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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之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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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米……十五米……十米,似乎听到身后的动静,猎物勉强迈开脚步往前走,不过他好像踢到地面的障碍物,脚被绊了一下,狼狈不堪地往前摔倒。
“呼!”借助冲力,郊狼纵身一跃,向着美味的猎物扑去,呼啸而过的夜风卷过柔顺的皮毛,它微微眯着眼睛,准备享受鲜香的血肉滑过唇齿的柔软触感。
不过拥有施法能力,一直在表演的流浪法师,立即转身半坐起来,左手撑地,握拳的右手往前猛然张开,露出掌心玄奥的符文,无形的壁障瞬间展开,就像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
“嘭!”郊狼毫无防备地正面撞上禁锢符文的力场墙,身体几乎全部贴在上面,所有骨头承受不住猛烈的冲击力反噬,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压榨体力到极限的身体软软地滑倒在地,舌头从仰天的嘴角垂挂而出,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显然快要死了。
鲁斌没有撤走禁锢符文,一直持续到无形的力场墙自行消失为止,慢慢站起身,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借助月光的指引,丢进郊狼的嘴巴里。
原本留存部分体力作最后反击的荒野猎手,被这一下试探出没有毙命的事实,接二连三的石头和泥块陆续到来,击溃了郊狼最后的侥幸,它无可奈何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自私自利的本性,至死都没有呼唤同伴,如果这头郊狼发现猎物后,第一时间发出狩猎的狼嚎,至少它的家庭成员会被吸引而来,可惜这一切都被独享猎物的想法冲昏了头脑。
濒死之际,郊狼想起荒野誓约:
狼群的力量汇聚于孤狼,孤狼的力量来自于狼群!遵循的狼群将繁荣昌盛,违反的狼群必招致灭绝!
贪欲淹没了理智,狡诈的狼性被愚蠢取代,犹如剧毒的悔恨,不停啃噬着郊狼的心,甚至向它的灵魂渗透。
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彻底调转!流浪法师确定郊狼已死,可惜还是不放心,特地绕到侧躺在地上的狼尸后背,小心翼翼地抓住它的脖子,来了一个九十度旋转,彻底扭断颈椎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一抹灰色的流光从郊狼的尸体浮起,刚想扑向流浪法师,中途就被伪装成法术书的《旅法师之书》拉扯进去。
鲁斌吃了一惊,连忙翻开页面,突然看见“埋骨之地”多出一张空白的副卡,灰色的流光盘亘在上面,以消耗自身为代价,无形的画笔不断地描绘,或者也可以说,在卡牌表面留下独特的印记。
在月光下,一头皮毛柔顺的荒野郊狼,被不祥的死亡和厄运缠绕,缓慢地行走间,毛发不停地掉落,充满野性之力的身躯渐渐枯萎,最后一头栽倒在地,失去所有活力,变成一具令人厌恶的干尸。
腐臭孤狼,一星黑卡(生命值1);不死生物,荒野的野兽;无职业,无特性;召唤耗费一点法力;生命值1d1=1点,防御力1点(干尸)
“啧!不错啊,被我宰掉的生物变成卡牌,而且还是重复使用的召唤兽,尽管是不死生物,只要服从命令,爽地不要太快。”
遭遇、战斗、杀戮、收获,鲁斌的心情变得轻松很多,他把现在发生的一切都看成游戏的延续,并且已经沉浸其中。
掰断郊狼的两枚獠牙充当纪念,流浪法师继续上路,僵硬的脚步慢慢地变得轻松,鲁斌的神情显得有些愉快,显然是经历生死之间的战斗,认同感不断上升的缘故,他与职业卡的契合度趋向饱和。
在流浪法师走后没多久,倒毙的狼尸散发出死亡的气味,吸引荒野的居民前来就餐。食腐的秃鹫在低空盘旋,准备扑下去大吃一顿;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鬣狗,望着流浪法师远去的身影,不敢追上去送死。
一具郊狼的尸体,在猛禽饿兽的撕扯中分食干净,偶尔溅落的残渣,也被暴牙鼠、火蚂蚁分享。
等到郊狼的兄弟到来,只看见留下肉丝,血迹斑斑的骸骨,残缺不齐地散落在地。
头狼平静地看着这一幕,渐渐地颈鬃根根竖起,蓬松的毛发使身躯大了一圈,显然愤怒至极。它仰起头望着皎洁的弦月,发出凄厉惨绝的长嚎,狼群不约而同地附和,久久没有停歇。
群狼的怒嚎声惊动附近的动物,其中嘴角还有血迹的食客,刚刚结束的荒野盛宴,曾经大快朵颐的野兽,惴惴不安地伏低身体,生怕被狼群找上门。
流浪法师的气味混杂在腐臭、血腥之中,被彻底冲淡至消失,就连嗅觉敏锐的郊狼都无从追寻,再加上风向的变换,悄然消失在夜色中的“真凶”鲁斌,获得彻底的安全。
凭着直觉赶路的流浪法师,在步行大约三个小时后,看见远处的地平线,出现迷离的灯火,与夜空的点点繁星互相对应,几乎分不出彼此。
一座有人居住的村庄,不会错的!整齐的田垄,灌溉用的沟渠,没有收割的庄稼,沉甸甸的麦穗,透出诱人的清香,鲁斌知道自己进入人类世界,忍不住加快脚步。
第四章 歇脚镇(上)
沿着地形走势错落有致分布在山麓的歇脚镇,为了庆祝即将到来的开镰节,以及有目共睹的丰收,镇长亲自带头凑钱,村民们无可奈何地从干瘪的钱袋挤出最后一枚铜角子,得到领主的允许,由男爵阁下的农事官从附近的城市召请一支正规的剧团。
不过贪心的执事却用一半都不到的价钱,雇佣了一支三流的马戏团,从佣兵工会物色了一个弹竖琴的吟游诗人,在街头酒馆找到一位自学成才的魔术师,堂而皇之地开始在领地“巡游演出”,并要求其它村子也要交钱。
歇脚镇里的年轻村民,与他们的父辈不同,经常在农闲的时候前往附近的城市打短工,见过不少世面,因此没有被农事官的伎俩糊弄过去,可是为了自家份地明年的划分,不得不忍气吞声,甚至还得挤出笑容,给予表演者热烈的掌声。
流浪法师就是在这个时候抵近小镇,不过他的好运气似乎用尽,刚刚接近歇脚镇前的“护城河”,就被警惕的岗哨守卫发现。
相反的是久经训练的看门狗,似乎闻到鲁斌身上的可怕气息,耳朵耷拉着贴在脑门上,尾巴夹紧没有任何反应。
来自镇公所的守卫,从岗哨的阴暗角落走出来,左右交错弯弓搭箭,瞄准漏夜接近小镇的陌生人。
他来的方向,分明是危险的荒郊野外,竟然敢独自穿行,肯定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危险人物。
鲁斌听不懂守卫的呼喝声,为了安全起见,左手取出后背的“法术书”,翻开首页果然看见职业卡浮现双剑交叉的战斗标记。
“我说,不至于吧。”
流浪法师往前试探着踏出半步,“嗖”的一声,蓄势待发的羽箭在面前斜射而过。
这一箭绝不是射偏,警告的意味更浓,却令鲁斌内心恶寒,想都没想右手张开,露出掌心的符文,消耗一点法力,竖起“坚不可摧”的力场墙壁。
看见陌生人不听劝阻,还毫无畏惧地显露未知的手段,另一位岗哨守卫立即瞄准他的胸口要害射击。
“啪”的一声,铁质的箭头在陌生人面前肘尺位置,仿佛撞上一面无形的墙壁,瞬间折断成几节,掉落在地上。
守卫本人看地目瞪口呆,另一位稍微年长的同僚却隐约意识到来人的身份,抓起系在腰带的号角,用力吹响,向附近的镇公所伙伴示警。
不懂语言难以沟通,不懂规矩贸然行事的鲁斌,成功地引起歇脚镇的注意,随着集结号的吹响,一队十二人的守卫从值守的镇公所蹿出,尽管衣衫有些不整齐,武器装备却没有拉下。
他们按照先后秩序冲上三人高的卫墙,俯视着摘下兜帽,露出黑发黑眼面目的流浪法师,脚下是几支折断的箭矢,甚至一根爆碎的苹果木标枪,至于他本人则毫发未伤。
守卫队的队长克洛德谨遵自己的职守,可是镇外的陌生人,展现出施法者的本事,他又不能无视。
身边的伙伴,借助卫墙被夜风吹拂不停摇曳的火光,克洛德看出他们的神情,三分是紧张,三分是不知所措,其余的是茫然。
在常理不能解释的无形的力场墙壁前,正常的普通人都会这样表现,即使镇公所守卫队的队长,据说膝盖中了一箭的前佣兵,他的表现也好不了哪里去。
克洛德侧头望着和自己一起退役的伙伴,曾经与施法者组过队的经历,有必要征询他的意见,不过数年待在歇脚镇的生活磨平了资深佣兵的脾气,仔细想了想才给予回应。
“这件事,还是交给大人物做主。”
克洛德轻轻点头,他的心里也是打这个主意,环视左右:“你们,谁去把镇长请来?”
守卫队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经过一轮无声的较量,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资历最浅,自由民出身的新进队员霍克身上。
“又是我。”
内心在哀嚎,可是伙伴们的眼光带来的压力,想到自己以后还得在守卫队混下去,霍克只能任命,主动站出来接受队长的命令。
没过多久,镇长就急匆匆地赶来了,在露天剧场欣赏杂耍小丑表演的人群里,他的目标最明显,不仅衣着得体,身边还有拍马屁的村民拱卫,害得守卫队队员霍克只能尽量就近示意。
一个漏夜赶路的施法者,在小镇入口被阻挡,双方甚至交过手,不过陌生人表现地还比较克制。
得知刚刚发生的事情,知道轻重的镇长就忍不住站起身,当他听完霍克的叙说,立即推开身边的人群,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场地,随即不顾身份地拔腿就跑,往歇脚镇口的方向。
当镇长抵达卫墙,看见陌生访客手心闪闪发亮的符文,眼角忍不住抽动,当他目光移到地面折断的箭矢,爆碎成木条的标枪,心里开始惶恐不安。
唯一的好消息是施法者本人保持地非常克制,没有因为受到冒犯而发怒,可惜双方语言不通难以交流。
知道时间拖地越久越难收场,镇长先沉住气,稳定周围人的情绪,随后命令自己的贴身侍从,坐进吊篮下去交涉。
谁知道平时听话、懂事的男侍,拼命地摇头摆手拒绝,无奈之下,镇长的目光投向首位队队长。
克洛德也不想承担可能存在的施法者的怒火,学着镇长推卸责任,很快资历最浅的队员霍克,成为所有人瞩目的人选。
“又是我!”
内心一万句不重复的脏话狂喷而出,可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为了身后的家庭,霍克不得不硬着头皮坐进麻绳牵引的藤筐,缓缓地被守卫队伙伴放到地面。
鲁斌没有收起防御符文,看着小镇的守备者两手空空地接近,轻轻地额首致意,霍克连忙伸出右手,食中两指搭额躬身回礼。
没有露出敌意是好的开始,好的开始则是成功的一半!
两个语言不通的人,用浅显易懂手势沟通,不止是亲自交涉的霍克,就连卫墙上的镇长,以及守卫队的成员,都看出了漏夜而至的施法者没有恶意。
“放下吊桥,打开大门,歇脚镇的守卫们,列队欢迎法师阁下。”
镇长当机立断地发出命令,他看出来年轻的流浪法师是个嫩雏,不知道什么原因从荒野走来,打着交好的主意,决定尽量讨好他,至少解除敌对。
鲁斌与小镇守备队员的互动还没有结束,听见绞盘缓缓转动的声音,一水之隔的吊桥慢慢放下,铺成一条进入小镇的坦途。
第五章 歇脚镇(下)
豁然往里洞开的包铁皮木栅大门,借助火把跃动的昏黄光芒,鲁斌看见两旁神情紧张,手脚不知道放哪里,显得局促不安的守卫。
右手握拳撤销防御符文激发的力场墙,流浪法师左手合拢法术书,不轻不重地夹在腋下,面露微笑地走进歇脚镇,向附近的人微微额首致意。
宽容的微笑抚慰众人的不安,原来施法者阁下如此好说话,想起刚才的冒犯,不仅两位岗哨守卫的良心备受苛责,就连守卫队的队长克洛德也为标枪的事情懊恼不已。
镇长鼓起勇气站在迎接队伍的末端,以正式的摘帽礼向施法者阁下致意。
鲁斌哪里知道这个世界的礼仪,干脆表演了一出法术书凭空消失的戏法,然后捋起袖子至肘,再摊开双手表示没有敌意。
古怪的礼节动作,众人从未见过,不过法师阁下想要传达的意思非常清楚,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镇长在前面带路,把漏夜穿行荒野来到歇脚镇的陌生访客,领到没有几个客人的酒馆,二楼的房间长期空着,幸好有人打扫整理。
晒过的被褥散发出秋日的阳光味道,鲁斌心里很高兴,总算有一个安全的栖身之地,当即露出满意的笑容。没过多久,当他看见酒馆的侍者,端上堆满冷食的餐盘,心情就更愉快了。
“一个很好应付的施法者阁下,看样子在野外吃过苦头。”
镇长恭敬地告退,离开房间时亲自带上门,在守卫队队长的陪同下楼,叮嘱酒馆的侍者不能怠慢这位尊贵的客人。
“克洛德,你稍微辛苦一些,安排人手保护法师阁下。他有什么需求,只要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以内,尽量给予满足。”
守卫队队长本来就是个聪明人,听出镇长的真实想法,露出一个明白的眼神,在送走这位歇脚镇最尊贵的大人物后,他伸手招来所有队员,环视左右,让自己的副手,同时也是资深佣兵的伙伴就近看住施法者。
“一个人值夜,我觉得不够,至少安排两人,分成上半夜下半夜更合适。”
对于朋友的合理建议,克洛德向来有选择地接受,目光转移到其他人,这份苦差事不消多说,最后落在资历最前的霍克身上。
“又是我!”
年轻的守卫队员有些想哭,他决定过几天辞职不干,即使为此受责罚也在所不惜。这份工作太危险了,还是去城市谋生比较容易。
鲁斌待在房间里享用尚有余温的酸奶酪,面包片有些冷硬,放在温热的牛奶里浸泡,很快变得柔软香甜。煎过的腌鱼块,表面闪过松黄的油光,散发出令人皱眉的腥气,不过入口咸香,只是味道有些淡,或许出于节省用盐份量的缘故。
细嚼慢咽地用着堪称丰盛的晚餐,直到八成饱的时候,流浪法师放下餐叉,起身来到邻窗的卧床,掀开被褥的一角,脱掉连帽的长袍,松开腰带的扣子,没有脱鞋,直接上床和衣而睡。
窗外传来悠扬的琴声,不远处的马戏团表演场地,欢声笑语不断,鲁斌翻了个身,很快呼呼睡去。
熊熊燃烧的篝火还有人添加干柴,四辆卸走挽马的平板四轮马车拼凑成简陋的舞台,几十根固定位置的火把跃动着橘红色的火焰,为了观看这次表演,镇民真的下了不少本钱。
来自佣兵工会的吟游诗人,年龄不到三十岁,或许没有经历野外的风霜,样貌还属于没有褪色的青年。
出场后他坐在高脚凳上,不顾周围的喧闹,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拨动琴弦,悦耳的音符在欢快地跳跃,沸腾的人声竟然无法压过,反而被琴声影响盖过,人们从刚才的精彩节目,小丑的杂耍表演中渐渐恢复冷静。
就在这个时候,一街之隔的酒馆二楼,法术书突然自发显现,悬浮在流浪法师的身上,把鲁斌从浅睡中惊醒。
他睁开惺忪的眼睛,慢慢地坐起身,翻开《旅法师之书》的首页,讶异地看见职业卡下面,一张新的空白卡,正在描绘新的法术。
安定心神,吟游诗人的法术,以轻柔的音乐平复过于亢奋的情绪,通过乐器可以适量增幅,耗费一点法力施展。(无法刻印成符文)
鲁斌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看着卡牌表面形成的一颗五芒星,底色渐渐转为淡红而心情愉悦,不过牌面的演奏者模糊地不成样子,只有雕饰心状天鹅的七弦琴转为清晰。
只是一张一星红卡,还有使用次数限制,上限是四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流浪法师离开卧床,身体探出窗户,遥望着不远处的热闹场地,位于小镇中轴线的广场,演奏者肯定是同行。
鲁斌思索片刻,很快做出决定,他穿上外袍,脚步轻快地走出房间,经过隔壁的房门,轻轻扣动手指示意,迈着不急不慢的步伐,离开这座小镇酒馆,穿过街道前往歇脚镇中心的广场。
没有任何娱乐可言的小镇,除了一年中特定的几个节日,完全没有欢声笑语,生活的压力太沉重了,以致于笑声根本没有容身之处。
一个正规的剧团能在城市里存活延续,毕竟受众群体很多,足以供养上演几个固定剧本的小型剧团。
不过“乡下”的村镇,还是轻易调动普通人的情绪,以对白很少的短剧,笑果十足的喜剧,小丑的杂耍、乐者的独奏组成的马戏团更受欢迎。
还有必不可少的魔术表演,仅仅是凭手艺技巧的硬币戏法,往往也能引来一群乡下人的惊呼。
流浪法师的脚步不慢,当他抵近马戏团的表演场地,身后已跟上小镇守卫队的两名成员,只是他们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层层环状围绕的舞台周围近乎鸦雀无声,由此可见吟游诗人借助乐器施展的法术,安抚众人的情绪是何等的利害。
鲁斌没有往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挤进去,他只是想弄明白新的法术卡为何生成,以及半途而废的原因。
结果他没有找到准确的答案,只是弄清楚一件事,伪装成法术书的《旅法师之书》,在特定条件下触发,主动刻印记录这个世界的法术。
“我还以为只有亲自干掉的野怪,才能制作成卡牌;亲自学会的法术,才能刻印成符文……嗯!弄不好,真的是这样……或许只有这种解释才能成立。”
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鲁斌就弄清楚了《旅法师之书》的两条规则的大致细节,真是一个好的开始。
第六章 马戏团(上)
轻柔的旋律缓缓消散,众人深陷其中的寂静气氛才开始复苏,起先只是几个恍然“醒来”的观众拍打手掌,零星的声音惊动附近的人,欢呼声此起彼伏,很快连成一片。
英俊的吟游诗人奥里亚的心情从一览无余的平原迅速攀升到顶峰,他还是第一次领教乡下人的热情,演奏的曲目谨慎地选择略带乡土气息的《快乐的马车夫》,没想到效果比城里的酒馆还热烈,或许是释放安抚情绪的法术有关。
离开高脚凳,向肃然起身的观众们致谢,平易近人的表现,收获更多的掌声,吟游诗人有些沉醉其中,不过想起自己的职责,不能霸占住场地,让下一个节目无法正常演出,于是他向左右深深地躬身致意后,慢慢地倒退走入幕布后面。
小镇居民纷纷扔出手上的鲜花,其中俏丽的少女最为热情,以致于刚刚登场的魔术师,被这个意外弄地有些措手不及。
还好他表演经验相当丰富,也知道吟游诗人刚才的演出非常精彩,想要压过他,巩固自己的地位,必须拿出震撼人心的魔术,他缓缓地解开手套。
藏在人群中的流浪法师,锐利的眼睛看见魔术师的手背略带不正常的焦色,手指脏兮兮地好像没有洗过,忍不住皱起眉头。
魔术师摘下有些夸张的高筒帽,按照普通的路数,将帽子的前后向观众展示,听说过甚至见过这个魔术的年轻镇民,用手肘轻轻捅了捅身边的伙伴,提醒他们精彩的表演开始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比见过世面的年轻人预想中还精彩,魔术师把高筒帽放在舞台上,左手持着“魔杖”轻轻一点,接触的帽檐部位瞬间擦出一朵细小的礼花,随后他的右手伸进帽筒里,作势四下寻找,不出所料引起前面几排观众的瞩目。
心里建设的预期准备充分,微笑的魔术师从帽筒里取出一枚白壳鸡蛋,故作起身时“无意”失手从指尖滑落,距离最近的前排观众,忍不住为他的失误惊呼。
谁知蛋壳坠落触地后,啪地一声裂开成几瓣,没有蛋清、蛋黄四下溅射,而是一只毛茸茸的小鸡崽,晕头晕脑地走了几步,摔倒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刚才还准备看笑话的观众,立即发出满足的欢呼声,鲁斌的右眉轻挑,很快识穿魔术师的小花招,不过他还是附和着身边的人轻轻地鼓掌。
一个非常好的开始!仅仅用一枚鸡蛋,一只鸡崽就把观众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他们似乎忘记刚才吟游诗人的精彩演出,连带杂耍小丑的滑稽表演也抛诸脑后。
待在幕后整理行装的奥里亚有些嫉妒,不过他的目光很快被自己的竖琴吸引,不谐的黑弦在微微颤抖,发出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
“附近有同行!台上的小家伙只是一个会几手戏法的魔术师,应该不会惊动黑弦,难道是附近的观众?”
左手扬起披风,将鹅心琴藏在别人看不见的怀里,吟游诗人摘去标志性的行头,藏在随身的挎包里,离开忙忙碌碌的后台,趁着夜色绕到观众席后面。
走到一半,奥里亚就把目标锁定在衣着明显不是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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