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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囧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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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喜爱般,即使不明说,我也知道玉锦绝不会看上这等阴柔有余,气概不足的粉面小生。

果然,玉锦秀气的眉毛皱得似两条纠缠在一起的小蛇,看向粉面小生不悦道:“季常,你又来这里作甚?”

“呃,”季常似乎很怕玉锦,往后缩了缩头,吞吐道:“季常……此次是来……提亲的。”

提亲!我激动的扯扯白素的衣角,悄声道:“你瞧八卦的力量多么伟大!真的很多人趁七夕提亲呢!”

“不知道牛郎与织女知道会作何感想!”白素也回头悄对我说。

“提亲?”玉锦睁圆了眼睛重复,语气中清晰可闻的诧异让我与白素也跟着诧异她缘何如此诧异。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从现在起开始扫尾了,大家差不多该忘记玉锦了吧?呵呵,今天牵出来遛遛~~另外,想看H的同学(擦鼻血)乃们……等我会写了再说吧……小刺H无能~~另外,本来昨天要更的,临时拖出去作信息采集,一堆的美女挨个上前,摄影师调着镁光灯一下子招呼头往这边偏一点,一下子身子往那边侧一点……种种种种不厌其烦……看得小刺心里热腾腾的,心说瞧这摄影师,多敬业啊!多耐心啊!这样照出来的成品该多美啊!结果轮到小刺,屁股还没落稳,就听见摄影师说:“头这边一点,嗯,好,走吧!”我傻不垃圾的还愣着,说:“就完了?”人家特不屑的说:“对呀,完了,快点!下一个!”大手一挥把我赶开,继续耐心的跟下一个MM说:“头这边一点,身子抬一点……下巴往里收……”TAT当时我那个郁闷哟……果然我是木有人爱的小刺……

———————————————————————————————————————————————————————————————今天跑上来一看,郁闷了,养了一窝的小霸王,我这个坑主当得好辛苦,好没有成就感喏……潜水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乃们就让我看看行不?话说小刺辛辛苦苦已经码到17、8W了,看到这种情况……还真不想发上来,说真的,小刺有点……寒,大家都闷声不响的,也不知道我这样吭哧吭哧码出来的东西在大家眼里到底算个啥;每次每次都是几个熟悉的面孔,小刺很感激一如既往的支持小刺,跟小刺交流的亲们;大家花了那么长的时间看文,真觉得无话可说,也请留下个无话可说,小刺哪里做的不好,会根据大家的意见进行修改。可是大家这样闷声不响的,让我感觉心灰意冷……TAT,一直支持我的亲们,对不起,这两天我想好好想一想……再说这段时间也忙,更新我会更的,就算光为了乃们我也会更,小刺说了绝不弃坑,就绝不弃坑。嗯,爱你们哟!

第五十五章

我一手支额,不知道该对眼前碰上的事情说什么。

对了,我有没有说这位柳小姐的香闺,便在月下西厢?

唔,还是听我一一从头说来。话说对季常小生留下同情一瞥后,我与白素花了半盏茶的时间走到玉锦的香闺;又过了半盏茶时间,我与白素一左一右,站在羞答答扭身纠结在香榻上的玉锦两边。现下的她全然没有面对灯铺老板时的彪悍,季常小生时的果决;黛眉轻蹙杏眸带水,看得我是捧心慌慌。

唔,眼下的玉锦,活生生便是用形象在说明,有一种情感,叫做少女怀春。

“那么……”白素蹙眉,手指尖轻轻敲击着形状完美的下颌,迟疑道:“你早已有了意中人?那么后日的比武招亲,其实非你所愿?”

“是的……”玉锦悠悠叹气,似是陷入了无比美好又无比惆怅的往事之中,那是水中的月色,空灵的奇葩,回不了的美好岁月,忘不了的儿女情长……

我眯起眼睛,干净利落的扯回自己忽悠悠莫名其妙惆怅起来的思绪。真是,灏景不过是这几日禽兽了些,好说话了些,做事反常了些,妖气炽了些;又没出什么岔子,我惆怅个甚?

精力这么一集中,玉锦那声娇羞的:“呃,其实不是比武招亲……”我听得异常清楚。

……

……

我与白素齐齐将手搭上额角异口同声:“不比武他做什么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

“对了,”我望天想想,低头道:“那末是文斗?”

玉锦再次娇羞摇头。

“那么……”

玉锦神思恍惚,仿佛去到了一个谁也没到过的地方,交叠着双手,脸上带着如梦似幻的表情神往道:“只是试探。”

“试探?”

……似乎我以前看过的闲书里头有这么一段……我托着下巴,思绪回到了……记不清楚具体是几年前了,但是我确曾记得,在我的记忆深处有这么一件事情,有这么一段。

有个傻乎乎的人还是神,为了知道自己在另外一个人心目中有多么重要,干下了最后伤害了所有人的事情。

有个傻乎乎的人还是神,为了让自己的朋友自由的做他想做的事情,最后变成了怪物。

有个傻乎乎的人还是神,为了不让自己珍视的东西受到伤害,最后……最后怎么来着?

我大力扯回开始模糊的思绪,把精神放在月华满地的西厢。

玉锦脸上依然带着如梦似幻的表情,痴痴的说:“试探谁才是我的真命白虎……”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听到了一个通常意义上被称为“情窦初开”的故事。

柳家小女年芳二八,貌美如花,在那年七夕月鹊桥下,流觞曲水旁,捡到了她命里那只独一无二的,白虎灯。

这下连白素也无力道:“你果真确定那人不是在放晦气?”

“才不会!”现下的窈窕纯情小女儿玉锦娇嗔:“再说了,谁说白虎晦气?”然后脚一跺,手一撒,鼓着嘴儿哭道:“哎呀!你们都笑话人家!人家不说了啦!”

我捧着肉麻到不行的身子抖得七零八落。等到这一阵好不容易过去了,我慈眉善目,拉起玉锦的小手和蔼一笑:“我们不是笑你,我们是来帮你的……”

嗯,闲书里都这么写的,心地善良纯情娇俏的女角儿芳心悸动口难开时,身边的丫环保姆奶妈子便要勇于承担起成人之美的重担。哪怕上刀山,哪怕下火海。哪怕新人喝着合欢酒时,那边正一坯黄土盖上自己的坟头。

玉锦这小姐做得凄苦得紧,周围连个可以倾听小姐倾诉幽情的对象都没有,是以本夫人决定自我牺牲一下,毕竟每一个少女都有一个绮丽的梦,我们做神仙的,平日受了人家那么多香火钱,好歹也要意思一下不是?

何况我似乎还是桃花仙子呢……不知道小丫头拜过我没有。我汗涔涔的想起自己那个被香火纸烛供着的小破茅屋,不知道是该履行职责还是该怎么的。

我在这边魂油天外离题得紧,这边玉锦狐疑的看看我,再看看白素,犹疑道:“帮我……你们是……”

我拉起白素的手,周身放射出五彩祥光,点头微笑道:“我们是神仙……”

“神仙?”玉锦抽动眼角,喃喃道:“我不知道牛郎与织女竟是一对女子。”

白素捂住清晰可见,欢快跳动的额上青筋,扯着嘴角道:“不要将我们与那对神格又低又没什么脑子的笨夫妇扯到一起!”

我扯住有损神族形象的白素,问玉锦:“你那如意郎君姓什名谁?哪里人士?现居何方?”

玉锦低头娇羞一笑:“当时月影朦胧,不敢贸然相问……”

我庐山瀑布汗,这同月影朦胧有甚关系?只好继续问:“那末你那如意郎君是何模样?如何辨识?”

玉锦继续娇羞的笑:“当时月影朦胧,我看不清楚……”

……我垂死挣扎:“那末高矮胖瘦?大致轮廓?”

“当时月影朦胧……”玉锦捧着心窝如痴如醉:“我只看见他身段轻矍,体态风流。”

……身段轻矍体态风流?我脑海里冒出个人影,便听白素道:“这么形容着有些像那什么季常小生么……”

“才不是。”玉锦面容咻的一冷,冻掉一树刚冒头的春花:“那个唯唯诺诺视母命如皇命的东西,会奔放到跑到河边放花灯?打死我都不信!”

……这应该说是孝顺吧……我扶着额角,问她:“你们以前认识?”

玉锦绷着脸僵僵的说:“我们以前订过亲。”

订过亲?

刚才那季常确曾说过是来提亲的……莫非……我扫了一眼白素,不至于罢……

白素无视我复杂的目光对玉锦淡然道:“后来为何退了?”

“他……”玉锦咬着牙,猛一顿脚大喊道:“他娘嫌我命带白虎,怕我嫁过去丧门败财!”

……果然。我暗自叹息,莫不是每个白虎族的命运都差不多?

想到此,我小心翼翼的问:“那个什么季常不会命里带水,命属玄武罢?”顿时换来白素一记白眼。

玉锦又跺一跺脚,蛮横的说:“管他呢!他们嫌我,我也不要他们!他们自娶,我自风风光光的嫁!我便不信,谁离了谁活不了?!”

……怨偶处处有,白虎特别多。

我心下很是感慨。

白素站在一边默默无语,八成是想到了自己跟老乌龟那个没气性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白素拍拍呜咽着的玉锦圆圆的肩膀,玉锦低低一声“姐姐”扑进白素可靠的臂弯泣不成声,一时伤情的伤情,沉思的沉思,此时无声胜有声。

……怎么自己好像成了多余的了?我躲在墙角,心下甚感凄凉。

次日我主动退避,提着裙角儿趁便从墙角溜了出去,顺便去看看灯老板那些惊世骇俗的白虎灯做得如何了。谁知才走到门口,迎头一人唇红齿白,粉面含春,赫然竟是没气性的小后生季常。

待我瞧清楚他手里提了个什么东西时,心下更加感慨了。

这剧目经典,忒经典了!

那小生见我一直盯着他看,脸上红红白白的,他手中提着的东西耳朵尖尖,尾儿翘翘,赫然是一盏白虎灯……竟然还真有白虎灯……

我对他灿然一笑:“咦?你家阿娘改变心意了?”

结果那厮似是被我主动搭腔的奔放吓到了,好一会儿才结巴道:“不,不是……是,是……”

我眉头一皱,心说什么不是不是是是是的,果然是个没气性的!耐心一少声音顿时提高八度:“什么是是不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小后生被我突如其来的彪悍吓得不轻,唯唯诺诺的缩在一边是是不是不是……半晌忽然像发现牛郎织女都是女的一般,指着我恍然大喝:“呀!你!你是桃花……神仙姐姐!”

噗……

那厮还兀自激动得手舞足蹈口不能言,我看看渐高的日头,掸掸衣角对他点头道:“你慢慢激动,我有事就不奉陪了!”说着抬脚迈往街市方向,结果还未走开两步,忽觉身后一沉,脚下便像生了根发了芽,那步子怎么也迈不出去。

我回头对上季常小生激动的眼睛,无奈道:“光天化日之下,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怕不大好罢?”

季常松开扯着我袍子后摆的手,三两下滚将起来,顺手将压皱的白虎耳朵扯直了,颤巍巍开口:“神仙姐姐,你定是听见我的乞求才来的,你一定要帮帮小生!”

我别过头去拿扇子捂住脸,多少年了……竟然有人叫我“神仙姐姐”……叫我怎不激动啊!

“等等,这么说,是你去桃花仙子那里祈福的?”

季常坚定而又充满希冀的点点头,我的脑海中蓦的闪现出他挤在一群三姑六婆中间虔诚的膜拜桃花仙子给他个好姻缘……扯过他的衣襟将他拖入角落,才正色道:“我说你啊,前途无亮!”

“真的?”他的眼中忽然充满光彩,我才省到我说话有歧义。

“我说的是明亮的亮。”

他的眼光瞬间黯淡下去,手里捏着白虎灯换过来换过去,好端端一只小老虎生生被捏成了病猫。

“你母亲不愿你娶柳家小姐,旁的不说,退一万步讲吧!”我语重心长道:“就便是你最终娶了她,你母亲不喜欢,今后日子肯定不好过,我看柳姑娘是个性情中人,未必就愿意受婆婆气,天长日久,你这日子还过不过了?”闲书里这种例子比比皆是,我都不用考虑,随口就能讲出一串例子。

季常手一紧,啪嚓一声纸老虎变成了烂老虎,看得我是心惊肉跳的。

“所以说呢,古时血淋淋的例子还新鲜可爱,历历在目,你也……”

“我已经料到了,所以我并未打算让如眉与我娘住在一起……”季常打断我的话,激动得脸红脖子粗。

我一愣,指着他鼻子啊啊啊退了十来步:“你你你要金屋藏娇?”

他脸红得像个柿子,舌大手粗的倒还不忘辩白:“不不不不是……我我我……”

啊!我凑过去低声问他:“你要带她私奔?”

“私奔”两字犹如点燃挂在牛尾上的鞭炮,我遥遥望着巷口飞奔而去的身影等了半日,那人气喘吁吁的从背面那个巷口跑过来。

我端着胳膊狐疑道:“其实你私奔……别!别跑!听我说完!私奔是需要实力的,看你娇娇弱弱的样子,行不行啊?”

季常面目潮红,扭捏道:“其……其实……我是武将。”

武将?武将了不起啊?等等,武将?!

啊啊啊这是哪个朝代?我抱着脑袋惊骇欲绝:要亡了要亡了!想起以往战乱十分那些逃难到钟山的难民犹如蝗虫过境一般将山下啃得草坷拉都不剩,刹那间我有一路飞奔回天庭的冲动。

灏景那里那么奢侈,我搬些东西也做做济世神仙。

“其实我这次是休假,等到过了七夕还要回去戍边的……家里我还有两兄一弟,是以母亲……不会缺人照顾,是以,是以……”季常还在一旁热烈的说啊说,我忍不住出口打断:“对不住,不过你初时又是为什么要退亲啊?”

季常的眼中滑过一丝黯淡:“那是……家母自己做的主,那时我在防秋未能回来,是以……”

棒打鸳鸯!

电光火石之间,我想也许我该看看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武将能做到什么地步。

于是我沉声道:“嗯,首先,把你们以往的恩怨纠葛,通通说出来!”

八卦的意义,就在于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坚持到底,坚持八,坚持卦。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一嗓子效果真是惊人……TAT,小刺没有上火,小刺只是觉得有点彷徨……更新来了……这段时间确实很忙,有时候放过了大虫子自己都没有发现。在这里,非常感谢飞晴帮忙捉出小刺文里一条肥肥的弱智虫子~谢谢亲~

另外,某刺不要命的再来一句:潜水容易造成缺氧,各位亲潜一段时间还是要出来冒个头,换换气,小刺不想亲们憋死~就酱!

亲亲~~

第五十六章

太阳明晃晃的照着街角,我与季常蹲在房檐下不多的阴凉处,只好一退再退,最后缩到墙角跟下,我捧着下巴干巴巴的瞅着天上那个白花花的小磨盘,忽然有种想要叹气的冲动。

于是我便光明正大的叹了。

这边季常正讲到他同玉锦一波三折风不平浪不静的坎坷情路,还以为我这一叹是为小俩口的不容易发出来的,顿时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本来么武将文采便不大好,跟我七师兄没得比的,我蹲在这里便只能听个干巴巴的来龙去脉,子丑寅卯,已经很吃亏了,现在他再这么一乱,我便只听得呜哩哇啦唏哩哗啦,我紧紧袍子,哀怨得又往里头缩了一点,再次长叹一声。

这样缩在墙脚听一个大男人的清水八卦,天上天下恐怕也只有我一人了……

反正是听了百万遍,前些日子还替白素胡想过的孔雀东南飞,我扯着墙脚的黑乎乎的野草,摆弄两下,忽地想起灏景在那本《史记》上涂得墨团团的小狐狸,其中有一只,就是像现下我手中的野草一般半卧着支颐挥手做呼喝状。

我不由得扯扯嘴角。

结果季常正好讲到他离开玉锦去防秋那段,我这么一笑,他诧异的回过头来楞楞的看着我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我握拳轻咳两声,尴尬道:“没啥,听到你说烧鸡,想吃烧鸡了……”

“喔喔!”季常顿时醍醐灌顶,忙不迭道:“永福楼的烧鸡很有名的,神仙姐姐不嫌弃,我们一同去?”

……我暗骂自己真是笨得离谱,早怎么没想到去酒楼八卦?亏得我竟然真乖乖的在这个破墙角蹲了半天!

我揉揉酸胀的腿,一瘸一拐的跟着娇花照水的武将季常往永福楼飘去。

手里绕着的小黑草,我想了想,干脆也一把揣进腰带里去了。

……其实小俩口子真的也没啥好说的,一句话概括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棒打鸳鸯终生罅隙。不过呐,小时候那个竹马是玉锦。

而这也是江季常的老娘要棒打鸳鸯的原因。季常小后生天生丽质我见犹怜,玉锦小丫头却日日鸡飞狗跳没有男女之防。小时候小人儿家你吵我更吵的自己不知道,江老夫人却都瞧在眼里。后来柳家派人来提亲,江老夫人本来也只是碍着两家时代交好,不便一下把话说绝了,正在僵持着,却被季常喜颠颠的跑出来就接了……不用他说我都知道,老夫人当时肯定气得只想吐血。

嘿嘿,若是我以往看的闲书里头,不定老夫人当时还会一龙头拐杖敲死这个“不长进的孽障”什么的……我不大习惯的扔下鸡骨头,随口问:“那你挨打了没?”

“哪!”季常立马委屈万分的撸起袖子:“前些天才回来,就提了一句,就呷打了来着!”

样子真活像个向大姐姐诉苦的小弟弟。

我同情的点点头,这人一直生活在没有正常雌性的世界里,是以看到个我这么好歹还算正常的,当然委屈。

啊!我不免有点喜滋滋的想,我终于成为正常的雌性了嘿嘿!

不过……我瞧着眼前怎么都不眼熟却总觉着有点熟的季常……会不会……会不会呢?如果真的如此,清音那边,多少也会好一些吧……

我端起茶杯,继续听他说后来。

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后来,后来玉锦小老虎拉不下这个脸,解不了心头气,就在去年七夕跑到河边放花灯……就接到了季常放的白虎小灯。

其实季常是看准了玉锦才放的等,那灯也是算准了只有从小便喜欢小老虎鞋、小老虎帽、小老虎袍子小老虎的亲戚小猫的玉锦才会接……

照季常的话就是说,那小灯根本就是暗藏玄机,其作用类似于接头暗号,例如“是你么?

是我啊!

真的是你么?

真的是我啊!

就是你么?

就是我啊!”

……这样的。谁知道玉锦两眼放光接了小灯,欢天喜地的竟直接跑回去了,急得季常在这边直跺脚,又不敢喊,七夕一过,过段日子季常照例要回去防秋,好容易挨到今年七夕,回来的头条新闻便是柳家小姐出题选亲,季常顿时五雷轰顶,匆匆算计了两日,昨日便跑了过来……撞上了日思夜想的意中人与她顺手捡来的路人白素和我。

我撑着下巴,听季常说起来这里头确乎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我开始不大明白,明明是个人比花娇的小后生,怎么就一下子蹦跶成了戍边大将军,现在我明白了,活生生被刺激的。

再说了,只有戍边将军才能带女眷到领地,不受祖籍那边家里头的干涉。看样子季常是早就已经打算好了一步一步付诸实践……

“咝……”我倒吸了一口气,心下暗道这小子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未语面先红,肚子里头还不那么简单!可惜就是牵牵扯扯得太多,不大干脆利落。

我十二万分的肯定,若是灏景碰上了这档子事,这厮定然大手一挥,人挡杀人,神挡杀神……咦不对,我微微有点愣神,那厮不就把我丢在钟山两万年不闻不问了么?

……我万分哀怨的咬着袖口,唔,莫非其实我也是不幸得很的?

我跟灏景的过去,那是剪不断,理还乱。反正一时半会也闹不清楚,不如先解决了眼下的八卦再说。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季常坐在酒楼里说得长吁短叹,我默默思量一回,忽然开口:“不明白!”

季常一愣,呆呆的说:“什么不明白?”

我捧着额头闷声道:“不明白你这么周密的计划都做好了,为何不去同她说清楚呢?这样你闷着我闷着,你这个大将军难道真要等到明日跟一群提着白虎灯的地痞流氓二转子一起抢亲?”

“呃……可,可是……”季常结结巴巴的可是了个半天,我不耐烦的拍案而起,一把提起他的领口,使了个法子,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拎到玉锦住的西厢房。正要大声让白素腾个地儿给小俩口互诉衷肠,忽一眼看见白素站在一间小抱厦前,似乎在跟一个男人说话。

唔?我心下有些纳闷,是老乌龟来了么?不过,他今日怎地穿着蓝衣裳,而且……我瞅了瞅那一团怨念深重的湿气,顿觉身上长出了霉斑。

怪了,雨师跑到这里来作甚?

不过既然没人搅局,我便放心大胆的敲开玉锦的房门,朝里头喊了一声:“哪!你的良人给你找来了!有什么衷肠自己向他倾诉吧!”

回身对季常威胁道:“我可是费劲千辛万苦才让你们见面了哟!再磨磨蹭蹭的,神仙也帮不了你!”说着一脚将他踢进房去,便听到玉锦一声惊呼,然后便是砰砰乓乓一阵乱响,夹杂着“你还敢来?”的怒吼和季常“你听我说……”的微弱辩白。

最后玉锦忽然一声娇呼,好似大怒道:“你做什么?”然后忽然便没了声音。只有一两声十分之引人遐思的……喘息。

……再偷听下去就不好了,我扯扯发烫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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