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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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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正,心道“嘲弄正派的场面,只有灵儿陪我观赏,可惜大哥不在此间,他看了该有多解气,唉,红袖那丫头也不知跑哪儿去了……”何九宫等人闻听百灵解说,均感暗合修仙宗旨,皱紧的眉关才松开。桃夭夭笑指镜内:“看人家兰世海多稳得住,关键时候见功底,你们几位的定力可要差着点了。”

场中兰世海双眸微眯,手按腰侧的六壬乩盘,暗运摄魂道法,片刻间已将在场生灵的性情善恶察明。探知通臂仙等兽类天真无邪,语出无谬,确是受桃夭夭指派,收了法术道:“灵兽稍安毋躁,快快退开去罢。”话音徐缓如微风,暗含安摄心魂的法力。几十只灵兽立时偃旗息鼓,乖乖的退缩而去,片刻间都钻入了长春麓的树林。

兰世海道:“新师尊平常爱开玩笑,或许有失端重,但无伤正道大义。失礼处皆因我等弟子疏于劝谏,错在我辈,与峨嵋师尊无关,请诸位同道多多海涵。”团团作了四方揖,摄魂首徒何等身份,当众致歉非同小可。许多人赶忙还礼,眼看他不卑不亢,气宇端方,暗地里都挑指称赞。兰世海直起腰,正色道:“但为区区小过,各派何至于结伙犯山?定然是受奸徒蛊诱,平白的跟峨嵋派结下冤仇。”一边说,一边走到齐云掌门近前,俨是出言点醒他。范真泰嚅嗫道:“这,这个么……”

第二十三回正邪莫辨嚣已甚6

何兆基道:“兰兄巧言善佞,不愧是忠厚君子。小错给你掩饰过去,弥天大罪又有何说?”这几句一出口,饶是兰世海老成,也不禁气往上冲,厉声道:“什么弥天大罪?”何兆基侧了侧头,身后走出两人。当先者面容肥白,长眉短须,穿宝蓝色绸袍,满脸骄奢气色,象是横行乡间的土财主。后边那人年纪尚轻,脸上神气怪诞,既颓丧又愤恨,恶狠狠的瞪着峨嵋弟子,右侧衣袖长垂至膝,空空荡荡的,右臂已齐肩而断。

桃夭夭睹面识人,道:“哦,老相识周天岁到了!当日在灌县城里为非作歹,给小雪师妹削掉了半边狗爪。”何九宫道:“那个老的叫周尚义,青城派第十九代掌门。”桃夭夭道:“老三周天使也来了,躺在后面担架里呢。周家父子悉数登场,一场好戏拉开序幕。”几声哂笑,全没放在意里。

周尚义挺胸昂首,从袖子摸出张黄绢,展开念道:“夫生天地之大德,袭于混沌之常道。兴荣皆得自然,繁续随出造化。含灵禀赋,万物同焉。故经云‘天长地久,无身无私’。然则物性有枉,人心失偏,昧良晦真,偏私逐污,邪道既此而生……”

桃夭夭愕然道:“他吃错药了么?跑上山来念文章。”龙百灵笑道:“一定是讨伐峨嵋派的檄文,申明罪责,替天行道,历来自诩正义的伪君子,都要走这种过场的。”桃夭夭道:“周尚义的文墨我见过,赌场那种‘琼酿浮日月,银骰转乾坤’的狗屎他能写,这么四骈六骊文绉绉的玩意儿,倒挂他三天都写不出来,八成是找枪手代笔。”

百灵道:“这篇文字也未见的好,起首两句装模作样,后两句就断了意韵,何物兴荣繁续?到第六句点明万物,意于词先方为高。写文之人空有文采,却不懂道传于天的理法次序。”桃夭夭道:“真该让灵儿妙笔一挥。”百灵道:“我写啊,我尖酸刻薄,写出来只怕气坏峨嵋的大师尊。”说着笑了笑,桃夭夭朝她做个鬼脸。两人明知此战艰难,嬉笑打趣缓和气氛。何九宫不解,心里又叹“小儿女不晓好歹,还当是闹着玩呢。”

正在这时楚晴把书搬来了,六七百本丹药典籍,包括上千的药罐,丹瓶,草袋等物,都用遁甲术尽数运送到此。丹药门年前塌了房子,库藏之物的剩的不多,仍堆满了精舍大半空间。方灵宝急叫:“哇呀!全搬来啦!药材混放药性抵冲,全他妈的要毁啦,楚师弟你办的好差使!”慌忙爬上药堆清理。楚晴不睬他,上前禀报:“奇巧门侯天机门外候命,说有良策为师尊治毒。”桃夭夭忙命传入:“侯兄能清除枯心焦土?”

侯天机道:“容弟子详观。”凝视桃夭夭,绕着座椅走了三圈。此时魔芋大夫已将五根金线系好,一端缠住桃夭夭四肢胸背,一端飘然竖起,犹如飘立水中的草丝。随着桃夭夭吸气吐息,金线“铮铮”震抖。侯天机指着道:“这是神农门的通天净神弦?”魔芋大夫微愕:“你倒识货。”侯天机道:“素闻通天净神弦散病于天,烈风暴雨位不稍移,现下为何这般抖动?”

魔芋大夫道:“师尊受到的雷击十分霸道,依靠神木甲免受伤害。但因左胸漏了个窟窿,犹存少许恶感。清除枯心焦土之前,先要将体内的恶感全部清光。”转对桃夭夭道:“感觉如何,脑袋还昏不昏?”自从遭旋影雷击中,桃夭夭头脑发闷,直到此刻才始清明,应道:“好多了。”暗自骇异“夷雷的法术能持续这么久!”

魔芋大夫道:“那种雷击缠附魂魄,即使能施法抵抗,受害者也将终生受苦。玉南香和黄幽的雷伤用还魂针解了。师尊是混元神体,针刺不进穴位,只能以净神弦将苦楚转移开去。”桃夭夭道:“这些细线能够转移伤势?”魔芋大夫点点头:“拔除枯心焦土也用这办法。”

侯天机道:“请教师兄,通天净神弦是把伤毒传向天空吧?”

魔芋大夫道:“是,所谓‘气轻清成天,气浊重成地’,天下生灵大多凭借天气维生。吸进天气呼出体气,一呼一吸之间,实际就是在向外排污。净神弦接通天穹,将此效果扩大数倍,体内伤毒便向天上导出。”众人仰头观看,那金线末端浊气轻缭,渗透房顶,隐然向天上飘升。起始粗似筷子,冒起两三尺弯转分叉,向下那段又细如发丝。桃夭夭道:“病去如抽丝,大概就是这样子。”龙百灵道:“怎么上边的部分还往下面掉,好象没有完全排向上空。”

魔芋大夫道:“那当然,师尊自身气息难与天上气象同步,伤病抽离七分,回返三分,只能慢慢的调治。”侯天机道:“我能做成师尊的人偶,把伤势毒质全部传给替身。”桃夭夭一愣,道:“你说什么?”

侯天机道:“弟子方才向楚师弟打听状况,闻听师尊神体中毒,猜想魔芋大夫要用通天净神弦。此法见效太缓,莫如制成师尊的同体人偶,呼吸血脉相同,传送伤毒更快捷,大夫您看可行得么?”魔芋大夫想了想道:“可行!若有人体与师尊灵肉吻合,将伤毒传给那人体,比传上天方便十倍。我将净神弦稍加更改,移除毒伤决计无碍。”

桃夭夭心头怦然“奇巧门真有造人之法!那么夜千影,难道真是奇巧术制造的……”

侯天机道:“还须师尊分出点的元神,使得人偶和您同体同魂。伤愈后人偶分解,元神自可回归师尊原身。”

桃夭夭道:“你们奇巧门真能制造活人?”

侯天机略微一愕,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人偶没有灵魂,非同人类,损毁并无罪错。师尊勿疑,玄门弟子不违人道,纵然奇巧术能造人体,我们也绝不会干出伤天害理之事。”桃夭夭暂收疑思,续问:“须要多长时间。”侯天机道:“自然宫材料齐备,人偶顷刻可成,再以净神弦……”魔芋大夫接茬:“三天就行了。”

桃夭夭道:“还是慢了些,少不了隐邪丹救急。”命侯天机找齐材料速造人偶,又唤道:“丹药首徒听命!”方灵宝正和同门整理药材。这么会儿工夫,他里外奔走三四趟,找了五六名丹药弟子来统计分类。耳闻师尊招呼,忙道:“就好了,就好了,两个时辰内隐邪丹双手奉上……”桃夭夭道:“让他们料理物品,你给我马上去翻书!”语气甚是严厉。方灵宝不敢违抗,坐进书堆东翻西寻,苦思速成“隐邪丹”的炼法。怎奈药材品种繁杂,丹药弟子多有不识,时常走过来询问,又每每将方灵宝的思路打断。

第二十三回正邪莫辨嚣已甚7

桃夭夭暗觉焦烦,寻思“真到了紧急关头,我们的人命悬一刻,魔气在身也要出手!”龙百灵在旁轻声道:“从此长相守,同游黄泉路。”正是经历苦难时吟起的旧句,意谓我俩同生共死,天下何事可忧可惧?桃夭夭望着那张恬静的面容,心绪登感宽松,摸了摸她的手背,笑道:“有你在就好啊。”百灵一笑,指着乾坤镜道:“他们的过场快做完了,且看下一步怎样。”桃夭夭敛容凝目,望向镜面。

那篇檄文既长又古奥,周尚义抑扬顿挫,居然诵的韵味十足:“……千莠横滋,无及叛道。万恶列陈,首数离经。有末代之猖霸,乱苍昊之正色。妄篡峨嵋,外仙内魔;窃占神堂,假义实私。爰四海狼喧,八荒孤泣,黔首积危如临汤火。此非魔孽顽强,实为枭獍藏凶纵恶而致也……”正道众士是何兆基传檄召集的,早看过此篇文句,此时听来仍暗自点头,都想“公开的妖魔好防备,最怕正道内部出叛徒。倘若峨嵋派被奸人占据,定将给天下苍生造成极大危害。”

兰世海耐性极佳,对方“猖霸,枭獍”的辱骂,他都侧耳静听,希望从文字里听出谁是背后主使。渐渐念到末尾,周尚义嗓门拔高。下面是峨嵋派罪状,由他亲笔拟裁,比旁人代写的文字熟悉,朗声道:“峨嵋派十大罪行,第一条,欺天凌人,忘典背祖……”

兰世海念头飞转“我若辩驳这条,他定会要求师尊出面演法。师尊一身妖术,峨嵋道法所知甚少,倒应了‘忘典背祖’的罪名。”当下闭口不语。周尚义又念:“第二条,残害同道,众叛亲离……”兰世海再也忍不住,断喝道:“住着!峨嵋派几时残害同道,休要信口污蔑!”

何兆基冷笑道:“摄魂首徒想赖帐么?”朝着周天岁一指,道:“青城派掌门长子右臂被斩,何人下的毒手?”周天岁愤然道:“是剑仙门的小……女弟子,叫东野小雪!”本想破口大骂“小贱人”,又感场合严肃,把污言咽回肚里。何兆基胳膊平移,指向后面的担架,冷然发问:“青城掌门的二公子,又因何双腿残废?”周尚义阴沉着脸道:“犬子年前拜入贵派,原指望求得荫庇,没想到是这个下场。”

兰世海反而平静了,侃侃应对:“既入师门,当守门规,周世兄有何不端,当众讲出恐伤青城派颜面。但问列位一言,师傅责罚弟子死伤勿论,天底下不都是这样的规矩吗?”常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又有“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古代极重伦常,正派师道严格,当徒弟的犯了禁戒,别说被师傅打残,打死也不为过。因此兰世海言出堂堂,仙道众人均感有理。何兆基冷哼道:“天底下有你们这样责罚的吗?”两步走到担架边,大声道:“大家看仔细了,他们把人折磨成什么样!”一把拉掉周天使身上的毯子,露出两只毛茸茸的狗腿。众人又是好笑,又是吃惊,本来富家子弟外貌光鲜,上半身十分中看,下边截丑怪扎眼,凑合起来愈显恶心。周天使放声大哭:“爹啊,我的爹啊,他们把我弄的人不象人,狗不象狗,爹你要给我做主啊!”仙道众人心感恻然,都觉如此刑罚实是太过残忍。

自然宫里桃夭夭大感好笑,皱起眉头假意叹息:“魔芋大夫啊,你当时配副毒药把那小子毒死算了,干嘛给他接两条狗腿?惹出这许多祸事。”魔芋大夫瞪眼道:“医家施药治病,没听过配药毒人。”百灵凑近耳边笑道:“师尊也怕惹祸?”桃夭夭叹道:“师尊老了,怕这怕那没胆量了,全指望你们这些娃儿出息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何九宫道:“且莫说笑,兰世海独挡众诽,待弟子前去支援吧。”桃夭夭道:“别忙,对方强手没露脸,我们也不要先动。兰兄的本事我是知道的,那些人不是他的对手。”龙百灵道:“师尊所虑极是,但为稳妥起见,让虎贲螭卫前移,十二剑预备在后,对方已排下棋子,我们也该设好开局。”桃夭夭首肯,命黄幽去调拨。

抬担架的是两名五台弟子,在人群走了几个来回,向各派遍示周天使的“惨状”。何兆基道:“正派言依公义,行遵法度,除奸惩恶乃是替天行道,岂有这等阴损行径?先收儿子当徒弟,弄成兽形送还父亲,且不论青城派无端受辱,便是人伦常理也被玷污。现又指使群兽戏亵同道,峨嵋派弃正从邪昭然若揭,无怪乎众叛亲离了!”各派门人暗自点头。兰世海原本疏于辩才,遇到诬赖更不想多费口舌,只说:“公道自在人心,凭你们几派不能颠倒黑白。”

何兆基道:“不错,是非自有公议,东海三十六岛仙家今聚于此,且听他们是何看法。”袖子一摆,道宗三派门人散开,现出百十名奇装异服的海外客,摇动飞叉拂尘等诸般法器,闹哄哄的走近。一时夷语蛮腔纷迭,峨嵋弟子多半听不懂,但目睹众人气急败坏的情状,也可看出其意非善。

桃夭夭回头询问:“东海三十六岛仙家是何来历?我当正派只有道宗,仙宗,峨嵋三方呢。”

何九宫答道:“正派主要是三方构成,三十六家远居海外岛屿,算是仙宗的旁系枝叶。”桃夭夭道:“仙宗?”何九宫道:“早先蓬莱,昆仑两派广纳门徒,后来派中首领隐修避世。低等弟子寻不到师门,便即自立门户,逐步形成三十六岛仙家。”略停了停,继续讲解:“他们的势力曾兴盛千年,数次协助讨伐妖皇。直到上次东海一战,三十六岛折损殆尽,到今天只剩这么点人手了。”

桃夭夭道:“这就对了,我搜遍东海,也没见几个岛上有人住。”

喧闹半晌,何兆基双掌下按,示意众仙客暂停评议,转脸看着兰世海道:“三十六岛道友因何激愤,兰兄应该清楚吧?魔道害人无数,仙道志士苦思报仇,因此追随峨嵋派麾下。而今峨嵋变节改辙,众仙家自然弃而远之!”人群中走出个瘦长文士,向兰世海稽首:“自东海大战至今,三十六岛凋零待灭,我等遗老本来不足与论。蒙乱尘大师这些年多方召请,才又重新聚起残部。如果新师尊苛待同仁,行邪作恶,那可真教天下正道寒心丧气了。”口音怪异,但言辞流利,严正而不失气度。

何九宫小声解释:“前几年乱尘大师对外宣称闭关,实则暗中联络各处仙家,准备再次合力讨伐妖皇。”桃夭夭指着镜子里道:“那瘦子是谁?”何九宫道:“他叫端木神公,三十六岛的头面人物,炼就一身千眼封神通,法力相当可观。”桃夭夭定睛端详,看他举手时胸肋宝光隐闪,似有千百双眼睛眨动,点点头称赞:“确然不凡。”

兰世海还了个礼,道:“尚请端木前辈赐示,峨嵋新师尊几时行的邪,几时作的恶?只凭道宗几派一面之词么?前辈莫要轻信旁人……”话还没说完,有人叫喊:“峨嵋新师尊作恶多端!我可以证明!”大步走出个矮胖道士,双睛瞪圆,胡子根根怒张。兰世海道:“这位是……”

矮胖道士大叫:“葛仙山黄龙观张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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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他报名,龙百灵轻轻“啊”了声。桃夭夭道:“怎么?”百灵笑道:“不好了,红袖姐和蚕娘子偷东西,人家失主找上门问罪来啦!”葛仙山虽离峨嵋山不远,但黄龙观名气太小,只为红袖等巴蜀妖类熟知。兰世海不识张鹤年身份,眼看区区小派都敢直叱峨嵋派,不由心下暗惊,拱手致敬:“高邻少拜,有何见教?”张鹤年道:“少说废话,还来!”手往前一伸。兰世海愕然:“什么还来?”

张鹤年道:“流珥瓠,烟浪瓯啊,我黄龙观藏金丹盛琼液的宝贝,代代相传未离观门半步,不想被你们峨嵋派的两个妖精窃取了!”兰世海道:“哪来的妖精?”张鹤年怒吼:“还想抵赖么?一个叫红袖的狐狸精,一个叫苏中玉的妖怪。数月前那红袖偷走流珥瓠,留下几行字说‘峨嵋高手桃夭夭座下女使红袖,借贵观宝物一用,哪天用坏再归还’,刻于本观门首,还嵌入狐狸的妖气,到现在都无法清除干净!”

龙百灵轻声道:“小红姐可没跟我讲这一节。”桃夭夭暗叹“小红调皮啊,做贼留真名,太过张狂了。”思量那时她和自己主仆投契,又靠上峨嵋派这棵大树,两件事称心如意,恨不得把消息传的天下尽人皆知。

张鹤年嘶声控诉:“偷了流珥瓠不算,前些天又跑来个蚕妖,盗取烟浪瓯后刻下留言‘峨嵋新师尊管家苏中玉,借贵观宝物一用,本管家历来有借不还,尔等无须再行惦记。’就刻在狐妖的字迹旁边。”桃夭夭又叹“蚕娘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跟红袖较劲比嚣张。”

张鹤年胸中悲愤至极,捻袖子边拭泪边叙说:“小小黄龙观名微势弱,怎敢怀疑高高在上的峨嵋派,只当是妖精借名作怪罢了。可近来传闻峨嵋首领易位,新师尊就叫桃夭夭,纵容妖孽多行不义。经五台派何掌门亲口证实,我们才敢上山来讨公道。眼下各派仙家都在,大伙儿评评这个理,势力小的门派就好欺负么?”二三十个汉子附和哄嚷,都是黄龙观的门人弟子。兰世海心想“要不是何兆基撑腰,谅你们也不敢上山来非难。”又念桃夭夭率性胡为,几件事未必是空穴来风,当下低了头沉吟。何兆基冷笑道:“包藏妖邪纵恶抑善,致令众叛亲离,难道还是假的么?”

周尚义跟着道:“失道寡助,目下情势昭然,峨嵋派已是孤家寡人,天下仙道都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意欲造起声势,左右两边张望,高声喊:“谁愿相助峨嵋派,有谁?”猛然四面呼声震天:“我们愿意!”“有我们!”几百人快步奔出,站到摄魂弟子两侧,为首者是方衡,陈元鼎等四掌门。

道宗四派移防试炼场,陈元鼎却叫徒众躲进场边房屋。此刻峨嵋弟子集结璇玑峰,房舍空了出来,四派暗伏其内,待敌势分明再行出动,一则保藏实力,二则出其不意,这正是临危应变的妥善之策。龙百灵见了称赞:“道宗掌门绝非泛泛之辈。”

各派眼看峨嵋忽增援军,加之本怀忌惮,不自禁的往里收缩。何兆基沉着脸道:“好啊,四位掌门不辞而别,却是跑来助纣为虐。”方衡怒喝:“你五台派布蛇鹰阵危害百姓,天大罪孽犹未清算,还敢跑到峨嵋山闹事。”他性子粗烈,适逢情势危急,当场撕破了道宗亲支的脸面。何兆基道:“五台派何时使用过蛇虫?临到山下时,我倒碰上几位放蛇的朋友,此时正好请出作证。”轻轻掩过蛇鹰阵的罪责,手掌拍了两拍,身后走出七八名白衣傣人,领头的瘦脸短须,一双老鼠眼骨碌乱转,大嚷:“峨嵋派强迫孔雀公主入派,绑架我们召猛少主,百花教与他们势不两立!”余人七嘴八舌,将玉南香遭难,召猛被掳等事讲出。兰世海寻思“这些纠葛牵涉甚繁,驭兽众徒又追捕金轮教余孽去了,没人知悉百花教内情,弄不好会牵累南方的召氏王族。若让召猛或玉南香出面对质,只恐更易节外生枝。”心中犹豫,面露难色。

那三十六岛仙家久居海外,不知百花教分南疆汉地两支。但闻峨嵋派强逼弱女叛祖改宗,又看兰世海闭口不应,只当他理屈默认了,愈感峨嵋派恶行属实。其余黄龙观等不入流的道派,也顺势添油加醋,只盼扳倒峨嵋派向何兆基邀功请赏。何兆基挥手令众议渐息,说道:“百花教同峨嵋派交情极深,居然连遭劫难,近者亲者反受其害,陈兄你几位要小心了。”

周尚义展开檄文道:“包藏妖邪,戕害盟友,是为第三条罪状。人证即在当面,峨嵋派休想推脱的掉。”方衡憋了一肚子火,连呼:“贼喊捉贼,好生卑鄙!”

陈元鼎揪准前事不放,只追问何兆基:“昨夜设蛇鹰阵攻山,何兄你道是也不是?你敢指天发誓么?”何兆基身旁一人接过话头:“陈掌门不要信口开河,五台派今晨才到山上,何来半夜攻山之说。”对答的是五台名宿何禹山,驯养鹞鹰是他一手督办,揭穿了难脱其咎,因此竭尽全力的狡辩。一时两边言来语去,渐成剑拔弩张之势。

三清掌门楚元君忽地出列,张口大呼:“仙道争执何须舌战,还当道法上见高下!”两声喊运足了气力,登将喧嚣压了下去。周尚义道:“正派中人只论天理公义,道法高强又怎样?莫不成学魔道以强压弱!”楚元君道:“各执一词终无分晓,我辈尊峨嵋为首,是因玄门久倡‘道,德’二字。既然德行方面争较难判,那就以道术决定曲直,这也符合仙道公允之理。”

楚元君盘算精细,估量己方人少力强,论理吃亏而斗法占优,况且桃夭夭神通无敌,有他作后盾何必跟对方纠缠不清。何兆基携众启衅,定是狂妄失察,小瞧了峨嵋新师尊的能耐。想到此处楚元君双手一分,道:“便由三清派打头场,输者即刻下山,那派道友先行接战?”微觉此话喧宾夺主,回看兰世海道:“未知玄门意向如何?”兰世海还没答话,摄魂弟子“呼啦啦”往后闪开大片,纷纷赞同:“斗法决胜!一场胜负判一场是非,早该这样啦!”峨嵋弟子憋闷已久,早盼赶走不速之客,更有人想“且让他们拼耗,咱们只管坐收渔翁之利。”

第二十三回正邪莫辨嚣已甚9

兰世海略加思索,随即点点头说:“今日是新岁元旦,以往都逢本派举办竞德道会。道高者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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