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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志怪-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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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哮天犬紧张起来,它屏住了气,瞪大眼睛看云丝走向,眨都不敢眨。

  煞气开始冲撞云丝,缝合,第一道针线。

  缝合,第二道针线。

  缝合,第三道针线。

  哮天犬喜不自禁,它回过头,向着杨戬大叫:“主人,没断,云丝没……”

  针线绷断的闷响,声音不大,屋子里刹那间静的吓人。

  哮天犬还未说出的话咽了回去,它全身发僵,尤其是脖子,以至于居然不能扭过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华佗仙转过身来,他一手还拈着针,另一手是绷断的云丝。

  “真君,云丝也不行。”

  杨戬的声音异乎寻常的平静:“知道了,都下去吧。”

  众人不敢停留,唯唯诺诺着退出了房间,哮天犬先还想留下的,触到杨戬平静无波的冷漠目光时,浑身打了个激灵,嗖的窜了出去。

  杨戬慢慢走到床边坐下,他伸手拂开端木翠的头发,定定看着她苍白的脸颊,根根分明的长睫,失了血色的唇。

  “端木。”他低下头,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

  “天命如此,大哥……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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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天上。人间】…三
  人间,十四个月后,开封。

  “展昭!”

  听声辨人,未及回头,展昭唇角已化开淡淡笑意:“白兄。”

  “展昭,有日子没见了。”来的果然是白玉堂,只是这一回,怀中抱的不是剑,是大大小小的大红礼盒。

  展昭剑眉微挑:“怎么,有喜事?”

  “哎呦,猫儿,在公门里跌爬滚打过,这看人看事的功夫,还真是不一般。怎么着,有没有兴趣去陷空岛喝一杯水酒?也沾沾我们三哥的喜气。”

  “三爷?”展昭心中一动,“大喜?”

  “要不然呢,”白玉堂哼一声,“谁能劳动五爷跑前跑后给置办彩礼?”

  “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

  “是大哥远方亲戚家的侄女儿,年头时来陷空岛,一来二去,就和三哥对了味了。大嫂出面做的媒,定在下个月大婚,哎,猫儿……”

  白玉堂忽的想起什么,笑得贼兮兮的:“说起来,你还承我们三哥一份情。”

  “此话怎讲?”

  白玉堂不乐意了:“猫儿,别说你不知道,三哥当初,对你们那位端木姑娘,也是动过心的。只是碍于你展猫儿在先,咱们三哥光明磊落,忍痛割爱,大方退出,成人之美,你说,这不是承了我们三哥的情是什么?”

  展昭没有作声。

  “细论起来,五爷也出了不少力。”白玉堂得意洋洋为自己邀功,“那两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尽在三哥耳朵边吹风,说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还有什么大丈夫何患无妻,这愣儿爷才算转过弯儿……哎猫儿,真去我们陷空岛喝喜酒,可别带那姑娘一起去,免得我们三哥看了心里不对味儿。”

  怀中顶上的红盒颤巍巍欲倒,白玉堂勉强伸出一只手扶住:“猫儿,下月初八,记得了?”

  ————————————————————

  展昭原本是往开封府走的,忽的改了主意,转身去往端木翠住过的院子。

  刘婶给他开的门,小青花和大胤小义老老实实待在碗柜里睡觉——但凡刘婶在,它们就是这幅状态,当然,只要刘婶一转身,这院子里绝对是鸡飞狗跳。

  展昭客气地跟刘婶打了招呼,径自走到花坛边——端木翠走后,花圃里所有的花便不再开了,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展昭向公孙策讨了些花苗,自己过来种下,说起来,他养的花,多半是不活的,这一年多来,不知死过多少了,但是他半分气馁的意思都没有,作为旁观者,刘婶很怀疑,他到底是在种花,还是借着种花的由头消磨时间。

  身后传来窸窣的声响,回头时,刘婶正搓着围裙,不安地站在那里。

  “怎么了?”展昭慢慢站起身子。

  “展大人……”刘婶说的犹豫,“你看,这端木姑娘出了远门之后到现在还没回,我每日里,其实也没什么事做,白白支了展大人的银子,我想……”

  展昭了然,淡淡一笑:“刘婶不必往心里去,姑娘在与不在,都是一样的,刘婶日常过来洒扫便是,银钱半分也不会减。”

  “不是的……”刘婶为难的很,半晌,心一横,将实话和盘托出,“是我的侄女儿采秀,展大人还记得她吧?”

  “采秀?”展昭一怔,旋即记起,端木翠刚搬进这院子时,曾和自己给一个叫静蓉的女鬼布置过婚堂,当时,静蓉附身的女子,就叫采秀。

  展昭点头:“我记得。”

  “姑娘搬来没多久,采秀就成亲了。上月生了个大胖小子……”刘婶不安地搓着围裙角儿,“他们年轻夫妻,很多事要忙,想找个可靠的人带带孩子,也省得在外头做事辛苦,展大人您看……”

  展昭轻声打断她:“我明白了。”

  刘婶走时,展昭给她包了双份的银钱,刘婶只是不要:“使不得展大人,这个月都没做满,事情又清闲,我哪里还有脸收……”

  展昭硬塞给她:“多出的钱,就当是给采秀的孩子买些新衣裳。”

  刘婶却不过,只得红着脸收了,末了没话,只得找话说:“展大人上次说,姑娘是家去了?怎么一住住这么久?一年半载都不回。”

  展昭微笑:“想来是她玩心重,总之她喜欢,也由得她了。”

  刘婶免不了叮嘱他:“话是这么说,可是别太由着她了,展大人,我看着,端木姑娘就是被你宠坏了,你知道我们那的男人是怎么待老婆的,疼是得疼,但老话怎么说,老婆三天不打,就得上房揭瓦……”

  展昭笑出声来。

  刘婶知道自己说的造次,一张老脸腾地涨地通红:“当然,这都是我们这些人的粗俗话,展大人是官儿,自然是,嗯,不会的……”

  刘婶走了之后,展昭站在院子中央,抬头看屋上的檐瓦,正午的日光洒下来,并不很热,也并不太刺眼。

  他想象着端木翠上房揭瓦的模样,唇角泛出温柔笑意来。

  只要她喜欢,别说是上房揭瓦,就算是把整幢房子都拆了,又有什么关系?

  ————————————————————

  忙里忙外,奔进奔出,指挥这个呼喝那个,白玉堂烦的掌心冒汗顶上冒烟,把大哥二哥四哥腹诽的体无完肤。

  什么叫“老五做事仔细”、“这样的大场面非五弟主持不可”、“老三最看重老五”?几桶子甜言蜜语这么灌下来,他居然头脑发热,心里甜丝丝的就把这活儿给接下来了?

  我呸!下次,绝不掺和哥哥们成亲这档子事,一门心思当甩手大掌柜,看旁人忙的焦头烂额。

  “五爷,梁上的红绸子好像扎的不牢靠……”

  “五爷,迎亲的鞭炮是等看到了轿子放呢还是轿子停稳了再放?”

  “五爷,洞房的龙凤烛是等新娘子进了房就点呢还是没进房的时候点?”

  “五爷……”

  “五爷……”

  白玉堂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被这么多人同时这样念叨过,屁大点事,自己不会决定嘛?都来问爷,爷是婚庆民俗大全嘛?

  好容易清闲点,春寒料峭的天气,白玉堂居然热的冒汗了,他把领口往边上拽了拽,正想喘口气……

  “小五哥!”

  轻快的悦耳声音,白玉堂头也不抬:“丁小三,你也来凑这热闹。”

  “哎,小五哥。”丁月华不乐意了,秀丽的瓜子脸儿绷了起来,”什么叫我也来凑这热闹?人家三哥可是正经给我们丁家下了喜帖,我和两位哥哥才巴巴赶来送贺礼的。”

  丁月华的身后站着两位年轻公子,一色的身材颀长,一样的英俊眉眼,一样的料子上好的青绸子衣衫,右首的一位拿扇子拍拍丁月华的肩:“三妹,别理他,就跟进了自己的家一样,该横走就横走,该树走就竖走,白小五管不着。”

  丁月华哼一声,趾高气扬从白玉堂身边过去。

  白玉堂没好气:“你是丁老大还是丁老二,信不信五爷揍你?”

  陷空岛、茉花村,隔着一方水域,和丁兆兰丁兆蕙也算是熟识,但不管哪一次,愣是分不清谁是谁,大哥他们反倒能一眼辨出,反过头来说是他认人不上心。

  怪了,他干嘛要在分辨这对双生子上上心?五爷又不是闲得慌。

  白玉堂这头冷哼,那头丁兆兰和丁兆蕙却是笑嘻嘻地迎上来:“白小五,废话少说,今儿上门贺喜的……”

  “有没有什么青年才俊……”

  “年少有为……”

  “一表人才……”

  “惊才绝艳……”

  两人你说完了我接,我说完了你接,滴水不漏,果然心有灵犀,都不带打磕绊的。

  “干嘛?”白玉堂眼一横,“你俩有什么心思?”

  “哪是我们的心思……”

  “还不是为了三妹……”

  “算算是年纪了,老太太也发愁……”

  “你也知道三妹看人的眼光……”

  “惨不忍睹……”

  “哥哥们若不为她把关……”

  “她指不定挑个什么样的……”

  两人对视一眼,愁容满面,眉头紧皱,又是齐齐一声唉。

  白玉堂乐了,觑着丁月华已经走远,他压低声音:“你别说,还真有个人,虽说比起五爷那是大大不如,但是各方面都还凑活,配你们家丁小三也不至委屈了她。就是人家好像是有心上人了……”

  白玉堂很是得意地看丁氏昆仲吃瘪的神情。

  “对不住了,”白玉堂耸耸肩,“五爷我也爱莫能助。”

  丁兆兰丁兆蕙对视一眼。

  “不怕,我们先看看人。”

  “若是一般货色,也随得他。”

  “若是真不错,再争取争取。”

  “这年头,找个好夫婿不易……”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三妹也不差……”

  白玉堂无语地看丁氏昆仲一唱一和,好在,救星来了。

  “五爷!南侠展昭的贺礼到了!”

  白玉堂转身,看到门口接礼的家丁毕恭毕敬在后头站着。

  若是有展昭的信儿,不管是贺礼到还是人到,都要家丁跟他说一声,这是白玉堂先头吩咐过的。

  听到家丁的来报,白玉堂先是一喜,继而皱起眉头:“什么叫南侠展昭的贺礼到了,人呢?人没来?”

  “人没到,有信到。”

  白玉堂抢过信来,扯出了内里的封书,一目十行,眉头皱的拧成了结。

  “不是吧,”白玉堂大叫,“去延州?”

  “延州?”丁家昆仲中的一个皱起眉头,“听说西夏兵大兵压境,和朝廷的军队在延州城外拉锯好久了。”

  “不错,”另一个接口,“延州战事吃紧,这阵子消息纷传,说胜说败的都有……”

  “你个死猫,你又不会打仗,延州是有多稀罕你?我三哥成亲你都不来,你信不信下次你和那个什么木头成亲,我也不去!”

  丁家昆仲清了清嗓子。

  “白兄息怒。”

  “南侠展昭的事且放在一边。”

  “方才你说到的那位青年才俊……”

  “姓甚名谁?”

  “可否引见?”

  “武艺如何?”

  “人品怎样?”

  ……

  白玉堂面无表情,良久,他才慢吞吞,一字一顿。

  “丁老大、丁老二,你们俩个,哪里凉快,给我上哪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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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天上。人间】…四
  哮天犬将列位医圣送到大门口,门一开,正对上四大天王阴沉地快要滴水的脸。

  呦,这趟终于聚齐了嘛。

  哮天犬打了个哼哼,抬着下巴颌儿看列位医圣:“打哪来,回哪去,都认得回家的道儿吧?在下就不送了。”

  “上仙言重了。”列位医圣都是战战兢兢,他们虽在人间已位列圣人,但是到底没见过杨戬这么大一尊神,卯足了劲儿想在真君面前留个好印象的,想不到都铩羽而归。

  从没有人把哮天犬尊作“上仙”,不过你别说,这话一入耳,还挺受用的。

  广目天王和持国天王互相交换了个迟疑的眼神:这算是……没能救回?那玉帝的命令,是要遵还是不遵?

  “要我说,”多闻天王压低了声音,“人既然死了,就别跟人家的尸首较劲了,反正也得了天谴了不是?如果强行带走了尸身,惹怒了杨戬。以后这事了了之后,玉帝是没什么,这小子铁定见我们一次打一次。”

  “有理,杨戬这小子,历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几人唧唧喳喳一通议论,期间增长天王瞥见哮天犬满目狐疑的看这边,赶紧以目光示意众位兄弟再将是非之语调低八个音阶。

  哮天犬撇撇嘴,当着四大天王的面,砰一声把大门撞上了。

  ————————————————————

  回到厅堂门口,正见到杨戬缓步出来。

  “主人,现在要怎么办?”

  “准备后事吧。”

  “那……那……”哮天犬结结巴巴,“埋了,还是烧了?”

  杨戬眸光一冷:“哮天犬,你找死是吧?”

  “不……不是,我跟随主人这……这么……多……多年,就没给人准备过后……后事,没有经……经验……”

  话到一半赶紧扇自己嘴巴子:自己说的果然不是人话,听起来就跟是抱怨真君没死过,所以自己从来未曾得到过操办丧事的经验……

  杨戬却没有留意到哮天犬暗地里转的这些道道,他垂下眼睫:“请北海龙王敖顺过府,告诉他,用冰棺,将端木沉入北海最深的海底。”

  ————————————————————

  看到气喘吁吁的敖顺押着巨大冰棺急急而来,四大天王更是觉得无趣。

  “要不……”持国天王提议,“先回去向玉帝复命,就说端木上仙真的是救不活了,尸身什么的,就让杨戬自行处理吧。”

  几人意见一致,不过围住杨戬府邸的天兵天将暂不能撤,只留下多闻天王一人镇守,其它三个回去向玉帝复命。

  ————————————————————

  杨戬将端木翠的尸身放入冰棺。

  “敖顺,人间有一句话,叫事死如事生,端木虽然死了,但是……”

  他没有说完,话中有话。

  “真君放心,”敖顺于他的言外之意领会地异常通透,“我会将端木上仙的冰棺沉入北海最深之处,不管是风浪还是鱼虾妖魔,通通侵扰不到。”

  “那就好。”杨戬没有看他,伸手轻轻拂过端木翠冰冷的面庞。

  “盖棺,走吧。”

  “真君,不一道来吗?”随行的从侍起棺,见杨戬没有动的意思,敖顺忍不住开口问他。

  杨戬背过身去,疲倦地挥了挥手。

  敖顺不敢多话,指挥着从侍们离开。

  “那个,主人……”哮天犬小心翼翼,“端木上仙落棺,真的不去看看?”

  “不去了。”杨戬的声音很轻。

  顿了顿,他又添了一句:“要不你去吧,多少也有个照应。”

  ————————————————————

  哮天犬跑的飞快,敖顺这老头儿,明明腰背已经佝偻的那么厉害了,居然还走的这么快,刚出门就不见影儿了。

  哮天犬很是不耐烦地让天兵天将边上退散:“都让一让,让一让。”

  出了这道人墙,远远看到敖顺的龙气在南天门处隐现,哮天犬心头一喜,正想奋起脚程追过去,东首边上传来兵卫的厉声呵斥:“下届小仙,也敢妄闯上界,拖下去……”

  “不是……小仙有事要找真君……烦请列位行个方便……烦请……”

  这声音越传越远,哮天犬伸长脖子看过去,一个褐色衣衫的老头儿正被两个兵卫拖着往外走,那老头儿还想嚎啕,被其中一个兵卫一戟砸在背上。

  刚才好像听到“真君”两个字……莫非是来找自家主子的?

  哮天犬对天兵天将这种霸道的行为极为不满,当然,他的不满跟见义勇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只是觉得,人家都提到“真君”这两个尊贵无比神圣无匹的字眼了,你们怎么还能这么粗暴对待人家?这样下去,他们家主子威仪何在?

  所以哮天犬怒了,况且现在只剩下多闻天王一个人,他的顾忌也少了很多。

  他用了大概一秒钟的时间去思考是追敖顺还是为真君立威,一秒钟之后,他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这个决定直接导致了某些人的命运变更,某些事的历史改写。

  哮天犬顾不上去追敖顺,两手叉腰,嗷的就来了一嗓子:“给我站住!”

  他拨开众兵卫,气势汹汹的走到近前,低头那么一看……

  咦,这不是华佗仙吗?

  可怜的小老头儿,被那么一戟砸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这天庭的兵卫也太不尊重知识分子了,下手如此狠毒,要不是它哮天犬从天而降,这华佗仙铁定是被臭揍一顿扔回自己的神庙去了有木有?

  “哮天犬,你想怎么样?”拖着华佗仙的兵卫甲皱起眉头,“下届小仙,擅闯天庭,这可是重罪。”

  哮天犬没话说了,它看华佗仙:“不是让你们走了吗,你怎么又回来?头一次是我带你们进真君府邸了,那不算擅闯。这一次你走了,无宣无召你又回来,这可是有罪,你知道嘛?”

  可怜华佗仙,眼睛直直盯着哮天犬,嘴唇一张一合的。

  “说啥?”哮天犬好奇,把脑袋凑了过去。

  华佗仙嘴里含糊不清,他只听清楚两个字:端木。

  哮天犬心里咯噔一声,心中转开了小九九:华佗仙是大夫,他走了,又回来,还念叨着端木上仙的名字,莫非?

  下一幕,哮天犬精瘦的小身板儿负起华佗仙,急急往真君府邸走,后头那两个兵卫厉声喝止:“哮天犬,擅闯天庭是大罪,你想抢人怎么着?”

  “就抢了,你还打我啊!”哮天犬一溜小跑,嘴上不忘嚣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头儿,我主子就在屋里,你打我试试?”

  顾嘴不顾脚,进门时一脚绊倒,可怜的华佗仙,陀螺样咕噜噜滚了两三丈远。

  见旗下的兵卫搅嚷,多闻天王很不满:“随它去,跟这种小角色计较什么,一点天兵天将的样子都没有。”

  ————————————————————

  杨戬实在是对华佗仙的出现一点好奇都没有,不过念在他这十来日来尽心尽力的份上——虽然无所建树,还是舍了他一粒仙丹,固住他那么一点元气。

  “多谢真君。”缓过气来之后,华佗仙感慨万千,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一生中最值得书写的故事是关云长刮骨疗毒,现下看来不然,此趟的故事生死一线,实在是更加精彩许多,遗憾的是已经没有人能够为他列传传唱了。

  “走了又回,到底为了什么?”杨戬对他的谢意毫无兴趣。

  “那个,真君……”华佗仙抖抖索索的伸手入袖,取出一缕莹亮的丝线来。

  杨戬淡淡瞥了一眼:“又是什么线?你还真是乐此不疲。端木的心脏,是让你试验针线的地方吗?”

  “不是,真君。”华佗仙咽了口口水,“当时,小仙已经离了天庭,驾于云气之上,恰好遇到了在天上四处游巡的四方仙。”

  四方仙算是天庭的巡卫,常年在云气之上游走,杨戬对此倒不陌生:“然后呢?”

  “小仙停下和他们攀谈了两句,无意间提起端木上仙的事,四方仙就说起了最近的一桩奇事。”

  “哦?”杨戬冷笑,“有多奇,说来听听。”

  “四方仙提起,近来游巡之时,足上频频缠到来自人间的丝缕游愿,有很多,都是关于端木上仙的平安祈福愿。”

  “游愿?”杨戬眉头皱起,“端木在人间没有庙宇,亦没有什么广为人知的功德,怎么可能会有平安祈福愿……”

  他忽然想到展昭,语声戛然而止,半晌冷哼一声:“臭小子,还算有心。”

  “当时,四方仙还攫取了几缕给小仙看。”华佗仙毕恭毕敬地把手上的丝缕递与杨戬细看。

  “然后呢?”杨戬忽然就有点猜到了华佗仙的意思。

  “真君,普通的针线不行,云丝也败下阵来,能不能试试这些游愿?小仙常听人说,众志成城,真君不要小觑这丝缕游愿,若是汇集起来,捻作一根,说不准也能抗住生死盘天谴的戾气。”

  “而且……”华佗仙小心翼翼斟酌着杨戬的脸色,“针线缝合的心脏总有疮疤,就算救活了端木上仙,她终生都免不了心痛之疾。可是游愿不同,游愿是全心全意为她,可以与端木上仙的身体相融,缝合之后,自动化作护壁,护她心肺,说不定,连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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