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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争锋-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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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沽撕劝伞！�
“师傅……”看着唐劫那“苍老”的面容，二虎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想问唐劫怎么变成这样，偏又问不出来。
记忆中那个成足在胸，胸有丘壑的唐劫已然不见，代之而起的竟然是一个打铁的唐劫，务农的唐劫，让二虎怎么也无法想像，难以理解。
唐劫却是悠然自得做着自己的活儿：“不用那么奇怪，在村里做事，若不经历些风霜，村民们会不习惯的。不过这次你过来，算是把我暴露了。也罢，暴露就暴露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二虎听得怔然：“师傅，你在这里多久了？”
“二十年。”唐劫头也不抬地回答。
二十年。
二虎骇然。
怪不得唐劫要变成这副样子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在这村子里一待就是二十年？还有之前自己感觉到的呼唤是不是师傅所为？
有太多太多疑惑想问，偏偏话到嘴边，二虎却说不出口了。
那一刻看着唐劫，心情没来由的就是一阵感伤，然后是两眼一酸。
二虎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他大哭起来：“师傅，这些年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哇！”
八十年血战路程，无数次死里逃生，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险，奋斗甚至于绝望，一次次坚持，一次次奋战，只为再见师傅。
当这刻遇到时，所有的心酸，所有的苦楚，所有的失望，所有的悲痛统统迸发，二虎已是抱着唐劫的大腿泣不成声。
唐劫叹了口气，摸摸二虎的头道：“论年纪，你活了有近百年，论修为，你也已灵环境界，怎么还象个孩子。”
四面八方聚集过来不少村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一位扶着龙头拐杖的老人走出来，对着二虎深鞠躬道：“敢问这位可是二虎前辈？”
二虎抬起头，疑惑地看看老人，轻轻点了下头。
老人立时激动起来：“我爹是二受子。”
“二受子？”二虎怔住。
他看看唐劫，唐劫点点头表示自己早就知道。他在这村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村民的情况又怎可能不知，只是他从未揭破过。
二虎道：“你爹他人呢？”
老人回答：“去了，三十多年前就去了。”
二虎怔住：“当年我和二受子分开时，他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破孩……想不到转眼就是八十载，物是人非，这里想必已经没有认识我的人了。”
听到他的说话，确认了他就是当年离开稻香村的二虎，一干村民已是呼啦啦全跪了下来。
不仅跪二虎，也跪唐劫。
稻香村虽然已没有认识唐劫与二虎的人，但这里却一直停留着他们的传说，直到今天，他们才明白，原来所谓的唐铁匠，就是曾经的唐仙人。
这一天，是稻香村前所未有的热闹一天。
稻香村为一直“守护”着他们的仙人唐劫而欢呼。
是的，在他们看来，唐劫就是为了守护他们而留在这里的。
村子里在载歌载舞，屋里，二虎在向唐劫倾诉着自己这八十年的血色人生。
与唐劫分开后，二虎便独自踏上了漫漫修行路。
由于血煞经以杀证道，他在本国之中不能这么干，所以唯一能选择的就是妖族。
于是从那之后起，人妖两族战场上，就多了一个凶狠杀戮的身影。
这些年来，二虎一直都在沙场战斗，从最低级的小妖开始一路杀起，二虎的实力也在不断提升着，血刀王二虎这个名号也渐渐在人类修者中响亮起来。
三十年前，二虎终于成功突破天心，从那时起，他的实力更强，杀伐也更勇猛。不过由于还是没能在约顶时间内达成目标，二虎以为师傅已经离去。尽管如此他却没有心灰意冷，而是继续苦战。
他在战场上杀戮的妖族多了，在妖族中也是名气大盛，有不少妖族对他直接开出悬赏。受到重点照顾的二虎日子渐渐便不再好过。
这次的被追杀，不过是无数次追杀的缩影罢了。
如果没有唐劫的帮助，二虎也未必会死。因为他修炼有一种血遁大法，可以在消耗自身大量血气之后迅速遁走。不过这种遁法伤己太甚，每次运用都会元气大伤。
以血煞经的威力，二虎又杀戮过这么多妖物，之所以没能在三十年内晋升天心，就是因为这血遁大法的缘故。它是二虎的保命之法，却也是拖累他进境的原凶。
这刻听过二虎的诉说，唐劫点点头道：“怪不得我为你疗伤时，发现你身上血气损耗严重，透支根基厉害，伤了根本，进阶乏力，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若无天材地宝，又或血气强盛之大补之物弥补亏空，只怕终身都无法再进一步了。”
二虎诚挚道：“二虎不在乎还能不能再进一步，只要能跟在师傅身边，二虎就知足了。”
唐劫笑道：“傻瓜！不能进步，你的实力就无法增长，就算跟在我身边，也帮不到我，只会拖累我。”
二虎听得心中呆滞：“师傅，我……”
“所以呢，师傅是不会接受这种事的。”唐劫已站起来向外走去。
“师傅你去哪儿？”二虎脱口道。
“自然是为你取天材地宝回来。”唐劫漫声道。
“可是……天材地宝不好找啊。”二虎喃喃道。
“天材地宝不好找，妖王的妖丹还是比较好得的。你在这里歇着吧，师傅去去就回。”
第98章命运之子
第二天早上唐劫回来的时候，手中已多出一堆的妖丹，其中一颗妖王级，剩下的都是妖将。伴随着这些妖丹的还有那些妖尸，这些也都是大补之物。
将一具妖尸往地上一丢，唐劫道：“拔毛放血，洗干净后用文火煮三个时辰即刻，记得将这些草药放进去。”
自有稻香村的村民拿下去处理了。
知道了唐劫的身份后，唐劫的地位已又见不同，对于他取妖尸回来，大家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仙人嘛，猎妖不是很正常的事？
托二虎的福，稻香村的村民们也过了一把吃妖肉的瘾。妖肉大补，村民们体质较差生受不起，当天晚上到是吃得不少人狂流鼻血，弄得唐劫不得不给他们限好分量。
从这天开始，唐劫每过一段时间就为二虎带来一些妖丹与妖物血肉为二虎调养身体，偶尔也有一些丹药，有的是在妖境得到的，有的则是在凤山请人炼制的。
随着大量的滋补，二虎空虚的身体得到弥补，实力也随之增长。血煞经本就是以杀证道的强力功法，只不过魔门邪功，过犹不及，杀戮过甚，反噬己身。二虎的遭遇就是最好的例子，但在有唐劫为他调理好，这反噬的后果消除，强大的因子渐渐显现。
唐劫却不满足，他那追求完美的性子让他容不得一点小错，依旧每过几天就为二虎去搜寻宝贝。当然，他的寻宝就是杀戮。直接把一只只大妖干死，开膛剖肚，取出妖丹，宝贝就算找到了。
妖王也是有数量的。
唐劫每获得一只妖王级的妖丹，就意味着妖境之中一位妖王的陨落。
而且唐劫别的地方不去找，专跑铁血妖皇的妖境中杀戮，谁叫这位铁血妖王与他关系不好，这些年老找他的麻烦呢。游历八十载，铁血银眼之间大战没有，小动作当真不少，边境冲突接连发生，各种暗手层出不穷，伊伊经历的那次妖王反叛据说就和铁血妖王有关。当然伊伊也没客气，还以老拳，直接派出云母战傀冲入铁血境内作乱了一阵，这才接走逃跑。
这次唐劫收割妖丹，也是专找铁血的晦气。
短短三个月时间，铁血境内竟已有六位妖王陨落。
这可不是小数字。
如此接二连三的杀死妖王，简直就是上门打脸，偏偏还找不出是谁干的，早让铁血妖皇暴跳如雷。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人类紫府修者出手，否则不可能杀得如此轻松。
但是风无相柳宗昌天机上人都发下过天道誓言，如此出手猎杀已明显是违誓之行，不可能不受到惩罚。
那会是谁？
难道是新出的紫府？
可是若有人冲击紫府成功，天地必有异象。
一旦发生此事，其他人必定会逼对方立天道誓盟，不许再随意插手人妖两族事务。
可如果不是紫府，真的想不出还有谁有这种本事可以在妖族境内来去自如，随意杀戮啊。
为了对付这猎杀妖王之人，铁血妖皇甚至亲自出动，查找唐劫可能下手的下一个城市，埋伏其中，打算打唐劫一个伏击。
但铁血埋伏在这座城，唐劫就去另一座城，反正不管铁血隐藏在哪座城市，他都能知道，并直接避开。
通过命运纠缠，唐劫早就看清楚了一个强大的光点与自己牵连的因果，并顺着这因果看破了铁血的每一次行动。
这便是命运纠缠的好处了。
入道命运，走命运纠缠路线之人，受天道庇佑，气运所钟，几乎注定不会受到任何伏击。
唯有同样精通命运之人，才能遮住自身的轨迹，也就是所谓的遮掩天机。
可惜铁血妖皇虽也是命运纠缠之存在，但他本身不通命运道，无法主动遮掩自身痕迹，也就骗不过唐劫。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月，唐劫又先后猎杀了三位妖王，大摇大摆的带着站利品离去，这几乎要把铁血妖皇气疯了。
再这样杀下去，铁血妖皇就要成光杆司令了。
好在这时候唐劫终于收手。
九颗妖王级内丹早够弥补二虎损耗还有富余。在大量血气的支持下，二虎实力突飞猛进，直接达到灵环巅峰，只差一步可冲心魔。
唐劫并没有让二虎立刻冲击心魔，而是让二虎静心修养，研读问心诀。
魔门功法最惧心魔，往往动辄在此关身死道消。
血煞经杀戮众多，每一次杀戮念头不散，隐于心间，一旦冲击心魔，必会化为厉鬼天魔前来索命，防不胜防。
即便二虎心性朴实，所杀皆为妖物，不违本心，又有唐劫传他问心诀，但是杀得多了，亦很难消除。尤其是二虎这一杀就是八十年，手中的妖物性命成千上万，数不胜数，算起总帐来，还真不太好平。
如果能把心魔慧剑传给二虎，或许会好很多，但这是洗月秘传，水月洞天高台授法是唯一途径，有敢传法者视为叛门。正因此，唐劫只能以这番水磨功夫来渐渐化解二虎体内戾气杀意。
曾经支撑二虎前进的力量，如今已成为他继续前进的最大阻碍。
晃眼又是十年过去。
从稻香村出来的农具与各类发明已从凤山国走向妖族。
越来越多的命运纠缠在唐劫身上，束缚的力量也渐渐增强。
在这个过程里，唐劫对周边的一切看得更清楚，了解得也更透彻。潜意识中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他，这才是唯一正确的路。
那是来自命运的指引，它终于出现了。
但是心中早有警醒的唐劫拒绝了这指引。
他不相信，也不信任。
他现在任其纠缠，只是为了将来有一日摆脱。
唯有顺之，方可逆之。
顺不是目的，逆也不是目的，不受束缚，走自己想走的路，才是目的！
十年调养，让二虎的心境也平静了许多。
曾经惨烈的杀戮，让他的神经紧绷，午夜梦回时，往往动辄惊醒，挥刀欲杀。澎湃的杀意无处可去，直冲云霄，却又被唐劫消弭于无声无息中。
每到那时，二虎才能感到一阵安心。
十年后，二虎的境界深了，实力更强了，心境也彻底平稳。他与稻香村的村民一起种田，与村民一起喝酒，为孩子们扎风筝，给师傅拉风箱打铁，任容颜老去。
他再不是曾经战场上赫赫有名的那个血刀王二虎，而只是稻香村里平凡的村民。
稻香村的村民起初还把他们当神看，敬畏无比。日子长了，发现人还是那个人，说说笑笑并无不同，也便放开胸怀，重与当年一样，只若朋友。
一切威严都会在平淡中消磨逝去。
今天是二虎冲击心魔的日子，唐劫亲自守护在二虎身边。
盘坐于地，二虎紧守心田，默转心法，唐劫曾经经历的一幕开始在二虎身上重现。
无数念头在二虎心中升起，久违的回忆重现，历历往事在目。
二虎的回忆绝大部分都是杀戮，是鲜血，是生命的悲号。
这一切化成心魔袭来，冲击的二虎心神难以自守。
饶是唐劫为他做了许多准备，甚至花重金为他买来一颗冲击心魔期最有名的灵药宁神锁心丹，奈何二虎的心魔太强太猛，威力可说十倍于当年的唐劫，这刻疯狂冲击下，二虎已是连续吐血，双目更是泛起一片深紫气息，那是心魔渗透，其身入魔的征兆。
魔门魔门，之所以被称之为魔，就是因为功法极端，易于入魔。
一旦入了魔道，从此以后邪性大增，再无法以常理喻之。正因此，魔门中人素来为修者所不齿，将魔门修者与魔物并列，同称为魔。其实两者之间本有差别，但是在人类修者的排斥下，魔修与魔物反混为一类，成为一族。
这刻眼看二虎双目现深紫魔气，知道心魔入体，二虎已快要承受不住了。
长叹一声道：“罢了，这或许就是命运使然吧。上天让我遇到你，传了你血煞经，造一身杀孽。又让我在命运纠缠而将挣脱之际重遇你。十年问心磨不掉你心中魔念，也只有天道庇佑才能保你平安。今日我便将这三十年功德造化皆转于你，由你替我受那命运纠缠，承天道庇佑。从此以后，你为命运之子，是福是祸，皆看造化。”
说着唐劫轻轻一挥，就象是掸去灰尘一般，在自己身上掸了几下，在那看不见的空处，一条条因果之线开始从他的身上脱落，转而落在了二虎身上。
这些因果线原本并不易去除，三十年的蛛网连接，就算是唐劫也轻易挣脱不得。但如果不是直接束缚在唐劫身上呢？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就好像张开手臂被捆绑一样，无论绳子绑得多紧，只要手臂往回一收，绳子就会落地。
唐劫的命运纠缠，其实从未真正缠在他身上过。
从一开始他就是在测试，也没打算走这条路，所以从一开始就在防备。
在他的身周，是稻香村的村民。
那些村民们就象是他张开的手臂，帮唐劫承担住了命运的丝线——农具是通过他们卖出去的，所有的影响也都是通过稻香村而非自己来完成。
当有朝一日唐劫不再需要这命运的丝线时，他只需收回手臂，丝线就自然挣脱。
被挣脱的命运丝线被唐劫收起，并将它们连接在二虎的身上。
命运之网上，一个光点消失了，一个新的光点又亮起来。
刚刚还在吐血的二虎突然停止了颤抖。
已弥漫了瞳孔中的深紫魔气突然开始淡化，它在瞳仁中疯狂舞动，若烟雾蒸腾，却只表现出最终的不敢与挣扎。
渐渐的，魔气淡去，目现清明。
耳边再没有了那嘈杂的叫喊，凄厉的呼唤，二虎眼中现出一点淡淡金光，那是神魂初显的征兆。
心魔已成！
抬头看向唐劫，二虎已跪拜下去，朗声道：“谢师傅再造之恩！”
命运缠身的那一刻，他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命运纠缠对于唐劫而言或许是桎梏，对于二虎而言，却无疑是天降奇缘！
“起来吧。”唐劫淡淡道：“这是你的命。”
“我的命，就是师傅的命！”二虎斩钉截铁道。
就在这时，命运之网上突然传来一片巨大震动。
一股浩瀚磅礴的意志骤然升起，传来愤怒的呼嚣：
“背叛！”
就象是有人在耳边呼汗一般，那一刻，青云界的每个智慧生命都感受听到了这声发自心底的嘶吼。
与此同时，极光，铁血，黑水，银眼，雷刀五大妖皇秘室中，一个黑色的看不见底的洞穴内，骤然冲出一股强烈气柱，直冲天际。这五道气柱在天空中遥相辉映，化作一条青色长龙，久久不散。
第99章魔穴
“哥哥！”伊伊惊慌的声音在唐劫心底响起：“出事了！”
看着头顶天空，唐劫回应：“我看到了。”
天空中，那一道青龙虚影盘旋九天，如大日悬天，横跨妖境，遍及五国，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每一道气柱的位置都是如此显眼，其中一道正是银眼皇宫的方向。
如果这还不能确定，那么雷刀妖皇秘室中的变化，却是真真切切落在分身的眼中。
那连接天空的气柱，正是从这魔穴中冲出的。
五道气柱，分别从五个妖国中冲出，就是傻瓜也猜得出发生了什么。
很显然当年妖族发现了这些魔穴，知其神秘，五位妖皇便以此为基，建立了五大妖国。
只是多年以来，从未有谁能堪破这些魔穴的秘密，却没想到今天，魔穴大动。
想起那一声愤怒之极的背叛，再看着天空那晃动不已的青龙虚影，唐劫若有所思：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有关联的？
正是因为自己的行为，才造成了眼前这一切的发生？
正思考间，那五道气柱已开始同时向回收缩，天空中的青龙虚影无法维系，也渐渐不存。
心底传来伊伊的声音：“哥哥，气柱缩回去了。”
“有什么变化吗？”唐劫问。
“魔穴中的威压消失不见了。”伊伊回答。
与此同时，雷刀秘室，分身站在魔穴边，同样看到魔穴中的那股庞大威压已然消失不见，虽还有丝丝阴气，却已不成大患。
当年五大妖皇想尽办法镇压魔穴，以图进入探视而不得，没想到如今天现异象后，威压就自动消失。
这也意味着魔穴可以探索了。
“哥哥！”伊伊的声音再度传来，却已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兴奋。
“在那里等我，我这就回来。”唐劫回道。
随着这话出口，唐劫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三十年的铁匠生涯，唐劫本已呈老态，头上出现了白发，脸上密步皱纹，连背都微微有些驼了。
但这刻随着他挺直身体，头上的白发转黑，苍老的皮肤如被熨平的布一般再无半点褶子，露出一张年轻而充满朝气的面容，同时身体中更是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压。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之下，刚刚晋升心魔的二虎的心竟颤了颤，心底油然生起一丝无力感，仿佛唐劫只是一个眼神就能碾压自己，再由不住脱口道：“师傅！”
汗如雨下！
他想不通，只是差了一个境界，怎么却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唐劫挥了挥手，一股柔和气息送如他心田，威压消失。
唐劫这才道：“是时候离开了。”
微带不舍的看了一眼这稻香村，唐劫道：“三十年结庐，缘分已尽，该当离去。留下此庐，聊作纪念。”
说着长袖一挥，已裹着二虎离去。
下方稻香村的人早为先前青龙异象所惊动，这刻见唐劫变化，又出此言，知道唐劫要离开了，一切跪倒：“恭送上仙！”
唐劫离去后，村民感其恩德，他留下的这个剑庐便被封存留念，村民们日日上香，虔诚祭拜，以谢其恩。
及至数年之后，突有一日有妖物入山，进入此地正欲猎食，却见那剑庐中突然飞出一把剑来，就见那剑光那么一旋，妖物已头颅落地，当场死去。
村民这才知唐劫还为他们留下护村之宝，从此以后对这剑庐便更加虔诚，日子长了，到也成了一处香火盛地。
这边唐劫已带着二虎向云墨渊方向飞去，那里有通往皇宫的传送阵。
异象既起，三大妖皇必然同有察觉，这个时候肯定已经行动了。唐劫因为身在外地的缘故，注定要慢上一些，现在也只能尽力去赶。
好在分身这边到无问题。
※※※
雷刀秘室。
站在洞口看了看，唐劫分身道：“邪风既去，威压不存，探索魔穴的时机已到。我便亲自下去看看……”
“陛下，小心啊，这地方诡异得很。”一旁的风老已赶紧道。
分身笑道：“你还是在担心我的伤吧？其实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之所以气息微弱不过是故意表现出来的，只是想看看暗中可有鼠伺之辈。”
随着他的说话，一股庞大气势已从他体内散发而出，充斥整间石室。
风老见状，忙拜服道：“恭喜陛下，恢复龙体。”
唐劫的脸上却是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潮。
十年前，唐劫终于冲击化魂成功。
虽然说境界依然不能与雷刀妖皇相提并论，但是全力激发下，短暂拥有雷刀妖皇的威严到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这种强行激发对他自身消耗极大，一个没撑住险些摔倒。好在他气势急放急收，骤然而来的虚弱只让那风老以为是唐劫故意伪装的。
不过风老还是道：“此洞神秘莫测，即便以陛下之能亦需小心，不如再叫上几位妖王一起同行，更加安全。”
唐劫想想这样也好，这洞里有什么风险还不好说，带上几位妖王，关键时刻也有人探路。当年强如何长安这等人物，还要用杂兵来探路呢，行事谨慎些总是没错。
那风老便去传了讯，很快召集来四位妖王十六位妖将，再加上风老和唐劫，一起向那洞内走去。
与此同时，同样的一幕也在其他各国上演着。
黑水境内，黑水妖皇带着五位妖王，十九妖将进入魔穴。而在铁血境内，铁血妖皇则带了四位妖王，二十二妖将也纷纷进入各自的魔穴。
论实力，论手下，铁血妖皇其实比黑水还略强些。不过他前不久被唐劫打了一闷棍，接连死了九个妖王，能够抽出的手下已然不多。毕竟此番探索，风险莫测，不是绝对信任的妖王是不会带上的。
极光妖境。
极光妖皇站在点将台上，头顶七彩凤羽冠，身披霞光锦罗袍，腰系蟒纹白玉带，脚踏生香步云靴，手里还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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