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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煌焚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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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明白了。”萧昇又是哈哈一笑，道：“反正她们俩一个是你小媳妇儿，一个是你岳母大人。既然子陵你都开口求情了，那我自然也乐得不做这个恶人啦。不过子陵啊，将来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啊。”
寇仲插口道：“不会啦，萧前辈。我们也不是傻瓜。出发之前，先点了她们周身十七八处穴道，再拿粗麻绳紧紧绑住。这样一来，不管她们有什么花招，都使不出来了，绝对不会有麻烦的。对啦，让希白也留下来监视住她们。这样不就万无一失了？”
“哼哼，嘿嘿嘿～”萧昇冷笑几声，对寇仲的说话颇为不以为然。不过，那也没关系。有自己在这里镇压，谅阴后师徒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毕竟，萧昇在这个世界里，就是无敌。拥有绝对的力量，又何惧一切阴谋诡计？不，反而说，萧昇很欢迎阴谋诡计。因为这样一来，自己才可以乘机把那些潜在的敌人，统统一网打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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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之后，天色完全黑下来了。
萧昇和双龙一起，离开了宣平坊这处宅院，绕路来到永安渠旁边一处小码头。她们在码头里，随便租下一艘小艇，下船摇桨而行。顺水行舟，转过两处河湾，前面就是跃马桥了。
经过大雪洗礼，长安再被一重厚厚新雪覆盖。气候严寒再加上天色已晚，连负责巡逻的士兵，也躲在岗哨关卡内去偷懒。所以桥上桥下，寂廖无人，和白天的繁华热闹，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小艇在跃马桥的桥底之下停住。双龙正要纵身跃上桥面，萧昇伸手拦住，笑道：“等等。开启宝库的关键，虽然在那六根龙头望柱，但机关却不在桥上，而在桥底这俩。你们看。”
双龙心下凛然，随着萧昇的指点，功聚双目，去凝神观察龙头望柱在桥底下的部分。果然，隐约看见了圆柱与桥身连接处，有一圈淡淡痕迹。假如不是被萧昇说破，他们肯定当是普通石纹忽略过去了。
寇仲兴奋地道：“我的娘。看到啦！”腾出右手，运转玄功，以拇指顶着圈痕的中心，用力上顶。只听见“咔嗒”一声，圆柱往上陷入，变成一个深有两寸的凹位。
徐子陵虎躯剧震，道：“成功了。不过，应该还有其他五个锁。”话尚未完，已经满桥底游动，以最快速度寻到其他五个钮锁，照本宣科地启动。
三人腾身跃上桥面。萧昇笑道：“好。现在仲少你去把六根龙头望柱拔起来，然后向右扭转一圈。”
寇仲用力点点头，飞扑过去，依足吩咐照做。一二三四五，到扭动第六个龙头完毕之后，突然，整座跃马桥也轻轻颤动起来。紧接着桥底河面处，现出奇异波纹，还有气泡不断冒出，噗噗作响。
萧昇笑道：“成了。机关启动，河床下将会出现引水孔，把河水引进去。再利用这股力量，启动机关，开启真正通往宝库的秘密通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西寄园。”
寇仲和徐子陵都点头称是。当下施展轻功，动身向西寄园的方向飞驰。
在平地上走路的话，跃马桥和西寄园之间的距离，着实不近。但如果飞檐走壁，高来高去地走直线，却会发现两者根本近在咫尺。过不多久，三人来到西寄园的后院，翻过院墙进入其中。，萧昇辨别清楚方向，直奔院内四口水井之中，位于北面的那一口。毫不犹豫，率先纵身入井。寇仲和徐子陵也紧随而下。
闭气下沉直达井底，忽然感觉四周忽然开阔，原来井底与一条地下河道相连。但萧昇却制止了双龙想要沿着河道潜游而去的企图，向井底淤泥处一块方形石头，轻轻踢了两脚。
寇仲双眼放光，向石块用力按去。立刻触动机关。井内水面上方三尺左右，井壁缓缓凹陷下去，露出一个狭窄出入口。众人再次浮上水面。寇仲心情大佳，叫道：“前辈，子陵，我去打头阵。”率先动身钻进入口。萧昇和徐子陵也跟在他后面，鱼贯而行。
秘道之内，机关重重。处处凶险。稍有不慎，立刻就是万劫不复，死亡葬身之地的下场。不过萧昇“未卜先知”，对于秘道里面究竟都有些什么，早就心中有数了。预先提点几句，双龙便逢凶化吉，遇难呈祥。避免了多走无数冤枉路。
没多久之后，三人进入一条可供成年人直立行走的廊道。廊道尽头处，有道钢门。门外左右两侧，各嵌着六颗夜明珠。旁边墙壁上，赫然被人以匕首刻画出一行字：高句丽罗刹女曾到此地。
寇仲涌出热泪，颤声道：〃是娘写的！〃
徐子陵双目射出浓烈的感情，伸手轻抚留字，道：“娘若晓得，我们终于瞧到她留下的字迹，肯定十分欣慰。”
回想起当年傅君绰的音容笑貌，再思及两兄弟这些年来的经历，霎时间，双龙都显得无限感概。
萧昇从未见过罗刹女，自然也没什么好感动的。他踱步上前，拉起钢门上的门环，左右转动。
钢门后立刻传来“嗒”一声脆响。旁边双龙立刻静止下来，暗暗提高警觉。萧昇却哈哈一笑，推开钢门。但并不入内，只是伸出右足，在地板上一点。
说时迟那时快，机括发动声疾响。原来是整整二十几支，活像长矛般的特制精钢箭矢，从门后通道深处的黑暗之中，破空急射杀至！
这种超级劲弩由机括发动，比一般弩弓要厉害百倍。即使寇仲和徐子陵，已经算得上是当世的一流高手，也绝对不敢硬接。双龙面色齐变，叫道：“前辈，小心！”伸手就要把萧昇拉开。
萧昇哈哈一笑，摆手叫道：“速速退到我身后。”非但不闪不避，反而迎面走上。
“武装色波纹疾走——钢铁！”
电光石火之际，二十几支劲弩，几乎同时打在萧昇身上。寇仲和徐子陵失声大叫，面色“唰”地变成一片苍白，同时不忍地闭上了双眼。
可是下个刹那，却只听见“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击声响起。双龙重新睁开眼睛，赫然发现，那十支劲弩打在萧昇身上，非但刺不进去，反而在溅起几十上百点的明亮火花之后，颓然跌落地面。
双龙看得咋舌不已。寇仲更忍不住上前，弯腰捡起其中一根弩箭，握在手里掂量了几下。骇然道：“这弩箭只怕连石头都射得进去，前辈你竟然……竟然……前辈，你究竟还是不是人啊？”
“哈哈，我当然是人，不过是练了一点功夫的人罢了。”萧昇挥手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笑道：“机关只能发动一次，后面就再没有箭了。走吧。”当先大步而行。
三人点起火折子，照亮四周。沿着走廊一路前进。只见尽头处是一面布满发射小孔的箭壁，箭壁左侧是条狭窄通道。双龙自然认为，这条通道就是通向宝库的，转身想要走进去。
“慢着。这边不对。”萧昇挥手虚拦，道：“宝库之中，有真有假。这条通道所连接的，就是一座假库。要打开通往真正宝库的通道，必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当下就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开启真正宝库通道的方法说给双龙知道。
双龙闻言大喜。寇仲心急，更加不愿再耽搁。于是立刻招呼徐子陵，两人分头行动。启动机关，打开真正的通道。三人再进入其中，走到尽头，赫然又是一道门。
这道门上没有钢环，只有个圆形的掣钮，上面满布刻数，共四十九格，上方还有个红色圆点刻在门壁上。却是鲁妙子发明的“天地锁”。
当年双龙和鲁妙子邂逅时，曾经跟从这位天下第一能工巧匠，学习过怎么破解天地锁的。于是依样画葫芦，顺利解锁，推开大门。里面是个方圆十步左右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个水井。井边还有绞盘铁链。这里正是杨公宝库的核心，宝库里所有机关的控制室。
徐子陵和寇仲转动绞盘，顺利开启机关。然后再退出去，回到箭壁之前。分隔西南轴和东北轴的两扇连锁活壁，已经同时开启，显现出通往东区宝库的秘道。
三人穿过长廊，来到一个圆形石室，中央有张石桌，四周配有石椅。桌面刻有图文并茂的宝库地图。石室东南西北，合共有四道大门，分别通往四个藏宝室。
萧昇在石桌边坐下，伸手一拍桌子，笑道：“好了，这里就是真正的杨公宝库。现在你们可以去好好点算一下，究竟自己有多少财富啦。”
寇仲一声欢呼，和徐子陵点亮油灯，急不及待地冲过去打开宝库大门。霎时间，灿烂金光迎面逼射而来，几乎把他照得睁不开眼睛。站在后面的徐子陵，则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财宝。
只见巨大得近乎不可思议的石室里，满满当当地，堆放着如山一样多的黄金。价值之巨大，简直无法估计。
刹那间，双龙脑海里几乎变成一片空荡荡的。唯一剩余者，就只有三个字：发达啦！
44：邪帝舍利
过了好半晌，双龙才重新冷静下来，开始一一进行点算。宝库里面的四座石室，一座满满当当，全部都是黄金，另外三座收藏兵器。弓弩、盔甲、还有刀枪剑戟等各类兵器，全部都数以万计。
所有这些加起来，就足够装备三四万名士兵了。对于正苦于兵器不足，即使招收到人马，也没有装备给他们上战场打仗的少帅军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萧昇对这些财宝和兵器都不感兴趣。他向身前的这张石桌仔细打量片刻，双手抓着桌沿，朝上拔起。桌子立刻应手上升两寸，发出一声轻响。萧昇再用力将它往左旋转。石桌旁边的一片地板，立刻下沉，显现出狭小地洞。
双龙听闻动静，当即从藏宝室里面出来，好奇地向这个地洞张望。徐子陵道：“下面有个铜罐呢。咦，前辈，难道这就是邪帝舍利？
萧昇笑道：“是不是，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寇仲好奇心切，叫道：“我来！”蹲跪探手，把铜罐提起来。咋舌道：“看着不起眼，份量可真重，至少也有上百斤。而且这东西邪门得很。我才摸上铜罐的挽手，脑子里忽然就出现充满血腥的可怖情状，耳内更似听到千万冤魂索命的厉呼，好半响才消去。”
“嗯，有这种情况出现，那就说明真是邪帝舍利了。”萧昇长长舒了口气。须知道，邪帝舍利关系重大，牵连到自己同父异母的骨肉同胞灵紫菱之安危。虽说能够“未卜先知”，但在确实把舍利得到手之前，萧昇内心其实也隐隐有着一丝不安的。
此刻铜罐在前，眼看着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变数发生了。萧昇这才完全放心下来。他动手把铜罐提到桌子上，扭开盖子。手指接触到铜罐的刹那，身体陡然一震，脑海里果然出现了无数幻像，活像有千万厉鬼正从血池地狱里面爬出来，要把自己也拉进去一样。
一点不错，就是要有这种效果。以萧昇在精神方面的修为，当然无惧幻象扰心。微微一震，早把入侵的邪气彻底排斥干净。不过，管子里面装满了水银。这种玩意儿，可不能空手去接触。
萧昇想了想，让寇仲帮忙，去藏宝室里面搬个木箱过来，将里面的古董珍宝倒空。然后侧过罐子，把里面的水银倒出来。
片刻之间，水银倒尽。萧昇又把罐子提起，反过来往石桌上面一倒。说时迟那时快，一颗拳头般大小的黄色晶体，落在桌子上。整座石室，立刻全被这颗黄晶所发出的暗黄色光芒所笼罩。
萧昇仔细打量。只见这颗黄晶似坚似柔，内部呈半透明，缓缓流动着云霞般的血红色纹样，显得既诡异，又美丽。
双龙也好奇地凑上来观看。寇仲叫道：“我的娘，这就是那什么邪帝舍利？想不到还挺漂亮的。不过，除了会放光和会让人产生幻觉之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嘛。真是想不通，为什么魔门的人都拼死拼活地，想要把它拿到手？”
萧昇笑道：“就这么看着，当然没什么特别。但假如寇仲你运起真气，去抓住舍利的话，就会有很好玩的事情发生了。怎么样，不试一试吗？”
寇仲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本能地向后退开三步。叫道：“前辈，我们兄弟这么尊重你，你可别坑我们啊。”
“怎么会是坑你们呢？你们想想，假如舍利不是真能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魔门众人，会对它这样趋之若骜吗？”
萧昇顿了顿，凝声道：“相传，魔门第一代邪帝，在一座古墓里，发现了这颗黄色晶石。带回去细心研究之后，他发现这颗黄晶，居然拥有能够吸取和储存人类精元和真气的奇异特性。
道家三元，在天为日月星，在地为水火土，在人为精气神。元精、元气、元神三者中，元精乃一切的根本。只要元精壮大，本源雄厚，不用多说也知道，修练起来，成就也肯定非同凡响。
第一代邪帝十分高兴。于是研究出把元精注入黄晶的办法，并且自己做第一个试验品。又嘱咐继承者，要找出提取球内元精的方法。从此，这东西就叫做邪帝舍利了。
可惜，后代历任魔门邪帝，绞尽脑汁，始终找不到可以顺利提取元精的办法。只是在临终前均依遗训，把本身元精注进舍利内。而各种办法试验下，舍利不断吸取到更多有害的死气和杂气。刚才我们接触到铜罐，之所以会出现幻觉，就是因为被这些死气杂气入侵的关系。”
徐子陵皱眉道：“可想而知，这些死气杂气一定很厉害。假如被它们入侵的话，一个不好，恐怕就要走火入魔了。那前辈你为什么……”
“别急，听我说。”萧昇摆摆手，继续道：“要提取舍利里面的元精，有两种办法。第一，就是修练魔门的《道心种魔大/法》。听说上任邪帝向雨田，就是依靠这个法子，吸取到部分元精，从而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的。当然，现在这里没有人会这个功法，所以不多说了。
第二个办法，就是寇仲和子陵你们两兄弟，一起施展来自《长生诀》，同源而异质的真气，同时与舍利建立起交通往来的渠道。这样一来，就能在舍利内形成阴阳正反的涡旋，激发出蛰伏其中的元精，反过来灌注到你们身上。到时候，你们两个就能脱胎换骨，得到飞跃性的进步啦。怎么样，不去试试吗？”
寇仲和徐子陵两人，相互对望一眼。霎时间，均忍不住为之怦然心动。
双龙知道。自己的弱点，就在于太迟开始练武，所以本源不够雄厚，潜能不够壮大。之前，他们机缘巧合，得到了和氏璧，并且吸取其中异能，拓阔了经脉。但假如能够再按照萧昇的指点，吸取邪帝舍利元精，那么便能固本培元，令本身潜能更强，本源更壮。好处不言而喻。
可是弹指刹那，双龙立刻就已经坚定本心，作出决定。他们同时摇摇头。异口同声道：“多谢前辈厚爱。不过，不用了。之前已经说好的。财宝归我们，舍利归前辈。假如现在我们又贪心不足，还想得到舍利元精，那不是变成言而无信，只想贪占便宜的无耻小人了吗？所以，前辈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还请前辈把舍利收起来吧。”
萧昇哈哈大笑，道：“好，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说实在话，舍利里面的元精，我确实需要。但我更需要外面那些杂气和死气。所以没办法啦，只好委屈你们一次了。”
当下，萧昇重新把邪帝舍利放回铜罐中，又把水银倒进去。盖好盖子，暂且放在一旁。正色问道：“好，现在宝藏找到了。但接下来，寇仲你打算怎么把它们运走呢？”
寇仲成竹在胸地道：“这个，我已经有了全盘计划。嗯，前辈你看，就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当下把自己的计划一一说出。
萧昇却也没怎么在意听。只是等寇仲讲得告一段落之后，笑嘻嘻地道：“招兵买马，大展拳脚什么，都可以暂时放一放再说。最重要的，是寇仲你得到宝藏后，就真正有资格争夺天下了。按照你和岭南宋阀主的约定，他该会把玉致姑娘嫁给你，对吧？呵呵，恭喜恭喜。”
寇仲有些奇怪。心说这位萧前辈的为人，确实好得没话讲。就是不知道为啥，喜欢到处替人做媒，实在是怪癖。口头上则随意敷衍道：“哪里哪里，没这么快啦。”
萧昇笑道：“成家才能立业嘛。早日结婚，早日把宋阀拉拢过来。对于你打天下也很有好处啊。到时候你率领大军攻进关中，就把李秀宁和柴绍这两个阶下囚拉过来，让他们好好看看。当年被他们看作是地底泥一样的小混混，现在已经可以随意掌控他们的生死了。岂不是吐气扬眉，痛快非常吗。“
寇仲虎躯剧震，眉宇间流露出极其复杂的神情，道：“阶、阶下囚？”
萧昇不在意地道：“当然。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李阀不称帝还好，既然称帝了，那么就和你寇仲是不共戴天的关系。你进军关中之后，李秀宁和柴绍要么战死，要么当阶下囚，不是很理所当然吗。这就叫做成王败寇。”
“话是这么说，道理我也都懂。只是……只是……唉～”寇仲眉宇间流露出种种不忍，欲言又止。到最后，也只是一声长叹而已。
萧昇淡淡道：“重情重义是好事。但妇人之仁，对于一名有心要争夺天下的霸者来说，便绝对是致命弱点。须知道，你对他们心慈手软，他们可不会。李世民也好，李秀宁也罢，假如有机会杀你，是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的。更不用说李建成，李元吉，甚至李渊本人了。”
顿了顿，萧昇又摇摇头，改而轻松一笑，道：“不过那也没关系。有我在，你这些弱点，便全部都不成为弱点了。闲话不用多说。寇仲，徐子陵，你们去联络自己的下属，准备把杨公宝库运走吧。我暂时就留在这里，好好研究一下邪帝舍利再说。”
寇仲徐子陵两人相互对望一眼。各自如释重负地长长吐了口气，向萧昇拱手行礼，结伴离开。
45：李阀来人
对于发掘到宝藏之后，究竟要怎样才能把宝藏运走，双龙事前已经有周密部署。他们派遣了以旗下双龙帮骨干成员——东海三义——为首的一批得力帮众，秘密潜入长安，购买宅院作为藏身之所。
一旦发掘到宝藏，双龙就马上通知帮众行动。通过杨公宝库里面另一条秘密通道，把宝藏运送到城外。神不知鬼不觉，既秘密又安全。
双龙离开之后，萧昇再次打开铜罐，把邪帝舍利拿出来，仔细研究。
传说之中的幽冥珠，具有操纵人心，迷惑天下，令人六亲不认，只懂得惟命是从的神奇力量。不过当年，东荒第一美人灵芷翎所拿出来的珠子，却也没那么神奇，只是让皇宫内的人混乱疯狂，不分敌我大开杀戒而已。
刚才亲身感受过邪帝舍利的特异之处，萧昇确信，用舍利去冒充幽冥珠，是行得通的。不过，目前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必须继续让它大量吸收各种死气杂气，最好是连普通人站得稍微近了一点，都会被侵蚀感染的程度，那才合格。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舍利有各种死气杂气，是历代魔门邪帝在临终之前，把一身功力和元精全部注入所造成的后果。第一代邪帝，在东汉年间得到舍利，到现在唐朝建立，经过了约莫一千年左右。说起来似乎很漫长，但平均算算，也不过是十几代邪帝而已。
也就是说，邪帝舍利在千年时间里，只吸收了十几个人的元精和杂气。那么，萧昇把邪帝舍利带回去之后，完全可以找来一百几十名死刑犯，然后让他们把本身杂气还有元精注入。到时候，相信舍利的“邪恶”程度，必定会是现在的至少几十倍。用来冒充幽冥珠，就足够有余了。
研究有了结果，萧昇放下心事，深感一阵轻松。他把舍利重新放回罐子里。右手一挥，把整个铜罐都收进了手串之中。手串里面的空间，脱离当前世界而独立。所以当物品进入其中以后，无论施展任何秘法手段，都无法再感应得到它的存在，最安全隐秘不过。
双龙出去联络东海三义等人，一时半刻没办法回来。萧昇闲着无聊，就随意漫步，在宝库里面到处走动起来，观光起来。
石桌桌面之上，刻有宝库的详细地图。按照地图的指示，萧昇找到了几个隐秘密室，其中一个密室里，放着八个桃木箱。却是当初建造宝库的杨素，为了在紧急情况下进行逃亡，而为自己所准备的。
箱子里面，有天下第一能工巧匠鲁妙子所制造的人皮面具，又有价值连城的罕有珍宝，更有杨素珍藏的历代神兵利器。琳琅满目，十分丰富。
认真说起来，这些兵器顶破大天，也不过就是色空剑或天魔刃的等级，只属于凡器而已。假如是普通武林人士看见了，肯定要为之目眩神迷，喜出望外。但萧昇却完全看不上眼，弃之不顾。
人皮面具确实是不错的东西。不过，以萧昇的身份，也不怎么用得上，故此同样看过就算。反而是那些珍宝，想起不久之后，就是皇后生日。大昊朝十分重视孝道。故此，所有皇子到时候都必须送上一份寿礼，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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