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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煌焚天-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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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京和磐石长城之间，距离更加遥远，足有二万余里。即使十四皇子乘坐击风鹰，也至少要花费三、四天时间，才能走完一趟来。
大昊军队派出的信使，纵然乘坐了浮空飞船，但在速度之上，也决不能和击风鹰相比。再加上朝廷收到奏章以后，还要召集朝廷的文武大臣一起商量。想要有音，至少必须等上大半个月不可。这段时间，众人也只好暂时留在磐石长城了。
话又说来。沙场之上，刀枪无眼。所谓杀人一万，自损三千。这是自古至今都颠扑不破的至理。之前歼灭狼神庙和猛古大军主力七十万，使用了“贫者之蔷薇”，不损一兵一卒。
但后面和赤狼王的四十万兵马大战，虽说大昊军队这边占尽地利，又有机关枪手榴弹之类武器助阵。但猛古兵马都知道，即使投降，也只是个死。于是拼死厮杀，也给大昊军队，造成了不小的损伤。假如不好好进行休整的话，即使勉强出击，战斗力也必定差强人意。
等待朝廷方面，作出最后决定的这段时间内，萧昇便只好耐着性子，留在长城内。一面整顿军队，继续加紧训练士卒。另一方面，也指点赫无忌、王宣、燕伏龙等三人修练。
武道修行，九层九段，合共八十一阶登天之梯。赫无忌和燕伏龙两人，都已经修炼到第五层，就是大宗师境界。但都只属于神奇境的修为。一拳当中，只有六十四吨力量。
529：玄帝圣旨
十四皇子拿出了上次从狼神庙内搜刮而来的大批珍贵丹药，交给赫无忌和燕伏龙。让他们借助丹药修行。目标是尽快让他们突破自身极限，进入大宗师巅峰的神秒境。
到时候，他们一拳击出，就能有二百五十六吨的大力。实力之强，不下于神兵世界的天尊使炎神，以及地尊使凶阎王。
王宣修为稍弱，至今仍在宗师境界徘徊。不过，他本是天医星转世，对于打打杀杀的事，本来就没多大兴趣。他真正的天赋，其实是治病救人，炼丹制药。
恰好，玉璇玑要开炉炼制九玄紫金丹，帮助萧昇突破半步先天极限，成就真正的武道先天。机会难得，王宣便跟在玉璇玑身边打下手，顺便从旁观摩学习。倒也乐在其中。
这段等待朝廷决议的时间，倒比起意料之中，还更加短暂了许多。仅仅过去了七天，朝廷的决定，已经下来了。
不，严格说来，下决定的不是朝廷里那些文武百官，也不是皇后。而是当今大昊天子：玄帝。
玄帝从十年前开始，就退居深宫，对外宣称要养病，不见群臣，不理朝政。把一切国家大事，都交托给皇后负责处理。然后便一直都再没有任何消息和动静。
直至大半年前，皇后寿宴之上，玄帝才突然发出十年来第一道圣旨。让萧昇和二皇子、四皇子、八皇子等等四人，分别出外镇守边疆。正是这道圣旨，改变了大昊朝十年来已经逐渐固定的朝廷格局。让萧昇有机会真正大展拳脚。
时隔不到一年，玄帝竟然再度发出圣旨了。
原本，朝廷里有不少官员，都认为这次大战之后，已经好好教训过猛古国了。堂堂大昊，乃天朝上邦，应该有宽宏的气度。既然已经占了上风，不妨就此罢战，今后把猛古蛮子拒之门外即可。假如再发兵追击，灭人之国，未免显得偏狭，有失天朝上国气度。
这种主和的言论，在朝廷内一时间甚嚣尘上，把主战的声音都压了下去。然而，玄帝从深宫之中，派太监传出来的这道圣旨，虽然只有三句话，却彻底占住了大义名分，反而把所有反对声音都镇压下去。
玄帝这三句话，其实十分简单。
第一句：豺狼之性，不懂感恩，不吃教训。非灭而绝之，不得根除后患。
第二句：猛古亦我大昊旧土，有敢倡议裂土者，即为丧权辱国，人人得以诛之。
第三句：诸皇子先入猛古上京者，裂猛古全土封王，世袭罔替。
玄帝圣旨一出，立刻震动天下。须知道，大昊朝虽然也设置有王侯公伯等各级爵位，但封爵者并不能到封地就藩。只是朝廷每年把封地的赋税折成银子，然后交给封爵者当作俸禄而已。
像前朝那样，封爵者真正拥有权力，可以统治自己的封地。生杀予夺，随心所欲，俨然国中之国的事，大昊朝立国以来百余年，还从来没出现过。
但现在，非常明显地，玄帝正是要打破惯例，真正裂土分茅，进行分封。虽说封爵对象仅限于大昊皇子，很有点“非萧姓者不王”的意思，却已经属于空前未有的破天荒之举了。
大昊朝当今，合共有九位皇子。分别是：大皇子萧易、二皇子萧昴、三皇子萧星、四皇子萧昱、八皇子萧昌、九皇子萧昆、十皇子萧晨、十三皇子萧景、十四皇子萧昇。
其中，玄帝在年前曾经册封了萧昇和二皇子、四皇子、还有八皇子等四人为四大太子，承认他们四人都有资格继承帝位。同时让他们分别出任行军大总管，分别镇守东荒、南蛮、西境、北疆。
然而，不久前皇后却下旨，命令萧昇和大皇子、九皇子三人，各自率兵前来北疆抗蛮。加上本来就镇守此地的二皇子，九位皇子之中，已经在这里聚集了四人。
四皇子如今在南蛮，八皇子在西境，都分身不开。但依旧留在京城里的三皇子、十皇子，还有十三皇子等人，按照玄帝这道圣旨，俨然也有资格率兵前来北疆。只要他们能够抢先攻占猛古国首都上京，那么猛古国全土，就将成为他们的封土，子孙世袭罔替。
猛古国虽然山穷水恶，人烟稀少。但这里并非不毛之地。恰恰相反，在有心人眼中，猛古国到处都是宝贝。
比方说这里生长的异种银狼，其毛皮所制软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是防身保命的至宝。若再加炼制，更是制作各种符箓的绝佳材料。成年银狼的战斗力，甚至可以比拟宗师高手。大昊的富贵人家，最喜欢用驯养好的银狼来看家守户，以夸示豪富。
还有磐羚羊。动作敏捷，力大无穷。宗师以下修为者，单打独斗，绝不是它的对手。而且这磐羚羊肉质鲜美，能大补气血，壮骨增力。头上独角是珍惜药材。羊鞭在健肾壮阳方面，更有奇效。所以在大昊，假如不能经常吃上磐羚羊肉的人家，便根本没有资格，说自己有多么富贵。
另外，猛古国这里，还盛产石龙元蜕、血戎果、紫心藻等各种珍贵灵药。又有许多珍贵矿脉，可以打造各式上品兵器铠甲。说一句遍地黄金，绝对恰如其分。
更不用说，猛古国广阔大地之上，盛产蛟马和角马。这些凶悍战马，正是骑兵倚之以纵横沙场的利器。在大昊国内，从来供不应求。一匹普通角马，也价值千金。假如能够占据北荒，捕捉马群出售。肯定财源滚滚，足可成敌国之富。
无论任何一位皇子得到了这片土地作为封土，都必然实力大增。进可窥伺龙椅大位，退可长保子孙富贵。好处之多，简直数不胜数。
虽说猛古国这片山河，地势杂乱无章，地形破碎，不成格局。生长于这种环境当中者，必定天生一股凶恶戾气。不过，这个问题也并非绝对没办法解决。只要有武中圣贤出手，自能改天换地，移山填海。把地脉重新理顺，成为藏风聚气的上佳风水格局。
当今天下，并无武中圣贤。但假如能请来一些先天高人，让他们同时出手。那么照样能够以数量弥补质量，改变山河地势。顶多需要耗费的时间，长了一些而已。
齐集天下先天高人，使之同心协力，令万里穷山恶水化为富饶之地。这种事情，对普通人来说，当然极难，甚至不可能办得到。但以大昊朝举国之力去办这件事，却可以变得简单许多。至少，只要朝廷一声令下，天下的佛、道、儒三教高人，必定鼎力相助。三十年之后，整片北荒大地，便能完全化为沃土。
故此，玄帝这道圣旨一出，之前强烈反对继续出兵攻打猛古国的二皇子，立刻彻底改变了态度。他大肆整军经武，招揽人才，扩充军队，准备抢在其他皇子之前，率先攻入上京，夺取这片土地作为封国。加强自己争位称皇的本钱，决不容其他人夺了先手。
不但二皇子如此，大皇子和九皇子，也同样如此。更听说，留在洛京的三皇子、十皇子，还有十三皇子等，都已经率军开拨。不久之后，就可以来到磐石长城了。
萧昇虽然不明白，玄帝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圣旨。不过对于这道圣旨所造就的结果，他倒是乐见其成。当下更加紧训练士卒。准备迎接大战。
然而，事情的变化，总是突如其来，更永远超乎意料之外。
这天傍晚时分，萧昇本来正在自己居所的小花园里。指点罗刹女修练刀法。可就在这时候，他紫府识海深处，被镇压在金丹之下，属于玉琉璃的一魂一魄，忽然猛地一动。
紧接着，某种玄异力量，陡然破空而来。然后毫不客气地冲向萧昇。刹那，这股力量显露原型，却是一张巨大阵图。
阵图之上，分别有四个圆环，每个圆环都由无数深奥玄妙的符箓所组成。一个圆环绿茵茵，透发出强烈生机；另一个圆环是灰蒙蒙的颜色，流露出强烈衰老气息；第三个圆环白惨惨地，释放出阵阵病痛之气。最后一个圆环则黑漆漆，呈现最深沉的死亡之意。
这由“生老病死”四大圆环所组成的阵图，甫一现身，便立刻飞快旋转起来。从中衍生出一股强烈的吸扯力量，要强行侵入十四皇子体内。但矛头所指，却又并非十四皇子本人，而是玉琉璃的一魂一魄。看模样，显然是要把这两道魂魄，硬生生从萧昇识海中抽离，吸慑入阵图之中。
难道说，是玉琉璃不甘心自己魂魄落于他人手中，所以施展神通秘法，要把魂魄夺？不，明显不像。萧昇立刻便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他闭起双目，运转神念进行内视，赫然看见玉琉璃那一魂一魄，都被强行拉扯至扭曲，甚至流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拼命挣扎着，企图摆脱这阵图的吸慑。
要知道，魂魄是一个人生命的根本。假如稍有损伤，轻则从此变得痴呆癫狂，重则当场毙命，最最厉害不过。假如是玉琉璃本身在施展神通秘法，她对于自己的魂魄，珍惜爱护都还来不及，哪里舍得用这种强横手段？但，假如不是玉琉璃，那么究竟又是谁，竟然想要向她的魂魄下手？下手者和玉琉璃之间，到底是敌是友？
萧昇心念电转，正想催动凤凰元神，对这包藏着“生老病死”四环的阵图进行反击，忽然间，只听见旁边传来一声惊呼。玉璇玑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来到萧昇身后。她仰首凝望着高悬于半空中的阵图，失声叫道：“这是皂海荼罗大阵？”
530：欲海明帆
“嗯，皂海荼罗大阵？”
只是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仿佛蕴藏了极度暗晦不详之意，让十四皇子登时为之一怔。 他双眉同时向上挑起，问道：“军师，究竟怎么事？”
玉璇玑眉宇间神色一片郑重。她凝声道：“稍后再说。殿下，先让妾身施法，解决了这大阵再说。”
更不等答，女军师柳眉轻扬，凤目圆睁，双手捏成法决，瞬间变化万千。指尖隐隐泛现金光，在半空中同样划出无数个符箓，相互组成巨大的太极阴阳鱼。檀口轻启，凝声念诵道：“步灵光，点灵台，一气蕴化，三千物动。神通为引，尊吾号令，截！”
话声甫落，太极阴阳鱼陡然盘旋而动，腾空飞出。不偏不倚，和半空当中，那由生老病死四环所组成的皂海荼罗大阵，相互激突。
刹那，只听得“嘭”一声沉闷震响，汹汹炸开。太极阴阳鱼和皂海荼罗大阵，同时化作漫天流萤，消散于风中。
十四皇子立刻感觉到了，那股对玉琉璃魂魄的吸扯巨力，登时消失。一魂一魄先前所流露的痛苦表情，也徐徐恢复平静，再度于识海紫府的金丹之下蛰伏起来。
如释重负，长长舒出一口气。萧昇向旁边看得莫名其妙的罗刹女挥挥手，柔声道：“阿萝，妳自己去练习吧。我和军师要说些话。”
罗刹女点点头，自行到旁边去继续演练刀法。萧昇则和女军师一起进屋，分别坐下。甫落座，他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军师，现在可以说了吗？”
玉璇玑摇摇头，凝声道：“尚未可以。皂海荼罗大阵神通无量。一旦完整施展，根据古籍记载，甚至能掩盖日月星三光，令天地变成一片昏暗。
刚才所出现的，根本只属不完整之小阵，威能远未圆满。所以，妾身还能虽然施法截断。但这也只能治标，无法治本。只要二妹的一魂一魄还被拘禁在殿下体内，无论相隔千山万水，皂海荼罗大阵也能不断追踪过来，永无休止。”
萧昇皱眉道：“那如何是好？岂非烦不胜烦？”
“所以，就必须如此了。”
玉璇玑素手一晃，凭空同时取出八张符箓，望空一洒。双手掐诀，念道：“轮八卦，无相灵定；神源注身，神通敕令；绝！”
霎地，八符无风自动，齐聚十四皇子身周，“蓬”轻声响过，八符齐燃，火光分别凝成了乾坤震离坎艮巽兑等八卦图形，赫然又是一个小小阵势。
下个刹那，八卦符火同时强光暴盛，化为八道流光破空激射，同时注入十四皇子体内，冲进紫府识海，然后再幻化为八条铁链，直截了当缠在玉琉璃的魂魄之上，把它牢牢捆住。
那一魂一魄遽然剧震，随之呆然不动。十四皇子心里不明所以，当下运转神念，细意查察，却又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当下他摇摇头，收敛神念，睁开眼睛，凝声问道：“军师，这到底是？”
玉璇玑解释道：“殿下不必担心。妾身刚才施展这个八相锁灵阵，只会针对二妹的魂魄。效果也只是封锁魂识，让气机不会向外泄露。如此一来，皂海荼罗大阵就再也追踪不到目标，也不会对殿下造成任何干扰了。”
萧昇点了点头，笑道：“那样最好不过。但军师，究竟皂海荼罗大阵是什么东西？又是谁操纵着它，来我这里收摄玉琉璃的魂魄呢？”
玉璇玑幽幽叹息道：“究竟是谁操纵皂海荼罗大阵，妾身也不太清楚。现在唯一知道的，便是皂海荼罗大阵，乃‘欲海明帆’的镇教神通。威力之强，简直不可思议。”
萧昇若有所思，缓缓道：“欲海明帆？”
玉璇玑颌首道：“不错，就是欲海明帆，又称互为‘潜欲’。
久远之前，欲之一字，自原始崇拜脱胎变化，经某位旁门左道之中的大能，吸收释家无上智慧，然后再加以变造，终于自成一界，为尘世间带来了滔天祸劫。最终，在另一位释家大能的安排之下，成功封印了这位左道大能，平息了祸端。
但很少有人知道。在这位左道大能崛起的同时，又有另一个信仰，也自其中对应而生。与左道大能自行开辟一界的高调作风，完全不同。这个信仰秉持彻底的低调和隐秘作风，因而得名‘潜欲’。
不过，他们这个组织本身，并不承认潜欲的称呼。他们认为，滚滚红尘，芸芸众生，欲海沉沦，痛苦无间。唯有信仰唯一真神，才能得到救赎。然而，神并不会无条件地拯救世人。世人唯有通过绝望的考验，才能迎接希望。
而他们这个组织，就等于是欲海上一叶孤舟，升起了明亮的船帆，正在无边黑暗当中航行。为沉沦痛苦的信众们，带来一丝解脱的希望。故此，他们自称为欲海明帆。”
萧昇沉吟道：“嗯单从这番说法听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妥啊。不过军师，听妳的语气，似乎对欲海明帆颇有些不以为然？”
玉璇玑冷笑道：“单单话说得漂亮好听，那又有什么用？世间那些骗子，为了诱人上当，岂非也是漂亮说话一套接一套，一个说得比一个好听？”
萧昇凝声道：“这样说来欲海明帆所宣扬的教义，难道和他们真正的行事方式，竟是背道而行吗？”
玉璇玑叹息道：“何止仅仅‘背道而行’这么简单？简直是唉丧心病狂，泯灭良心，惨绝人寰。”
顿了顿，玉璇玑又道：“个中详情，眼下无暇多说。总而言之，当初欲海明帆，曾经策划过一桩巨大阴谋。假如让他们顺利得逞，绝对是苍生浩劫。到时候，也不知有多少无辜百姓，将要遭遇惨死。
不过幸好，最终阴谋败露，在我天机门祖师，与当时一位道门的绝世高人，这两者齐心协力之下，欲海明帆的阴谋终于败露。从此以后，这个组织便彻底销声匿迹，再也没有人听过关于他们的消息。
但，当真万万想不到。时隔三甲子之久，欲海明帆竟又再次现世了。这一次唉，也不知道到了最后，究竟又会有多少人丧生了。”
萧昇沉吟道：“这样说来，欲海明帆和你们天机门之间，竟是存在着深仇大恨了。也正因如此，所以他们才出手对付玉琉璃？不过
玉琉璃现在，应该还是代表八卦心流幕家，和猛古蛮子保持着合作关系吧？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刻，猛古蛮子应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倚重北疆四大世家才对啊。欲海明帆即使再度现身，难道，就敢向有猛古蛮子大军保护的幕家代表下手？”
“欲海明帆隐世已久，影响力比起当初，肯定已经大幅度下降，实力更不能和全盛期相提并论。”
玉璇玑细意分析道：“所以，他们即使再度现世，也绝对不敢直接挑衅一国。毕竟，即使如今濒临亡国边缘了，但以猛古国的实力，依旧不是欲海明帆，能够正面硬撼的存在。可是，欲海明帆又何必硬碰硬？”
萧昇一怔，问道：“军师，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啊对了！我明白啦！军师言下之意，欲海明帆并没有和猛古国对抗，反而借助眼下的形势，吸引猛古国的信仰，化为己用？”
玉璇玑点点头，道：“欲海明帆的教义，正是‘世人唯有通过绝望的考验，才能迎接希望’。要说绝望的话，现在还有什么，能够比猛古国更绝望了？对于欲海明帆来说，这简直是天赐良机，不利用都对不起自己吧？”
“但即使如此，欲海明帆也不应该和北疆四大世家产生什么冲突，更不该直接向玉琉璃动手啊”萧昇双眉扭结，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玉璇玑也要摇头，道：“线索太少。单凭皂海荼罗大阵现世，以及大阵针对二妹的魂魄下手这两点，实在难以推测得出，当中究竟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事情。唯一可以确定的，便只有绝非好事！”
萧昇深深吸一口气，离座站起。凝声道：“事关重大。既然如此，我干脆就往上京走一趟。打探关于欲海明帆的事，再找玉琉璃出来，向她问个清楚。”
玉璇玑摇头道：“刚才妾身所施展的八相锁灵阵，已经牢牢锁定二妹的魂魄。灵机不会外泄，神念也不能外放。殿下再想要像之前一样，通过神魂契约去传唤二妹，便没有可能了。”
不过，殿下说要去上京走一趟，却是正确的。二妹和北疆四大世家也好，欲海明帆也罢，再加上白狼王，以及猛古国现在的主事者，都必定已经齐聚上京。确实也只有前往上京，才能探查得出事情真相了。”
萧昇点点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发。军师，这里的事情，就都拜托妳主持了。”
玉璇玑叹道：“炼制九玄紫金丹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十之八九。妾身本来想，最迟三天之内，便开炉炼丹。但如今这么一来殿下正式打破天人之隔，晋升武道先天的日子，恐怕只能再向后拖延了。”
531：尘世暗夜
萧昇摇头道：“世事不如意者，十常八、九。 天意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幸好我已经晋升半步先天境界。即使不动用凤凰铠甲，但凭着这身本事，即使敌人再强，我要全身而退，倒也不成问题。”
玉璇玑也离座站起，微微屈膝，敛衽为礼。凝声道：“既然你如此，殿下放心前往就是。这里一切，妾身自会打点妥帖。臣妾祝殿下此行，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话虽如此说。但身为大昊十四皇子，又是武川新军的最高总帅。即使萧昇再怎么想要尽快赶到上京去，查探关于欲海明帆的事。然而，责任在肩，却让他无法说走就走。
首先，萧昇召来赫无忌、燕伏龙、王宣等三人，告知他们，自己要暂且离开一段时间。在此期间， 玉璇玑代掌军权。假如有什么事情决断不下，便全部交给玉璇玑处理。
随之，萧昇又从珈罗手串之中，取出大量的军火，交给燕伏龙等人。嘱咐他们加紧训练士兵。
然后，萧昇也前往车骑大将军赫千里，以及大皇子所在的地方，分别向他们打了招呼。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萧昇这才招呼出击风鹰，翻身跃上鹰背。这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得到主人命令，击风鹰立刻振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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