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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天至尊-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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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长空，三丈宝楼暗淡无光，楼壁上多了一道巨大的巴掌烙印。
而段天凌则一路飙血，被轰进大山里面，崩掉一座又一座的千丈大山，沉陷入泥土中，咳血不断。
第338章 小黑塔
“可恶，这人难道是傻子吗，竟然不怕我长歌楼。”段天凌双目喷火，丰神如玉的俊脸被打残了，右脸上火辣辣的掌印让他极为难堪。
他从未从受过别人的气，从出生起到如今，鲜有败绩，自认为同阶虽没有无敌，但也不至于如此难堪。
隆隆——
天空鸣动，灵气疯狂排开，万钧重压暴涨，如同蛮龙出世，轰然碾压。
白染目光含怒，一次出手还未消心头之气。
右手再出，掌开撑天，遮天盖地，铺下半边天的阴影，覆盖到段天凌呆滞的面孔上。
砰！
群山震动，坚固的大山崩裂，瞬间夷为平地，那名半边脸被打残的不再丰神如玉，而是牙根被打崩，凄惨地凹陷在深深的土坑里。
“你完蛋了……我长歌楼是不会放过你的。”段天凌不断咳血，全身骨骼爆响，道行了致命的裂痕，那是力之蛮道的暗伤，属于道伤一列，极难治愈。
霎时间，撒落在外的鲜血蒸化，传出一节又一节的奇妙音节，如优美似婉转的曲调，向着遥远的长歌楼发出求助信号。
这辟路修士显然还是以前的元婴修士的思维，以为长歌楼能护他一辈子，殊不知白染现在已经拥有了覆灭长歌楼的实力。
白染没有跟他废话，正还想再动手时，小冰倒是不忍了，拦住了白染。
“打残就行了，不用滥杀无辜。”小冰的心地依旧很善良，不想让那名小白脸死。
而且这小白脸死了不要紧，要紧的是身为正道大派的长歌楼会因此痛失一臂，无法制衡魔道宗门。
一旦平衡被打破，天元大陆会被魔道统治，那时候真的是大过错了，小冰显然是想到这一点，所以出了一口恶气便可以了。
白染意外地看了小萌娃一眼，随后没有再下狠手。
“滚吧！”
白染厌恶地斜睨段天凌，随后摸摸小冰的头，准备离开这里。
“哈哈哈，果然怕了吧，我告诉你，我长歌楼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别想着能恶始善终！”
脸肿半残的段天凌地拨开土块，向着白染无尽嘲讽。
突然之间，白染不轻意间扫了他一眼，那段天凌顿时头皮一炸，魂海大震荡，似被一头洪荒巨龙盯住，浑身动弹不得，只有豆大的汗珠不断流下。
“该死，为什么双腿在抖？”
砰的一声双膝跪地，段天凌怕了，他连站都站不起来，全身都在发抖，冷汗狂流，似游走在生死一线间，只要他有什么异动，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太可怕，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为什么同是辟路初期，差距就那么大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不由得后悔了，不应该放出狠话。
但是长歌楼傲立天元数千年，如今坐上正道第一宗的宝座，正如日中天，他为什么要害怕别人，按理说应该是那名恶徒害怕才对。
正是他在天人交战之际，白染早就离开了，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不在了。
“天儿，我的宝贝儿子，你怎么跪在地上，你这脸是谁打的，太残暴了，告诉娘亲到底是谁，我一定要将他扒皮炼骨，让他日日夜夜聆听醉乱曲，精尽而亡！”一位穿着道袍的女人飞快而来，宛若仙子，哪怕活了数千年，也没能在她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
她正是段天凌的娘亲，乃长歌楼的当代宗主段长歌的道侣舞天凌。
……
另一边，白染带着寒风蝶们，离开了这一地区，在中原大地游行。
现在白染修为有成，接下来只有一件大事等着白染去做，那就是闯入天元秘境，夺得炼制融道丹的灵材。
在这之外，白染特意去打听了中原的符运宗旧址，据传闻是旧址在一片荒凉的秃山之中。
昔日的符运分宗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发生由盛转衰的迹象，白染对此很好奇，于是经历了半年的时间，终于探索到了原址。
这里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几座大山，残破无比。
白染只见到群山之间，有一处盆地，这里乱石成堆，杂草不生，要不是当地有一些古文献，白染还真的找不到这一地方。
在这一片乱石旁，对面的一座山，有一座残缺的石塔，通体漆黑，有半边被腰折，白染定眼一看，这不正是星辰网络中小黑塔吞噬的那一座黑塔吗？
白染来到这一座破塔的下面，仰望高塔，双眸露出复杂的神色。
这一座塔，已经死了，什么气息也没有。
连同里面的符文，一个也不剩下，似乎被吞噬得干干净净的。
白染在想，当初小黑塔吞噬同类的时候，眼前这座塔是否是完整的呢，还是说本来就残破了半边，所以小黑塔吞噬得比较轻松？
正当白染胡思乱想的时候，天空上出现一道黑点，起初白染还没有注意到，等到小冰抓他的头发提醒的时候，白染这才发现天上有一点黑点，似乎透着一股熟悉的气息。
这是到底是谁来着？
小黑点越来越大，白染看得越来清楚，当那黑点的景象出现在白染的视网膜的时候，那一黑点的真貌已经遁到了跟前。
“小黑塔！”白染惊讶道。
怎么可能如此巧合，竟然能在这里看见小黑塔，它不是在大海南侧的亡海禁区中闭关吗。
只见眼前这一座小黑塔，楼有七层，高约三寸，通体漆黑，外壁有空间符文若隐若换，飘忽不定。
“小子你在这里干甚。”小黑塔的塔顶开有两只天眼，也露出惊讶的神色，极为拟人化，并且用余光瞄了一眼左肩上的小萌娃，暗道这小子的气运倒是旺盛，竟然有一株五级灵草跟随。
“我来看符运宗。”
小黑塔一听就明白了，“哦”了一声，然后在白染注目下，张开大口子，一瞬间把面前的残破大黑塔给吞进肚子里了。
这……一口就吃掉了，白染还没多看几下，想想就觉得亏了，应该多观察几下，万一有好东西被它赚了呢。
“怎么，没见过本大爷吃东西吗？”小黑塔幻化出两根眉毛，微微上扬，品味得有滋有味，让白染无言以对。
原来这小黑塔那日在星辰网上吞噬了别人的“灵魂”还没完，需要吞噬掉别人的“身体”才算完整的吞噬，故而在消化完毕后，就赶到中原地区吞噬黑塔了。
纵是如此，白染仍然觉得这不是巧合，为什么这小黑塔偏偏在白染来到符运旧址的时间点出现，难道是别有用心？
“也不怕告诉你，天元秘境快开启了，本座听闻天元秘境中有许多神性石料，所以才赶过来。喂喂，别整得一张我要算计你的怀疑脸，看着就烦。”
小黑塔大大咧咧地解释，并且打个响嗝，然后停在白染的右肩上，很不客气地要当睡床用，准备睡觉。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小妮子。”小黑塔发现小冰正瞪大眼睛瞧他，故而反瞪圆眼，想要吓她，不料小黑塔的身板太小，虎假虎威反而把小仙女逗乐了。
“这小石头好可爱啊。”小冰笑嘻嘻地拿过来，就放到手中就玩来玩去。
“哎哟，老夫的腰，别乱扔喂。”
白染看着望着这两个吵闹的小东西，不禁满头黑线，看来以后的路注定不会宁静了。
第339章 长歌楼
有了小黑塔的加入，白染便知晓了关于天元秘境的事宜。
至于小黑塔从哪里得知的，白染没多问。
“你停在我肩上，是准备消耗掉这一次出手机会吗？”
“你想得美，没有本座帮你，就凭你也想进入天元秘境吗？”
“什么意思？”白染皱眉。
小黑塔嘿嘿笑几声，而旁边小冰哪管那么多，又拿起小黑塔，玩来玩去。
被调皮的小冰把玩，小黑塔顿时无法淡定，过了不久之后，才有空解释给白染听。
天元秘境的进入，需要特殊的秘令，这秘令一般都掌握在超然大宗内。
白染听到这一则消息，脸色古怪，超然大宗而已，自己就在元婴大圆满的时候平掉了七位大能，有什么好怕，直接上接去抢一块回来不就行了。
于是小黑塔被懵在鼓里，还暗暗高兴，觉得自己很重要，不料已经被白染卖了。
白染心里想着：“既然你上次坑了我一把，那么这一次就轮到我坑你了。”不过，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没变，和他谈着符运宗被迫搬宗的历史秘辛。
以前的符运宗，在中原非常强大，一度曾统一了整个天元大陆，甚至有向着海外拓展地盘的意思。
突有一日，符运宗大变，惹到了天元星的某种神秘的存在，使得这一座宗门一夜间被屠宗，最后仅有一些外出做任务的弟子没被算清。
此后符运宗从中原上除名，各大派群魔乱舞，正道与魔道互相拼杀出，有大宗被连绵的战争拖崩，也有的小宗一路征战，步步为营，成长到了超然大宗的地步。
直到两三百年后，天元大陆的最南端，符运宗才重新出现。
白染听了这段秘辛，微微点头，看来符运分宗应该惹到了什么该惹的东西，难够让统领天元大陆的符运宗一夜间被屠宗，最起码也要有亡海禁区那个守园人的实力才可以。
“难道是亡海禁区的人干的？”
“非也，那时候符运宗还没开拓到亡海禁区。”小黑塔很严肃地否定了白染的答案。
白染瞄了他一眼，看来这小黑塔可能会知道什么缘由，毕竟他吞噬了符运旧址的符文宝塔，继承了部分的记忆。
但是小黑塔不说，白染也只能自己推测。
或许这天元星并不简单，像大陆背面的神海，强大到不可思议，辟路海兽多不胜数，资源无数，而那望龙秘境的极点源头也十分古怪，还有那禁区的无上存在，这三处关键都透露着天元星的不简单。
想想也是，位处于蛮荒星域中，能被符运主宗选为开拓点的星球，岂会是普通的星球呢。
这一切的一切，没有实力是无从知晓的。
半个月后，长歌山脉的一处酒肆，白染正坐于第三层的窗台，饮着小酒，抬眉看向山巅之上的长歌楼。
长歌楼整体悬空，大片大片的楼宇建于半空中，其地基只有一根通天柱，那些木楼都是绕着此柱子而建。
在这柱子的所建的楼宇，便是长歌楼宗门的屋子。
“白染快听，天上传来歌声了，好好听啊。”小冰坐在窗台边沿，嫩嫩的脸颊红通通的，像个红苹果，十分可爱。
这引得一些修士纷纷看过来，被这萌娃的魅力所吸引。
小黑塔也在旁边，只不过他正泡在酒坛中，无耻地占用整整一坛酒，美其名曰他这是热身准备。
白染轻笑一下，没有告诉他真相，反正等一下自己强攻上去便可以。
“对了，天元秘境何时开启？”
“十星连珠，阴阳交汇时。”
两人暗中传音。
白染听得云里雾里的，他怎么知道十星连珠在什么时候，于是略微不耐烦道：“别卖关子，到底什么时候？”
“额……明年七月十五。”
绕了大半圈，白染得到了答案，暗道时间还够。
在酒肆里，有些修士看了看萌娃，又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白染，似乎在确定白染的面貌，随后饮完酒结账离去。
白染不经意间瞄了那人一眼。
“怎么了？”小黑塔注意到白染目光，顺着目光看过去，街道上那位修士非常平凡，只有筑基修士，硬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恐怕就是那一身长歌楼的服饰有些显眼罢了。
“没事。”白染笑着摇头，轻摇酒盏笑道：“只是等下有人送东西罢了。”
嗯？
小黑塔的天眼疑惑一下，这里有认识他的人吗？
等等，刚刚那人是长歌楼的人，难道是他与长歌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情吗？
念及此处，小黑塔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正好看到长歌楼震动，有一女子唱着挽歌而下，哦不，这是一个披着仙子外表的老女人，岁数估摸着有四五千岁，而且还带着一位两千多岁的辟路小白脸。
难道是她吗，和白染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黑塔浮出酒坛水面，天眼发亮，让白染看得心里发毛。
“这小石头又在想什么。”白染小声嘀咕。
“可恶，那小娃子不懂事，叫了也就算了，你这小子怎么也跟着起哄，不要叫小石头，要叫本座黑塔大人。”小黑塔瞪眼，却发现白染的目光没有看着他，而是看向了窗外那个宛若仙子，实际年龄却已四五千岁的辟路女子。
难道真有不告人的关系，小黑塔一脸狐疑，这时看向萌妹子小冰，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端倪，然而小黑塔注定看不出结果来，因为她一脸陶醉，看来是沉醉在歌声之中忘乎所以了。
“娘亲，就是这个恶徒打得我。”
段天凌的脸已经完好如初，现在他看着白染的脸，目中怒火燃燃，闪过缕缕恶毒神色，右指颤抖地指着白染，似乎身体还记着那一种恐怖的回忆。
“伤我宝贝儿子的恶徒，你给本仙子去死吧！”
那女子刚刚从长歌楼下来，看向白染，也没有给他好脸色，连审问都略去了，就放出狠话，唱起一首哀曲。
此调悠远而哀，撞人心神，使人如坠哀情谷，只有枯树破屋和凋零的花朵，整片世界都是灰暗的，阴雨密布。
白染首次见识到长歌楼的手段，本想继续领教一下，但一想到小冰这孩子的安危，当即不再留情。
“哼——”白染冷哼一声，声震如烈阳爆炸，震天动地，炸穿一片幻境。
嗤！
双瞳灿若神阳，炽盛到了极点，太可怕，如同太阳神光，光芒所向，万邪辟易，任何的不良反应都在这一刻被驱逐干净。
“辟路境！”小黑塔一惊，惊疑不定，暗道这小子也太邪门，年纪轻轻就辟路境了，这才多少岁，似乎可以和星空深处的天骄相比肩了。
第340章 叫板长歌
轰隆一声，酒楼炸穿，白染坐于桌子上，没有丝毫损伤，但其双瞳却炽盛得可怕，好似他的双眸含着两轮骄阳，光芒亿万缕，带着光与热镇压空间，令得这里灵气凝结，城邦内的数万修士被压得身形静止，不敢有丝毫逾矩行为。
“小冰，来！”白染向呆滞的小萌娃招手，小冰当即意会，一跃成水滴，滴湿白染的衣袖，变成一块冰晶水印，飞快躲到白染的衣服背面去。
酒坛上的小黑塔不动，依然飘浮在酒坛上，静静地看着白染的表现。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白染目光看向那宛如仙子般的舞天凌，双眼暴射光芒，道：“长歌楼不辨是非，劈头盖脸就是战，看来尔宗不过如此，当不得正道第一宗之名。”
“阁下又是哪里来的阿猫阿狗，休得乱语，长歌楼岂是由你一言而定的。”舞天凌面色一寒，气得发抖，但是也知道她的实力确实不如人，如今暗中沟通了长歌楼的辟路高层，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支援了。
到时候只要拳头够大，哪怕是真理也能掰弯。
势大欺人，弱肉强食，这是修仙界中永恒不变的物竞天择法则。
“很好，看来你是打算耍横到底了，把你全宗人都叫来吧，本座一并接着。”白染邪气一笑，戾气从双瞳中溢气，让整片天空都感受到了这一种凶煞至极的气息。
魔道中人！
舞天凌心里一凛，下意识后退一步，像如此极端的戾气是怎么产生的，他的双瞳分明是阳道大法，不是正直的正道人士根本悟不出来，他竟然能够让戾气存于心中，太可怕了。
正与魔，不是水火不相融的吗？
那舞天凌不懂，但不代表没人懂，比如酒坛上的小黑塔，他心明如水，很清楚白染的状况。
“阴阳制衡，他骨子里就透着一股魔性，亦有向阳之心，两道并存，时而正派，时而果敢狠辣，横行霸道，能屈能伸，像这种性格的人，日后无一不是成为了名震星斗的巨擘。”
小黑塔目光闪烁，心里暗暗惊叹，不禁为自己的明智选择感到敬佩。
早知道就多卖点人情了，现在倒好，他已经成长起来，天元星内几乎没有人能制约他了，无法再卖人情了，唯有星空才是他的归宿。
“像这样的人雄，黑白通吃，无论是正道道法，还是魔道道法，都对他没有明显的克制作用。”小黑塔再饮一口酒，打个酒嗝，继续在心里点评。
白染冷笑，坐得非常镇定，执起酒盏小饮一口，似看着一群跳梁小丑。
现在，酒肆旁已经没有了任何人影，现场静悄悄的，落针可闻，安静得可怕。
越是如此，白染的镇定就越是让舞天凌发慌。
纵观此象，长歌楼的辟路大能们已经全部出关，藏在暗处观测敌人，但敌人临危不惧并怡然自乐，让人心底不踏实。
好像自己的行为真的很可笑。
这时，天上长歌楼一动，每一座楼宇都在发光，似有悠远的歌声流转下来，恍若陷入到远古的洪荒之中。
这是……老祖出关了！
唰！
下一瞬间，天空上波纹荡漾，五位辟路大能齐现身，加上舞天凌和他的儿子，一共就是七位。
“真是可笑，你们都属耗子吗，藏了半天，等到人齐了才敢冒头。”白染嗤笑，邪气的笑容衬得白染今天魔性更重。
“大胆狂徒，竟敢毁正道第一宗的清誉，该当何罪！”
长歌楼宗主段长歌，黑发黑眉，气宇轩昂，是一位美男子。
他当仁不让地站出来，像是没有听到白染的话，脸皮厚得很，一瞬间倒扣一顶大帽子给白染。
“你竟然还有脸说，谁给你的脸，长歌楼算什么正派宗门，你知不知道你的儿子要强夺我冰儿当妒鼎用，要不是本座留有后手，恐怕早就被祸害了！”
白染双瞳灿若浩阳，浩然正气腾腾如神光，直刺人心，照得段长歌双眼险些睁不开眼。
浩长歌闻言，不由气势一弱，目光愠怒，然后看向自己的儿子，本来他不会相信外人的狂语，但是看见他的儿子轻轻地移开目光焦距，不敢与之对视，便勃然大怒，恨恨道：“孽子！”
众长老神色不变，身为活了几千年的老古董，早已做到形色不露外，此时看着宗主的表现，没有制止。
因为他们知道，就算长歌楼有错又如何，哪怕有错，也得先斩外敌，再理内乱，毕竟长歌楼的名声毁不得。
一旦毁在他们这一代，那么这一世骂名都由他们背负，这是极其惨重的，要知道长歌楼历代政绩都没有污点，如有污染，简直是愧对列祖列宗。
“日后给我自斩辟路修为，永远停留在元婴境。”
“不要！”段天凌惊惧万分，面色灰白。
“孩子他爹，不可以啊，那是吾儿啊。”
段长歌目光森寒，手腕强硬，并且一干辟路长老，包括老祖在内，都欣然同意，五票通过，决策成立，明日执行。
此举不但能拨乱反正，还能将长歌楼的正直名声再推一层楼，可谓是一举两得，称心如意。
白染坐于酒台上，邪气一笑，这段长歌倒也对得起正道二字。
他这一生，行走于天地中，看过无数正道宗门，魔道宗门虽不多见，但要论正道心的话，第一可推剑太风，第二便可推这段长歌。
不过，段长歌身为长歌楼宗主，自然要站在他的宗门利益着想，所以接下来该来的暴风雨还是要来。
“大胆狂徒，纵使吾儿有错，亦不是你能多管闲事的，既然你坏了本宗脸面，说不得要留在此地了。”
段长歌再度站出来，这一次坦坦荡荡，哪怕是面对白染的浩阳目光，也没有丝毫怯意。
“很好，等得就是这一句，说到底还是拳头问题，只要我打爆了你们，你们也无话可说了。”白染邪气一笑，双瞳暴亮，如两轮太阳爆炸，刹那间的光芒充斥整片天地，晃瞎敌人的眼。
噗的一声响，舞天凌杀气腾腾，御着红绸缎如剑般直刺，可惜的是她刺到了空气。
轰！
拳头即正义！
白染从身后出现，右手掌纹密布，恐怖的道纹交织出无尽的蛮力，更有龙形大气激生，威武霸道，挤压得空间嘣嘣爆响。
只手遮天，血气澎湃，轰爆苍穹！
第341章 长歌正气
轰！
整个苍穹一震，那只掌纹密布的大手被打崩，七位辟路大能共同出手的结果就是不一样，连白染的掌纹道都能磨灭。
白染立于空中，双瞳灿若金阳，其目光猛地一凝，无尽的火灵气齐涌，刹那间交织出恐怖的道纹，嗡的一声震响后，惊世神光爆射而出！
隆——
七大能脸色齐白，这双瞳爆射出来的瞳光太过炽盛了，比起之前强上了十倍不止。
“快！我们一起吹奏齐心守之调。”长歌楼老祖白发飞扬，率先拿出一根竹箫。
齐心守之调，是由第二代老祖齐心守创作而出，拥有最强的防御能力。
据传当初长歌楼面临灭门之灾，齐心守于那时挺身而出，一首齐心守之调，调动了整宗的人心力量，凝成最为坚固的壁垒，哪怕是十位辟路大能也攻不进去。
“#——，￥——”
七位辟路大能奏响竹箫，六孔道音于天空中唱响，刚刚起势，头顶上的长歌楼便震动起来，回应出更为洪亮的道音，好似众志成城，齐心合力。
轰隆。
神光扫来，恰好击中到他们的跟前，被一道透明的光幕拦下来，使得太神瞳光被弹开，散射开来。
嗯，果然有些门道。
白染眯着眼睛，他的瞳光是何等的快速，几乎只在微秒之间，而那七位辟路大能仅仅是吹起竹箫一瞬间就获得了一层防御光幕。
道音悠远，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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