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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争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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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贼反应灵活,随手一刀竟是无比精准地磕飞匕首,马头正撞在李叔身上,手到刀落,已将李叔砍死,随后再看向唐劫,笑道:“还有一个!”

策马追来。

唐劫眼看不妙,转身就向着后山丛林跑去,专找那荒僻小路。只是马速甚快,转眼已冲至唐劫身后,马刀再度劈下,就在将中之际,唐劫猛地向前一扑,躲过这一刀,猛回身一扫,手中已出现一物,却是后园的钉耙。

这钉耙正打在那马贼腰际,那马贼没想到一个十二岁小子竟会有此一手,全无戒备,正被打中。

他身无防御,九个耙尖深深扎入体内,痛声长嘶起来。同时马头已撞向唐劫,将他整个撞飞出去,唐劫只觉得自己的肋骨大概都被这一下撞断了,倒在地上痛苦不已。

那马贼已一把将钉耙拔出,跳下马来,凶狠的走向唐劫:“臭小子,你今日死定了!”

他自问习武多年,等闲三五个壮汉都奈何他不得,没想到今日竟被个小毛头打伤,心中怒火大炽,已决意要将这小子活活撕碎。

唐劫眼看他大步走来,突地手一扬,一把尘土迷了马贼眼,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扑了上去,那马贼腰部受创转动不灵,身体自然下倾,竟是被他一口咬住了咽喉。

马贼痛哼一声,手中马刀已凶狠砍在唐劫背上,马刀需挥动空间方可发挥威力,如此近距作战却发挥不出太大作用,而唐劫却抱了必死之心,任由刀锋落在背上,竟咬住那马贼喉管死活不松。

那马贼大急,用尽所有力气猛地一掌击在唐劫身上,终于将其推开,没想到这一下却也要了他自己的命。

借助这一推之力,唐劫已将那马贼的整个气管都咬了出来,一道血泉飚射而出,那马贼捂着咽喉走了几步,终于无力地倒了下去。

同时唐劫也重重摔落地上。

他背上挨了一刀,先前又被马儿撞了一下,再被马贼全力击上一掌,受伤也是极重,但他还是走到那马贼身前,将那马贼的马刀从手上夺了下来。

那马贼尚未死透,一双眼睛瞪着唐劫。

唐劫冷冷道:“你在看什么?畜牲!”

马刀已掠过那马贼的咽喉。

扑!

这时唐劫才吐了口血,无力地靠在树上。

虽是第一次杀人,他心中却无半分惧怕,唯有对这些人渣的无尽憎恨。

一个声音突然如雷鸣动般炸响于九霄云庭:

“大胆贼子,滥杀无辜,受死!”

第3章一怒杀人

随着喝声起,远处已现出一道白色欣长身影,向着村子快速掠来。

赫然正是唐劫遍寻不着的那白衣仙人,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突然出现。

“是修仙者,大伙儿速退!”呼声炸起的第一时间,那贼首便喊出了这句话。

当他喊第一个字时,那白色身影还只刚刚出现在村子尽头的道路上,白衣飘飘,扬眉剑出鞘,当他喊到最后一个退字时,身影已至贼前,手起剑落,人头飞扬,血洒长天。

他就那样笔直地迎着马贼而上,刚刚还嚣张狂妄的马贼竟一下变得惶惶如丧家之犬,全线败退。

那贼首更是大声喊道:“黑沙会无知,不知有仙家在此守护,愿就此退去,请仙人高抬贵手!”

野谷原的马贼向来精乖得很,惹天惹地也绝不惹有仙门守护之地。

这小河村是他们事先打探过的,与仙家并没有瓜葛,因此才敢大胆动手,没想到还是碰上了仙人。

看来人气势速度,纵剑裨阖,至少也是个进了脱凡境,摆脱了凡人身份的真灵师,而且出手杀伐果断,剑术凌厉,多半还是个主修杀戮的剑修。这已经不是人多能对付的了,因此他开口就是求饶。

那白衣男子却是哼了一声:“黑沙会贼枭早在三天前就被灭了,哪里又出来了一个黑沙会。四海堂祸害乡邻早非一日,动辄杀人屠村,造孽无数。北四海,怎的你敢做还不敢当了吗?”

说话间,已又斩了三名马贼,当真是杀人比杀猪还轻松。

那叫北四海的贼首被白衣男子一语道破,立刻知道对方是不会放过他了,脸上扭曲出凶狠杀意:“你们这些仙人,占着最大的土地,最多的资源,明面上龙庇天下,其实却是夺天地造化,损天地以肥自身,却害的我等凡人倒霉,哪里有给我们凡人活路了?用不着在这里跟老子猩猩作态,兄弟们,跟他拼了,就算他是灵师,只要紫府未开,他也不是杀不死的!”

他这话说的诛心,修仙五大境,别说是第四境的紫府境了,就算是第二境的脱凡境,也不是马贼们可以凭一百多人对抗的。

反到是那白衣男子,听到北四海说仙人不给凡人活路的说法,竟不反驳,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叹了口气。

马贼们本就是干的提脑袋讨生活的事,眼看对方不放过自己,凶性自起,这刻已在那北四海招呼下纷纷扑了上来。

天地有灵气,仙人得了固然可以修炼提升,凡人不得修炼之法,长处其中也能强身健体。

这些马贼虽是凡人,也受天地灵气熏陶,体魄强悍,又个个练的好武艺,厮杀多年,战法凶狠,唐劫能杀一人到有大半是运气,小半是对方太过小看自己。

因此这刻一拥而上,就连那白衣男子一时都不能尽诛,只见漫天刀光剑影,杀成一片。反到时那北四海在这时候悄悄向后方退去。感情他呼喊别人拼命,自己却是准备跑了。

他很清楚仙人真正的恐怖不是刀剑功夫,而是法术,故对此战绝不报希望。

下一刻那白衣男子已是哼了一声,手中长剑突放出尺许光辉,腾空而起,在空中转了一圈,随后就见那一众马贼已滚滚落下十数颗人头。

“是仙家剑术!”马贼们同时发了声喊,眼中尽现惊恐与绝望。

就在这时,那白衣男子却突然哼了一声,身体微微一颤,白衣上竟现出一团血渍。

看到这一幕,北四海先是楞了楞,随即大喜叫道:“他受了伤!他之前受过伤的!”

这话喊出,所有马贼同时精神一振,就象是将要溺亡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再不顾一切地向那白衣男子猛攻。

果然那男子伤势发作,这刻运转不灵,动作再无复之前的轻便,一些马贼更是远远地不停用强弓硬弩对着那白衣男子猛射。

“哼,宵小之辈!”男子愤怒低喝了一声。

这帮马贼也当真是没见识之极,竟以为仙人受了伤他们就能对付,其实一般的伤根本不可能对修士造成太大影响。

然正因无知而无畏,偶尔也就能撞对一次大运。

这白衣男子受的并不是小伤,就算用了一个月时间也只是小有恢复,却在刚刚用过剑法后引动伤势,这刻只觉得身体里灵气翻涌,仿如翻江倒海般,几乎要将他冲爆,知道再不解决战斗,只怕自己就要栽在此地了。只是他现在体内灵元暴走,难以控制,暂时已不适合再用任何仙法。

如果他们因恐惧而四散奔逃,白衣男子仅凭自己身手完全可以一剑一个全数杀了,但现在他们群起围上,自己竟一时不能脱身,眼看伤势有加重趋势,再不解决这些杂碎,倒霉的怕是自己,那便真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看来只能如此了……白衣男心中想到,看向这一众围攻自己的马贼,眼神中突然现出一缕神光。

“这是……”一直都在小心观察的北四海注意到白衣男子的不对,看到那眼中神光,一个传说中的名词于脑海升起。

神念!

这是神念!

北四海心中大骇!

眼前男子竟然不是脱凡境,而是天心境!!

那一刻他已彻底放弃了击杀仙人的心思,全力后撤,再不顾后方一切。

随着那白衣男子目光所至处,剩余的马贼突然同时捧头哀号,眼耳口鼻尽皆流出血水,从马上跌落下来。

神念攻击原本范围极大,凡人根本不可能抗拒。

但这白衣男子也不知是何原因,神念攻击的范围竟只限于身周十数米内,北四海提前一步逃跑,脱离了攻击范围,再加上这神念攻击对人而未对马,马儿依旧在狂奔中,竟是带着他生生带了出去,不过就是那神念攻击的余波也让他不好受,脑子里仿佛被针扎了下般,刺痛无比,发出大声的哀号。

就在他逃跑的同时,斜刺里突然冲出一个少年,对着北四海后背掷出一把刀。

听到背后风声,北四海头一偏,到是被他躲过了这一刀,刀尖擦过头颅,却是将他的一只耳朵切了下来。

在一片狂嚎声中,马儿带着北四海已是跑的没影。

眼看着再追不上,唐劫终于还是无望地停下。

回头看向那白衣男子,那男子在一击之后,便一直立于地面不动。

这一天,自己踏破铁鞋无觅处的人终于出现。

他乘着风,驾着云,迎向那一干嚣杀纵狂的贼人,纵情狂歌,肆意杀人,所到之处,血流成河,竟无一人可挡他一剑之威。

那些狂妄,嚣张,悍不畏死的马贼们,在白衣人一人一剑下,竟然被杀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

那一道白色身影;

那一抹如电剑芒;

那一片如潮血雨;

深深地刻在了唐劫的心底。

相比之前两位仙人在天上的对决,眼前这场战斗规模要小了许多,但是留在唐劫心中的印象却更加深刻。

即便是在很多年后,也依然是唐劫心中最不可磨灭的印象,哪怕是天神宫雄霸天下的大神通无上威仪,绝灭王纵横无敌的唯我真本相,也无法盖过虚慕阳单人独剑横扫诸盗的英姿。

仙人当如是,仗剑扫群獠!

然而也是在这一天,小河村满门被屠!

血水流遍小河村,染红了唐劫的视界!

唐劫只觉得人生充满讽刺。

这一天,他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以至于整个人几乎都要傻住了,心情激荡,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回过身来,再看那白衣男子。

只听扑的一声,白衣男子已吐出一大口血,随后便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竟是昏了过去。

于是同样是这一天,唐劫看到了一位仙人的倒下。

这让他明白即使是仙人,终究也是会死的。

或许正是这个认识,当他看到这仙人倒下时,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胆计划也随之出炉……

第4章骗仙

虚慕阳醒来的时候,天空已是繁星点点。

距离他不远处生着一堆篝火,火光映照下,一个少年正坐在他身旁。

他正要坐起,少年已按住他:“别动,刚上过药。”

药?

什么药?

虚慕阳正想问,却看到少年手中拿着的药瓶。

“白玉散?”虚慕阳惊呼出声,看那瓶子样式,分明是自己的药。

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药物感情已被少年搜集一空,却在他脚下放着了。

“你是什么人,竟敢乱动我的东西?”虚慕阳气极。

修士随身携带的物品往往事关身家性命,不可轻动。

他的储物袋在上场战斗中被毁,因此自己的物品只能随身放置,没想到竟被一个凡人小子翻了个底朝天。

这刻他一下坐起,右手对空一抓,远处一个看上去古朴厚重的铜鉴已飞入他手心。因为动用了灵气,他体内血气翻涌,又吐出一大口血,虚慕阳却是不顾一切地先将那铜鉴收起,随后才抓起旁边的一册玉简,只是这次没再用遥空摄物之法。

少年已回答:“我也知道翻别人的东西不好,但你和我都受了伤,不用药就得死。”

虚慕阳这才发现自己伤口处已经被涂上了厚厚一层白玉散,感情是这少年为自己换药来着。

不光是他,就连那少年背上也涂了一层,这白玉散乃是珍稀之物,其实只需少许即可,象那少年这么用法,简直是暴敛天物。

虚慕阳口气缓和了许多:“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也忒胆大了些,你知不知道仙家虽有灵药,但若用不得其法,非但不受其利,反受其害。不用药会死,用错了也会死!”

“恩。”没想到少年竟然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我翻开你伤口看了一下,我想你那伤口上应该是有药的。你说的这白玉散,我和你伤口上的药反复对证过了,应该没错。”

虚慕阳彻底无语。

感情这小子是检验了自己的伤口才用的药,难怪这么多药里,他偏偏就选对了白玉散。

要是没有这白玉散,他只怕还没这么快醒来。

虚慕阳说:“我受的伤,表面是外伤,实际却是霸气入体,乱我经脉。白玉散可以帮我稳定灵气,修复经脉,那伤口是我故意不让它愈合的,只为见血生效更快。但是用来治疗你的外伤,却是大材小用,而且药不对症,你该用旁边那瓶断续膏才对。”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奇怪这仙家的灵药怎么连个皮外伤都治不好呢。”少年恍然大悟,已是拿起那断续膏,倒出一些膏药给自己抹上,果然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就连伤痛也小了几分。

他拿东西时并未问主人的意思,虚慕阳有心阻止,但想想对方好歹是救了自己,若要阻止未免小气,也只得作罢。

少年已坐回他身边,道:“我叫唐劫,劫难的劫,你呢?”

其实上次他是有听到那金甲天神喊对方名字的,这刻却是故做不知。

“……虚慕阳。”虚慕阳有些不情愿的回答。

听到这回答,唐劫笑了。

这个回答意味着上一次的战斗,虚慕阳没有发现自己。

当然也可能是发现了没在意,在仙人眼中,自己这样的凡人应当就是蝼蚁般的存在吧。

谁会对蝼蚁多加关注呢?

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唐劫?”虚慕阳咀嚼了一下这名字,皱了下眉:“此名杀气太重,不吉!”

唐劫笑道:“我出生的时候,正逢中土幽云之变,又有金霞吞月之劫。有算命的说,天现异象是大凶之兆。说我应劫而生,生则三灾九难,祸被苍生,克父克母克友克妻,克身边一切亲近之人,甚至克天克地克万物克天道,无所不克,所以建议父母给我取名唐劫,以名先应一劫,或可化劫为吉。”

“荒谬!”虚慕阳叫道:“天道之下,万物轮转,就是圣仙人也只可仰望,连天机都不可测,岂敢妄言克之?这算命的忤逆不道,口出狂言,该被乱棍打死!”

“乱棍打死是没有,乱棍打出到是有的。虽然这样,最终我父母还是为我取了这名字。两年前我逢大劫,父母双亡,而我却死而后生……或许就是应了这一劫吧。”唐劫随口说道。

到底是唐劫遇唐杰死而后生,还是唐杰穿越到唐劫身上,老实说唐劫自己都有些搞不清了。

但不管怎样,这一世,他就是唐劫!

想了想,虚慕阳问:“你是小河村人?”

唐劫摇头:“我只是路过,正好看到你击杀群贼后昏了过去。”

他说这话时,拍了拍身边早已准备好的包裹,然后自顾自地处理着地上的药物,借助处理药物掩饰内心的紧张。

他紧张,不是因为他撒谎,而是他对一位仙人撒谎!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一位仙人!

却在初见时,就欺骗仙人,也可谓胆大包天之极。

然而他却不能不这么做!

当唐劫看到这白衣仙人出现的时候,他便知道他这一生的机缘已经到来。

仙门难觅,仙路渺渺,多少凡人追求成仙,却鲜少有人能成,即便偶遇仙人,也难逢指点。

他之前虽苦苦追寻,但追寻到了,也不代表仙人就会收他。

只不过唐劫深知踏上修仙之路在这世界有多重要,因此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去搏一次。

他虽救了虚慕阳,但虚慕阳剑斩马贼,却也救了他,说起来虚慕阳并不欠他的,反倒是没有此战,虚慕阳也不会旧创复发,终究是他欠对方更多些才对。

正因此他不能承认自己是小河村人。

他要这仙人欠自己人情,唯如此,方有可能获得那一缕仙缘。

为了这一点可能,他可以去追,去求,可以不惜生命,自然也可以去骗。

所幸他出来的时候,虚慕阳已在昏迷中,没可能发现他,而从刚才的说话中,唐劫也判断出虚慕阳并没有在上次的战斗中注意到自己,那么他说自己是路过,完全行得通。

他唯一不敢确认的是,虚慕阳身为仙人,到底有没有可能察觉他的谎言。

这是一场赌博,赌人心叵测,即便是仙人也未必具备洞察人心的能力。

至少不是人人具备!

唐劫毅然决然的决定赌了!

赌赢了,他就让一个仙人欠下了他人情。

赌输了,也不过是一次小小欺骗,还当不得死罪。

这仙人既然斩妖诛邪,总不至于便为一句谎话就斩了自己。

再说就算真斩了又如何?

不成仙,便成仁!

小河村村民的遭遇,已让唐劫清楚看到,身为下层蝼蚁的命运是何等悲惨,唐劫不惜一切也要改变这命运。

果然,这刻听到唐劫说自己不是小河村人,虚慕阳明显楞了一下:“你不是小河村人?那你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被你打跑的那人策马狂奔,我躲闪不及,被他斩了一刀。”唐劫镇定回答。

相比第一句话时还带了些慌张,唐劫第二句回答便已镇定许多。

谎言没在一开始被揭穿,就意味着唐劫已经赌赢了最重要的两个关键点。

虚慕阳已然怔住,很是呆愣了片刻才说:“原来如此,多谢小兄弟相救了。”

“仙师仗义行侠,义斩马贼,我做这点不算什么。”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救下小河村村民。”

“能为他们报仇,相信他们也会感激的。”唐劫语气平静地回答,仿佛小河村村民真的与他无关一般。

看到这表情,虚慕阳再无疑虑,只能叹息一声,想自己怎么就沾上了这重因果。

仙家重因果,若有因果未了,往往就会在心底留下一丝裂隙。

这裂隙平时看或许不算什么,但修仙五境十四阶,其中有一阶就是心魔阶。

心有隙,心魔生,若裂隙千万,则心魔无尽,到时任你修为通天彻地,也是神仙难救,因此是每个修道者皆需小心在意之事。

需要注意的是,这心魔与道德无关,不是说你救了我,我就必须回报你,更不是每件事有因就必须有果,它只与个人品性,信念有关。

倘若唐劫帮的是个崇奉弱肉强食恩将仇报的魔头,那对方就算立刻起身将唐劫斩了,也不会有心魔,因为那就是他信奉的道。

他若斩,那是应了自己的道,若不斩,反到有可能产生心魔。

故此,心魔其实无分正邪,只是修行者在修仙过程中,做过的那些曾经有违本心与信念的行为导致的意识反扑。

也正因此,修士往往信念坚定,一旦信仰了某种理念,行为,观点,就轻易不会改变。

若中途信念有变,很可能就会连带着对曾经的所作所为后悔,届时就是心魔滋生之时。

本心难骗,就算是你已经忘记的事,本心也依然牢记,心魔自生。

虚慕阳出身世家,虽不是什么至善圣人,有恩必报的观念还是有的。

如今被人“施以援手”,那便无论如何要还。

这刻他取出一瓶丹药塞到唐劫手中:“这瓶灵润丹,有滋养灵腑,通灵强气之功效,就算是凡人服用,也可强身健体去病,你帮了我,我便将此药赠你,另外那瓶断续膏,你也可拿去。”

因果须了,但怎么了却是门学问。

修士生命漫长,一生历事无数,各种因果纠缠其身,若事事较真,也当真做不得别的。

因此修士们个个有自己的方法解决问题,最简单的就是如现在般用一瓶灵药了却一切。

不用担心够不够的问题,心魔本就是发自本心,只要你自己觉得这回报够了,心中无愧,那就没问题。

正因此,选择性无视,自我欺骗,自我安慰等手法就成了修士们的必备功课,只是这类手段若被人发现,破解,很可能三言两语之间便挑动对手心魔丛生,不战自败。

仙人争斗中,每每有人用言语即可败敌,关键就在于此。同样的道理,修士们对自己的经历也大多讳言,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虚慕阳的自我欺骗大法很明显还不过关,因此出手就是一瓶上好的灵润丹,有皮厚心黑者,你用掉的那点白玉散我都给你算回报。

唐劫算是其中翘楚,他未修仙,先欺诈,内心却是毫无愧疚,对这灵丹竟看不上眼,放回去淡淡道:“我不要。”

他不懂心魔,却知道人情,某种程度上,两者是一码事。

虚慕阳想用一瓶丹药还人情,那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见他不要,虚慕阳忙说:“你若觉得不够,我……”

唐劫已站起来:“帮忙只是顺手而为,仙师不必在意。对了,我看你从东面过来,想必是要去安阳府,正好我也要去那里,不如一路结伴同行,正好仙师有伤,路上恐怕会有许多不便,也许我还可以照顾一下。”

唐劫当然不知道虚慕阳要去何方,不过从此地一路向前就是安阳府,所以先说自己要去安阳府那是肯定没错的。

只要跟住这个人,修仙一事,唐劫并不着急。

长年的官场生涯早让他明白,要想抱大腿,就得先让那条大腿喜欢你。

虚慕阳这边却是听的欲哭无泪。

你说你干脆就说前几句顺手而为,不必介意就得了,虚慕阳脸皮厚一下,没准就自我安慰说,这是他不要我回报的,考虑到对方未有何损伤与付出,因果可了。

没想到他后面又接了一句我们一路同行吧,却是有些麻烦了。

对方刚帮了自己,自己若拒绝,未免太过不近人情,有违本心。

修士什么都干,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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