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龙战野-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张禄明白卑弥呼想听什么,因此随口许诺道:“我与曹丞相关系非常亲密,他从来都乐意听取我的建言。只要我给双方牵上了线,大王便可派遣使者前往汉国进贡,到时候倭王的金印唾手可得。有金印在手,你就是汉朝的藩属,藩国与宗主直接贸易,还有谁敢于拦阻吗?三韩还是伊支马?况且,既有金印,汉朝也必将保证大王的权势不堕,不会被权臣所要挟。”

  透过轻纱,他明确地见到了卑弥呼脸上的欣喜之色。就见卑弥呼从脖子上解下那串玉质的齿形项链,让宫女传递给张禄,她说了:“我猜伊支马是想让月御子诅咒先生。我国向以鬼道御众,巫师擅长诅咒之术,月御子又是其中的佼佼者。但只要先生带着我这串八尺琼曲玉,便不怕诅咒了——只是不要挂在脖子上,暗藏在身上即可,千万别被旁人瞧见。”

  张禄双手接过项链,揣入怀中,他心说“八尺琼曲玉”,这名字听得很耳熟啊……不会是后来所谓日本皇室供奉的三神器之一吧?敢情来源真的那么早?

  请神仪式就在王宫庭院内举行,月御子和少彦名一起受召前来,很快就摆开了祭坛、法器。中国流行的巫术,一般情况下要设一高案,上陈香烛三牲,然后巫师披发跣足,手舞桃木剑,踩罡踏斗,或许还得烧一两张符箓,才能请神降旨。邪马台则不同,是先燃起一个大火堆来,然后两名巫师都穿着白袍,头上,以及手腕、脚腕上,全都围着花环,双手各执一条两尺多长的带叶嫩枝——张禄也辨认不出是何种植物的枝条——围着火堆,侧向而绕。每绕一圈,巫师都会把手中的枝条在身后从人所捧的铜盆中蘸些液体,转身泼入火中,火焰因此而旺——那肯定不会是水啦,说不定是油。

  卑弥呼仍然端坐屋内,在轻纱之后,并不出门来观看仪式。张禄则与伊支马各站庭院一角,相向而立——吐含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估计是不愿意再掺和这路事儿——冷眼旁观。

  只见两名巫师都是男子,月御子年过五旬,须发花白,圆脸扁鼻,满脸都是皱纹,而少彦名却是个长身青年,除了脸宽一点外,瞧上去颇有三分俊雅之相——张禄不禁猜测,这家伙不会是卑弥呼的面首吧……据说女王不可嫁人,要永保处子之身,然而女王的私生活,终究连伊支马也无从制约啊。

  两名巫师绕着火堆连转了好几个圈子,各自口中念念有词,每绕一圈,就要用手中枝条蘸了液体,泼洒入火堆之中,因此而烈焰熊熊,各种扭曲的光焰投射在二人脸上,显得格外诡奇——当然啦,在邪马台人看起来,大概是彰显着神秘和神圣。

  张禄感官敏锐,发现月御子绕火三圈之后,就开始偷偷地向伊支马使眼色,伊支马假装咳嗽,以袖遮面,其实是朝月御子以目示意。大概是从中得到了某种指令吧,月御子当即双眼一斜,便朝张禄瞟了过来。

  他们念的那些咒语,张禄自然听不懂,但他能够察觉出来,月御子双瞳之中似有流光溢动——绝对不是火焰之光——随即那两道流光如同活物一般,就猛地蹿出了瞳仁,竟朝张禄面门疾射而来。

  当然啦,张禄眼中能够见此流光,一般凡俗肯定是瞧不见的——一道眼神而已,哪里会有实质?

  流光一射即灭,直接透入了张禄的脑海。随即月御子又再瞟了一眼伊支马,那意思大概是在说:“大事成矣!”很快他就停下了脚步,双手朝天高举,面上隐露癫狂之色。

  少彦名原本跟月御子隔着火堆面对面,二人的步伐、转速几乎相同,可是月御子这一停步,那就彻底打乱了少彦名的节奏。少彦名只好也停下来,动作举止与月御子一般无二,但却抢在月御子之前,高声叫道:

  “惶根命啊,蚊雁姫命啊,他们降下了尊贵之意,证明此番纷争当以神所眷顾的邪马台之王意志为准。”那么既然神灵站在卑弥呼女王一边,当然就说明张禄不是逃奴啦。

  他话音才落,月御子也叫了起来:“胸形氏所供奉的宗像神啊,照耀海洋的道主贵啊,降下了尊贵之意,证明此番纷争当以胸形之主、邪马台的伊支马之意志为准哪!”

  很明显两巫获取的神意正好相反。少彦名当即指斥道:“天津之神在前,国津之神怎敢逾越呢?理当遵从惶根命、蚊雁姫命的意志!”

  月御子冷笑着反驳:“天津神和国津神各有所统,不相干涉。天时、人寿当然要遵从天津神的旨意,但地上之事,就必须遵从国津神啦。那汉人本是从海上而来,则保佑海道安全、主管贸易往来的道主贵宗像神,他的意志绝对不可违背!”

  二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其中牵扯到了大量的神话传说和宗教术语,张禄听得是一头雾水。但他心思灵巧,大概意思是能够明白的:少彦名抢先请得了天神的旨意,认为天神比地祗要高贵,故此应当尊从天神之命;月御子请的则是航海神或者贸易神,一口咬定县官不如现管,就算天神也不能随便插手地祗主掌的领域。

  少彦名争得脸红脖子粗,月御子的表情倒始终都很沉稳。随即见他遥遥地向张禄一指:“天津神的旨意不可违抗,倘若人间不能执行的话,他们就要直接来取走这汉人的性命!等着看吧少彦名,三天之内,此人不死也疯,你就知道我的裁断是正确的了!”

  他既然做了此等承诺,少彦名也就不必继续空口白话啦,当下冷笑着撇撇嘴:“好吧,那我就等三天,三天之后,大家就知道月御子年事已高,法力衰退,根本无法再与神灵沟通,完全是在自说自话了!”

  仪式就此终结,伊支马带着月御子离开,少彦名则进屋去向卑弥呼禀报。很快他就退了出来,随即有宫女过来,请张禄再去拜会女王,等到见面之后,卑弥呼就向张禄讨还那什么“八尺琼曲玉”。

  张禄点头从命,随即一伸手,就从自己坐着的草席下面抽出了那条齿形项链。卑弥呼面色大变:“我不是请先生把八尺琼曲玉带在身边的吗?月御子必然已经对你下了诅咒,这可如何是好?!”

  张禄淡淡一笑:“我有中土的神灵庇佑,区区诅咒,又能耐我何?”

  作为修道者,他根本就不相信有什么请神一说,也不怕诅咒,他认准了那只是假借神道之名而施展的某种法术而已。日本人究竟会些什么法术呢?他挺好奇,也想尝试一下,看看他山之石,能否攻玉,是不是对自己的修炼能够起到一定借鉴作用。所以虽然接过了八尺琼曲玉,答应了女王,其实一转手就塞草席下面去了,根本就不往身上揣。

  等到面对月御子,张禄放开感观,随时戒备,等见到月御子双瞳中流光一闪,激射自己面门,他就先运真气护住大脑,故意纵放流光进来。在他看来是一道流光,凡人眼中并无此物,其实要用后世的话来说,那只是一道信息片段而已。

  这信息片段进入人的大脑以后,就仿佛病毒侵入系统,将能很快产生连锁反应,彻底打乱人的意识。所以月御子说“三天之内,此人不死也疯”,关键在个“疯”字,一般人受到这种精神攻击,恐怕真扛不了多久就得意识混乱啊。这要是文疯子还则罢了,若然变成一个武疯子,那么必然发生以头抢地、拔剑挥舞,甚至张嘴咬人之类暴力行为,很容易就自己把自己给弄死了。

  邪马台有巫师,中国也有方士,可是真在红尘中辗转,为权贵所用的,基本上都是绝了长生之念的旁门左道,最多不过炼真初期的能为。张禄心说,我不信你日本的旁门就能比中国的旁门强上太多,撑死老头儿你跟我水平相近,都已炼真且将结丹,同阶对战,我没那么容易就输给你吧?而且你要能放大火球也就罢了,精神意识方面的法术神通,本来就是我的强项啊,不可能让你一击就倒。

  正是基于此种猜测和认知,张禄才敢舍弃八尺琼曲玉,以自身去硬扛月御子的攻击。果然不出他所料,对方技止此耳,他把那道意识片段放入体内,但是没敢让它接触大脑,同时自己的意识伸出无数触角来,包裹和撕扯这道外来意识,很快就分析出了结果。

  当然他不可能把其中内情都向卑弥呼合盘托出,自己还是多少保持一些神秘色彩为好,所以才扯谎道:“我有中土的神灵庇佑,区区诅咒,又能耐我何?”

  卑弥呼似信非信:“汉国的神灵,果然法力强大吗?”反复向张禄探问。张禄懒得多说,随口敷衍了几句,说咱们两国的神灵体系不同,就好比各掌一门法术,这是不能随便教给外人的。等大王你真做了中国的藩属,遣使入朝,到时候自然能够打听得出来。

  卑弥呼说真要等到三天之后,先生您毫无不适,既不疯也不傻,则伊支马和月御子的威信就要大受蹉跌,我甚至有机会勒令月御子退休,从他们家族中挑选一个肯服从我命令的后辈来继任次巫之职。到那时候,我一定派人跟随先生前往大陆,去拜见曹丞相,并向汉朝皇帝纳贡称臣。

  然而这三天时间,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熬得过的,倘若伊支马察觉到自己的阴谋失败,必然还会再施毒计,重下辣手。先生这三天里你别到处乱跑了,就在我王宫之内,开辟一间静室,好好地向你汉国的神灵乞求佑护吧。我也会派遣武士在屋外守护你的安全。

  对于卑弥呼的保护,张禄根本就不抱任何期望,伊支马手握权柄,势力更凌驾于女王之上,这般权臣,要说他不在女王身边安插眼线,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自己要是就此开始装疯卖傻,等到三天之后又突然清醒过来,或许能够打伊支马一个措手不及,倘若始终没有发疯的迹象,肯定是瞒不过那矮胖子的。根据女王对伊支马行事的预判,再加上自己易地而处的猜测,伊支马很可能会派刺客前来,用最干脆利落的方式取自己性命。

  不过那又有何可惧?我就等他来好了。倘若自己连这点儿凡间的坎坷都无法迈过的话,还说什么将来与天公相对抗?于是张禄就遵从女王的安排,老老实实呆在静室之中,等到第二日的晚间,嘿,真的有刺客来了!

  

第六十六章、忍者

  卑弥呼给张禄安排的静室并不大,也就四五个平方而已,屋中只有一席、一案,案上摆着一具样式奇特的油灯——可能是从三韩输入的泊来品。他就静坐在案前,搬运周天,调整呼吸,同时感观外放,室内室外,十丈之内纤毫毕见。时不时的,他还故意站起身来走上几步,跟守备在屋外的武士对谈几句,为的是展示自己精神状态一如往常。

  脑中那道意识片段早就被他彻底消化了,病毒被拆分成原始语句,成为滋养他法力、给予他借鉴的零星养分。要说这病毒本身并没有什么巧妙之处,就算张禄当日直接放纵它侵袭自己的意识,也根本不会造成什么损害。好比砒霜,凡人食之即死,仙人视若无物,而在张禄的水平,吃砒霜就跟凡人喝了生水一样,可能闹闹肚子,牙关一咬也就挺过去了。而倭人诅咒对他意识的损害,其实还未必有砒霜对他身体的损害来得大呢。

  这病毒可能会战损我几百个白血球,也就仅此而已,实在不够劲啊!

  不过这种意识外放的手段,倒貌似颇有可资借鉴之处……

  所以他故意向外界展示自己毫无疯癫迹象,以此来迫使伊支马再出后招。果然到了第二日的晚间,夜半时分,张禄正在案前打坐,心中猛的一动,觉得有什么东西莫名其妙地进入了室内。

  照道理说若是刺客,都不必靠近屋子,还在屋外的时候,他张伯爵就应该有所感应才对,竟然要等接近自己到一丈以内,自己才有所察觉,貌似真不是凡俗之辈啊,而且必然身怀什么秘法。不过你终究还是被我觉察到了呀,张禄心说,这就是文艺作品中常说的“心血来潮”吗?封神里的高人就时不时的会心血来潮,然后暗占一课,随即便命弟子:“叫你师兄某某来,该当他下山应劫之日了。”

  还能琢磨这些有的没的,正说明张禄一点儿都不担心,当下双腿一挺,用一种凡人根本理解不了的施力方式,瞬间便站起身来,然后一个转身,右手探出,便向墙壁伸去。

  这一套动作无比连贯,而且迅捷无伦,在凡人看来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原本跪坐的汉人就已经彻底改变了姿态。张禄的右手还没贴上墙壁呢,手中便先有所触感,当下五指朝内一合,直接卡住了某人的脖子。

  这名刺客原本处于隐形状态,所以才能偷过重重守卫,直接侵入室中,正打算现身而出,从背后奇袭张禄呢,谁想眼前一花,那汉人已然站起身来,并且和自己直面相对,右手探出,莫名其妙就卡住了自己的颈项……

  刺客虽然吃惊,终究经验丰富,临危不乱,赶紧朝后就缩。其实当张禄卡住他脖子的时候,他就没法再维持隐身状态了,其貌已显——那是一个小矮个儿,估计不会超过一米四,穿着紧身衣,布裹头面,光露出一对精光粲然的眼睛;浑身衣衫都是灰扑扑的,乍看上去很难辨别真实颜色,仿佛不过是灯光旁一道模糊的阴影而已。

  小矮个儿刺客以几乎违背物理规律的姿势发力,整个身体朝后就缩,竟然瞬间便将大半胸、头都缩回到墙里去了。张禄心说哎呀,竟然还会穿墙术……你不知道张貂吧,不知道老子就是专破穿墙的老祖宗!因为那人胸、头都泰半隐没于墙内了,张禄也就无法再卡住的他的脖子——手指已经明确地接触到了墙壁,只怕下一瞬间,这人的脖子就要彻底从自己掌中滑脱。

  刺客身量小,但脖子倒是又粗又短,张禄才一上手,就知道不大好捏。不过没关系,你动作难道还能快得过我吗?于是张禄右手松开,同时双膝略略弯曲,左手下探,一把就攥住了对方的脚踝。

  刺客一开始被张禄揪住了脖子,所以急着挣脱,想要缩回到墙内去,身体就此而形成了朝后微仰的姿态。这条斜线最靠后的是脑袋,最靠前的是双腿,张禄才一撒手,他整个脑袋和身体就已经彻底没入了墙内——考虑到日本人这种木制建筑,以板为墙,应该并不太厚,大概他整个脑袋和大半个身体都已经到了墙外了吧——下部及胯,两条腿可还在屋里。

  释家云:一弹指为六十刹那。那么一缩腿又等于多少刹那?能比一弹指长多少时间?只可惜张禄一刹那都不会留给对手,左手下探,牢牢地攥住了他一只脚踝——嗯,这个粗细正合适,我揪着很趁手。

  一攥得手,张禄当即发力,朝后猛地一扽,直接就把那小子给揪回到屋里来了。刺客惊恐之下,几乎还来不及转念,整个身体才刚被揪回屋内,就觉得对方的力道瞬间转向,先朝上一搡,接着往下就砸。张禄这一套动作迅捷、连贯,仿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揪回来,扬高高,然后狠狠地朝下就拍。

  刺客后脑勺着地,就觉得脑袋“嗡”的一下,眼前金星乱冒。张禄心说你不走运啊,日式房屋若是铺着榻榻米,你大概能好受一些,不过这年月貌似还没有榻榻米——真要有,女王卑弥呼不可能不用啊——如今这地面纯是木板铺就,我试过了,硬度不低。可是他还不大放心,终究这家伙的潜行之术就出乎自己意料之外,对方刚才要是不进屋,而隔着窗棂放吹箭啥的,或许自己还很难逮着他。于是一砸之后,随即又是一扬,然后左手一拧,把对方凌空翻过身来,再狠狠地拍上第二下。

  这回刺客是面孔朝下了,首先接触地面的就是脸上的至高点——一阵剧痛,几乎惨叫出声,这鼻血可就喷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张禄却又趁着反作用力把他再次扬起,在空中重又翻转,第三下,直接脱手砸在地上。刺客感觉脚踝一轻,脱了束缚,正待施法逃亡,可是念头才刚这么一转,就觉得咽喉一紧、呼吸困难——张禄俯下身来,重又捏住了他的脖子,就这么卡着颈项,把他牢牢地按在地板上。

  刺客瞪着惊恐的眼睛,直视张禄。张禄却“哎呀”一声,松开了手——“沾上血了,好脏。”随手在刺客那无法辨明颜色的紧身衣上抹了抹,然后重新卡脖子,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对方根本还来不及利用这短短的瞬间,做出任何不友好的动作出来。

  张禄大概是故意的,为的是表示:你丫逃不了的,就算我撒手你也逃不了,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这时候张禄的姿势是单膝跪地,身体前倾,左手自然下垂,右手卡着刺客的脖子,把他按在木地板上。他的脸距离那刺客很近,也不过两拃的距离,几乎呼吸可闻。

  “好吧,让咱们瞧瞧,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张禄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过左手来,扯下了刺客的蒙面巾。他挺失望:“为什么一般小说写到这里,出现的都会是美貌女忍呢?”刺客裹身和蒙面的布料,也不知道是什么质地,貌似可以一定程度上隔绝意识探查,就连张禄都无法透视他的容貌和身体,等到撕下蒙面巾,这才瞧明白——“我没有主角命吗?就只能碰上一个大叔?”

  想想也是,一般上忍都是大叔,所谓女忍那种存在,基本上都是以色诱人,靠自己身体来完成任务的,潜入刺杀的工作本来就不适合她们。再说了,就算真是倭地的女忍,就这人种,还能长得比卑弥呼更端正吗?连卑弥呼自己都毫无兴趣,更何况一名女忍呢?

  当然啦,忍者貌似是后起的职业,这年月的倭地就不可能有忍者……然而所谓忍者,听上去神秘兮兮,挺高大上的,其实类似角色哪国没有?刺客也好,密探也罢,男子以力,女子以色,各有不传之秘,这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吧。

  啊呀不对,本人修道多年,早已弃绝女色……好吧其实道家不讲究这个,应该说自己并非好色之徒,只是对于不够戏剧性的发展有所不满而已。

  那刺客也是一张倭人当中,尤其是北九州人当中惯见的圆脸,但是脑袋很小,五官都象是硬挤上去似的,塞满了整张面孔。瞧不清年岁,估计肯定在三十往上,大概还不到五十,刮尽胡须,但还残留着一些发青的须根,再加上手中感受到的脖颈上的突起,可以确定是个男人。这男人一脸的惊恐之色,瞪眼歪嘴,如见鬼魅。

  就在掀下蒙面巾的同时,张禄感觉到手里的咽喉一震,象是那人在努力吞咽什么。他心知不好,真气急速外吐,朝向对方胸腹之间冲击。刺客的双眼当即就鼓出来了,张禄才一松手,他便翻过身来,佝偻着身体,把嘴一张,“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水来,随即手抚胸臆,连连干呕不止。

  张禄冷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你要是在我砸人的时候就服毒,或许我来不及阻拦,这会儿再想求死,恐怕是难如登天啦。

  刺客干呕了好一会儿,这才挣扎着转过脸来,就见张禄盘膝坐在案前,姿势就跟自己偷袭之前一模一样——只不过身体朝向转了一百八十度。他哑着嗓子,惊恐地问道:“你是神,还是鬼?!”

  张禄冷冷一笑,也不回答,只是反问:“是伊支马派你来的吧?”

  刺客一咬牙关:“你杀了我吧!想从我嘴里探问出主人的姓名,那是白日做……”

  “我不杀你,”张禄打断了他的话,“相反我还会放你走。你去帮忙给你的主人传句话,让他赶紧过来见我。”

  刺客冷笑道:“主人只会再派比我更高明的部下过来杀你!”

  张禄一撇嘴:“随便吧,我也想看看你国还有什么能人了。不过话你得帮我传到了,你告诉他——”

  说着话双眉一轩,加重语气说道:“把我的本领告诉他,他若不肯来,我取他性命易如反掌。即便不杀他,我也可以帮助卑弥呼,一步一步铲除他的势力和根基,把他全族都变成奴隶!你们倭人的法术,在我面前就象是街边杂耍;你们倭人的国力,在汉国面前就象是一群猴子。让他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番话,他缓缓地转过身去,背对那名刺客:“滚吧——对了,劳驾把地上给我擦干净。”

  刺客消失了,果然没有让张禄失望,大概是在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伊支马蒙面易服,悄悄地进了他的居室。一进门,伊支马就解下蒙面巾,跟个肉球似的连滚带爬过来,朝张禄连连磕头:“小人一时糊涂,得罪了上国贵人,还请贵人饶我一命!”

  张禄低下头去瞥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倒是不傻啊。”

  

第六十七章、世界尽头

  张禄之所以要伊支马亲自来见,是因为觉得卑弥呼完全无可倚靠。那女王还以为自己可以跟伊支马争上一争呢,结果她自家势力如同筛子一样,早被人挖了个千疮百孔,且竟不自知,这样一路货色,真能够相助自己去找到富士山吗?

  若说刺客在重重卫护下潜入而无人发觉,本在情理之中——就连自己,也得等刺客侵入室内以后才能察觉得到,你怎能指望那些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