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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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心境上的蜕变，无疑让卫无忌成熟了许多。

不做正事儿的时候，时间过的总是比较快的。当两人最后来到所谓的淘宝街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卫无忌并没有在这里耽搁多少时间，一则，确实没有什么心情；二则，他的眼力也有限；故而，草草的走了一遍，买了两件玉器佩饰，便与莫离一起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卫无忌没有丝毫的耽搁，便开始运转天罡根本法，吸摄天地间的游离灵气，进行修炼。此时，他是一点可用的时间，都不想再浪费了。

一夜无事。

第二日，卫无忌早早的起来，铸成了一件长剑之后，便再度向莫离说明，自己要再往淘宝谷。

莫离听闻之后，却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笑着道，“食髓知味儿了吧，那里的诸般享受，的确是让人乐而忘返。不过就是有一点儿，价钱太贵啊！老哥我私下里积聚的那点儿钱财，差不多都送到那儿了。

今日，老哥就不过去了，指派一人与你同往。”紧接着，莫离一招手，便将他的一名护院叫了过来，“王虎，从今天起，无忌公子要去淘宝谷，就由你专门负责引路，明白吗？”

“主人放心，小人一定会照顾好无忌公子的。”王虎也是个明白人儿，应答也是滴水不漏。

对此，莫离显然很感满意，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将一枚通行令牌取了出来，递给了王虎，随后道，“无忌公子，这枚令牌我就放在王虎处了，今后，你再想去淘宝谷，便不用来和老哥说了，直接找他带路也就行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莫兄了！”卫无忌一拱手，便即告辞。

由于王虎手中有通行令牌，沿途关卡，一路通行，没花多少功夫儿，便到得了淘宝谷外。这时，卫无忌开口道，“我想单独逛逛，无需人陪，你就在这里等我好了。当然，你若是无聊，也可以自行进去游览一番。”

“你这不是故意刺激我吗？我倒是想去，我敢吗？你要是溜了，我这条小命儿可就玩儿完了。”闻得卫无忌如此言语，王虎心中那份儿恼怒，就别提了。

当然，他这种情绪，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表露出来的，当下里，勉强从脸上挤出了一幅笑容，道，“无忌公子尽管前去，小人在这里等着就好了。这等地方，哪里是小人该去的！”

“也好！”卫无忌本就是想要借故欺压一下夷族之人，找点儿心理上的平衡，哪里耐烦与其多言语，当时，一甩袍袖，自顾去了。

看着卫无忌的身影，渐渐没入谷中，王虎再不掩饰心中的情绪。“呸”朝着卫无忌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随后连声咒骂了起来。

卫无忌在一条条的街道上漫步，周围，人群汹涌，各种叫卖之声，不绝于耳。若是此地，乃是泸州治下，他肯定会全身心的投入进去，欣赏这份繁华。然而现在，一想到此地繁华的背后，隐藏着难以计数的泸州人的血泪，卫无忌无论如何控制，也不能安然处之。

若非是还担心莫离可能不放心，会暗自里派人跟着自己，只怕，卫无忌连基本的镇定也不愿意在维系下去。

这一刻，无尽繁华，满城喧嚣，卫无忌却倍感孤独，好似隔绝世外一般。

卫无忌来此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寻找可以暗杀的祭祀，以夺取灵石。然而，他并没有急着前往祭祀最多的淘宝街，而是就这么放任自流的走着。如此，并非是无用之功，而是一种锤炼，一种心境上的锤炼。

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卫无忌很清楚，以他现在，自身的本事，正面相斗，只怕连一个预备级别的祭祀都战不过，他所能够倚仗的，正是得自于何姓老者，隐匿于袖口之中的把枚魂剑符。

此符威力强大，攻击力惊人，然则，却是没有丝毫的防护作用的。所以，卫无忌必须要做到一击必杀，若是让祭祀出手反击，即便不死，只是受伤，对他而言，也是一个大麻烦。

昔年，卫无忌在王府之中时，其师傅也曾与其讲过刺杀之道，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儿，便是冷静。

昨日，卫无忌的心境虽然经过了一次蜕变，但是，那更多的是在外力的压抑之下成就的，并不稳固。今日，卫无忌要做的就是适当的将情绪释放，让自己真正达到不为外物所扰，铸就一颗绝对冷静的心。

卫无忌，在各个繁华街道之上，不停的徜徉着。渐渐的，那种孤独化为了一枚种子，深埋在了心底，他的表情越来越和煦，此非伪装，而是出自本意。原本，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冷漠在其周围萦绕，无论街上有多拥挤，他走过之时，旁边之人都有意无意的避让开来，而现在，他则渐渐与人流混在了一起。

卫无忌身后三十丈外，两人悄然的缀着。若是卫无忌发现，定会认识，因为他们都是莫离身边的随侍兵将。

“唉，你说，我们这位质子，什么也不买，什么也不看，就在大街上走着，到底是干什么？会不会有什么古怪啊！”

“哪来那么多的古怪啊？来到圣山，任他是王子，又能如何？他这啊，一看便知道是想家了，毕竟，人家那泸州府是多么的繁华啊！什么时候，我们把那里打下来就好了！”

第二十二章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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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十天，莫离通过两个尾随者得到的消息，都是卫无忌在大街上散步，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吟风弄月。

对此，莫离可谓是百思不得其解，几经考虑，还是他那位手下提出的“思乡”最为合理。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也丝毫没有对卫无忌放松警惕的想法，依旧派那两人跟着。

卫无忌起初，也不知道有人在跟踪于他，但是，当他耗费了三天的时间，心境洗练大成之后，那种冥冥中的感应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立时便发现了他们。对此，卫无忌并不怎么担心，因为，他有绝对的信心，摆脱他们。

不过，为了迷惑二人，卫无忌接下来的七天里，表现的一如往常一样，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但是，闲逛的时候，却更多次的走在了淘宝街上。如此，却是一举两得，观察目标的计划，一点儿都没受影响。

经过了七天时间的观察，卫无忌已经从在淘宝街上留恋寻找宝物的祭祀之中，锁定了五个目标。

卫无忌锁定目标，自然不会是盲目的来，而是根据四个条件来确定的。

这第一个条件是年轻，年轻，也就意味着修行时间短，修为不高，容易对付；第二个条件是衣饰华贵，衣饰华贵，则说明那人出身大家，囊中一定丰厚，暗杀成功之后，不至于空手而归；

第三个条件则指的是常来，近乎天天都能看到，唯有如此，他才能够从容谋划之，若是来上一次就不来了，那他准备的再充分，也是无济于事的；第四个条件是孤身，孤身，才是适合他下手的对象，若非如此，即便是身边只跟着一个人，他也没把握于瞬间将两人同时杀死。

当初确立条件之时，卫无忌心中还有几分担心，担心如此限定，会使得目标人物太少，须得耗费大量的时间，在搜索目标之上。但是，当其从淘宝街上走了一圈之后，这种担心，就完全消失了。

因为，这里多的是那种大家族出身的预备祭祀，天天进行着淘宝，希冀着自己可以找到某种宝物，然后一步登天。

接下来，卫无忌又花了三天的时间，将五个目标经常走的路线附近的地形情况都熟悉之后，便决定，从翌日开始进行自己的“杀祭祀，取灵石”的计划。至于具体要针对哪一个下手，他并没有定下来，而是准备根据到时候具体的情形进行选择。

很快，金乌西坠，晚霞满天，又是一天的时光过去了。卫无忌如常般回归了东铸剑谷，仿佛对那两个跟梢儿的人，一无所知一般。

一夜修炼不表。

翌日清晨，卫无忌又是起了一个大早，铸造了一柄长剑，交付之后，便叫上王虎，再度前往淘宝谷。这次，卫无忌有意的加强了感应，再加上，这一路上，来往之人不多，很快，他便确定了两个跟梢之人的具体位置，而后，借助转道的刹那，瞥了一眼，将二人的相貌，看了一个真切。

那两人，经过这十多天卫无忌的表现，心中早就给下了一个结论：身份高贵，本事低微。他们哪里能够想得到，卫无忌已经开始着手对付他们了，故而，虽还在监视，但是自身的警惕性，却已经下降到了极点儿。

入谷之后，卫无忌起先，依旧漫无目的一般，随意的上了一条街道，不多时，便转入了一条一场繁华的街道，走不几步，一道汹涌的人流便漫了过来。

这一刻，准备多时的卫无忌一个闪身，便没了进去。随后，面容变、肥瘦变、高矮变齐齐而动，进行细微的调整，不过眨眼之间，从背影看去，卫无忌便完全成为了另一个人。

那两人，因为前些天太过轻松了，故而心神早就松懈了，卫无忌的身影，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之外，他们也并未太过在意。然而，当他们老神在在的撇了一阵，还是没发现时，方才真正的慌了神。

“人呢？”那名地位略高的问道。

“不知道啊，可能是被挤入人群之中了吧！”另一人答道。

“还不快找！若是那人偷跑了，你知道我们会是什么下场的！”那名地位略高之人说话的同时，便急匆匆的挤入了人群之中，前去寻找。

另外一人见此，自然也不敢怠慢，也紧接着追了过去。

两人刚刚挤入人群不过刹那，卫无忌的身形便在二人刚刚说话之地出现了，原来，他根本就没有远去，而是借助人潮，来到了他们的后方。

看着那两个不停的在人潮之中拥挤着寻找自己的身影，卫无忌的面上，露出了一抹冷笑。随之，他却是悄然的坠了过去。

卫无忌转换心境，立时间，那种独特的，孤独、冷漠的气质再现，自他身边而过之人，有意无意的，都朝旁边稍稍让了让。行走于人潮之中，他却是轻松的很，好似闲庭信步一般。而当那两人回头看时，卫无忌又化作和煦春风，融入人潮之中，让他们无从发现。

约莫过得了一刻钟左右，那两人冲出了这股人潮，来到了两条街道之间的一个小胡同之中。他们两个，虽然各自都有一身不弱的功夫，但是此刻，却也已然是衣衫尽湿，汗流浃背了。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将这种情况报告给主人吧！只要我们说是那卫无忌蓄意为之，想来主人不会对我们惩罚太过的！”

“不行，”闻得如此，为首那人断然拒绝，道，“那样一来，动静就太大了。我们毕竟是暗中监视，若是时候查出卫无忌根本没有逃跑的意思，那我们可就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还是再回头找找吧！”

“也好！”

二人商量完毕，刚刚回头，就发现，一只拳头朝着他们的脑袋砸了过来，时机之巧妙，简直无与伦比，好似二人送上门去一般，根本无能闪躲，正中太阳穴，当时，两人脑中一阵轰鸣，便感觉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敢跟踪我，你们也的确是需要吃点儿苦头了！”卫无忌一声冷笑，一手提着一个，往另一条街口处的车马行行去。

第二十三章杀祭祀，也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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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虽有人发现卫无忌提着两人，但是，见其神情镇定，步伐沉稳，都自以为卫无忌乃是坊市的护卫，抓的乃是小偷儿，故而，没有一个人上前来询问的。卫无忌，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带着二人，来到了车马行中。

店中掌柜一见得卫无忌这幅架势进来了，心中也是一震，不过，他做久了生意，各种事也见的多了，知道有些事，是不该问的。故而，他便好像没看见那两个昏迷之人一般，径自来到卫无忌之前，抱拳为礼，“公子前来，可是要挑选马车？”

闻得如此，卫无忌随手便将两人丢在了地上，看到有一人似乎是要醒来，当时补了一脚上去。他毕竟习武多年，出手是很有分寸的，断然不会因此将人给踢死。而后，其从怀中掏出了三锭金子，抛给了那个掌柜。

“这太多了，小店之中现存的所有马车加起来，也不值这个价钱啊！不知公子，是否还要小店做别的事儿？”车马行掌柜颇有几分惶恐的道。

卫无忌淡淡的道，“不用紧张，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派辆车，将此二人送到东铸剑谷莫首席的庭院，再向其传上一句话，‘前番恩义，莫非忘却了吗？如此行事，岂不有愧朋友之道？’”

“就如此？”车马行掌柜隐隐然听出了些许端倪，心中却是镇定了不少。

“就如此！”卫无忌斩钉截铁的回道。

“好，此事小店接下了，请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为您办的妥妥当当的。”那掌柜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嗯，多派个人，看着这两个，他们若是在途中，有苏醒过来的迹象，就给他们补上一拳。记住，在到得莫首席的庭院之前，不能让他们苏醒过来，明白吗？”卫无忌叮嘱道。

“公子放心，绝无问题。”车马行中，自然也有武师护院，这点儿小事儿，对他们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儿而已，故而，掌柜答应的分外痛快。

见得如此，卫无忌却是不再耽搁时间，步履从容的出了车马行。处置了这两个跟踪者，卫无忌举目四望，颇有一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感觉。

卫无忌这么做，并非是临时起意，而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的。先前，在付成祭祀的灵堂，他曾帮过莫离一次，莫离也应下了会在自己能力的范围内，尽可能的照顾他，而接下来的数月，两人相处也颇为愉快。

而今莫离派人跟踪，却是先出尔反尔，他如此稍稍“还手”，料来，莫离是不会说什么的，非但如此，只怕还要狠狠的处罚这两人以赔罪。

不过，卫无忌也很清楚，他与莫离虽然交情不错，但是，却算不得真正的朋友，即便如此，也不说明，他以后就不会再派人跟踪，只怕，他派的人，会更加的高明，更加的让其难以察觉。

正是明了了此点，卫无忌方才没有仓促的，摆脱这两人，对他们进行处置。因为，那样一来，即便是莫离不再派人，他的心中，也不会安定，行事，不免就顾忌重重。而选择今天，却是恰到好处。

莫离听了他那一句话，想必心中会有所触动，行事也不免踟蹰，即便是后来派更强的人手来跟踪，但今天，绝对是不会再派人过来了，因为，他混迹人流之中，不弄出大动静，是很难找到于他的了。而这种大动静，莫离肯定是不会做的。

“是非成败，在此一举！”心中想着，卫无忌心境一变，很快便混入了人流之中，与此同时，他的形貌、身材，也在不停的进行着细微的变化，当其来到一家成衣铺时，已经找不到丝毫原先模样的痕迹了。

须臾之后，卫无忌便从成衣铺中走了出来，而此时，他身上穿着的，却是东夷族大家子弟最常穿的华贵衣物。

这次，他却是不再往人流中钻了，而是步履从容的来到了淘宝街上，好似真正的东夷大家公子一般，在各个摊子闲逛着，当然，他的目的很明确，自然而然的，便来到了其中一个叫冯冲的目标常来的地方。

冯冲，乃是卫无忌的第一目标，因为他发现，无论是从衣着服饰，还是神情气度，冯冲都远在他人之上。按照他的估计，冯冲的囊中，也最为丰厚。

卫无忌装作若不经意的一扫，发现目标不在此地，立时不再多呆，转向了另一个冯冲常去之地。这次运气不错，冯冲正在此地。卫无忌当时一喜，但随之，很快便重新恢复了冷静。他继续观察，当其发现，一位似乎与冯冲交情不错，见面后常攀谈几句的年轻祭祀并不在此处之后，当时便有了决定。

在几个摊子间转了几转，卫无忌的身形、容貌当时再度发生了变化，化成了另外一人。由于他的变化是渐进式的，又从不在一个地方呆上两次，故而，却是未曾有人察觉到什么。

当其走近冯冲时，好似刚刚才发现一般，紧走了几步，满面笑容的道，“冯兄，今天可有什么收获？”

“哪里有什么收获”冯冲随口应了一句，当其看清来人之后，态度立时好了许多，转口道，“我倒是谁呢，原来是洛兄！看洛兄这幅模样，想必是收获不小吧！”

“这次是赶上运道儿了！”卫无忌笑的分外开心。

冯冲与这洛姓祭祀，虽然并不算太过亲近，但是却也明白，他平素奉行的乃是低调，行事并不张扬。“莫非，姓洛的真个得了什么重宝？居然高兴成这个样子？”

念及于此，冯冲当时道，“洛兄收了什么好东西，可方便让小弟看上一看？”

“正好，这可真是瞌睡了就来枕头，省的我设计了！”卫无忌面上的笑容更甚，当时回道，“这有什么不行的，不过，此地非是合适之地，我们去坊市外的竹林中如何！”

“好！”冯冲应下，随后，二人便一起出了淘宝街，来到了竹林。

“洛兄，可以拿出来了吧！”冯冲催促着。

卫无忌道了声好，而后，右手伸往左袖之中，掏出了一张巴掌大小的黑色符箓，捧着到了冯冲的面前。

“不过一张符箓而已，也值得洛兄如此？”冯冲似有意似无意的问道。

“那是你没见识过它的神异，你且看来？”说着，卫无忌双目凝视魂剑符，一个刹那间，那符箓上的纹路开始亮了起来，散发出一种迷人的光晕。

冯冲正在凝神观看，陡然间，黑色符箓突兀消失，紧接着，他便感觉一道极强的冲击力量，没入了他的脑袋。他根本就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只感到脑中一疼，随后，瘫倒在了地上。

第二十四章收获，弥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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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剑符，是而今的卫无忌身上，最强大的杀器。难得的是，此符与寻常符箓大不相同，引发的触点，并非是真气或者法力，而是精神意念。故而，施展之时，没有丝毫的法力波动，乃是暗杀的上佳手段。

也正是因为此，卫无忌方才毅然决定放弃暗中偷袭的打算，就这么“正大光明”的施展。而眼前，冯冲的死，也完全证明了，卫无忌策略的得当。

魂剑符的效用，卫无忌可是清楚的很，乃是直接攻击人的本命魂魄，以冯冲的修为，怕不直接魂飞魄散了，就算有人用搜魂术来查，恐怕也得不出什么结果。当然，以他变化的手段，却也不惧被人发现形貌。

卫无忌很明白夜长梦多的道理，故而，冯冲之一倒地，他没有丝毫耽搁的意思，立时间，便伏下身来，伸出双手，开始在冯冲的胸前掏摸着，轻而易举的，他便从冯冲的内袋中，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储物袋。

随后，卫无忌又在冯冲身上各处翻了一遍，再次翻出了一些东西。他也不细看，直接往储物袋中一塞，便即了事。

接下来，卫无忌用地上散落的竹叶，将冯冲的尸体盖上之后，便立刻离去了。当然，他离开竹林时，毫无疑问，又换了一个身份。东铸剑谷，乃是专门为东夷贵族铸剑的，在此数月，卫无忌所记下的贵族青年面孔，不知道有多少。

本来，卫无忌今天的目的，也只是从五个目标之中，夺得一只储物袋而已，但是，他却是没想到，行动会如此的顺利，机会难得，他自然是要趁机扩大战果。毕竟，错开今日，莫离很可能派出更加高明的人前来跟着他，行动，未必就能够如今日一般随意了。

再入淘宝街，卫无忌很快便发现了另外一个目标中人，依旧如法炮制，轻松自在的将这人也引到了一处无人之地，用魂剑符将其斩杀。第二只储物袋，也同样轻松入手。

两次杀人，前后加起来，时间也不过半个时辰而已。卫无忌虽然不敢前往竹林，冯冲的掩埋之地去探查，但是，根据周遭的情势，他估摸着，应该还没有人发现冯冲的尸体，当下，他毫不犹豫的开始向第三个目标下手。

或许，今天卫无忌的运气真的不错，半个多时辰过去之后，又有两名目标人物，丧命于他手，而他手中获得的储物袋，也增加到了四只。若非是他找遍了最后一个目标的常去之地，仍旧没有发现那人的踪影的话，他相信，那第五人，也一样难逃他的手段。

此时，天色还早的很，卫无忌相信，自己只要设计得当，再次出手，定然还能有不少的斩获。不过，他却深知，贪多必失的道理，而且，他素来信奉谋定而后动，仓促而行，并不是不可以，只是相应的风险，就要大上很多。

而今，他有了四只储物袋，尽管，他还并没有打开看过，但是他却很自信，内里的收获绝对不小，足够自己将残缺变修成，进阶第二重生死变了，如此，他自然犯不着冒这个风险。

不再继续暗杀，卫无忌即刻间到了一处无人之地，将买来的衣物脱下，一把火烧掉，然后，恢复了自己的身份，开始如往常一般，继续在大街上闲逛。只不过，此时由于心中一个大难题已经解决，故而心情却是格外不一样，还特意花费大力气，在淘宝街上淘了两件物事，算是真正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

时值黄昏，日薄西山，卫无忌不急不缓，神态从容的出了淘宝谷。一出谷，他便发现，王虎正神情紧张的站在那里，满头大汗，两只眼睛瞪的溜圆，瞬也不瞬的盯着谷口，当时便明白，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摆脱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