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药剂学-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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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气息都一模一样，我又怎么不是我？”

　　　　“哼！”红铃冷哼一声，“因为这是在冰雪圣殿，你刚刚也应该听到飞影所说得那番话。这里就是我的神之领域，在这里我就是神，我在这甚至可以用处神级的力量而不用担心法则漩涡。”

　　　　“对啊，你在这儿可是神！”苏格一脸戏谑，“既然你在这是神，又有什么气息能瞒得过你呢？其实你已经感觉得到了，你现在很慌张，不敢对站在这的我出手，根本没办法做出判断。这就说明，我真得是我，而我的确也是我，正在圣女殿上面的那家伙，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

　　　　“你应该很熟悉的。”苏格摇了摇头，“这可是你的教廷的东西，是你母亲留给教廷的神器。”

　　　　红铃听到了苏格这句话以后，就像是瞬间想到了什么一样。她的脸色变得十分精彩，一会绿一会黑，全身都被气得有些打颤。

　　　　红铃张着嘴，想了一下可能性，这才结结巴巴地说道：“难……难道……”

　　　　“没错，就是神谕傀儡！”

　　　　苏格大笑了起来，“就是当初帝都政变时的神谕傀儡！中央广场上，鸿羿在圣罗兰主教的帮助下，变成了两个鸿羿，成功击败了血腥刺客阿傻。哪一战之后夏木和雷纷纷揭开各自的底牌，场面失控了无数次，你说谁注意到了那血流成河倒在地上的神谕傀儡？”

　　　　苏格指着自己的鼻子，“阿傻和鸿羿对战之后，就是我脱离家族之时。我孤身一人走向夏木的阵营，路过了那神谕傀儡，并对神谕傀儡做了点手脚。艾莉亚斯成为女皇以后将这神谕傀儡收进了国库里面摆着，而我借助着这一点手脚，把神谕傀儡偷了出来。我把神谕傀儡重置了以后，就一直等待着能用到这家伙的机会，把它复制得跟我一模一样后丢进了我的戒指。”

　　　　苏格把手指指向了红铃，“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本该帮我替命的东西，第一次会对你使用，你在今天以前可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啊，红！铃！”

　　　　“对，你是神级强者，可这是神器，是你母亲留下来的神器。这东西就算是神都辨不出真假，你借助着对冰雪圣殿这个独立位面的掌控者感知，怎么可能辩出神谕傀儡？”

　　　　红铃沉着脸听着苏格说完，她抬起头来目光锁住了苏格的脸蛋，“你是怎么发现我不对劲的？”

　　　　“怎么发现你不对劲？”

　　　　如果我说我上辈子小说、电视剧看多了，你信吗，哈哈！

　　　　苏格大笑，“红铃，我说过，疑点实在太多了。从你在朝圣路上什么都不多说一句就跟着我走，就让我心里感到了一丝诧异。虽然我无条件信任你，可疑点越来越多，我就不得不掂量一下你到底藏着什么心思，我就不得不防止自己重蹈覆辙，毕竟你背叛过我一次！”

　　　　“什么地方不对劲？”

　　　　红铃向前走了一步，就一步，她跨越了十多个身位，好像是瞬间移动一般来到苏格面前。她用左手轻轻抬起了苏格的下巴，“我的男人可真是让我感到惊喜，居然连我算计了那么久那么深的东西，最终都能被你所揭穿。那好，你倒是告诉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提防我，又是因为什么事开始提防我？”

　　　　“好，那我就告诉你。”苏格朝后退了一步，伸出手来，扳着手指：“小事不说，就说让我最后决定祭出神谕傀儡的三个原因。首先是石中剑和圣女殿，再就是你通讯水晶中语句的异常，最后就是我联想到了你从前离开我时说过的那些话，还有我这次离开茜比沃茨后你的表现。”

　　　　“前两个还说得牵强，后面一个理由有些可笑，我说了什么话，我之后又有什么表现？”
第五百三十章　难道看我失魂落魄，你竟然心动？
　　　　不管苏格心里给红铃辩解了再多次，他都不得不承认红铃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有些奇怪，这种奇怪是在于她之后的举动十分异常，异常到令人心慌：苏格清楚，自己若是一言不吭离开茜比沃茨，雪依的确不会跟着来也不会说些什么，但红铃，她怎么可能连个通讯水晶都不打来盘问自己一番？

　　　　红铃和艾莉亚斯大致相同，两个女人的掌控**都不是一般的强烈，在那么多年的来往间，苏格自然能像条件反射一样发现到红铃和以往的不同之处。　

　　　　其实从观星台离开，一路上苏格脑子里面已经思考了很多次关于这件事：红铃如果打了个通讯水晶，或者人亲自跑到面前，自己需要用一个什么理由来开脱自己的不辞而别。

　　　　说是因为薇薇安而离开说服力并不够，搞不好自己这种作死的行为还会被一棒子打晕，直接被红铃带回去。

　　　　很可惜。

　　　　一路上想了无数次对话的场景，红铃并没有主动联系苏格。

　　　　反倒是赛琳娜带着大水龙出现在了苏格面前。

　　　　红铃是何人？！

　　　　赛琳娜都能知道自己的行踪，作为整个大陆最强地下势力女巫协会的头子红铃，难道会不知道自己的位置？

　　　　只能说，红铃早就等着自己来这冰雪圣殿。就如同她和飞影所说，她在冰雪圣殿里面变出了一些虚假的典籍，等着自己去放弃薇薇安。

　　　　她在冰雪圣殿就是神，甚至不需要虚假的典籍，她可以直接变出和记忆水晶石，然后用虚假的投影显示出巫术女神最恐怖的一面，让自己疑神疑鬼觉得寻回薇薇安已经没戏！

　　　　一切其实都还正常，无论是那突然冒出来的石中剑还是飞在空中的圣女殿，或者是她略显不正常的语气，苏格都可以归结于自己从来没到过冰雪圣殿，红铃心里又一直十分操心自己……

　　　　可是，红铃的确在通讯水晶中问了一下自己要干嘛，但她居然没有反对自己！

　　　　自己独身一人去永东山脉以西，红铃难道会不反对？可能这些女人里面，只有赛琳娜会支持自己想要去做得一切！

　　　　还有一个疑点，这个疑点困惑了苏格很久很久。

　　　　红铃当初差点儿抛弃自己的时候，在茜比沃茨所说的那些话，

　　　　贪心的人最终什么都得不到？

　　　　你从来没有得到过我？

　　　　这一句一句如针一般扎进胖子心里的话，并不是红铃最终跟着自己回来以后，自己就能忘却的。

　　　　这些决然的话，始终铭记在苏格脑海里。这些话让苏格发现自己原来在红铃她们几个女人心中，有些一无是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所以在去冰雪圣殿朝圣路，碰到红铃以前，苏格心里一直不安，比再度与雪依相见时还要不安。最起码自己知道雪依心里有自己，红铃说得那些话则让自己心慌意乱。

　　　　最终，她一言不发就跟着自己走？

　　　　这难道不是疑点？

　　　　是的，红铃其实把一切都算计在了里面。

　　　　只要这样做。她就可以表示她的身份只是“神之女”，为此，她就可以遮住自己已经是女神的消息。难怪异族西来，克罗蒂这女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难道克罗蒂女神不想要保护自己的臣民？克罗蒂人虽说信仰力度不足，但每年还是有大量的信仰之力上交给女神，人类若是被异族灭了，对她百害无一利。

　　　　再说，这个关键时候显示出神威，艾莉亚斯恐怕并不能阻止老百姓们信奉女神吧？教廷也得以重建了吧？

　　　　为什么？

　　　　就因为，现在的女神，是红铃！

　　　　天上那位的神格还在，可她的信仰之力的获取途径已经被红铃夺了去。

　　　　苏格看着眼前这位佳人，她冷着脸，像极了第一次相见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时那般。

　　　　红色的长裙，弥漫出了一股淡红色的雾气，她腰间的铃铛也在作响，乍得一看，你会发现她双脚离地，漂浮在了空中。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想那么多。是我自己表现得太差，还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我？”

　　　　红铃说着，脸色带着一丝阴冷。

　　　　苏格知道红铃要表达个什么。这又是红铃那种大女子主义的思维：是因为我演技太差了你怀疑我，还是因为你根本不爱我，所以从一开始就怀疑我？！

　　　　对，红铃就是要把正事扯到这两人感情生活上来。

　　　　他叹了一口气，“红铃，这并不是说我信不信任你。两个人在一起本就该坦诚一些，你有什么要对我说，你就对我说便好，何必在背后一直算计着？这并不是我逻辑推理能力强不强，也并不是说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你，而是相爱的两个人，有一个人心思变了，另外一个人自然能感觉出来。”

　　　　看着红铃有些困惑的样子，就连身体周围的红色雾气都变淡了一些。

　　　　苏格继续说道：“其实我一路上都在想着我从茜比沃茨不辞而别这件事。雪依并不善于表达，而且她有自知之明，她在你们几个女人中真不算什么，她很怕再度失去我，所以不敢逼着我太紧，什么都只敢不闻不问。你却不一样，按道理来说，若不是因为你算计着我要让我来冰雪圣殿，你绝对会一路追着过来。”

　　　　红铃不语，她貌似也反应了过来。可她还是张口结舌，结结巴巴想要辩解，“我也是不想逼你太紧，想着让你轻松一些……”

　　　　苏格摇了摇头，“你知道，并不是这样。我们两个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甚至我们两个就连吵架都没吵过，你有什么理由说你要为我而改变？若是我们之前发生了矛盾，你说你不想逼我太紧，想让我轻松一些，还情有可原。”

　　　　“……可，艾莉亚斯不是没跟过来吗？”

　　　　“因为她是女皇啊！第一是因为她根本不能离开圣兰蒂斯城。”苏格叹了口气，“第二是因为，艾莉亚斯的确反对我去找薇薇安，可现在异族突然越过永东要塞，幻雪撕毁了和莫里尼尼的承诺，二十万莱因哈特家族铁骑都已经全军覆没，留给人类的时间显然不多，这时候我去找薇薇安反倒成了上上之策。”

　　　　红铃沉默了许久。

　　　　她明白，自己辩解什么都没用，苏格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她抬起头来，直视着苏格，“那么，你把我揭穿，是为了什么？”

　　　　对于红铃突然进去正题，苏格显得有些不适应。

　　　　他欲言又止，耸了耸肩，没说话。

　　　　“那么，我和飞影所说的那些话，你也都听见了吧？现在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局面，你揭穿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红铃声音十分阴冷，用了神力，每一个字都犹如针一般刺疼苏格的脑袋。

　　　　胖子发现自己逼话真多……

　　　　红铃看着苏格不敢说话，冷哼了一声，“是的，我就是自私，我作为新的女神，凭什么和一群凡人去共享一个我喜欢的男人？别说是我，你问问她们几个，有谁不自私？只是她们不敢自私罢了，她们实力均衡互相牵制，闹僵了不太好。雪依现在是最弱的，所以她存在感很低，不敢在你身边呆得太久，没事就自个儿跑去找那群黑暗精灵们。你看看艾莉亚斯那个臭女人，因为自己是女皇就一个劲想要彻底占有你！”

　　　　“你太低估女人的心思了，苏格！”红铃狠狠地说道：“你身边这些人一个二个都在算计你，想尽了各种方法感动你，以提升她们在你心里的地位，你还真以为是你太有人格魅力，可以征服神迹大路上那么要强的几个女强人？”

　　　　“够了！”苏格喊到。

　　　　“哼！”红铃再度冷哼了一声，反问道：“够了？”

　　　　苏格慌张低下了头，不说话？

　　　　“你一直在质疑我，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这样做？”

　　　　红铃看着死胖子低着头，向前一步摁住了苏格的肩膀，语气中都带着一丝疯癫，“那我问你，如果我不出现在这，如果我不刻意把你引来冰雪圣殿，你是不是已经死在了飞影的银色匕首下？”

　　　　“我问你，我跟了你八年，无怨无悔的八年，你给了我什么？你甚至连一个承诺都不愿意给我，还美曰其名不愿意伤害我！你给了所有人承诺，不愿意给我一个承诺，也不拒绝我！你和艾莉亚斯相识的时间有多长，和我在一起又有多久？她为你做了多少，我又为你做了多少？”

　　　　“你可以说我是为了利用你，你当然可以这样说？可我何尝不能利用特伦斯？他爱我，我曾经也很喜欢他，若是我辅佐他，你们茜比领能做个屁事？”

　　　　“八年，我把我年轻貌美的八年给了你，无怨无悔，甚至就在刚刚，我还为你出手铲除了这个世界最强的刺客。你呢？你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你觉得你做得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其实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混蛋，根本没想过我心里的感受，还要来质疑我！”

　　　　“来来来，苏格，我想问你，你和艾莉亚斯结婚的时候，心里想过我没有？”

　　　　红铃红着眼，看着苏格，“我已经为你付出那么多了，你居然不心动，还一味地质疑我，是我在你身边给你的帮助不够多，还是我不够艾莉亚斯她们几个有魅力？难道看我失魂落魄，你竟然心动？”
第五百三十一章　它到底是个啥？
　　　　红铃显得那般令人柔弱。　

　　　　她肩膀向内测收拢，玉白色的一对藕臂环住了膝盖，这般原地坐了下来，整个身躯微微打颤，令人一看就觉得她现在十分没有安全感。

　　　　梨花带雨。

　　　　说完了这些话，红铃红色裙摆上的褶皱都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或许，作为新的女神，也只有苏格的话语能刺疼她的心。向来如此，从小恍如没有感情的她，与苏格相遇后发现自己实际上是有感情的，只是这情绪时好时坏，时而喜极而泣，时而悲极淡漠。

　　　　苏格听完了红铃那些话后，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感动”。天下苍生都是如此，竟做一些感动了自己无以复加的事，要求别人也要感动？

　　　　他当然知道红铃没必要为自己付出那么多，他对红铃也是有心思的，只是一直顾及于一些连自己都说不出来的原因，一直没和红铃确定关系。

　　　　有这“说不出来的”原因，就必须再等等。这不，红铃的真实身份，真正的目的，其实一直隐瞒着自己。

　　　　说得再令人感动的话，也不能无视了红铃所作所为会害了自己的一面：若是令她这般胡闹下去，薇薇安自己找不回来，异族西来艾莉亚斯危机四伏，赛琳娜还有樱恋下现在就在前线若是……

　　　　他不敢想象，若是红铃得逞，让自己以为找薇薇安回来无望而放弃继续西行，那么接下来造成的一系列连锁反应会是怎样！

　　　　好一些，赛琳娜等人带着茜比领大军撤回，自己拿跟绳子把艾莉亚斯从圣兰蒂斯绑走，可这样的话天下苍生表示遭了殃。

　　　　坏一些，前线得她们稍有闪失……

　　　　有些事，并不是说哭诉一番，就能原谅的……就算是要原谅，也必须让红铃认识到她自己错在哪。

　　　　其实苏格已然心软。

　　　　尤其是他听到那句“看我失魂落魄，你竟然心动”的问句时，自己的心被狠狠地锤了了下。

　　　　自己有负于红铃，是真。

　　　　他蹲了下来，伸出手，却又收了回来。

　　　　“你……你不要哭。”

　　　　“哇”的一下，红铃哭声更大了起来，她就像是发现了苏格害怕她哭所以要哭的更大声。

　　　　苏格有些恼怒，他发现红铃有些刻意而为。

　　　　可说实在的，他又怎么能去生红铃的气。他蹑手蹑脚地从戒指里面掏出了一块手帕，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红铃的眼眶，“你这哭那么大声是故意的吧，也不怕别人听到了笑话？”

　　　　红铃反问：“有谁能听到？”

　　　　这可是在冰雪圣殿，又有谁能听到女神在哭泣？或许只有那漂浮在空中的圣女殿，还有正蹲在圣女殿前的大水龙能听见。

　　　　“我就是故意的。”红铃继续说道：“事实上，我从出生下来，就没办法控制我的表情。”

　　　　苏格惊诧道：“什么？！”

　　　　“每个人除非刻意而为之，不然他喜由心生时，嘴角都会向上弯，难过时都会丧着脸，最不容易控制的就是泪腺，奈何鼻子一酸，再怎么抽抽该流的眼泪也要流。”

　　　　红铃抬头十分认真看着苏格，“可我不能。我内心的情绪根本没法影响到我的面部表情还有泪腺，我只能根据内心得情绪去假装出一副应当有的样子。”

　　　　胖子瞠目结舌。

　　　　“所以我并不知道我刚刚该哭得有多大声，才能符合我心中的情绪。这或许就是你眼中的刻意而为，是的，的确是刻意而为之，我不能把心中的情绪憋着，不然迟早会变成一个疯子。”

　　　　“那……你刚刚心中的情绪低沉到了什么程度？”苏格发现自己又一次错怪了红铃，就在前一分钟，自己还以为红铃是在跟自己演戏。

　　　　一个面部无法和内心达成共鸣的人，那和在黑魔法中所见到的木偶人们，有多少区别？

　　　　这臭皮囊，还是一个无法自个儿随心所欲的臭皮囊呢！

　　　　“我刚刚情绪有多低落？”红铃笑了一下，反问苏格：“你想知道？”

　　　　苏格几乎是脱口而出道：“当然想。”

　　　　他都没仔细想，便本能表现出心底对红铃那种关心，这让红铃几乎是开心至极。

　　　　“或许，就像是要死了一样吧？”

　　　　“死了一样？”

　　　　“就是被你责怪，被你不理解，被你伤害后的感觉，就像是要死了一样。就是想要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一了百了。”

　　　　红铃声音细若蚊蝇，每一个字却又清晰落入苏格的耳朵里。

　　　　苏格不忍，一把抱住了红铃？

　　　　他的确因为各式各样的事忽略了红铃，可他也未曾想到过自己在她心中，居然有这样的地位。

　　　　就好似当年在樱花国一样。自己给自己分析樱恋下跟着自己的原因：因为樱恋下寄托于一切的信仰突然崩塌，所以自己会瞬间变成一个替代品，给她的心灵找一个寄托。

　　　　很显然，苏格把樱恋下和红铃混为一谈。他觉得自己就是樱恋下和红铃的替代品，她们两个曾经一身心都献给了自己的信仰，发生了剧变以后，她们把目光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可是，樱恋下后来也表示出她对自己的感情，虽说的确有这样一个原因，但她肯定对自己有出乎意料的感情。

　　　　而红铃，更是不能和樱恋下混为一谈。樱恋下信仰水淼神蛇是真，可红铃信仰女神是假。她自己现在都是女神，这个女神的位置还是抢了她母亲的一半神格……

　　　　红铃的信仰，其实在与自己相遇以前，就是她自己。而后她与自己相遇，她的信仰就变成了自己。

　　　　苏格现在可谓是明白了红铃的心意。

　　　　他伸出手一拉红铃的肩膀，把红铃拉入怀中，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

　　　　“对不起。”苏格抿着红铃的耳垂。

　　　　他知道现在自己不应该去责怪红铃的所作所为。红铃这样做，其实是一种对自己不满的提现。

　　　　人性便是如此。

　　　　就如同小孩在受到忽视的时候喜欢大声喊叫，喜欢找一个机会表现自己，表现出自己的存在感而不被孤立，不被忽视。

　　　　红铃这样的做法，就像是一个放大版的小孩……

　　　　小孩吵闹时，你要是大骂他一通，或者扇两嘴巴上去，这种错误的方式会让小孩的更加难过，认为自己更加被忽视。

　　　　再说，眼前这女子可不是小孩，而是自己的爱人。她要的不是自己跟她讲道理，而是自己能理解包容她。苏格也相信，红铃以后会改过自新，不再那么“自私自利”。

　　　　其实说白了，又有谁不自私自利，只是其他几个人找到了一个相处的共同点，比如雪依现在就很会忍耐，没有苏格的时候她就跑到新精灵港去找她的大熊玩。因为这样，她反倒成为其他几个女人眼中最无所谓的目标。

　　　　而艾莉亚斯这样存在感爆棚的，无疑成了公敌，红铃之前的想法，恐怕第一个想要弄死的就是艾莉亚斯，之后是薇薇安。

　　　　红铃显然看出苏格有一些心思，哪怕苏格现在不说。她眉眼弯弯，笑得恬淡，“我带你去圣女殿看看吧。”

　　　　她巧妙错开了一个话题，她也不想给苏格太大的压力。至于她之后有什么样的举动，那是她的事，和苏格无关，更不用苏格去提醒她。

　　　　人永远无法改变另外一个人，所有的改变都是一个人自愿而为。苏格只能祈祷以后这几个女的能稍微和平共处一些？

　　　　远在圣兰蒂斯城的那位小娘子，现在虽然也不质问自己一通，可她恐怕已经准备好弄自己难瞧。还有自己身边的其他女人，恐怕也都落入了那位小娘子的算盘之中。

　　　　那么优秀的几个女人，怎么可能甘心和别人一起分享自己？

　　　　看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异族西来，哪有什么儿女常情可以讲？

　　　　也就是苏格心宽，给了别人一种错觉：没事，不就是个兽族，不就是几个领域级强者嘛！

　　　　实际上，克罗蒂的形势很糟糕，那么多大统领阵亡，其中不乏有苏格的老朋友。还有莱因哈特家族的二十万铁骑也全军覆没。

　　　　那么紧张的局面，苏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