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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侦堕落之哀翼-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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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身陷墙中，许凛寒当即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鲜血，看着青鸾上前，嘴角依旧带着笑意，“得到秘符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许多特别的存在。果然，你也不是个普通人呢。或者说，和我一样的怪物。”
“…”青鸾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我要阻止。秘符，我要带回去。它只能带来厄运和灾难。任务执行代号，‘黑锁’。”
“你到底是谁。”
“你可以称我为魔探，塔罗牌的使用者。带回秘符是我此行的任务。”青鸾也懒得废话，直接道出真相。
“原来如此，游走于法则边缘之人么…只可惜，它是属于我的东西！”许凛寒咆哮道，对话的几秒里，强大的细胞再生能力瞬间将它的身体修复完毕，同时双尾贴墙，身体爆射而出，直面迎上了青鸾。
“没有用的，现在的你还不是我的对手。”青鸾冷冷的道，眼中光晕流转之间，身子微微向左倾斜，自然的与突刺而来的黑尾擦肩而过，优雅的回旋转身就是一脚，脚后跟直指许凛寒下颚骨。
许凛寒为此自然是早有准备，他自认自己此时的回复能力和身体强度已经无敌，只是速度上的差距。所以保护身体脆弱的部位才显得尤为重要，两条黑尾，一条出击，另一条带着血色咒文的黑尾也是已然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之前。
只可惜，拥有‘读心’能力的青鸾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这一脚也自然没用太多的力气，只是轻轻的将许凛寒踢起，“秘符的力量是邪恶的，堕入深渊，迎来毁灭。”
“不！正因为有他，我才能完成复仇！”许凛寒怒吼，身浮于暴风雨里，直接借势带动身体旋转，两条黑尾高举，然后猛然砸向地面。伴随着轰然巨响，雨水溅起，像是要掀起滔天巨浪。
只是，待狂暴的泥水尽数落下时，地面上只留下了两条长达一米的巨大裂缝，没有人影。
消失了？许凛寒一呆，小腿部传来一阵剧痛，强大的力量打的他瞬间双膝下跪，这种类似于铁棒的抽击，没有伤口，但却有强烈的剧痛，只能干嚎。
许凌寒也是说不出的难受。
“我说了，你没有胜算，因为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青鸾站在许凌寒的背后，俯瞰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
“秘符咯，”青鸾在他身边晃着，“你不听，我就只能硬抢了，用打断你四肢的方法。”声音冰冷，始终都没有丝毫起伏。双手抬起，迎上两条黑尾抓住，强大的力量竟是抓的它纹丝不动。青鸾一脚踹在许凛寒的脑袋上顶住，双手猛地一用力，硬生生的将黑尾插入雨水浸润的草皮地里。
“可恶！”许凛寒愤怒的向后挥拳。
“喂喂，你是小鬼么？”青鸾皱眉，随手接住，一脚狠狠的踢在其肘部。
“咯啦！”一声，即刻将其打折。如果丁云桀在场，看见这个场景，青鸾这股狠劲，一定会吓尿。
“啊！”悲痛哀嚎，一只手臂耷拉，许凌寒也只得单手撑在地上。
“纵使你的再生能力再强，骨头断了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修好的吧。”青鸾随口道，翻身从两条黑尾之间穿过，顺势伏地横扫，猛地一脚就把许凛寒的另一只手臂给打断。
“呃啊！”手臂猛然断折，唯一一个支撑点消失，许凛寒试图站起，但还是一个挒阻倒地。
“这样就结束了。”青鸾站在风雨里，任凭雨水冲刷着自己的面颊，两点青蓝色光电在她的眼中，在黑夜里晃动着。
“是…么…如此轻易地。”许凛寒喃喃，躺在操场这一空旷的草坪上，眼神昏暗的看向天空，而后闭上，感受着雨水拍打脸颊，清凉的触感。又是雨天啊，躺在地上，那个晚上，和现在似乎很相像呢……
第四十九章 法则边缘之人（2）
“爸爸！妈妈！”
这是谁的声音…许凛寒躺在雨中喃喃。
模糊的画面逐渐浮现在脑海里，佳良跪在急诊室的门前哭泣，泪水落下。而自己，那个无力的自己，只能默默地蹲在门外的墙角落，平静，不发一言，静的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是…小时候的我们…
许凌寒有些疑惑，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回忆起那些事，明明早就已经决定彻底忘记了的。
不知是不是眼睛被黑暗侵染而失明的缘故，画面在眼前断断续续，颤抖着，却是逐渐变得清晰，像一台老是放映机。
就是这种感觉…许凛寒在背后嗤笑着自己，冰冷、胆小、软弱、无力和绝望，以及佳良那深深的孤独。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吧，许凛寒心想，看着自己小时候的样子。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许凛寒紧抿双唇，一滴血红色的泪水从那只失去光明的左眼落下。
表面再坚强，面目再狰狞，手段再卑劣，他的内心，始终都不过是一个失去父母的孩子。
那时候的生活多么快乐啊，一家四口在公园玩耍，老爸豪饮冰啤酒，老妈从篮子里给他们拿出准备好的饭团和牛奶。
躺在暴风雨中，许凛寒仿佛看到自己又回到过去，即使浑身冰冷，心却是暖的，嘴角微微扬起。
真的…好想就这么睡过去，身体化为灰飞，一切归于尘土，灵魂变得安宁。静静地，许凛寒躺在地上，感到自己的呼吸也放缓了，也许自己要下地狱的吧。没有关系，爸妈在天堂安息，自己终有一刻，会去那里。
“…”
青鸾看着许凛寒的样子，像是个朝圣的圣徒。看来单凭他现在的力量，回复能力有限，而自己对他造成的创伤，已经足以致命。不同的只是他的死亡，是等待生命的逐渐消逝，速度被无限的放慢罢了。
这样做真的好么…青鸾皱着眉，再怎么说，他都是佳良的哥哥，他死了，佳良怎么办，就算是为了佳良，他也应该活下去才是。一切，都应该有转机的余地才是。
“爸爸，妈妈，你们过得好么…”许凛寒喃喃。
天空之上，黑云涌动，一道惊雷瞬间劈裂了他们一家生活在一起的画面，莫名的痛苦炸遍全身。
“不！”用尽全身力气的睁开眼，许凛寒的右眼落泪，在空气中凝结成冰，这一瞬间，他清醒了。
真是可笑，除了佳良，我明明已经一无所有了…
咒文逐渐从左后颈延伸，直接抵达了眼角。
现在，更是连绝望的资格都被剥夺，我的命运已经注定，就是复仇！所以，不能让它就这么结束！
青鸾伸出的手停下了，莫名的恐惧在她的心中一闪而逝，在听到对方那撕扯般的嗓音的一瞬间。
“知道么，我的尾巴一直在渴望着你，渴望着杀戮，看来你身上不但有秘符，还隐藏着什么特殊的东西。哈哈，哈哈哈哈！”这一刻，许凛寒放肆的狂笑着，这一刻，急剧膨胀的复仇之心给予了他无限的欲望和无与伦比的的意志。
绝对的压力下，黑暗的牢笼被打开，秘符上需要密匙才能解锁的‘门’的禁制被强行破坏！
无限的力量溢出的下一刻，那被黑暗完全侵染的左眼再次迎来了光明。黑色的眸子里，猩红的血色在瞳孔上浮现，呈两道血环状，透着异样的光辉。血液急速流动，充斥着他的左眼流转，视力范围瞬间被无限放大，一切物质的行动皆无所遁行！
如果说之前他在丁云桀面前的时候要被秘符吞噬，堕入黑暗的话，现在的他就是吞噬秘符，成为黑暗！不但是得到了更强的力量，更是完成了对秘符的掌控！
“佳良，我说过的吧，我们，会穿越最深的地狱，到达天堂。”
黑尾支撑着许凛寒的身体强行站起，许凛寒低声说着，眼里尽是温柔，看着自己手掌的下一刻，全身骨骼噼里啪啦一阵爆响，打断的四肢几乎在瞬间全部接回！第三条黑尾滑动着旋转而出，悍然落地，山响之际，土崩石开。
青鸾也是只得迅速后退，雨水打湿着她的长发，单手撸到一旁，贴在耳边。
愣愣的站在原地，许凌寒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原来…这才是秘符真正的力量！浸润在极致的黑暗里，蜕变而出的‘恶魔之心’，以及身后的魔羽，‘罪恶之羽’魔羽的存在！”
“你…不觉得痛苦么…”青鸾看着眼前的恶鬼，不禁愕然，这家伙在没有得到密匙的情况下强行突破秘符里‘门’的禁制得到力量，那种痛苦只怕比死还要强烈千倍万倍。
“应该吧，”黑尾缠绕左手前伸，许凌寒用右手爱抚着它的端头，“这种烈火焚身般的痛苦，好像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在被火红的烙铁炙烤着一样，身处炼狱。然而，和佳良内心的痛苦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你的身体会坏掉的。”
“放心，这一次，很快就会结束了。”许凛寒说，抬起头的下一刻，一红一黑的双眼猛然一睁，抬腿之间，整个人已是电射而出，闪电般左右飞动而来，在这暴风雨的黑暗里只留下一串暗红色的电光。与青鸾之前几乎是一样的动作，速度也是不相上下！
好快！青鸾心中暗惊，眼前的情况显然不是她能预料到的，反应自然也是慢了半拍，等到想要躲闪时是已来不及。步伐迅速动起，短短几秒之内，两人无数拳**错纵横又迅速分开。
站在暴风雨里，许凛寒手里握着一把钥匙，淡淡的银红色光芒隐隐作现，在青鸾的面前晃了晃，一脸的得意和胜利者的姿态。身形一闪就来到了主席台旁的六芒星阵旁边，将两把钥匙插入紫水晶上面的插孔内。
怎么会…青鸾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结果自然是两手空空，俏脸红了红。这个混蛋，看来他刚才是完全凭借本能在战斗，依靠野兽般的直觉夺走钥匙，这样的话自己就不能预测了。
第四十九章 法则边缘之人（3）
青鸾懂了，许凛寒说很快就会结束是这个意思。
“最后一把钥匙。”许凌寒狂笑一声，将其插入主席台角落的六芒星阵之中。
无数的黑气从四面八方涌现，这片暴雨灰暗的天空更是猛地一沉。一时间，黑气汇聚如存在于世间的幽鬼，牢牢笼罩住了许凛寒的全身。增强着他的体质，当然，也减轻着痛苦。
“老天是公平的，”许凛寒说，左眼异瞳带着浓厚血色更富光彩，“我得到了，又失去，失去了，又得到。放弃希望，来换回足以抵抗那绝望的力量。背叛我的人，违逆我得人，终将用血的代价来偿还。”
“…”青鸾皱眉，默默从腰间抽出了两柄软铁匕首，再不拿出点真本事，应该是不行了吧。
“来吧！让我结束这小小的插曲！”许凛寒狰狞的笑着，第三条黑尾从背后狂躁的游动而出，下一刻身形就已经射出，只留下一片血色丽影，青鸾也动了，两道白色光影配合着两个青蓝色电光在黑暗中闪烁。
磅礴大雨下，两个黑影碰撞在一起，漆黑坚硬的长尾与银光闪现的钢刀碰撞，摩擦出闪亮的火花。
与此同时，丁云桀在金令的指引下，再次来到了那个久久存在于他的梦里的世界，应龙老者创造的位面里。
当丁云桀睁开眼睛之时，也是不禁握紧双拳，满脸的悲伤与懊悔。
世界哪里还有一丝原来的样子，夕阳余晖落日，黄昏夜色降临，大地干涸，土地焦黑，已没有了往日的半点生机。寸草不生的土地到处是说纳坠牵ㄒ坏穆躺皇Ｏ铝舜嬖谟谧牌阗笸恋刂粮叩愕氖澜缰鳌７泵薇龋涑庾派参ǘ滥抢锘褂行〔莺投锷孀牛咀偶钢话茁乖诳惺城嗖荨�
“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丁云桀回忆着金令握在那个少年手里时的情形，通天暗地的黑气从金令里涌出，看来是来自这整个世界，并且已经造成了巨大的破坏。
可既然金令已经被修复的话…丁云桀看着手里的令牌，光泽虽有些黯淡，金色的光泽依旧耀眼，下一刻从手掌上消失。
“邪恶的气息，确实已经消散了。”浑厚的声音传来。
丁云桀看了一眼白鹿叼起一小撮青草咬着，白鹿也看了他一眼。苍苍老者下一刻从鹿群中探出了头，身子坐起，看来之前是躺在里面睡觉，面容略有些憔悴。
“您得伤，好些没？”丁云桀骚着头，人家为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自己一直都没去看他，还是有些理亏的。
老人却是摇摇头，“那股力量给我一种很不一般的感觉，能伤及灵魂，所以需要恢复的时间更长。我的肉身虽在，但神识却受到黑暗力量的反噬被封印，以后恐怕都不能再帮你了。”
“这样…”丁云桀点点头表示理解，心情其实还是有些低落的，说实话，他很想让应龙老者再借给他一次力量，那样的话，要解决眼前的危机还不是洒洒水的事情，现在希望落空了。
“咦！”下一刻，丁云桀的注意力几乎是立马转移到了别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我的伤怎么没了。”
“世界树乃万物生命本源，只要有它在，多重的伤都能给救回来，除非你已经死了。”老者淡淡的说，白色道袍迎着风飘动着，依旧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为什么？”丁云桀不解，他怎么说都算是半个神一样的存在吧，还有不朽的世界树，神话中还有阴曹地府呢，怎么就救不回来了。
“死亡与诞生，本身就是两种存在于世界顶点的至高法则，没有谁能够改变，你我，或者世界树，都不行。”
“那这些…”丁云桀指了指周围一望无际的荒芜。
“本来这里世界已经完全被黑暗力量笼罩了，只有世界树的周围有生命之力的结界才不受其影响，只不过不久前黑暗力量似乎是从你的金令为媒介给尽数抽了出来。”
“有…有这么多？”丁云桀怀疑自己听错了，除了世界树周围，其它的每一寸空间都被死灵黑气笼罩了。
“是的，千千万万的生命都死了。不过你也不必自责，在我的世界，死亡永远不会是终结，它是全新的开始。虽然他们死了，但是有生命之树在，随着时间的推移，生命一定能再度诞生。”
“有什么我能做的么…”丁云桀很想和老者说他体内的塔罗牌的事，但他似乎无法使用，恐怕是很难帮的到他。
“本来的话，你是要接受考验，然后我来赋予你力量的。但现在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老者露出一丝苦笑，脸上难得的有了点表情，“不过既然你想帮，我这也刚好有一个事，姑且算作对你的考验吧。”
“我要怎么做？”
“金令在给你之前，本身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现在更是与你建立了联系。所以你本身的力量，是可以对这个世界造成一丝影响的。换句话说，你的内心力量能影响这里，或带来更多的生机，或带来荒芜。”
“这也行？”丁云桀听的云里雾里的，看来要是塔罗牌力量爆发，没准这个世界还真能发生点什么，“说得好像我在纠结什么一样，我现在很好好么。”
“小子，用你们那个世界的话来说，你的脑子恐怕有问题。”老者淡淡的说，神情肃穆。
“拜托你不要这么一脸严肃的骂人好吗！老子会害怕的。”丁云桀看着老者，不禁汗颜。随便一甩手，“算了，我有急事，先走为敬。”
“凭现在的你么？”老者微微颔首，“连心结都无法解开，只怕你连战斗的勇气都没有。”
“…”
丁云桀迈出的脚步顿了顿。
看着这货，老者也是不禁摇摇头，内心世界崩塌，正义动摇，现在的你还真的是不行，难怪你做不到你本来能够做到的事。
“放心，这里的一天，抵得上你那里的一个月，当务之急是解开你的心结。”
第四十九章 法则边缘之人（4）
良久，丁云桀点点头，“我无法责怪他，也无法原谅无能的自己。明明是仇恨和痛苦的，却得不到归宿，明明就在无助和绝望着，却想要复仇。我没有经历过那些，但我能懂那种感觉，我自小没有了爸爸，如果再失去妈妈的话，我一定会发疯。谁敢动她，就算是追杀他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弃。真的到了那时候，我甚至不愿意放过这整个世界！好像只有一切去为她陪葬，我才会甘心。”丁云桀喃喃着，话语中透着股超乎寻常的阴狠，“从这方面来看，我和他真的是一样的。他得到了秘符，而我得到了塔罗牌。我觉得这便是我和他最大的共同点了。”
闻言，老者也是心中一凛，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有些人就是如此，他们虽然伸张正义，但心中的黑暗也一样是深不见底，那份黑暗可以说来自于爱，对亲人的爱，对爱人的爱。
“既然如此，我就带你去真正经历一次吧，经历一次那个少年的过去。虽然什么都做不了，但你也许会有些感触。”
丁云桀一惊，“您不是没有力量了么！”
老者微微一笑，“这份力量不是源于我，而是世界树。它本身象征着命运，可以连接过去、现在和未来。闭上你的眼睛，答案只有你自己才能找寻。”说完，大手一挥，整个人也是跟着消失而去。
在丁云桀眼里，世界树变得虚幻了，随即归于混沌，将他也一起卷入其中。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双脚已经站在了景花市那条熟悉的水泥路上。车水人流如马龙，随意的从自己身边穿过，城市依旧是那座自己生活的城市，咖啡馆门口摆放着楠木桌椅，挂着HelloKitty塑料娃娃的网咖，老被他吐槽的服装店红色壁纸。不过都是崭新了许多。
揉揉眼睛，又狠狠拧了自己一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丁云桀震惊了，抬头看向那黑暗的夜空，月光皎洁，漂亮的有些不真实。
这么看来，难不成我真的回到了过去！丁云桀想着，脑子也是跟着灵机一动。回到过去，就可以找到许凛寒他们一家，去提前阻止那场悲剧的发生！改写了过去，未来也就不会再有秘符的出现，萧华中学也会是一派的祥和了吧。
丁云桀这么想着，眼中却又闪过一丝黯然。如果未来被改写，也许，自己就会永远和青鸾错过…
一直以来，丁云桀都觉得自己是个很自私的人，做自己喜欢的事，和喜欢的人一起，讨厌的事不做，讨厌的人不看，他有点惊讶的发现，追根溯源，自己行动的一切还是为了自己。
就像这一次，他明知道自己应该去帮许凛寒的，因为现在，也只有他能帮到他了。可是，他害怕，总是害怕着那个没了青鸾的世界。从登机准备去得到属于自己塔罗牌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就隐隐有些感觉，自己和青鸾的相遇不是必然，分离也未曾不可，而得到了塔罗牌后，这种感觉还是在变的越来越强烈。
“父母被杀的仇恨，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那熟悉的声音，带着愤怒的咆哮打的云桀脑袋震震。明明就是幻觉，耳朵却是嗡嗡作响。
“唉…”轻叹了口气，丁云桀最终决定还是要帮许凛寒一把，即使那个世界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很奇怪，只要想到青鸾，自己似乎永远都会成熟那么一些，哪怕这份成熟最后会让他们互相的忘记。
记忆中，许凌寒说过，他的父母是在马路上被车给撞死的。丁云桀目光向前，下意识的紧紧握拳。黑白相间的斑马线上，一个面色红润的男子，搂着一位年轻漂亮的美妇，带着两个孩子正朝自己这边走来。男子一身警察打扮，有着魁梧伟岸的身材，面庞刚毅，眼中带着警察常有的英气，和许凌寒确实有那么几分相像，看着他肩膀上的警徽，应该是比高叔低一级的警察局局长。美妇身高不高，大概就1米6左右，眼神柔软，很适合当个护士，腰被男子搂着，右手牵着小女孩的手。那时候的王佳良剪着可爱的蘑菇头，黑发，脸蛋肥肥的，水灵的眼中带着点怯弱。小男孩在三人面前跑着，绕着他们追逐打闹，时不时逗佳良嬉戏，没有戴眼镜，面庞长的相当秀气，却充满了活力。看他们的样子，应该已经就读小学。
“小寒，过马路可要小心，不能乱跑！”美妇说了一句，声音格外柔和。
“哪有危险。”许凌寒小声的嘟囔了一声，但看样子他并不敢随便顶嘴。
“岳军，你看看小寒。”美妇听在耳里，反倒是推了旁边的许岳军一下，嗔怪的看着他。
闻言，许岳军却是哈哈一笑，抚着许凌寒的小脑袋，“小寒，你是个骄傲的男子汉，对吧？”
“当然。”许凌寒用力点头，看样子对此颇为的骄傲，“爸爸是超级厉害的警察局局长，而我，是超级厉害的警察局局长。”
“那就更应该保护好妹妹的吧，我们约定过的。”
“哦，好。”许凌寒答应地很干脆，走到佳良身旁，牵起佳良柔软的小手。佳良小脸微红，依旧是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许凌寒那认真的模样，瞬间就把三人给逗乐了。
“老爸，回去后要陪我和佳良下飞行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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