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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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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绫靖忽的回忆了上一世的某日,也是这样柔和的晚霞中,她与阿弦执手湖畔,仿若能够安逸无忧一起走到一生的尽头。

    而恰恰此时,在这份祥和的光晕之中,慕亦弦身沐霞光,冷峻绝美的容颜都莫名染上了几分柔和之意。

    他身姿颀长,挺拔英武,穿过祥和的霞光,缓缓向着她而来。

    宣绫靖眉眼霎那失神,只觉眼前浮光掠影,不知岁月几何。

    她眼眸温润,自有风华内蕴其中,眉梢浮笑,似空山悠悠白云,飘渺空灵,又如幽泉泠泠清水,澄澈干净。

    慕亦弦步履稳健而来,却是一语不发,忽然紧紧执起她的手,而后,牵着她,二人一同往外走去。

    他面色沉冽冷寂,幽眸墨如点漆,乍看威慑猎猎,让人不敢直视,可再看,却能发觉那幽冷孤寂之下,似潺潺春水静淌眸底的光泽,无声无息,却又荡漾着无边无际的缱绻深情。

    那是,独属于她的温柔。

    宣绫靖由着他牵着往外走,虽是不明所以,却也没有出声破坏眼下的氛围。

    柔和晚霞之下,二人执手并肩。

    宣绫靖思绪忽的有些飘远,此时若是在冬季,若是有一场大雪,雪覆满头,他们,是不是也算一起白头了。

    慕亦弦自是不知宣绫靖此刻的心绪,更是不知宣绫靖想到了那灵虫的三年之期,心有戚戚。

    他紧紧握着掌心那一只温热的手,只觉满心温暖与充实。

    此生记事以来,不知为何,他一直觉得心中空落落,好似少了什么,而那时,只有腕上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手镯,让他冥冥之中有所安心,又有所牵挂。

    而如今,他掌心所握的,便是他的所有。

    他甚少心有执念,此前,是为四皇姐之仇,而如今,唯她。

    足矣。

    宣绫靖一直随着慕亦弦而走,直到,他们二人一同站在了这条青石小路的入口。

    芳菲池。

    本来还无标志的入口假山上,此刻,正雕刻着大大的三个字。

    字锋凌厉,看起来,像是剑锋所刻。

    宣绫靖眉眼霎那迷离失神,无数难以分辨的情绪汹涌在那双眉眼间,光泽熠熠颤动。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摸着这“芳菲池”三个字,而后,脚下的步伐竟是更加情不自禁地往内走去。

    刚过入口,氤氲在池上、空气中的雾气便是扑面而来,熟悉的温热,蒸的她面颊霎那有些薄红。

    而在这如仙薄雾之中,还有片片粉红飘荡轻舞,莫不恍如仙境。

    宣绫靖眉眼不禁更是怔住,酸胀感一瞬侵袭而来,直让她眼眶红润,温热阵阵。

    上次,她为了李世旋的安危误追阿弦来此,此地还是孤零零的一泉温池。

    而此时,却是桃花环绕,芬芳四溢,旖旎飘渺,恍若仙境。

    这才是她的芳菲池,上一世,阿弦送与她的十八岁生辰之礼。

    步步芳菲,人间仙境,就连这些桃树的位置,竟也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宣绫靖眉眼轻颤,心绪涌动,瞧着如今明明已入夏季,却花期仍在的桃树,桃花在氤氲雾气中飘荡,芳香梦幻,仿若一场旖旎美妙的梦。

    宣绫靖情不自禁地走向那些仿若梦幻的桃树,如实的触摸感从指腹传来,才让她渐渐回过神来,确认眼前这一切,并不是梦境。

    而回过了神来,宣绫靖才注意到地上的土似乎才刚刚翻过,混杂在桃花的芬芳中,还有丝丝泥土的清新。

    不过看这些桃树的茂盛模样,倒不像是才刚刚移栽。

    而且,他们如今才刚刚回来东渊数日,慕亦弦就算想要改建这芳菲池,也不可能数日之间便寻到如此多花期仍存的桃树来。

    慕亦弦一直随着宣绫靖而走,此刻亦是正站在她的身旁。

    宣绫靖不着痕迹瞧了一眼慕亦弦,才发现在他衣摆不太显眼处,沾了些许泥土。

    难怪今日一整日,都不见他出现,寻常,午膳时,他总会出现的。

    她本以为,他是在忙碌地处理东渊朝政,却未想,他竟是偷偷在此亲力亲为。

    “之前是按着月宁郡主的描绘之言,移栽了些许桃树过来,眼下对比上一世,桃树位置却多有不符,今日才改好了位置。”

    许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慕亦弦忽的开口解释道。

    他说的风轻云淡,可宣绫靖却不禁眉眼一怔,明白了始末。

    这一世的芳菲池,原来,是在她以阿玦的身份去世后,阿弦所建的。

    ——“臣女因自小体弱多病,曾经在一处别院静养多年,那里,也有这样一池温泉,三面环山,自成壁障,常年雾气缭绕,而那四周种着满满的桃花,借着温池的暖和,花期总是比寻常外界的要长些,芳香悠长,清宁怡神。”

    脑海里情不自禁回忆起当初她所言,宣绫靖心口忽然狠狠一抽,满是酸涩痛楚。

    再看着眼前这如同人间仙境的云雾桃花芳菲池,越是旖旎美好,她越是心痛难忍。

    因为她不知,当初建造这芳菲池时,阿弦究竟是怀着怎样的悲痛与绝望,一颗一颗种下她描绘里的桃树。

    可她却知道,单单从先前李世旋所描述的那段时日阿弦的情形,她便已经心痛如绞,阵阵生痛。

    阿弦啊阿弦……

    这样的他,让她如何放得下。

    这样的他,让她如何满足三年之期……

    宣绫靖眸底忽的淌过一丝伤感,可她却忽然猛的转过身来,思绪停滞,只余眼前这一道俊美人影。

    仿若地老天荒,仿若沧海桑田。

    浮生若皆梦幻,她愿长睡不醒。

    她脚尖轻掂,红唇不由分说覆在慕亦弦那温凉的薄唇上,似凉似热的触感从二人相碰处传开,慕亦弦一瞬呆了。

    可等宣绫靖回过神来,羞赧袭来,正要撤退之时,慕亦弦却是双瞳霎那幽深难测,似有飓风汹涌其中,又似有赤色闪烁其中!

    他忽的紧紧扣住身前那人,不容她退后半分,温凉的触感从腰肢与脑后传来,这回,让宣绫靖呆了。

    可不容她呆愣,本是轻微的触感霎那铺天盖地从唇畔处传来,带着她从未感觉过的急躁,更带着她从未感觉过的炽热,紧紧密密地堵住了她所有的吐息。

    宣绫靖已经分辨不清,是此地温池雾气的热量,还是她浑身羞赧的燥热,她依稀迷茫的视线中,似乎看到了一团火,在对面那双黑如子夜的眸子里跳跃。

    霎那间,她感觉自己仿若置身一处火池,而那火池正一点一点剥夺着她所有的理智。

    腰肢和脑后覆着的手掌也开始不再温凉,反而灼烫得好似火烧,而她的理智,却在气息交融中,在这灼热似火中,一点一点消失、沉沦。

    就在宣绫靖的理智将要彻底沉迷消失至极,唇畔处却忽然一空,新鲜的空气掺杂着温热的雾气涌入唇齿间,她却忽然有些空落与遗憾。

    迷茫的视线下意识的看向慕亦弦。

    她却不知,这一刻,慕亦弦正忍耐着如何的情潮与冲动。

    她这一眼,仿若无声在撩动慕亦弦那一根名为忍耐自控的弦。

    慕亦弦双瞳霎那幽深如海,如有惊涛骇浪汹涌其中。

    眸光猎猎精芒,似有幽火熊熊燃烧,却又似有寒冰冷冷蔓延,两者反复交错。

    等他将所有的炽热彻底压下,那一双眸子才又恢复了惯常的沉冽淡然。

    宣绫靖那一瞬迷茫过后,便早已回过了神来,此刻浑身笼罩在这温热的雾气中,只觉浑身滚烫,思绪飘然恍惚。

 第二百七十五章守护,默默无声

    宣绫靖不知自己是如何从芳菲池回到的欣沐轩,等她神思回拢时,她已经站在了欣沐轩的苑门前。

    薄薄夜色将她笼罩,扑打在脸颊上,有一种凉凉的触感,可她仍旧感觉面颊之上残存着一团星火,始终有一种微烫的灼热。

    许是看出了她的羞赧,慕亦弦此刻并不在她的身侧。

    宣绫靖站在原地,任由夜色越来越浓,越来越凉,将她面上的红热彻底掩下后,才走入了欣沐轩中。

    而等她走入了苑内,不远处的夜色中,才缓缓现出一道人影来。

    孤寂冷冽,幽瞳如星,不是慕亦弦又是何人。

    看着她走入了欣沐轩内,慕亦弦才转身离去。

    宣绫靖在意那三年之期,他又何尝不在意。

    如若找不到无念老先生所说的那一丝天机,他若能陪她的时日,所剩不过两年。

    就连无念老先生都仅仅只寻到了一丝天机,他们,真的能寻到转机吗?

    慕亦弦并不确定,但至少,他心安,因为,无念老先生留给他的那本灵虫书册里说过,灵虫离体可半破噬体之命,二者可活其一。

    慕亦弦并未回飞鸿殿安寝,而是转道前去了勤政殿内。

    幽幽烛火之下,他将奏疏看完之后,便又拿出了无念所留下的那本灵虫书册,细细翻阅着。

    他年幼时,也曾好奇过为何武力突飞猛进,就连平时坐立休息,内息也在自行修炼,而他更是在自行专研中,发现了短暂增强数倍内息的方法,而在那山洞中,在四皇姐的记忆中所见,以及无念老先生的那些话,才让他终于明白了始末。

    这一切,来自于四皇姐的馈赠。

    而至于他所发现的短暂增强数倍内息之法,按着这本书册所言,其实,是对体内灵虫的一种控制手段。

    这书册中所言,灵虫与阵法、风水之术其实也可相辅相成,对灵虫的控制如若达到极致,依靠灵虫,都可无中生有,自成阵法,甚至,有些灵虫还可以视阵法如无物,自行穿梭自如!

    仅仅凭借一只灵虫,都能够达到如斯威力,更遑论还有人为之力。

    如此超越世人的力量,难怪千年之前,凝洄一族嚣张狂傲,对世人不屑一顾,难怪千年之前,各国开国先祖哪怕付出再大代价,也要将凝洄一族强行镇压封印。

    哪怕是放至今日,如若有一族怀有如此恐怕的力量,显露分毫,恐怕都会造至各国联合剿灭。

    他们的力量,太过有威胁。

    或许,对于凝洄一族而言,无念老先生的举动是背叛,是冷血,可对于整个天下苍生而言,阻止已经与诸国国祚息息相关的封寂被破,无念老先生的举动无疑是无私的。

    他也知道,无念老先生将这本灵虫书册留给他的意思。

    因为,人非圣贤,更何况纵然是再无私的圣贤,也总有怀有私心的时候。

    将风引穹封回封寂阵内,是无念老先生的私心,至少,风引穹不会丧命。

    只让他知道二者可活其一,也是无念老先生的私心,因为,他想保下他徒儿的性命。

    慕亦弦静静翻看着手中的这本灵虫书册,想到阿靖,脑海里却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方才芳菲池边的情景来。

    他幽寂如雾的瞳眸里,霎那氤氲起丝丝涟漪,细密的睫羽投下的阴影掩住了他眸中的炽热与回味。

    那香软的触感似乎仍在唇边摩挲,是那样的诱惑又旖旎,让人心旷神怡。

    慕亦弦忽的放下书册,指腹却是情不自禁地覆到了手腕的烛心镯上。

    烛心镯内他们一同刻下的“宣绫靖”三个字,在指腹间轻轻地反复划过,仿佛一遍一遍重新书写,写入他的心底。

    而在慕亦弦摩挲着烛心镯之时,欣沐轩中,宣绫靖亦是毫无睡意,静静坐在窗前,似乎瞧着月光下斑驳婆娑的竹影,可眉眼怔怔,明显思绪游离。

    她的指腹亦是不知不觉摩挲在烛心镯内,那熟悉的一笔一划,随着摩挲,亦是在她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勾勒。

    情不自禁间,她竟是起身,独自往外走去。

    沐浴着月华,穿梭着夜色,她不知不觉间,再次走到了芳菲池前。

    夜色微凉,此地的雾气越发浓了。

    湿热的雾气包裹着全身,她忽的感觉唇畔最为炽热,想到傍晚时那一吻,她的脸颊倏忽红了。

    敛了敛一瞬游离的思绪,宣绫靖才缓缓走到池边,舀了一桶水,依次为池边的这些桃树浇灌着。

    上一世,这些桃树便是他们一起浇灌成长的。

    他种树,她浇水,看着这些桃花纷飞,便也是寻常百姓最为简单的快乐。

    浇完水,宣绫靖才褪下衣衫鞋袜,整个泡入这温热的池水中。

    细滑的池水在肌肤间缓缓滑过,舒适而轻松,仿若他们之间的情,潺潺流淌。

    泡完澡,宣绫靖只觉浑身舒畅,就连白昼悲戚那三年之期的伤感都似乎烟消云散了。

    她着好装,踏着青石小径往外走着,却在芳菲池那三个大字旁,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夜色笼罩之下,他的身影格外寒冽而幽深,可落在宣绫靖眼中,却是全然的温暖与柔和。

    他总是无声,却默默地守着她。

    许是,知道她深夜独自离开欣沐轩不甚放心,又许是,他如她一样忽然想来瞧一瞧这芳菲池。

    宣绫靖眉眼弯弯,似有满天星河坠入其中,星辉如幕,满是柔情款款。

    她走上前,不由分说握住他的手,略带湿气的发丝在二人交握的手掌间划过。慕亦弦轻轻捻住,眸中波澜缱绻。

    慕亦弦为她拢好散乱的发,却越发握紧了她的手。

    二人没有其他诸多言语,就在这微凉的夜色中,执手一同而走。

    ……

    东渊的这一夜,月华皎皎,温情脉脉。

    可西殊,连悠月却是心神俱颤,慌乱无主。

    此刻,一处隐蔽的小院中,连悠月正坐在一处榻前,而榻上,躺着的正是闻人越。

    此时,闻人越面色苍白不见血色,额上更是虚汗频频,一派虚弱无力之状,他本就已满头白发,如此惨淡面色之下,更显得整个人狼狈虚弱至极。

    连悠月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着额上的汗,不敢多用一分力,生怕会戳疼了他。

    宣绫靖派去护卫连悠月的九伶楼侍卫也跟在一旁,但此刻,这侍卫满是为难之色。

    因为,闻人越以九曜手令命令她,不许将此地情况告诉长公主和楼主。

    九曜手令,等同楼主令,她身为九伶楼人,不可不遵。

    可西殊太子的情况,却实在诡异地让人担心。

    “殿下,您感觉怎么样了?”连悠月更是满心惶恐担忧,一张本是红润的小脸也跟着苍白失色,眉眼轻颤个不停,怎么也静不下来。

    闻人越艰难的喘息着,勉强地牵了牵唇角,才吐出一句安抚地话来,“我没事。”

    只是他的嗓音颇有些有气无力,反倒使得连悠月心口一颤,更加惶惶无主来。

    而且,仅仅只是说了这一句话来,他刚刚被擦干的额上又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连悠月连忙擦拭,可拿着锦帕的手却难以自主地不停颤抖。

    她担心,她更是害怕……

    太子殿下已经无缘无故这般整整五日了,再这么下去,会不会……

    她不敢想,只能拼命强迫自己不去思考。

    在北弥时,她便一直惶惑不安,赶到西殊,他果然出事了!

    她该怎么办才好?

    连悠月担忧急切地几乎要哭,嗓音更是已经带了几分哭音,“您……您已经这样……五日了,怎么是没事!要是一直这么下去,该如何是好?”

    闻人越瞧着眼前这担心的小脸苍白,眉眼轻颤的人,心底不知何处轻轻触动了一分。

    他不禁伸出手,想要拭一拭连悠月眼角的泪珠。

    连悠月却是一惊,忙得按住他的手,不让他耗费力气,嗫嗫抽鼻道,“殿下您别动,好好休息。”

    固执地按着闻人越的手,连悠月才又呜咽哽咽地劝道,“殿下,您已经捱了数日了,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这几日,连悠月每日都会劝他请个大夫瞧瞧,他知道连悠月是担心他的身体,可是……

    闻人越不禁无奈地叹了一声,有气无力地安抚道,“别担心,我这不是病。”

    言罢,他面色虽是苍白惨淡,眼神里却霎那浮现一丝厉色,琥珀色的光泽越发显得威慑猎猎。

    “应是何人暗动风水诅咒之术,动了我的气数。”他嗓音低沉虚弱,可却仍有几分斩钉截铁之意夹杂其中。

    能对他产生如此大的影响,那人所借用之物必定与他自幼便息息相关之物!

    自幼便息息相关且留在皇宫的东西,他能想到的……只有放在宗祠的每位皇族的身份玉牒!

    可这等手段,不该是皇子晋和皇子策所会的手段。

    连悠月为闻人越擦拭额头的手猛的一震,小脸满是惊惧之色,仿若惊骇呆住,双眸轻颤不止,口中更是恍惚喃喃许久,“风水、气数?”

    闻人越见连悠月整个人仿若吓呆,不禁又是勉强牵了牵唇角,透出几分柔和,虚弱地劝道,“不要对外人提及,以免动摇了军心,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哦……好……殿下放心。”连悠月楞楞地点了点头,好像神思仍旧没有彻底回过来。

    闻人越没有多想,只道她被这些没听说的手段一时惊住,听见她的回应后,才又瞥向了那站在一旁的九伶楼侍卫,低哑道,“不许传出西殊!”

    不能传出西殊,那自是不许她将这些事情告诉长公主和楼主了!

    “是!”那侍卫心中虽是担心,但也只能朗声回道。

 第二百七十六章咒术,以血入汤

    “太子殿下,卑职林朗求见!”

    屋外,忽然传来一道朗朗求见声,此人,也正是如今听从闻人越之令的西殊大将军,手握五万兵马。

    林朗,其实是他母家之人,按辈分算来,应该是他叔父。

    只是当初,他父皇虽对他母妃极度宠爱与喜欢,但林家对他母妃却实在太过苛刻与凉薄,所以,在他母妃去世后,他便也看透了这些皇族权贵,自请离开了这片囚笼之地。

    他本只是想离开这桎梏之地,逍遥自在的生活,却没想,会遇到师父,遇到师妹……

    当初为了阿靖师妹的事情,他虽然回了皇宫,父皇因着歉意,也对他多有扶持,但林家,他却始终没有承认下来。

    闻人越敛了敛一瞬有些飘远的思绪,才低声道,“林将军请进。”

    连悠月轻轻咬着唇,面色仍然满是忧色,似乎,还依稀浮着一丝旁人看不懂的沉色。

    见着有人进来,她便也没再说什么,只默默将闻人越扶起倚榻坐好,便静静退了出去。

    见连悠月离开,九伶楼那侍卫自是也跟着离开了屋内。

    她的职责,本就是保护连姑娘。

    连悠月离开了正屋,神情低沉,那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眸里,全全闪烁着担心,可在担心之余,却仿佛依稀染了几分雾气,朦朦胧胧,光泽难探。

    却不知为何,莫名地,让人感觉有些心疼。

    她一声不吭地往前走着,一直走到了膳房。

    膳房的炉上正煲着汤,是她为闻人越做的,这几日以来,她每日都会为他煲汤,调养他的身体。

    每日怀着希望,可每日又只见失望。

    整整五日,闻人越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可却又始终不肯请大夫,原来,竟然不是生病。

    连悠月默默坐在火炉边,等着汤煲好。

    她眉眼低垂,纤长的睫羽一阖一阖地,阴影之下,神情看不太真切。

    她薄唇轻动,似乎在自言自语低喃着什么,可嗓音低如蚊蝇,依稀简短听到几个字眼……

    “……风水……诅咒……”好像仍在震惊闻人越所说的病因。

    那侍卫见她如此低沉,不由劝道一句,“连姑娘,您别太担心了,殿下不也说了,他没事的吗?殿下本就精通风水之术,您要相信她才是。”

    却见连悠月缓缓抬起头来,瞧了瞧她,可那眉眼里的神色却是怔忪呆愣的,仿若根本没有听清她在所什么。

    那侍卫不禁叹了一声,连姑娘心不在焉的,心里只挂念这殿下,完全听不见其他了。

    ……

    而只剩闻人越与林朗的屋内。

    闻人越倚着床柱,神色有些疲惫,额上也满是细密的汗珠,他微皱着眉,低声问道,“眼下,皇城局势如何?”

    林朗关切地瞧着闻人越一眼,说到底,这也是他们林家之人,自从林贵妃去世,林家便日渐衰落,闻人越是他们林家唯一的希望!

    闻人越虽是不认林家,但不论如何,也无法抹去他身上留着林家一半血脉的事实。

    只要闻人越登上帝位,便是他们林家翻身,再次强盛荣耀之时。

    “回太子,皇子晋与皇子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如今仍旧维持在五日前的三方对峙局面,三方僵立制衡,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这是他们尚不知太子如今的状况,一旦他们知晓,恐怕会即刻开战。”

    说完,林朗才犹疑地又道,“太子您……当真无需请大夫来看看吗?”

    闻人越敛了敛眉眼里的疲惫,才透出几丝厉芒,意味深长地道,“无妨,四日后就会好了。这几日,切记一定要封锁住消息,切勿动摇军心。”

    四日便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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