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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荒芜-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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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周他们会带我游荡在安昌江的石滩上,听他们讲的“现实版”,还有文化大革命时,他们入狱而导致子女分离的陈年旧事。

  还喜欢坐在沙发上,听当时为我语文老师兼地质老师的郑爷爷单独给我讲中国大山大河的石头分布,毕竟当年我们用的教材里的编辑之一,便是他。

  他们那两室一厅的房子中,有一间专门用来装全国各地的奇石。

  所有石头都有名字,还有照片。

  后来他让我给石头们写诗,我就选了一块像“哈巴狗”的石头,写它像“齐天大圣”。

  周末拿给他看后,他给我改了一个“动词”便极为满意。

  过了段时间,他跟我说:“哈巴狗在北京展览了,你写的诗跟它一起去展览了。”

  又过了不久,他开心的拿出了一本质量很好的给我看,“这是全国第一本关于奇石的书,这间房子中有两块石头在这本书中。”

  那个月回家,杨奶奶给我书包里放了块“长”了个“迪士尼米老鼠”的红色景石。并说了句,“这块也去参展了,你喜欢动画片,这个就是米老鼠。”

  我带回家后,甚至很多年中,都要给景石洗澡,涂鸡蛋清上光。

  母亲发现了,直接给我丢了,还大声吼我,“你现在读书书包里没有一本书,全部背石头。”

  我不理她,又把那些石头找回来,放在客厅中摆放好。

  后来她让我建哥送她去了趟郑爷爷和杨奶奶家,还给他们带了我们绵竹的特产,于是她就不反对我背石头了,还陪我在石亭江河里捡石头、洗石头、煮石头,看我给石头打蜡,做底座。

  后来工作,当我某次回乡下,又发现她把我的那块红景石丢了,就跟她大吵大闹,“那是在北京参加过第一届奇石大会的石头,你凭什么给我丢了。更何况那是杨奶奶送我的。”

  母亲没多的话,大声回道:“那些石头有什么用,也不是很好。你嫁人的时候,石头就是你的嫁妆。”

  我气愤不已,气得摔门就走。

  当有次从同学那听说郑爷爷生病了,我就很是愧疚,去绵竹年画博物馆买了个“寿”字,搭公车给他送去。

  那会儿永兴变化很大,毕竟是高新区。

  我基本已经找不到上学时的路,于是问了很多人,才找到了郑爷爷和杨奶奶的家——还好,那个小区都未拆迁。

  当我经过一楼时,麻着胆子上了二楼敲门,他给我开了门。

  进门之后,他跟我说:“秦琴,你终于来了。”

  那时候,他应该都是八十高龄了。

  顿时,我的眼泪快要涌出来——从小到大,我都太重感情,所以很怕出门见谁。

  他亲切的拉着我,让我坐在那放着奇石展柜的房间的沙发上。

  我看着那一块块来自全国各地的石头,甚至还有一些国外的矿石标本干干净净,放在专门为它们雕刻的底座上,各显神韵。

  然后这些东西,我在上学时就一一看过无数次了。

  那会儿啊,他拿着每一块石头跟我讲它们的来历,跟我说它们的成分和用途,祖国的大山大河,仿佛他都亲临过。

  而那天,他跟我说,“最近几年我又多收藏了几块石头,我拿给你看。”

  我很好奇是什么新宝贝。

  我们一边看石头,一边聊天。

  他跟我说:“何艳华前些年开车来过了。”

  我笑着说:“她们都有出息,就我没有,到今天我都没用毕业证,连初中的都没。”

  他诧异,“那你怎么来读书的?”

  “初升高时,我跟我化学老师廖老师打赌,我输了,所以毕业证都是绿色的。”

  他笑了笑,想继续听下去。

  于是我将当天的事一一道来。

  我做了十分钟就交卷了,他坐在我考试的教室后面,见我一出考场,就瞪着他那双吓人的眼睛,“秦琴,你检查过试卷吗?”

  我笑着说:“检查了。”

  “没有错误。”

  “没有。”

  他似笑非笑,不知什么意思,吼了一声,“要是没得100分,我不给你发毕业证。”

  我回想了自己检查过两次的试卷,自信的说:“不可能。绝对100分。”

  可是,发毕业证时,他站在教师楼的过道,并没有亲手递给我,而是看其他老师给我了一个绿色的毕业证。我打开一看,化学竟然只有99分,瞬间我眼睛红了,并飞快的跟他们告别,跑到厕所里哭了一场。

  虽然我总分全年级第一名,比第二名的秦娟多了六十多分,可是,我依然很难过。

  我以为,我能顺利考回县中,但是,天意弄人,并没有。

  那天郑爷爷拉着我的手,跟我说:“秦琴,你记得以前你坐在这沙发上我跟你说的话吗?我说你是书香门第出生的孩子。”

  我猛然间想起那天,他把我写在信笺上的论文装进了牛皮纸的信封中,并亲笔写了的主编的地址及名字,落款写了他家的地址、电话及我的名字。“你去把这封信邮寄出去,他看到我的字,一定会打开看,也懂我的意识。不过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刊登。”

  那年,他已经很年迈了。

  也是那时候,因为几个男生上课给我丢纸条,把他气病了。当晚我们在小李馆子吃饭,陈兴平跑来跟我说,“郑老师都病了,你还喝酒。”

  我丢下碗筷,便拉着那个男生狂奔在去往医院的路上,还不断责备他“跑得慢”。

  当医院无人时,我又拉着他跑去他家,而班长肖军站在家里,看着犯了错误的我和他。

  我直接去了郑爷爷床前,心中愧疚万分。

  可一见我,他就好了。

  不知道如今,他们住在哪里?

  这次来绵阳,外爷捡了几块石头回家,可质地太差,根本不能跟我上学时摸过的各种矿石标本相比,色泽、质量,美观度都比不上。

  而他家以前的小厨房中,游荡着周末熬更守夜的勤劳的煮石头的身影。

  只是,一切悔之不急。

  关于,本来是他教我们全班五十几个人的,那格式,同国家主席的讲话稿如出一辙。

  发现这个小秘密的时候,我是富士康一名普通的工人。

  突然有一天,我们制造处的陈书记找我去楼上办公室,让我写一篇作为共青团团代表讲话的发言稿,于是我就在电脑上看着富士康的党政网。

  看了*总书记的讲话内容,心中一震,那格式,便是郑老师在我16岁时教我们写的,并选了我的装进信封。

  依稀记得他的字迹,同家公的很像,也很像西南石油大学熊校长的字迹。

  为何我知道呢?

  要说起这事,就要提到成都富士康当年的尹副总。

  一次表面制造处的相亲相爱活动,我被临时点名代表厂里去演讲。

  于是一边上班,一边想该讲什么。

  后来写了一封感恩内容的演讲稿,当快下班的时候,我跟来至台湾的谢嘉伟副理一起赶去制一处。

  当我站在用物流仓储临时搭建的讲台时,下面黑压压一大片人,连过道上,马路上都围满了人。

  而我却想着自己写的稿子,又在人群中寻找着谢副理的身影,好不容易在评委席见到了他,他戴着眼镜,对着台上的我保持着微笑,仿佛在跟我说,“别怕,要相信自己。”

  于是我自我陶醉的将自己想要表达的“相亲相爱”的含义说了一通,并对全球为四川地震献出过爱心的所有人,鞠了躬。

  演讲时,我快哭了,哽咽了,但我忍住了自己的情绪。

  当天,设备制造部得了第一,那个男生的才艺是吹埙,演讲的女生用的中英文。

  而我们得了第二。我分析了下,因为我没有讲英文。

  可当我站在台上等尹副总发锦旗时,昏暗的灯光中,他泪光闪闪的停在我的面前,低声说:“你讲得真好,把我都讲哭了。”

  谢嘉伟先生忙说:“我们表面四厂的。”

  ……

  后来有一天,哥们加直接领导老何跟我说:“你走了后,尹副总也走了。”

  而我却突然觉得他貌似曾经认识。

  那是16岁那年开学,石油局的领导来学校视察,我们举行了一个开学仪式,我就作为学生代表致了欢迎词。

  当年上台致辞的领导中,便有一位尹书记。当我离开学校回绵竹时,周校长在电话里跟我说:“尹书记在会议上专门问过你的工作分配没有。”

  而我给周校长打电话的缘由是,我要去龙蟒化验室上班了,需要一个毕业证。

  可周校长听了后跟我说:“现在拿不到毕业证了,上次何艳华来拿了个毕业证。”

  于是我就挂了电话,还跟他说:“没有就算了,反正我是要自己做生意的。有没有毕业证也无所谓。”

  其实因为那年他想我从绵阳直接去成都工业工程大学继续读书,离校时专门把我叫到办公室跟我说:“你一去就是中专三年级学生,再读两年就大学毕业。”

  可是我拒绝了。

  因为我要算着家里的钱,还剩多少。

  否则当年我就直接去重庆外国语大学上学了,那个招生的男生可是在我家跟我说了好久,连每学期给多少奖学金我都跟他讨价还价谈了两次。

  因读书时间太久,并不能解我燃眉之急,于是我放弃了。

  过了没多久,有人带了个西南石油大学的大学毕业证到广济,拿给了我。

  上面没有我的名字,可是却有熊校长用钢笔签的亲笔签名和签发时间,是红色的毕业证。

  我拿给了母亲看。

  带毕业证给我的人说:“你自己填名字。”

  可是我不敢,因为我不会写那种钢笔字——可是我知道,我家公会写。

  因为他的字迹就是那样的。

  反正我没用,所以没有去龙蟒上班。

  宅男福利,你懂的!!!!:!!


第四百四十一章    地质学生

  谢泽波,说到熊校长,我就不禁想起了每天陪我在教室做作业的熊小勇来。

  快毕业的时候,他当班长。

  每天晚自习,就我们两三人进教室做作业——其他同学全部去安昌江河里进行拉练。

  有一天,郑爷爷突然给我拿了本,让我看,并让我做好笔记让他检查。

  那时候,我们要求写仿宋体,每个字必须同印刷版本一样。

  前几个月,见张强发的石油局的员工练字的字帖,仿佛又回到了少时一起练字的时光。

  可上自习的时候,熊小勇却拿了本给我,并跟我说,“秦琴,若人一生不能做英雄,就要做个枭雄。”

  我莞尔一笑,批评他,“我就一个小女子,哪里来枭雄英雄。”

  可他反驳说:“那你一生要做怎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时到今日,我都不懂,忙活了这么多年,仿佛一事无成,究竟要怎样活着。

  为了爱情还是梦想?

  那会儿,我还是写很多诗,只是诗已经不再甜蜜幸福,全是悲凉。

  我周末依然忙活在郑爷爷和杨奶奶的厨房中,煮着各种新发掘的石头,并为它们打蜡,想象图案,取名字。

  郑爷爷上课都爱看股票,在他家吃饭时,他就总跟我说股票的事儿。

  杨奶奶喜欢我,虽然我一直怯生生的,又比较孤僻,骨子里透着悲怆。

  毕竟出了我爸那事,我的性子是变了。

  我喜欢石头标本,也喜欢打理它们,就像我后来一个人住,喜欢打扫卫生一个道理。

  那年,我在笔记本上写道:居无石不雅,园无石不林。

  而那句话,便是郑爷爷在上地质课时写在黑板上的。

  没了你后,我不懂爱情,尽管在看徐志摩的诗时,也向往过康桥。

  虽然我看似活得开朗,也为安昌江边的红月倾倒过,但是我除了作业外已经很少提笔了。

  那年期末考试,同学们都不去考试,仿佛不想毕业,于是都在宿舍打纸牌。

  我在茶楼跟班上的男生们打通宵麻将刚回宿舍,见大家都没去,就问她们:“你们不去考试?”

  她们说不想去,于是我也不想去,邀约着几个女生打双扣。

  正是兴起时,周校长走到宿舍门口,跟我说:“秦琴,你还不叫同学们去考试?”

  我心中憋屈,嘟着嘴说:“他们不去考试,也管我事?”

  同学们见我没动,都未理,继续打着牌。

  于是我只得吐出口气,说:“走,考试去。”

  ……

  突然,想起了09年4月,便是我主动在校友网寻找你的那月,我想开了很多事,于是想联系你。

  也是很巧,被我拉进郑爷爷家的那个男生突然从昆明回来,穿了套黑西装来找我,同时带了个石油局的同事。

  那天的他跟当年来广济接我去昆明的他一样,没什么变化。他妈妈特意给他买了一身700多元的西装。

  那天,我们去春熙路口的太平洋影院看了场电影,如同当年他来绵竹,我带他去电影院看了场3块钱票价的一般。

  他问我喜欢看什么,我找了部当时的魔幻大片看——我一直喜欢魔幻奇幻类的电影。

  看完电影后,他问我去哪里?

  我说我要回学校宿舍。

  并让他跟我一起坐公交车,尽管他们的差旅费是可以报销的。

  而我想回忆下当年上学的感觉,就非让他坐了公交车。

  那天,车内冷冷的白光,我并未认真的看他。

  我拉着车内的拉环,站在他的身边,当车辆晃动时,我可以靠着他的手臂,但我却不再如同年少时那般疯狂,想要追逐他并让他对我负责到底。

  可他很是奇怪,居然跟我说:“我打算离婚了。”

  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云淡风轻,就像他某年打电话云淡风轻跟我说:“我公公临死前让我取我表妹,你随便找个人嫁了。”

  第二年,七八年不联系的蔡同学打电话跟我说:“他结婚了,你知道吗?”

  我笑着说:“他跟我说了。”

  而我挂了电话,就给他打了个电话,笑着说:“以前说好了,我们结婚全班同学都要到场的啊。就算你娶其他人,也应该请我啊。”

  他在电话里跟我说:“我没去看过人,请客当天我才回去。”

  我挂了电话没两天,他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可是,他让我随便找个人嫁了,我便找人拿了个结婚证。

  那天我一直板着脸,拉着公交车的扶手,淡淡的说,“毁了我一个女人就行了,干嘛还要再伤害另一个女人。”

  曾经明明是他非要跟我在一起,后来又听了遗言娶了她,现在不知哪里来的妖风吹起,跑来跟我说,他要离婚再娶我?

  很快,就到了学校宿舍。

  他把我送到学校宿舍楼下,我没管他,直接上了楼。

  那年生日,他又来了。

  那晚上我们去歌城唱了歌,兄弟冯跟店里请的卖服装的少女开始交往。

  卖花的孩子进来,他们分别花了10块钱买来送给我们。

  那晚上,我们分别平躺在冯租住的房子中,无言无语。

  过了几个小时,他突然说:“我可以再抱你一次吗?”

  我淡淡的说:“我们都结婚了,就该对彼此的家庭负责。”

  不过我听到他的气息声,又说道:“抱最后一次。”

  于是他轻轻转过身,抱了我一下。

  不到1秒的时间就转身平躺着,不再说话。

  那天,他不再像当年我去孝泉井队看他时,趁我睡着就不断吸烟。

  我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与他一样。

  可是,我一夜无眠。

  我想,他也是一夜无眠。

  我早跟他说过,第一次要在我结婚的那天,可是他非不信。非要让我对这个世界的感情绝望才善罢甘休。

  那年冬天,部队转业上岗培训的人员来我们学校了。不知为何,来了的人都要请我去吃饭。

  而我也开始喝酒。

  我早就不当自己是女生了,更何况毕业后工作之地一般都是井队,加之没了你的那天开始,我就以为自己是男生。

  当第一批同学去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时候,我甚是向往。

  想象着茫茫沙漠的美丽和神奇——不过现在我觉得,我在那里生存不了。

  跟他们去喝酒,我喜欢买面包和果酱。那会儿我喜欢吃蓝莓果酱,可今儿发现我婆婆做的桑葚酱更好吃。

  每次出去吃火锅我都爱买个面包和一瓶果酱,然后豪气的一杯杯干着。

  每次跟他们喝完酒后,我便趁酒意来袭之前,跑回宿舍——好吧,从我喝酒喝得住院开始,我就不喝酒了。

  那会儿喝得最惨的一次,是井队再培训的男生们来了,请我出去吃烧烤。

  于是我豪爽的跟他们拼酒——一个人就喝了17瓶啤酒,然后被同学们接回宿舍,又哭又闹。

  酒醒后我发现自己受了伤,才知道自己有多丢人。

  因为我们在一起了,所以我以为我们会相伴一生,白头到老。

  我总去宿舍把他的衣服拿出来一起洗,或者叫其他女生给他洗。

  甚至在暑假去了南充,在他所有亲戚家和我南充同学们的家里游荡了一番——在卢宣灰家蹭饭的时候,他们正在门口打井,我好奇的蹲在黄泥巴旁看着,并问他父母相关的问题。

  还跟他和他表弟一道,翻山越岭去了他外婆家,并在院子前的核桃树弄了核桃,烧了吃。

  更如同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翻山越岭之际问他们路旁的野花野草叫什么名字。

  他觉得好笑,跟我说:“猪草花。”

  可他明明都没看,就笑话我、敷衍我。

  在蓬安的鱼种场,我每天都要煮饭玩,而他们都出去喝得烂醉如泥的回来。

  也喜欢在鱼种场看大人们喂鱼、还有鳖,并不断问他爸爸养鱼的知识。可他爸爸却总跟我讲运输鱼的知识。

  反正那里很大很大,有几条超级大的狼狗。

  那年我第一次炒菜,是干煸四季豆。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炒菜。

  我想象着饭馆里师傅的做法,却一时不及,把酱弄糊了,可他爸爸和姑公公吃得很满意,我每天跟他们谈天说地,好不惬意。

  突然有一天,我母亲打电话到兄弟冯家里,叫我回去了。

  而与此同时,他们接到通知,要分配工作去井队了。

  我跟他一起坐在公交车上,他让我跟他一起去学校,然后去单位报道。

  但是我鞋子却莫名其妙的就坏了——方才都还好好的,就在回学校的车上时才坏了的。

  而且我脚太小,不好买鞋。

  我说我回家换了鞋就来,于是,我母亲不准我出门了。

  后来他来接我那年,我们一起去找陈兴平吃饭,她说:“如果你们两个结婚,不管有多远,我都来。”

  我不懂她意思,但是我知晓他懂,因为她明明是对他说的。

  这话儿,一定另有深意。

  因为在郑爷爷病了的那晚,传话人,就是陈兴平。

  我卖房子那年,他在昆明买学区房了。

  他说是她非要买,为了孩子读书。

  在他们闹离婚的时候,我跟他老婆经常聊天,并阻止他跟她离婚,还让他对她好点——既然娶了,就要对她负责人,不是吗?

  没对我负责就够了,何必还要祸害其她女人呢?

  不管是为了爱情也好,还是为了其他什么原因也罢,男人不就该如此吗?

  13年初我办婚礼,肖军和何艳华他们明明说要来,可因为我没在德阳大酒店,于是都不来了。

  莫名之间,我不懂他们的意思。

  也许,当年郑爷爷在收我当孙女的那会儿,是希望我能跟他的学生在一起——因为我是真的爱地质和石头。

  或者我在想,若我在德阳大酒店举行婚礼,是否郑爷爷和杨奶奶就会莫名出现,告诉我当年写的,究竟有没有刊登发表?

  或者,我是不是可以去装了很多石头标本的地方,安心的煮石头,买石头,欣赏石头?

  所谓缘分,真的很神奇。

  某一年,我在王小蛮的空间中,便看过一张谁在中国地质博物馆前拍摄的照片来。

  我知道,那不是王小蛮本人。

  我跟他写文很相似,也许因为我们都学过地质的缘故吧。

  可我却是个从来拿不到毕业证的学生,甚至我上过的所有学校都在我们毕业后,就撤销了。

  找工作,何其难?

  

第四百四十二章    爱的终章(大结局)

  谢泽波,我不想写信了,感觉累了。

  还有貌似我记忆又错了,那个实验不是化学实验。

  看来,我尘封的过去,只有你。

  我也不知道是否记忆会骗人?

  我貌似不是我以为的我,今儿本想去看你,可我不知道怎么找你,我不认识路。偏偏手机一进你的领地,网络就特慢。

  对了,15年的某天,我去麓堂泡温泉,偶遇同学黄,后来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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