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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独尊-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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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过去,模yang竟没有半分变化。反倒是鬼术修为精进了数倍,阴气愈加的浓郁可怕。如此年纪轻轻,竟有这般深厚的鬼术修为……

……不,他不是人!

谷长风面色微微一变,目光不由变得深邃起来。

“让你再看几遍,却又如何?”

鬼幽冷笑一声。

即便秦川没有在这个时节来这落雁峰,他独自一人,却也要来。昔日的恩怨情仇,如今二十年过去,也该好好了结一番了。

“今日,是要你偿命的。”

鬼幽冷冷地道。

话音刚落,一股猛烈的阴风以他为中心,猛然扩散而开。直掀得这断崖之上泥尘飞撒,生生辟出了一片裸露的岩石,光洁如新。那断崖边上的无名墓碑,也因此轰然断裂,飞出数丈,最后直直地坠下山崖。

谷长风终于面色一沉。

手中仙剑吞吴,顿时一阵火光扑腾而起。

……

“吱呀……”

一声门户被推开的声音,轻轻响起。

论剑台往南数里的山涧之侧,秦川缓缓踏入了一间木屋之中。

谁也不会想到,如此一座简陋的木屋,便是堂堂伏羲掌教真人玉虚子的起居之所。平日除了穆痕之外,根本无人踏足,也是玉虚子经常闭关修lian的其中一个场所。这些,秦川自然知晓,可是,此刻居然也空无一人。

简陋的屋中,只有几件陈旧的家居物事,显得无比空荡。

一副道祖出关图,静静地悬挂在壁上。

“?”

秦川心中一疑。

伏羲门人闭关无非就是山上的几座洞窟,然而方才寻了一遍也未见人,此刻来到这最后一处可能之地,也找不到玉虚子本人。

会去了何处呢?

“嘭!”

房门狠狠撞上,秦川出了屋来。

闭目凝神,一股元灵扩散而开。最终,秦川再度睁开眼,却是带着几分惊疑地朝着峰顶望去,苍茫的天际,浮云遍野。

透过青葱的繁枝茂林,隐约可见。

一座白塔。

……

落雁峰四处,一片狼藉。

从山门往上层层石阶之上,守山弟子相继死在路边,宛若一条血路。而其余各处,无数弟子纷纷倒地不起,还未来得及加入战斗便昏迷过去,尽管所幸没有丧命,但眼界所及之处,也如尸横遍野一般,直让人心底发凉。

硝烟弥漫,诡异的蛊术气息弥漫而来。

更有激斗之声,不时穿过层层密林,隐隐传至。

“发生了什么……”

几个年轻的弟子似乎方才外出游历归来,见得此番惨象,纷纷呆滞了下来。中原修真巨擘伏羲门的宗门落雁峰,被人攻陷了?

“喂!喂!”

唐思贤紧紧扶住一个昏迷弟子的双肩,大声地唤道。

然而却没有人能够回应他,全都双目失神四肢瘫软地倒在地上,如同疲累至极点而晕阙过去一般。究jing是何等可怕的毒?

“上官师姐……”

猛然间,唐思贤面色一变,当即立起身来四处环视。

上官瑶呢?

……

青冥山。

教主寝居之内,一片寂静。

上官瑶静坐一旁,两眼直视着坐在对面的柳沉烟、以及那远远立在一侧的林子萱。这种时节,却不知她二人来这青冥山作甚。

萧如白此刻暂shi算是这青冥山的主人,不知各人与秦川究jing有何交情,故也不好随便怠慢。不过柳沉烟还好,传出的那些事情,想来不会对秦川不利;但林子萱则不同,她是奕剑阁的人,专做的事,便是套取各种情报。

如此,上官瑶不免专注着林子萱的举动。

良久。

“那什么毒,不会死人吧?”

叶秋奇忍不住这般沉寂,终于开口向萧如白问道。

方才萧如白所说,秦川为了对付伏羲门,竟是带着阿罗叶秘制的蚀心蛊去了落雁峰。西疆蛊毒众人早有领教,若是秦川真的屠尽了伏羲一门,那后果,便是不堪设想了。就是在座的各位,都不知该如何看待秦川。

“……”

闻言,萧如白摇了摇头。

“咳咳……此毒只有昏迷之效,三日之后,自会解除。”

突然,那屏风之内,传来几声咳嗽,却是阿罗叶出言回答了他。透过屏风,隐约见得一个巫医扶起了阿罗叶,端坐在榻上。

顿时,众人心中一缓。

看来,秦川并未真正入了魔道。

不过,尽管如此,那落雁峰上伤亡定然还是不可避免。此事不论结果如何,今后秦川与曾经的师门,恐怕就要彻底地决裂,水火不容了。

“……”

林子萱默默抿了抿唇,眉间几分不忍。

却是因为亲眼目睹了阿罗叶的伤势,真正,似乎感受到了秦川的心情。曾经九归山下她可是亲眼见得,秦川将那伤了慕紫涵的方家长老生生戮魂而死,残忍地使之消失于三界轮回。更莫说,如今几乎殒命的阿罗叶了。

那时秦川残戾的神色,她永yuan忘不掉。

“阿罗叶……”

倏尔,一句问话,在屋中传了开。

却不是性情急躁的叶秋奇所问,也不是始zhong心系秦川的上官瑶,而是来自于林子萱的口中。只听她迟滞了一下,语气颇有几分沉重:

“你的伤……真是玉虚真人所致?”

……

伏羲山,空雾谷。

深潭。

那潭中墓穴,被洞顶倾泻而下的阳光,照得一片通明。周围幽深的潭水,反射出微妙的光辉,映在洞中四壁之上,微微晃动。

“安排好了?”

一个白衣青年,不知何时立在墓前,轻声问道。

然而整个洞穴之中,却只见他独自一人,空空荡荡,倒不知他是在与何人言语。随之,也未听见何人回答于他,只有流水之声,静若空灵。

“哼。”

随即,又听白衣人轻轻一笑。

“六鬼之中,便只有您鲜少出手。想不到此番仅仅显山露水,便给我圣教带来如此大的助力。我陀罗尼圣教,日后何愁大业不兴?”

白衣人笑脸吟吟,更带着几分邪魅之感。

不过忽然之间,似是听到了什么,笑容戛然而止,转而阴沉下来。

“我定会回禀老家伙,给你想要的报酬。”

白衣人冷冷说道,不觉一只拳头紧紧攥在一起。

紧接着,便听“扑通”一声,那一侧潭水惊起一圈圈波纹,荡漾而开,引得整个洞中光影攒动。水声不绝,渐jian地越来越远。

倏尔,白衣人脸上,再度恢复了笑意。

却是朝着中央那墓穴望了一眼,叹道:

“死了却也好,永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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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沧桑

天外天。

道教三十三天阙其一,超脱三界之外。

谓之:天外天。

据传伏羲门开山立派之初,先祖开辟天穹,得一世外之地,赋名“天外天”。其后仙逝之祖,皆葬于其中,而诸多洪荒至宝、神兵利器,亦是陪葬于此,数不胜数。若说世间传言中的第一宝地,非天外天莫属。

但,天外天在何处,无人得知。

亦如那神秘的鬼谷、世外净土之称的无量天域、以及佛门西天须弥山,众人更愿意相信,天外天,只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即便是知晓空间之妙的修真之人,也不问天外之天。

或许,那只是伏羲门人的崇信。

更或许,本就虚无。

……

落雁峰顶。

一座白塔,阳光之下,更显庄严。

塔前,一袭青衣,迎风而起。玉虚子斑白的发须,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他负着双手,感受着山下源源不绝的杀伐纷乱,竟是不动声色。

几分淡然。

“该来的,总会来。”

“看来玉虚真人早有预料啊。”

忽而一句笑语响起,打破了此时宁静的气氛。

却见玉虚子的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三人。尽管服饰各不相同,但却无一不是散发着极其高深的气息,比起玉虚子来,竟也是丝毫不弱。

一个幽青长衫的素面青年,眉正容清,轻托着下巴,噙着几分莫名的笑意;一个六七岁的幼年稚童,衣着白色短衫,手中一本古籍方才收回怀中;一个,是艳红长裙的女子,妖艳抚媚,眸中,透着无处不在的危险。

青龙!白虎!朱雀!

暗黑门四大圣使!

竟是三人同时出现在了落雁峰顶!

不觉一阵冷风袭过,带来几分彻骨的寒意。

“尔等可记得,历来丧命于我伏羲山的魔教圣使,一共有几位?”

一句似有笑意的话语,缓缓从玉虚子的口中道出。

却见玉虚子迎面看着三个实力与他不相上下之人,竟没有半点畏惧之感,甚至如同傲视众生,屹立在历经数这千年风雨的白塔之前。

倏尔,他还是笑了一声:

“加上你等三人,便是一十六位。”

“狂妄!”

骤然,一声娇叱自朱雀口中传出。

她可不认为,凭玉虚子的实力,能够同时对付他们三人。若是以一对一,她与青龙或许尚有劣势,但也不致于丢了性命,而白虎修行数百年,资历修为完全不下于玉虚子,胜负难料。更莫说,以一敌三了。

此言听在耳中,完全就是笑话!

“……”

青龙哂笑了一番,却也夹杂着几分凝重。

朱雀资历太浅,不知轻重,尚还可以不以为意。但他可是亲身来攻过这落雁峰,实实在在的说,他也曾经差点丧命在这伏羲山中。

不过……

白虎眉目一凝,朝着山下瞥了一眼:

“这一回,可说不定!”

“不知悔改。”

闻言,玉虚子只淡淡道了一声,苍白的发须,飘飘荡荡。

竟显得几分沧桑。

……

“咔擦!”

突然之间,晴朗的天空,竟是凭空闪过一阵霹雳。凌厉的电光,直从天际的一边,生生划到另一头,湛蓝之色,短暂地充斥了整个天地之间。

狂风,拂起。

顷刻间,三人同时面色一变。

只见那白塔半空之上,莫名一阵剧烈的颤动,如同撕裂了空间,露出一片混沌虚空。令人不禁颤栗的阴寒之感,瞬息之间传遍了整个落雁峰,席卷至整片伏羲山脉,更如同,疯狂地蔓延至中原大地的每一寸土地。

“咔擦!”

又一阵霹雳,只有闪电,而未闻雷鸣。

玉虚子衣袖飘飘,一身强盛无边的道法真元,融合着元神之力,大盛而开。他身后那座白塔,不知何时笼罩上奇异的光辉,耀眼无比。

狂风,更加凛冽。

朱雀屹立在这风中,已显得有些颤颤巍巍。

只见那显露出的混沌虚空,黑暗与光明,无休无止地纷争。犹如出现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一把巨剑,自那虚空之中缓缓拔出。

天威神罚?!

似乎,都已无法形容!

一把丈许来高的巨剑,非金非玉,非土非石,大巧不工,朴实无华。却是比世间任何一把神兵利器,都要让人感到发自灵魂深处的恐畏之感。刺眼的光芒,伴随着巨剑的缓缓出现,几乎笼罩了整个伏羲山巅。

“轰……”

瞬息之间,只见那巨剑一下插立下来,落在了白塔前方。

一时整个落雁峰,都随着摇摇晃晃,颤动不止。众生震慑,草木无存,只在这宛若毁天灭地的恐怖气势之中,彻底忘记了所有。

一股无形的力量,直冲云霄。

犹如冲破了天穹!

“哈哈……”

地动山摇之中,白虎一脸狰狞之笑,只凝视着结印施法的玉虚子:

“就是这股力量。”

就是这股力量!

……

“轰……”

一阵犹如山洪巨lang的凛冽狂风,掠过落雁峰的每一个角落。

无极殿顶的砖瓦,几乎全都被掀飞起来,殿旁几株松木,在狂风席卷之中倾压而下,纷纷倒坍。太极广场,八个古鼎铿锵不绝,响个不停。

“!”

紫虚仙姑面色猛然大变。

一式身法避过桑娜纠缠不休的攻击,瞬即立在殿顶,眉目阴沉至极地朝着峰顶之处遥望而去。别的弟子、甚至这落雁峰上的大多数长老都不知,但她却是比谁都清楚。方才那一股气势,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

此刻,桑娜也是满脸骇然地立着,甚至忘了动。

那股气势,绝不是秦川发出来的,但也绝对是纯正的伏羲道法。虽不知是不是玉虚子所为,但这般可怕的攻势,放在每一个圣巫教人身上……

都必然是尸骨无存!

……包括他们的尊主,秦川!

到底,发生了什么?

“?”

转眼间,紫虚仙姑瞬即回过神来,面色极其古怪地看了桑娜一眼。心中却也比谁都知晓,此刻,没有人能够给她回答。

那,是落雁峰的上古禁制。

从开山立派之初,便被伏羲先祖所设,并且一直留存了下来。每每伏羲危难之时,便是最后的倚仗,历来丧命在此禁制之下的魔教妖人,数以万计。禁制一开,剑锋之下的所有外敌,都将无一生还。

……可是,眼下如此多的巫教之众,掌门真人不用来惩戒。

却为何,是在那峰顶开启了禁制呢?

……

“!”

心中一怔,耳畔被呼呼的风声完全掩盖。

秦川刚一从那木屋行出,便是脚步骤停,心中短短一瞬便阴沉了下来。一袭染上点点猩红的白色道服,风中荡了许久,方才静止下来。

一对双眉紧蹙。

那股气势……

沉寂片刻,秦川猛然昂起头来。

“八荒鸿蒙阵!”

……

荒野郊外。

一座偏僻的村落,沐浴在骄阳之下。

然而,村中却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一股浓郁的腥气,夹杂着腐臭,扑鼻而来,连那原本明媚的阳光,也不由显得迷离了几分。

一块断裂的牌匾,躺在血迹斑斑的石阶上。

风,有些萧瑟。

只见一个白发道人站在门前,仰望了其上的半块牌匾一眼,最终又落到了地上的另一半之上。却是抚须长叹,沉默不语。

“宁思堂。”

“老道,看出什么了?”

忽而,身后行来一个黑袍的中年男子,如此问道。

此人正是鬼谷谷主魂殇,而这白发道人,自是秦川的师尊,无尘子。闻言,无尘子摇了摇头,环视了满地无辜的村民尸体一眼,不禁唏嘘。即使隐世独居,但修道之人,自也不免还有仁慈之心、济世之怀。

如此作为,天理难容!

“呼……”

随即,魂殇叹了口气,不做言语。

然而气才舒完,眉目却是迅速一凝。与此同时,无尘子似也察觉了变故,却是目光攒动,不断跟随着某种东西四处游移。

“咻!”

瞬息之间,无尘子眉目一动。

虚空之中凭空现出一条金索,如若游龙,竟是朝着空气之中不断闪躲的一股气息激越而去。短短数息,在这片片废墟之中,碰撞四起。

“咻!”

“咻!”

“……嘭!”

突然,那无色无形之物似乎撞到某种东西,一下止了下来。却见一阵金光闪烁,空气之中一个“卍”佛印显现而出,佛音渺渺。顷刻间,那金索游龙紧驱而至,一下死死缠住一个透明的物体,使其丝毫也动弹不得。

紧接着,一个僧人出现,对其凝视了一眼。

“阿弥陀佛。”

“这是何物?”

随即,无尘子眉目一凝,却是有些诧异。

“哼,如此小把戏!”

只听魂殇轻笑了一声,扬起手来,一股黑气弥漫而出,浸至那金索缠绕之物上。眨眼之间,竟是现出一个面目奸邪的男子,身躯透着几分虚无缥缈之感,惨白的面容直带着不可思议之色,看着眼前的三个古怪之人。

一道一僧,还有一个黑衣人。

这世间,怎有如此可怕的修为之辈!

“昔日有一窃贼,趁我不备来我鬼谷盗了一本典籍,其后胡乱修习了几天,便加入暗黑门,还得了一个什么什么鬼的称号。”

魂殇一脸笑意,几分无奈地看着那人:

“便是你吧?”

。。。

第11章 真相

“那日,我与桑娜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有一处唤作宁思堂。 ”

“有人给我说了一个故事,一个……很老套的仙人济世的故事。或许,旁人只会觉得可笑,但我却是带着桑娜去了那处唤作梨园的地方,焚香祭拜。夫君时常与我说,他最仰慕的,便是能够抛却执念一心向道之人。”

“我不知那是什么意思,但只要夫君欢喜,我便愿意去做。”

“呵呵……”

“那日我去时,还是晴空万里,待得焚香归来,却已阴雨绵绵。我只血洒遍地,整个村庄已然尸横遍野,无一生还。”

“还有,玉虚子……”

“……”

……

那一日的天空,还是那般清澈。

宁思堂中,香火不绝,透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那道士倚在门边,渐消失在村外的那道背影。那一片片枫叶般的红,竟与早间来的女子一模一样,也不知,是不是来寻那女子的。

道士会心笑了一笑。

不觉,瞥了西面的高峰一眼。

这一刻开始,未曾察觉,天边已经浮上了几分阴翳。

缓缓回过头来,道士也未多想。这偏远之地本就远避尘世纷争,如同世外桃源一般过着平静的生活,就算偶尔闯入一两个外人,除了留下一些故事以外,也不会对此处的平静造成丝毫影响,从来也未曾有过。

他并未发现,此刻道堂中,不知何时变得有些诡异。

昏暗朦胧,点点烛火摇晃不止。

雨,开始下了起来。

伴随着春雷震震,越来越大。茫茫雨雾,笼罩在了田野之间,仿佛将这整个世外桃源般的小村庄吞没了进去,什么也切。

“你是何人?”

玉虚子立在宁思堂前,脚下,踩着殷红的血水。

周围,一具具尸体散乱在雨中,触目惊心的鲜红之色,却仿佛如何也冲刷不去,映着天地一色的茫茫雨雾,渐渐染上了迷离。

他的面前,一个道士似若疯狂之态,衣冠不整,一对双手满是鲜血,本该孑然一身的道袍,已然沾满了污秽。空有狰狞的面孔,却无残戾之本色,两眼空洞地站在宁思堂前,直面着玉虚子。

“铛……”

一声剑鸣,天地寂静。

只有雨声潺潺,无休无止。随着玉虚子剑影闪动,那道士轰然倒地,不复狰狞之貌,嘴角,竟还挂着几分解脱的笑意。

“咔擦!”

那宁思堂的牌匾,也直直坠落下来。

水花飞溅,带着腥气扑鼻。

玉虚子面无改色,心如古井。手中真武缓缓垂下,一袭青衣,不沾一片风雨。却是在这雨中,静默而立,任白发随风飘离。

……

“你是说,玉虚真人屠了整个村庄?!”

林子萱面色阴沉到了极点,只透过那层屏风,紧紧凝视着里面的阿罗叶。她的神情之中,此刻只有彻彻底底的难以置信。

“我不知道。”

阿罗叶回应道。

那日发生的事,太过离奇,此刻只依稀记得,又依稀不记得。似乎那时她与玉虚子产生了冲突,结果打了起来。但其中详情,却又没有半分印象,甚至都不知晓,自己如何会有能与玉虚子抗衡的实力。

……

大雨滂沱。

这一日的雨,已完全不像是春雨了。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阿罗叶几分凝滞地立在雨中,因这四周的惨象不由感到有些心底发凉。一对冷眸,直视着宁思堂外的玉虚子,那袖袍之下一支杀意凛冽的剑兵。

真武。

“……”

玉虚子回过头来,只罗叶一眼。

随即竟然丝毫不理会阿罗叶,目光仿佛锁定着什么一般,在这宛若人间地狱的村庄中四处游移,眸中之色,也逐渐变得越来越凌厉。

最终,却又猛然落到了阿罗叶的身上。

“教主,我二人不是他的对手。”

此刻,跟在阿罗叶身旁的桑娜轻声叮嘱道,语气不觉有些凝重。从玉虚子眸中她分明,是极其可怕的杀意,仿佛势必要置阿罗叶于死地一般。就算当初青冥山上的恩怨,却也不致于眼下这般残戾的杀气啊。

桑娜心中一阵不解。

更有可怕的预感,猛然浮上心中。

然而阿罗叶对于桑娜的叮嘱宛若充耳未闻,一身气息,也在瞬息之间变得极度的冰冷,直迎着玉虚子投来的目光,毫不闪避。

“轰隆……”

天际一声闷雷,响彻云霄。

激战,一触即发!

……

“嘭!”

突然,那在无尘子缚仙索禁锢之下的鬼怪之物,猛然爆裂而开,伴随着一声轰响,便化为尘烟,彻底消散了踪迹。

“此乃我鬼谷魂术。”

魂殇淡淡道了一句。

方才他们捉到的,也并非施术者本体,而只是一道残留的虚影而已。想来,这天下间能在他们三人的眼皮底下逃去的,暂时还未出现过。只是,既然这宁思堂出现了一个懂得鬼术秘法的人出现,那事实的真相……

无尘子眉目一沉,转身望了魂殇一眼。

“那还用说,自是暗黑门捣的鬼。”

魂殇一声叹道,随即面色也变得有些难,“这魂术本属我鬼谷的一门幻术,但方才那人不识门道,窃走秘法偷偷地研习之后,竟抛却肉身只以魂魄修炼,结果便导致了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你是说,此人失了肉身,只余魂魄而已?”

“便是如此了。他这般另辟蹊径,没想到还得了大成,能够随意夺人躯壳控人灵智,后来入了魔教,便得了‘怨怒鬼’的称号。”

“夺人灵智……”

闻言,无尘子一时陷入了沉思。

本以为是玉虚子依旧秉持正邪之别的观念,才对身为圣巫教主的阿罗叶出的手。这般,他才放任自己的弟子秦川去落雁峰讨回公道。可是此番来乎一切都只是他人的圈套,都只是,在利用秦川。

不过……

不过玉虚子差点击杀阿罗叶,却也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依秦川的脾性,他才不会管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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