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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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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有年号,不用问,一定是个帝制社会,倒也符合他们的装扮还有技术水平……不过也不好保证,也许躺地上这傻瓜穷,搞不到枪,也或许有“禁枪令”,不能见着把刀就确认是冷兵器时代——“是何皇……天……哪位君主在位?”

  “鄂州推举的政元天子,去岁登基……”

  推举?我靠这设定略奇葩啊!张禄不禁抽动了一下嘴角,随即眼神朝侧面一瞥——他又察觉到有人来了。

  人未见,声先闻:“霍君宇,放开我言师弟,这回让你全身而退!若敢妄动,哪怕追杀到天涯海角,廉晋必取你项上人头!”

  剑下压着那人杀猪般嘶喊起来:“廉师兄~~”

  张禄转过头去一望,只见不远处快步奔来一人,距离自己两丈远立定身形。这人是彻底的东亚面孔,身高跟自己差相仿佛,一身短打,手提利刃——跟被自己踹倒这个一样,都是四尺长刀,宽约一掌。

  张禄一抖手腕,用剑身拍了拍地上那人的面颊:“告诉他,你认错人了。”那人貌似还在迷惘,犹犹豫豫的不肯开口。张禄没办法,只好扬声道:“人有相似,我真不是什么霍君宇。令师弟一言不发就动手,这才被迫将其打倒——放心吧,我没伤他。”武林世界,江湖之上,当胸踹上一脚而已,不算什么大事儿吧。

  那廉晋闻言也不禁一愣,便即望向地上的言遂:“师弟,果然如此吗?”

  言遂结结巴巴地答道:“我……我不知道,确实长得太象了……”

  张禄朝那廉晋展露出和善的笑容:“你瞧,我要真是那什么姓霍的,早就把令师弟一剑给斩啦,还会等你到来?”廉晋冷笑道:“或许是为了逼言师弟交出家传的……”好在及时闭嘴,没把最后那个名词儿说出来。

  张禄心说不管最后跟什么名词儿,你说出来我也肯定听不懂啊——“要待怎样,你们这对傻兄弟才肯相信?”

  廉晋略略沉吟,便有主意:“你放了言师弟,接我三刀。若非那姓霍的奸贼,剑法必然不同。”

  张禄不禁犹豫了一下——他完全不清楚这世界的武功或者修真体系啊,自己若还是仙人,就这些在地上走的家伙,挥挥手就给灭了,如今可保不齐,暂且还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不过再一想,地上这家伙本事极一般,估计也就比严白虎强点儿有限,自己一脚就能踹倒;那他师兄又能有多厉害了?应该不至于斗他不过吧。

  于是点点头,放开言遂,长身立起。言遂挣扎着起身,几步就闪到廉晋背后去了,师兄弟二人低声交谈几句,随即廉晋便将左手一摆,那意思:师弟你且退后。

  就见廉晋迈前两步,距离张禄一丈之外站定,然后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刀:“洞霄宗廉晋,请教了。”

  张禄心说这派别名字还真是俗啊——点一点头,横剑当胸:“在下张禄,有礼了。”

  廉晋面容一肃,长刀缓缓向右外侧斜去,然后右臂陡然放松,刀头下垂,同时腰肢向左侧一拧,右腿迈前,长刀就从右下方挑起,疾风般斩向张禄的左前方。这一个孤形绕得很大,乍一看破绽处处,却都被挥刀之速给掩盖住了。张禄不可能故技重施,再来那当胸一脚——那简直是把自己的腿凑到对方刀刃上去——只得一侧身,后退半步,堪堪避过。

  廉晋不等刀势用老,手腕一翻,又从左侧反撩过来。张禄见有机可趁,便即一斜右肩,挥剑从外侧圈入,刺向对方胸口。他本来觉得这一剑定能中的,还在琢磨什么时候才收手呢——并没有打算伤人啊,是远远地一指便退呢,还是等沾着对方的衣襟再收?

  可是剑才递出,突然间廉晋双眉一轩,手腕一抖,长刀以几乎违背物理规律(当然是指地球上的物理规律)的方式陡然加速,并且空中曲折,接连化出三道残影——“当”的一声,张禄五指巨震,手中剑竟被荡开。

  一愕之际,刀风已近面门,并且在张禄感觉中,那不象是一柄刀,却似一只猛虎,当面咆哮而来,兽王之威,卷起飓风狂飙,瞬间便封杀了自己所有闪躲之路!张禄当场就惊了,他这刀上是附了幻象吗?还是如同某些小说中写的“可以引发天地自然之威”?这比先前那小子强了不止一倍啊,简直是裘千仞和裘千丈……不,是孙悟空和沙悟净的区别!

  终究他并没有真正苦练过武技,也就做郎官的时候跟张坚学过几天剑法而已,仗着身法灵活,当初才能对战徐晃,仅仅稍逊一筹——可这都多少年过去啦!本有轻视之意,搏斗之术也已生疏,加之没有精妙剑法相配合,就完全不是对方那久经磨砺的大派弟子的对手。

  挡不住,那就只有闪了,四面道路已被堵死,那不还有地上呢吗?张禄反应很快,身子一矮,就地倒翻出一丈多远,可等再抬起头来,就见长刀仍在自己眼前打晃。好在随着这么一闪,他手中剑也趁势收了回来,忙一翻腕,从肋下穿出,疾点向刀风所来之处。又是“当”的一声,堪堪格开。

  廉晋虽然连续两招都未能建功,双瞳却精光大盛,兴奋异常,长刀一个盘旋,又向张禄项间斩来。张禄倒不知道,刀势也能如同螣蛇一般,乘云而卷,如此夭矫灵动,他刚翻滚过来,双膝还没能站直,干脆顺势再倒,刀风紧擦着脸颊横扫过去,吓得他背后冷汗涔涔。

  可是这时候他已经彻底倒在了地上,势能已尽,很难继续发力,对方要再一刀正劈下来,除了横剑相挡,别无良策。然而对方这力气可是很大啊,加之剑窄而脆,真要是正面扛刀,非得一劈两段不可,倘若刀势不衰,那么接下来就该劈开自己胸膛啦……

  “靠,不至于我跟这世界一个小时都呆不下去,就要横死当场吧!”一弹指为六十刹那,他心中在一刹那间,咒骂了三无和尚不止六十遍。可是明知饮鸩止渴,也只得横起剑来——不横剑死得更快,更没尊严……

  

第三章、三境二十四阶

  张禄虽然横剑遮挡,却自命必死,可谁想到长刀挟着劲风斩落,才将触及剑刃,突然间硬生生地顿住了——廉晋并没有乘胜追击,反倒收刀撤步:“三刀已毕。”

  张禄长舒一口气,心说这人倒难得的讲信用……就听廉晋又说:“生死须臾之间,做不得假,你确实不是霍君宇。”张禄苦笑道:“我早说了……”想要站起身来,却觉得两腿有点儿发软。

  “在下天生神力,永州第一,阁下却与我在伯仲之间,加之胆气实壮,直面吾刀,竟不闭眼,嘿嘿……只可惜剑法太差,不知是什么传承?”

  张禄苦笑道:“恐怕……没有传承。”

  眼瞧得胜负已分,言遂匆匆奔近,就凑在他师兄耳边说:“这人……这位张先生说他失忆了……”廉晋一皱眉头,张禄赶紧解释:“没错,我失忆了,只知道自己名叫张禄,具体从哪儿来,要往哪儿去……就连今世何世,此地何地,都不记得……还有,何为推举做天子?”

  廉晋眉头皱得更深了,目光中满是不信之色。旁边儿言遂突然插话:“先生莫非从天上来吗?”

  我靠,张禄心说你怎么知道的?心中虽惊,脸上却并不表现出来,只是茫然道:“从天上来?什么意思?”

  廉晋伸手朝天空一指:“天垣当顶,九星汇聚,夏日常耀,是以此处称为天垣世界——你可有印象吗?”

  张禄愣了一愣——这世界竟然还有名字?专门起个名字作为标示,那就是说他们知道还有别的很多世界……随即茫然摇头:“不记得了……”

  经过他反复询问,还有廉晋师兄弟的详细解说,张禄才算大致明白了此方世界的基本状况——本来他一个人跟这儿站着没事儿,是言遂上来挥刀就砍,曲在于彼,心中难免歉疚,所以才肯不厌其烦地回答张禄各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这个天垣世界,总体是一片大陆,大陆上只有一个国家——海外尚有无穷岛屿,有些别的势力,暂且不论——因此就以世界为名,称为“天垣”。天垣全境共分为十七个州,州下有郡,郡首脑不叫太守啥的,而称为侯;侯位世袭,轮流做庄,每十年推举一人为州主;州主也不叫刺史啥的,直接称王;十七位王也轮流做庄,每十年推举一人为天子……

  所以刚才言遂才说:“鄂州推举的政元天子,去岁登基……”

  张禄心说,这简直就象神圣罗马帝国的选帝侯嘛……选帝王?听着就没那么顺耳……

  更深入了解天垣的社会状况,张禄才明白,这种奇葩的政治体制确实有其合理性。因为这是一个修仙世界,而且主要是体修,以武入道,强者无数,一人而可当千军万马,所以不可能采取彻底的世袭制——就算各侯家,也不分嫡庶,唯有能力者可被推举做家主。能够被举为天子的,不一定武功最强,或者境界最高,但一定属于前十位的出类拔萃的强者,同时在政务上也有一定长处,可以平衡各方势力。

  至于修仙体系,这系统可就复杂了,共分三境二十四阶——基本上王、侯之类都属于第二境的强者,天子一般在第二境巅峰,甚至有可能迈入了第三境。至于第三境大成进而巅峰的强者,人随时都可能飞升,一般也就不怎么搭理俗务啦。

  廉晋给解释:“初境为问道,修身煅体,开始以武入道,是之谓也。第二境为无我,要除小我而归大我,将身心彻底融入自然,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第三境为无人,在融于自然之上再超脱自然,合于天道之上再突破天道,最终可以破界飞升,成为神仙。”

  每个大境界又可细分为七个小境界,总合起来就是“二十四阶”。言遂说他属于问道境的第四阶——开灵,至于他师兄廉晋,还有大仇人霍君宇,则都是最高阶“窥奥阶”的强者,只差一步,便可顺利迈入无我境。

  廉晋当即摇摇头,假作谦逊地说:“阶易迈而境难越,停留在无我境门前二三十年不得寸进的,也大有人在啊。”言遂赶紧拍马屁,说:“师兄天资超卓,又有恩师悉心传授,小弟认为不出三年,必能越境!”

  张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那我呢,你们看我是什么境界?

  廉晋皱皱眉头:“以张先生的资质,不在廉某之下,但你的剑法……顶多登堂,尚未入室。”

  登堂是问道境的第五阶,入室是第六阶,基本上承认张禄比言遂强上这么一阶左右。张禄心说我一脚就把第四阶的家伙给踹翻了,然后能扛第七阶的家伙三招,怎么着也得归入第六阶才对吧……

  本以为自己以仙人的资本,压了等级而降临此界,就算不能横扫一世,也该是当世排名前一百的高手吧,结果属于中下游……这我得修炼多久才能重登天外啊!三无和尚你真不是在耍我?真不是找个借口流放我?

  他假作思索之状,对廉晋师兄弟说:“在下虽然失去往日记忆,几同稚儿,心中却似有习武登仙之愿……我该怎么做才好呢?还请二君教我。”

  言遂说这正常啊,当世之人,有几个不想习武强身,进而纵横一方,甚至于登仙成道的呢?廉晋却沉吟少顷,然后请张禄把他的剑再拔出来给自己瞧一瞧。

  张禄抽剑出鞘,倒持着递给廉晋,廉晋仔细端详了好半天,这才开口:“张先生这柄剑,材质虽然普普通通,外形却比较奇特,实在想不出是出于何府何宗……在下直言不讳,张先生切莫动气——以你的资质,倘若还是少年,恐怕各府各宗都要挤破头来招揽你,但如今看张先生的形貌……你有二十五岁了没有?”

  张禄心说岂止,老子都七十多啦……皱眉摇头:“我不记得自己的年龄了。”

  “二十五岁再起步练武,未免有些迟了,若是一张白纸,倒也还有机会。可你明显是练过武,有一定功底的,倘若改练别派功法,重打基础,恐怕进展将非常迂缓,未来的发展也……最好还是找回自己的记忆,返回自家师门为好。”

  张禄心说我也得有自家师门才成啊。当下接回长剑,慨叹一声:“我失忆好一阵子啦,一直跟这荒僻之处冥思苦想,却得不着丝毫线索。廉君是名门大派的弟子,必然见多识广,就连你也看不出我师门的来历……估计是不好找啊……”

  言遂趁机再拍马屁,说我师兄得了恩师的真传,是年轻一代里出类拔萃的英才,尤其在这永州,问道境中无人可敌,就连初入无我境的,也未必能是他对手。师兄这么厉害,并不是闭门造车单练出来的,曾经云游四方,以武会友,参与过数十次惊天动地的大比斗——这要连他都瞧不出你师门来历,首先肯定不会是大府大宗,其次就连二流门派也玄,可能是些隐遁不入世的小派别……唉,他突然双眉一轩:“你总不会是海外来的……”

  廉晋连忙摇头,打断师弟的话,说:“张先生的剑法虽然奇特,倒很中正平和,绝非海外邪魔外道,这点我是可以打包票的。”

  海外群岛上也有一些习武修真的门派,与中原一向隔绝,素来不服王化,行事也皆诡谲奸邪,他们的武功特色与名门正派大相径庭,往往鬼气森森。可是廉晋跟张禄交过手,却并没有发觉对方有邪道武功的痕迹。

  张禄一摊双手,说那怎么办呢?还请二位给我指条明路——要不然,能否介绍我入你们洞霄宗呢?

  廉晋还是摇头,说本宗主修刀法,你要半道改练别派武功,本来就已经很难了,再改剑为刀……基本上就可以说废了啊!张禄正想说刀我也会啊……再一琢磨,终究没耍过几天,再说了,汉代环首刀和后世的曲刀,差别还是很大的……

  廉晋说不如这样吧,我介绍你去东黎侯府,侯府主修是剑。当代东黎侯是无我境中阶的强人,与家师素来交好,应该会卖我个面子收你入门,但是不是肯重点培养,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张禄心说无所谓啊,我目前先得找着个容身之处,日后怎么修行、发展,且等安顿下来再说。于是赶紧作揖,谢过廉晋。廉晋也不再废话,就从怀内取出纸笔来,当场草就一封书信,然后指点张禄前往东黎郡该怎么走——东黎侯就是东黎郡的行政首脑。

  距离倒也不算太远,大概三日陆程、四日水程。但是张禄随即就哭丧着脸,再次哀求:“在下身无长物,一文不名,这该怎么上路啊?”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都已经向人求取了荐书了,还不满足,又问人要钱——不会当我是骗子吧?

  廉晋师兄弟面面相觑,就廉晋那表情,大概是说:师弟你看你惹这事儿……给他钱吧,我又舍不得;不给他钱吧,你袭人在先,还真拉不下脸来一口回绝……

  张禄赶紧说这样吧,我写字据,算暂且商借——他刚才瞧着廉晋写信,竟然是汉字!没想到语言既通,文字也没太大差异。

  言遂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上前来扯扯张禄的衣袖,说天气还挺暖和,你这穿得可有点儿多啊……我瞧你这件道袍不错,若能相赠于我,我就赠你祖道之金。话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想买张禄的外套——不说买,而说互赠,武人也有武人的面子,不可与商贾等同。

  天垣国内流通的货币主要是铜钱和银钱,于是张禄就脱下外套,跟言遂交换了一小袋钱币——具体是赚是赔,他也搞不懂,只好暂且相信对方的节操了。就此告辞而去,眼瞧着他逐渐走远,言遂就低声问廉晋:“这人资质真的很高吗?若改练别派武功,真的就毫无前途可言吗?”

  廉晋先点头,然后再摇头:“此人资质,或许还在我之上,可惜了……不过世事无绝对,若有天、魔摄去传法,未必不能独辟蹊径,获得莫大成就。”言遂一撇嘴:“为啥我就没有那种机缘……”

  

第四章、切莫自寻死路

  张禄告别了廉晋、言遂,按着他们所指点的方向,一路向东行去,大概数里之后,终于上了大道。他知道这地方属于永州治下的邢郡,廉晋师兄弟所属洞霄宗便在临郡,是永州境内最大的宗门。廉晋曾说邢郡是个中郡,人口并不繁盛,但张禄瞧着路上行人辐辏,可很不少啊——若非集市之期,那就是天垣国内人口密度确实挺大。

  晚间行至一处市镇,更显繁华,而且路人中佩刀带剑者比例更重,可见习武之风盛行。他找了一家中等规模的旅舍,仔细询问了物价高低——言遂倒是没坑人,他给那些钱足够前往东黎郡城的啦,说不定还能少少落点儿富余。

  张禄初来此世,难免心中忐忑,所以这一路上并没有走马看花,光瞧景致了,而是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广泛地搜集来自各方面的讯息,希望自己这只鹤可以尽快伏下身来,混迹在这一群鸡中间,丝毫不露破绽。而且通过观察和思索,他也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和认识。

  进入市镇之后,赶在天黑前到处寻摸,还被他找到了一家书肆。虽然不敢乱花钱,但也假模假式地做出寻书姿态来,翻阅了不少书籍——他穿着还算体面,每本书又都一目十行,不敢长时间地蹭读,店伙倒是也没阻拦。

  他发现这个天垣世界的人类历史,可以上溯到七八万年前,其中信史长达一万七千年之久。原本诸侯割据,混战不休,大概六千多年前部分诸侯开始结合起来,形成同盟,进而这个同盟逐步扩张,终于在四千年前统一了整个大陆,就此形成了天垣王朝。王朝的历史自然不可能一帆风顺,诸侯亦屡有变更或者消亡——有些是被篡了位,有些直接被吞并了——但封建架构和推举天子的制度,倒始终都没有改变过。

  总体而言,社会发展速度很缓慢,就跟地球上的中世纪一般。在地球上,民国时期某些偏远乡村的组织结构和生产力,其实跟数百上千年前没什么差别——不仅仅中国,其它各国、各地区在打破封建枷锁之前亦往往如此。天垣朝同理,但终究历史够长,所以蜗牛般蹭啊蹭的,就总体社会生产力而言,比起古中国的唐、宋、元、明、清,那还是要先进多了。

  尤其有修仙系统的辅助,成熟魔法技术的支撑,就自然而然产生出很多黑科技来,使得人均寿命得以延长,死亡率降低,这大概也是人口繁盛,密度较大的原因之一吧。

  比方说,比起张禄此前所在的汉代,这世界的农业亩产量可能要高出一倍还不止——据说是因为天地之元气充沛,加上技术相对成熟,所以作物才比较繁盛,受灾可能性也有所降低。再比方说,张禄在书肆中找到了一幅大陆地图,其精细、准确程度就远远超过了地球上的十八世纪。

  通过地图可知,天垣国总共十七个州,一百二十六个郡,也就是说共有一百二十六家诸侯——其实更类似于常见武侠小说或者修仙小说里的世家。但是诸侯也分档次,势力最大的只有二十三家,基本上可以被推举为王、天子的,主要来自这些家族——最近一两千年,天子则基本上只出自其中六家,可以说执世家之牛耳。

  此外还有一些以武入道的修仙宗门,大大小小也有数百家,站在顶端的也是六家——洞霄宗则是二流中的佼佼者。各诸侯的家宰、官吏、将领,大多是聘用的宗门弟子。也就是说,即便你身为大宗门的首脑,迈入了无人境,又跑去掺和军政事务,也只在极特殊的情况下,有极低的可能性成为新任诸侯——世袭圈子不是那么好挤进去的——最高的成就其实是担任天子重臣。据说如今的王朝首相,就是政元天子登基前的好友、一流宗门罗天宗的太上长老支离异。

  张禄谨慎小心地开始他的新旅程,只可惜还是出了岔子——他算错账了……倒不是言遂耍心眼儿,也不是各地物价水平差异很大,而是他对自己等级的被压制,认识还不够清楚明白。自从修仙以来,他都十多年没有一日二餐、三餐地摄取营养了,最后几年更是已能彻底辟谷,可谁想来到此世,大概受天地规则所限,就无法顺利吸纳外界元气,转化为自身真气,所以很容易就肚子饿了……

  结果因为计划失误,前两顿吃得太多——此方天地大概因为仙道昌盛,元气充沛,就连动植物中都富含氨基酸……不对,富含元气,营养价值很高,口味也佳,既有纯天然无农药非催化的醇味,又有多年选种、杂交带来的高产量、大果实,即便比不上他穿越前的美味佳肴,总比汉朝饮食要强得太多。因此张禄难得贪了几回口腹之欲,然后愕然发现,钱不够花了……

  三日陆程之后,就该登舟而行,利用一条名叫“湛水”的河流直抵东黎郡。张禄在码头上转悠好半天,最终挑选了一条瞧上去比较陈旧的航船——旧虽然旧,但是并不破,眼看河水滔滔,奔流汹涌,他还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过去一问船价,船主拢着双手,笑眯眯地回答道:“二百钱,提供饮食。”

  张禄嘴角一抽,腆着脸问:“若是饮食自备,船价几何?”

  船主闻言,表情当即就变了,脑袋也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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