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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煌焚天-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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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不杀沉声暴吼，揉身破空，动若雷霆。更不由分说，就是一剑刺出。正是达摩神剑第一式：佛光初现！
达摩神剑的威能，虽说只是正宗如来神掌的四分之一。然而，不杀的一身易筋经黑级浮屠修为，却绝对惊天地泣鬼神，足以弥补招数之不足。
事实上，在十四皇子感觉中，不杀这一招达摩神剑，即使和博尔忽的如来神掌相比较，竟似乎也是难分高下。甚至乎，不杀杀性之重，堪称惊天动地，博尔忽在这方面，便远远比不上不杀了。
强招压境，术赤不甘示弱，同时震声狂嚎，奋发一身的超绝威能，豁尽所能，悍然迎战。天地水火风雷，六大神力同时被疯狂扯吸过来，尽纳于一身。弹指刹那，饱吸六大神力的术赤，竟然身形暴涨，变成一名壮硕巨人。四肢百骸，劲力充盈，不吐不快。术赤圆睁怒目，疯狂一拳轰出。
“长生天神功破限十二成功力，撕天！”
撕天，正是苍狼歼霸拳的最强一招。当日铁木真以血神力境界发动这一招，当真可以名副其实，撕天裂地。此刻术赤这一拳，纵然仍在一身境界，尚且不及血神力。然而配合术赤的决心和霸气，气势之劲，绝不在当年铁木真之下。
“当”
拳剑火拼，立刻仿佛有整整上百个青铜巨钟，同时被疯狂敲响。无形音波如山崩海啸，同时向四面八方火速扩散。帖木儿和拉琪，还有拖雷与窝阔台，都大惊失色，不约而同地举手紧紧按着双耳，全力以赴运功相抗。却依旧感觉如遭巨锤当胸狂轰，窒闷难当。他们所骑乘的马匹，更加不堪冲击，当场被震得五脏破裂，当场暴毙。
两股同样惊世骇俗的力量，毫无保留，疯狂怒撼，磅礴巨力引发激烈巨爆，无数土石炸裂翻飞，如炮弹般八方乱射。然而，两大高手的真正威力，此刻才要正式释放。山摇地动，激土扬灰，方圆十丈范围，地陷三尺，只剩余大片荒芜。气劲扩散，无止无休。百步之内，尽成死圈，旁人难越雷池半步。
如此威能，绝对已经是半步先天境界。相互火拼之下，杀性冲霄，一发不可收拾，赫然逆乱天地，颠倒乾坤。风云为之色变，星月为之无光。胜负未分，夜空当中已经雷行电闪，滂沱洒下一场肃杀暴雨。却顶多只能降至两人头顶三丈之外的半空，已经被当场蒸发。
胶着战况，只能持续短短的几个刹那。“铿锵”破裂爆碎之声响起。金龙夺佛兵形相四分五裂，同时六大神力也彻底分崩离析。残余的拳劲和剑气，化作无数碎片倒卷飞射，尽数回赠其主。
术赤也好，不杀也罢，双方激战之下，均耗力极巨，再也抵受不住拳劲剑气反冲，当场各自反震分开，倒飞百丈之远，这才好不容易坠落地面。
术赤狂喷鲜血，面色苍白如纸。显见一时三刻之间，再也无法出手。他心知不妙，连忙拼命盘膝坐好，运功调息，镇压伤势。对于身外一切，已经不闻不问，难作兼顾。
至于不杀，虽然也口角溢血，却能第一时间就挣扎着爬起身来。他浑身黑气全消，眉宇间金纹也随之褪去。取而代之者，却是一层诡异白气。
达摩所创的少林四大神功之易筋经，分为七级浮屠。第一、二两级乃入门基本功，以引导内息血气为主。然后是红、黄、蓝、白、黑等五级浮屠。最后的黑级浮屠最强，同时又再分为三间战纹、二间战纹、一间战纹等三阶。
不杀刚才所展现的，正是黑级浮屠二间战纹境界。然而和长生天神功火拼之下，不杀也受伤不轻。功力急剧下降至白级浮屠水准。
在十四皇子看来，术赤也好，不杀也罢，修为都已经达到了半步先天的水准。不过即使同为半步先天，自然也有高下之别。眼下形势十分明显，不杀的实力，确实更胜一筹。假如是一对一决战，那么术赤已经输了。此时此刻，不杀若要杀术赤，只是举手之劳。
不过，这时候窝阔台与托雷两人，都已经调息完毕，暂且把体内伤势镇压下去，恢复了约莫八成的战斗力。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挺身站起，移步挡在术赤面前，四道目光如电如剑，同时射向不杀。
另外还有帖木儿和拉琪，也不是吃素的。她们一左一右，各自遥遥站在外围，对不杀虎视眈眈。只要不杀稍露破绽，她们就会同时出手，来个落井下石，赶尽杀绝。
不杀面色始终一片冰冷，无喜无忧更无惧。他抬头环顾全场，目光在五名十三翼身上逐一扫过。忽然徐徐开口，凝声道：“你们，不错。拜我，为师，可免，一死。”
这句话，当真石破天惊，完全超出在场所有人意料之外。一刹那，四名翼众都面面相觑，大感不知所措。以至于众皆默然，鸦雀无声。
就在此时，远处汴梁城的方向，突然间传来马蹄震地之声。大队人马举着火把，从城内涌出，向这边战场飞奔而来。帖木儿下意识回头相望，但见为首者身材魁梧，彪悍雄壮。竟然就是王保保。
“啊，是帖木儿、术赤、拖雷、窝阔台，还有拉琪？”乍见故人，王保保禁不住惊喜交集。再看场中情形，竟见不杀屹立如山。他立刻又是大吃一惊，连忙气运丹田，高声呼喊道：“八思巴，八思巴，不要动手！他们也是十三翼，大家都属于自己人啊。”
“八思巴？忽必烈汗的时候，曾经被册封为大蒙古国国师的高僧？”
帖木儿是蒙古草原上著名的才女，对于蒙古历史，自然也了如指掌。当初蒙古人没有自己的文字。于是忽必烈当上大汗之后，便委托八思巴创制出蒙古文字，称之为“八思巴文”，至今仍然是蒙元朝廷的官方规定用字。
不过，早在忽必烈建立元朝之后不足十年，真正的八思巴便已经圆寂。眼前这个不杀，自然不会是那位蒙古帝师八思巴。偏偏王保保现在又这样称呼不杀，那么……难道说……
心念潮涌，帖木儿一时间未能理清楚其中头绪，故此不敢轻举妄动。其余翼众皆唯她马首是瞻，她既不动，众人也不动。至于不杀，更加静立默然，片言不发。
片刻之间，王保保率领过百名军兵，赶到现场。他策马走到翼众和不杀中间，气喘吁吁地开口解释道：“帖木儿，你们也不要动手。这位是八思巴，第四代十三翼的成员之一。大家全是自己人，千万别产生什么误会啊。”
。。。
661：万夫之选
“什么？第四代十三翼？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骤然听见王保保这番说话，在场所有的十三翼成员，都禁不住当场大吃一惊。当中，尤其以帖木儿的反应最为激烈。惊讶之余，她更下意识感觉怒火上冲，再也难以遏制。
刹那，帖木儿娇躯颤抖，面色一阵青一阵红。咬牙切齿地质问道：“王保保，你给我说个清楚。什么第四代十三翼？为什么我这个十三翼的军师，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啦？”
王保保凝声道：“其实关于第四代十三翼的事，我早就想告诉你们了。可惜，自从当年大都比武夺帅一战过后，你们就各散东西。我又奔波各地，忙着到处去平叛，几年来始终没有机会见面。即使想告诉你们，也无从告起啊。”
顿了顿，王保保又欣然道：“这次你们几位过来，时机刚刚好。第三和第四代的十三翼，正好相互合流，重新汇聚成完整的十三翼。这样一来，那些反贼的末日，就要到了。
等到消灭反贼之后，大元朝江山稳固，我们蒙古同胞，从此便可以在中原永远安居乐业，过幸福的生活，再也不必担惊受怕啦，哈哈”
帖木儿嘿声冷哼，不置可否。她伸手向不杀一指，喝问道：“他也是什么第四代十三翼？但他明明说自己叫做不杀。怎么你又会称呼他什么八思巴啦？再说，他修练的武功，是汉人门派少林寺的易筋经吧？根本不是我们蒙古人的武功，这也能当十三翼？简直荒谬。”
帖木儿的疑问，正正也是十四皇子心目中最大的疑问。这段时间以来，他也和第四代十三翼打过不少交道了。感觉上，这群人成份复杂，而且心思各异。和第三代十三翼的单纯相比，完全属于两个极端。
为什么会这样？一直以来，十四皇子都百思不得其解。但随着第三代十三翼出现。看来这个问题，将会在今天晚上，得到一个圆满答案了。
王保保也略觉尴尬。道：“这个嘛……帖木儿，妳先不要动怒，稍微冷静一下再说。还有，千万不要误会。其实……”
“我没有误会，也没有不冷静。”帖木儿开口打断了王保保的辩解。凝声问道：“我只是要知道答案！究竟为什么？”
第三代十三翼入关？
4000来，经历了种种事情。铁木真、赤老温、合撒儿等翼众先后战死。帖木儿自己也为了报仇，不惜抛弃廉耻，成为一名人尽可夫的。这一切一切，全部只是为了保护在中原生活的蒙古同胞。所以无论遭遇何种艰难困苦，十三翼始终无怨无悔。
可是忽然之间，却冒出了一个所谓的第四代十三翼出来，而且帖木儿他们从头到尾，对此都一无所知。故此，无论王保保现在说什么也好。一种似乎被人榨干净利用价值之后，就弃如撇履的强烈失落感，依旧在帖木儿等人心底滋生，并且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随之接踵而至的，就是最强烈的愤怒！
刹那间，帖木儿、拉琪、拖雷、窝阔台等四人，都下意识地靠拢到术赤身边。神色阴沉，目光犹如冷电。一旦王保保应答稍有不对，他们将毫不犹豫，当场和所谓的朝廷彻底翻脸。
王保保则叹了口气，加倍放软口气，分辨道：“组建第四代十三翼，其实是大汗的主意。搜罗人材的事，也由大汗一手包办。具体情况，其实我并不是太清楚。不过你们放心。自始至终，大汗都很敬重你们第三代十三翼的。绝对没有半点要过河拆桥的意思。”
帖木儿厉声道：“大汗？谁是大汗？”
王保保凝声道：“就是第四代十三翼之首。在外人面前，他自称为乱世天魔。至于他的真正身份……嗯，正好，现在我就带你们入城去见大汗。见面之后，你们自然就清楚了。到时候，大家坐下来，平心静气地好好谈一谈。不管有什么误会也罢，肯定都可以化解的。”
旁边的拖雷，气愤愤地道：“入城去见你们的大汗？哼，还没入城，这个不知道是八思巴抑或不杀的家伙，已经发了疯一样来追杀我们了。当真入城的话，我们还能有活路吗？”
王保保有些尴尬。他回过头来，问道：“八思巴，你平白无端地，为什么和帖木儿、术赤他们打起来了？”
不杀嘿声冷哼道：“城外，有，动静。我来，查看，究竟。刚好，遇上。他们，实力，不错。可以，当，我的，徒弟。”
王保保唉声叹气道：“什么徒弟？你这个毛病，真是……唉算了。总而言之，他们都是十三翼的人，所以不可能拜你为师的，明白了吗？”
“……哼，无趣。”不杀又是冷哼一声，甩手拂袖，更不多话。身形乍动，已然离开此地吗，不知所踪。
王保保见这怪人离开，也随之松了一大口气。他回过头来，苦笑着向帖木儿等人解释道：“八思巴这个人，听说是少林寺近年来新崛起的高手。本来以他的武功，应该可以接任掌门方丈的。但少林寺的老方丈不知道为什么，硬是不肯把方丈宝座交给他，反而挑选了实力远不如他的另一名弟子不苦，接任掌门方丈的大位。
八思巴一气之下，和少林寺彻底翻脸。他杀掉了少林老方丈，把他师兄的手筋脚筋都挑断了，又把少林十八铜人全部打死，然后去到大都投靠朝廷。被大汗看上，让他也加入进来，成为了第四代十三翼的一员。
也不知道是否因为过往经历的关系，八思巴从此染上了个怪癖。一旦看见有武功高强的人，便强迫人家拜师。人家要是不肯，他就出手把人家打得半死为止。”
窝阔台听得乍舌不已。叫道：“强迫拜师？世上竟然还有这种怪人？那么他的徒弟，一定很多吧？”
王保保摇头道：“并不多。因为八思巴这家伙，眼光其实很挑剔的。他破门出寺至今，能够被他看得上眼而收为徒弟的，只有十三人。这些人入门之后，本来姓名一概放弃不用，改用八思巴赐予的法号。他们分别是：
首徒残空、二徒残暴、三徒残忍、四徒残沸、五徒残缺、六徒残愚、七徒残绝、八徒残照、九徒残念、十徒残心、十一徒残本、十二徒残怖、末徒残霜。
这十三个人，修为都不弱。尤其以首徒残空资质最为出众。八思巴也十分欣赏他，所以把少林四大神功之一的童子功传授给他。残空已经修炼大成。即使我的万夫十八骑一起上，也还未必是这个残空的对手。”
帖木儿嘿声冷哼，道：“你那些万骑长，顶多只是三流水准。别说十八个一起上，哪怕有八十个，八百个，又济得了什么事？。不过……”
帖木儿微微眯起眼睛，向王保保上下打量。沉声问道：“你是怎么回事？几年不见，你干嘛弄得满身鬼气，阴阴森森的？嗯……不对……这种感觉……是萨满魂术？你修炼了王罕、柯额伦他们两夫妇的萨满魂术？”
王保保点点头，道：“不错。当年黄河起义，我以万夫长生天和韩山童交手，结果大败亏输。后来得到铁木真大汗的指点，苦思改进的法门。
开始时候，我觉得原因在于，因为协助合力结阵的这些万夫长实力不够强。他们虽然都是关内蒙古人的精锐，但入关百年，终究还是免不了沾染了关内汉人的腐败气息，变得不够纯净。
所以，我向百……皇上和脱脱丞相提出请求，向关外发布圣旨，要求那些有志于报效朝廷的蒙古*，前来大都接受甄选。
终于，有一万多名来自大草原，日夕习练骑射，始终过着追逐水草的游牧生活，未有被关内汉人腐败作风沾染的大蒙古血性汉子，先后云集大都，来到我面前。
但是，经过颖州和比武夺帅两次战斗之后，我发现万夫长生天结阵的人数太多，彼此真气的浑厚和精纯度都参差不齐，会导致力量的传导和整合方面，出现很多问题和破绽，终于成为落败主因。
所以我认为，用兵之道，贵精不贵多。新的万夫长生天，只用十八人已经足够。于是……我做了一件大蠢事。”
旁边拖雷不屑地道：“做蠢事对于你这种蠢人来说，又有什么出奇啦？没关系，尽管说出来听听好了。”
王保保叹口气，沉痛地道：“那时候，我竟然要求前来应征的这一万多蒙古汉子，决不留情地互相进行生死搏斗，直最后只剩余十八人为止。
于是，就在我一声令下之后，挚友、手足、甚至父子，也开始互相残杀。大都，就此成为无情的人间地狱。”
“荒谬！简直太荒谬了。”窝阔台颤声叫道：“王保保，你竟然下达这样的命令？长生天啊，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本来就是为了要守护蒙古同胞，所以才豁出性命和汉人反贼战斗的吗？但是现在，你竟然要蒙古同胞自相残杀？世上还有比这更加荒谬的事吗？”
王保保苦笑道：“是。现在我也知道自己错了。但当时，我却觉得虽然这命令会令一万多名蒙古同胞牺牲大半，但最后剩余的十八名强者，却可以和我一起并肩作战。守护住关内关外，合共百万，甚至千万的蒙古同胞。牺牲少数，拯救大多数，还是值得的。只可惜……”
王保保顿了顿，惨然道：“当大汗出现的时候，他竟然只用一招，就打败了我的‘新…万夫长生天’。那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究竟犯下了多么严重的错误，干下了多么可怕的事啊！”
662：觐见天魔
内心剧震。四名翼众下意识地，同时抬起头来，向跟随王保保而来的那些万骑长望去。触目所及之处，只见他们也是一个个面色青白，紧咬牙关，双眼发红的模样。沉痛之情，随之油然而生。
帖木儿深深呼吸几下，率先把心情平复下来。缓缓问道：“既然知错，那么你又干了些什么来弥补过失？”
王保保凝声道：“我下跪向那牺牲的一万蒙古勇士谢罪忏悔，同时诚心祈求长生天，请伟大的长生天给予指示。于是……我竟然看见了，那丧生的一万勇士之英魂。此外，我还见到了十三翼之中，王罕和柯额伦二老。”
“荒谬荒谬。已经死掉的人，你又怎么可以再看得见啦？”拖雷皱眉地道：“好吧，就算那一万蒙古勇士在大都牺牲，你可以看得见。但王罕和柯额伦二老，可是在白鹿庄牺牲的，根本和大都隔着几千里地，你怎么可能见得到？”
王保保徐徐道：“我也知道很荒谬。不过……究竟是否王罕和柯额伦二老出现，又何必计较呢？我只要知道，自己看见的影像，确实给了我提示，这就已经足够了。”
帖木儿凝声道：“即使给了你提示，但王罕和柯额伦二老早已去世，绝不可能因此就令你精通魂术。所以……你是把二老的师父，草原萨满巫师之首，蒙古大萨满请了过来？”
王保保点头道：“不错。我把大萨满请来，恳求她把萨满魂术倾囊相授。大萨满本来拒绝，认为我到这个年纪才开始学习魂术，已经来不及了。但，我却让她也感觉到，那一万蒙古英魂的存在。
大萨满感觉到一万蒙古英魂与我同在，知道有它们相助，我要修习魂术，就能事半功倍，轻易有所成就。这才欣然答应。从那时候开始，至今整整三年时间，我终于练成了——万魂长生天！”
“呵，原来如此。我完全明白了。”帖木儿点点头，凝声道：“难怪刚才那个怪人不杀，对你似乎也隐隐有几分忌惮。看来你这万魂长生天，应该也是不俗。所以……现在你和你那个什么大汗，已经可以自己单干，不再需要我们了，对不对？甚至乎，你已经觉得我们这些人碍手碍脚了，对不对？”
面对这声色俱厉的质问，王保保禁不住愕然。他怔了一怔，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连连摇头道：“怎么回，当然不可能。帖木儿，这次你们回来，我是当真诚心欢迎的。这样吧，假如妳不放心，那么可以点了我的穴道，然后才和我一起进城去见大汗。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妳可以随时杀掉我。”
王保保这番说话，无论表情语气，都十分诚恳，看不出半点作伪。刹那间，帖木儿等四名翼众，不禁为之愕然。对于下一步究竟应该怎么应对，也不禁犹豫起来。
就在众皆沉默之际，忽然，术赤睁开眼睛，长长吐了口气。原本略显苍白的面色，也回复了红润。显而易见，刚才和不杀一战的内伤，已经被他镇压下去了。
术赤长身站起，向王保保凝声道：“扩廊帖穆尔，我相信你。不用点穴，现在就走吧。我也很想知道，所谓的乱世天魔，所谓第四代十三翼的大汗，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帖木儿吃了一惊，道：“术赤，你这样决定……会不会太莽撞了？”
术赤沉声道：“王保保假如存心对我们不利，刚才就应该联合那个怪人不杀，对我们下手了。既然刚才他没有下手，那么现在更加不会。何况，我们第三代十三翼，和第四代十三翼之间，双方迟早总要见面的。那么迟见，不如早见。母亲，妳认为呢？
帖木儿沉默半晌，忽然叹了口气，道：“术赤。自从你父汗和合撒儿先后去世，不管论实力还是长幼，其实苍狼汗位，也应该由你接掌才对。现在……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好吧，就依照你的话去做。”
王保保见他们都同意去见乱世天魔，不禁大为欢喜。当下他叫人牵过马匹来，让五名翼众分别上马。随之陪伴在他们身边，一起策马入城。
乱世天魔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关于这个问题，十四皇子同样很有兴趣知道。当下他一面维持着“隐”的状态，一面召唤出波纹替身“珍”。由“珍”抱着自己的本体腾空飞起，跟随在这大队人马之后，一起进入了汴梁城。
汴梁城，想当初朱温篡唐，建立后梁以来，后唐、后晋、后汉、后周等五代，都同样定都于汴梁。得到改朝换代，大宋建国之后，汴梁城更益发热闹。最鼎盛时，城中人口超过一百五十万，富丽繁华，天下无双。北宋末年，画家张择端所画的“清明上河图”，就如实描绘了汴梁的各种繁荣景象。
后来汴梁城经历靖康之耻，不但徽钦二宗被金国女真人掳走，而且还遭遇烧杀抢掠。北宋灭亡，汴梁城也元气大伤。不过后来宋金议和，两国长期保持和平状态，汴梁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复。
蒙古崛起之后，金国为了逃避蒙古压力，被迫迁都于汴梁城。两国大军环绕汴梁，又爆发了多次激战。直至南宋灭亡之后，汴梁才好不容易，终于得以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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