拥有的神格正是临高城隍，神职超过二十个之多，保护城池、沟通幽冥还算常理，连赏善罚恶、保胎安产都兼顾。还有商业贸易、土地丰产，以及操控气象，预兆占卜，囊括凡人生活的各个层面。

　　所幸的是，这些神格司职还有判官、主簿等从神分担，鲁斌忍不住轻轻点头，随即环视左右，空无一人的县衙还得有人填补，就按下这份心思。

　　随后，鲁斌想起在中南半岛，与旧大陆列强开战的江湖豪杰，不忍看见这些义士埋骨他乡，灵魂游离失所在外，就以城隍神格立约，将他们接引到启明福地，正好可以充实这座临高城。

　　从鲁斌成仙开始，入主启明福地，彻底掌握住临高城，梳理琼崖岛的地气脉络，自古以来存活至今的川林精灵，不由地喜出望外。

　　许多古老的存在睁开惺忪的睡眼，准备携带丰厚的积蓄搬家，川林地气虽好，能滋养灵性，却也有瘴疬剧毒，能将这些精灵污染，蜕变成妖怪。

　　若是能获许进入福地，便可以托庇天系正神光辉里，远离荒僻之地的瘴疬威胁。若是能获得一官半职，甚至可以获得人间的香火信仰，从自然天成的川林精灵，转为国祀正神的序列，尽管受到约束，却也可以长生久视。

　　鲁斌获得城隍神格后，没过多久，就收到半百之数的灵信，尽是琼崖岛上的黎民图腾、地灵，多半还是云荒时代山海神系的兽形神，不仅不以为忤，反而欣然接受。

　　毕竟，接纳这些琼崖岛的精灵，岛上的黎民便可以更容易收服归心。随着各地垦荒开田，汉黎冲突的矛盾始终存在，与其对抗不断内耗，还不如选择合流。

　　当然，鲁斌的决意是以汉人为主，将岛上的黎民同化，效仿人文初祖炎黄二帝，又像蛇吞万族而化龙，取各族之长，补自己之短，铸就华夏圣龙之躯，共同开创辉煌的文明。

　　合流之道，正如百川归海，混为一同。各族之间不分高低，却有主次，当以汉为主，毕竟是华夏主脉，如同黄河长江。不歧视鄙薄，也不过分优容，彼此尊重才是前提。

　　临高城隍的合流之道，征服了琼崖岛的川林精灵，纷至沓来启明福地，受了律令法网的约束，洗练自身污秽，甚至褪去真身的兽形特征，转为万物之灵的人躯，灵性变得越发清明。

　　鲁斌按照灵力高低，将这些精灵分别授予司职，这座福地不断增益充实，隐然成为琼崖岛地气脉络的核心，几乎有晋升蜕变为洞天的迹象。

　　眼看大事已定，鲁斌薄有余力，就分出化身回到高山岭铁心观。尽管他待在启明福地，时间流逝恍惚漫长，不过阴阳相隔，时间流速不一，回到现实世界，竟然只是过去一天而已。

　　鲁斌决定往东海一行，与传奇海盗王程夫人会晤，仔细瞧瞧她的底牌杀手锏，再顺势将闽南商帮收服，接纳为商业联盟的一员。

　　启程前，还有一事必须确认，于是鲁斌传令，将唯一的入室弟子萧仙儿招来。

　　这位身具水灵根的少女，果然天资不凡，从鲁斌手里接过后，不过七天时间，已经能将凡水操控自如，双手十指都能出剑。

　　可惜，她习练的时日有些短，只能勉强凝出剑刃的形态，长不过尺许，只有初段“鱼肠”的水准。

　　鲁斌亲眼瞧过女徒演练，欣然地轻轻点头，或许是斩出恶念和欲望而成尸解仙的缘故，再见萧仙儿的时候，看着豆蔻少女的曼妙身姿，心湖竟然波澜不起，顿时喟然一叹。

　　“我终究是一个好人啊！”


第五百四十章　一言不合就斗法

　　琼崖…广府商业联盟，对于耳目众多的东海海盗王程夫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庞然巨物的存在，别说七海兄弟会的南海之鞭，尚且是其中的主要成员，南武林水陆道十几万江湖豪杰，恁谁对上都会头疼。更新快无广告。

　　发生在中南半岛上的战事，弗朗士人被商业联盟的攻势压制地动弹不得，能扣控制的势力范围不断萎缩，至于赫赫有名的布里泰恩王国东印度公司，麾下的舰队更是被半途狙击，过半炮舰折戟暹罗湾，伤残水手无数。

　　程夫人也是和旧大陆的列强打过交道的海盗王，非常清楚他们的实力和底蕴，万万没有想到商业联盟可以压制住两个强国，尽管东印度公司只是半官方的身份，不过弗朗士人可是出动正规军，竟然也扛不住压力步步退让。

　　因此这位东海海盗王尽管收下闽南商帮的保命钱，却并不准备为了这点钱财，把自己的家业都压上，双眼目盲的程夫人心里非常清楚，若不是自己的威名压得住场面，有些老兄弟拿了钱都准备南下去找商业联盟的晦气。

　　不过，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琼崖…广府商业联盟主动派出使者，准备与东海义士在夷洲择地会晤，彼此展现实力，顺带交换盟约等事务。

　　程夫人明明知道对方准备显摆，却不甘示弱地携带麾下精锐前往，准备杀一杀商业联盟使者的威风，不过当东海海盗们气势汹汹地抵达目的地时，看见块头丝毫不逊色于前朝宝船的炮舰，船舷两侧密密麻麻的炮口，背后的冷汗都冒出一大片。

　　鲁斌不会单人匹马前去商谈，恰好防城港的船坞按照图纸模型，造出不下于布里泰恩国内一级舰的战船。他就下令将最近铸造好的火炮都装上，随船的水手一步招募到位，途中一边演练一边熟悉，耗费了两倍的时间才抵达夷洲。

　　跟随这艘巨型炮舰的战船还有十四艘，相当于布里泰恩王国海军的三级舰和四级舰，这个阵势摆出来，东海海盗们的福船相较之下，就像一堆漂浮在海面上的木柴。

　　事实上，一部分海盗已经心生怯意，他们都是聪明人，很清楚一旦开战，己方的胜率非常低，低到万中无一的机会能打赢这场战斗，只是他们追随程夫人以来百战百胜的惯性，维持着东海海盗的底气。

　　未必避免一开始就王对王的局面，负责交涉的人是破戒僧王虎，尽管没有套上三足鼎式的机关战甲，他被鲁斌特意调整修改过的魁梧身躯，依旧给身材普遍矮小的东海海盗强烈的威压感。

　　有个外号矮脚虎的海盗，最不喜欢抬起头看人，发现商业联盟的人竟然如此魁伟，忍不住动了阴暗的心思，要给对方一个难看。

　　他幼年时曾和异人学过咒术，不动声色地伸手采气，随后从腰带里取出一根阴刻鬼篆的筷子，将破戒僧王虎的气息与其相合，眼睛盯着对方的大腿，忍不住咧嘴一笑，舌头舔了舔海风吹干的嘴唇，随后用力掰断。

　　“啪”的一声，鬼篆筷子应声折断，异术激发直袭目标，破戒僧王虎的身体微微晃动，似乎忍受不住，就要往前扑到，或者后躺坐下。

　　就在外号矮脚虎的海盗，以为对方大腿要折断的时候，耳边隐约听到“唳律律”的一声轻鸣，恍惚之间看见一头细眉孔雀冲自己扑来，忍不住闭上眼睛。

　　法术竟然顷刻间被破，反噬立即传来，两脚腿骨应声折断，他忍不住痛哼一声，软软地瘫坐在地上，额头大片冷汗不断冒出，痛地他求生不得求死无能。

　　破戒僧王虎立即向海盗走来，眼睛直直地盯着矮脚虎，魁梧的身躯直接挤进去，众人不解其意，又不想犯险为难，或主动或被迫地让开。

　　随后，他就来到海盗矮脚虎面前：“若不是大爷我修炼孔雀明王神咒小成，你用含沙射影的鬼蜮伎俩暗算本人，岂不是让你得手。大爷我个人荣辱小事，事关商业联盟的颜面，你们东海义贼真是胆大包天。”

　　与此同时，待在巨舰里的鲁斌翻开旅法师之书，看见“破戒僧王虎”的卡牌，被“厌胜术”攻击得手，却破不了他背后的力量源泉孔雀明王，施术人却被反噬，承受双倍伤害，忍不住轻轻摇头。

　　“东海义贼辱我门人，若是得逞，岂不是让我脸上无光，不给你们一个报应，怎见我的灵感。仙法水遁。狂鲨风暴！”

　　东海海盗们听到如雷轰鸣的声音，在宝船级的炮舰里传出来，可惜不见其人，只闻其声，正在迟疑的时候，周围无处不在的轻柔海风陡然变得骤急，停靠海盗船的港湾，从无到有，凭空出现一道龙卷风，里面黑影憧憧，尽是鲨鱼的三角鱼鳍。

　　转眼间，龙卷风变成狂烈的风暴，无数鲨影顺着风势四下出击，撕咬海面上的舰船，三息过后，偌大的港湾近半区域，漂浮着残破的船板碎片。

　　东海海盗们几乎疯掉，毕竟损毁的都是自己的座船，不少人怒视矮脚虎，知道他是罪魁祸首，不过大多数人却恶狠狠地瞪着破戒僧王虎，却不敢与巨舰里言出法随的大人物为难。

　　就在这个时候，波澜起伏的海面，突然出现九个漩涡，随即急剧壮大，甚至升起九条水龙卷，只是与“狂鲨风暴”的风向相反，互相抵消着威力，绞碎着风暴里面的万千鲨影，慢慢地平息这场无妄之灾。

　　鲁斌在涡流出现，水龙卷升起的时候，就知道东海海盗王程夫人出手了，原本两相对撞各自瓦解也就罢了，不过他在程夫人的旗舰上，发现催动这一切的源泉，一座熠熠生辉的青铜门户，忍不住见猎心喜，准备将祂看地更加仔细。

　　于是，鲁斌摩挲着右手的两枚戒指，从启明福地核心坐镇的尸解仙身上源源不断地借力，继续维持着狂鲨风暴。

　　东海海盗王程夫人的心眼里，看见对方的“仙法”还未消散，无可奈何地继续激发归墟之门，可是这座青铜门户的光辉，以眼睛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估计一刻钟后就会彻底消耗殆尽。到那时，就不知道何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