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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道神帝-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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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分割线的他手里却也握着一根杆,杆上缠着一条线,线放得很远,潜入海底,远到仿佛没有尽头。

    他像是在钓鱼。

    因为除了一心钓鱼的人,不会有这么好的耐心,仅凭一艘舟,一条线,就能在早中晚间不断循环,听浪花的翻翻滚滚,看潮水的来来往往,联想人生的起起落落。

    但他又不像是在钓鱼。

    因为那条线上既没有鱼饵,也没有利刃,吸引不了鱼,也伤害不了鱼。

    那艘木舟一直停在岸边,没有划动。

    至于他本人,更是未有一刻运足了气力拉扯,如同一个无聊的人在用一种无趣的方式打发着时快时慢的时间。

    普天之下,有这种怪癖的人实在不多。

    乱魔岛区域内却一定有一个。

    那自然是蓑衣客。

    号称自天涯而来的蓑衣客此刻看上去真的与天涯很近,近到约莫只需要他小小的一个念头,就能轻易地从天上摘下片片云朵。

    看云的人有很多,摘云的人却绝对很少。

    人们欠缺的大多时候不是想法,而是能力,既可以编造梦境,也可以改变现实的能力。

    蓑衣客有无这种能力?

    当然有,但却非无限,而是有限。

    他还是需要等待,不单单要等待时机,还要等待能在那个时机中顺流而下逆流而上的人。

    他一度以为世上已没有那种人,即便有,他也不会遇到。

    枭雄的迟暮,非常人所能理解。

    那种迟暮,不仅针对身,更针对心,事到如今,他虽还是不太明白秦苍所说的“心死为大,身死为小”的意义,但不可否认,他知道心死意味着何种非人程度的痛苦。

    当年他是救了红烛翁不假。

    但其实红烛翁也救了他。

    一个是救的身,一个是救的心。

    身死心死皆为大。

    热血变冰河,青丝成华发。

    这才是他的理解,才是他的想法。

    以蓑衣客自己的经历,他完全有资格向秦苍灌输这样的道理,但他没有,非是道不同不相与谋,而是他很清楚秦苍心胸虽不狭窄,但除非秦苍遭受重大刺激,自己变卦,否则其对于生命的认知与道途的偏执,皆非人力所能扭转。

    这样的人,绝对有资格成为强大的魔,也绝对有资格让他报以重大期待!

    但。。。。。。他终究是难以彻底安心。

    因为他与红烛翁都不知道若秦苍一直这么偏执地走下去,获取力量的同时将埋下何等巨大的隐患,那些隐患最终又将构成怎样的终章?

    死,只是一个字。

    那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这个字与现实融合后产生的形式以及其背后的影响。

    春生夏荣,秋枯冬灭。

    走过了无数个四季生灭的他,对于生死的话题总有着旁人无法企及的敏感。

    出于这种敏感,他在与秦苍成为盟友,并签订了灵魂契约的情况下,还是幻化分身,趁秦苍炼化八荒魔珠之际,发动了那招魔拳。

    同样因为这种敏感,他一拳轰出之后就很快转身离去,与红烛翁一并在门外为秦苍护法,直到确认秦苍在炼化过程中不会再出现什么纰漏后,他才离开红烛阁,来到海边,坐在木舟之上,放出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条钓鱼线。

    有放却无收。

    一连六月都是如此。

    他这一钓,钓尽了春色。

    他这一等,等来了风波。

    红烛翁将他亲自炼制的一味药材取名为风波乱,并应秦苍的要求,给楚中阔服用了不少,是以那拔地断江的一刀出现时,四方风起云涌,潮起波生,乱象横生!

    楚中阔也正是趁着乱象,一刀劈断了当时红烛翁用来困锁秦苍的神魔链。

    但那一刀的偷袭意义太过强烈,胜在出其不意,总体而论,那既非能让红烛翁心悸的乱,也非能让他颤动的乱。

    现在风未起,波未生,他却已开始乱。

    乱了方寸,乱了心智,甚至乱了道法!

    他已很久没有过这种心烦意乱的感觉,以至于当这种感觉突然自他的心中出现时,他立时有种将所有的烦闷狂躁发泄到附近所有具备生命灵性的生灵身上。

    那是原始的**,名为杀戮!

    意还不是杀意,心却已是杀心,蓑衣客简直想一把抓出自己的心脏,看看它究竟遭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影响。

    这种疯狂的想法一度超越了对于死亡的忌惮,让蓑衣客身形颤动的同时,竟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然而待得他真的打算将那只空闲的手掌放到自己的心脏位置上时,另一只不属于他的手却抢先攥住了他的手腕。

    蓑衣客愣住。

    等他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注意到的也不是那看着很是光滑白皙的手背,而是那股攥住了他的手腕,就相当于控制了他大半部分行动力的强劲力量。

    他尝试过催动灵力,挣脱而出,却渐渐发觉自己投入的力量每强上一分,对方手背上的青筋便要鼓起一分,始终压制着他,并且使用的还不全是灵力,掺杂了许多连他也陌生的力量。

    除却灵力,唯一一种他感到熟悉的力量也未曾让他安定下来,冷静思索破解之法。

    因为,那是魔力,足可席卷八荒的魔力!

    当他感知出了这只手掌中蕴藏的力量,他便无需转身,也无需回头,就已知晓了来人的身份。

    “够快!够准!够强!”

    静则沉声不语。

    动则一瞬之间连连做出三个评价,皆是夸赞之词。

    但来人却一点儿也不自得,更不自傲,只是缓缓松开了攥住蓑衣客手腕的那只手掌,道:“时机成熟的话,我可以更狠!”

    蓑衣客眼皮一跳,随即竟是反笑道:“你现在是魔,不是琴魔,而是将席卷八荒的魔,狠毒一些,也无可厚非。”

    才登上木舟,还未落座的秦苍冷笑了一声,道:“如果这是个只需要善心善行的世界,谁会愿意净做些狠毒的事情?”

    蓑衣客起先活动了一下手腕,似乎还有些疼痛感不曾消散,听得此话,又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试探性问道:“反悔了?这可不太符合你一言既出四百匹马也追不回的作风啊!”

    没有理会好好的驷马为何在蓑衣客的口中就变成了四百匹马,秦苍拍了拍身上纤尘不染的白衣,坐了下来,反问道:“没有如果的世界,我又怎会有徒增烦恼后悔?”

    蓑衣客点了点头,道:“也是。。。。。。你若后悔了的话,便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更不会拥有这么强的魔力。”

    顿了顿,他又问道:“话说回来,你的修为现在到了何种境界?”

    秦苍微微讶异道:“你看不出?”

    蓑衣客面露尴尬之色,道:“本来应该看得出,但你体内的力量太过驳杂,你又是个说话的多少几乎都取决于心情的怪人,一叶尚且障目,这么多叶子加起来,就算我原本不曾老眼昏花,也难以保持清醒咯。”

    秦苍道:“有时候不清醒反而是件好事,若是我能够不清醒的话,便不会有那么多的心理负担,更不会记得半年前你的分身对我轰出的那一记魔拳。”

    蓑衣客咧开嘴角,似笑非笑道:“怎么?又要故伎重施,刚出关就还我一剑?”

    秦苍摇头。

    蓑衣客于是疑惑道:“那你提它作甚?”

    “我提它,是为了让你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魔拳上,而非凭空出现的杀心。”

    蓑衣客神情微变:“这你也看出来了?”

    秦苍笑道:“我自己施展的手段,我怎会看不出?”

    蓑衣客双眼打转,伸手扶了扶自己向下低垂的斗笠,喃喃道:“你骨子里果然还是个报复性极强的人。。。。。。”

    秦苍脸上笑意更甚:“但你不会怕我,也没必要怕我,因为你我并非敌人,从前不是,现在不是,往后也不会是。”

    蓑衣客提醒道:“话最好不要说得太满。”

    秦苍道:“满则溢,我懂这个道理,但我更懂你的道。”

    蓑衣客咳了一声,转移话锋,问道:“出关之后,你跟红烛翁说了什么?他又对你说了什么?”

    秦苍道:“我没跟他过多寒暄,只给了他一张特殊的信封,里面无信,只有我留下的一式怒剑神通,所有的威力都将在信封拆开的那一刹那爆发。”

    “你要阴他?!”

    “我会那么无聊?”

    “那你这是。。。。。。”

    “给他那位好徒弟留下的东西,毕竟我和她之间还有着一定的恩怨。”

    “他如果不转交呢?”

    “他不会的。骨子里疯狂的人虽难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但在我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他至少要间隔两三年之后再交给他的徒弟后,他好奇的同时也会心存疑虑,即便你回去之后告诉他信中只有一剑,他也会将信将疑,等到时机成熟后再交给他那位徒弟揭晓答案。”

    蓑衣客不禁迷惑起来:“为何至少要间隔两三年?”

    秦苍森然一笑,道:“因为她若接触地过早,即便不死,此生也注定是个废人。”

    。。。。。。

 第四百四十三章 正魔的结合

    秦苍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很冷酷,也很自信。

    蓑衣客看得出他的冷酷,也听得出他的自信。

    这次他没有再惊讶。

    一个能在不知不觉间施展出影响自己心境的手段的魔,若下定心思毁掉一个人,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尤其是那个人的修为境界本身就不见得在他之上时。

    怒剑神通,那可是他都还未想出破解之法的剑术,交给红烛翁这位曾经的神,也至少会让其头疼好一阵,更别说他的门徒了。

    “你这么做,不怕触怒了红烛翁?”

    “怎会触怒?”

    “那毕竟是他的徒弟。”

    “却也是雨妃弦的徒弟。”

    “一个是实际上的,一个是名义上的,这两者间不能等同。”

    “说得不错,可你又知晓这些年来,她学到的本事究竟是偏向雨妃弦的多,还是红烛翁的多?”

    “这。。。。。。”

    蓑衣客陷入了两难境地。

    红烛翁确要在雨妃弦之前认识她,并将她收归门下,但后来她按照红烛翁的意思,入了罗刹魔门,在雨妃弦的身边生活了十数年。这个时间段,比红烛翁与她相处的时间还要长,耳濡目染之下,即便雨妃弦有心藏私,也难保她没有伺机偷学多少东西。

    让红烛翁亲自来回答这一问题,都不见得能够对答如流,他一个“捕鱼的”,自然很难作出回应。

    秦苍早已料到这一幕,于是接着道:“血亲之间若是关系处理不当,都有反目成仇的可能,烛翁与她之间虽有师徒之名,但更多的还是利益纠缠,并非想象中牢固,将它从中拆开,非易事,也非难事。”

    蓑衣客终是找到一块台阶,会心笑道:“有仇必报,这一点,你倒是没变。”

    “听你这么一说,似乎现在的我相比于之前,变了很多?”

    蓑衣客想也不想,立时笃定道:“当然,变得更冷,更强,更像魔,最不像的就是人。”

    秦苍嘴角掀起弧度,道:“你莫不是在骂我?”

    蓑衣客摇头道:“我骂人不至于这么直接,不过,也不是夸赞。”

    秦苍噢了一声,道:“所以你也还是没变,信任我的能力,却不信任我的道心。”

    蓑衣客嘎声道:“你的道心。。。。。。当真是道在前,心在后,连我都不得不怀疑你的心是否支撑得住你的道了。”

    秦苍道:“那主要是我考量的东西,你无需费心。”

    蓑衣客道:“我不仅是你的盟友,同时还是魔道修行者,你既然走上了一条以魔成道的路,我便不得不费心。”

    秦苍道:“我的路有很多,以魔成道只是其中一条,你若要费心,怕是忙不过来。”

    蓑衣客笑道:“故而我由始至终都只打算费心你这一条路。”

    秦苍深深看他一眼,忽而间亦是展颜笑道:“那么我是不是也应该费心一下你的路?”

    蓑衣客沉思道:“我的路同样有很多,魔道虽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但也有很多种表现形式,你只能从中选取一样。”

    秦苍不假思索道:“我选钓鱼。”

    “钓鱼?”蓑衣客一愣,但随即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我这条线放出去半年了,都还未钓起来一条,你是得费心费心。”

    秦苍仔细打量了一下缠绕在蓑衣客手中钓鱼竿的长线,道:“放长线钓大鱼,但你的线上一个鱼饵都没有,如何钓得起鱼?难不成你也相信那愿者上钩的说法?”

    “说信也信,说不信也不信,总之醉翁之意不在酒,在船上放出长线,也不真的就是为了钓鱼。”

    蓑衣客的解释并不直接,秦苍却听得格外清晰,很快心领神会道:“钓人,的确要比钓鱼困难得多。”

    蓑衣客道:“是困难,但有些时候也并没有想象中困难。譬如你就很特别,我只是刚刚做出了抛线的动作,你就一头扎进水中,最后游了过来,与我同坐一条船。”

    秦苍呵呵笑道:“生动但不形象的比喻。”

    蓑衣客本也打算发笑,但不知是觉得天色愈发黯淡,还是自己已在这里待得太久,思索之际渐渐收敛了笑意,神情变得肃然起来。

    “那颗雌的八荒魔珠,你可有眉目?”

    秦苍很干脆地摇了摇头。

    蓑衣客并不意外,接着问道:“所以接下来你就要离开这里,去四处搜寻另一颗八荒魔珠了吧。”

    秦苍道:“约莫是吧。”

    “约莫?”蓑衣客眉头一紧,显然对这个笼统的回答并不满意。

    彼时,秦苍又道:“利益固然重要,但有时为了见一见故人,也是可以先放放的。”

    “故人?怎样的故人?”

    “我的故人你又不认得,说出来又有何用?”

    “很有道理。可那灵魂契约之上可是明文标注,必要的信息盟友间不得藏私,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这能算是必要的信息?”

    “应该算吧。但我有种本事,那便是能让应该的事情变得肯定。”

    “噢,那你倒是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出色。”

    蓑衣客陡然眯起了眼睛,沉声道:“当真如此油盐不进?”

    秦苍哂笑不语,只是伸出手指,指了指上方的天空。

    原本一片黯然的阴暗天空经他这一指虚点,竟是开始转晴,虽不见闪耀夺目的阳光,奇形怪状的白云却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

    “你是让我观察它的颜色,还是让我观察它的本质?”

    “自然是本质,颜色只是外在,很容易被改变。”

    言出必行。

    仍旧是一指对空,空中云彩却再度发生变化,由白转青,宛若画卷。

    蓑衣客望着上方不断增多的青云,猛然醒悟。

    “青云。。。。。。青云。。。。。。”

    他喃喃自语,不断重复着这两字,随即竟是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笑声震动四野,虽无灵力波动,但与当初柳乘风望着俞燮甲的水火麒麟时的“癫狂”状态如出一辙。

    秦苍很是不解,问道:“何故发笑?”

    “青云的人。。。。。。青云的人竟主动化魔躯,养魔血,生魔性。。。。。。这难道还不好笑?!”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秦苍听着格外刺耳,但没有动怒,渐渐收回了手指,改为自己抬头望天。

    “正与魔的结合,当真就只是徒增笑柄么?”

    。。。。。。

    ps:晚上还有一章。为何突然之间又两更了呢?嗯,很直接的问题,我的回答也很直接,因为有推荐位了。新书自然还在筹备,老书也没有就此放弃,只不过一个精力投入得更多,一个相对少些罢了,但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心血,有推荐的平台,出于良心,我还是尽量多发点,嗯,尽量。

 第四百四十四章 归去来兮

    青云将散。更新最快

    一指勾勒青云的人也即将离去。

    蓑衣客没有阻拦。

    一来他觉得没有必要,二来以秦苍如今的实力,他若不动用七成以上的功力,根本没有可能留下后者,而即便是动用了七成以上的功力,除非他抱定了判定生死的决心,否则阻截下秦苍的可能性也不会太大。

    有灵魂契约的约束,他毕竟不能肆意为之。

    半年前的那一拳既是试探,也是寻找答案。

    出拳后很快流出的血,是他在可控范围内付出的代价。

    若他要将范围扩大,代价也势必会扩大。

    不管秦苍的道途如何,两人间的盟友关系一日不曾解除,就没必要闹成僵局。

    蓑衣客很明白这一点。

    所以秦苍走得很直接,他送得也很干脆。

    他以那条半年来不曾钓起一条鱼的长线激荡起汹涌浪花,在天海之间构成了一条美丽且神圣的大道。

    海看不见尽头,道同样看不见终点。

    但他知晓一旦秦苍走了上去,定然会通过这条道去往一片远离魔门的地域。

    那里或许没有青云,也没有剑阁,却多半会有秦苍需要的东西。

    既去之,则安之。

    他希望秦苍能够随遇而安。

    因为他目前还不想看到天下大乱的场面。

    没有推脱,没有疑虑。

    秦苍就这样闲庭信步地走了上去,每一步都踩在海水之上,却始终给人一种踏空而行的飘渺之感。

    他走上去后就没有回头,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什么留恋。

    蓑衣客此番倒是很看开地笑了笑,既然秦苍离去的时候仍不愿太过主动,他也不介意再推波助澜一把。

    “喂!青云的,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真名叫什么呢?”

    声音遥遥传开,涤荡天海之间,秦苍没有停下步伐,仍旧背负着双手前行,但他听到这席话后很快以灵力裹挟声音,隔空反问道:“你不也没告诉我?”

    蓑衣客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幕,当即应答道:“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这么多年没有用真名,我自己都忘了原先叫什么名,只记得一个姓。你如若不信,我也无可奈何。”

    背对着蓑衣客的秦苍扯了扯嘴角,将信将疑。

    沉默片刻,秦苍旋即道:“那你就将自己的姓告诉我。”

    蓑衣客却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了。”

    “噢?为何我全无印象?”

    “天涯蓑衣客,海角红烛翁。这句诗你念得朗朗上口,从中领会一个字很难么?”

    闻言,秦苍作沉思状,试探性问道:“衣?”

    蓑衣客不语,显然是默认。

    秦苍突然哂笑一声,学着红烛翁说话的口吻道:“想不到你这个捕鱼的,奇特的不只是脾性和能力,还有姓氏。”

    笑声轻缓,却良久不绝,形成回音,好似天海一线间的潮浪。

    蓑衣客忽而紧皱眉头,非是因为秦苍的笑,而是他的动作。

    他竟仍旧踱步向前,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更没有开口回答他先前所问的心思。

    “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走了?”

    秦苍没有回话,却像先前一样,一指点向上方。

    青云已散尽,白云也不见。

    阴暗天色化作万里晴空,却是无云的晴空,在秦苍这一指的映照之下显得既浩瀚也单调。

    蓑衣客同样是心思细腻之辈,见得此幕,他第一时间的反应不是意外,而是凭借自己的感觉猜测道:“天?你的真名叫做秦天?”

    背对着蓑衣客,越行越远的秦苍摇了摇头。

    蓑衣客目光闪烁,正欲追问,秦苍已然出声道:“苍者,亦为天。”

    “秦苍。。。。。。”蓑衣客喃喃,突然心中震动,无比讶异道:“你是青云剑阁悟剑峰峰主风醉尘的弟子?”

    “怎么,不像?”

    “不像,一点儿也不像!风醉尘虽然达不到他名中描绘的那般超然境界,却也不可能主动转入魔道,我原以为你应当与魔剑峰峰主成无道关系匪浅才对,谁曾想。。。。。。”

    蓑衣客的话没有说完,但秦苍知道蓑衣客想要说什么,只不过这次他已不打算顺着蓑衣客的想法谈论下去。

    “有机会的话,叫上红烛翁,来悟剑峰,我奉茶待你们,当然,如果你们想要和我师尊一般痛饮三百杯的话,我也相陪。”

    蓑衣客看着秦苍即将消逝的背影,长叹道:“你虽强,但毕竟代表不了所有的正道,相应地,我也代表不了所有的魔道。单是你我,或可将干戈化为玉帛,然而正魔之间,道法之争,岂会有那么融洽的一天?!”

    秦苍没有再言。

    因为他已走得够远,远到蓑衣客看不见也听不见。

    他倒是听见了蓑衣客的长叹,却也只能听,阻止不了,抚平不了。

    他唯有在虚幻的国度中漫步,反复念叨着:“也许吧。”

    。。。。。。

    同样的时间。

    有着同样在行走和困惑的人。

    成就悟道境大能的罗刹门主并无以往构想的那么意气风发,因为她心中的牵挂和担忧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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