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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多宝天尊-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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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艮对着哪吒道:“你这童子还不住手,你可知道东海因为你而晃动不停,海中水族多少因此而亡!”哪吒见到面如蓝靛,发似朱砂,巨口獠牙,手持大斧的李艮,顿时喊道:“妖怪!”喊完之后又道:“你这妖怪想要对我做什么!”李艮认为哪吒只是个孩子应该很好骗,便对着哪吒道:“你将你手中的长命锁教出来吾便饶你一命,不计较你之前犯的错误!”哪吒听后哪里愿意,从来都是自己拿别人的东西什么时候有人能从自己手中拿走过东西,哪吒顿时道:“你这孽畜既然想要骗走我手中宝物!”说完哪吒便拿起长命锁对着李艮就是一甩,李艮躲不过长命锁便被长命锁打在身上,李艮被长命锁打中后立马死于非命,可怜的李艮宝物没拿到反被打的脑浆迸裂。

哪吒见李艮死后却并不害怕,反而笑道:“还真是没用,污了师父送给我的长命锁!”说完在海里洗起了长命锁,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你这孩童是你杀了巡海夜叉李艮?”却是刚好回到东海的敖丙见到自家巡海夜叉李艮死在海上,而一个孩童在一旁洗着东西。

哪吒见来人乃是身穿银色甲胄手提方天画戟的白袍小将,便道:“这妖孽却是被我所杀!”

敖丙听后提着方天画戟指着哪吒道:“你是何人,为何杀了巡海夜叉李艮?”哪吒听后便知道二人乃是一伙,便道:“杀了便杀了,你带咋的!”敖丙没想到这孩童既然如此轻视人命,便道:“你可知道我是何人!我可是东海三太子!现在命你随我回水晶宫听后发落!”哪吒听后不屑的笑道:“你是东海三太子,我还是李家三公子!就让我看看是你三太子厉害还是我三公子厉害!”

接着哪吒二话不说便拿起长命锁往敖丙身上抽去,敖丙跟随精卫身边多年,听乌云仙讲道无数次,怎么会被哪吒轻易的抽到,敖丙手中的方天画戟对着迎面而来的长命锁一甩,长命锁马上便甩到另外一边而去,哪吒没想到自己既然会没有击中敖丙便道:“你这泥鳅却是有点本事,不过我还是会将你抽皮扒筋!”本来看在哪吒是孩子的份上收手的敖丙听到这话,大怒道:“你这泼贼,当真无礼!”说完便提着方天画戟往哪吒刺去。

哪吒将两只小脚甩了一下两个火轮出现在哪吒小脚下,哪吒顿时躲过了敖丙一击,敖丙见了哪吒脚下的风火轮后惊讶道:“风火轮,你是何人,为什么有多宝仙师炼制的风火轮!”

哪吒听到敖丙认识自家师父便道:“多宝乃是我师父,你带咋的!”敖丙没想到这孩童乃是多宝门下的弟子,敖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自己差点又犯了错,道:“都是自家人,不用打了,却没想到大水冲了龙王庙!”

哪吒说道:“你是何人,休要乱攀亲戚!”敖丙听后道:“多宝仙师乃是截教通天圣人门下大弟子,我家老爷乃是乌云仙,乃是截教亲传弟子之一,也是多宝仙师的师弟,你说是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哪吒听后才恍然大悟,自己二人还有这层关系,哪吒和敖丙便算是不打不相识,敖丙便问起了哪吒为何要杀了李艮,哪吒知道都是自己人后便如实回答,敖丙听后道:“没想到这李艮却是有如此贼心,死了便死了,反正也是玉帝派来的!”哪吒问道:“这样会不会给伯父带来麻烦?”敖丙没想到哪吒会称自己的父皇为伯父,顿时喜道:“不会,不会,不过是个巡海夜叉罢了,到时候报给玉帝说他因公殉职便好,却是便宜了那贼子!”

却说姜子牙开了一家算命馆之后这一日只见有一樵子,姓刘名干,挑着一担柴往南门来。忽然看见一命馆,刘干歇下柴担,念对联,念到:“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刘干原是朝歌破落户,走进命馆来,看见子牙伏案而卧,刘干把桌子一拍。子牙諕了一惊,揉眉擦眼,看时,那一人身长丈五,眼露凶光。

姜子牙道:“兄起课,是相命?”那人道:“先生上姓?”姜子牙道:“在下姓姜,名尚,字子牙,别号飞熊。”刘干道:“且问先生‘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这对联怎么讲?”

姜子牙道:“‘袖里乾坤大’乃知过去未来,包罗万象;‘壶中日月长’有长生不死之术。”刘干道:“先生口出大言,既知过去未来,想课是极准的了。你与我起一课,如准,二十文青蚨;如不准,打几拳头,还不许你在此开馆。”姜子牙暗想:“几个月全无生意,今日撞着这一个,又是拨嘴的人。”姜子牙道:“你取下一封帖来。”

刘干取了一个卦帖儿,递与姜子牙。姜子牙道:“此卦要你依我才准。”刘干道:“必定依你。”姜子牙道:“我写四句在帖儿上,只管去。”上面写着:“一直往南走,柳阴一老叟。青蚨一百二十文,四个点心、两碗酒。”刘干看罢:“此卦不准。我卖柴二十余年,那个与我点心酒吃;论起来,你的不准。”姜子牙道:“你去,包你准。”刘干担着柴,径往南走;果见柳树下站立一老者,叫道:“柴来!”刘干暗想:“好课!果应其言。”老者道:“这柴要多少钱?”刘干答应:“要一百文。”少讨二十文,拗他一拗。

老者看看道:“好柴!干的好,捆子大,就是一百文也罢。劳你替我拿拿进来。”刘干把柴拿在门里,落下柴叶来。刘干爱干净,取扫帚把地下扫得光光的,方才将尖担绳子收拾停当等钱。老者出来,看见地下干净:“今日小勤谨。”刘干道:“老丈,是我扫的。”老者道:“老哥,今日是我小儿毕姻,遇着你这好人,又卖的好柴。”老者说罢,往里边去,只见一个孩子,捧着四个点心、一壶酒、一个碗:“员外与你吃。”刘干叹道:“姜先生真乃神仙也!我把这酒满满的斟一碗,那一碗浅些,也不算他准。”刘干斟满一碗,再斟第二碗,一样不差。

刘干吃了酒,见老者出来,刘干:“多谢员外。”老者拿两封钱出来,先递一百文与刘干:“这是你的柴钱。”又将二十大钱递与刘干:“今日是我小儿喜辰,这是与你做喜钱,买酒吃。”就把刘干惊喜无地,想:“朝歌城出神仙了!”拿着尖担,径往姜子牙命馆来。早晨有人听见刘干言语不好,众人道:“姜先生,这刘大不是好惹的;卦如果不准,你去罢。”姜子牙道:“不妨。”众人俱在这里闲站,等刘干来。

第144章琵琶精殒,胶鬲跳摘星!

第一百四十三章琵琶精殒,胶鬲跳摘星!

刘干吃了酒,见老者出来,刘干:“多谢员外。”老者拿两封钱出来,先递一百文与刘干:“这是你的柴钱。”又将二十大钱递与刘干:“今日是我小儿喜辰,这是与你做喜钱,买酒吃。”就把刘干惊喜无地,想:“朝歌城出神仙了!”拿着尖担,径往姜子牙命馆来。早晨有人听见刘干言语不好,众人道:“姜先生,这刘大不是好惹的;卦如果不准,你去罢。”姜子牙道:“不妨。”众人俱在这里闲站,等刘干来。

不一时,只见刘干如飞前来。姜子牙问道:“卦准不准?”刘干大呼道:“姜先生真神仙也!好准课!朝歌城中有此高人,万民有福,都知趋吉避凶!”姜子牙道:“课既准了,取谢仪来。”刘干道:“二十文其实难为你,轻你。”口里只管念,不见拿出钱来。姜子牙道:“课不准,兄便说闲话;课既准,可就送我课钱。如何只管口说!”刘干道:“就把一百二十文都送你,也还亏你。姜先生不要急,等我来。”刘干站在檐前,只见南门那边来了一个人,腰束皮挺带,身穿布衫,行走如飞,刘干赶上去,一把扯住那人。那人道:“你扯我怎的?”刘干道:“不为别事,扯你算个命儿。”那人道:“我有紧急公文要走路,我不算命。”刘干道:“此位先生,课命准的好,该照愿他一命。况举医荐卜,乃是好情。”那人道:“兄真个好笑!我不算命,也由我。”刘干大怒:“你算也不算?”

那人道:“我不算!”刘干道:“你既不算,我与你跳河,把命配你!”一把拽住那人,就往河里跑。众人道:“那朋友,刘大哥分上,算个命罢!”那人说:“我无甚事,怎的算命?”刘干道:“算若不准,我替你出钱;若准,你还要买酒请我。”那人无法,见刘干凶得紧,只得进姜子牙命馆来。那人是个公差有紧急事,等不的算八字:“看个卦罢。”扯下一个帖儿来与子牙看。姜子牙道:“此卦做甚么用?”那人道:“催钱粮。”姜子牙听后道:“卦帖批与你去自验。此卦逢于艮,钱粮不必问。等候你多时,一百零三锭。”那人接了卦帖,问道:“先生,一课该几个钱?”

刘干道:“这课比众不同,五钱一课。”那人道:“你又不是先生,你怎么定价?”刘干道:“不准包回换。五钱一课,还是好了你。”那人心忙意急,恐误了公事,只得称五钱银子去了。刘干辞谢子牙。姜子牙道:“承兄照愿。”众人在姜子牙命馆门前,看那催钱粮的如何。过了一时辰,那人押钱粮,到姜子牙命馆门前道:“姜先生真乃神仙出世!果是一百零三锭。真不负五钱一课!”姜子牙从此时来,轰动一朝歌。军民人等,俱来算命看课,五钱一命。姜子牙收得起的银子。马氏欢喜,异人遂心。不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半年以后,远近闻名,都来推算,不在话下。

这一天王贵人出来逛街发现前面一家命馆围着很多人闹哄哄的样子便好奇地围了上去,王贵人围上去后发现一大帮人在一个劲地夸姜子牙算命如何了得,王贵人便走上前扭捏腰肢而说道:“列位君子让一让,妾身算一命。”此时人老诚,两边闪开。姜子牙正看命,见一妇人来的蹊跷。姜子牙定睛观看,认得是个妖精,暗思:“好孽畜!也来试我眼色。今日不除妖怪,等待何时!”姜子牙道:“列位看命君子,‘男女授受不亲’,先让这小娘子算了去,然后依次算来。”众人道:“也罢,我们让他先算。”王贵人进了里面坐下。姜子牙道:“小娘子,借右手一看。”王贵人道:“先生算命,难道也会风鉴?”姜子牙道:“先看相,后算命。”王贵人暗笑,把右手递与姜子牙看。姜子牙一把将王贵人的寸关尺脉揝住,将丹田中先天元气,运上火眼金睛,把妖光钉住了。姜子牙不言,只管看着,王贵人发现自己被姜子牙扣住脉门,王贵人惶恐道:“先生不相不言,我乃女流,如何拿住我手。快放手!旁人看着,这是何说!”旁人且多不知奥妙,齐齐大呼:“姜子牙,你年纪老大,怎干这样事!你贪爱此女姿色,对众欺骗,此乃天子日月脚下,怎这等无知,实为可恶!”姜子牙道:“列位,此女非人,乃是妖精。”众人大喝道:“好胡说!明明一个女子,怎说是妖精。”王贵人这时急忙道:“吾乃陛下侍妾,大胆姜子牙还不快放开我!”外面围看的挤嚷不开。姜子牙暗思:“若放了女子,妖精一去,青白难分。我既在此,当除妖怪,显我姓名。”姜子牙手中无物,止有一紫石砚台,用手抓起石砚,照王贵人顶上响一声,打得脑浆喷出,血染衣襟。姜子牙不放手,还揝住了脉门,使妖精不得变化。两边人大叫:“莫等他走了!”众人齐喊:“算命的打死人!打死了陛下的侍妾!”重重迭迭围住了子牙命馆。

不一会儿,打路的来,乃是亚相比干乘马来到,问左右:“为何众人喧嚷?”众人齐说:“丞相驾临,拿姜尚去见丞相爷!”比干勒住马,问道:“什么事?”内中有个抱不平的人跪下:“启老爷;此间有一人算命,叫做姜尚。适间有一个女子前来算命,他见女子姿色,便欲欺骗。女子贞洁不从,姜尚陡起凶心,提起石砚,照顶上一下打死,可怜血溅满身,死于非命。”比干听众口一辞,大怒,唤左右:“拿来!”子牙一只手拖住妖精,拖到马前跪下。比干见到死掉的人竟是现在陛下宠爱的美人王贵人,顿时命人将姜子牙控制住,姜子牙此时还是紧抓着王贵人的手不放,比干道:“你这人怎么还拉着王美人的手不放,你这人真是有辱圣贤!”姜子牙道:“若是我将手放开的话这妖孽必会逃走!”比干听后怒道:“明明就是一女子,人家死了你还如此诋毁人家,此番你将陛下的美人杀了,此事将交由陛下处决!”

接下来比干前去拜见纣王,纣王宣比干见。比干进内,俯伏启奏。纣王到:“朕无旨意,卿有何奏章?”比干奏道:“臣过南门,有一术士算命,只见一女子算命,术士看女子是妖精,不是人,便将石砚打死。众民不服,齐言术士爱女子姿色,强奸不从,行凶将女子打死。臣据术士之言,亦似有理。然众人之言,又是经目可证。臣请陛下旨意定夺。”纣王道:“此等小事何须禀报该如何行事便如何行事!”比干便道:“陛下那女子那乃是王贵人!”纣王听后顿时惊讶的大声问道:“你说那人是谁?”

比干只能重复道:“陛下那术士打死之人乃是宫中王贵人!”纣王顿时怒火中烧道:“那还报什么直接拖出去炮烙,这贼人既然害死朕的美人,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来人朕要诛他九族!”

比干便道:“陛下且慢,那人说王贵人乃是妖精所化,为何我们不看看此事是否真假,陛下如此轻易的下令诛人九族却是太过于儿戏!”却是比干想起纣王这阵子总是做荒唐事,想到姜子牙说王贵人是妖孽所化,便要看看是否真假,如果是真的那这胡喜媚也必定是那妖孽所化,到时候陛下亲眼看到王贵人乃是妖孽所化必会因而堤防这胡喜媚或是看清胡喜媚的真面目,这时的陛下醒悟还不算晚,到时候将这下事情推于妖孽身上,那些失去的民心又可聚集回来,比干却是打着一手好算盘。

纣王听后只能无奈的随着比干前往午门看那个被抓的姜子牙,而随同前往的还有胡喜媚。

纣王看到姜子牙抓着自己美人的手不放,而自己的王美人脑浆迸出身上一片血红,纣王怒道:“你这登徒子还不快放开美人!”

姜子牙便拉着王贵人的手对着纣王行礼道:“陛下此人乃是妖孽所化,陛下休要被这妖孽迷惑!”纣王听后大怒:“朕贵为天子如何会被迷惑,你这妖道休要胡言乱语,快快放开美人!”一旁的胡喜媚也道:“陛下这妖道真是可恶,妹妹都被这妖道所杀,这妖道还如此诋毁妹妹清誉。”然后对着姜子牙道:“你这登徒子还不快快放开我妹妹!”胡喜媚也看出自家妹妹并非真正的被姜子牙打死而是因为被姜子牙扣住脉门逃不了,所以才这样说姜子牙。

这时比干站出来道:“陛下只要让姜子牙出手便知,这姜子牙所说是真是假,若是假的再诛他九族也不迟!”胡喜媚则在一旁大力阻止,姜子牙知道这事关乎自己妻子和义兄他们的性命,便不再等纣王他们同不同意直接就是取出一张符纸对着王贵人一扔,王贵人身上便被熊熊火焰包裹住,姜子牙便放开抓住王美人的那只手,只见浓烟笼地角,黑雾锁天涯。积风生烈焰,赤火冒红霞。风乃火之师;火乃风之帅。风仗火行凶;火以风为害。滔滔烈火,无风不能成形;荡荡狂风,无火焉能取胜。风随火势,须臾时燎彻天关;火趁风威,顷刻间烧开地户。金蛇串遶,难逃火炙之殃;烈焰围身,大难飞来怎躲。

火焰中不时地传出王贵人的惨叫声,那叫声使人毛骨悚然,凄惨无比。

姜子牙用火炼妖精,烧炼两个时辰,上下浑身,不曾烧枯了些儿。纣王这时有点怀疑了问亚相比干道:“朕观烈火焚烧两个时辰,浑身也不焦烂,真乃妖怪?”比干奏道:“若看此事,姜尚亦是奇人。但不知此妖终是何物作怪。”纣王道:“卿问姜尚,此妖果是何物成精?”比干下楼,问姜子牙。姜子牙答道:“要此妖现真形,这也不难。”姜子牙便随口一喷用三昧真火烧向王贵人。

姜子牙用三昧真火烧王贵人。此火非同凡火,从眼、鼻、口中喷将出来,乃是精、气、神炼成三昧,养就离精,与凡火共成一处,王贵人怎么经得起!王贵人在火光中,爬将起来,大叫道:“姜子牙,我与你无冤无雠,怎将三昧真火烧我?”纣王听见火里王贵人说话,吓的汗流浃背,目瞪痴呆。姜子牙大喊道:“陛下,请驾进楼,雷来了。”姜子牙双手齐放,只见霹雳交加,一声响喨,火灭烟消,现出一面玉石琵琶来。纣王脸色煞白对着胡喜媚道:“此妖已现真形,没想到王美人却是妖孽所化,还好今日遇到这姜子牙不然美人和朕就危险了。”胡喜媚只得勉作笑容,启奏道:“陛下命左右将玉石琵琶取上楼来,待妾上了丝弦,早晚与陛下进御取乐。妾观姜尚,才术两全,何不封彼在朝保驾?”

纣王听后想到姜子牙的本事便同意了,说道:“御妻之言甚善。”天子传旨:“且将玉石琵琶,取上楼来。姜尚听朕封官:官拜下大夫,特授司天监职,随朝侍用。”姜子牙谢恩,出午门外,冠带回宋异人庄上。宋异人设席款待,亲友俱来恭贺。饮酒数日,姜子牙复往都城随朝。

胡喜媚把玉石琵琶放于摘星楼上,采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已后五年,返本还元,断送成汤天下。一日,纣王在摘星楼与胡喜媚饮宴,酒至半酣,胡喜媚歌舞一回,与纣王作乐。三宫嫔妃,六院宫人,齐声喝采。内有七十余名宫人,俱不喝采,眼下且有泪痕。胡喜媚看了,停住歌舞,查问那七十余名宫人,原是那一宫人。内有奉御官查得,原是中宫姜娘娘侍御宫人。胡喜媚怒道:“你主母谋逆赐死,你们反怀忿怒,久后必成宫闱之患。”便将此事奏与纣王,纣王听后大怒,传旨:“拿下楼,俱用金瓜打死!”

胡喜媚听后阻止道:“陛下,且不必将这起逆党击顶,暂且送下冷宫,妾有一计,可除宫中大弊。”奉御官将宫女送下冷宫。且说胡喜媚对着纣王道:“将摘星楼下,方圆开二十四丈阔,深五丈。陛下传旨,命都城万民,每一户纳蛇四条,都放此坑之内。将作弊宫人,跣剥干净,送下坑中,喂此毒蛇。此刑名曰:‘虿盆’。”

纣王听后开心说道:“御妻之奇法,真可剔除宫中大弊。”天子随传旨意,张挂各门。国法森严,万民遭累,勒令限期,往龙德殿交蛇。众民****进于朝中,并无内外,法纪全消。朝廷失政,不止一日。众民纳蛇,都城那里有这些蛇,俱到外县买蛇交纳。一日,文书房胶鬲──官居上大夫,在文书房里,看天下本章,只见众民或三两成行,四五一处,手提筐篮,进九间大殿。大夫问执殿官:“这些百姓,手提筐篮,里面是甚东西?”执殿官答道:“万民交蛇。”

大夫惊讶的问道:“天子要蛇何用?”执殿官道:“卑职不知。”大夫出文书房到大殿,众民见大夫叩头。胶鬲道:“你等拿的甚么东西?”众民道:“天子榜文,张挂各门,每一户纳蛇四条。都城那里许多蛇,俱在百里之外,买来交纳。不知圣上何用。”胶鬲道:“你们且去交蛇。”众民去了。

众民又过五七曰,蛇已交完,收蛇官往摘星楼回旨道:“都城众民交蛇已完,奴婢回旨。”

纣王问胡喜媚道:“坑中蛇已完了,御妻何以治此?”

胡喜媚掩面而笑:“陛下传旨,可将前日暂寄不游宫宫人,跣剥干净,用绳缚背,推下坑中,喂此蛇蝎。若无此极刑,宫中深弊难除。”纣王道:“御妻所设此刑,真是除奸之要法。”蛇既纳完,命奉御官将不游宫前日送下宫人,绑出推落虿盆。”奉御官得旨,不一时将宫人绑至坑边。那宫人一见蛇狰狞,扬头吐舌,恶相难看,七十二名宫人一齐叫苦。那日胶鬲在文书房,也为这件事,逐日打听,只听得一阵悲声惨切。大夫出的文书房来,见执殿官忙忙来报:“启老爷!前日天子取蛇,放在坑中;今日将七十二名宫人,跣剥入坑,喂此蛇蝎。卑职探听得实,前来报知。”

胶鬲听后,心中甚是激烈,径进内庭,过了龙德殿,进分宫楼,走至摘星楼下,只见众宫人赤身缚背,泪流满面,哀声叫苦,凄惨难观。胶鬲厉声大叫道:“此事岂可行!胶鬲有本启奏!”纣王正要看毒蛇咬食宫人,以为取乐,不期大夫胶鬲启奏。纣王宣胶鬲上楼俯伏,纣王问道:“朕无旨意,卿有何奏章?”胶鬲泣而对着纣王道:“臣不为别事,因见陛下横刑惨酷,民遭荼毒,君臣暌隔,上下不相交接,宇宙已成否塞之象。今陛下又用这等非刑,宫人得何罪!昨日臣见万民交纳蛇蝎,人人俱有怨言。今旱潦频仍,况且买蛇百里之外,民不安生。臣闻;民贫则为盗,盗聚则生乱。况且海外烽烟,诸侯离叛,东南二处,刻无宁宇,民日思乱,刀兵四起。陛下不修仁政,日行暴虐,自从盘古至今,并不曾见,此刑为何名?那一代君王所制?”纣王到:“宫人作弊,无法可除,往往不息,故设此刑,名曰:‘虿盆’。”

胶鬲激动道:“人之四肢,莫非皮肉,虽有贵贱之殊,总是一体。令人坑穴之中,毒蛇吞啖,苦痛伤心。陛下观之,其心何忍,圣意何乐。况宫人皆系女子,朝夕宫中,侍陛下于左右,不过役使,有何大弊,遭此惨刑。望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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