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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独尊-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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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罚之门!”

一句咒诀,猛然在他身前,赤黑两色凭空而现,一股奇妙的真元,融合了元神之力,凝出了一道虚空之门。门面之间,镶着一幕透明之色的屏障,几个古老的陀罗尼铭文,隐现其上,妖异无比。

“这是?”

秦川双目一凝。这式咒诀,自己居然从未见过。

“咻!”

忽而,只见叶秋奇那道剑光,生生穿过天罚之门,紧接着却是彻底消失,生生在众人眼前不见了踪影。

“炫龙杀!”

“无极剑意!”

“君威!”

眨眼不到,秦川三人各自的攻击猛然轰出,各色光芒,带着凌厉的杀气,同时到达了白虎身旁。这般合力攻击,恐怕不死也要重伤。

“轰!”

剧烈的爆炸之声,在逸云轩的上空,轰然响起。

天色,因此黯淡了几分。

然而数息之后,却见白虎原本所立之处,早已空无一物,似乎已经以某种奇特术法遁离而去。与此同时,另一旁的邓元伯,也是身形一闪,朝着远方不顾一切地逃离。毫无疑问,暗黑门的计划,失败了。

“嘭!”

随后,叶秋奇一个不支,即将跌倒在地。

一式凭虚御风,秦川骤现在他身后,扶住了他。目光,却是盯在了白虎消失的地方。那里残留的气息,自己感到几分熟悉。

正是,自己的无尘子所说,领悟天道之后的空间秘法!

难道,这白虎,竟也突破到那个层次了么?

大乘?!

“别追了。”

撑起虚弱的身躯,叶秋奇对着正欲追踪邓元伯的林子萱和上官瑶说道。今日得胜已是侥幸,凭自己这些人,就算追到,也未必能够讨得便宜。

毕竟,皆是年轻一辈而已。

“咻!”

叶秋奇方才说罢,几个叶家的长老便已出现在了逸云轩中,见得满地尸体,血流遍地,又察觉空气之中留下的魔道之气,面色皆是微微一变。随后,又见躺在地上被十步一杀重伤的叶秋声,转而一一看向了叶秋奇。

“铛!”

叶秋奇并无言语,一手扬起,残月发出一声剑鸣,随即连带着空中悬浮的那玄天玉简,隐匿于虚空之中。

“叶秋声勾结魔道,如何处置,你们看着办!”

……

云淡风轻。

天边几朵红霞,秋日晴空。

此时已经过去了一日,烟霞山庄某处阁楼顶上,秦川随意地坐着,看着遥远的天际,心中不知所想。

自己一个外人,自也不好管叶家之事。

不过,听说此时的叶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叶秋声重伤被擒,私底下的种种行径也被各长老揭露了出来,当然,他们知晓了叶秋奇的手段,明些事理的,都知道该如何做了。尤其是叶秋声弑父之事,死罪已成定局。

叶秋奇有没有接任家主自己倒是不知,但是想来以他的性格,也没有心思老老实实打理家族之事。他也未必是那块料……

至于秦川自己。

自不会再被认为是暗黑门人,或许叶秋奇就从未这般认为过。不过,倒是林子萱依然还有几分怀疑,毕竟秦川懂得魔道,乃是确切的事实。

解决了这些事,秦川本该离去了,但却被叶秋奇留了下来。

“此间之事,麻烦了。”

正想着,叶秋奇便出现在了一旁,也是极其随意地盘腿坐着。

“林子萱走了?”

秦川笑了一笑,问了一声。以自己与叶秋奇的交情,自然不会说什么,而且此事或许是他心中一直以来的痛处,自己也不便多问。

自己,也从来没有问过他什么。

“走了!”

叶秋奇叹了一声,也对昨日发生之事只字不提,不管玄天玉简亦或是轩辕氏秘辛,只当从未发生过一般。

忽而,嘴角浮上几分以往的不羁之色,紧盯在秦川的身上,“对了,几日前我又遇到了柳沉烟,她跟我说,她莫名其妙对那个西疆的临玉有好感了。但是她本来又是喜欢秦川的,如此,她就觉得她是个放荡的女人。”

“你说好不好笑?”

叶秋奇问道,眸中几分异色,莫名其妙地看着秦川。

“……”

秦川微微一怔。叶秋奇话中的意思……

“哈哈……”

突然,叶秋奇又是开怀一笑,一手搭在了秦川的肩上,“要是她知道临玉和秦川本就是一个人,你说她该哭还是该笑。是吧,秦川?”

闻言,秦川忽而双眉一舒,心照不宣。

二人相视一笑。

暖风轻拂,扬起二人的发梢,享受着难得的几分宁静。过了许久,秦川方才抿了抿唇,将叶秋奇的手臂推了开,又反手搭在他的肩上。

“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就是这个时候咯。”

叶秋奇轻笑一声,注目在秦川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掌之上。

随即,秦川心中一哂,收回了手来。却是长长舒了口气,神情中有了几分惆怅之色,仿佛,感到一些愧疚和自责。

“为何不告诉她?”叶秋奇问道。

“还不到时候。”

秦川轻声应着,自然知道叶秋奇说的“她”,指的是谁。

“若是我有慕师姐的消息,我会想办法通知你的。”

叶秋奇说道,随后立起了身来,“这叶家我也不想打理,明日便返回落雁峰,有何事你记得告诉我,莫要再闯祸了,你可知她……”

“罢了,你心里也有数。”

说着,叶秋奇便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随后见得秦川似有难言之隐,又淡淡笑了一笑,“你放心,从一开始,我就很少与她说话的。”

“……”

沉默许久,秦川终是由衷地笑了笑。叶秋奇,应该会替自己保守秘密的。

“她们呢?”

“好像被小妍拉去城中买衣裳了,你懂的。”

“喂,你和小妍……”

“你莫管!你自己的事还理不清楚呢!”

“……”

……

烟霞山庄。

后园某处清静的凉亭之中,上官瑶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却并非在做功课。忽然,似如俗世所言的“灵魂归窍”一般,猛然睁开了双眸。

“他走了。”

身前不远处,叶秋奇淡淡道了一声。

说罢,便是转身离了去,没有多余的言语。

上官瑶微微一怔。方才,她正是用八法运通境修成的元灵,窥察了叶秋奇与那所谓“西疆临玉”的对话,他们说的一切,自己都已全部知晓。不过,自己也不确定叶秋奇是察觉了自己的元灵,还是完全靠猜的。

不过,定然是后者。

“……”

不由,上官瑶轻轻抿了抿唇。

……

安阳。

城郊一条小径之上,一道孤寂的身影,缓缓穿过辽阔的平原,步入了北方的群山之间。不觉之间,竟已是日暮时分。

秦川从出了安阳开始,心情便有些低沉。

心中被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扰乱着,只顾步行走走散散心,倒也没有注意时辰了。昂起头来,发觉时候不早,方才自嘲地笑了一笑。

“咻!”

随即御剑而起,疾入了高空。

某处山巅,一袭红色的衣裙,飘扬而起。一个倾城绝世的女子,默默注视着秦川离去的方向,那空旷的天际。许久,也未曾有何动作。

夜,不知不觉中,悄悄来临。

一片昏暗。

。。。

第01章 画

夜。

中原,某座深山。

一声剑鸣划破长空,霎时寒气四起,深秋之夜,竟是飘起了点点细雪。山麓之间,闪过一抹异光,一座阴森邪煞的大殿,凭空而现。

“凝霜?!”

陆空惊呼一声,率先疾出了殿外。

紧接着,无数暗黑门教众相继行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仅仅眨眼之间,只见前方虚空之中,缓缓现出一个人影。却是一袭红衣,踏空而立,夜空之下秀发飘飘,手中一把幽蓝色的长剑,散出凌人的寒气。方一出现,周围飞舞的细雪,竟是如同隆冬腊月一般,纷纷扬扬。

“月影大……慕紫涵?!”

一时间,下方众人大惊失色,满脸骇然。

秦川和慕紫涵,在那忘情峡中与金虚子同归于尽之事,早已在中原传遍。可是此刻,为何会横空出现。并且,实力得到了如此恐怖的提升。

那股杀意,几欲令人胆颤心惊!

“圣子殿下!”

忽然,陆空转向身后,躬身行了一礼。

只见半月衣着一件白色睡袍,自殿内缓缓行出,目光紧盯在上空的红衣女子身上。面容之中,也有几分疑惑,更有,发自心底的恐惧。

“你找到此处了来,想要作甚?”

半月冷声道了一句,面色阴沉。一咬牙,眉间浮上一抹厉色。

“咻!”

猛然之间,慕紫涵一手扬起,竟是一抹白光闪现而出,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不似魔道、也不像道法,整个中原,都未曾有人见识过。一转眼,便是在半空中的某处,凝成几道半透明的屏障,结成了一个禁锢结界。

随即,那结界之中,一个人影骤然而现,凭空被抽离了所有的真元,牢牢被禁锢其中。青龙面色大变,却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半分!

“你有什么伎俩,我很清楚!”

慕紫涵冷冷叱了一声,凝霜剑上,再度发出一声颤鸣。

“轰!”

紧接着,又是剑锋一扬,空中另一处,猛然炸裂而开,一声剧烈的轰响,冰花四溅。顿时,锐金旗主罗刹,也是遭了一击重创,凭空现出了身形,一抹鲜血洒满夜空,猩红一片。旋即,狠狠地摔落在地。

眸中,满是不可思议!

“呼……”

见状,半月轻舒了一口气,各自瞥了那还未现身、就已被彻底制伏的青龙和罗刹一眼,沉默无语。忽而,却是冷笑了一声:

“你的目的,是什么?”

一轮寒月,黯淡无光。

慕紫涵面无神情,只有,一对秀眉,似乎微微蹙动了一下。

“你的目的,就是我的目的。”

……

十月深秋。

人群熙攘,热闹非凡。

叹了口气,秦川摇了摇头,没想到最终又来到了这京州城中。

如今距离那次去安阳,已经过去了两月有余。慕紫涵口中的梨园也无不知究竟在何处,自从离开安阳之后,秦川便在中原大地游历了一番,哪里人多便往哪里去,想着能够探得几分慕紫涵的消息。

但是结果,仍然有些失望。

此时的中原局势,有些奇怪。暗黑门一直销声匿迹,而冥教之前展开了一番洗劫之后,也沉寂了下来。至于正道宗门之中,依然明争暗斗。

故此,两月以来,都没有遇上什么大事。

不过,如此清静的修行,也给秦川带来了不少好处。

丹田之中,道法精进,灵核中的七星拱瑞之形,已经有了突破的迹象,想来也就是这几日,便能突破到八法运通境的层次。

“唉……”

忽而,秦川叹了口气。

如今紫涵不知所踪,就算到了天道大乘之境,又能如何呢?

定了定神,秦川继续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之上,也不打算去叨扰苏家了。上次苏权让自己办的事,也不知,究竟算不算完成了……

叶秋奇解决家事之后,虽然让一个族兄代为打理琐事,但实际的大权,却是在他手上的。此事,经过两月,早已传遍了中原。听说叶家已经给苏家下了聘,那京州的程家,想来也不会再来找不自在。

“嗯,应该算完成了。”

秦川点了点头。至于婚礼何时举办,就不知叶秋奇怎么安排的了。

想着,心中一哂,随意瞥了一眼。

却见前方一座阁楼之前,门庭若市,许多儒生文士进进出出,仿佛是什么热闹之事。定睛一看,原来,是儒园一个有名的先生办的画展。

反正四下无事,秦川也凑了上去。

一座典雅的堂厅中,四壁悬挂着诸多名画,山水草木,风土人情,极具大家风范。其下许多儒生注目观祥,皆是大发颂赞之词。

“徐之谦?”

忽而,秦川惊讶了一声。

这些画,竟然全都出自河东先生徐之谦的手笔,难怪,会引来这么多才子学士纷纷瞻仰了。老徐的画功,的确是冠绝天下。

不由之间,秦川想起了一些事,笑了一笑。

看来,那次自己暗中留了一手,还是保全了徐之谦的性命。

“不知河东先生可在?”

突然,堂中某个角落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秦川转眼看去,便见一个气宇不凡的白衣青年,一身气质淡雅脱俗,有些儒雅风范,却也有一些道家潇洒之气,在他身上完美交融。甚至,还有几分不低的修为气息。

那儒园学生似乎也发现了此人的不凡,行了一礼,应该便是到后堂去找徐之谦了。随后,那青年笑了一笑,继续注目在一面墙上。

那里,是一副春日风光图。

一溪清流,百朵娇花;三两黄莺,万千彩蝶。

溪流一畔,还有两个年轻男女,互相依偎着,似有伊伊私语,虽只见两道背影,但其甜蜜却是跃然纸上。简略几笔,满目春光。

“呃……”

随即,秦川忍不住咽了一声。

这徐之谦,怎么把这幅画也拿出来了。当初加这几笔之时,刚刚与上官瑶结了仙缘,心中愉悦。但是此番再看,竟是感觉几分羞人……

也不知是否有人知晓是自己的手笔。

“兄台觉得这画如何?”

那白衣青年见得秦川,微微一惊,也转过了身来,轻声问道。

“好!”

秦川只应了一个字,自也不好做评价。不过倒是觉得眼前这白衣青年,散发着一股让人不觉间感到亲近的气息,如沐春风。

其身份定然不凡!

随后,白衣青年笑了笑,不再言语,依旧注目在那风光图中的男女之上,似是喜爱之极。很快,徐之谦便从后堂行了出来,一身儒袍,温文尔雅,遣走了跟随的学生,走到秦川二人身前,行了一礼:

“在下徐之谦,有礼了。”

“萧如白。”

白衣青年收回折扇,回敬了一礼。

秦川也笑了笑,这徐之谦算是自己敬仰之人,心中对他更有不少愧疚,此时再见,自不免有些感怀。不过,倒是借此知晓了这白衣男子的名字。

“不知萧兄,对此画有何见地?”

徐之谦谦逊地问道,转向那副画上,噙着淡淡的笑容。

“河东先生说笑了。在下不通丹青,只觉心中对此画爱慕之极,若先生有意转让,在下愿意出资珍藏。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闻言,秦川心中一哂。

原来,这萧如白想要收藏这画。

“这……”

“萧某唐突,见谅了。”

忽然,徐之谦还未言语,萧如白急忙带着歉意行了一礼,“书画之笔,自不能用钱财衡量,在下方才之言,倒是辱没斯文了。不过若是先生有意转让,在下愿以广陵曲残卷真迹作交换。想来先生,对音律也有所爱好吧?”

闻言,倒是秦川惊了一下。

这广陵曲,乃是失传千年的古曲,莫说残卷真迹,恐怕就是一纸拓页,也是价值连城。这萧如白,看来来头不小啊。

“这……”

徐之谦听得广陵曲真迹,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但是很快便又黯淡了下来,有些难言之隐,“并非在下不舍,假若这春日风光图是在下一人手笔,莫说置换,就是转赠给萧兄也无妨……广陵曲,在下怕是无缘了。”

“哦?如何说?”

萧如白神情一怔,问道。

不过秦川却是有些赧然,徐之谦什么意思,自己自然清楚。

“不瞒萧兄说,此画,其实是当年我与一位故友合笔所作,但如今那位故友已逝,如此,我必须珍藏下去了。还望萧兄见谅。”

说罢,徐之谦拱了拱手,面有歉意。

“……”

萧如白沉默了片刻,随即松了口气。

紧接着却是从怀中取出了一卷古朴的书页,递到了徐之谦的手中,绝美如画的脸上,浮过一抹淡笑。这一次,不再称呼先生:

“广陵曲,送给徐兄了。”

“?”

忽而,徐之谦面色一喜,却也有几分惊讶。

“其实我也是因为思念故友,方才看上了这幅画。徐兄这般,倒与我是同道中人了。所谓宝剑赠英雄,萧某,便将这广陵曲赠予徐兄。”

萧如白爽朗地笑了起来,便欲朝着门外走去。

“且慢!”

突然,一直看着二人的秦川唤了一声。

这萧如白气质出众,身份定然也是不凡,广陵曲这般天下仅有的宝贝,也能眼都不眨就转赠他人。一时间,也是让自己产生了几分敬仰。既然他想要这幅春日风光图,那自己,如何能不成全他?

“徐兄,在下有话说!”

。。。

第02章 逍遥

秦川走至徐之谦身旁,一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另一手,却是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普通的玉瓶,在他眼前晃了一晃。

闻言,此时萧如白也是停下脚步,回过了身来。

“在下有一枚天下仅有的绝世丹药,想必徐兄会感兴趣。”

轻声笑了笑,秦川偏过脸看着徐之谦。

“徐某未曾修道,对这炼丹……”

徐之谦笑道,然而正说着,突然面色忽变,所有话语皆是止了下来。因为此刻从他肩膀之上,传来一股熟悉的心神灵念,甚至还不知从何处袭来了一击道法太虚诀,轻轻冲击在他的后脊之上。

并未造成丝毫伤害,但却让他心中一怔。

这股感觉,曾经有过。

甚至,难以忘记!

“徐兄收下吧,这幅画,既然萧兄喜欢,便转让给萧兄了。”

“嗯?”

听得秦川之言,萧如白也是怔了一怔,顿时满目喜色,瞥了那墙上的画卷一眼,又转而对秦川递去了几分感激的神色。

“哈哈……”

随后,二人开怀笑了起来。

……

儒园。

儒园的外园之中,某处亭间,依山傍水,林木成荫。

秦川极为随意地倚在雕栏之上,在这儒园之中显得略伤大雅,不过,倒也无人敢来斥责。举起手中杯盏,开怀畅饮了一口。

此时,雕栏之下,徐之谦倚着石柱,抚琴弄音,正是早间所得的那广陵曲;而秦川的对面,萧如白一般闲逸地盘着双膝,奏箫合鸣。

天籁之音,传遍整个儒园。

飘到茫茫的天际。

不少儒生远远驻足观望,皆是陶醉在乐音之中。

他们只知,今日河东先生邀请了两个人来此游玩,自也不敢打扰。不过,本以为二人只是普通的文士,此时却才知晓,竟然都是不凡之辈。一曲广陵,竟以不同的风格,被三人演绎了无数遍。

就如,一次心灵的洗礼。

“萧兄在音律上的造诣,徐某自愧不如啊。”

曲毕,徐之谦惭愧地笑了笑,拾起身旁的酒杯,也是痛饮而下。经过之前的交谈得知,这萧如白,竟然是那远避尘世的逍遥谷弟子。

“徐先生万般皆有造诣,在下却只通音律,哪敢自夸?”

萧如白淡淡一笑,收回手中一支奇特的竹箫。

“你们都莫要寒碜我了。”

秦川轻叱了一声,有些不满。

方才自己当然也奏了一曲,不过手法比起这二人自是差了太多。若非在落雁峰上闲暇之时偶尔弄上一弄,再加上此刻运用真元之气融入了乐音,恐怕还不敢拿出来献丑。

三人相视一笑,又各自饮了一杯。

“对了,徐兄如何对丹道产生兴趣了?”

萧如白问了一声。

之前明明都说不能将那春日风光图送人,可是忽然又改了主意。当然,他也不会认为徐之谦是瞧不起他,但这般,也让他有些疑惑。

闻言,徐之谦隐晦地瞥了秦川一眼。

方才那番事,他自然知晓了秦川的身份。不过虽然他是被秦川亲手击伤,但也知晓若非秦川,他已经被慕紫涵诛杀彻底丧命了。

“唉……”

随即假装叹道,“前些年我在孔陵遭到过意外,想必萧兄也听说过。要这丹药,也是情非得已,不说了,不说……”

如此,萧如白颇有遗憾地叹了一声,当然也明白了徐之谦的意思。故友之情虽然值得怀念,但自家性命,也不能置之不顾。

“徐兄可要注意身体啊。”

“放心,有了那药,一切安然无恙。”

秦川笑了一声,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自己给徐之谦的丹药,其实只是普通的疗伤之药而已,而徐之谦也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药。不过自己让徐之谦替自己保密,便只有这般随意敷衍过去了。倒不是要对萧如白隐瞒,而是这儒园人多眼杂,以免宣扬出去。

秦川这个名字,可还背着中原大敌的罪名呢。

“素闻逍遥谷乃人间乐土,徐某也是向往已久,奈何难以割舍俗世诸多声名束缚。如今结识萧兄,真是荣幸之至啊。”

似乎看出了秦川的顾虑,徐之谦转移话题道。

“逍遥者,非逍遥也。”

萧如白自嘲地笑了一声,“我逍遥谷主训言曰之,忘而不舍、遗而不弃,是为逍遥。奈何萧某不舍也不弃,却难忘也难遗,始终悟不得逍遥之义。这不,才跑出来嘛。”

闻言,秦川微微一哂。

这逍遥谷,是个神秘不亚于鬼谷的地方,修真人言“三谷三宗”,逍遥谷便是其一。传言逍遥谷中,皆是曾经在尘世之间大彻大悟之辈,或有惊世之才,或有通天之能,最终都隐居到了那远避尘世的深山幽谷中。

所谓“忘而不舍、遗而不弃”,真乃万道之所归也。

不过,这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呢?

秦川自认,自己也悟不得那逍遥之义。想着,便问道:

“不知萧兄此番重返中原,所为何事呢?”

“这个……”

萧如白正欲开口,突然一道身影不知从何处疾飞而来。却是林子萱依旧一袭青衣,立在了亭外,对着徐之谦恭敬地行了一个师礼。

瞧见其内几人酣醉的模样,面色略有几分不悦。不过忽然目光一瞥,瞧见了秦川,顿时心中一阵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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