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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公主穿成王府寡妇:二嫁王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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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白先生有个弟弟，寻亲寻来了，现在还住在他们家里。
一向没什么外人的小山村顿时沸腾了。
七大姑八大姨的带着自家孩子过来串门子，白羽玥阙只好沐浴更新，穿戴一新以后才去会客。
看到这位风度翩翩的“小白公子”，不少乡亲们都是啧啧称奇。
钝刀
后来乡亲们发现，这位小白公子同样学识渊博。
把孩子送过来认字，那些孩子们反而爱缠着白羽玥阙问东问西。
她人又温和懂的又多，教孩子的时候也是满腔热忱。
听说他是上京来的，家里很有些积蓄，不少人已经开始猜测“白家”的来历了。
每天，都是陈雪先起床做早饭，随后织布赚钱。
苍曦遥因为有了白羽玥阙做私塾先生，反而闲下来，也帮着妻子干点杂活。
陈雪确实勤快，家里里里外外都不需要苍曦遥操心，准备的贴心又周到。
白羽玥阙也清楚，自己唯一不及她的，就是这种亲力亲为，洗手作羹汤伺候人的觉悟，难怪苍曦遥会觉得舒心。
到了晚上，白羽玥阙就一个人到屋外吹着笛子，悠扬的笛曲，一支又一支。
她还记得，苍曦遥想听她吹笛。
尽管以后她注定会离开，也希望，在这个时候，能让他听得多一些。
虽然知道，她留得越久，苍曦遥和陈雪成亲的事情就越是一把钝刀，狠狠的割开她的心房，慢慢的折磨她。
一直到她住下的第五天傍晚。
给村东头的二婶家送去织好的布，陈雪回来的时候带来一个消息：许山通往外面的路，打通了。
听到消息的白羽玥阙和苍曦遥，看了对方一眼，什么都没说。
而后，苍曦遥默默的走了出去。
……………
PS：额，这很狗血吗？好吧，虽然暂时是这样会有阵痛，我还算是亲妈。最后会给大家一个意想不到的结局，但是会是喜剧吧。
我要走了
白羽玥阙却待在屋子里，收拾她的东西。
晚饭后，白羽玥阙照例走出屋子吹笛子。
要分离，她心都乱了。
尽管知道，留下来也毫无意义，但还是想留下，只要待在他身边，看看他也是好的。
七八支曲子之后，白羽玥阙实在是吹不下去了。
她默默的抚摸着笛子，虽然耳朵已经听见，苍曦遥的脚步声渐渐传来。
一前一后，两人没有说话，白羽玥阙也没有回头。
抬头看看月亮，却是肚腹饱满，圆如玉轮。
站了许久，白羽玥阙才轻声道：“我要走了。”
苍曦遥没有说话。
“嫂子是个好人，你要好好珍惜。”
听得见他吞咽唾沫的声音，重重的出气声在夜幕里格外清晰。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许久，苍曦遥才沙哑着嗓音问。
“皇上说，打下了这江山，就会娶我。他要拉着我的手，亲自走进天京城。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白羽玥阙忽然回头，微微一笑。
月光下，她的微笑有惊人的美丽，仿佛鲜花在一瞬间内绽放。
“可是你……对皇兄……”
苍曦遥看得出来她眼睛里的苦涩，他知道她对苍曦麟并不是爱。
“那又怎样？他为我打下江山，又对我这么好，不就行了？”
像是在说服他，更是在说服自己。
至于为什么和苍曦麟？
他是皇帝，这些日子咄咄逼人的追求，早就让白羽玥阙不胜其扰。
无爱的婚姻
其实只要不是和苍曦遥，那自己和谁走到最后，不都是一样的吗？
苍曦遥捏紧拳头，低着头说了一句：“那，希望你能幸福。”
“我会的。”
说完这句话，白羽玥阙笑着走进屋子，苍曦遥依然站着没动。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们很有默契的闭上了眼眸。
眉头，狠狠的皱在一起。
一切，都已经完了。
…
然而，第二天早上醒来，苍曦遥还希望能和白羽玥阙做最后的告别。
推开门，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屋子里早已人去楼空。
默默的走过去，轻轻抚摸着被褥。
想起她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日子，苍曦遥又是心痛又是无奈。
他知道在，这一次自己是狠狠的伤了她，甚至刺激的她同意嫁给苍曦麟。
无爱的婚姻，下半辈子的幸福，全都断送在自己手里。
她真的累了，倦了，不想再去爱。好不容易才交托出去的感情，最终还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相公……”觉察到苍曦遥的苦闷，陈雪呐呐的走过来。
她虽然不知道苍曦遥和白羽玥阙的过去和身份，她也看得出，这两个人之间是深爱彼此。
但是这婚已经成了，她一个妇道人家，你要她怎么办？
“要不，你去追她回来。”
苍曦遥摇摇头，揪紧床单：“现在的我，又有什么资格求她留下来？”
哀莫大于心死
别说他已经成亲，就算是没有成亲，自己已经是残废之身，怎么配得上她？
想起昨晚临行前，虽然她比他难过一百倍，没有痛哭，没有痴缠，也没有埋怨，她依然微笑着祝福他要过得快乐。
到底要爱到多深，才能笑着告诫他要珍惜陈雪？
又是怎样的难过，才让她宁愿收起羽翼，决定接受苍曦麟？
他能感觉到她的心痛，是真正的“哀莫大于心死”。
一切，就和一年前他坠崖前，要她敞开心扉一样。
他还活着，她也千辛万苦找到这里。
甚至还有爱，不曾减低一分一毫，只是结局依然是分离。
“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
一个月以后，喧闹击碎了平静的小山村。
等陈雪和苍曦遥跑出来的时候，村里已经汇集了大批的侍卫。
无数村民们都携家带口的出来围观，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苍曦遥的一瞬间，侍卫长站了出来，标准的行了一个大礼：“王爷！”
村民们傻了。
一直以来，大家都在纷纷猜测苍曦遥的身世。
想过他可能是富商、大官，在白羽玥阙来了以后，这个猜测又往上移了不少。
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王爷！
面对妻子和众人的惊诧，苍曦遥只是淡漠的表示，自己不想走。
回归
侍卫长却笑笑道，如果兰陵王不跟他们走的话，这座小村子就得被皇上拆了。
这样的威胁，顿时让村民们群情激奋。
这苍曦麟是皇帝，一言九鼎，何况这还有执行他命令的百来名军人。
恐怕是白羽玥阙回去之后，告诉了苍曦麟他的情况，思弟心切的苍曦麟，才出此下策吧。
苍曦遥只能无奈的答应。
侍卫长松了一口气，语气马上缓和下来。
他将苍曦麟带来的一车礼物全都送给了小村庄，金玉珠翠之类的，不胜枚举，还有顺便减免上饶十年赋税的消息。
这样一说，众人顿时开始高呼“万岁”！
“抱歉，我欺骗了你。我不叫‘白遥’，我的真名是苍曦遥。”
虽然有无数个人喊他“王爷”，但是，听到苍曦遥亲口承认，陈雪还是感觉如坠云雾。
他，竟然是王爷……
面对妻子的疑惑，苍曦遥只能笑笑，接着握紧了她的手。
他明白她的顾虑，她是在害怕皇家不会接受这样一个出身贫穷的妻子。
其实他心里清楚的很，只要他的妻子不是白羽玥阙，任凭是谁都没有关系，苍曦麟不会去管的。
家无长物，随便收拾了点东西，就跟着大部队一起去上京了。
一路上，侍卫们对陈雪倒是客气的很，虽然还没有叫她“王妃”，但实际上也差不离了。
再加上苍曦遥也宽慰妻子，这才让陈雪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摇摇晃晃了十天，终于，到达上京郊外。
差距
摇摇晃晃了十天，终于，到达上京郊外。
在上京外十里的驿站里，两人换了衣衫。
看到收拾一新的苍曦遥，陈雪眼前一亮。
真的很挺拔，很明朗。
虽然在渔村时他的落遢也显得与众不同，却没有如今这般的冲击力。
难怪有人评价说，苍曦遥是晟国史上最帅的美男子——没有之一！
陈雪看着如此出色的苍曦遥，再看看无论再怎么打扮，却还是带着一点乡土气的自己，第一次产生了无法抑制的自卑情绪。
“别紧张，皇兄他是个很和气的人，之前也一直宠着我，任我胡闹，他不会讨厌你的。”
苍曦遥觉察出妻子的黯然，便安慰她。
陈雪也收起了情绪，在忐忑中走进上京。
城门大开，居然是苍曦麟亲自出来，率领着文武百官迎接。
一年了，原本以为已经死亡的兰陵王居然还活着，这件喜事，真是让整座朝纲都为之振奋！
当然，更令苍曦麟振奋的消息，却是白羽玥阙终于不再对他若即若离，而是温言软语，巧笑倩兮。
大喜之下的苍曦麟，立刻就原谅了苍曦遥偷偷娶妻的消息。
反正他的那条命也是陈家人救回来的，只要苍曦遥自己愿意，皇室就接纳一个穷人家的女儿，又怎样？
然而，看到弟弟从车上下来，一瘸一拐的样子，苍曦麟还是忍不住跑过去，一把拉住他。
想起从前嘻嘻笑总是喜欢闹腾的苍曦遥，现在已经消瘦且深沉，苍曦麟还是感慨万千。
“曦遥，辛苦你了。”
再见
“曦遥，辛苦你了。”
拍拍他的肩膀，苍曦麟毕竟是男人，不可能伤春悲秋哭哭啼啼的。
因为上次自己偏要送他上前线，害得他在外流落一年，差点死去。
现在想起来，苍曦麟还是后悔不已。
“走，跟朕回去！”
他拉着苍曦遥的手，想要走的时候，苍曦遥却定着，将身后的一人推上前：“皇兄，这是我的妻子陈雪。”
“参见皇上！”
骤然见到天子，陈雪不由得天旋地转，她吓得连忙跪倒。
“哦，好好，既然是一家人了，就不必客气，起来吧。”苍曦麟笑笑，丝毫不以为意。
陈雪“哦”了一声就站了起来。
苍曦遥也笑，这样两兄弟一直到皇宫。
直到看到在齐云殿大厅里，那一抹白色身影的时候，苍曦遥脸上的淡淡的笑容，便忽然消失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个美得不像样的女子，甚至，比那天来找他的白小姐还要漂亮。
不过，她的一举一动，总感觉有些熟悉，她是谁？
“参见皇兄。”白羽玥阙拜道。
“羽儿，不必多礼。”苍曦麟笑着走过去，伸出手来扶起她。
亲昵举动，一览无余。
只是，陈雪听到了白羽玥阙的声音，大惊失色。
她，竟然就是那个来找自家相公的人？
可是，这面貌怎么会变得这么快？
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嘛！
“那匹缎子送过去了，你看到了没？”苍曦麟看到美人，立即把兄弟抛诸脑后。
遥遥相对
“那匹缎子送过去了，你看到了没？”苍曦麟看到美人，立即把兄弟抛诸脑后。
“嗯，很好，真的跟当初的江南织造局的一样。”
白羽玥阙温和的笑着，似乎真的陷入了绵绵情意之中。
那种软语温存的样子，苍曦遥从来没有见过，事实上除了白羽徵，其他男人也没有见过。
苍曦麟被迷得团团转，也是正常的。
“真想看到你穿着‘软烟罗’做成的衣服，一定很美。”
还好苍曦麟的声音够低，最多只能被苍曦遥和陈雪听到。
不然让臣子们看到他们敬爱的皇上如此幸福的和女人讨论衣服问题，肯定免不了偷偷议论。
“皇上是说我现在不好看么？”
略带埋怨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女儿家的撒娇。
“不，不，当然不是。”苍曦麟显然接受不了她的温柔态势，马上就缴械投降了。
只要看着她唇角微露的一丝笑意，苍曦麟就觉得自己仿佛升上了天堂。
两人说了一会子话，立即便分开，苍曦遥上了龙椅，白羽玥阙则是坐在下首的专座上，和苍曦遥夫妇遥遥相对。
堂下的大臣们，似乎对这种奇怪的几人关系早已经习以为常，集体装聋作哑，不发一言。
这并不是宴会，只是苍曦麟对着所有人宣告，兰陵王回来了。
大家机械性的祝福了一两句，顺便看了看他带回来的女人。
也不怎么出色嘛，听说只是为了还她的救命之恩，随手捡的一个穷人家的女儿。
大家只随便看了一眼，就没了兴趣。
两种生活
不过也就是这样淡漠的态度，让陈雪觉得松了一口气。
不多时朝会结束，苍曦麟领着他们走到朝阳宫，这里才是家宴的地方。
只是，路上一直沉默的苍曦遥，看见前面的白羽玥阙和苍曦麟并肩而行，彼此轻语，似乎在说着什么私密事件。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俊男美女，颇为和谐。
和谐到深深的刺痛了苍曦遥的目光，他低下头，慢慢的跟着前面的两人。
他心里清楚，她说过的，会努力和苍曦麟在一起，她真的做到了。
不知道在这其中，有没有爱。
或许，与一个爱自己的人在一起，真的比自己爱的人要强。
至少，能被人全心全意的呵护。
……
到了小宴会厅，这里倒是熟人多，首先出来的就是赛罕。
看到苍曦遥，早已没有了过去感情的赛罕只当他是普通朋友，大咧咧的过来问东问西。
至于陈雪——哦，抱歉，赛罕她并不是有意忽略她的，实在是陈雪低眉顺眼，有些拘束的模样，实在是不像一位王妃，而像是苍曦遥的侍女。
宫里伺候的人也都是些熟面孔，看到苍曦遥回来，大家都还挺亲近的。
尤其是小宫女们，对这个喜欢说俏皮话的帅王爷很是感冒，纷纷凑上来和他眉目传情一番。
看到这个阵势，陈雪真的吓了一跳。
一个人的不同面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相公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贵族公子，有的是人追求。
且不说那个耀眼的可怕的白小姐，就算是这些个宫女们，一个个也都比自己出彩的多。
亏得她没见过苍曦遥歪站着坏笑的样子，否则受不住的人绝对是她！
比如说这位小姑娘，趁着给他送酒的机会给他抛了一个媚眼，顺便把小手抚摸上苍曦遥的手：“王爷你瘦了……人家看着好心疼。”
陈雪浑身发毛，苍曦遥也只好温和的笑笑。
过去的荒唐，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
曾经他是为了消除皇兄的顾虑而游戏花丛，而后是为了故意引起白羽玥阙的注意而肆意放纵。
现在，一切都不需要了。
他身已残疾，手无兵权，苍曦麟对他除了愧疚，再也没有了防备之心。
而始终牵动他目光的女子，现在也坐在苍曦麟身边，温然而顺从。
偶尔的目光流转，落到她的身上，他承认他还是会嫉妒，尽管早已经知道了她会这么做，但是亲眼看见，还是没有办法遮掩住心痛。
或许，在上饶渔村的那些日夜，当白羽玥阙独自看到苍曦遥和陈雪和睦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无力，想要纠缠，却怕伤害了别人。
是那种插不进去的疏离感，似乎自己已经成为了外人。
…
宴会开始了。
轻松的乐曲似乎没有让众人心情好一点，苍曦遥是，陈雪亦是。
抽身
不过，她还来不及体会丈夫眼中的深意，依然沉浸在刚刚众位美人上前献殷勤的一幕。
偶尔苍曦遥露出的邪气自得的笑容，真的和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沉默寡言的人不一样。
到底自己的丈夫有多少面？
她又认识得了几个？
而这种光怪陆离的上流世界，那些美艳绝伦的莺莺燕燕，自己又有什么本事留住丈夫的心？
慕云天和梅思禹去南边带兵打仗，这里在坐的多半是文官。
柳子玉、王瑞鑫在侧，还有熟人，就是慕云天的妹妹慕云双，嫁给王瑞鑫的。
她当年痴缠苍曦遥，对“嫂子”白羽玥阙却恨得牙痒痒。
而当年的王瑞鑫，则迷恋凤魅。
现在时过境迁，当年的那些冲动和激情，在岁月的流逝中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如今，看到苍曦遥回来，而且，他身边还坐着一个拘束的乡下小姑娘。
想起过去对他的迷恋，他对“苏咏絮”的执着，没想到最后他却是娶了这么一个平淡无奇的下堂妻。
这对那些一直爱慕着他的女子们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笑话！
幸好慕云双抽身的早，不然以她过去的性子，没准真的把陈雪当堂刺死呢！
这个宴会并不是繁复的国宴，颇有些家庭聚会的意思。
等众人挨个相苍曦遥表达思念之情后，轮到主角了。
于情于理，白羽玥阙都应该站出来。
毕竟，苍曦遥受伤一年未归是因为她，他算是她的大恩人。
于是她站起来，示意寒霜端着一壶梅花酒和两个杯子。
拜谢
“兰陵王。”
她声线平和，表情淡定如水。
望着眼前人，似乎除了感激，没有别的情绪。
一切的一切，和一年前她尚未得知苍曦遥的真实心思之前，一模一样。
“感谢兰陵王，若非有你，玥阙早已身亡！这一年以来，玥阙无时无刻不在自责中度过。幸得老天有眼，让你重新回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满饮此杯！”
说罢，她递给苍曦遥一杯酒，自己则将另一杯一饮而尽。
她装的天衣无缝云淡风轻，甚至连苍曦遥自己都被她骗过去，以为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只是，看到她仰起脖子，喝完一杯又一杯，足足喝了三杯酒之后，那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是泄露出了她的心思。
并非无情，只是她本不是一个视爱情如生命的人。
她的生命里，早就满满当当的塞着家仇国恨、亲人朋友，这姗姗来迟的爱意，虽然让她痛苦不已，却不能左右她的人生。
爱人娶了别人，她不能这样郁郁寡欢，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整天要死要活，不是她的个性。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她真的想不开要自杀，至少也得等到天下一统了之后才可以。
她的命都不是她自己的，身上背负那么多，怎么可能潇洒的面对人生？
喝完三杯酒，一低头，苍曦遥还在端着酒，愣愣的看她。
白羽玥阙眉心微蹙，却平静的问：“兰陵王不肯接受玥阙的谢意吗？”
“哦，不是，好。”苍曦遥尴尬的笑，一口喝下杯中酒。
敬酒
苦涩的酒气，一直蔓延到心里。
“玥阙祝兰陵王和王妃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她说着，又倒了三杯酒，自己一气喝下。
苍曦遥只能又喝一杯。
“玥阙祝兰陵王身子康健，早日恢复！”
又是三杯下肚，苍曦麟都吓了一大跳。
他还不知道白羽玥阙会喝酒，平常宴会，几乎也是滴酒不沾，最多不过应个景儿罢了。
白羽玥阙喝下了九杯酒，那一壶梅花酒被她一个人喝下大半。
梅花淡淡的甜香混合在空气中，让大家有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羽儿，别喝了。”苍曦麟好生宽慰着。
“皇上，今天兰陵王平安的回来，还带回一位温柔娴淑的王妃。玥阙是真心为他们高兴。”
白羽玥阙转过身，脸色因为喝了酒的关系，格外的有一抹嫣红。
醉眼成觞，格外迷离。
看到她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大家都以为她是真的为苍曦遥开心。
只有熟知她的寒霜和苍曦遥知道，那不过是一种掩饰罢了……
等白羽玥阙坐回椅子，苍曦麟才微笑着问他：
“曦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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