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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独尊-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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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昨夜叶家赶去断剑冢查探的长老缓缓说道,最终定了定神,看了看堂中的各位,“如果所料不错,是冥教的琴魔,闻人醉。”

“现场可有他人?”

上官瑶问道,作为静虚子钦定的伏羲门代表,她自也在这厅堂之中。

“没有。”

儒园一个弟子回道,“昨夜我们赶去之时,断剑冢中已然空无一人。但诸位一定无法想象,那里究竟经历了多么惊天动地的一次交锋。”

一边说着,这名弟子的脸上,还有几分震怖之色。

“呼……”

闻言,主位之上的叶秋奇长长舒了口气。

方才听得玉剑宗之名,他在心中便隐约有些猜测,更是忧虑不已。昨夜柳沉烟突然在婚礼之上失踪,说不得,便是与断剑冢之变有关联。

可莫要出了意外啊!

“家主!”

突然,一个叶家的家仆从门外匆匆跑来,也顾不得眼下局势,只躬身行礼,便急忙通传道:“奕剑阁林子萱前来,说有要事通报。”

“请她进来。”

叶秋奇回了一句。

忽而,心中有些莫名的唏嘘。本来出于礼节,也勉强算有几分交情,他本也给林子萱递去了婚礼的请帖,可是对方婉拒,并没有出席。谁能想到,结果她还是不得不来了……只不过,是在发生了这等变故之后。

随即,林子萱仍是那袭青衣,雷厉风行地走进了堂中。

对于同辈而出的叶秋奇也没有过多礼节,刚一进来,便对方才那儒园弟子命令道:“将断剑冢一切情报整理,即刻传往师门。”

说罢,她方才看了叶秋奇一眼,又环视了堂中的众人。

终于,一句令在场所有人惊骇的话语,从她口中缓缓道出:

“最新情报,昨夜,暗黑门进犯玉剑宗!”

……

寒冬越来越近。

中原西隅的常州大地上,更是一片严寒。

临近西疆的大山之间,笼罩着冬日特有的气氛,北风凛冽,万木荒凉,与中原腹地不同,这里的气候,已是愈加的寒冷。

这一日,似乎已经冷到了极点。

曾经恢弘的玉剑峰上,此时已是残垣断壁,山上的建筑毁之过半,满地青石之上的血迹都还未来得及清洗,尽是一片破败的景象。不过幸运的是,在暗黑门突如其来的袭击之下,玉剑宗挺过了这一劫。

外出避难的弟子们纷纷归来,重建宗门,勉强也有几分铮铮向荣之貌。

唯独,众人脸上的那一份凄凉,挥之不去。

那正在清理的宗门大殿之前,一个修为颇显高深的女子,许是这玉剑宗的长老,正与几名弟子商议。冷风之中,几人发丝散乱,直让人心生恻隐。

“若不是圣巫教……唉!”

长老说着,却自行打断了去,谁能想到,出手相助她们渡过劫难的,竟会是被中原正道所不容的圣巫教呢?更何况,曾经多次围攻青冥山的行动中,她玉剑宗也都在其列,多次对自己的这个邻居出手。

若是那个秦川还在,她也想得明白来由。可是如今中原盛传秦川已死,传言中心狠手辣的圣巫教主阿罗叶,又如何出手相助呢?

想着,这名长老竟有些自责。

“潇潇,你代我玉剑宗,到青冥山上道个谢吧。”

她忽而对其中一个年纪颇小的弟子说道。前一夜的变故太过突然,那些个西疆人退了魔教之后便匆匆离去,也还未来得及道谢。如今过去了两日,也未等得宗主归来,她想着,是时候去青冥山上表达一下谢意了。

……如果,阿罗叶愿意接纳她们的话。

“啊?”

不过,那名为“潇潇”的女子随即道了一声,似有几分不愿,也不知是心中愧疚,还是觉得那青冥山如同龙潭虎穴,只听她说道:

“要不等柳师姐来了让她去吧,我不敢去。”

“胡闹……”

闻言,长老正欲叱责一声,忽然之间,却是止了下来,转身朝着一处瞧去。众弟子见状,也纷纷朝着天空那个方向注目。

天际,有些苍茫。

竟是不知何时开始,缓缓飘下了雪花。

一点,一点,飘落而下,却是如此的凄美。

只见两道身影从远处御剑疾飞而来,正是她们的下一任宗主柳沉烟,还有……还有一个,竟是秦川!不对,突然之间,所有人面色一沉,却是终于看清了,此时面色凄苦的柳沉烟怀中,还抱着一个冰冷的身躯。

一袭白衣,早已被血染透,殷红无比。

与这漫天飘起的白色雪花,宛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这样,映在每一个玉剑宗弟子的眼中,更加深深地,刺入她们每一个人的心中。那是她们的师父,玉剑宗的宗主,玉剑仙。

玉剑仙……

如此,陨落了么?

……

大雪。

半个时辰不到,便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青冥山屹立在群山之间,与另一侧的玉剑峰遥相呼应。却都被白雪覆盖,孤零零地俯视着众生,天地之间,宛若一瞥惊鸿掠影。

“对不起,我圣巫教暂时不待客。”

罗狼身披蓑衣,在山门之前,婉拒了一个名为“李潇潇”的玉剑宗弟子的拜访。他自然知道对方的来意是什么,对于玉剑宗近日的遭遇,在他的心中,也有几分同情。只是,眼下的青冥山,的确容不得任何一个“外人”进入。

甚至,包括了秦川。

“转告你们宗主,玉剑宗的心意我们领了,但此时的确不能待客。”

罗狼重复了一句,看着眼前这个应该只有十七八岁的姑娘,冒着大雪立在寒风之中,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而且,从对方的神情中,他竟瞧出了一份说不出的苦意。尤其,是自己在提到对方宗主的时候。

不过,罗狼却也没有多想。

只看着李潇潇返回玉剑峰的背影,不由长叹了一声。

随即,缓步回了青冥山上。

……

巫神殿。

罗狼推开殿门,缓缓脱下了满覆白雪的蓑衣,却是在殿中众多西疆祭司的目光之中,往前行出了几步,伏跪在殿中的巫神神像下。

他、桑娜、沙昂,还有一众阿罗叶的亲信之人,均是如此。

而最前方,阿罗叶一身单薄的群裳,屈膝跪立,闭目不言。

“圣巫教主阿罗叶,擅习尸毒禁术,为我教中第一重罪。不日随我返回巫神陵,接受巫神审判,如何判决,留待他日决定。”

巫神像下,萨木一身黑袍,冰冷无情地看着殿中的其余人。末了,他又扫视殿中的罗狼一众,继续宣道:“巫卫首领罗狼、副首领沙昂、千蝶使桑娜、以及相干一众,知之不报,视为同罪,一并带回西疆处理。”

言罢,阿罗叶众人伏跪叩首,没有辩解。

或许,阿罗叶早就知晓今日结果,甚至,让她主动认罪,本就是与萨木的一场交易而已。至少,她若想逃,萨木未必留得住她。

想着,阿罗叶深吸了一口气,忽而又淡淡一笑。

她无憾。

“祭司大人!”

突然,在一旁随同宣判的一名为首的青冥山祭司,忍不住唤了一声,几分怜惜地看了殿下伏跪的几人一眼,咬了咬牙,终是说道:

“教主虽习了禁术,但从未施展过,希望祭司大人们从轻发落。而罗狼统领和桑娜大人,若是都随您回了西疆,那我青冥山,该怎么办啊?”

“……”

闻言,萨木冰冷的目光扫视了那人一眼。

他自也知晓,阿罗叶手段英明,如今的圣巫教中几乎都是她的亲信,全都誓死追随于她。否则,也不会随之远赴这是非之地的中原了。只不过,萨木凝视了那祭司一眼,并无言语,却让那祭司生生闭上了嘴。

紧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去。

“教主……”

待得萨木走后,罗狼缓缓站立起来,不由轻唤了一声。

“你真要随他返回西疆?”

桑娜也问了一声,不明白阿罗叶为何做出如此决定。据她知晓,若是阿罗叶不想回去,除非巫神陵的祭司全部出动,否则萨木根本没有丝毫办法。那可怕尸毒禁术且不说,单是阿罗叶依靠的秦川身后,便有一个深不可测的无尘子。

在西疆无尘子或许无能为力,但在中原,便说不定了。

那一日与无尘子一同前来的黑衣人,可是让圣巫教上下,都深深地震颤了一番。鬼谷魂殇,如这等之人,无尘子未必只结识一个。

可是,阿罗叶为何放弃抵抗呢?

“不用说了。”

阿罗叶立起身来,看不出是何神情。她也未与众人多言,只缓缓地取了一把纸伞,冒着外面鹅毛般的大雪,离了殿去:

“我自有分寸。”

。。。

第15章 雪夜

夜空下的玉剑峰。

白雪皑皑,竟没有觉得黑暗,染着一层奇妙的光辉。

静。

整个玉剑峰,仿佛没有半点声响,静得有些出奇。玉剑仙陨落的消息,自已传到了每一个玉剑宗弟子的耳中,使得玉剑宗上下,缄默无言。她们原本因为师门险些沦陷的万分委屈,已没有人可以倾诉了。

唯有苦楚。

大雪不知何时止了下来,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

祭剑台上,两道身影静静立着。

假若有人瞧见,定会骇然失色,甚至是胆颤心惊。也或许,这天地之间,本就没有这二人去不得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更不会被人所知。

君魔炎和司空寂。

如此明目张胆,竟是出现在了玉剑峰上!

“青龙目睹闻人醉遇险,坐视不管也在预料之中。不过以半月的心计,我料他早已打好了如意算盘,纵是有那西疆奇人,他也没有理由攻不下这玉剑峰……早该想到,他的目的,应该就是玉剑仙一人而已。”

君魔炎自言自语道,竟有几分自嘲。

此番暗黑门与冥教密谋,一方夺取裂天破地,而另一方趁机攻下玉剑宗,表面上看似各取所需。而实际上,竟是冥教被暗黑门利用了一回。

细细想来,其实半月何需覆灭整个玉剑宗?

“哼。”

随即,一旁的司空寂却是笑了一声,冷眼看了看君魔炎:

“你却也承认,你被他利用了一回?”

“半月……”

君魔炎不嗔不怒,默默念叨了一遍,很快又哂笑了一下,“不过没有了玉剑仙,想要再取这裂天破地,却是容易得多了。”

闻言,司空寂倒也无言语。

眉目一凝,朝着下方的玉剑宗望去。顷刻间,一股冰冷的邪煞之气缓缓弥漫而出,他的儒袍一角,忽然溯风而起,摇摆不止。

杀气!

“不。”

不过,君魔炎忽而摇了摇头,却阻止了司空寂的举动:

“此时不宜。眼下的要事,是将无妄取回来。”

“……”

听得君魔炎这一句,司空寂似有微微一怔,竟有些看不明白这君魔炎。他飘扬的衣袍缓缓平静下来,却是斜了君魔炎一眼:

“你能找得到她么?”

这个“她”,自是指的闻人醉。

在冥教之中,这几人自有特别的联系方式,可是自那断剑冢之变后,闻人醉便彻底失了踪。而且,他们谁都知晓,闻人醉绝不可能就这般陨落。那么,闻人醉的死活,在君魔炎的眼中,自然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无妄!

“哼。”

忽而,司空寂莫名嘲笑了一声,却是想明白了。

君魔炎将裂天破地暂且搁下,转而千方百计找到闻人醉。背后的原因,不是怕闻人醉暴露冥教的秘密,也不是怕无妄比裂天破地重要。

而是……

怕她将无妄带回逍遥谷!

……

长夜漫漫。

秦川卧在雪地之中,望着峰顶祭剑台上那把玉剑,苦苦思索。

除了因为玉剑仙陨落之事而悲怆之外,却是想到了另一些事情。本来与自己无关,可是仔细思考之下,却又似乎与自己紧密相连:

闻人醉。

在秦川的心中,似乎,与慕紫涵一般无二。

“那时的闻人醉固然可恨,她隐藏下的苦楚或者悲凉,亦无人得知。可是,紫涵不也是这般么?若那时杀人不是闻人醉,而是紫涵……自己,却还能恨得起来么?自己,却究竟该不该恨呢?”

秦川沉思着,苦恼不已。

曾经萧如白坚信,闻人醉堕入魔道,必有她的苦衷。但仅仅因为这苦衷,便让柳沉烟经历了丧师之痛,让这玉剑宗上下,险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到底是对是错?

而,紫涵呢?

还是,从一开始,自己便错了呢?

“呼……”

秦川长长叹了口气,仰起身来,却丝毫也冲不散心中的阴郁。一株凋零的桂树之下,冷风呼呼吹着,那一旁的丹鼎,早已渐渐变得冰凉。

夜空,无比渺茫。

“秦……秦道长,师叔让我给你送些点心。”

忽而,玉剑宗弟子李潇潇不知何时来到了秦川的身后,端着一盘点心水果,还有一盏热茶,默默地放在了雪地之中。她年纪颇小,难辨是非,故此对中原恶名盛传的秦川尚也还有忌惮之色,仿佛不敢靠近半分。

不过,看了一旁那丹鼎一眼,她又有些不忍。

这秦川与柳沉烟来到玉剑峰之后,并没有立即回去,反而为了众弟子难愈的伤势,不惜耗费心力炼制了大量的丹药。如今深夜时分,方才得了歇息。

她有些明白当初柳师姐的举动了。

“好。多谢。”

秦川淡淡应了一句,也不客气,顾自倒上一杯热茶,便痛饮了下去。一股暖意,渐渐流入身体之中,方才驱走了几分雪夜中的寒冷。

……虽是一道元神,秦川却真切地觉得冷。

“道长……”

随即,李潇潇抿了抿唇,似乎在秦川平淡的语气中,不再如之前那般畏惧。踟蹰了半晌,终于还是开口说了出来:

“柳师姐一直闭门不出,只与师父待在一起,也不见我们。师叔师伯们担心她的身体,但又进不去门,所以我想……我想你能不能去看一看?”

“知道了。”

秦川仍然淡淡地应了一句,仿佛没有丝毫意外。

在自己的认识之中,柳沉烟乃是最有性情的人。据自己所知,她自小被玉剑仙带上山来修行,与玉剑仙感情极深,虽是她的师父,但二人情谊已与母女几乎没有差别。如今玉剑仙为了她而陨落,她如何能够好过得了?

从玉剑仙出了意外开始,她便没有看上自己一眼。

这也是秦川跟上玉剑峰的原因,正是担心柳沉烟陷入心劫。

长叹了一声,秦川缓缓立起身来,给李潇潇递去一个安慰的神情,便向着对手所指的地方走去。

雪,又缓缓飘了起来。

……

玉剑峰某处,有一座洞府。

据玉剑宗弟子所说,这便是柳沉烟与师父玉剑仙时常论道授业的地方,亦是一处天然造化之地,中原鲜见的极其玄妙的修炼之所。

秦川行至洞外,被洞口的石门阻住了去路。

“沉烟。”

一声轻唤,秦川静静地立着,没有别的言语。记得自己从那次青冥山大劫之中,便没有与她在一起过了,更没有这般唤过她的名字。即便她到了青冥山上,自己也再没有好好地与她说过一次话。

仅仅一句,秦川便再没有出声。

或许,此刻自己只能静静地候着。茫茫的大雪,很快便覆在了秦川的肩上,掩去了道服上原本的红枫,变成一片素色。

“轰隆……”

突然,洞口传出一声响动,那紧密的石门,终于缓缓打开。

秦川一眼便看清了洞中的景象,却是,心中更加的苦。只见洞中一座天然的玉榻,散出透人心脾的凉爽,而玉榻之上,玉剑仙一袭换过后的白衣,静静地躺着,再也醒不过来。安详,静谧,如同天地间最圣洁的景象。

柳沉烟额间的发丝有些散乱,坐在玉榻前的石地上,神情迷惘。她依旧没有看秦川,低垂着头,往日一贯的神采奕奕,已经荡然无存。

“沉烟……”

秦川心中不忍,不由又低唤了一声。

听得这柔软的一句,柳沉烟终于昂起头来,凄苦地看了秦川一眼。她的眸中,泛上的血丝一直未曾褪去,更是多出了几分憔悴,心灰意冷。

见到秦川,方才终于有了点光。

“外面怎么样了?”

柳沉烟轻声问道。这一句,才让秦川的心定了下来。

原来柳沉烟并没有沉沦,而是因为这丧师之痛,让她感到深深的自责与愧疚,将自己紧闭在洞中,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惩罚。她的心中也比谁都明白,此刻的玉剑宗、此刻的中原,都容不得她沉沦下去。

这,也是玉剑仙的遗愿。

“她们都还好,伤势也处理完了。”

秦川回道,“不过想必要不了多久,各门都会有人前来。你如此不是办法,玉剑仙前辈的葬礼、还有这玉剑宗的未来,都在等着你决定。”

“我知道。”

柳沉烟哽咽了一声,仿佛自言自语:

“那时师父不让我下山,我死活不肯;曾经师父也多次将我关了禁闭,让我闭门静修。可是……可是如今,再也没人关我紧闭了。”

“……”

秦川沉默。

这一刻,自己忽而想前去轻轻抱住柳沉烟,给她依偎。可是,奈何自己如何也下不出决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坐在冰冷的地上苦笑。

那份苦……

良久。

柳沉烟收拾了情绪,也没有如每个人担心的那般,反而振作了起来。她本就是这样一个女子,敢爱敢恨,让敌人胆寒,同时也让自己人心安。这才是秦川认识的玉剑宗弟子柳沉烟,她并没有因此而沉沦。

“你回青冥山去吧。”

缓缓站立起来,柳沉烟行出两步,对着秦川说道。

她知道,秦川还是挂念着阿罗叶的,不管怎么说,她始终是他的妻子。至于师父玉剑仙给秦川的嘱托,只当……那是一个梦吧。

就如不久前那次,彼此在月下同行……

浮云若梦。

第16章 棋弈

“你回青冥山去吧。 。。”

听得这一句,秦川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你……”

“我没事。”

随即,柳沉烟正了正色,肯定地答道,“我即刻便将师父陨落的消息传至中原各门,定要将师父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还有我定会继承师父的遗志,继任玉剑宗主之位,再也不会让师门遭受如今的悲惨。”

“好。”

秦川默默道了一声。

不再言语,转过身来,颇有怅然地离去。

川的背影,柳沉烟心中却又是一苦,眸中几欲有泪滚落下来。她心中的苦楚,又岂是一言两语能够抚平得去的?

她只是,不想让更多的人担心而已。

尤其,是秦川。

“?”

突然,柳沉烟神情一怔。

只见秦川猛然转过身来,却是快步行至她的身前,一对有力的臂膀,顷刻间将她牢牢地拥在了怀中。恍惚之间,一滴热泪终于从柳沉烟的眼角划了下来,她紧紧地靠在秦川的肩上,一股暖意,缓缓浮上了她的心间。

二人都没有言语。

就这般,映着洞口倾泻进来的雪光,拥抱着,很久很久。

刹那千年。

……

青冥山。

阴暗的祭堂之中,几点烛光,显得无比微弱。

外面大雪纷飞,北风不断地呼啸着,打破了本该具有的沉寂。那庄严肃穆还有几分凶恶威严的巫神像,在烛火摇曳中,透下一些阴影。

“待这雪停,便回仙云岭。”

萨木端坐在神像下方,闭着双眸,平静地道。

前方,照例每晚来此参拜的阿罗叶,昂起身来,却也没有言语。

她没有想要反抗,如今她孤身一人,在仙云岭与在青冥山,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分别。当然,她也知道那般重罪,判个死刑也是算轻的了,但她同样也没有懊悔。唯独挂念的,便是秦川为何还不归来?

假若那日龙脊消失,代表的是秦川重新得了自由。那细算起来,如今过了这些时日,纵是远在万里之外,也该回来了啊。

难道,他不会来了么?

阿罗叶的心中,莫名有些心灰意冷。

这,或许也是她不想反抗萨木问罪的原因之一。

“他回来了。”

忽而,萨木一句淡淡的话语,让阿罗叶微微一怔。

然而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吱呀”一声,这祭堂的门被缓缓推开。随即一道阿罗叶无比熟悉的身影,便在她毫无防备之下,踏入了其中。

秦川。

“我回来了。”

在蒲团上的阿罗叶,秦川微微一笑。

顿时,阿罗叶急忙立起身来,也顾不得眼下的场所,一头便钻入了秦川的怀中,紧紧地拥抱着。秦川心中一暖,也举起手来,拥着阿罗叶娇弱的身躯,舍不得放开。终于明白,此时此刻,便是自己一直以来所追求的……

家的感觉。

“好了。”

良久,秦川在阿罗叶耳边轻道了一声,方才不舍地分了开。却是凝视着祭堂中的另一人,高深得有些让秦川探不得底的巫神陵祭司,萨木。

上一次攻打落雁峰,萨木是与洞虚子交手。那时他们是如何交锋的秦川并不知情,可是从结果来木也的的确确拖住了洞虚子,没有让那等实力之人对圣巫教的举动的造成阻碍。他的实力,可想而知。

也正是这等神秘的人在青冥山上,才让秦川感觉不安。

不过……

木一眼,秦川也未言语,轻轻抚开阿罗叶,便是行出两步,正立于巫神像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行了参拜之礼。

见状,萨木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秦川此举,却正是应了当初的诺言。

“我们回去吧。”

这时,阿罗叶也颇有疑虑地萨木,紧接着却是挽起秦川的手臂,不做言语,便朝着祭堂之外走去,返回他们的那处寝居。

她迫切想知道秦川的状况。

……

一夜无眠。

秦川此刻本就只是元神,不知躯体疲累,自也用不着睡眠歇息。只罗叶卧在自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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