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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独尊-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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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苦不堪言。自己为了阿罗叶腹中的孩儿,留在了这中原;可叶秋奇,却为了这同一件事情,将他与苏小妍的骨肉,抛弃在了人世。

“我也有了孩儿,你却还不知道呢!”

“你这般去了,倒是好向人吹嘘了;可是,你要我如何与小妍交待呢?”

“滚蛋吧你……”

“……”

……

很久很久。

从日出到日落,秦川一句话也没说。

一直看着叶秋奇愈渐冰凉的尸体,静静地发呆。看着那无比安详的容颜,竟还能看到曾经的嬉皮笑脸,没有那一刻正经的胡言乱语。

再也,听不到了。

“秦川……”

忽而,一侧的柳沉烟,终于从沉睡中清醒了过来。发出的第一声,竟也是如此凄苦的哀鸣。她能真切感受得到,此刻秦川心中的苦。

“你……咳,你醒了。”

秦川淡淡回了一句,不觉嗓音有些哽咽。

“都怪我,我没能救回他……”

柳沉烟说着,竟是在秦川面前抽泣了起来。秦川从未看过她这般的姿态,就是那一次玉剑仙陨落,她也没有流下一滴泪水。

可是这一刻,却如何也忍不住了。

“他如何去的?”

秦川立起身来,语气有些嘶哑地问道。

随即,柳沉烟咬了咬唇,眸中苦色一闪而过:

“昨夜我们中了埋伏,半月以破魔令为祭,施下了一种从没有人见过的杀伐大阵。而山阴居士不知为何临阵倒戈,将我们正道数千门人困于大阵之中。所有实力不济的弟子们,全都,当初就这般死了……”

“……”

“各门的高人前辈,不惜耗费元神,打算破除山阴居士的囚笼,而这般,需要一人能够应对那破魔令可怕的杀戮。结果,结果,他站了出来……”

“……”

“静虚真人与了音禅师合力,联手压制了山阴居士。但魔阵未破,他便说他能独自应付,让我们率先撤退出谷,他一人断后。”

“那你为何又要回去?”

“我如何会不知,他这般言语,已是抱了必死之心。”

“……”

秦川默然。

叶秋奇是何脾性,自己又如何会不知?

莫说旁人,纵是自己,有时都会被他这般云淡风轻的话语所惑,加之身负轩辕氏血脉之力,天下人如何会不信任于他?奈何谁又能知晓,他已是决定用他自己一人的性命,来换这天下人的性命?

纵然他有十条命,又如何会够呢?

他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自以为是……

“那,上官瑶呢?”

沉默了许久,秦川一番哽咽,又问起了心中另一个念怀之人。按说她应该也与柳沉烟一般,甚至比柳沉烟还要了解叶秋奇。

可,为何不见了她的踪影?

“上官瑶本与叶秋奇一同对抗破魔阵,但她远没有玄天玉简那般的韧性。在我们撤出之前,她就已力竭昏迷,此刻想必被静虚子带回了落雁峰。”

“呼……”

闻言,秦川长叹了一声。

终是,将目光投向了那已没有半分生命的叶秋奇。

此时,柳沉烟撑着虚弱的身躯,缓缓站立起来。她看到的,是秦川无比平淡的面容,平淡得看不出丝毫的心境。她面色一苦,却是悲愤交加,若是她实力再强盛一些,也不至于被人夺了兵器,导致险些丢失性命。

更不至于,让叶秋奇落得这般下场。

“他,还能救回性命么?”

忽而,柳沉烟轻声问道。

但是话语一出,便是有些后悔。修真之人的确不会那般容易死,但一旦命脉枯竭,真正宣告了死亡,那便如何也不可能起死回生了。

她这般问,无疑触动了秦川心中的痛处。

然而,忽然之间,只见秦川眉目一凝,双拳紧握,却是转过身来直视着柳沉烟。仿佛,此刻并非对柳沉烟一人言语,而是对无情的天道,发出不屈的呐喊;以这永不屈服的灵魂,发出了来自心底的承诺:

“我,一定会救活他!”

第02章 暗黑

荒山野岭。

夕阳的余晖,洒在山崖之上。

经过许久的调息,柳沉烟原本的虚弱之色褪去了许多,加上秦川不惜耗费元神真元的治疗,她原本的伤势竟也好了七七八八,在逐一回复。

此刻,静坐在秦川身旁,一言未发。

“怎么了?”

良久,见得盘膝而坐的秦川终于睁开眼来,柳沉烟急切地问道。虽不知秦川与他师尊无尘子是如何用元神来联系,但看秦川此时的面色,似乎并没有联系到无尘子。也便是说,唯一能救叶秋奇的希望,此刻也没有了。

“我另想他法。”

秦川抿着唇,如此回道。

的确,自己已经数次向无尘子发去信息,却始终得不到半分回应。一想到身旁叶秋奇尸骨未寒,秦川的心中,不由更加沉了下去。

“我们将他带去落雁峰,也许洞虚前辈会有办法。”

柳沉烟说道,一手握上了秦川的手掌。

尽管秦川没有表现出来,但她如何瞧不出,此刻秦川的心中是如何的焦急。她无法为之做什么,唯有这般给予少许无用的安慰。

“不必了。”

然而,秦川一下立起身来,却是看着柳沉烟:

“你且先回玉剑峰,莫要将叶秋奇之事宣扬出去,免得其余人担忧。顺便去青冥山,告知罗狼我的下落。剩下的,我独自想办法。”

“你要去哪儿?”

随即,柳沉烟急忙问道。

只是话才问出,便沉默了下来。秦川要做什么,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自己根本什么忙也帮不上,何不如,让秦川自己放手去做。

“……知道了,你且小心。”

柳沉烟淡淡应了一声,没有反对。

只是,心底深处,忽而浮上一抹担忧。并非担忧叶秋奇,而是,害怕秦川会做出什么举动。曾经那一次云梦泽的经历,她比谁都明白,尽管秦川从来不会说,也不会表现出来,但假若遇上如昨夜一般的事……

……他也会做出与叶秋奇一样的选择!

“嗯。”

秦川应了一句,莫名舒了口气。

突然,柳沉烟又昂起头来,直视着他。似有千叮咛万嘱咐,但最终,只化成了一句话,仿佛是对曾经他在玉剑宗外的那一句许诺,而做出的回应:

“我柳沉烟,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与秦川一般,柳沉烟,也从来未曾后悔!

……

中原某地。

晴空万里,又是一片大好风光。

深山之中,两峰一涧,风声与水声相融,和谐自然。周围松林茂盛,灵猴攀岩、白鹤戏水,山涧之下,一块碑铭,沐浴着温暖的阳光。

上书古篆二字:

相思。

“嘿,你小子可还记得此地?”

碑前,秦川揽着叶秋奇,如往常一般的语气,如此笑问道……尽管,叶秋奇已不会再回应于他。连夜不惜劳累的奔行,秦川带着叶秋奇,已然来到了曾经的这条相思涧,为叶秋奇,找到了这可能是最后一个救命的办法:

无量天!

……

白骨。

一个裸露的头骨,嵌在黄沙之中。

干燥的冷风不住袭来,转眼望去,周围竟是一望无垠的黄沙,天地荒凉,草木无存。唯有一座诡异的宫殿,不知何年建在沙漠之中。

陀罗尼宫。

“这,就是你从天心崖带来的圣教之物?”

殿上,半月一句冷语,回荡在整座阴暗的大殿之中。

如今,暗黑门大振,昔年的圣子,已经接任了暗黑门主之位。那是一个无比尊贵、却又让中原万民无比恐惧的位置,一张呈漆黑之色的奇岩石椅之上,不知坐过了多少位恐怖的人物,每一个,无不是沾满了血腥。

……与罪恶。

不过,半月似乎想改变它。

大殿之外,沙漠上刺眼的阳光稍稍照进来少许,却总感觉有那么几分不适。殿中壁上,不再是触目惊心的血蝠,而成了慈悲的明王圣母像。

殿中,此刻不少人侍立。

台阶下,各立四椅,分别为东天青龙圣使莫问、西天白虎圣使雷雷、北天玄武圣使穆痕、与南天朱雀圣使殷燃;其下五行旗列于左,锐金旗主罗刹、烈火旗主邓元伯、枯木旗主噬心老祖、弱水旗主素衣夫人、和厚土旗未曾露过面的黑衣老者;右,则为无常鬼、婆罗鬼、杀生鬼、疾行鬼。

更次之,位有暗黑门尊使数余、五行旗教使百十之众、还有收归的正邪两派附属宗门来使近百人。堪称群魔乱舞,共聚一堂。

这般的阵容,若是任何一个中原的正道中人得见,怕都早已当场肝胆俱裂而亡。而如今,竟全都处在了半月的麾下,听从号令。

极魔道之尊!

“属下听闻,君魔炎叛教自立,便是为此。如此所料,其必然蕴藏了惊天之秘,属下收来,一防冥教再起,二,也许能为我圣教所用。”

半月语出,那厚土旗的老者随之踏出半步,如此回道。

一眼看去,此人竟是与那山阴居士模样一般,任谁也分不出端倪。正是因为天生容貌如此,早年才被半月安排设计暗杀了真正的山阴居士,并取而代之。如此天然的伪装,最终彻底欺瞒了中原正道,设计了那出长空令。

中原正道大败,暗黑门强势崛起!

他,也终于卸下了伪装,做回了暗黑门的厚土旗主,玄冥。

“……”

闻言,半月眉一凝,倒也没有立即作答。

只见此时的大殿中央,摆放着几件诡异的器物。皆呈奇特的玄黑之色,魔气异常,甚至压过了在场众多修魔之人的气息。却正是帝恨剑、虚无镜、无妄琴、疚疯幡、执念障笔,还有,一对双兵,裂天破地。

除了秦川的星宿劫、和了绝的悲怒,近年来被冥教君魔炎网罗而来的上古八大圣物之六,竟是全都呈在了这陀罗尼大殿之中。

“此非我圣教之物!”

良久,半月终于一句高声,不再瞧那几件圣器。

却听他道:

“我半月重振暗黑一门,复兴蛮荒圣迹,归于陀罗尼,乃是欲中兴圣教,驱魔除障,使重归光明,取无上之大道。君魔炎叛教自立,堕落冥炎,已非陀罗尼之信。而此邪物为戾,当就此封存,永葬蛮荒。”

“……”

此言一出,殿中顿时一片默然。

半月的这番演说,他们倒是闻所未闻。暗黑门自陀罗尼演变而来,早已成了彻底的邪教,甚至,他们,本就是为了这里的“魔”而来。

而几件蕴藏可怕力量的上古圣器,人人无不是眼红心动,若不是如今的暗黑门确实重整了纲常,恐怕彼此早就为了争夺而血流成河。

哪里,还容得半月这般处置?

“不可!”

突然,又有一人踏出,明言反对了半月的决定。

却是一袭素色的伏羲道袍,在这陀罗尼殿中,显得无比的扎眼,更有着莫名的讽刺意味。正是穆痕,在完成了潜伏的任务后,如今的他,也正式成了这暗黑门四大圣使之一。不过,他似乎对那道袍有着别样的兴趣。

……是的,就是讽刺!

“门主殿下欲求陀罗尼盛世,其心可昭,属下也愿鞍前马后。然如今外道未定,中原三千宗门实力尚存,将来,也必还有数战。”

说着,穆痕嘴角一扬,看了那殿中圣器一眼:

“属下以为,此物尚可暂且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你认为,我需要此物相助?”

听得穆痕之谏,半月冷声一疑,倒也看不出是否生怒。

旁人或许还可,但这个穆痕,却是个例外。他本是从老怪物那里策反而来,曾经又潜伏在玉虚子身边,行着所谓的“正道”之举,其心之暗,无人得知。更何况,与殿下众人暂时的臣服不同,穆痕,就从未臣服过。

他,从来不在半月的掌控之中。

“是。”

随即,穆痕点头应道,没有丝毫避让。

“?”

半月眉目一扬,直直盯着穆痕。很快,便又听穆痕别有意味地道:

“殿下可忘了,此刻我们的手中,还有一个麻烦?”

“……”

闻言,半月终于没有再言,却是坐下身来,不知犹疑着什么。穆痕口中的麻烦,他当然知晓是什么,这天下间,除了中原不可能臣服于他的三千宗门,还有一个,是他不得不应对的。那,依然让他无法掌控的……

心魔!

“……”

穆痕此言一出,殿中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往日里嚣张跋扈的群魔,皆是闭口不言,仿佛想起了一个难以对付的人。一时间,竟是没有人附和半月的决定,反而默认了穆痕的这番建议。

心魔的可怕,他们比谁都清楚。

上一任的暗黑门主,老怪物,便是凭着上乘的心魔之道,方才让整个暗黑门甘于麾下……不,或者说,每一任的暗黑门主,皆是如此。如果真的遇到了那般麻烦,说不得,他们还真的需要君魔炎留下的这些东西。

……说来,如今半月一统了群魔,倒还真是个例外。

“哼。”

忽而,殿中隐隐传出一声不知意味的轻哼。

那一处椅上姿态妖娆的朱雀,笑了这一声,倒也并无言语。只不过,看着那殿中陈列的上古圣器,不觉与所有人一样,想起了那个人:

秦川。

第03章 家宴

“元神俱灭,精元尽失。无救。”

无救!

寥寥的几句诊断,宛若一声惊雷,灌入秦川的耳中。恍惚之间,秦川竟有几分失神,呆呆地立于原地,许久也未曾言语。

自己不惜一切,将叶秋奇带来了无量天,让这几乎是世间修为最高、见识最广的人来看。可,结果,却还是无力回天么?自己,难道就这般眼睁睁地看着,最好的知己,就这般了绝人世,彻底撒手而去么?

“……”

顿时,秦川只觉一阵瘫软,险些跌倒下去。

此刻的叶秋奇,元神早已烟消云散,留下的一副身躯,也早已损尽了气血精元。若非同样经过了锻体,恐怕,他连这一副身躯都不会留下。

可想而知,半月预谋之下本可以歼尽所有正道中人的破魔大阵,又岂是区区一个拥有了轩辕氏血脉的叶秋奇能够抵挡得了的?也许,在他下了决心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他此刻的结局。

……人神俱灭!

这些,秦川都明白。

可是,又如何能够甘心?!

“我师父呢?”

良久,秦川撑起身来,看着前方的南柯宗主,冷冷地问道。因为此刻心中悲痛的情绪,竟也丝毫没有顾得礼数,有些怒意浮上眉梢。

闻言,南柯叹了一声:

“无尘子近日在外游历,无暇顾及中原之变。”

“可他却连我这个弟子,也不管了吗?”。

“你不明白,有些事,比这中原所谓正邪之间的纷乱还要重要!他并非不管你,相反,他对这天下的大势,远比对你还要关心。”

“能有何事,比这天下人的死活重要?!”

秦川怒叱一声,不觉之间,竟未曾发觉自己动了如此大的怒气。

昔日一道长空令,中原风云剧变,天下朝夕存亡。阿罗回了西疆,自己本以为,师尊无尘子会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以为在危急之时,他总会像以前一般及时的出现。却未曾料到,直到叶秋奇死了,他也没有露过一面。

甚至自己数番联系于他,也未得丝毫回应。

即使心中知晓不该怪罪于师尊,但,总有无比的绞痛,压抑在心间。

“唉……”

过了许久,南柯终是再度长叹了一声,却也对此刻无尘子的行踪只字不提。只如长辈一般探出手,抚上秦川的肩头,聊以安慰。

秦川没有避让。

唯有苦着脸,看着那石榻上安安静静的叶秋奇。

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

无量天。

浮云飞鸟,沧海碧波。

秦川独自坐在某处山巅,看着眼前的虚无之景,怔怔出神。

他想到的,是安阳城落霞山庄中盼夫归来的苏小妍。当初阿罗叶远归西疆之时,秦川心中想到的,是假若自己在中原出了意外,该如何面对她?

却没想到,害怕的,还是来了。

唯一的不同,便是自己将要面对的,是苏小妍。

待自己带着叶秋奇的尸骨回家,那时,该如何面对小妍?当初年少时一起许下同生共死的誓言,此刻,又该与谁去诉说。

秦川突然有些后悔。

这是这一世中,唯一一件感到懊悔之事:

若是那夜没有因为好奇赶去了孔陵,是不是,就可以换回叶秋奇的性命?若是可以回到过去重新选择,自己,绝不会有半分迟疑!

可,如何回去呢?

“……”

秦川面色一苦,绞心的疼。

“他或许还有救。”

“!”

突然,身后传来南柯宗主淡淡的话语,秦川猛然眸中一亮,顿时跃起身来。却见南柯负手而立,竟不知何时就立在了自己的身后,面上也无丝毫的悦容,不知是因为此刻秦川的怅然而感染,还有另有担忧。

似乎,她原本并不想告知秦川。

“刀山火海,我也要将他救回来!”

秦川坚定道,一对拳头,紧紧地拽着。

……

“他的这幅身躯,凝炼之时,精妙不亚于当初的你。故此骨骼脉络之间,尚有元神感应存留,这也便是躯壳未曾腐朽的缘故。若能寻到另一件蕴藏元神的东西,或许便能将元神激发出来,重塑于他,使之得以重生”

殿中,南柯看着叶秋奇的遗躯,对身旁的秦川说道。

“何物?”

“血。”

“?”

见得秦川不解之色,南柯忽然莫名摇了摇头。仿佛,是经过无比慎重的思量过来,才决定将这个发现告知于秦川的。

此时的叶秋奇,固然气血尽失。

可那是上古轩辕氏的血脉,又有谁,会舍得任其白白消弭?

“半月,抽走了他的血脉!”

沉思良久,终于,南柯无比凝重地告诉了秦川这个消息。随后,她看着秦川面容上阴晴不定的变化,心中,却又莫名叹了口气。

……她猜到了,秦川的打算。

“我知道了。”

秦川道了一声,这一瞬间,语气竟是如此的平淡。

南柯宗主如何知晓半月取走了叶秋奇的血脉,秦川并不知晓,但也不必去猜测,顺此一想,自然也能知晓是这般结果。玄天玉简自古以来便被定为魔道天敌,即使半月不一定如君魔炎一般加之利用,但也绝不会置之不顾。

当然,秦川肯定,半月也绝不会将其销毁。

因为,他在等自己。

“呼……”

一声轻舒,秦川莫名笑了一笑。看了榻上无比安详的叶秋奇的一眼,随后将目光,投向了殿外苍茫的天际。那,一朵朵的浮云。

这时,心中下了一个无比重要的决定。

……

京州城。

落日峡中原正道遭遇惨变,数日之间,已经传遍了整个修真一界,就连俗世之间,也有些许类似的谣言,有些惶惶不安的气氛。

是日。

儒园门户紧闭,往日学府也尽数关闭,不知在闭门修整什么。

城中的其余名门世家,也鲜有外出,更传不出丝毫的消息,如同一夜之间陷入了沉寂一般。如此,致使城中居民,隐有一些不详的谣传。

略有知情者,更是惶恐。

一想便知,若是那日的交战正道宗门大获全胜,恐怕早已弄得城中沸沸扬扬,歌舞升平数日不绝。反倒是这般,谁都能猜出个端倪。

苏府。

自从叶秋奇领着叶家来京州参加盟会,苏小妍便忍不住冷清,怀着身孕回到了娘家小住。一来有了身孕,亲自来给家里报报喜;二来,这京州消息灵通,也好顺道打听打听夫君叶秋奇的事迹,如此,才能心安。

此刻,苏小妍便从街道之上,缓缓走回府邸。

她怀孕时间也不长,又是修真之士,自还没有那般孱弱。如今没有叶秋奇管嘴,更是几分肆意,趁着闲适的午后,出来逛了回街。

不过,这一日下来,却似乎有些愁绪。

总能听到一些谣言,带给她十分不安的感觉。

“哎?秦川?!”

突然,苏小妍稍一昂头,竟是见得许久不见的秦川,此刻伫立在苏府大门之外,仿佛踟蹰着是否要进门叨扰。随即,苏小妍开怀一笑,只以为是秦川害羞犹豫是否敲门,便是打上一声招呼,向着秦川迎了上去。

“……小妍!”

见状,秦川稍一怔神,随之微微笑了一笑。

“你怎来了?快,快到家里坐!”

苏小妍顿时笑逐颜开,急忙推开了府门,将秦川领进府中。她与秦川本是熟识,她苏家更与秦川一家关系不浅,此时自是欢喜得紧。

进得门去,当即高声唤起苏父长辈二人。

“……”

然而,她瞧不见的是,身后看着她的秦川,眉间莫名浮上几分苦楚。

……

夜。

苏府家宴。

“秦小侄方才去了半月不到,小小这孩子便是总日念叨。说来你与阿罗也许久未一同来家中做客了,下回可记得将阿罗也一起带来。”

席间苏权满面悦容,不住地与秦川对酒。

上一次京州盟会,秦川虽也来了苏府,但未遇得苏权在家,只与上官瑶带着苏小小游玩了一回。这一次难得遇见秦川,苏家一家人也是欢喜得紧,也不知从何时起,便把秦川一家,当做了一家人。

如此,秦川自也是欢喜。

回敬了一杯酒,秦川便道,也无隐瞒:

“阿罗去了西疆养胎。这次来,是听说小妍在家,特来看看。”

“哦?”

随即,席中众人皆是微微一惊,苏权随之立起身来,又与秦川对饮了一杯,“那要恭喜秦小侄了,待阿罗归来,定要带来我府中一聚。”

“应该的。”

秦川笑笑,“除此之外,便是与小妍说说叶秋奇那小子的近况。”

“他怎么了?”

听得秦川此言,苏小妍忽然面色一紧,直看着秦川。今日听得的一些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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