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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争锋-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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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派上使,屠个小家族而已,有什么好稀罕的了?莫说那金家为恶乡里,就算是善行千里,真要屠了也就是屠了。

这就是阶级,是特权!

只要唐劫没丧心病狂到灭了一家又一家,就不会有人找他麻烦。

唯一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已经完成了勘矿任务的唐劫竟然因此留下来,大模大样地开始接收金家产业了。

这在以往是比较少见的,往常有修者若是灭某了某庄某户,通常只取金银财货,对于土地田产商铺之类的是没半点兴趣的。没想到这唐劫如此贪婪,竟然连土地铺子都要。

他既然想拿,别人也不好和他抢,只能任着他折腾。

借着盘算帐目的由头,唐劫留在永岁山一带不去,每日里不是闭门修炼,便是游山玩水。他出身上派,平素里又为人谦和,很容易引人好感,因此只是几日功夫,这石门峰上上下下人各色人等,到有大部分成了他朋友,相处的甚是愉快。

唐劫本人更是借着机会对石门派的玉门天锁阵大肆观摩。

这玉门天锁阵也算是有名的大阵,就算是在虚慕阳的阵道真解中也只有记载,却无具体布阵之法,唐劫自是要趁机偷师。

其实不管是哪门学问,终究都是要走遍天下才能见多识广,就算是名门大派出来的弟子,也少不得要游历天下增长见闻一番。

时间就这么悄悄溜走,金家事件带来的风波渐渐淡去,永岁山一带又恢复了往日的祥和与平静。

这天的聚宝镇,人们依然如往常般做着各自的事。

正午的日头晒的人懒洋洋的,轻易不愿多动一下,镇东头的鉴宝斋里,一名店伙计无精打彩地守着铺面,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外面,心神早不知飞往何处。

一名身穿黑衣戴着斗笠,不见面目的男子出现在鉴宝斋的门口,道:“伙计,此地可收宝贝?”

听声音分明还是个少年。

那伙计抬起头看了少年一眼,冷笑道:“没看清牌匾上的字吗?鉴宝斋不收宝贝,什么地方收?琴棋书画古董珍玩仙家法器天材地宝,只要是你有的,这里都能鉴,都能收。不过那些破铜烂铁就不要拿出来糊弄人了,省得浪费时间。”

这话虽然口气大了些,其实到也不算吹牛,因为鉴宝斋正是石门派的产业。

大凡修仙门派,在所属地区基本都有自己的鉴宝铺子。这些鉴宝铺的存在,主要就是为了从民间寻找那些可能被遗漏的宝贝。仙家之间常有争斗,任他们活着的时候如何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一旦死了终归是要回到地上的。他们可以化归天地,那些曾经拥有的宝物却不会。

尽管这些宝贝大部分可能会被收走,但总有一些宝物会因种种原因或意外而无法收回,尤其是那些被打碎的宝物,在各大门派中已失去价值,至少不值得费心思去寻找,但是对一些小门派而言,哪怕是法宝碎片,也是用珍稀材料制成,值得收集重炼。

各地的鉴宝铺子就是干这个的,它们或许十年都收不到一件好东西,但只要收到一件,就值得所有付出。

当然,除此之外鉴宝铺子本身也经营一些古董名画之类的生意,一来可以添些银钱,二来也不使铺子里的人过于闲着。真要只守仙家法器的话,伙计们十年也未必接到一单买卖。

正因此,象鉴宝斋这类的商铺,同样也是门派实力的直接代表。绝大多数地方门派,只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开鉴宝铺,惟有洗月派的洗月斋可以在文心各地遍地开花,想开到哪儿就开到哪儿,甚至连其他五国都能开上几家。

这聚宝镇到是没有洗月斋,不过不是因为洗月斋不能开,而是人家压根看不上这地方。

尽管如此,作为替仙家看铺子的人,这店伙计在镇上也已然是牛气无比的存在了。

因此这刻看那黑衣少年,直接就是鼻孔朝天的说话。

若是换了别人,听店伙计这么说自不会计较,但那黑衣少年却是被店伙计的说话激的有些怒了,叫道:“你这人说话好生无礼,看都没看过我的宝贝,怎么就喊破铜烂铁?我这可是真宝贝,我还怕你们收不起呢。”

店伙计冷笑:“笑话,我鉴宝斋还会有收不起的宝贝?”

少年头一撇道:“那可不好说,谁不知道你们这铺子是何等样人,宝贝的价钱都是你们说了算,真碰上那值钱的好东西,也动辄说成不值钱的,压价强收也说不得。”

店伙计听得大怒:“你这小子好生无礼,竟然凭空诬陷,还不滚出去。”

少年见状已是喊了起来:“我是来做生意的,你凭什么让我滚?这里由不得你做主,叫你们朝奉来!”

生意没做起来,两人到是大吵了起来。

这一吵架,自引得围观者无数,围着铺子指指点点,少年似是得了劲头,叫声越发大了起来,就连店里的丁朝奉也被引了出来,不满道:“什么事这么吵吵闹闹?”

这丁朝奉是石门派特别请来为铺子掌眼的,虽然是个凡人,却在一些大门派的铺子里呆过,见过不少的术器法宝之物,炼就了一副好眼力,再如何稀奇古怪的宝物都很难瞒过他的双眼,这些年更是为石门派收到了好几件宝物,颇得门派重视。

那店伙计见是丁朝奉来了,忙道:“丁老您怎的出来了,都是这小子无礼,打扰了您清修。”

黑衣少年不满道:“明明是你口舌无状,我好好的过来卖宝贝,你却说我拿的是破铜烂铁。”

店伙计大感委屈,我哪里说你拿破铜烂铁了,我就是说那些破铜烂铁的东西不要拿出来耽误大家时间。

好在那丁朝奉并不计较,只是笑道:“是不是宝贝,总是要拿出来看看才知道的。”

黑衣少年却挺着脖子回答:“我不卖了,记住,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就这么被你们的伙计给搞砸了。”

众人一听少年吵半天,竟弄了个不卖出来,不由一起起哄。

就连丁朝奉都皱了下眉头,道:“卖与不卖都随你,不过既然来了一趟,哪有不亮宝即走的道理。”

“就是就是,要走也要亮一下宝贝再走。”一群旁观的纷纷起哄道。

那少年看这么多人逼着他拿出宝贝,也不由缩了一下。

丁朝奉已是冷道:“年轻人,老夫再说一遍,宝贝是你的,你可以不卖。但既然闹了这一出,就总得亮出宝贝才成,否则就是故意戏耍我鉴宝斋。”

这个罪名可严重了,就凭丁朝奉这句话,官府差役能立刻过来抓他。

少年无奈,只能道:“既如此,给你看便是,不过我再说一遍,我不会卖给你们了,我要去苍龙府卖这晶化沙蚕!”

“什么?”听到这话,丁朝奉心中猛地一惊。

就见那少年已从身上取出一块黑色石头,赫然正是晶化沙蚕。

第16章作贼者心虚

“你说什么?”

石门派大殿内,石净斋一双大眼几乎突出了眼眶,虎视耽耽的瞪着梁兴榜。

“刚得到的消息,有人在镇子里卖晶化沙蚕。”梁兴邦只能把话再重复一遍。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石净斋的嗓门几乎要冲破天际。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知是从哪来的小子,突然间就冒出来说要卖晶化沙蚕。”

“可确认过了?”旁边的玉婉娘也急忙问,晶化沙蚕一事非同小可,由不得大家不紧张。

梁兴邦回答:“老丁确认过了,的确是晶化沙蚕,不过比一般的稍微小了些,应当是使用过的。”

“能确认来历吗?”玉婉娘接着问。

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拷问一般,所幸梁兴邦自己也心乱如麻,无心计较这些,只是摇头道:

“不能。那少年在亮过沙蚕之后即行离去,说是什么铺子里的伙计太过傲慢,他心里有气,就不愿意卖给我们,由于发生争吵,不少人知道了此事。”

“竖子误我!”石净斋身上陡然爆发出一股惊人力量,若是那店伙计在这,估计只这一股气势就能把他生生震死,吓死!

玉婉娘更是花容失色:“这下麻烦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那沙蚕产地早就被我们控制住,现在更是已经挖光所有了,怎么还会有一只流落在外?又或根本不是矿里出来的,纯属巧合?”

石净斋瞪了玉婉娘一眼:“这根本不是关键,关键是不管沙蚕从哪儿出来的,只要永岁山有沙蚕的消息一传出去,麻烦就必然接踵而来。想想洗月派吧,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事,会是什么样子?”

一想到被洗月派得知消息的结果,三位长老就同时恐慌起来。

这就是角度不同带来的认识不同了。

对于唐劫来说,他不仅要有发现,还要有证据,而对于三位长老而言,哪怕只是沙蚕的流言都会让他们觉得距离悬崖只有一步之遥。

也正是这种差异,使得三人接下来的反应完全被唐劫料中。

梁兴邦已说道:“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堵住消息,不能使知道的人再多下去了。”

“怎么堵?”玉婉娘问。

梁兴邦与石净斋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玉婉娘心中一震:“全杀了?”

肥肥胖胖看起来一贯向个居家和事佬的梁兴邦脸色一沉回答:“不然还能怎么办?事急从权,已经由不得这么多了。”

“屠戮镇民,你打算怎么对外交代?知者众多,难以分辨,你们又怎么堵住悠悠之口?”

石净斋冷冷借口:“何需交代?此乃马贼所为。至于怎么堵法?白日里沙蚕之事刚刚流传,晚上就有马贼入镇劫掠。由此可见祸事起因,为免再遭祸事,哪怕有幸存者,沙蚕之事亦要三缄其口,否则就是对镇民生命之不负责,甚至我石门派都可借此公然制止流言继续祸害镇上。”

玉婉娘的心颤了颤:“二位师兄三思啊!这可是数百条人命,你们这样做对得起我们修仙者的身份吗?”

“修仙修仙,就是说在修成仙之前,我们首先还是人啊!”石净斋语重心长地回答。

人性本恶!

梁兴邦则接口:“师妹也不必觉得会脏了自己的手,此事不需要你我出面,让下面的人来做就可以了。”

玉婉娘冷冷道:“不是自己亲手杀的,你就觉得无愧于心了吗?”

石净斋哼声:“妇人之仁!大丈夫行事,本就当刚猛果决,区区凡人性命,算得了什么?玉婉娘,我告诉你,危局当前,莫说数百镇民,就是数千数万,我也下得手,且照样无愧于心,不违本意!”

“你!”玉婉娘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是人!”

“那你最好记住,你和我们这两个不是人的家伙也是一伙的!”石净斋不客气回答:“隐瞒晶化沙蚕一事,有你一份,出了漏子,你我皆需担当!”

玉婉娘气的再不想理他。

还是梁兴邦劝解道:“自己人莫要吵了,别忘记除了镇民之外,还有一人才是祸根!”

“是了,那个少年。”玉婉娘眼中一亮:“必须除掉此人,否则若让他到了苍龙府,则后患无穷,我们总不能把苍龙府的人也杀光吧?”

这一次,玉婉娘却是率先提出杀人灭口了。

如果没有那少年肇事,也不会有现在石门派的麻烦,玉婉娘对此人却是恨之入骨的。

“既如此,那就是没异议了?那好,依我看就让吕东来负责吧。”梁兴邦道。

“吕东?”玉婉娘愕然。

这吕东是永岁山一带的一个帮派头领,同时也是石门派的外门弟子,专门负责处理一些石门派见不得光的事,因此和石门派的关系也很少有人知道。不过这人长年在外,无论实力,心性,忠诚其实都算不得上上之选。冒充马贼屠镇也好,追杀黑衣少年也罢,并不是小事,为什么要让这个人来负责?

再转念一想,玉婉娘就明白了梁兴邦的意思。很显然梁兴邦是打算把吕东也一起干掉了,如此才能做到死无对证。

石净斋嘿嘿笑道:“如此甚好。”

玉婉娘叹了口气:“这事你们决定吧,我就不管了,我去找唐劫。”

说着就向外走。

“你找唐劫干什么?”梁兴邦和石净斋同时紧张起来。

玉婉娘没好气道:“怎么?疑神疑鬼的,还怕我去告密不成?我找他自然是为了把他拖在石门峰上。因为那该死的金家,唐劫滞留不去,这个时候总不能让他跑到镇上去吧。”

两人这才松口气。

“另外……”玉婉娘犹豫了一下,道:“我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对,想看看和唐劫有没有关系,又或他已经知道些什么。”

虽然那天晚上以酒相试,已经证实了唐劫不可能有发现,但这刻出了这样的事,也就由不得玉婉娘不忐忑。

两人觉得有道理,便干脆和玉婉娘一起来到唐劫的住所,却被告知唐劫去了洗月派分堂找张太虚下棋去了——等收帐的日子很无聊,唐劫悠闲的到处找乐子。

三人便去了镇上找张太虚,见了张太虚却被告知唐劫输了两把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石净斋问去了哪里,张太虚白眼一翻回答我怎么知道,我们修仙中人闲云野鹤四处游荡,那修为高的一日万里不在话下,他唐劫若不怕累着自己,现在都能到黎国了。说这话时看石净斋的眼神就象看个白痴,石净斋也知道自己情急之下智商有些下降,只能跺跺脚离去。

与此同时,通往苍龙府的一片山林中,夕残痕背着包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他依然穿着那身黑衣,遮脸的斗笠已然取下,身旁则还跟着小虎宝儿。

聚宝镇上亮过晶化沙蚕后,夕残痕就一路向苍龙府进发。

从聚宝镇到苍龙府,一路步行大约为三天路程,夕殇月已于此前到达卫府,但是夕残痕的路,却注定比妹妹艰难与凶险得多。

石门派是不会让他轻松到达苍龙府的,追杀几乎是无悬念的事。唯一的问题只在于夕残痕能在这追杀下支撑多久,是几天?还是头天晚上都没过,就死在路上?

没人知道答案,就连唐劫也无法断言。

同样的缘故,也没人知道夕残痕在这压力下需要坚持多久,因为这一切都取决于唐劫,夕残痕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唐劫做完自己想做的事前活下去!

巨大的生死压力前,少年的神情却依然淡定。

对于他来说,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矿洞中一次次冒险取矿,哪一次不是行走在死亡的悬崖边上?能够活到现在,本来就是个奇迹。

没有唐劫,在矿洞门前他就已经死在那石门弟子的飞剑下。相比那段黑暗的岁月,唐劫至少给了他人生,给了他希望,对于刚刚摆脱极度困苦境地的少年而言,这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阴暗的密林崎岖难行,夕残痕头也不回的走着,直至天近黄昏,才找了颗树藤处坐下,从包裹处取出干粮,一口一口地吃着,顺手又拿出一大块鲜肉,对小虎道:“宝儿,过来!”

小虎看看他,往地上一坐,理都不理。

夕残痕又喊了一声:“给你好吃的啊。”

小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却是依旧不理会,对那块鲜肉竟是完全看不上的样子。

看它这样,夕残痕叹了口气。

唐劫虽然把小虎交给他,让小虎保护夕残痕,不过身为妖虎,宝儿的架子却是极大。别看它没开智,却也知道看人下菜,如卫天冲,侍梦都是修者,要说这些人指挥它,那还说得过去一些。夕残痕不过一个凡人,有什么资格对自己呼来唤去?就算它听唐劫的保护这小子,也不过是自发行为,不代表就受它摆布。

想用鲜肉勾引自己?也太小看虎了。

这几天夕残痕想尽办法讨好小虎,宝儿却都是不理不睬,弄得夕残痕也极无奈。

这刻不过是又一次失败,眼看小虎不理,夕残痕只能将肉块放下。

就在这时,宝儿突然间向前跑了几步,背后双翼展开,已是刷地飞起,径直飞向林中深处。

夕残痕愕然:“宝儿,别跑!等等我!”

夕残痕大急,拼命追出去想要把小虎叫回来,只是他怎么可能和小虎比速度,只是一眨眼间,小虎已飞的不见影踪。

看小虎竟然这就这么跑了,夕残痕也傻掉了。

他早知道自己控制不住小虎,却还是努力地想和它处理好关系,这几天对小虎的照顾也可谓尽心之极,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小虎,同时又不让小虎被长期关在兽牌里,更是特意选择了崎岖难行的林间小路行走,就算你不领清,总也没得罪你吧?

没想到就这样,小虎还是才上路就抛弃了自己。

一想到这,夕残痕的心立刻痛了起来。

担任诱饵吸引敌人追杀没有让少年恐惧,小虎的不领情却是真正让夕残痕伤心了。三天多的日夜相伴,为它洗澡,吃饭,陪它说话,带它散步,终不过是流水一场梦一场,而没有了小虎,他又怎么走这接下去的路?石门派随便派出个杀手,都能宰了自己吧?

他神情落寞地站在林中,正绝望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虎啸。

夕残痕精神一震,只见随着啸声,刚刚跑掉的小虎竟然又飞回来了。

它在林中自由地穿行着,爪子下赫然还抓着一只成年花鹿。

“宝……宝儿?”

夕残痕怔怔地看着小虎飞来,原来它不是抛弃自己,而是去抓捕猎物了。

然后他看到,飞行中的小虎在天空中划出一道曼妙的圆弧,一个俯冲飞过自己的头顶,伴随着这俯冲是那只花鹿正落于身前。

小虎在空中又转了一圈,这才在他身前不远处停下,一口咬在那花鹿上,撕下血淋淋的一大块嫩肉来,然后抬起头看看夕残痕,似是在说,这才叫鲜肉!

这是在对自己刚才用鲜肉勾引它的回应吗?

看到这一幕,夕残痕再忍不住笑出声来。

泪水从眼眶中喷涌而出,那是为小虎没有抛弃自己而流出的喜悦之泪。

不过这泪水却是把小虎搞糊涂了。

它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抓了一只鹿,这小子就哭了。

难道是被我欺负的?坏了,这要让“爸爸”知道,一定会骂我的。

小虎紧张地看着对自己喜极而泣的夕残痕,开始觉得有必要做点什么来挽救这一切。

于是它来到夕残痕身前,将自己刚撕下的肉丢在他脚边,再看看夕残痕,那意思你吃。

夕残痕被小虎这行为弄得彻底傻掉,怔怔地看着小虎。

于是一人一虎就这样对看着。

小虎看他傻傻瞪自己,脸上还挂着泪水,心里也有些烦了,想你丫怎么还不把眼泪擦干净?是不是还不满意?

便转过头再撕下一块肉给夕残痕。

夕残痕依旧呆滞不动,小虎也急了,一转头跑过去,却是把夕残痕之前拿来吸引它的那块肉给吃了下去,再回头看夕残痕。

夕残痕见它这样,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兴奋的大喊起来:“哦,太好了,宝儿你终于接受我了!”

飞一样扑过去,一把抱住宝儿狂亲起来。

宝儿被他亲得烦躁,看在好不容易把这小子哄好的分上,只能忍了,口中发出无奈的低吼,想着你丫亲完快滚。夕残痕见它低啸,只当它喜欢得呻吟,搂着虎头又多亲了几口。

是日夜,走累了的夕残痕就在林地中过夜。

他睡得很香,睡梦中自己保护着小虎,照顾着小虎,并最终获得了它的认可,和小虎成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相比之下,小虎却有些睡不安稳。

夜晚的繁星点点,透过林荫洒下和煦星辉。

借着星光,趴在地上的宝儿看着睡的香甜的夕残痕,感觉就象看一个孩子在入睡。

与唐劫不同,和唐劫在一起,都是唐劫照顾它,但是和这少年一起,宝儿突然间就有了一种自己照顾对方的感受。这感受来的奇怪,就象是强大生命对弱小生命的本能。

这种本能可以是无视,可以是戏谑,可以是杀戮,同样可以是同情,可以是照顾,甚至可以是相濡以沫。

因为唐劫的缘故,小虎显然不可能如前所述,便只能向后者发展。

一阵风吹来,将夕残痕身上的毯子吹开。

小虎想了想,用嘴叼着毯子又重新为他盖上,然后静静地躺下,闭眼睡去,一如母亲守护在孩子的身边。

※※※※

夜深沉,漆黑如墨。

在经历了白昼的喧嚣后,聚宝镇上寂静一片。

此时已经是深夜,除了更夫,镇上几乎见不到半个人影。

小镇口上,一行五十多名黑衣人悄然出现。

为首一人头罩黑巾,手持钢刀站在前方,对着身后众人指了几下,比划了几个手势,然后向着镇内一指,右手用力下挥,做了个刀斩之势,发出嘶哑之声:“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是!”一众黑衣人低喝着向镇内冲去。

这些人都是久经训练之辈,进退有序,组织严密,这刻同时出动,各自扑向一户人家,夜色下的长刀映出冰冷寒光,一场杀戮即将展开。

就在这时,一声叹息突然响起在每个人的耳边。

这叹息来的莫名其妙,听在黑衣人心中却是同时剧震,一起停步向四周看去,偏偏不见一人。

为首的黑衣人猛回身看向不远处的小巷:“什么人鬼鬼祟祟?”

“鬼鬼祟祟的是你们才对吧?”一个声音悠然回至。

下一刻小巷中走出一人,站在阴影中,影影绰绰却是看不清面目。

为首的黑衣人目光一缩:“常山会的兄弟在此做买卖,不相干的人还请速去。”

对方来得蹊跷,那黑衣人不欲多生是非,因此竟先软了。

阴影中的男子却只是悠悠叹息了一声:“常山会的杂碎离此数百里之遥,到哪里不好打家劫舍,非得跑到这穷山僻壤来?还是说有人别有用心,冒充常山会呢?再说了,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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