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药剂学-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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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胖子的调侃，艾莉亚斯也没反驳。的确，自己的确坑害了苏格，但她发现苏格这个人怎么就这样呢，能不能有点男士风度，碰到这种事不主动站出来说“帮忙”就算了，还要念叨几句。

　　　　现在苏格的评分在艾莉亚斯心里降低了许多，好感度减十？

　　　　于是她也不好气地说：“你没听见他要对我做什么？”

　　　　“听到了呀。”苏格看着艾莉亚斯一副要生气的样子，误解了艾莉亚斯的意思，于是重复了乌鸦和艾利假身说过得话，“他说要把你嘴唇割下来，这样就能随时看见你的笑容，虽然我没见你笑过总是摆着一副死鱼脸，但你若是笑起来肯定很好看吧，毕竟铁树开花嘛。咳，他还说要把你的血肉揉进他的身体当中，怕弄脏你的裙子，要洗干净自己，穿着你的红裙子学你翩翩起舞。也不知道他要学你跳什么舞，当初在你家跟你跳个舞，也不知道你踩了我多少脚，要不是你是元帅之女，我一巴掌就糊你脸上了吧？”

　　　　艾莉亚斯发誓，若不是现在情况特殊，她绝对扭头就走，从此和这个死胖子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苏格没注意到艾莉亚斯翻了多少个白眼，他收集完液体后站了起来。从戒指里面掏出了一个水壶洗了洗手，这些水壶里面的水貌似还是在北国时，塞进去的冰雪融化成的雪水。

　　　　洗完手以后，嗅了嗅，不再有令人“迷醉”的味道后，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裤子，把手擦干……

　　　　“走吧，去看看艾利要怎么说。虽然我觉得你对他那么高冷挺不对，甚至可以说是你害了他，但他自己自甘堕落，没活明白，这也不能强推到你身上不是？”苏格走向了远处那墓地，掏出了粉洛锤，率先开路，“你在后面跟好哈，我现在就锤子有点用，巫力没剩多少，不够使出之前把你冻住的法术。”

　　　　看着苏格举动上还是充满了男性的阳刚之气，挺英雄主义还叫自己跟好。艾莉亚斯目光有点复杂，这一刻她的少女心扑通扑通跳了好多下。

　　　　傻比女人啊，不知道这些坟墓之类的场景，走在后面的那个更危险一些？正面爬出一个丧尸来，老子一锤一个，要是从后面爬出几个骷髅来，祝你好运，么么哒。

　　　　苏格心里念叨着。

　　　　艾莉亚斯在后面听着苏格精神分裂说出来的话，恨得只咬牙，心里的小鹿变成了老鹿，看着她的心脏，叼着烟，一副**拽拽的样子：不撞，就是不撞，有啥好撞的？

　　　　一路上居然没爬出个骷髅来助助兴？

　　　　这就让苏格有些失望了。

　　　　死胖子失望的原因是把锤子掏出来那么半天嫌累，你敢信！？

　　　　“喂，你知道艾利打算玩什么游戏吗？”苏格在坟场中间，突然扭过头看向艾莉亚斯。

　　　　这一举动还吓着艾莉亚斯一大跳。

　　　　“我怎么知道什么游戏，他是个疯子，什么事做不出来？讲道理，他这种疯子的思维，应该你去揣摩一下，毕竟你脑子也有病！”

　　　　哟，大小姐，脾气硬得很。

　　　　“那你小时候和他见过几面不是？”苏格也没吐槽艾莉亚斯现在口气就是欠扁，还好生生的问：“你们小时候相识，玩过什么游戏没？”

　　　　一起玩过什么游戏没？艾莉亚斯皱起了眉头，仔细想着。

　　　　“啪！”远处出现了一个舞台一样的台子，魔法水晶灯被点亮，十分耀眼。

　　　　苏格和艾莉亚斯同时朝着舞台望去。

　　　　“我想起来了，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一起玩的是提线木偶。”艾莉亚斯站到了苏格旁边，小声说道。

　　　　提线木偶？
第三百四十九章　游戏开始
　　　　提线木偶？

　　　　要不要玩那么可怕的游戏？

　　　　苏格记得上辈子看过那些恐怖小说以后，就对布偶啊提线木偶啊之类的东西彻底没了兴趣，主要是年龄增长的原因，有些小孩依旧拿着这些东西玩得乐此不彼。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舞台，苏格明白：游戏就是要玩提线木偶。

　　　　和艾莉亚斯一起朝着舞台的方向走去。

　　　　舞台十分单调，就是个空空的木台，顶上有个红色悬挂着的帘子，帘子两侧满是魔法水晶灯。这些水晶灯会转动，最后全部把光线聚焦在了舞台中间。

　　　　看着眼前的一幕，苏格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知道提线木偶马上登场。

　　　　果然，从天空中掉下了两个提线木偶，一个身体十分庞大的男性木偶，一个身材苗条一看就是女性的木偶。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这两个木偶代表着苏格和艾莉亚斯。

　　　　一只乌鸦飞到了舞台顶端的横木，俯视着两人，用诡异的声音喊道：“游戏开始啦！”

　　　　艾莉亚斯紧紧皱着眉头，苏格再度从虚空中伸手抓出了粉洛锤。

　　　　异变突生！

　　　　只见台上那个胖木偶手中也多了一把锤子。一根若有若无的细线控制着胖木偶，转向了两人。胖木偶对着两人投来了一个微笑。

　　　　“嘘！”两人同时深吸了一口气。

　　　　面面相觑，这个微笑现在已经印在了两人脑海之中，说不出的灵异。胖木偶的确是个木偶，可他刚刚转身投来微笑的瞬间，苏格觉着自己的灵魂抽搐了一下。

　　　　“你试试掏出一把镰刀。”苏格吩咐着艾莉亚斯。

　　　　艾莉亚斯点头。她明白苏格什么意思，她也很迫切的想知道，台上的木偶究竟是不是代表他们两个人。其实从胖木偶掏出一把锤子的时候，两个人心里都已经明白了这个游戏的含义。只是这种细思极恐的状况下，两个人想多一些会更好，反复去确认总是没错的。

　　　　艾莉亚斯从虚空中掏出了一把白色的镰刀，镰刀上充满了圣洁的气息，就像是沾染了圣光一般。的确，在这种地方你要是掏出一把黑漆漆冒着黑气的镰刀来，就有些太不应景。也不是说不应景，冒着黑气的东西要给反派来掏，现在两个正面人物要变现的大义凛然一些，苏格就差高喊一声“女神保佑！”

　　　　说不定他高喊一声“女神，我叫你你敢答应吗”效果会更好一些，毕竟苏格和教廷有仇，挑衅一下女神，人类女神弄不好一生气，一道雷劈下来，把这黑魔法劈没了呢！

　　　　果然，就在艾莉亚斯掏出镰刀的瞬间，舞台上的苗条木偶也跟着掏出了一把镰刀来。

　　　　乌鸦叫了一声，展翅飞走。这叫声中似乎有嘲笑的意味，似乎有恐惧的意味，让人和不自在……在这鬼地方本来就很不自在了好嘛！

　　　　舞台上的两个木偶，在线的牵引下，在聚光灯中摆出了行走的姿势，后面的背景不断变换，从空白到出现森林，再到出现墓地。

　　　　苏格发现，这个舞台上面呈现出来的画面，跟自己还有艾莉亚斯经历过的场景有些相似。

　　　　艾莉亚斯手中握着冒着白色圣光的镰刀，悄声问道：“我要不要上去把提线木偶给毁了？”

　　　　“屁！”苏格立马反驳。他知道艾莉亚斯现在的想法，艾莉亚斯心里现在肯定十分恐惧，觉得这两个木偶在复制他们的一切。

　　　　其实胖子在之前看到胖木偶的时候，就明白了些什么：自己的灵魂荡了一下，这就说明在这个木偶出现的一瞬间，这个胖木偶已经和自己产生了联系。

　　　　木偶又重复经历了一下刚刚自己和艾莉亚斯所经历的事，难说这个木偶现在要是倒下，自己和艾莉亚斯也会像木偶一般倒下？

　　　　果然，两个木偶在坟地场景中继续前行，来到了一个舞台前。

　　　　这一瞬间，苏格感到自己就宛如一个木偶一般。

　　　　眼前的舞台消失，周围的一切变成了虚幻般朦胧。等着视线再度清晰过来，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变成了木制的，准确的说，自己变成了个木偶人！

　　　　他扭动脖子，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看向了艾莉亚斯。

　　　　艾莉亚斯变成了提着镰刀的木偶人。

　　　　一切都变得如此滑稽，不真切。真切的只剩下手中的粉洛锤和艾莉亚斯手中的白色圣光镰刀。

　　　　行动变得迟缓，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身体。明明有呼吸，却感受不到呼吸，感受不到自己生命的存在，只能感受到自己的灵魂，还有眼珠转动。

　　　　看着艾莉亚斯，苏格发现艾莉亚斯的木偶脸现在始终保持着微笑，整张脸只剩下一个眼珠。

　　　　他们无法沟通，但胖子已经感受到了艾莉亚斯眼中的恐慌。这就好比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站在原地瑟瑟发抖，想要起身逃跑都做不到。

　　　　两个“木偶人”靠在了一起。

　　　　苏格用自己的木手卡住了艾莉亚斯的木手，右手高举粉洛锤，表示出一种态度：不要害怕，还有我在。

　　　　艾莉亚斯现在挺感动，她没想到死胖子平时嘴的确贱了一些，可他的行为却充满了男人味。她来不及细想苏格为什么这样做，她在拼命感受自己的生命的存在。

　　　　可就除了视野和灵魂，她感受不到一切。

　　　　没有呼吸，不能说话只能保持微笑，更别提感受到身体上的触感。

　　　　苏格的木手“牵着”自己的木手，自己也没有丝毫直觉。身体上唯一能感受到的，或许就是手上的镰刀，这镰刀变得炙热无比，仿佛烫手的铁块，想让艾莉亚斯尽快丢弃它。可艾莉亚斯不敢，她知道现在唯一能控制用来保命的东西就是这把镰刀，这也是自己唯一能感受到的东西。

　　　　或许这是因为镰刀和自己的灵魂相通吧？

　　　　苏格也感同身受。毕竟粉洛锤是他的本命大锤，相当于灵魂的延伸。现在作为一个木偶，他就只能感受到大锤的触感。

　　　　“咯吱咯吱”木头摩擦木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一群木偶人，脸上带着微笑，提着木制长剑，头戴高顶帽子，穿着条纹服装，脚踏黑色的皮鞋，动作十分别扭地走来。

　　　　在月色下，这一幕是多么膈应人。这一群木偶人，恐怕都是灵魂受到艾利控制的可怜人吧？

　　　　他承诺这些灵魂被囚禁的人，只要杀了眼前两个木偶人，他们的灵魂就可以从木偶中解脱。
第三百五十章　勇者斗恶龙？
　　　　麻木，绝望，对救赎的渴求。　

　　　　这是这些木偶士兵们眼神中所透露出的讯息。

　　　　如同铁锤一般一次又一次敲击在苏格的灵魂上。很多时候，胖子承认自己有些过于嚣张，有些叛逆，可他也明白，自己终究是一个心软的人。看着眼前这些有灵魂的木偶人，他明显感受到自己的灵魂被刺疼。眼前这些木偶人的灵魂，绝大部分恐怕都来自艾利所在的小镇吧？

　　　　或许艾利之前就用这些人的灵魂，来每天上演一处处和艾莉亚斯相聚时的戏幕。

　　　　什么都会有落幕的一天，除了漫天的星辰和人类心中对善恶的底律。

　　　　或许苏格在别人眼前并不是个好人，甚至好多人十分厌恶这个出口成脏、举动嚣张的死胖子。可他自己不那么认为，和他相处了很久的人也不那么认为，比如说赛琳娜在霍格沃茨对着白河说：“他是一个真正善良的人。”

　　　　何为善？

　　　　这并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吧。

　　　　如同笑话一般，所谓的善良，不过是大多数人为了利益自己，制定下来的标准。所谓的邪恶，不过是大多数人欺压少数人，制定的罪责。

　　　　人性的肮脏就在于此，不利于自己的，或许就是恶，利于自己的就是善。

　　　　一个人每天布施，给一个固定地点的乞丐一顿饭吃。突然有一天，他破产了，身无分文，再度路过这个固定地点，没钱继续布施，那些乞丐或许就认为这个人变坏了，变得邪恶了。

　　　　人性对善恶，根本没有一个评价的标准可言。

　　　　苏格出口成脏，苏格叛逆，苏格无所事事，他私下里的努力却没人看到。别人就觉得苏格是个纨绔，是个三观不全的人。

　　　　或许艾利没错呢？

　　　　对于艾利来说，他性格孤僻没有朋友，他心爱的女人对他高冷无比，连信都不愿意给他回一个。他尝尽了这世间的冷漠，所以变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恶。

　　　　当所有人都责怪他成为了黑魔法师，成为了恶人的时候，又有谁想到之前，对他冷漠的所有人包括艾莉亚斯在内，都是恶人呢？

　　　　眼前这些被囚禁的灵魂或许也是如此吧。他们估计瞧不起这个孤僻的人，冷眼相待艾利。所以艾利才会把他们封印在木偶之中，想看一看他们的微笑？

　　　　一念为善，一念为恶。说不定艾利心里早就明白自己做了错事，可谁又明白他们自己也做了错事呢？

　　　　苏格想到了很多人的冷漠，嘲笑天生残缺的人，并以此为乐。嘲笑有勇气的人，认为枪打出头鸟，认为这些人就是傻。嘲笑善良的人，认为这些人会因此被别人陷害。

　　　　所以，被嘲笑的人，变得没有自信，变得没有勇气，变得邪恶。

　　　　最后，嘲笑者来责怪这些人：你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能努力点，为什么不能身残志坚？为什么我们需要你的时候，你没有勇气？为什么你要做出邪恶的事？

　　　　很可笑。

　　　　人心，永远是最难探究的东西，想要探究人心的广度，最终只能探究出人心的浅薄。

　　　　因为每一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好，逃避、不敢承认自己的缺陷。

　　　　眼前这些木偶士兵们也是如此。他们觉着自己就是受害者，受到了艾利的毒害，他们从未想过艾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也根本不觉着杀了眼前这两个多出来的木偶有什么不对，没有谁会心生愧疚，他们认为这是自己救赎自己的机会。

　　　　苏格提着锤子，走到艾莉亚斯的前方，保护着艾莉亚斯。

　　　　在这一刻，他突然恍然大悟，所谓善良和正义，都只是一个虚伪的词汇。去享受别人嘴中的正义，不如按照自己心中的道德底律去追寻救赎。无论如何，我要保护好我身边的人，否则我问心有愧。

　　　　问心有愧，就称之不上善良正义。

　　　　我凭什么去应和你们自私自利的邪恶想法，让自己问心有愧？

　　　　他转头看向了艾莉亚斯，艾莉亚斯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

　　　　是的，苏格知道，艾莉亚斯并不是自己的什么人。可是，艾莉亚斯信任他，这个正义感爆棚的胖子可不希望自己让信任自己的人失望。

　　　　苏格现在不责怪艾利文森特。

　　　　这是一个可怜人，他也并不是一个邪恶的人，他也没做错什么事。只是他做事的性质已经称得上邪恶，没有人性了。

　　　　这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深深震撼着人们的心灵，一件是人们头顶浩瀚的星河，一件是人们心底的道德底律。

　　　　或许苏格做错过很多错事，被很多人评为三观不正。可他做得每一件事都没越界，他都对着起自己的道德底律，对着起人性这个词。

　　　　木偶士兵们发起了冲锋。

　　　　苏格适应着木制的胳膊，挥舞起大锤，锤碎了眼前一个木偶人，心里念叨着：“希望你的灵魂能得到救赎，只要你愿意相信，这个世界其实充满了温情脉脉。”

　　　　胖子其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始终相信人心并没有那么险恶，谁做什么都有自己的原因，只要所做事的性质没有越界，只要把话说开了就好。所以他能得到薇薇安这个傻姑娘的爱情，能得到大小姐的青睐，能得到赛琳娜这种不可一世女人的信赖，能让庞和查理帮助他带回雪依，能让黑化雪依和剑客雪依送他离开石屋试炼，能让太白一脸无奈满心欢喜地传授自己锤法。

　　　　这个世界，永远比你想象得温情脉脉，只要你对这个世界也温情脉脉。

　　　　粉洛锤在空中化为了收割机，随着太白所传授给胖子的“剑法”，这锤子变得出奇的灵动。一种漩涡一般的能量，把木偶士兵的木剑全部吸了过来，锤得粉碎。

　　　　大锤敲碎了一个个木偶人的脑袋。

　　　　苏格从这些木偶人死前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种意味：解脱！

　　　　转眼前，所有的木偶士兵都变成了空壳，紧紧躺在地面。而苏格的左边肩膀也被砍了下去，全身的木料都破损不堪。艾莉亚斯从后面冲了过来，拿着地上捡起的木肩膀，朝着苏格的肩膀上面抖。

　　　　“咯吱咯吱”的响声，比之前还要强烈。

　　　　平静地望去，一条木龙出现在了视野内。

　　　　勇者斗恶龙？

　　　　苏格无奈地笑了笑（心里，外表做不出这个动作），捡起身边的木剑，在地面上刻画下几行字给艾莉亚斯看：你扭头跑吧，我尽力帮你拖住这条龙。等我死后艾利出现，你和他好好聊聊，或许你还能救赎他的灵魂，以此活下去。
第三百五十一章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艾莉亚斯扭头跑了。　

　　　　苏格没有怪艾莉亚斯，是自己让艾莉亚斯赶快跑，心里也并不觉得艾莉亚斯抛下自己有什么。两个人都死和两个人活一个，明显选后者会好得多。

　　　　为了生存，人性都是可以抛弃的。这并不意外，艾莉亚斯可能也没多想，心里对苏格充满了感激。

　　　　苏格的左手当然是凭借不上，他右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提着大锤走向木龙。

　　　　那木龙发现了目标，一蹦一跳地朝苏格奔跑过来。

　　　　“既然要战，那就来吧。”

　　　　苏格提着锤子，迎面挥锤。

　　　　“咔擦！”

　　　　粉洛锤敲打在木偶龙的关节上，木偶龙的行动迟缓了一些。紧接着木偶龙展开木翅，稳住了重心，一摔尾巴，直接把苏格甩飞了出去。

　　　　“嚓”的一声。

　　　　粉洛锤应声掉落，苏格感受不到，但他能用余光发现自己的右手也脱落在地。

　　　　两只手都断了吗？

　　　　苏格缩紧脚踝，屁股支撑地面，腹部一用力，站了起来。

　　　　木龙身体里囚禁的不可能是龙的灵魂。里面也是一个人类的灵魂，所以木龙对它的身体控制并不是那般如意。它转悠了好几圈才锁定住了目标，再度朝着苏格冲了过来。

　　　　显然，它的目标就是消灭苏格，只要消灭了苏格，艾利就承诺让它的灵魂解脱。

　　　　胖子的眼神中现在没有绝望，也没有希望。他平静地看着这只木龙，无论是焦躁还是其他的情绪，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现在只能期盼着有奇迹发生。

　　　　他突然想起黑化雪依为自己抢夺到的狮心盾护符，以她生命的代价从苏二身上抢来的。

　　　　可惜苏格现在并不能用。

　　　　他感受不到巫力空间戒指，不只是戒指，就连身体都感受不到。他所能感受到的，就只有视觉，和粉洛锤的存在。

　　　　天空中出现了一抹曙光。

　　　　这一条裂缝撕裂了黑魔法的屏障，透露出越来越多的阳光。这些阳光，对于在场的任何人来说，可能都意味着救赎。

　　　　一支湛蓝色的箭破开了黑魔法屏障，直愣愣插在木龙的脑袋上。宛如流星坠落于天地之间，闪耀着绚丽的火花，随后是耀眼的爆炸光芒。

　　　　短暂的失明，夺走了苏格所有的直觉。

　　　　他感觉到一只娇嫩的小手牵住了他，艾莉亚斯趴在他的背脊上，悄悄在他耳畔说着：“谢谢你，不负我对你的信任。”

　　　　有听觉了？

　　　　苏格有些迷茫。

　　　　不会是幻觉吧？

　　　　他发现所有的感觉都变得真切起来。他感受到了艾莉亚斯从他身后牵住他的手，头靠在自己的脖子上，呼吸轻轻吐在他的耳朵上。周围的森林变得真切起来，泥土的芳香，还有静谧中鸟儿的啼鸣。

　　　　视线也清晰了起来。

　　　　一支湛蓝色的箭，插在艾利的身上。

　　　　艾利就是之前那一条木龙，这圣阶黑魔法师居然被一箭致命。

　　　　“咯吱”

　　　　这并不是木偶关节扭动的声音，而是脚踩断了一根小松枝的声音。

　　　　一个穿着绿色吟游诗人宽松长袍，带着绿帽子的小哥，留下了一个背影给两人，根本没打算和两人打招呼。他径直来到艾利面前，把艾利额头上的湛蓝色箭矢拔了下来，用衣袖擦干净血迹，收到了腰间的箭袋。

　　　　莫里尼尼！

　　　　初入圣阶之境，便孤身一人从北国冰原南下，于皇城重伤后山太白、圣亚斯元帅的湛蓝箭圣：莫里尼尼！

　　　　莫里尼尼站到了一侧，神情复杂看着死去的艾利，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艾莉亚斯则是放开了胖子，来到艾利面前，蹲在艾利面前，用手扶摸了他的金发，然后闭上了他的眼睛，“对不起。”

　　　　胖子明白莫里尼尼在等待着什么。可能对于莫里尼尼来说，善恶他是不分的，他只论对错。艾莉亚斯对不起艾利，所以艾莉亚斯应该和艾利道歉。艾利做事的性质偏向于邪恶，所以艾利给死。

　　　　就那么简单。

　　　　他是圣阶强者，身手不亚于星空下第一强者后山太白的圣阶强者，所以他所说的对就是对，所说的错就是错！还好，这样的人和后山太白一样，心里都有一杆秤。

　　　　“喜欢这种东西，嘴上不说，也会从眼中跑出来。”艾莉亚斯蹲在艾力面前，缓缓道：“其实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喜欢我。其实你心里也清楚，我不喜欢你，我也不想吊着你胃口，所以必须拒绝你。我以为我拒绝了你，你可以认清楚事实，去变得勇敢，去找寻你自己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