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汉蛮侠-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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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凄凉的大喊。

哇啊啊！

嚎啕大哭着，头已经埋进了谢佳丽僵直的身上。

谢佳丽是骆惊风爹爹从王莽满门抄斩时，秘密救下来，而且又是一手带大，被当做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呵护着长大成人。而谢佳丽又是骆惊风当做至亲的亲人看待的，这在骆惊风的心里，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当爹爹被杀之后，亲娘尚未找到之前，他就将谢佳丽当做了自己唯一的家人。

为了让谢佳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同样，为了她生活得好一点。骆惊风曾经费了一番周折，将侯子参和她撮合在了一起。但是，命运无常，没多长时间，侯子参就战死疆场，让谢佳丽又一次经历了丧夫的折磨。好在她还是个坚强的女人，并没有因此而消沉下去。

这一次邯郸城一战，按照骆惊风的认为是最安全的，但又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疏忽，却造成了如此深重的惨烈。

哭喊了很长时辰，也想了很多的事情。这时候，骆惊风缓缓地仰起了头，将那不断涌出的泪水，想办法着倒了回去。

痛哭加剧，但却又是愤恨不已。

尤其当骆惊风脱下披风，包裹住谢佳丽身躯的时候。心里的一股仇恨，宛若喷涌的火焰，一下子燃烧了起来。

郭子怡虽然是从城楼上跳跃逃离，但是，骆惊风坚信他根本就逃不出邯郸城，更躲不开追杀和报仇。

细思之后，骆惊风痛哭流涕中抱起了谢佳丽的身体，向着偏室之外走去。

当踏出偏室的屋门时，突然感觉到了一股阴森森的冷风，让骆惊风浑身一个剧烈地抖擞。

人死如灯灭，但是在骆惊风看来，并不是那样。

也许因为谢佳丽未说完的话，或者还有未实现的愿望，而让她无法安息一样。

“姐，你放心吧！这仇恨我一定替你报，我要郭子怡碎尸万段。”

骆惊风咬牙切齿的仰头大喊着。

他似乎在向着天穹之外喊说着，又像是给郭子怡传递着绝杀的消息。无论是给谁说，但是那喊话的声音，不但愁肠，而且更加的渗人。

当走下城楼，踏上主街道的时候，迎面整齐列队的士卒，竟然真的让骆惊风眼前一黑，隐约中看到了关悦的身影。

抱着谢佳丽的骆惊风，还没有让关悦搀扶住的一刹那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关悦前后一个摇晃，如果没有校尉的搀扶，他也是非倒不可。

从跟随骆惊风，见到谢佳丽的那一刻起，关悦就对她产生了好感，而且也因此，让他有了更加坚定的信念。在攻入邯郸城之后，他从楚天梅的口风中得知，骆惊风要把谢佳丽嫁给他，而且是即将要拜堂成亲的计划。

但是，就在这一刻，两行滚烫的泪水，抑制不住的瞬间，吧嗒而下，已经是无法阻挡的揪心痛哭。

这一刻，让关悦确实想到了人生无常的真正含义，又想到了刁然一生的无牵无挂。

虽然悲痛欲绝，但是，关悦始终清晰着思维。

邯郸城刚刚攻陷，而且这才剿灭了王朗以及大部分党羽。但是，隐藏在城内的许多残留势力，并没有因此而降服。关闭城门，严加搜索让他不得不挥泪，再次指挥着守城的校尉，做好了东城门的守卫。

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谢佳丽是被郭子怡所杀害，而且郭子怡正在逃亡奔出东城门的路上。

“从即刻起，所有人不得进出。”

就在关悦计划要返回驻军之地的时候，他回头很严厉地向着校尉叮嘱了一句。

“回关将军，刚才有个老百姓的男子，说是要探望病故的亲戚，被看守的士卒放了出去。”

校尉的话刚一说完。

呃！

一声惊呼。

“能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们这才封闭城门，怎么会就人要急着出去。你们检查了嘛！会不会是王朗的党羽。”

关悦惊惧地向着城门口看了一眼。

“盘问过了，应该不是。”

校尉也是一脸的迟疑，说话时根本就没有把握。

关悦看了看校尉，刚要张嘴说话的时候，却又很快摇起了头。

“从即刻起，任何人不许出入，等待骆将军新的指示。”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再次望了一眼城门口，总感觉有些心悸，但就是不知道是哪里有些不对劲。

想不明白的时候，关悦轻轻地挥动着士卒，抬起了昏迷着的骆惊风和谢佳丽的尸体，向着驻军的方向走去。

西城门口的海天愁，一直没有接到任何消息，而且也没有等到援军的到来。在邯郸城守军的强烈绞杀中，士卒已是死伤严重。而且，围剿的势头，越加的急迫。眼看着合围的守城士卒已经紧缩着包围圈，杀红了眼的王朗麾下，越战越猛，越杀越有气势。

海天愁勒住马头，仰头观望中，虽然看到了城墙上的士卒也在大乱绞杀中，但自己就是无法突围。

“能不能杀出去，你们看，守城的士卒应该是从里受到了攻击，现在是里外夹击的绝好机会。”

他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就眼下自己被困的境况，根本就形不成里外夹击的可能。

“海将军，咱们根本就无法突围，也不可能形成夹击之势，还是想想办法撤离吧！”

仅剩的几名校尉已是困乏无力地附在了马背上。

从赶到西城门，到眼下，一波接着一波的厮杀，已经不知道过了多长时辰了。而且，越杀越多的守城士卒们，总是有不断涌现的情景。

“你们难道没看到嘛！只要我们冲锋一下，也许城门就能攻破。”

“可是，你看到了嘛！这么多的士卒围困，我们就这点人马，怎么个冲击呀！”

“不冲击，就有全军覆灭的可能。”

海天愁再一次举目瞭望中，盼望着有奇迹出现。但是，城墙上的守城士卒虽然是大乱不堪，而城门依然紧闭着。

看到这一情景时，他做出了个大胆的计划。

“你们听着，跟在我身后，杀出一条通向城门口的血路。咱们哪怕是剩下最后一卒，也要攻破西城门。”

他坚毅地说完，很仔细地扫视了一眼，不到上万人的士卒，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想到，东征西伐中，打了那么多仗，参加了那么多绞杀的围困。却在这邯郸城一战中，受创最惨烈，而且遇到的阻力最为艰巨浩大。

随便想了一会儿之后，海天愁旋身一转，直接掠空而起。

他那长长的白发，在飘荡散开的瞬间，整个身体已经荡在了半空。

双臂扑打挥动中，云烟瘴已经被尽力推向了双掌之中。

其实，这一招就根本不能使用。如果是面对少数几个人，那云烟瘴在爆破摧毁之后，还能够及时返回，补入真气。可是，这一次面对的是成千上万的围剿士卒，云烟瘴一旦挥发而出的时候，肯定是被消耗殆尽。

海天愁修炼的云烟瘴也是一门独门玄功，虽然厉害精绝。但是不能在围剿激战中，用于对多人的击打。因此，在之前跟着骆惊风对付光头佬等三三两两劲敌的时候，还可以不停地发挥精绝。但之后，因为参与的是上万人的围剿厮杀，根本就没用过云烟瘴。他很清楚，这样的大阵势，一旦使用了，那就是彻底告别疆场的最后一战。

虽然他很清楚，也很明白，但是，不这样做，就是全军覆灭。

没有良策可想，海天愁只能出此下策了。

瘴气弥漫的瞬间，悬空着的海天愁，双掌不断地挥动着。让聚集在丹田的所有真气，化为浓烈的瘴气，涌向了围拢着的士卒。

轰隆隆，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就在这一刻，海天愁激飞着的身影下面，倒下了一波士卒的身影，出现了一道延伸到城门的缺口。

奋勇冲击的士卒，在校尉们的指挥下，似乎一下子看到了生还的希望，猛冲直杀着涌向了西城门。

咣当，一声。

西城门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响声，被林致君打开之后，而蜂拥冲出。

扑通，一声。

盔甲散落的瞬间，大红战衣荡漾着落在了林致君的战马前。

海天愁已经是奄奄一息的尸体一具了。

“天愁，天愁……”

惊声大喊着，林致君翻身下马，虽然已经抱住了海天愁的身体，但已是气息微弱的艰难微笑了。

好在有林致君的及时赶到，要不海天愁早都是被人马践踏成肉泥了。虽然救下了性命，但是他无声的微笑，已经向林致君诉说了一切。

当海天愁微笑消失的时候，昏迷和不醒人事已经成了定局。

“天愁，你坚持住，我们这就进城。”

林致君抱起海天愁的身体，已经是悲痛欲绝的大哭不已。

第四百五十八章　悲切交谈新商定

邯郸城王朗的宫殿里，一片死寂。

因为谢佳丽的不幸离世，加上海天愁功力尽失的残废。邯郸城虽然是攻破拿下了，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取胜之后的喜悦，所有人都沉浸在悲愤之中。

骆惊风抬起了满脸泪痕的脸庞，目光在扫过彭越，落到关悦抱着头沉声哭泣的身上时，竟然又是一次忍不住的泪水涌动。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不但要活下去，而且还要活得更好一些，这样才能对得起过世的人。”

彭越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在这么沉静的时刻，还能说出一句让大家为之而振奋起来的话。

但是，虽然这是一句很有见地的话，谁也不可能接着说话。

骆惊风再次移目看了一眼彭越。

“你查了嘛！这次邯郸城之战我们到底损失了多少士卒？”

一句带着哭泣的问话，他的脸上又浮上了一层焦急的阴影。

“我已经清点过了，左军损失最少，也就是几千人。而右军最为严重，十万人的士卒，只剩一万人不到。林督军尉的先锋军，现在还有不到一半了，中军减员五万人。这样算来，眼下我们实际兵力不足二十万。目前最为着急的是，咱们的主将所剩无几，如果……”

彭越看到骆惊风剧烈皱眉的表情时，突然停止了说话。

哎！很浓重的一声叹息。

“本来还想着对于邯郸城之战是轻易之举，没想到竟然付出了如此惨烈的代价。这次的教训太深重了，而且，让我没一点思想准备。”

骆惊风很深沉的说着话，却不停地摇着头，似乎，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造成的一样。

“确实这次的损失很惨重，但毕竟我们也是攻下了邯郸城，而且是尽数剿灭了王朗。按照双方的兵马实力上来说，我们还是以少取多的战役，已经很不错了。”

彭越想着一切办法说些令大家高兴的事情。

但是，他也清楚，就眼下这种沉闷的气氛，不可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让大家回复过来。

“你刚才想说什么？”

骆惊风盯着彭越，却突然想起了他没说完的话，脸上霎时间又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我刚才想说的就是，如果再次遇到大的激战，根本就没有可以抵挡的主将了。在这次激战过程中，咱们的校尉以上的主将已经是消耗殆尽了。”

彭越将自己最为担心的话说了出来。

激战绞杀是要靠大量的主将们指挥和带头拼杀，尤其是在对峙厮杀中，那就更需要主将来显威了。

骆惊风一听完彭越的说话，又是一个急急地摇头。

“没想到呀！真的没想到邯郸城竟然是……”

“骆将军，你不能一直沉浸在由于你的指挥和进攻计划上。疆场上，有太多的变数，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振奋起来，处理好眼下的事情。”

彭越很着急地打断了骆惊风忧伤的说话。

“你这样沉闷下去，让大家怎么度过如此深重的创伤。而且，眼下士卒的情绪低落，我们要想办法激励他们。”

他说着话的时候，竟然着急地站了起来。

“你让我怎么能振奋起来呀！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做了！”

骆惊风哀声说着，几乎又要开始落泪了。

“现在，我们眼下的事情并不乐观。根据郭子怡的说法，王朗派出去的大军，肯定是不几日就返回邯郸城了。我们暂且不说能不能联系到赤眉的人马，单就那十来万的人马攻城，也需要我们认真对待。而且，眼下的士卒情绪又这么的低沉，如何守城已经是个大问题了。”

彭越的脸上早已是焦虑不安的表情了。

擦了一把满脸泪水的关悦，缓缓地抬起了头。半张着嘴巴，深呼吸的时候，好像是平抑了一下忧伤的情绪。

“彭大伯说的一点都没错，根据我的轻点和查看，王朗的兵马根本不是咱们剿灭和受降的这么多，应该至少有十万人不在。这就是，被派出去的兵马不会少于十万。”

关悦似乎彻底从悲愤中醒悟了。

“而且，我没有看到张涛那个人，他应该是寻找赤眉去了。他是个非常骁勇的干将，而且还有着一身的玄功，是从西域那里修炼而成的。在王朗的整个将帅中，他被封为主帅。”

他说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胆怯了起来。

呃！

“是西域的武功绝学呀！那就厉害了。”

骆惊风也学着关悦用战袍袖子擦了一把脸，露出了惊异的神态。

一说到西域，他就想起了天高地厚二将，也想起了力大无比的巨无霸。他们虽然是王莽收服的麾下，但是，那些突出的玄功，还是让人记忆犹新。

“我之前跟王莽的激战中，曾经多次遇到过西域的玄功，还确实是不能小觑的对手。当然，那时候，我的御九幻音掌还没有达到现在的这种地步。”

他一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惊异突然之间，变成了焦虑的神情。

“对了，我都没顾上问，除了楚天梅没有返回，还有谁在外面。我们真还需要好好的准备一番了，好不容易攻下了邯郸城，别再送给张涛了。”

话一说完的时候，骆惊风也是很着急地站了起来。

“应该还有明月没有返回，而且，绝大部分女卒是随她一起前往各地寻找合适的人选，以壮大咱们女卒的兵力。”

关悦解释着，看了一眼骆惊风。

“这件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

他显得很沉重的说了一句。

骆惊风在盯住关悦的时候，轻轻地点了点头。

“天梅都出去这么长时间了，理应返回了！”

就在这一刻，他的脸上又浮现出了惊魂不定的表情。

楚天梅是在骆惊风一进邯郸城时赌气离开的，而且，当时是只有一位女卒校尉跟着去的。从整个邯郸城攻破到此时，已经过了差不多半天的时辰了，这让人不着急才怪呢！

“她应该还在城内，不会出去了吧！”

关悦说着的时候，突然转过了身子，面对着骆惊风。

“我在寻找我姐的时候，差不多转了大半个邯郸城，根本就没有见到天梅。是不是她还真的出城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大了，需要尽快找回来。”

骆惊风说着，一步急跨中，直接站到了门口，却回身急急地吩咐。

“我去找天梅，你们抓紧修整一下。将受降的邯郸城士卒，分派到各兵营，再选拨一些能征善战的补充到缺失的主将位置上。对了，要加强四个城门的守卫。”

他很着急地说完这些，刚要跨出屋门的时候。

“还是让我去吧！你是关西征讨军的主帅，这些小事不用亲自出马。我完全可以找到她，而且，眼下的兵营中，更需要你的镇守。”

彭越几步就站到了骆惊风侧着身子的面前，脸上却是非常严肃的样子。

“不用了，还是我去吧！兵营里有你们我更放心。再说了，我还想顺便找找郭子怡，不能让他继续活在邯郸城里。”

骆惊风一说完的时候，很急切地转身之后，大步流星地向着宫殿门外走去。

现在，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事情更比找到楚天梅重要。

而此时的楚天梅蹲坐在东城门之外的官道上，如果没有女卒校尉的劝阻，她肯定已经离开了邯郸城的地界。

“楚督尉，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对骆将军实话实说呢！既然喜欢上了他，他也喜欢你，那就直接拜堂成亲呀！你这样的逃避，终究是解决不了事情。”

女卒校尉好不容易说得让楚天梅安定了下来。

“你们那里知道，惊风他就是个只顾别人的人。而且，对谁越亲近，就越不当一回事。就是我说了实话，不见得就能起到作用。”

楚天梅本来想将越明月的事情也说出来，但是一转眼之中，觉得这样说会落下不好的影响，所以改口说成了模棱两可的话。

“对呀！你都知道骆将军的想法，也清楚他的为人，那就更不需要生他的气了。”

女卒校尉说着，上前一步双手很轻柔地抓在了她的胳膊上。

“咱们还是进城吧！万一大家找不到咱们的时候，那不是很担心嘛！再说了，也不知道王朗被剿灭了没有。”

她一边说着，一边向后疾扯着楚天梅的胳膊。

楚天梅刚一站起里，就看到了郭子怡惊慌失措的急奔身影。

“快看，那就是郭子怡，让咱们损失那么多将士的叛徒。”

她急急地甩开了被女卒校尉抓着的胳膊，却反手一拉，闪身进入了路边的荒草之中。

“等会儿咱们同时出现，你前我后直接活捉他。”

小声的一句话说完之后，楚天梅还快速地按着女卒校尉的头，躲进了草丛之中。

郭子怡从城楼上跃身跳下之后，从士卒身上拔下了兵服遮挡着自己赤着的净身，一直躲在尸体堆里，等着一切沉静下来的时候，这才混出了城外。

虽然惊魂落魄，但是，他非常庆幸自己还能够从骆惊风的手下逃离。这对于他来说，还真是一件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第四百五十九章　无法逃避的宿命

因为已经走出了邯郸城，这让郭子怡不仅高兴，更多的是庆幸。在骆惊风出现在城楼偏室里的那一刻，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够看到蓝天白云，更没想到，继续能呼吸着郊外的空气。

心情好了的时候，当然警惕也就放松了下来。或着已经让他喜悦万分了，但是，当想起谢佳丽的时候，不免还是有了一丝遗憾的感受。如果能带着她一起走，那又将是多么幸福美满的事情。

郭子怡这样想着的时候，回头很深情地看了看邯郸城的东城门。便加快了步伐，他很清楚虽然是侥幸离开了邯郸城，但骆惊风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

官道的两旁是小数丛生，蒿草茂密的隐蔽之处。郭子怡走过去的时候，心里又开始紧张了起来。毕竟自己是犯下了让骆惊风不可能放过的罪过，如果，一旦被抓住，那是必死无疑的结果。

再次加快步伐，想窜进树林行走的霎时间。

嗖嗖，两道身影激闪而过。

楚天梅和女卒校尉同时跃身而出，挡在了郭子怡的前后。

“你竟然还活着！”

一声很深沉的说话之后，楚天梅提剑一指。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没一点可能让你活着离开。”

大喊着说话，竟然让楚天梅变得兴高采烈了起来。

郭子怡被突如其来的拦截围堵，吓得竟然失去了说话。双眼紧盯着楚天梅的刹那间，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而楚天梅因为惊喜所带来的兴奋，竟然也是只顾着喊骂了，却忘记了面对着的是个狡猾奸诈之人。

“你知道嘛！因为你的反水，让我们损失了那么多的士卒。这笔账你应该承担，更应该向死去的士卒有个交代。”

她的说话，根本就不知道邯郸城内最终是个什么结果，只知道东城门和西城门之前的激战惨烈。对于攻克邯郸城进入之后的事情，却一无所知。尤其是不知道谢佳丽的惨死，更不清楚海天愁的残废，仅仅知道损兵折将的严重。

哈哈！

一声稳定着情绪的大笑。

郭子怡总算是清醒了过来，也听出了个中原由。

“虽然我是反水了，而且，也给你们造成了伤亡。但是，我还是让你们顺利地攻进了城，这一点你们还得感谢我。”

他在试探着说话。

“那么多士卒死于非命，难道这就是你的所谓的配合嘛！”

楚天梅的表情变得缓和了起来。

其实，细思一想之后，还确实如郭子怡所说，如果真没他的配合协助，攻破邯郸城可能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郭子怡缓缓地转动了一下身子，仔细看看了楚天梅和女卒校尉。

“我是犯了错误，那是因为我估计不足，受人的牵制才有了那么不得已的举动。再说了，如果我真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那我还能这么顺利地离开邯郸城站到这里嘛！”

他猜出了楚天梅并不了解城内的情况，便开始了三寸不烂之舌的蒙蔽说话，就是一个目的，要寻机脱身。

“那你的意思是，骆将军放你出来了？”

楚天梅还真是有些拿捏不准了。

迟疑着，她想到了骆惊风的性格，也许还真有如此的举动。

“放不放我出来，那你要看我现在的样子呀！我连盔甲战袍都换成了兵服，这不就是很清楚的回答嘛！”

郭子怡说着，转身看了看堵在后面的女卒校尉。

“你们这样前后堵着我，是不是怕我逃离？”

他想再次试探一下女卒校尉的说话。

但是，没想到女卒校尉怒目而视着，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样子。

“既然我们能碰到你，是不是骆将军放你出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跟着我们进城确认之后再说。”

楚天梅本来是已经有些相信了郭子怡的说话，但是，当看到那非常不合体的兵服，又是那么松垮散漫的样子时。心头出现了一个很吓人的想法，也许他就是个混出来逃命的人，根本不是有意放出邯郸城。

这么一想的时候，楚天梅开始警惕了起来，而且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