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仙传-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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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西，黑暗永恒之地……”

苏寒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短暂的踌躇间，天机老人已经下了逐客令。

“交易结束，请回吧。”

“黑暗永恒之地在何处？”苏寒连忙追问道。

“无人去过，我亦不知。”

天机老人很少废话，说出推演结果，苍老的声音消失在虚空。苏寒略一低头，而后转身大踏步离去，已经有了朱雀老道的下落，他们也有了寻找的目标。

驼叔与不死道人听到了苏寒传来的推演结果，也是一脑袋雾水，无可奈何，苏寒将目光望向老瘸子，这个老家伙见多识广，所知甚多。

“拐兄，有事请教。”驼叔笑的很亲切，但不久前他还制住老瘸子，抢走了对方的摇天铃。

“我什么都不知道！”老瘸子低吼，满脸怒火，脑袋都在山石上撞出了大包。

双方纠缠了许久，驼叔连哄带骗，许下很多好处，老瘸子才悻悻道：“要问什么事。”

“极细，黑暗永恒之地。”

“黑暗永恒之地？”老瘸子皱眉道：“此地几乎接近天边了，比魔域还要遥远。”

老瘸子未去过黑暗永恒之地，但过去曾听说过一些传闻。这是比魔域还要神秘的地方，据说那里是被大道遗弃的地方，没有生机，亦没有光明，如同亘古的宇宙，只有无边的黑暗在蔓延。

黑暗永恒之地还在魔域的西面，从未有修士敢于涉足，各种各样的传闻很多。

“据说黑暗永恒之地中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惊世至宝，许多年前还有人去过。”老瘸子道。

那是一名大教的太上长老，修为通天，他孤身从魔域绕行，步入黑暗永恒之地。

“他没有找到至宝，原路返回，但九死一生，且脑海中的这段记忆莫名消失了，怀疑是被无上强者出手抹杀。”老瘸子眼珠转动，望着苏寒与驼叔，道：“咱们要去寻宝么？”

驼叔与老瘸子瞎咧咧，苏寒独自沉思起来。关于黑暗永恒之地的消息大多是传闻，真实的资料太少，无人能说清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朱雀老道就在黑暗永恒之地，苏寒不可能错过机会。

“风险太大，且路途极为遥远，若无收获的话，得不偿失。”老瘸子嘀咕道。

苏寒心意已决，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找到朱雀老道。

过了几日，他们出发了，遥远的黑暗永恒之地，仿佛在天涯海角，要穿越中土与西域两个大洲，且要绕过神秘的魔域。他们借天冲城的传送大阵赶路，接连在中土诸多大城中穿行，一路向西。

不久后，苏寒在大盘湾大败幻空山神子的消息散播出来，与此同时，月摇仙宫的大典已经结束，司空尧正式成为太上长老纪先年的亲传弟子。

“小坏，加把劲。”驼叔显得很欣慰，他对老瘸子与不死道人介绍道：“你们还不知道，小坏亦是我们星神道的神子，天纵英姿，迟早将真极诸教的神子和世家的嫡子全都踩在脚下。”

“驼叔……”苏寒摇头，示意驼叔别再说下去。破损的记忆被修复，在苏寒心中，整个童年与记忆中的星神山均蒙上了一层阴影。他不愿在提及过去，极力逃避回忆。

但苏寒心知，一切都已经发生，无可更改。他或许会找到朱雀老道，将要直接面对这个让他敬爱却又愤恨的人。

“师傅，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苏寒沉默了许久，朱雀老道熟悉的面孔，在脑海中模糊不清。他慈祥，温和，亦师亦父，但在苏寒修复的记忆中，这一切全被打碎了。

苏寒不愿抛头露面，但路程太遥远，不借助传送大阵根本不行。他们穿行了许多大城，期间一些人认出了不死神驼，继而看到苏寒。众人震惊且神色复杂，不久前他们还听说小妖皇在大盘湾大败了幻空山神子，此时却在亿万里外看到苏寒的身影。

众人心情很复杂，但无人率先出面找苏寒的麻烦。大荒之岭仍在荒域，不是实力超强的教派，不敢捋荒野王虎须。

路途太漫长了，足足两个大洲的距离，若御空飞行，可耗尽寻常修士的一生。他们借助古城的传送大阵，费了很多曲折，终于跨出中土，来到了西域的边缘。

这是真极最偏远的大洲，历史亦很悠久，有恒沙古朝与光明教这样的无上大势力。

漫天都是黄沙，仿佛流沙的世界，入眼没有一点绿色，天地都被沙尘遮盖了。西域荒僻，只有点缀在茫茫西域中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绿洲，才有人烟与生机。

“小友，进入西域，最好还是小心一点。”老瘸子道，他曾与苏寒在神鸦山伏击武晓楼，虽然隐去了面容，但武晓楼不是傻子，略一猜测，就可知道是谁在背后打自己的闷棍。

苏寒亦很心虚，他们打劫了武晓楼的光明经残本，这是大云光明教珍藏的母经，若不被发觉还好一些，否则，对方估计要不死不休。

西域不同于真极，具有规模的古城不多，传送大阵亦罕见，需要跋涉许久，才能达到建立在巨大绿洲上的城池。

这一日，他们来到了西域迦楼古国的国都，这是一个西域小国，乃恒沙古朝的附庸。

他们进入了国都，略一打听，均有些失望。迦楼只是个弹丸小邦，国都内没有巨型的传送大阵，需要到恒沙东面的大城去，才可横渡虚空。

“休息休息，领略一下西域风情，明日再动身。”驼叔道。

苏寒他们找到了落脚地，西域玉脉很少，魔晶宝玉是硬通货币，他们几人被奉为上宾。

苏寒盘坐在居室中，心神很快进入了一种超凡的意境。驼叔与不死道人结伴外出，老瘸子也闲不住，牵着小白出门遛弯。

小白在竹篓里憋了几天，此时如脱缰的野马，它天生神力，一路狂奔，将身后的老瘸子带的几乎要飞起来。

“小白！你他妈的慢点，到底是我遛你还是你遛我……”

西域地域广袤，但人烟都聚集在绿洲间的古城中，迦楼的国都亦很繁华，老瘸子在人流中被小白带的风驰电掣，脚不沾地，连拐棍都派不上用场。

远处，有浓重的脂粉气扑鼻而来，一群风姿卓然的少女出现了，她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小白仍在飞奔，老瘸子手忙脚乱，来不及躲闪，险些撞到一名少女怀中。

“老鬼！没长眼睛吗！”

与一群少女同行的亦有年轻的男修士，他们很殷勤，讨好这群少女，指着老瘸子大骂。

老瘸子不可能吃亏，牵着小白不住的还嘴，此时，一道人影如闪电般飞出，他后发先至，身形化成了光芒，一把握住小白脖颈间的绳子，神力涌动出来，空间成壁垒，正在狂奔的小白差点被勒死。

老瘸子松了口气，总算停下来了，但随即，他目光一滞，咕咚咽了口唾沫。

眼前，一个团花锦衣的青年修士正冷冷注视着老瘸子，他实力很强，面容亦很英俊，衣衫的左胸处，有一团圣光标记。

“武……武晓楼……”老瘸子连死的心都有了，运道太差，西域亿万里，却偏偏在迦楼的国都遭遇仇人。

武晓楼与一群少女同行，众人都围了上来，问道：“武兄，你认得此人吗？”

武晓楼面色本就不好看，此时更显得愤怒与尴尬，他在神鸦山被老瘸子洗劫的只剩一条裤衩子，难以启齿。

“我们素不相识。”老瘸子一脸无辜，眼珠子来回乱转，在人群中找到一个缝隙，猛然丢下手中的绳子，转身就跑。小白亦挣脱了绳子，撒丫子狂奔。

“我要杀了他！”武晓楼脸黑的象锅底，在后紧追不舍。

老瘸子此刻脑袋仿佛被门挤了，他引着众人跑到落脚的居所。驼叔与不死道人尚未回来，只有苏寒在盘坐静悟。

武晓楼气势滔天，几乎化为了一道光芒，翻滚的气浪将一片建筑都摧垮了，轰隆隆的塌陷声惊动了许多人。但看到武晓楼左胸处的一片圣光标记，所有人都闭上嘴巴，不敢多管闲事。

苏寒亦被惊动，他还未跨步出门，房屋就塌成了废墟。老瘸子慌不择路，将武晓楼等人全都引到了这里，众人散开，将老瘸子连同一片废墟包围起来。

“你也在这里！”

看到苏寒的一瞬间，武晓楼的瞳孔猛然收缩，心中的感受无法形容。这是他切齿痛恨的大敌，几乎将自己一往无前的证道之心都给毁掉。

“很好，很好……”武晓楼咬牙冷笑：“小妖皇，你居然有胆子来到西域。”

“他是小妖皇！”

武晓楼的同伴都面露惊讶，十多名风姿卓然的妙龄少女眼中均有异样的光芒闪烁，她们不约而同注视苏寒。

“十年磨一剑，今日，我必杀你！”武晓楼上前一步，天摇地动，一年多未见，他一直在苦修，实力更加强大。

“你就是东极的小妖皇吗？”一名少女杏眼流转，她粉腮朱唇，象一朵盛开的桃花，妩媚娇艳：“我们来自玉女峰。”

第223章　西域第一战

迦楼只是小邦，势力无法与恒沙古朝和大云光明教相比，武晓楼在城中公然动手，没有人敢阻拦，都在远处围观。

与武晓楼同行的一众妙龄少女对苏寒很好奇，她们似乎没有太多敌意。

“这些都是玉女峰的人。”有围观者小声道。

“此处没有禁忌！”武晓楼逼视苏寒，道：“你我再来一战，败者死！”

“武兄，为何与小妖皇生死相搏？”玉女峰的妙龄少女道：“你们曾在东极一战，我亦有耳闻，只是交流切磋，胜败并不代表什么。”

武晓楼有苦难言，无论谁被人洗劫的只剩一条裤衩子，都不可能无动于衷。更为重要的是，他一直怀疑自己的识海被人截取了，有关光明经残本的记忆都被盗走。

“仙子，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武晓楼忍气与妙龄少女解释，玉女峰的掌教欢喜菩萨亦是名动西域的强者，不便轻易得罪。

“相逢一笑泯恩仇。”妙龄少女继续劝道：“以往的恩怨都随风去吧。”

“仙子，你没有听到传闻吗？”武晓楼身边的一名修士道：“东极小妖皇，气运与体质压制所有同代人，天道融合了，但不扫掉他，年轻一代无人可顺利跨入圣境，问鼎皇道。”

“有这样的事吗？”妙龄少女眼睛睁的更圆了。

苏寒禁不住一阵头晕，身上的黑锅还未甩掉，一顶大帽子就又扣了上来。不知是谁散播这样的谣言，无形中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将会成为天下少年修士的公敌。

“生死台，决生死，小妖皇，不要怯战！”武晓楼继续挑战，他苦修了许久，实力大增，很有信心一雪前耻。

“武兄，还是不要动手。”玉女峰的妙龄少女道：“小妖皇从东极而来，应为贵客。”

“仙子与他是旧识吗？为何一直维护他？”武晓楼面色阴冷，光明经是他心中的一块心病，一直未敢告诉光明教教主武罗。此时武晓楼盘算的很好，要当众击杀苏寒，再生擒老瘸子，逼问出真相。

武晓楼有光明教为后盾，并不惧怕玉女峰，他在西域很霸道，不愿再多费口舌。

呼！

武晓楼拳头带着一团淡淡光芒，直接在迦楼的王都公然动武，一拳激起了千丈气浪，整片废墟被席卷上天。一年多的苦修并非虚度，武晓楼更加强大，圣光拳近乎大成，隐含光明的真谛，一拳笼罩四方。

这是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战，苏寒与武晓楼结怨太深了，不可调和。

轰！

苏寒身影飞闪，在一片圣光中以融天诀化出通道，紫气八千里，一拳动五洲。八龙小境，天人一体，八条天龙的伟力仿佛凝为一拳。

嘭！

圣光如同完全被击散了，紫气大盛，整片王都都在摇晃。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此时，几名武晓楼的随从赶到，他们都是成年的修士，从四面将战团围住，蠢蠢欲动，伺机对苏寒出手。

哧……

一名光明教的修士暗中出手了，手掌如一柄神兵，悄然无声，斩开了虚空，圣光融化空间。

此时，一柄沉重且乌黑的狼牙大棒突然从虚空中重重扫了出来，光明教的修士淬不及防，脑袋险些被狼牙棒砸烂，鼻子立即开花，血花喷涌。

“以众欺寡，以为老子真的不存在？”

驼叔归来，他并未现身，只留下一道残音，借助秘术在虚空穿梭，行迹不定。不死道人亦出手，他们配合默契，将外围的几个光明教修士打的很惨。

没有人再敢出手偷袭苏寒，两个强大的少年修士在迦楼王都展开大战，余波轰动四方，惊动了王都内很多修士。

轰！

近战惊心动魄，声势浩大，武晓楼感觉到了吃惊，苏寒的进境太快了，境界提升并不神速，但实力却在以成倍的趋势激增。他不得不动用全力，身躯外的圣光暴涨成一团光幕，一张轻轻浮动的神图出现在半空。

“光明图！”

所有人都见鬼一样飞身后退，光明图发出恐怖的波动，天地如同被重开。光明教的道统与万初道似乎同源，一片淡淡的光芒彰显，万物似乎都被融化。

苏寒心田中的十二神纹已经被掌控的炉火纯青，神纹化道字，离体护主。苏寒亦拿出不断进化的紫玉矛，他的身份已经被武晓楼拆穿，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焚魂魔功运转，血光冲透天穹，如同一尊战神苏醒，迦楼王都随着大地一起颤抖。

“这就是啸月妖皇昔年的无上秘术吗？”玉女峰的妙龄少女目不转睛：“啸月妖皇战力宇内第一，这少年似乎真是他的传人，拥有焚魂魔功。”

大战毁掉了王都的一角，无数建筑在轰隆隆的塌陷，连极远处的迦楼皇城亦受到波及。不久之后，数十人御空而来，迦楼王亲自赶到，他看到正在与苏寒大战的武晓楼，兴师问罪的念头顿时熄灭，迦楼只是小邦，招惹不起大云光明教。

“是谁无事生非，与光明神子动手？”迦楼王大声喝道。

“你眼睛长到胳肢窝了？”虚空中传出驼叔的回应：“不问青红皂白，乱下结论。”

大战从地面升腾到半空，一团浩荡的紫气与一片圣光激烈的撞击，在半空如同绽放出了耀眼的烟火，蔚为壮观。光明图暴涨，方圆以里计，王都的一角被完全笼罩，天穹似乎都被圣光消融了半边，光芒垂落下来，象龙在飞舞。

哧……

紫玉矛矛锋闪烁，切开了天地，紫光如一道雷霆，轰隆隆的划破了光幕。十二神纹愈加持久，悬在苏寒头顶，没有外力可以侵入。

嘭！

一次交击，如同一次无匹的大震动，一片圣光中，武晓楼摄拿王都的钟塔，万丈钟塔被凝缩成丈许长短，重重砸了过来。紫光一动，紫玉矛破开攻势，矛尖击穿了一口大钟。响彻王都亿万年的大钟破碎了，连同迦楼所在的一片绿洲似乎也要被劈成两半。

“不要再打了！”迦楼王心惊肉跳，这种大战的余波迟早会毁掉整个王都。

近战变为器战，光明图与紫玉矛都为神材打造，几乎不可摧毁，战斗没有尽头，将会持续到一方力竭为止。

“光明界！”

武晓楼不顾一切，催动自己无上的术，双手开天辟地，破掉空间，划出一道虚无的门户。门户千万丈，顶天立地，一缕难以形容的光芒透出，光明界的大门将要洞开。

轰！

苏寒深知光明界的恐怖，他将焚魂魔功运转到极致，战力暴涨，如大江泛滥。紫玉矛锋芒百里，一道无匹的紫光切割世界，将虚无的光明大门斩碎。

“你们真要毁掉王都吗！”迦楼王无法再忍耐，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国国主，被人在王都搅动的天翻地覆，脸面无光。

“王都若被毁，光明教将替你重建新都！”

虚无的光明大门衍生出数次，又被斩裂数次，苏寒的战力今非昔比，一力破十方，罕见的秘术在强力面前亦无用处。

“不能再纠缠下去。”苏寒在战团中激战，心念电转，此处是西域，乃武晓楼的地盘，久战下去，没有任何好处。

嗡……

祖窍中沉息的紫气苏醒了，化为紫色小人。小人手持神识之剑，在祖窍中伺机飞出。

轰！

一道圣光划过天际，光明图被紫玉矛斩出裂痕，武晓楼祭出一只玉环，猛冲过来。

玉环只有五寸，沉浮不定，锁住了虚空与天地，世界如同沉寂下来，玉环中有新的世界萌生。

嗖！

玉环的波动尚未全部扩散出来，一道不可见的紫光从苏寒祖窍中射出，紫色小人神威凛凛，持神识之剑杀出。这是不可防备的绝杀，没有任何人能想到，苏寒拥有元神化器的杀伐之术。

紫人才是世间真正的极速，超越了一切。噗的一声，武晓楼的祖窍连同灵宫几乎都被洞穿了，一瞬间，神识之剑险些绞碎了他的元神。

武晓楼发出一声非人的嚎叫，身躯在半空流星一般杂乱的横飞，元神被创，任何人都无法承受。

“走！”

苏寒做好全盘打算，他借机从战团一角冲了出来，老瘸子带着小白逃到了远处，驼叔和不死道人亦在虚空中穿行。他们不做停留，要立即离开迦楼王都。

风火双轮踏出如光一般的神速，苏寒风驰电掣，一步千万丈，几个呼吸间已经消失在王都下方的废墟中。

片刻后，他们在王都外的绿洲上汇合，将要连夜离开。

“施主，你犯了杀戒。”

虚空裂开，一名看不出年纪的老僧慢慢举步跨出，他粗布僧衣，面容无奇，但脑后却有三轮淡淡的神光。

西域乃是创教佛陀最后的坐化地，佛界的势力很强大，可与恒沙这样的古朝争锋。

“施主，随我到古寺中悔过，洗刷自己的罪孽。”老僧合十，脑后神光转动，宝相庄严，如金身罗汉一般，眉宇间却隐隐流露出一丝难以形容的邪气。

“我们杀不杀人，关你屁事！”驼叔举着狼牙棒猛冲，想将老僧驱逐。

“那位施主年少无知，尚可宽恕，你偌大年纪，杀性如此之重，不可留，不可留……”老僧摇头，一指点来。

第224章　诛佛（一）

老僧一根手指挑起日月，脑后的三轮神光有佛性散发，镇压一切妖邪。他身躯不动，指尖穿透空间，快的无与伦比，朝驼叔点来。

铛……

驼叔举狼牙棒招架，老僧的修为深不可测，一指点来，乾坤破碎，几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一声闷响，沉重的狼牙棒将要碎裂，神力顺着大棒蔓延，驼叔一条手臂几乎爆开，拖着大棒横飞，嘴中鲜血喷涌。

“今日，老衲要诛灭妖邪。”

老僧眯起眼睛，他脚步平缓，却象跨越了山川世界，一步一个轮回，直逼驼叔而来。

咔……

老僧身后的虚空裂开了，不死道人从虚空通道探出，他无声无息，一击绝杀，偷袭老僧。老僧脑后的三轮神光抵挡一切外力，不死道人的大巴掌刚刚触及到老僧一片衣角，神光猛然勃发，如万剑飞舞，噗噗轻响不断，不死道人一瞬间不知被穿透了多少个窟窿。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老僧头也不回，脑后神光如印结，化成山岳，直接将不死道人镇压，一片片虚空在神光下化为乌有，不死道人很惨，半边身躯爆成血雾。

“杀！”

苏寒低喝，他隐约觉得，这老和尚并非佛门的慈悲高僧，此时出现只为带走自己。

已经隐匿起来的老瘸子亦动手了，他看出老僧的恐怖，不敢有任何留手，直接祭出了五寸杀气小刀。驼叔流着血沫，拖着狼牙棒杀回，不死道人也重组肉身，四人将老僧合围了。

噗！

苏寒臂间紫气浩荡，手中紫玉矛锋锐无比，切开了空间，矛光从天穹闪过，天幕都出现裂痕，象一道无匹的紫雷。

“随我回古寺。”老僧望向苏寒，合十道：“佛前忏悔百年，洗刷自己的罪过。”

“回你姥姥家！”不死道人大骂，出手更加犀利。

一柄沉重的狼牙棒，一把五寸杀气小刀，一杆可划破诸天的紫玉矛，外带不死道人气势汹汹的大巴掌，杀机神能混成了汪洋，冲向老僧。

“嗷！”

小白亦从黑暗的角落中闪电一般蹿出，它无比生猛，身躯虽然未成熟，但呲牙咧嘴，露出两颗獠牙，一嘴咬住老僧的裤管，死不松口。

嘭！

老僧立身汪洋，如一块磐石，一棵青松，狂风暴雨下不折腰。他的境界太高了，不可猜测，无边的神能与杀机在佛门神光前如同虚无，全数被消融掉。

老僧微微屈指一弹，咬着他裤管的小白直接飞了出去，獠牙都快崩断了，嗷嗷直叫。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老僧在一片神光中如同佛陀重生，强大的不堪匹敌。

这名突然出现的老僧一口一个佛号，但愈发让人觉得他来路不正，与万年古刹中的得道高僧很不一样。他只对苏寒留手，试图生擒，对其余几人则毫不手软，招招都想朝死里整他们。

哗……

五寸小刀迸射无穷无尽的杀气，淹没了山野，涌动向前。小刀如同杀神蛰伏其中，千里绿洲内的万兽都惊恐万分，软塌塌的跪倒，连逃都不敢逃。

轰！

杀机无限，老僧脑后的神光亦强盛起来，两股不同的气息猛然相撞，天地震动。

五寸杀气小刀无往不利，但在老僧面前却被阻挡住了。原因无他，老瘸子修为有限，无法催动出杀气小刀所有的威力。

“这种凶器，不该留在世间，待老衲收回，洗清杀气。”老僧正色，但越看越象是个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什么好东西都想收走，与驼叔和老瘸子似乎一般无二。

驼叔与不死道人先后钻入了虚空，想借秘术与老僧纠缠。但这名老僧孤身出现，拦截他们，有绝对的自信。他手掌缓缓探出，将四周的虚空全部震塌了，驼叔和不死道人狼狈滚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