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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朕娶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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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出手揉了揉少年的发丝,真是久违的感觉呀。
  将世间所有的温柔全部倾注给眼前的这个少年,他若是后悔便不会答应的。
  这样无声的答案,让濮阳玉仁有些不确定:“难道你不会感到愤怒吗?以男子的身份嫁给朕?即便是忽略掉皇后这个称呼但是世人都知道你就是朕的皇后,难道你不觉得屈辱吗?”忍了很久,她还是问出来了:“如果,你说不愿意,朕会放你走的。”最终,她还是硬不下心肠,心软了。
  “傻瓜……”情人间也不过如此:“吾说过,只要是阿玉想要的都会给的。”
  有些失望的笑了笑:“那朕要你命呢?”
  “这个恐怕不行,若是命都给你,又怎么来给你别的想要的东西。”阿玉你要那么多东西,若是给了你吾的命,那谁又来给你那些呢?
  以为他会说好呀,你拿去吧,谁知道竟然是这样的答案。不过,她甚是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
  “濮阳风华,这是最后一次机会。”那样认真的看着男子。
  被少年冷然的表情逗笑,扑哧一声竟然裂开了嘴,露出雪白的贝齿,都说是一笑倾城,原来就是这般。看着男子笑够了,她还是那样看着他。
  逐渐收敛笑容,望着少年眼里的倒影,伸出手指划过少年的眉目:“这里面现在装的是吾。”最后一个音节淹没在柔软的唇瓣间。
  呆愣的睁着眼眸,推开男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濮阳风华?”不要又像是那一次,吻了她却用那样罪恶的表情看着她,她不希望是如此。
  勾了勾嘴角:“自然是知道的。”说完将少年拉近自己的怀里,一吻情深。
  起初濮阳玉仁会挣扎,她害怕又是一场捉弄,后来逐渐的顺从再到回应。
  濮阳风华的右手掌托住少年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他,人更贴近。濮阳玉仁口中弥漫着男子特有的带着淡淡莲香和纯男性的味道,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在唇舌来往中胸口渐渐发热发烫,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激起的莫名的不安与躁动通过双方唇角的银液牵扯泄露出来,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当到达一个顶点,所有霸道的动作化为轻柔的羽毛,软软的划过。
  “吾的阿玉真是可爱呢。”濮阳风华看着已经呆掉的少年笑道,望着那娇艳的唇瓣眼光微闪。
  回过神的濮阳玉仁抬眼看着男子,忽略掉胸腔中乱跳的心脏,冷冽的说着,一点点的浇灭刚才的暧昧:“这一次难道又是喝醉了吗?”她可不想为他找借口太搪塞自己。
  一时失笑:“嗯……醉倒在阿玉的口蜜中。”意有所指的看向少年光亮的唇瓣上,手指暧昧的划过少年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明液体。
  怎一个囧字了得。
  别开头,慌乱的擦掉嘴角的痕迹:“濮阳风华,朕说过,刚才是最后一次机会,你错过了。”讨厌这样轻易的就被他打乱自己的情绪。
  “吾也说过,不后悔。”同样的话语,回给少年。
  两人相视一笑。
  尽管都没有说出那世间最动人的情话,可是,他们有培养了彼此之间的默契。
  在少年额上落下一枚浅吻,“晚宴快开始,阿玉莫要迟了,匈奴和周边的小国可都是派了使臣来的。”(www。fsktxt。com)看书吧好少年的衣衫,神情又恢复成清清淡淡的模样。
  看了看窗外的天际,时间是差不多了。
  反手握住男子的手道:“皇叔要与阿玉一起。”就像那一年她登基时,他一袭红衣倾城的站在她的背后静静的看着她看着整个天下一般。
  低头看着那两只交相辉映的戒指,濮阳风华笑了笑,“莫要胡闹。”
  扯着男子的手不放:“朕是胡闹的人吗?”看着男子的眼睛微楞,此时的她就像天下间普通的少女望着自己心爱的人一般撒娇。触电一般的惊醒道:“既然有他国使臣,自然是要他们知道朕的风华君是何等天人之姿。”她听了那些人的话,自然是有些不高兴,濮阳风华并不是妖媚之人。
  “吾是再普通不过的人。”若是天人就断情绝爱,岂会徒增烦恼。
  拉着男子的手就往外走去:“走吧,朕希望以后风华君站在朕的背后看着朕,看着整个大周。”
  “好。”站在你的身后看着你,看着大周。
  其实,后背是整个最防守薄弱的地方,可是濮阳风华,朕愿意以这样的姿态面对你,只因为你是第一个敢以男子字身嫁给我的人。即便,其中并没有多少情爱,她也会动容。
  对于出现在殿外的两人,小李子先是一愣,但很快的恢复正常。皇上从来都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看这情形,风华君应该也是要一同前往了。
  斜靠在男子的肩膀上半瞌着眼睛闭目养神。
  将少年圈在自己的怀中,身子随着銮驾颠簸着,可怀中的少年却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手指忍不住划过鼻梁上那一道痕迹,这一条疤痕无不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他发的过失。眼睛微咪,似乎,匈奴的单于这一次可是亲自前来道贺呢。迷蒙的双眼,拉开一条缝隙,里面璀璨光亮。
  “皇叔,人这一生可长了,以后的每一天我们都要这样度过,真好。”靠在男子的肩膀上喃喃自语着。
  望向少年纤长的睫毛,若此时少年挣开眼睛,一定会看见那里面化不开的温柔。
  “这样挺好的。”
  点了点头,是挺好的。
  ------题外话------
  有错别字,亲们先看着,倾城明日改,繁忙的月底有来了,哎,心伤,不过写到大婚,就热血沸腾呀。
  


第九章 迷离

  御花园里,灯火通明,天空中绽放着璀璨的烟火。
  侯在宴席外面的宫人看着相携而来的两人,好奇的同时又十分的惶恐,屏住呼吸看着从跟前走过的两双靴子,空气中隐隐的有莲香浮动。
  郎艳独绝的风华君,清冷孤绝的少年天子,在艳丽的喜服包裹下,恍若坠落凡间的蓬莱仙人。
  在进入宴会的时候,两人都有默契的放开彼此的双手,皆是一愣,随即展颜一笑。
  “皇上万岁万岁,风华君千岁千岁!”群臣听着宫人尖锐的声音,全部起身朝两人跪拜。
  “众卿平身。”濮阳玉仁恢复成冷清的帝王落座于上座。因为按照祖制,皇后在此时是不能出席宴会的,所以宫人并没有准备有濮阳风华的位置,放眼望去,整个宴会坐无缺席,宫人一时紧张的看着少年。
  弯了弯嘴角,身子往左挪动,反正这个位置挺宽敞的。朝濮阳风华笑了笑,那人望向少年的黑瞳里,优雅的上前,在百官惊讶之下落座。
  台下有些官员感到很是不适,龙椅岂能与他人共享?皇上是糊涂了?
  安排在宴席左边的前来恭贺的他国使臣掩面偷笑,眼睛里闪烁着嘲弄之意。大周的皇帝竟然是个断袖,还立自己的皇叔为男后,额呵呵……这样的人能守得住皇位?恐怕,他身旁的风华君就不是等闲之辈吧。在旁人看来,享誉天下的风华君怎会是甘于雌伏他人之下?况且这个还是他的侄子?
  自然是看到了那些人眼里的嘲讽,濮阳玉仁却不以为然,这么早的给她下了定义,就是这些人失败的开始。
  “大周的皇帝陛下,石兰曾听说风华君琴艺超绝,不知吾可否有幸见识?”从少年进来,石兰的视线便紧紧的抓着他不放,握着酒杯的手青筋突起,半年前的情形历历在目。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杀了他们神的人竟然是此时坐在龙椅上的少年。
  石兰看濮阳玉仁的眼神,让她警觉,看来,他是认出了她。
  弯了弯嘴角,“风华君前日手指受了伤,恐怕要让单于你失望了。”濮阳风华又不是勾栏小倌,你想看就看,怎么可能?
  旁人都听得出来,少年是在找理由搪塞。
  怒瞪着少年,这样的不给他情面。
  “大周善琴者何止一人,来人,宣宫廷琴师。”濮阳玉仁觉得,打了人巴掌总要给人一颗糖吃。
  表情稍微有些恢复,石兰点了点头,匈奴的皇子从小就熟读汉人的文化,祖先一直便有收复这片肥沃土地的梦想。他虽然对汉人的文化戳之以鼻,但是也还是略懂一二。
  不多时,身着藏青色服侍的琴师怀抱着古琴缓缓而来,席地而坐,将琴置于双腿之上,高山流水的乐声流泻而出。
  比之于濮阳风华的高远与淡薄,琴师弹奏的多了几分的华丽与浮躁,若说琴技,恐不相上下,濮阳风华的琴胜就胜在他所传达出的气质与思想。
  一曲毕,石兰睁开眼睛,笑道:“大周当真是人才济济。”皮笑肉不笑,夸的十分随意。
  “单于妙赞了。”濮阳玉仁举起酒杯笑道。
  阴狠的看着少年,饮下杯中之酒,心中郁结,还是匈奴的酒水带劲。大周的酒就和他们的人一般,清淡无味。
  杯光交错,冷冽的视线你来我往。
  “哎?怎么的不见我朝石烟公主?”石兰巡视了宴席一周假装无意的问道。
  大周官员听着石兰这一问,都竖起了耳朵,话说自从李将军成亲之后便不曾见过这个石烟公主。当今皇上后宫并不充盈,后宫也无宴席,家中女眷自然也不曾见过这个嫁入大周的石烟公主。李夫人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之人,整日的在家中,也不曾听李相爷提起过这个公主。
  李国安听到石兰的话,不着痕迹的看向龙椅上的少年。
  假装惊愕的看向石兰:“单于是在说李夫人吗?”
  咬了咬牙齿,石兰强壮镇定道:“自然。”
  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濮阳玉仁笑道:“哎……李夫人与李将军伉俪情深,成亲不多日便随着将军去了望归城镇守边疆。”
  众人疑惑,这已经是大半年的事情了,没想到竟然是到边疆去了。
  石兰再清楚不过,石烟是随着石玖逃亡去了,濮阳玉仁口中的李夫人也不知找的谁替代。可是,偏偏他又找不出任何的话语去反驳,人已经去了边疆,难道他还让他将石烟叫回来不成?谁让石烟如今是李夫人了?
  举起酒杯道:“本王祝皇上与风华君百年好合,早日诞下麟儿。”说完面部表情急转,“瞧瞧,本王一时口误,竟然忘了风华君是男子。”石兰口中说着抱歉,可脸上却有着看戏之态,他倒要看看这个风华君要如何?雌伏在濮阳玉仁身下,也不觉的可耻?
  酒杯在手中碎掉,濮阳玉仁面无表情的从宫人手中接过另倒好的清酒,黑瞳看向身侧的男子见濮阳风华略微苍白的脸色,顿感后悔,早知道就不硬拉着他来了。
  “谢单于美意。”濮阳风华从容淡定的将手中的清酒一饮而尽,面带微笑,橘色的宫灯的照耀下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表情。若不是她离他近,恐怕也会被这样的他给欺骗的。
  释然的笑了笑,既然石兰说话如此不遮掩,她的不淡定不是正好遂了那人心愿吗?
  一眨眼之间恢复成至高无上的帝王,神圣而不可侵犯:“无碍,朕也只当是单于口拙。”猎鹰一般的视线落在石兰身上,竟让人有如坠冰窖的错觉。
  抖了抖身子,那些在一旁的小国看着猛虎与野兽的对决,心中快慰,这样的两败俱伤真是他们乐于看见的。石兰的话倒是说出了他们想说的,然而碍于大周的国力,他们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濮阳风华握住少年的手,清雅的笑容平息了少年的余怒,“阿玉莫要在意那些人的话。”
  因为喜服宽大的缘故,下面的人并没有看见两人相握的手掌,但两人那一眼对视却被窥视了。有人暗自嘲弄,有人暗自好奇,种种心情不在少数。
  温热的触感传来,濮阳玉仁看向淡笑着的男子,心下黯然,她不过是为他在意而已。还是因为不在乎,而对那些人的话语便不在意?
  台下歌舞升平,粉饰太平,官员们却不多时凝眉思考,这个石兰竟然亲自前来道贺,实在诡异。
  这个问题,濮阳玉仁也十分的好奇,想不到一国之君会放下一堆的政务特地观礼?说出去谁信。况且,她今日的举动恐怕让很多人都难以接受,周边很多的小国多是送来了贺礼,连使臣都没有派遣。而石兰却亲自前来,实在怪哉。
  这样的宴会最是无聊,所以,濮阳玉仁在位两年,甚少举行这样的国宴。
  无力的依靠在男子身侧,等待着月上中梢。
  “可是累了?”温润的气息扑在少年的耳垂下,看似无意却带了那么多的故意为之。
  虽然是靠在男子身上的,然而台下之人也只是觉得两人坐的稍微挨近一些罢了。
  揉了揉眉心,这个石兰一定是故意的,每一会便以一个理由敬酒,虽只是一些清酒,可是,她还是会觉得有些晕乎。
  冷冷的看着少年的变化,石兰藏在杯下的嘴角弯了弯,耳旁响起刘子琴说的话。若当真如此,那大周的人岂不是都被这个少年……哦,少女给欺骗了?
  酒过三巡,月上中梢。
  “大周陛下,本王不胜酒力,先行回驿馆了。”石兰是练武之人,自然是看出了濮阳玉仁的醉态。根据情报来看,濮阳风华并不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那今晚的洞房花烛倒是万分期待呀。
  支起身子,笑道:“来人,给单于带路。”濮阳玉仁带着几分醉态道。
  宫人和侍卫走上前等候着石兰一行的离开。
  见石兰离去,那些小国的使节也纷纷告退。今日是大周皇上的洞房花烛夜,他们自然是不能耽误了时辰。
  当整个宴席只剩下文武百官时,濮阳玉仁站起身子:“朕乏了,众位爱卿随意。”脚下有些虚浮,幸好一旁的宫人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少年的身子。
  濮阳风华也站起身子,从宫人手中接过少年,熟悉的味道传来,混乱的思绪不免更加混乱。
  “恭送陛下,风华君。”
  送走那两位至高无上的人,众位官员卸去脸上虚假的笑意,疲惫不堪。
  禁锢的思想仍就没有办法接受两个男子在自己的面上亲密无间,强装了一日的镇定也总算是能放松一下了。
  回头看着那些官员一瞬间变化的表情,濮阳玉仁低下头,掩去眼里的无奈,终究是难为这些人了,陪着她折腾。
  因为这一婚礼,宫里的每条宫道上都挂了宫灯,灯火通明。
  一路走来,都会有人跪下,当他们都过,那些人的眼里都会有着或多或少的嘲弄,这些,濮阳玉仁都没有错过。
  路过荷月宫的莲池,停下脚步,视线落在那一汪莲池上。
  挥了挥手:“你们先退下吧。”被冷风吹着,清醒了几分。
  伸手折掉那一朵开的灿烂的花,放在鼻尖嗅了嗅:“朕醒来第一次见皇叔便是在莲池旁,那时候,你正要去蜀地。那一眼恍若天神。五年之后,为了求圣药再见皇叔,你就站在窗户旁,坠地的长发遮不住你的风华。”说道最后,停了下来,可能是喝多了。
  静静的听着少年说的话,濮阳风华回忆着少年的话,是呀,那个时候五岁的阿玉一点也不像五岁的孩子,很冷,从里到外的冷。
  “那个时候要踮起脚尖才能将莲花插在皇叔的头上。”说着上前,将手中的莲花别在那血玉簪旁,幽暗的莲香隐隐浮动:“人比花娇。”凝视着男子的侧脸,脑子里闪过关于他的记忆。
  背过身,站在莲池旁边,任由凉风吹来过脸面,濮阳玉仁蹲下身子坐在莲池上的回廊上,侧耳旁听,能听到那缓慢的流水声,风过无痕,少年墨色的发丝从耳际漂过,掩下嘴角淡淡的忧伤。
  飘渺的视线拨开云雾,眼波下有着别样的光芒。
  头有些晕晕的,濮阳玉仁撑起身子,一摇晃,整个人跌在一道柔软的带着莲香的怀抱里,闭上眼睛,揪着男子胸前的衣襟,靠在那人的肩膀上道:“委屈皇叔了。”
  将少年搂在怀里,蹭了蹭柔软的发髻,濮阳风华道:“嗯,确实有些委屈。”不过,又能看见少年这样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如此的亲昵倒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皇叔,今日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微微仰着头,眼里闪着幽光,酒醉的缘故,眼睛慵懒的眯着,掩去了里面的恶趣味。
  圈在少年腰际的手顿了顿,随即展颜一笑:“嗯,**苦短,还是快快回宫的好。”
  打了一个转,从男子的手中溜出,(www。fsktxt。com)看书吧好衣衫:“皇叔请。”
  悠远的眉尾动了动,无声的笑了笑,紧随在少年身后。
  其实,濮阳玉仁心里是十分紧张的,并不像她现在外表这样淡定。归根结底,她也不过是语言上占便宜,实际行动?恐怕还需继续努力。
  未央宫的宫门外候着宫人,见到走在前面的两人和远远的跟在外面的宫人纷纷跪下,“吾皇万岁,风华君千岁。”整齐的声音响彻这个空闲了将近一年的长乐未央。
  一年前,有个少年曾说,这里将是他大婚的地方,这里住着的,将是她最爱的人。想不到如今,住进这个宫里的仍就是与一年前相同的人濮阳风华。
  站在房门外,竟然有些踌躇,心中思量着,今晚要怎么蒙混过关?
  濮阳风华将宫人们退下,只剩下两人站在门外。
  躲在暗处的宫人纷纷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究竟,按照祖制,他们这是要听房。然而,明面上又不能做的太过,只能等到两位进了房间之后,才能靠近。
  握紧拳头,推开房门,看着满屋子的红,桌上面摆着象征百年好合的合卺酒,飘散出清淡的酒香。
  因为有了她的命令的缘故,现在没有宫人呆在新房中。
  濮阳风华走上前,从托盘里拿起一个杯子看向少年:“难道阿玉不准备将剩下的礼完成吗?”勾了勾嘴角,橘色的烛光衬着满屋子明媚的红艳丽了男子的笑。
  走上前端起另一杯酒,“自然是要的。”仰起头,喝下半杯,嘴里一股异香,心中诧异,这酒与她先前在宴席上的似乎有些不同。
  这一点濮阳风华也注意到了,然而却并没有异象,他心里十分清楚不过这酒里掺杂了什么作为调料。
  挽过男子的手臂,看着他不解的表情,笑了笑:“交杯酒不是应该这样喝的吗?”将两人的酒杯交换,寓意百年好合。
  弯了弯嘴角,仰头喝下少年饮过的酒杯,嘴角一丝邪气,真是熟悉的味道呀。
  濮阳风华将少年手中的酒杯取走,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将酒杯倾倒,剩下不多的清酒滴落在绣着花恋蝶的被单上晕开,淡淡的酒香混着异香传来。
  感觉到热流在体内穿梭,濮阳玉仁蹙眉,这个感觉不怎么好,下腹隐隐有些发胀,心中难免担忧,难道是这个身子的初潮来临?暗叫,不要这么不是时候呀。
  将发愣的少年拉到床榻前坐下,轻柔的声音从少年的耳旁穿过:“阿玉,是在想什么?”热浪扑在敏感的耳后,引得少年难得改变肤色的也染上了粉红色。
  偏头看着凑近的男子,忍不住往后退:“皇叔,累了一天你先歇息吧。”偏偏,她对他眼中的那一抹无明的火焰视若无睹。
  心下释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对于少年这样的决定,濮阳风华是赞同的,然而,竟然隐隐的期待着什么发生。
  伸手取下男子发间的莲花,取下那一枚有着蝴蝶的血玉,满头青丝散落下来,遮住了绝世的容颜。
  看着散着发的濮阳风华,心被紧紧的抓着,弯了弯嘴角,垂下眼帘。
  “朕让人打水来。”说完起身朝着殿外走去,手却被男子拉住。
  回头诧异的看向男子:“怎么?”
  将遮挡住视线的长发别在耳后,起身将少年拉到床榻上坐下,拆掉少年的发髻,动作虽然别扭却十分的轻柔,视线落在那同样黑亮的青丝上流连。
  抬起头望着抿着嘴巴,表情认真的男子不解其意。
  “阿玉在这等吾,莫要动。”说完,便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疑惑的看着男子那娟秀的背影,他亚奥做什么?
  不一会,只见男子端着一盆水走进来,衣袖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臂,红的白的,十分鲜明。
  将水盆放在木塌上,伸手去解少年的金靴。
  躲开男子的手,惊呼道:“皇叔,你这是要做什么?”睁大凤眼,惊慌的看着男子,心中隐隐不安。
  被少年惊慌的表情逗弄:“自然是给吾妻洗脚。”说话间,已经将少年的金靴脱去,上面只是套着白色的袜子。
  缩回脚,将脚伸进被子中:“不用了,朕自己便好。”男子与女子的脚毕竟是有区别的,脑子里响起男子对自己的称呼,十分纠结,作为正常的性别来说,她确实是男子的妻子。可是,他现在是男子的身份,却不是这样的,“皇叔,朕怎么就成了你妻子?”挑着眉毛,想要分散男子的注意力。
  “难道吾是阿玉的妻吗?”同样挑着眉,眼神有些发凉,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止,将少年的脚从被子里拖出来,愣愣的看着手心中一双玉足:“阿玉的脚真小。”心下更加疑惑。
  淡淡的笑了笑:“额,所以朕刚才会将脚藏起来,害怕皇叔笑话。”飞快的转着脑子,将自己的疑点转移到最低。
  温热的水包裹着少年的脚,濮阳风华伸出手握住那水中的玉足轻笑:“其实这样挺好。”比一般男子要小上许多的双足暴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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