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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贵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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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司空纯有意无意的来到豆腐坊,久而久之便对这个活泼开朗的女子产生好感,虽然时常会想起席碧潋,但总归司空纯也要接受事实,席碧潋只能是自己曾经美好的回忆了。

毫无邪念的席青看着司空纯日复一日的对自己好,便觉得幸福不已,没想到富家子弟的司空纯还能看上俺这个豆腐渣窝窝的豆腐东施,嘿嘿,看来俺席青没有看错人,司空纯可不是那种攀高门楣的阔少爷。这样想着席青便暗暗欢喜,毕竟司空纯可是俺席青一直暗自喜欢的男子啊!

司空纯道:“青儿,我们在一起吧!”那样子似乎不容席青怀疑他的真诚。

席青又惊又喜,甚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然后又张大眼睛讪讪道:“可是……可是你喜欢的是姐姐!”

司空纯握住席青的手认真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成了你的,她还会回来抢了去吗?或者是我拥有了一个你还会去招惹她不成?还有,你不是说过吗?‘就算是感动也是要嫁给你的’!难道我不可以因为感动而娶你吗?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对我的情意吗?”席青彻底的被折服了,是啊,为什么不可以,而且又是自己一直以来喜欢的男子,是,没有什么不可以。

当席青再一次见到席碧潋时,席碧潋好像要比席青还开心几分,疯狂购物,穿的搽的一应俱全,平日里只席碧潋坐一顶轿子、另抬一顶轿子,可今日却另抬两顶轿子,可想里面装了多少稀奇东西。于是席青便会为司空纯打抱不平,纯那么喜欢她,和纯分开她竟然还能如此开心,可见席碧潋是一个无情无意之人!于是白眼一翻,愤愤离去不愿跟席碧潋说话。但席青再转念一想,我岂不是要比她更开心,我可是和我最喜欢的纯在一起了,而且还是纯亲自开口要和我在一起。想到这儿,席青又折回去从席碧潋身边走过,主动搭讪道:“姐姐可好啊!”

是,在席青眼里,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便是席青可以开心、可以炫耀的资本。

席碧潋脸扬起老高,尖声细调道:“还以为妹妹不理姐姐了呢!”

席青摇头晃脑,开心里故意表现更开心的模样道:“怎么会呢!妹妹我可是开心的很呢!妹妹不吃独食,是要和姐姐分享的啦!”

“是吗?什么事让妹妹如此开心?”

“这个……”席青眼珠一动,毫无忌讳道:“青儿和你那个如意郎君在一起了,你说青儿该不该开心呢?”

“谁?”席碧潋依稀猜得到,似乎是不愿意相信。

“司空纯啊!”席青一脸欢喜。

醋意萌生,虽然席碧潋已经决意要成为太子的人,但是毕竟和司空纯还没有分开很长时间,当听到司空纯和别的女子有染时还是会不舒服的,没想到他会如此快的移情别恋。席碧潋冷笑一声,道:“是吗?恭喜恭喜,恭喜妹妹了!”

“我和青儿应该恭喜的是席小姐,席小姐可是要成为太子妃的,未来的皇后娘娘啊!”说话者正是司空纯,只见司空纯一副倜傥不羁的模样,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寒气逼人的气魄,怨在心间、恨在唇齿,表露出来的依然是风度翩翩的姿态。

席青一看是司空纯,顿时笑逐颜开。

司空纯这突如其来的一茬,着实让席碧潋打了一个寒颤,但她始终不敢失了她大小姐的矜持,于是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笑意,道:“同喜同喜!碧儿还未来得及恭贺司空公子呢!司空公子和我的妹妹青儿可真是天生一对啊!一个是街头卖豆腐的,一个是整天游手好闲的阔少爷,倒可天天见面幽会,免去多少没必要的麻烦和礼仪啊!”说着就要往骄子里钻,好像生怕被谁在后面拽住一般。

席青一听顿时恼羞成怒,就要发泄,却被身边的司空纯拦住,司空纯上前一步正欲辩论,又被席青截了过去,此刻席青并未准备大发雷霆,只也学着席碧潋的模样,但多了一分阴阳怪气道:“是啊!姐姐说的对,反正我席青是街头卖吆喝的,这南陵街谁不知道我席青整日里抛头露面!破罐子破摔惯了的,再多一项与人私会的罪名也不当紧,倒是姐姐要回去转告伯父,自己家的东西未必就是最好的,一山还比一山高呢,且不说是人了!与人不讲信用也就罢了,如果得不偿失可就亏大了!”

席碧潋听罢火冒三丈,气的脸都泛着青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时间竟找不出维护自己的话语,再看席青身旁的司空纯这时竟然用手温柔的撩起席青鬓间乱发,似是无比甜美的样子,而席青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喜悦,席碧潋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似乎连肺都要炸开了,于是愤愤道:“起轿回府!”席青如打了胜仗一般,调皮的对司空纯眨了眨眼睛道:“我们也走吧!”而此时的司空纯并没有席青那样畅快的心情,走两步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席碧潋远去的轿子,始终她在自己心中还有份量。

第一卷 阴差阳错 008选秀前一晚(一)

天渐渐暗下去,偌大一片黑云飘过,那云在天空中旋转片刻,慢慢散尽。随着天色渐晚,黑云晕染了周边白净泛蓝的云彩,似乎有莫大的冲击力,直冲的每一朵白云都泛着黑圈,犹如人心中被注了毒汁一般,用尽办法极力想迫使毒汁逼出体外却总是力不从心。

席青端一杯茶小二沏好的茶水,是一杯甜苦交融的蜂蜜柚子茶,她饮了一大口,缓缓下咽,抬起眼睑正撞见司空纯注视自己的目光,司空纯轻笑一下道:“口感如何?”席青皱了皱眉道:“甜,很甜,钻心的甜!”司空纯笑意更深道:“还有呢?”席青舔了舔嘴唇道:“苦!”

司空纯不言语端起茶水站了起来,走到楼梯处,随意的眺望远处。席青走过去朝着他眺望的方向望去————哦,是席府。席府今夜似乎要比往日更加忙碌,席青突然明白过来,道:“明天姐姐要去选秀的?”似是自言自语也似是问身旁的司空纯,司空纯默默颌首,然后抿了一口茶水仍没有言语。

席青看了一眼司空纯,虽是侧面望去,却也能感觉到他面上阵阵的寒意,那茶水似乎不是喝进肚里,而是灌进了脸上的每一寸肌肤,膨胀着、憋闷着。席青终于忍不住,走过去推一把司空纯道:“你带我来茶楼喝茶原来不是喝茶的啊!”席青说着随手把手里端着的茶水泼向楼下道:“既然这样,不喝也罢!”此时司空纯正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却不想席青在自己丝毫未觉察的时候推了一把,有些恼怒,但看席青神情比自己还不舒服,心中歉意,很快恢复了正常,笑道:“不是喝茶是来干什么的?”席青瞥了一眼司空纯道:“这么高档的茶我是没来喝过,以为你带我来是尝尝新鲜,谁知你竟然是为了能站在这里看姐姐!”

“误会了,这个茶楼乃是我常来之处,只是碰巧了,这里刚好能望见席府。”

“那你没发现也能望见我们家的豆腐坊吗?”席青露出调皮的笑。

“能!”司空纯惬意的一笑,只觉席青可爱无比,刚刚还是生气的模样,马上就能如此开心的笑。

席青走过去把司空纯的头朝着豆腐坊的方向一搬道:“那我让你以后来喝茶的时候天天朝那个方向望我,不许望别处!”司空纯听罢爽朗的笑两声,朝着席青的鼻子刮了两下道:“青儿真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席青鼻子一皱,做了个鬼脸。

“好雅兴!”一陌生男子的声音突然而至。

司空纯抬眼一看,此人剑眉星目,身躯凛凛,却着一袭灰白长衫,手握折扇,扇坠是用上等缅甸玉雕成的麒麟图样,合着那一袭灰白长衫甚是不搭。司空纯暗自斟酌,单从麒麟吊坠的质地便能认定此人绝非范范之辈,定是哪家的贵公子,只是这一身灰白长衫,是故作素雅之用吧!司空纯正上下端详着那人,不想席青突如其来的大叫一声:“是你————你竟然没被淹死啊?”

不错,此人正是太子熙正。多日来皇上为保太子安全,不容太子踏出宫中半步,熙正便整日待在那深宫之中读书、写字、做功课,偶尔练练武功。熙正正乃十几岁的玩孩儿,被整日里圈在深宫之中自然觉得没意思的很,今晚是太子选妃的前一晚,熙正想起次日便能看见梦中女孩兴奋不已,越想越觉难以忍耐,怪时间过的太慢。熙正耐不住性子,待到给皇上、皇后请了晚安,听罢皇后叮嘱明日要注意的事项之后回到东宫乔装打扮一番,带着小夏子偷偷溜出宫外,来到南陵街找到席府。

熙正在席府门前晃悠多时,找不出任何能见到心上人的法子,无奈之时看见不远处的茶楼,心想先坐下来喝杯茶,理理头绪再想法子。

熙正刚到茶楼下,立足,抬头望茶楼匾额,匾额上的“仙客来茶楼”五个大字还未念完,天上突然大雨而至,身边的小夏子忙上前用衣袖替熙正擦去额头水渍,熙正纳了闷了,这雨怎么只下在了本殿下的头上?后退两步朝茶楼上望去,这一望不当紧,熙正的愤怒顿时化作了欢喜,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进了茶楼直奔楼上。

熙正刚到楼上,听见席青道:“那我让你以后来喝茶的时候天天朝那个方向望我,不许望别处!”紧接着是两个人亲密的举动,心中顿时酸痛难忍,我在宫中日日夜夜惦记着你,盼着能早日与你重逢,却不想你竟然有如此雅致在这里和别的男子幽会!很快熙正意识到自己此刻万万不能动怒,唯独用人格魅力和智慧才能赢得她的心,于是爽快的一笑,道一句:“好雅兴!”

席青是不容许此时被哪个人打搅了她和司空纯独处的时间,更何况是她厌恶的人呢!指着熙正道:“你怎么就跟幽灵一样,无处不在!什么时候不需要你,你偏要出现!”

司空纯轻声问席青:“你们认识?”

席青一副生怕被谁听见一样,勾了勾指头,示意司空纯附耳过来,然后目光狠狠的盯着熙正轻声对司空纯道:“认识!他是皇宫的侍卫!”

司空纯恍(书)然(网)大悟,怪不得,他身上有一种常人没有的万夫难敌之威风,只是这气魄似是从里散发出来的气质,并非是一介武夫所应有的。司空纯抱拳道:“在下司空府二公子司空纯,请问公子是……”

熙正听罢,长长的“哦————”一声道:“原来是司空府二少爷司空纯啊!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纯只知府上声名显赫,却不知连我司空纯也如此令人瞩目!”

“司空兄客气,本殿……本公子赞的确实是司空府的声名显赫!至于公子嘛!自然是仗着司空府的声明有所提及罢了!耳闻司空府的下人都是有气度的,何况是少爷呢!自然不应稀奇。”不难听出熙正这话就有挑衅之态,却婉转的夸了司空府,让作为司空府的二少爷司空纯哑口无言。

司空纯听罢暂不言语,心道,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席青听不出熙正口中有什么攻击性语言,不过能看出司空纯的不快,于是朝着熙正大声吼道:“我们在喝茶,没时间跟你闲扯,不送不送!”说着来回的摆着手,意为熙正离开。

席青如此态度,熙正自然不舒心,但也不会这样就退缩了,扭头朝着司空纯注视的方向望去,呵!原来这里能观席府全景,怪不得她会说那句“那我让你以后来喝茶的时候天天朝那个方向望我,不许望别处!”原来是这样。远远望去,席府灯火通明,张灯结彩,院里有下人来回走动,似是要办什么重大的喜事一般,很是忙碌的样子。熙正越看越觉得那些人匆忙的脚步是踏在自己的心中,踏进去的感觉却是忙碌中的惶恐和脚步的沉重,好像稍有怠慢就会被别人掏空心思一般,剩下一个空壳饱受着空虚的折磨。

席青见熙正并不言语,更愤怒几分,走过去推一把他道:“我说话你没听见吗?”熙正回头目光深邃的注视着席青,然后冷笑一声道:“席小姐真是会开玩笑,此乃公共场合,是由不得席小姐口出如此言语的!”

司空纯拉过来席青道:“不得无理!”

席青朝着熙正:“哼!”一声,然后乖乖的躲在司空纯身后。

这一系列亲昵自然的举动更惹得熙正心痛不已,但熙正终归还是压抑住了心中不快,微微一笑道:“本公子倒是很想跟司空兄小酌两杯!不知司空兄意下如何?”

司空纯道:“很好!”然后面色微露难言之色:“只是此乃茶楼,并非有酒!”

熙正自知失言,自己常年在那深宫之中哪里知道这规矩,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两声以示掩饰,不过很快熙正就有了应对政策,缓缓道:“司空兄乃是这南陵街一带赫赫有名的贵公子,难道这小小茶楼还有不给备酒的道理?”熙正这么一说,司空纯果真没有理由不吩咐下去备酒了。

如此推杯换盏一番,不外乎相互客气和假意恭维,席青只坐于一旁,时不时翻个白眼给熙正,再时不时露个笑脸给司空纯。

司空纯举起一盏酒对熙正道:“不知公子和青儿有什么过节,青儿一项活泼开朗,却未曾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如有什么对不住公子的,还请公子见谅!”

第一卷 阴差阳错 009选秀前一晚(二)

熙正听司空纯道“青儿”,心想,难道“青儿”是她的闺中名号,外人不曾知道的?再一听司空纯为她辩解的言语甚是亲近的样子,心中更凉几分,呵!这关系果然不同一般!他正色道:“我乃宫中御前侍卫,怎会跟席小姐有什么过节呢!司空兄言重了!”

一边坐的席青哪里容许眼前这个人把对自己那些耍流氓的事情用这么一两句话给搪塞过去,站起身来指着熙正大吼:“御前侍卫怎么了,就可以……就可以……就可以……”

熙正乐了,本殿下就不信你一个女儿家敢在男子面前道出那晚之事,偷笑一番道:“就可以什么?席小姐如果有什么委屈之处不妨说出来!”

“就可以……就可以随便打人吗?”席青自然不会说出来,只好谎言以对,努着嘴对司空纯道:“打得我躺在榻上三天起不来!”

熙正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谎撒的也太不技术了吧!当然司空纯也看得出席青是在撒谎,但是还是问了句:“公子,青儿说的可是事实?”

“司空兄觉得我会出手伤一个弱女子吗?何况……何况还是如此这般可伶可俐的席小姐!初次见到席小姐时便对席小姐仰慕有加,又怎会对席小姐做出粗鲁之事呢!”

夜更深了,今夜除了灯火没有月色星光轻抚大地,阴云密布,天气闷热无比,却不愿痛痛快快的下一场雨水解除这烦闷的气息。司空纯听得出,眼前这位公子对席青的爱慕之意,这感觉让他想起席碧潋的离他而去。怎么可以?就算我对席青还没有到那种难舍难分的地步,也定不会容许别人忽视我的存在,在我面前道出对她的爱慕之意,更别说生生的把她从我身边抢了去。司空纯冷笑一声道:“纯也对青儿爱怜的很呢,难道这位公子要夺人所爱不成?”

席青本来是一副恶煞的模样看着熙正,听司空纯开口说话,也不管话中内容是什么,只狠狠的点头发出“嗯嗯嗯”的声音表示赞同,转念又一想,愣住了,纯少爷说他喜欢我?我没有听错吧!纯少爷竟然说他喜欢我!她捂住胸口陶醉在司空纯为捍卫自己的权益而道出的那句无意的话。

谁知熙正认真起来,道:“既然司空兄把话挑明了,就别怪本……本公子不当忍让了!”

司空纯轻笑一声道:“那公子就说出个‘忍让’法吧!”

熙正把扇子从右手递到左手,然后背到身后,右手握拳放在嘴边,来回踱了两次步子,略显忧郁和深沉,却又洋溢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微微抬头朝席青瞧去正撞见席青不怀好意的表情,他不愿多想,“唰”一声折扇猛然的在左手里打开,促狭的忽闪两下面无表情的对司空纯道:“还是司空兄出题吧!”

席青听罢“哈哈哈”大笑起来,道:“我看你也就是一个怕事的狗熊,想了半天竟然也没想出个结果。”

熙正一听被心爱的女孩子这样给贬低了,自尊心大伤,略略有些怒意道:“我是怕我说出来的项目司空兄不擅长,这样岂不是要说我熙……欺负他了!”

席青轻蔑一笑:“呸!你这是狡辩,拖延时间!”

司空纯则一副常态道:“好吧,既然这样,就有我来道出一个项目来比试一番。”司空纯想了一会,这一局一定要赢,眼前这个只是一介武夫,对吟诗作对一定生疏的很,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轻蔑之意:“三局两胜,第一局我们就来对对子,一人先出上联,另一人对下联,规矩简单的很,对不上的一方就算输!至于第二局要出的项目嘛!就由第一局输的人来定第二局的项目,如何?”听罢熙正道一句:“好的很”,司空纯便不加思索的道出上联:“渔家偶遇桃花源,碧桃千树,蟠桃千树,处处树树桃之夭夭;”说完一脸自在,这虽是一个简单的对子但对一介武夫来说就足够应付,谁知这司他和一边的席青只得意了一小会儿,这种想法马上被推翻了,只听熙正娓娓道来:“诗人徘徊桔子洲,丹桔万棵,蜜桔万棵,时时棵棵桔亦灼灼。”不仅对的得体,而且水准又比他高出一层。司空纯有些心慌了,对眼前这个人“宫中御前侍卫”的身份有所怀疑。

紧接着熙正道:“现在该我出上联,司空兄对下联!”熙正想了一会,不自觉深情的看了一眼席青,正撞见她潋滟美眸,眼瞳里一阵厌恶之态,突然一种无奈和怅然从他脑间闪过,他顿了一下缓缓道:“思心人、念心人,心思未解、心念已深,思之望去,念之归兮,无奈伤至心念思!”

熙正话音刚落,偷笑一番,透着侥幸的心理,这只是我随口一说,至于下联嘛!我也没想好呢!啧啧啧!

司空纯反复念着那句“思心人、念心人,心思未解、心念已深,思之望去,念之归兮,无奈伤至心念思!”竟不得而知,信心百倍的席青见司空纯眉头紧蹙,也跟着着急起来:“纯少爷,你倒是对下联啊!”他又思索半晌,求知欲高于输赢观,双手抱拳道:“还请公子指教一二!”熙正仰头“哈哈哈”大笑两声,道:“承让了!这个下联嘛……实不相瞒,这个对子是我一时兴起胡乱一说,至于下联我也还未有结果!”席青听罢气的一蹦三尺高,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混……混账东西,竟然敢用这下三滥的手段,这一局不算!”司空纯见状,扶着她的肩膀温言道:“青儿,这样出对子未必就算耍赖,只能充分说明这位公子才高八斗,司空纯愿赌服输!”说完再次双手抱拳道:“还请公子如实报出名号!”熙正一听稍稍愣了一下,为自己一时禁不住兴起而显露山水后悔不已,想了想道:“我乃皇宫正三品御前侍卫!难道司空公子觉察有什么不对之处吗?”说罢赶快转开话题道:“第二局是有司空兄出题还是由我出题?”

司空纯一愣,既然你不愿意如实相告也就算了,回答道:“既然第一局是我输了,按规矩这第二局还有我出题……”

有风呼呼作响,看样子就算老天有意下雨也要被这大风吹散了,风顺着敞开的窗户一股一股的灌进,那窗子是用鱼线缠绕,再用帆布罩上,随风刮的“咧咧”作响,直刮风的三人睁不开眼。

席青正欲走过去关上窗子,却不想熙正也来到窗前正伸手去关窗子,她的手刚好碰到了他的手,熙正心中顿时激荡起层层涟漪,谁知席青竟然厌恶的冷哼一声,甩了一下头就要走开。就在这时窗子被大风“咣当”一声合上,正夹住席青头上的粉色轻纱丝带,熙正顿时惊心动魄,大叫:“小心!”慌忙用身子挡在窗户前面护住她,可是席青头上的轻纱丝带还是被窗子夹了去,又一声“咣当”窗子又被刮开,熙正慌忙抱住席青双肩紧挪两步,才没有被再次刮开的窗子撞上。只是那粉色轻纱丝带随风摇曳在空中,忽高忽低,最后落在了对面的瓦房上。再看席青已经是散落着头发立在那里。

这时有茶小二过来关窗户,抱歉道:“小的不是有意来晚关窗子的!让公子受惊了!”

熙正担心的问席青:“可吓坏了?”

席青跺了一下脚狠狠道:“都怪你!”说着就要把巴掌甩过去!

熙正一个手快抓住她落在半空中的手道:“席小姐息怒!如若不是我挡在窗子前恐怕席小姐的头都要撞在窗子上了!”

席青抽出手,愤愤道:“不用你假装好人!”

司空纯看着熙正对席青的关爱,心中暗暗不舒服,却仍然表现出一脸常态,对她的受惊也恍若未闻,走过去打开茶小二刚关好的窗子对熙正道:“有了,如果毫无规矩限定的取下那条轻纱丝带并没有什么难的,不过……如若在这烈风之中不出三步之内拿下它而且保证不损伤一块瓦片,最后稳稳的拿在手中定是有几分难度的,不知公子可愿一露伸手?”

熙正听罢,瞧了瞧那条随风摇曳的丝带,按照司空纯所说的规矩,确实难度高出很多,并且还不能让丝带落在地上更添加了难度,不仅需要超群的智慧,而且还必须功力到位,重要的是恰到好处的把握力度。不过,既然司空纯能这样讲出来,一定是有把握在的,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示弱,轻轻一笑,爽快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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