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帝歌-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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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人认出了墨轩，暗暗惊讶，怎么堂堂一冠王，被当成犯人押往东刑府？

　　许多人跟了过去，再加上消息的迅传播，东刑府前，越来越多的人聚集于此。

　　很快，墨轩被带到了东刑府，墨心等人被阻拦在外远观，只有墨轩被带了进去。

　　会审大殿，一片肃穆，当朝奸相甄古川高坐最上方太师椅，甄孤立身其旁，下方左右两边，各世家派遣的人有序入座，俨然一副群雄讨伐会审墨轩的模样。

　　扫视一番会审大殿的布局，墨轩面不改色，没有慌张也没有愤怒。

　　“不知诸位大人请我前来，所为何事？”墨轩一个人站在大殿中央，看向甄古川，微微一笑，问道。

　　墨轩认出了甄古川，毕竟这是一人颠覆整个王朝的枭雄，他怎会认不出。

　　“大胆，见到诸位大人，还不行礼，敢擅自开口，是想讨打么？”见状，有人喝道，要给墨轩来个下马威。

　　闻言，墨轩无所谓的耸耸肩，而后从纳物戒里取出一冠王身份令牌，挂于腰间，顿时让那人哑口无言。

　　墨轩此番是受审，还未定罪，他的王侯爵位还在，在场众人，不跪他就不错了，想让他行礼，不可能！

　　一时间，那人一脸尴尬，门外响起的一阵嗤笑声更是让他无地自容。

　　见墨轩这般强硬，那甄古川微微一笑，温声道：“我知一冠王殿下突然被押来这里，肯定一肚子困惑，放心，我会一一为你解答。”

　　“此番请殿下来这，并非问罪，只是圣上有些困惑，命我在此询问你，弄清楚后，殿下自然可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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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甄古川轻抚长髯，含笑而坐，看起来很亲近人。

　　“哦？有何困惑？”这个回答倒出乎预料，墨轩不由皱眉，问道。

　　“此番殿下剿匪经历，已经有东北三郡的官员整理好奏折，呈给圣上。”

　　“圣上观后，略感其中有几处蹊跷，还望一冠王殿下能如实招来！”

　　“既是奏折，毕竟由外人整理，难免不够详尽，所以这会审第一件事，还是先由一冠王殿下将此番经历来龙去脉为我等叙述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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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古川笑道。

　　闻言，门外众百姓和殿内许多世家达官贵人皆目露好奇之色。

　　虽然墨轩的功绩他们有所耳闻，可毕竟真实情况如何，还是听本人叙述得更为可靠！

　　墨轩扫视众人一眼，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沉默，而是将经历如实道来。

　　当然，其中某些关键点，例如利用隔墙有耳探听消息什么的，他自然没说，还有李家七长老和彭青涯等人，他也没提。

　　提出来，以世家的力量，足以压下一切风波，反过来墨轩可能自己还会惹出变故，在没有足够力量抗衡世家前，这种蠢事他可不会做。

　　而麒麟窟等经历，墨轩则没有隐瞒，因为根本隐瞒不了。

　　东阳郡不少人都见过他施展麒麟臂，知道他从麒麟窟活着出来了，所以这消息朝廷肯定已经知道，没必要隐瞒，否则只会引来怀疑。

　　墨轩的叙述，引得府外众百姓惊呼连连，当听到墨轩现了大炎王朝的地下暗道后，人群更是炸开了锅。

　　“肃静！”

　　不得已之下，甄孤动用玄力喝道，这才令老百姓们安静了下来！

　　可随后墨轩谈及自己一个人前往了大炎领土时，老百姓们又炸开了锅，比先前的动静还要大。

　　他们可不知道此事，之前只是单纯的以为墨轩剿匪成功而已，谁知道墨轩不仅剿匪，而且还去大炎王朝出生入死了一番。

　　当墨轩说出战争傀儡的时候，所有人都脊背凉，显然都能感受到那东西的威力。

　　一时间，府外混乱嘈杂，老百姓们都对墨轩感激无比，没有墨轩，说不定现在大乾已经生灵涂炭了。

　　正因如此，大家对朝廷安排的这个会审越不满，不少百姓甚至直接爆粗口，抗议起来，反对这种会审形式。

　　见到墨轩如此得民心，府内端坐着的众多达官贵人不由面色变得有几分阴沉起来。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皆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看向甄古川。

　　若此会审弄得老百姓们暴动，那绝对是大麻烦，要吃不了兜着走！

　　“诸位皆稍安勿躁，仅是询问，并非问罪，不必激动！”最后，甄古川开口了，一句话，带着奇特的安抚力量，让府外众百姓逐渐平静了下来，就连墨心他们都怒不起来了。

　　这种手段，高深莫测，能左右人的情绪，由此可见，甄古川能当上奸相，颠覆一王朝，果然非同小可。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发问

　　甄古川稳定民众情绪的同时，墨轩也已叙述完毕，此刻立身殿堂中央，静静看着甄古川，等待他的话！

　　听完墨轩的叙述，许多人吃惊不已，而甄古川则始终面色平静，看不出情绪上的波动。

　　他沉吟片刻，待得所有人安静下来后，开口问道：“嗯……你所言，同奏折上所描述的相差无几，看来整个经历就是如此，不过，这番经历中，有几点我倒想问问。”

　　“先，你坠入麒麟窟之事，我之前也有所耳闻，但说真的，你能活着走出来，实在是出人预料，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麒麟窟乃是赫赫有名的绝地，无数前辈强者下去后都没能上来，你是凭借什么成功脱身的呢？”

　　“而且，麒麟窟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使得它成了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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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甄古川的问，许多人也跟着好奇起来，纷纷看向墨轩。

　　在座的诸位达官贵人，皆听说过东阳郡的麒麟窟，就是不知其中究竟有何奥秘，墨轩身为唯一从中活着走出来的人，他们都想从墨轩口中得知麒麟窟的秘密。

　　而普通老百姓，听甄古川说得这么玄乎，自然也很好奇，一个个都在府外竖起耳朵听！

　　见状，墨轩并未答话，而是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把麒麟窟的秘密告诉你？”

　　闻言，众人一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确实，这麒麟窟，是墨轩自己出生入死闯荡一番的，和其他人都没关系，虽说这是会审，可麒麟窟的秘密，属于墨轩私人，与朝廷无关，甄古川无权过问啊！

　　“大胆，还不从实招来，恩师所问，即圣上所惑，莫非圣上想要知晓臣子的秘密，臣子还敢隐瞒不成？”见墨轩敢在甄古川面前这般放肆，一旁的甄孤怒了，搬出圣上来压墨轩。

　　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麒麟窟的经历虽属私人，与公无关，但既然是圣上要知道，那墨轩不说也得说。

　　闻言，墨轩神色不变，像是早就知道对方会搬出圣上来压自己。

　　他张口，准备让对方请圣上来，他愿单独告诉圣上，不会告知闲杂人等。

　　可话到嘴边，他又收了回去，突然改了主意。

　　墨轩考虑到，如今王朝上下，基本都知道他从麒麟窟活着走出来了，而且这个消息扩散得很迅，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其他王朝，甚至传到帝国领域。

　　到时候，若是帝国遣人前来弄清奥秘，那墨轩定然要惹上大麻烦，既然如此，索性今天把事说清楚，这样一来，那些强大王朝和帝国知晓事情来龙去脉，也就对他没兴趣了。

　　除此之外，墨轩还有一层考虑，那就是关于体内的杀道力量的。

　　如今彭青涯看到了墨轩的魔纹，活着脱身，谁知道日后还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彭青涯呢？

　　这种变故一多，墨轩体内蕴含恐怖杀道力量的秘密恐怕就会越快暴露，到时候，麻烦无穷无尽，恐怕还有巨大危机。

　　今日若是说出麒麟窟之事，以后尽可将体内魔纹的爆推于麒麟臂之力，这样子就不会有人怀疑他身体有蹊跷了。

　　此举可谓是一石二鸟，还不会引来圣上不满，远比一味强硬隐瞒要明智。

　　念及此处，墨轩已经有了主意，便微微一笑，道：“既然是圣上所惑，那微臣自当为其解惑一二！”

　　“实不相瞒，我能从麒麟窟里死里逃生，也纯属侥幸，完完全全是靠运气。”

　　“那麒麟窟里，并非如外界传闻的那样，遍地是宝，事实上，里面有的只是骸骨与尸体，可谓是尸山血海，极其诡异与恐怖。”

　　“单单凭借一些尸骸，肯定成不了绝地，事实上，其中最恐怖的，是有一头血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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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麒麟三个字一出，满场哗然，就连甄古川都面色一变，苍白了三分。

　　血麒麟，自古以来从不缺少它的传说，其暴虐与强大众所周知，那麒麟窟里竟然有一头活着的血麒麟，这太吓人了。

　　哪怕甄古川城府极深，此刻也难免变色，至于其他人，更是被惊呆了。

　　“既有血麒麟，你又如何逃脱出来，莫要告诉我，你战胜了血麒麟，大大方方走出来了。”很快，甄古川恢复了情绪，目光锐利的问道，盯着墨轩，唯恐遗漏某些细节。

　　“战胜血麒麟走出来？呵呵……相爷太抬举我了，我若有那本事，横推一方帝国都轻而易举，怎可能是现在这模样。”

　　“情况实际上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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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轩缓缓道，将血麒麟诅咒，封印什么的，都说了出来。

　　至于当初看到的那些古老残影画面，他倒未曾提及，因为那是他日后找到麒麟眸的线索，不能随便告诉这些人。

　　墨轩所说的这一切，在众人听来实在是太惊人了，过了许久，众人才消化掉这些讯息，心中难以平静。

　　传说中的血麒麟，竟然有一头被封印在麒麟窟？这听起来就像是扯淡，可墨轩姿态认真，有理有据，让众人不得不信。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墨轩手臂上，准确的说，是集中在手臂的麒麟纹络上。

　　那狰狞的麒麟纹，就是墨轩所说的诅咒，盯着它，众人似乎都觉得脊背凉，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无穷恶意，心里头顿时对墨轩的话信了大半。

　　这下子，众人原本对墨轩的羡慕嫉妒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以为墨轩在麒麟窟内活着走了出来，是得了大造化，可谁知道，原来墨轩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血麒麟诅咒，虽然是强大的力量，可伤人更伤己，自己的下场注定凄惨，在场各世家的人可不想要这诅咒之力。

　　墨轩既然中了这诅咒，那就说明，将来他定然死于诅咒之下，难以完全成长起来了。

　　想到这，许多达官贵人松了口气，甚至觉得自己世家没必要出手了，让墨轩自己灭亡便可，反正蹦哒不了太久。

　　而平民老百姓，则为墨轩惋惜，好好的一个少年英雄，好端端怎么就中了血麒麟诅咒，若是因此夭折，那就太可惜了。

　　总之众人心思各不相同，全因这血麒麟之事而起！

　　上方，甄古川可谓是最淡定的一个了，从始至终都只是听，没有再问。

　　当墨轩叙述完以后，他才开口，带着歉意道：“原来一冠王殿下身负诅咒，难怪不愿提及麒麟窟，这是伤心事，怪我等多嘴，放心，我定会如实禀告陛下，请陛下替你寻医问诊！”

　　“无妨，这些大家迟早都会知道，我已看开，称不上伤心事。”墨轩淡淡道，知道这是甄古川在猫哭耗子假慈悲！

　　“那此事咱们跳过，再来谈谈你在大炎王朝所做之事吧！”

　　“一冠王曾言，你一个人，利用计谋，搅乱大炎军营情况，不仅破坏了地下暗道，还损坏了他们花费巨大代价购来的战争傀儡。”

　　“此等壮举，实在是少年英雄，让我等佩服至极，只是，这一切都是殿下一个人所说，正所谓口说无凭，殿下可能拿出什么证据证明这些说法？”

　　“我们对大炎眼下状况一无所知，也不知殿下所说是真是假，若凭你一面之词，就赏赐滔天军功，难免会有人不服啊，还望殿下谅解，我这么做，也实属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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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古川接着问道，目露异色。

　　闻言，墨轩目光微微一闪，不动声色的道：“敢问相爷，想要什么样的证据呢？”

　　“哎……此言差矣，什么叫我想要什么样的证据，这些都是看殿下你有什么样的证据，可不是我想什么就什么的。”

　　“不过，我倒有个小建议，听闻殿下窃取了大炎王朝那恐怖的战争傀儡的构造阵图，若是你能将此物交上来，那绝对足以证明你说言句句属实了。”

　　“构造阵图，何等重要，若真在你手中，那说明殿下真的搅乱大炎，立下了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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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古川微笑道，眸光明灭不定！

　　听到这番话，墨轩对其意图顿时了然于胸，不由嘴角扬起一丝嗤笑。

　　很显然，大炎对这构造阵图太在意了，所以命甄古川想方设法夺回这构造阵图。

　　甄古川话语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可墨轩若是真的把构造阵图呈了上去，那绝对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正所谓看破不说破，墨轩没有点明甄古川的真实意图，而是开口道：“构造阵图我自然有，但事关重大，我已送至奉君王那里，若相爷想要，自然可以去取。”

　　墨轩这一句话就堵死了甄古川！

　　去奉君王那拿构造阵图？除非甄古川脑袋被驴踢了，否则不可能做这蠢事。

　　“既然交给了奉君王，那就不必怀疑了，我只是想看看构造阵图是否真的被殿下窃取了过来，至于交给谁，都一样！”甄古川虽然心头恼怒，可表面依旧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

　　他话是这么说，可其瞳孔深处却充斥着阴冷之色。

　　此番会审墨轩，他是打着栽赃墨轩通敌叛国的目的的，可墨轩将自己在大炎的所作所为解释得很清楚，让他抓不住把柄，找不到借口来陷害墨轩。

　　所以甄古川只能放弃这个想法，转而想要夺回构造阵图，好给大炎一个交代。

　　可谁知，墨轩又一句话堵死了他的嘴，着实让他暗恼。

第一百二十五章　诈

　　暗恼归暗恼，构造阵图这个点算是被说死了，甄古川不得不暂时放弃。

　　场下，众多达官贵人看着墨轩与甄古川，像是能感受到那种针锋相对的气势。

　　而府外，墨心等人心头一阵暗爽，墨轩这一人面对诸多达官贵人会审还不落下风的潇洒姿态，让他们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看着独立场中，不骄不躁的墨轩，高堂之上的甄古川第一次现自己小觑了他。

　　“有意思，一个年轻人，竟然也能与我周旋一二，哼！”甄古川心头想道。

　　内心一声冷哼后，甄古川话了，开口道：“殿下将一切都解释得很详细，我等有所不明之处，皆释然！”

　　“构造阵图既然能拿出来交给奉君王，那想来也不会有问题，我等信得过奉君王。”

　　“此番会审，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有所欠妥之处，还望殿下能多多包涵，最后，我也只有一个问题，替天下人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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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句话，不知怎么的，墨轩心里头突然有种不妙感涌出。

　　“相爷有何问题，但说无妨！”尽管有些不祥预感，可形势所迫，墨轩只能这么说。

　　“敢问一冠王殿下，祖籍是何地，自小由何人抚养长大？”甄古川微笑道，目光陡然锐利到了极致。

　　这个问题，是他最想知道的，他要弄清楚墨轩的底细。

　　闻言，墨轩心头一跳，眉宇间凝重之色一闪而逝。

　　他最担心的，还是来了，相比于其他朝廷官员，他可谓是“来历不明”的家伙，他猜到朝廷会调查他，可没想到会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问他。

　　这样一来，墨轩想避而不答，都不行！

　　绝不能说出村子！

　　这是墨轩第一时间涌现的想法，在见识到外界这些残酷的环境和人后，墨轩越觉得村子简直就是世外桃源，他绝不能让远离尘世的村子因他受到牵连。

　　以甄古川这些人的心狠手辣，得知村子后，会做出什么事，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出来。

　　见墨轩一时间语塞，甄古川目光一闪，露出一丝意味莫名的笑容。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甄古川佯装诧异的道。

　　冷冷看了他一眼，墨轩淡淡道：“我是孤儿，没有什么来历，靠乞讨为生，就这么简单！”

　　“哦？是吗？那我就奇怪了，就算乞讨，也是得你会走路会说话以后的事儿了，那之前呢，襁褓中的你，若是孤儿，怎么活下来的，谁照顾的你？”

　　“照顾你之人，叫什么呢？如今状况如何，生活在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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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古川追问道。

　　“照顾我的是一个老乞丐，已经过世多年，他没有名字，是个孤寡老人，无亲无故，心地善良才救了我而已！”墨轩淡淡道。

　　“那殿下的童年还真是凄惨，如今迫不得已揭开殿下记忆里的伤疤，实在是抱歉。”

　　“不过我奉陛下之命询问一冠王殿下，所以即便这有伤殿下感情，却也必须继续下去，还望殿下能体谅一番。”

　　“劳烦殿下能告知我那老乞丐以前养你的地方，好让朝廷派人去为他重新修砌大墓，重新厚葬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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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古川含笑而言，这是在拐着弯儿打探墨轩的来路。

　　“不必了，救我养我的老乞丐叔叔临终前嘱托我等火化他，不修坟墓，让他归于天地，所以无墓可修，多谢相爷好意了。”

　　“至于我当年成长的地方，相信相爷已经知道了，我在哪儿入伍，自然在哪儿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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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轩周旋道。

　　“那可就奇怪了，殿下既然在那里长大，那定然有不少街坊领居见过你，可陛下派遣的人马调查一番后，得到的结果却是，之前无人认识你。”

　　“当然，我们不会仅仅只是局限于城内，城外那些村庄我等也调查过，最后有趣的是，我们现城外有一个偏僻村庄，竟然消失了。”

　　“而更巧的是，在那村庄消失的不久，一冠王与兄弟几人便报名兵府了，在此之前，城内都无人见过你们。”

　　“敢问一句，殿下既然童年靠乞讨为生，为何都无人看到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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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古川目光紧紧盯着墨轩，缓缓道。

　　闻言，场下一片骚乱，绝大多数人都不知晓此事，此刻听起来，难免觉得墨轩来历确实有蹊跷之处。

　　这正是甄古川想要的，他就是要百姓去怀疑墨轩。

　　墨轩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令他收获太多民心了，这可不是甄古川乐意看到的，所以他要去想办法让墨轩失去民心。

　　眼下这个兆头，对他而言好到了极点！

　　听到外头百姓的骚动，墨轩心一沉，目光不善的看着甄古川，道：“你所说的这些，与我有何关系。”

　　“那偏僻村子突然消失又不是我弄的，之所以凑巧那段时间我报名兵府，是因为兵府那时候正在收学子，时间比较凑巧，这有何奇怪的，若以你的逻辑，那所有那时候报名的人岂不是都有蹊跷？”

　　“至于为什么没人认得出我，可能是因为那时候我太小，蓬头垢面，又地位低下，所以无人在意我模样，况且，就算看到了，因为太脏乱，估计也与我原本面貌差异巨大，自然不存在认不认得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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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轩冷哼道！

　　“这样呀……那倒是本相多虑了，还请殿下息怒，这也是我职业所在。”

　　“殿下所言有理，如今你今非昔比，姿态气质让人认不出也正常，就是不知，殿下对那突然消失的村子是否有所了解？”

　　“据我所知，朝廷曾有一队禁军在那片地域执行任务，最后却都惨死，恰巧那时候，那个村子消失了。”

　　“所以朝廷怀疑，禁军的惨死和那个村子脱不开干系，所以下令彻查此事，不知殿下可有关于那村子的信息，说出来，也算对调查尽几分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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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古川面不改色，继续问道，隐隐察觉出墨轩对那个村子的态度不一般。

　　“抱歉，让相爷失望了，当年连生活都成问题，怎会关心那些村子！”墨轩摇头！

　　“这样呀……那倒是颇为遗憾了，不过也没事，前段时间我们正好抓到不少那个村子外出买卖日常用品的村民，应该这几天就能拷问出村子迁移去哪儿了。”

　　“对了，挺凑巧的是，抓的那些个村民，竟然不少都姓墨，和殿下同姓，你说这是不是太巧合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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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古川目光一闪，语出惊人道！

　　“什么……”

　　墨轩与府外的墨心等人瞬间变色，这个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村人……竟然被抓住了？

　　墨轩难以置信，他做不到平静，要知道，村子可是他心灵的慰藉，是他视之为净土的地方，若是被甄古川毁了，那他绝对会疯。

　　一瞬间，墨轩眼神都变了，瞳孔深处有猩红色浮现，可很快他又精神一震，感觉甄古川的话有些不对劲。

　　若是甄古川早就抓到了村民，为何之前还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