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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独尊-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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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比虔诚地跪礼。

想着,秦川仰目而上。

却见小童跪拜的,并非道祖三清、也非释祖牟尼、更不是尘世中任何一家的贤者先尊或是开山祖师。甚至,那神龛之上,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

“!”

秦川微微一惊,不由失神了半晌。

“咦,你醒了?”

忽而,听得小童之言,回过神来,才看到小童已经出了殿来。

“嗯。”

秦川应了一声,滞了半晌,目光方才从那神龛之上移开,转而注目到小童身上,又一次元神意念窥察了许久。终不得果,方才问道:

“可是令尊师救了我?”

“没有!”

然而,那小童却是一口否认,“师父常年不在山上,是我在那清莲池中喂鱼之时发现了你,方才将你带了回来。倒也奇怪,你好生生一个人,怎会从天而降,落在了清莲池中。还险些惊到了我那鱼儿,莽撞得很。”

“……”

秦川哑然。

自己原本还以为是这山上的那位高人救下了自己,此刻听这小童之言,竟还觉得几分滑稽。难道,自己从那天柱之巅坠下,落到了此地?

或许,这里正是昆仑山某处不知名的山峰吧……

“在下失礼了。”

想着,秦川行了礼,见那小童颇有嗔怒的模样,心中却是多了些莫名的意味。却也不曾去想,自己从慕紫涵身故以来心中的阴翳,何时离奇地散了去。在这小童面前,竟仿佛恢复了本初的自己。那个,当年淡泊宁静的秦川。

……或许,是因为这山上奇妙的气氛。

“小兄可否告知,此为昆仑何处?”

“这里是蓬莱。”

“蓬莱?”

闻言,秦川又是一疑。记忆之中,似乎并未听过这个名字。不过想来昆仑山千峰万岭,自己也未必全都知晓,如此,倒也没有去在意了。

“……小兄方才说清莲池?”

忽而,秦川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又如此问道。

“清莲池?怎么了?”

“可是长有无根……就是七彩之色的妙莲?”

说着,秦川心中一紧,终于是想起了自己前来的正事。自己从那长着无根莲的天柱之巅坠落,又莫名其妙落入了名为“清莲池”的池中。或许,这其中便有着什么联系。天地造化,说不得,那池中,便开得有无根莲。

听得秦川相问,小童丝毫不以为意:

“我那池中全都是七彩妙莲,有什么奇怪?”

“……”

“不过你问这个作甚?”

“在下需要那莲花的花露,不知小兄可否赠与我一些?”

秦川急忙回答着,也顾不得去惊讶这造化之奇了。唯独,心中也依然不曾想到,自己从伏羲山杀将过来,怎地到了此处,便成了恳求?

“你要便拿去呗,又不是甚贵重玩意儿。”

小童回答着,口气轻松之极,甚至都未打算询问他那神秘的师父之意,就这般口口许诺给了秦川。不过,随后却听他又道:

“但此时师父交予我的功课尚未完成,不能领你去了。你且自己去吧,就在山顶,若是不识路,寻一个山上的师兄问一问便可。”

“无妨。”

秦川又行了谢礼,迫不及待地告辞而去。

……

逶迤山路,穿梭竹林之间。

秦川原本脚步疾行,急切地想要到那山顶清莲池去,可在这山上走着走着,竟是不知不觉中放缓了脚步,不禁观赏起这般绝尘脱俗的仙家圣境,不由在这周围沁人心脾的奇妙气氛中,显得有些讶异,有些迷醉。

从来都不知,世间竟有如此地方。

放眼望去,只见浮云遍野,时卷时舒如若汪洋浪潮,而且也未见有别的山峰,想起那伏羲山闻名的望海崖,此时比起来,可谓是小巫见大巫了。

如此也说明,这蓬莱山,在昆仑之地绝对是一高峰。

……可是,除了昆仑天柱与那符阳、翼望二峰,哪里还有更高的呢?

“莫不是独辟空间而来?”

秦川想着,忽而又摇了摇头。

一如那传言中的道家天外天、佛门须弥境,都只存于传说之中。据传乃是上古圣人施展大神通,效仿盘古开辟天地而得,虚无缥缈。

……绝不信,当今之世真有那般之人!

或许,只是自己见识浅薄而已。这大千世界,也并非每一处,都被世人所知,譬如那蛮荒的陀罗尼宫,若非暗黑门崛起,恐怕,也还无人知晓。

“呼!”

倏尔,秦川舒了口气。

乃见这竹林小径的尽头,分出了几条岔路,也不知通往何处了。自己要去的是那山顶清莲池,可小童因为身有他事而无法为自己引路,便只有独自前来。看样子,不得不依照小童的指引,在周围找个人来问上一问了。

想着,秦川驻足观望,却果然瞧见了两人。

“请问清莲池何处走?”

“……”

高唤一声,却无人回答秦川,似乎并未听见他的声音。

秦川心中一疑,随即往那处行了过去。却见得在那竹林中的凉亭之间,正有二人在对弈,乃是两名苍髯老者,一人衣黑袍,一人衣白袍。

“请问……”

行至亭中,秦川张口便问,然而话未说完,却不由止了下来。

那一黑一白两个老者,至始至终都未曾瞧上秦川一眼,甚至根本就未曾察觉秦川的出现一般,只各自一心一意,专注在那棋盘之中。棋盘之上,黑、白两种棋子,正如他们各自代表的颜色,仿佛,正在展开一场角逐。

秦川静静地,看着二人。

如此细看之下,却是察觉,这二人对弈杂乱无章,完全不在自己已知的规则之内,甚至根本无关胜负,只漫无目的地落下一粒又一粒的棋子。

不过,倒也全都落在了棋盘之内。

仿佛,唯一的规则,便是这个经纬分明的棋盘。

殊不知,在那棋盘之外的,也只有这两个下棋人。当然,秦川作为观棋之人,倒也身在棋盘之外,可他全部的心神,却都集中在了那棋盘之上。

……却,依然还在棋局中。

“今日便如此吧,明日再来。”

许久,终于听得那黑衣老者道了一句,似乎打算暂停今日的棋局。

“我意如此,甚好。”

白衣人应道,也如这般没有了继续对弈的兴趣。看上去,他二人似乎一直以来,便在这般毫无规则地对弈着,直至苍髯白须,岁月将老。

随即,秦川忍不住开口问道:

“二位老先生,如此对弈,可会有结束的一日么?”

第10章 棋局

“何为结束?”

听得秦川相问,那黑衣老反声问道。

似乎,这时他才发现秦川的到来,却又似乎,他从一早便知晓秦川在一旁观棋了。这下棋者、观棋者、棋盘、棋子,仿佛构成了一种莫名的关系。

何为结束?

“小友,你瞧那棋盘之上,有经纬,便有黑白。一心除经纬、去黑白,固然是好,可纵观古今,却有谁人做到前后一心,无非时时变化而已。况且,谁又曾说得明白,是那黑子胜为结束,还是白子胜为结束?”

不待秦川回答,那白衣老便如此说道。

“……”

秦川不语。

“不论黑子胜,亦或是白子胜,也无非重来一局。继而也无论胜者再胜,亦或败者反败为胜,这亘古不变的,唯有那棋盘而已啊!”

“……”

秦川依旧沉默不语。

从这二人话中,秦川却是听出了一些别的意味。天地如棋盘,众生如棋子,无论谁胜谁败,也无非皆在这棋盘之中,谁也跳不出来。天道轮回,亡而再生,生而再亡,无穷无尽也。而永恒的,或许只有这下棋者而已。

……谓之:天道。

倏尔,一阵不安的情绪浮上秦川心中,随之咬牙问道:

“那二位为何如此不知疲倦地对弈?”

“棋盘就在那儿,我二人不下,自有另外二人来下。这黑白轮回,在经纬交错的棋盘之上,早已成了定局。一如春去秋来,永远,也不会停止。”

“……”

秦川再次沉默。

此一句,放在尘世之中,也早已成了定理。

自古正邪交锋,无休无止,从来便没有哪一次彻底击溃了对方,反而胜负有常,仿佛一个无尽的轮回。而当下暗黑门肆虐,伏羲门不振臂高呼,自有第二个伏羲门号令所指;他秦川不想去理会,也自有第二个秦川会诞生。

终将,会有一个人,去推动这无尽的轮回。

终将,会去推动这天道。

……正如,眼前的那个棋盘。

“你可是问清莲池?”

过得许久,看秦川一直沉默不语,那两名老者似乎也将欲离去,便问起了秦川前来的正事。为秦川指了路,便一路高歌,身影不知消失在了何处。

“我,不会做那棋子!”

一声低语,从秦川的口中发出。

看着眼前那座棋盘,仿佛,是他心底的最后一份倔强。

……

离了那座凉亭,顺着所指之路上山,秦川果然便见一片莲池。

却是在这蓬莱之巅,如同到了苍穹之上。风,不再;雨,未来,一切都平静得没有哪怕一丝波澜,仿佛世间最清净的一寸净土。那池中,水面没有半分涟漪,满池的鱼儿,无忧无虑地畅游着,承天地之精华,极具灵性。

而这池中水面上数寸的距离,便是成片成片的七彩妙莲,离水而活,悬浮在半空之中。微妙的阳光之下,美轮美奂,精妙绝伦。

……全都是无根莲!

“!”

秦川一时讶然。

原以为在那天柱之巅瞧见了传说中的一株无根莲,便已是得了大造化,可谁曾想,在此池中,竟是满满盛开着,眼前,尽是美妙的七彩虹光。

天地之造化,极尽于此。

秦川更是难以想明白,此处究竟是否真实地存在着,甚至不由怀疑自己处在了梦境之中。可是,任自己如此窥测,却也瞧不出丝毫端倪,那个山前小童、以及之前遇得的黑白两位老者,也如何都察觉不到对方有修为的存在。

一切,都超出了秦川的认知。

当然,对于这般奇遇,秦川也未过多地去想,眼前最要紧之事,是取得那七彩妙莲的花露,无根之水。而此时此刻,已经近在眼前了。

“紫涵,我马上便能带你回来了。”

低语一声,秦川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取出一个玉瓶,从那花瓣之上,取下了满满的一瓶花露,秦川也无意在此逗留,欣赏难得的美景了。将玉瓶藏入怀中,便是转身离去。

此刻他的心中,慕紫涵还是他的唯一。

……

取得了无根之水,秦川根本没有打算在这山上停留,甚至一切都未曾放在心中,只打算着继续前往蛮荒,寻找那另一样无源之火。下得山来,在殿中寻了那小童,便在对方的引领之下,来到了山门之外。

只见迎面一座断崖,茫茫烟雾,看不清对面的一切。

“你穿过这片雾,到那对面的崖上,应该便是昆仑了。我瞧你颇有道行,便不需我送你了,但你且记得,莫要说你来过蓬莱。”

临行前,那小童对秦川叮嘱道。

“如何?”

“师父有令,我蓬莱山不得接待外人,我破例将你带进来,还许了你一些妙莲花露。若是这些被师父知晓,怕是要责罚我了。”

“明白了,多谢。”

闻言,秦川行了礼,也不再多言。

前番攀登天柱之时,跟随自己多年的神兵龙脊,已然在天罚之下彻底损毁,所幸倒还有一把镇山河,可以御剑而飞。祭出镇山河,秦川便纵身而起,化作一道疾光,向着那迷雾之外穿梭而去。不久,便消失在了迷雾之中。

“呼……”

然而,待得秦川离去,却听那小童叹了口气。

“且让你贪玩,疏忽了山门禁制,让人闯进来了吧?”

随即,只听一声略有斥责的骂声,却是那一黑一白两个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小童的身后。他们皆是看着雾茫之处,有些讶异的神色。

“师兄可莫要告予师父听,我下次不敢了。”

小童委屈地应着,说完,倒也同样有些奇怪的表情,口里嘟囔道,“倒也奇怪,这个人从天而降,怎会落到我蓬莱的清莲池中……”

“咻!”

末了,只见小童展臂而开。

竟是一股如临天道的修为气息自他体内弥漫而出,远远超出了方才还在此的秦川,甚至比秦川认知之内的南柯、济云那一类天外高人还要强盛。霎时风云变幻,眼前的迷雾更加浓郁,眨眼之间,便将整座仙山,漫在了雾中。

如此,彻底地消失了踪迹。

与此同时,秦川立在昆仑的某座断崖之上,回身看着眼前茫茫的云雾,亦是再也寻不得蓬莱的踪迹了。仿佛,那个地方,根本便不存在一般。

唯有,那瓶玉露,无比真实地藏在怀中。

“……”

秦川早已弄不清,这,究竟是不是梦了。

……

蛮荒。

茫茫大漠,一轮落日,无比的凄凉。

原本平整如滑的黄沙之上,出现了一些长长的脚印。时隔数日,从落雁峰上出行的正道众人,已经深入了这大漠的腹地,四处搜寻着。

上官瑶、柳沉烟、以及林子萱三名女子,在这燥热的天气之中,似乎有些十分的不适应,直显得有些疲惫。女子爱美,而在这大漠之中,莫说沐浴了,就是用来擦擦汗渍的水都没有,数日下来,已是有些明显的倦怠。

谁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寻到那陀罗尼宫。

之前叶秋奇二人来,是有青龙引路,倒未遇到麻烦,可如今,就这般凭着记忆搜寻着,谁也不能确定,究竟能不能找到那个地方。

叶秋奇执剑走在前方,不时双眉微蹙。

行了这几日,他们发现,这大漠之中,不时会有暗黑门人的尸体,皆是被噬尽了修为而死,有些被黄沙所覆,而有些曝尸荒野,被那秃鹫啄食,惨不忍睹。此时,叶秋奇眼尖,又瞧得了一具卧在黄沙之上的尸体。

“阿弥陀佛。”

随行的本空道了一句禅语,引来了众人的注意。

“千阳兄,这具尸体,你却发现了什么?”

忽而,叶秋奇神色一疑,紧盯那尸体之上,对慕容千阳问道。

天阁的慕容千阳与他们同行,因为擅于御风之术,数日来也因此使他们免受了不少风沙的侵袭。此行叶秋奇虽是领头,但他也知晓,这个慕容千阳,比起他们经验都充足得多。故方才察觉异状,便询问起了对方。

闻言,慕容千阳也是一疑。

只见那尸体一半覆于黄沙,一半被秃鹫啄食得早已看不清面目了。不过修真之人识人自也不必只瞧面目,凭着气息,一番窥察之下,慕容千阳突然面色一惊:

“素衣夫人?!”

“!”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抹惊骇。

素衣夫人在暗黑门中的地位,可谓不低,可为何,也死在了这大漠之中。继那前面无数的暗黑门炎天卫尸体之后,他们又一次有了新的发现。

一个,无比震惊的发现!

那陀罗尼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不是魔教果真发生了内乱?”

林子萱一句反问。素衣夫人修为高深,在那洞虚子的风雷怒下都未曾陨落,可此时却死在了蛮荒。而若是被正道中人所杀,怕早已传遍了中原。

可此时……

“未必。”

忽而,上官瑶淡淡道了一句。

只见她昂首伫立,却是朝着素衣夫人尸体的上空瞧去。那里,正有一股诡异的气息,在不断吸噬着素衣夫人体内残留的真元,并且正以着某种特殊的途径,又不断地向着大漠中的某一个地方传输,惊悚至极。

或许,这素衣夫人便是从那个地方逃奔出来,结果抵抗不得,被生生噬尽修为,丧命在了此处。而那个地方,说不得,便是……

“!”

听得上官瑶的提醒,众人也猛然察觉了这般微妙的变化。

一时间,皆是面色大变:

陀罗尼宫!

第11章 水火

陀罗尼宫。

地底石室,一声声戾笑不断传来。

依旧是那一袭白衣,不过此刻的半月,早已是如若疯狂,披头散发,眸中映着无比血红的光,更有血丝显露无疑,深陷在他的一对瞳孔之中。

……成功了。

很快就要成功了!

石室中,半月更加猖戾地笑着,仿佛早已忘却了一切。

只记得,当年望风亭中,全家惨死;只记得,当年那一段凄惨的岁月,见惯了这世态的炎凉;只记得,当年在老怪物培植之后的一次次打压,那般的残酷,那般的残忍。他只觉得,这个世道,不应该便是这样。

尊卑、贵贱、强弱,人不应该有这样的区别。

这样的世道,将要由他来一手改变,一手创造那无上之道。

可是,他迷失了。

在不知不觉中,被那上古的八大邪器,迷失了他的初心。他愈加的相信,这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将会帮助他创造一切,创造那无上之道。

他忘记了,他在中原的那些部署,早已被正道宗门彻底攻破;他忘记了,眼前的这些东西,强大的同时,也会给中原带来毁灭;他忘记了,他要追寻的无上之道,绝对不应该是在毁灭后重生,绝对,不应该是这样。

可这一切,都在半月的狂笑之中……

逐渐地,消失。

……

漫天乌云,黑压压的一片,覆在陀罗尼宫的上空。

本是如此神圣的一个地方,陀罗尼明王圣母的光耀之地,却在此时,宛若一个人间地狱。信徒们的尸体,横遍了宫中的每一寸角落,带着无比惊恐的神情,随着体内修为的逐渐消失,一个个相继丢失了性命,化成了亡魂。

隐隐一股红光,自宫中某处,直冲天穹。

飘荡在每一具尸体身上,将那修真之人的一切,尽数地吞噬,化为一股诡异的气息,源源集中到那红光之下。仿佛一股可怕的力量,正氤氲而生。

眼前,一片萧索。

满是凄凉!

秦川立在某处宫殿上方,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是冰冷无情。

他知道,半月触发了那上古八大邪器的最终禁制,在将要带来一场末日浩劫的同时,先在这陀罗尼宫中,上演了世间最凄惨的一幕。

可,又与他何干?

一阵风拂过,吹起了秦川的发梢。

却见眨眼之间,秦川彻底消失了踪影,不理会眼前的一幕,只向着蛮荒的更深处,那传说中的灼炎之地,继续去追寻他需要的无源之火。

继续,却追寻他即将破碎的梦。

……

陀罗尼宫以西。

依旧是一片茫茫的荒漠,草木无存。

然而,比之东面的沙漠,此处草木无存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愈加灼热的空气。这里,脚下的黄沙,是无比的滚烫;空气中,感受不到半分湿气,只有无尽的炙热;也没有半点风,甚至,那天空烈日,比之也早已不值一提。

上古传说,陀罗尼踏足蛮荒,眼见黄沙万里,万物无存,乃诚心祈祷,使蛮荒大漠恢复了几分生机。而所有的炙热,便是被驱逐到了此处。

这里,乃是真正的人间禁地。

不过,这一日,却迎来了它自古以来的第一个访客。

“……”

秦川方一踏足此地,便感觉如同处在火焰之中,若非以真元相制,怕是早已燃烧起来。如此,不由咬了咬牙,眉头一皱。此处根本没有水灵气的存在,若这般仅以有限的真元与那火灵气抗衡,怕也终有枯竭之时。

其中艰险,比起之前的天柱,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地之间,只见得充斥了热气,仿佛扭曲了空间,产生几分飘渺之意。却又见得,秦川强忍着焚体的灼烧,一步一步,向着更深处前行。

额间汗水,滚滚而下。

却又在瞬息之间,化成了热汽,继而消散虚无。

不时扬起的衣角,片刻之间,便被焚成了黑烬,裸露出来的皮肤之上,亦是一片通红,直若滴出了血来。丹田之中,真元正在迅速地枯竭。

“我便不信,这里,会比得过那天柱!”

秦川一句沉声,又将元神散了出来,继续抵御着火气的侵蚀。尽管如此,不知不觉中,眼角竟已是滴下了一滴血来,划过脸颊,落在衣襟之上。

那片红枫,更加鲜艳。

不知又艰难地前行了多久,周围,已经满是红光。

空气之中,不时凭空燃起一团团火焰,这一回,已是彻底焚尽了秦川的一只衣袖,焦灼的黑烬之下,露出鲜红的血肉,鲜血淋漓。

“哈哈。”

然而,却听得秦川轻笑一声。

这,便是无源之火!

世间万物,唯有火种,方才有火源。纵是修真之人修得一手纵火之术,也仅仅只是借火属性灵气,燃烧真元而得。而此时此刻,这灼炎之地的深处,浓郁到了极致的火属性灵气,已然自行化成了火焰,成了真正的无源之火。

秦川历尽艰辛,终于,寻到了。

寻到了!

……

夜空,流星逝过。

大漠深处,遍地的黄沙,在星月之下,显得有些静谧。

不时风沙袭过,竟是有些彻骨之寒,与白日的燥热截然相反。一座绿洲,镶嵌在茫茫的沙漠之中,倒也不知是否有人居住,月夜下,显得几分孤独。

“咻!”

突然,只见一道疾光坠落而来。

“嘭”的一声,似乎有一人生生落在绿洲之上,倒地许久也未曾起来。月色朦胧,却是见得,落下之人正是秦川。此刻的他,浑身上下多处焚毁,一只手臂也是因为灼烧而浸满了鲜血,气喘吁吁,动也不动地卧在草地之上。

一侧清澈的湖中,映着皎月。

风沙,不知何时止了下来,绿洲之中,更显寂静。

在那灼炎之地,秦川几乎耗尽了真元,元神也因此衰弱不堪,取得了无源之火后,便逃一般地疾飞出来。到了这处绿洲,终于彻底坠落了下来。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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