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素手谋:帝后攻心-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听说万佛寺发生了火灾,没伤到郡主吧?”

    “不曾,殿下反应十分迅速,也做了临时的安排,并没有什么损伤。”

    “那就好,十五弟虽说冷漠孤僻,与我们也不太亲厚,但本领却是有目共睹的。”

    连安王兀自说着,宣绫靖也只点头应合,默不作声。

    连悠月就更加不敢说话,只默默端着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浅浅润着唇。

    “本王也听说了,郡主这心疾最忌情绪起伏,还是好好养着吧。哎,当初也是十五弟的缘故,将郡主带离盛都才险些让郡主生死一线,好在十五有些本事,才能及时将郡主一路护回宫中。日后若十五再有什么,郡主可千万别顾及身份而不好回绝,还是注意些身体。”

    “多谢殿下关心,臣女会注意的。”宣绫靖不知连安王突然提及即墨郡之事是有意试探还是发现了什么,只能顺着话答道。

    “听说郡主之前在跟十五弟身边的那个桑莫学习阵术,不知学得如何了?如今世上懂阵法的人太少了,若郡主学会,我东渊倒是又多了一道倚仗。”连安王又是随口一问道。

    宣绫靖愣了愣,大致明白了连安王究竟想要问些什么,谦虚地笑了笑,才道,“阵法一途,高深莫测,我只刚学了皮毛,堪堪算是入门。”

    连安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宣绫靖忽的站起身来,向着连安王身后不远处的亭外,微微福了福礼。

    见着她这番举动,连悠月也连忙放下茶杯,跟着行礼,甚至连人都没看一眼。

    连安王不由回头瞧了瞧,不远处的一处假山旁,正走来一道颀长而孤冷的身影。

    “十五弟。”眼睛一定,连安王才举了举手中的茶杯,随和不羁地道,“刚沏的新茶,可有兴趣品上一杯?”

    慕亦弦沉寂地看了看亭中,却不知究竟看向何处,顿了顿,才大步向着亭内走来。

    入了亭内,连安王姿态肆意潇洒地倒了杯茶,推到了慕亦弦面前,道,“尝尝,还不错。”

    慕亦弦端杯品了品,而后淡淡道,“不错。”

    “十五弟你向来不喜这样的场合,我还以为你先回府了。”连安王也品着茶,随口闲聊似的道。

    “正准备回去。”慕亦弦简短地回了一句。

    “那正好,喝完这壶茶,一起回吧,国公府这宴也差不多结束了。郡主与连姑娘可要一道?”

    “臣女也确实该回府了。”宣绫靖浅浅应了声,又代连悠月应道,“悠月随我一道的。”

    连安王倒也不在意连悠月的无礼,只当做小女儿的胆怯,不做理会,笑了笑,又为各人都添了杯茶,打趣地晃了晃茶壶,“这壶倒是小了些,这杯饮完,我们就可以启程了。”

    宣绫靖回以一笑,慕亦弦淡然无波,连悠月仍旧紧紧垂着头,怯生生地只饮茶。

    待到他们刚饮完,正起身准备离开时,一名侍卫突然急色匆匆闯入亭内,急喘道,“殿下出事了!”

    说完,才发觉亭内人数有些不对劲,忙得闭了口,一脸惊愕懊恼不安。

    连安王面色一凝,慕亦弦丝毫未见动容,淡然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袖,反倒是宣绫靖心下一顿,脑海中飞得划过了什么,面上却维持着茫然疑惑的神色。

    连安王盯了盯那侍卫,又看了看亭内几人,才沉声道,“何事?!”

    “是……是……菁阙小姐出事了,杨国公他也……”

    那侍卫话还未说完,连安王面色已是隐现担心焦急,惊的一句“什么”,再等不得细细询问侍卫,便已提步匆匆向着后院走去。

    宣绫靖询问地瞧了一眼慕亦弦,见着慕亦弦也随着连安王的步伐而去,才也带着连悠月一齐跟上。

    那侍卫跑着跟上连安王火急火燎的步伐,气喘吁吁道,“殿下,不是那边,这……这边!”

    连安王脚步一顿,忧得迁怒道,“还不前面带路!”

    那侍卫浑身一颤,连忙迅速指路。

    宣绫靖脚下也随着他们的步伐而渐渐加速,一边追着,心绪想了想上一世,虽是时间不同,在同样的时局背景下,大抵也猜到了究竟发生了何事。

    再抬眸瞧了瞧急步在前面的连安王,只能看见激怒担忧的背影,完全无法看见他的神色,也就无从分辨连安王在这场戏中,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了……

    或许是幕后执棋落子的下棋者,又或许……仅仅只是一名对戏中主角杨菁阙另有所图的看客……

    夜色浓郁,此刻他们所走之处,已经大致属于临台园的边角之地,彩灯的悬挂已经不及之前湖边宴台附近的紧凑,只零零星星几处挂着,完全无法照亮什么,只能依稀辨清方向。

    在寂静又黯淡的小径中匆匆走了一段,就依稀听见了时有时无的嘈杂声、啜泣声、哀求声。

    听见这一片声音,宣绫靖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测,不由隐在夜色中浅浅勾出一抹笑容来。

    再看正急色跨入院内的连安王慕亦渊,宣绫靖眉眼眯了眯,透出了一丝期待。

    既然正如她的猜测,那么,东渊大风将起了。

    待得慕亦弦微微回过头来的一瞬间,她又迅速敛尽了眉眼处的神色,恢复成丝丝疑惑和犹豫,顿住了脚步。

    慕亦弦也淡淡停下步伐来,虽未出声,但看着他寂然无声的纯黑瞳眸,宣绫靖却知,他在询问她为何停下。

    宣绫靖如水清透的眼眸中,犹豫渐渐顶替了所有神色,淡淡道,“听这些哭声……似乎是杨国公的家事,臣女还是先行回府吧。”

    慕亦弦神色不变,似在打量,却又似什么也未想,幽眸如夜,不起波澜。

    “啊——!”院内,忽然传来几道尖锐又惊惧的呼声,而后好似刻意压着,却又传来更加压抑而惊悸的哭声。

    而这几声突然惊恐的叫喊声,戛然而止,在这寂静的夜中,反而更让人心生一种窒息。

    慕亦弦尚未回复宣绫靖,已经又有几人循声匆匆赶来,看着他们二人,犹疑地顿了顿,才纷纷行礼,却并未询问。

    反倒是紧随其后又来的一人,一瞧见宣绫靖正和慕亦弦在这僻静之地,根本顾不得分辨别处是否还有其他声响,娇柔的面颊先是一怒,而后又浮现几分羞赧喜色,匆匆挤到宣绫靖身前,屈身福了福礼,柔声道,“殿下,您怎么也在此地?”

    慕亦弦淡漠的视线从她身上一划而过,而后,落入了院内方向。

    已经聚在院门前的四五人顿时循着他的视线看向其内,他们本就是听到惊喊声而来,到了此地因着的缘故才停了下来,但院内惊惧的啼哭声却能够依稀听得清楚,自然知晓应该是院内出了什么事,恐怕先前的惊呼也是从院内传来。

    方长玥见着慕亦弦并不理他,先是尴尬地一僵,而后才仍维持着柔和地笑容,故作亲近地问道,“殿下也是听见方才那声惊呼赶来的吗?那一起进去瞧瞧吧。”

    说着,往旁边让了让道,微微探出一只葱白的手,作出请的姿态。

    慕亦弦淡淡敛了敛剑眉,视线从被方长玥隐约挡在身后的宣绫靖身上一划而过,幽眸微闪,似在思量宣绫靖先前所说的家事。

    顿了顿,才又神色淡然,由着方长玥地邀请,提步向内走去。

    见着应了她的邀请,方长玥眉色一柔,立时沾沾自喜又洋洋得意地瞪了宣绫靖一眼,才紧紧跟着慕亦弦的步伐而入。

    旁的众人也仅仅跟上。

    宣绫靖迟疑地站在原地顿了顿,才敛了敛眼睑,准备踏步而入。

    恰在这时,又有一人闻声而来,看清只剩在院门口的她们二人时,不由顿住脚步,疑声道,“郡主,小妹,你们也听见了?”

    此刻循声而来的,正是连悠月的连引肃。

    她对于进不进院去瞧一瞧发生的事情并不太在意,之前的借口以及迟疑其实只是不太想让连悠月接触到这些事情,连引肃的到来,正好解了宣绫靖的迟疑。

    宣绫靖立时敛了敛眉,才沉声道,“嗯,我们也是听见声音才来的。不过恐怕是杨国公的家事,连公子先带悠月回府吧,不参与这些比较好。”

    连引肃倒也是聪明之人,一听她如此说,也不再多问丝毫,立时应道,“多谢郡主提醒,小生也正在寻悠月一同回府,那小生这就带悠月先走了,他日再去郡主府上拜访。”

    说着,将连悠月召回到自己身边,对着她拱了拱手,才又匆匆离去。

    连悠月也知事态轻缓,再没有多说什么留下的话,只回头担忧而关切地瞧了瞧宣绫靖,便随着连引肃离开了。

    连引肃牵着连悠月走得远了些后,才放缓了步子,一边往府外走着,一边有些探寻地瞧着周围四处。

    连悠月不由有些好奇地道,“,你在寻什么呢?爹爹已经先回去了吗?”

    连引肃回过头来,有些迟疑地摇了摇头,才不确定地道,“没什么,只是前不久好像看见一个熟人,不过以他的身份,应该不会出现在杨国公府,想必是夜色重,眼花看错了,走吧,我们快些回府吧,父亲早就回府了。”

    说罢,才彻底收回四处寻找的视线,牵着连悠月飞速离府而去。

 第九十二章风起,惊羞怒杀(二)

    宣绫靖与素鸢目送连悠月一行三人消失在视线中后,才缓缓走入院内。

    在这迟滞的短短时间,又有不少人循声而来,而同时也听见了院内依稀传来的哭泣声。

    走入传来哭声的房室的霎那,就算是宣绫靖早已猜到了大抵发生了什么,也被屋内这惨烈的一幕微微惊了惊神思。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女子粉脂的香味已被血腥气冲淡的几不可闻。

    杨国公正站在中央,手上青筋暴露的狠狠握着一把剑,面上再无丝毫先前晚宴上的餍足欣悦,反而尽是滔天的羞愤气怒,而那剑上,此刻正缓缓滴着鲜血。

    一名妇人仪态微乱,神思微晃,正被杨翎冶关切扶着。

    宣绫靖认出了那名妇人,正是之前晚宴中坐在杨菁阙身旁的那位,应该是这杨国公府的主家夫人。

    而地上,杨菁阙衣衫凌乱,似在匆忙间披在身上,此刻,她跌坐在地,浑身颤栗,泪水哭花了精美的妆容,眉眼间满是惊惧呆滞,怔怔看着地上的鲜红刺目的血迹,再寻不到丝毫妩媚柔情。

    而在杨菁阙盯着的血迹旁,正蜷躺着一名盖着一件绢白衣衫的男子,身上衣衫也是凌乱不整,里衫外衫散乱参差。他此刻瘫软在地,没有丝毫动静。

    再看杨国公手中正在滴血的剑,想必应该正是之前几声惊呼响起的那时候,刚出的剑。

    略略瞧了瞧那被剑杀的男子的发式,又回想了想之前在假山处偶然看见的发式,正是一模一样。

    看来,这男子应该就是先前在假山时与杨菁阙有所拉扯的男子了。

    可在瞧了瞧那男子一身绢白的衣衫与侧脸,宣绫靖忽的感觉有些熟悉,却又想不出这人是谁,不像是她认识的人。

    接连而入的脚步声,总算让暴怒的杨国公回过神来,忙得吩咐所有丫鬟滚出屋内,关上房门。

    连安王忙得站出一步,沉稳地看向他的侍卫,疾声道,“去把院门封锁,不要让人闯入。和刚刚所有出去的丫鬟警告一声,任何人不许多说一个字!”

    “是!”那侍卫连忙领命退出。

    连安王才又柔和看向暴怒不已的杨国公,略一拱手,沉声道,“今日不过是有宵小误闯,好在丫鬟及时发现,国公切莫怒火伤身,何况歹人已被国公处置,菁阙姑娘也受了惊吓,还是先让夫人陪着菁阙姑娘回屋歇息吧。”

    宣绫靖比他们进来的迟,眼见的便已经是这样一幕,到底事情是怎样,只看杨菁阙与那男子衣衫不整,大抵也可以猜到什么,就算不是捉奸在床,恐怕也相差不远矣。

    只是连安王来得最快,而这男子又已经被灭了口,此刻自然由着连安王遮掩事实。

    而在场的众人,也都在连安王之后赶至,所见的和宣绫靖所见不会差上什么,而且此事,连安王明显有意相护,他们自然不会如此没有眼力。

    更何况就算没有连安王,就凭此事涉及杨国公,他们也不会有谁胆敢提出请个宫妇来验验,杨菁阙的清誉可还在。

    回想了想先前陡然听见的几声惊叫,也是在连安王冲入内后不久,想必,这男子就是在那时被直接处置灭了口,就算是杨国公怒不可遏的动手,恐怕和连安王也脱不开干系。

    宣绫靖理清了思绪,便也只垂头低眸,不看不闻。

    听及连安王此刻这话,杨国公眸色一动,显然明白了连安王的用意,沉思一息,便怒然地对着跌坐在地的杨菁阙“哼”了一声,将手中仍旧滴着血的剑狠狠惯在地上,面色铁青一片,却也没有反驳连安王的提议。

    杨翎冶忙得推了推手中扶着的妇人,那妇人才醒过神来,忙得扶起杨菁阙,匆匆离去。

    杨菁阙腿软得有些站不住,似乎被眼前这一幕惨烈血腥惊呆了神志,一直低低啜泣着,一个字也不发。

    待的杨菁阙离开,连安王才陡然冷冷扫了一眼屋内众人,厉声道,“在场的诸位,还请给本王一个面子,此事虽未造成什么损失,但却也有损姑娘家的清誉,还请诸位出了这个门,就彻底忘了此事。”

    众人连忙七嘴八舌地出声应和,大抵都是斥责这贼人乱闯,惊扰了杨小姐,又或是感叹幸好丫鬟发现的早,并没造成什么损伤。

    一瞬间,好似都成了亲眼见着那已经身亡在地的贼人被抓现行的见证者,不再是闻声而来的围观者。

    若非是随同连安王一同赶来,宣绫靖都险些要为连安王自欺欺人的演技喝彩。

    默默看着一切发展似乎正应和着上一世的记忆,宣绫靖缓缓敛了敛眉眼中的思量,只作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地垂首盯足。

    而慕亦弦从头至尾神色淡然,不见任何变化,也不见任何好奇与思量。

    反倒是方长玥满脸幸灾乐祸和倨傲轻蔑,似再说,杨菁阙这副下场是她应得的。

    听见众人应和之声,杨国公羞怒的面上才稍稍缓和了一些,连安王连忙微微浮出一丝笑容,趁势又和声道,“国公,本王钦慕菁阙姑娘已久,正妃之位也一直为其空悬,今日就趁着国公寿诞之喜,再次一表心意了,不知本王能否迎娶菁阙姑娘?”

    方长玥本还幸灾乐祸的面色瞬间凝住,而后有些鄙夷地瞧了一眼连安王,似在无声说连安王真是有眼无珠。

    而听闻连安王此刻表明仍旧想要迎娶的心意,杨国公面上虽然不曾表现出大喜之色,但眼中却划过一抹急色与欣喜,再不若以前斟酌着说什么,婚姻大事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他向来把阙儿宠得紧,也不忍强迫她,还需问得她的意见。

    此刻,杨国公只故作思量的顿了一息,便朗声道,“阙儿能得殿下青睐,真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就当着诸位的见证,老夫应下这桩婚事了。”

    连安王立时喜形于色,好似多年夙愿终于得偿,满是雀跃,喜不自胜道,“多谢国公,那本王明日入宫禀告太后后,就来府上下聘了,择日迎娶了。”

    “好好好。”杨国公连连感慨,终于将之前的震怒不悦全全藏下。

    而屋内的众人一听见杨国公应了此事,立时开始连道恭喜,连安王也笑着道谢。

    若非屋内还淡淡漂浮着的血腥气,以及那躺在冰凉的地上,浸在鲜红的血泊之中的素雅男子,恐怕还真以为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连安王道了几声谢,又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诸位是要留宿还是回府,杨大公子应该都已经做好了安排,看各位大人是要去休息,还是回府呢,杨公子,切莫怠慢了诸位。”

    “是。诸位这边请,丫鬟们已经收拾好了客房,诸位要留宿的,我立刻吩咐丫鬟带各位去,若要回府的,我亲自送送诸位。”杨翎冶哪里不知连安王这是在赶人了,连忙顺着话应道。

    在场的诸位哪个又不是心思剔透之人,国公府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正是要闭着外人处理的时刻,这时候留在杨府,岂不是自找麻烦。于是,众人连忙都道不用麻烦,回府便可。

    杨翎冶自然也不会再多挽留,只虚词说了几句怠慢了,才领着众位向府门口而去。

    宣绫靖也顺势与慕亦弦告了声辞,不待慕亦弦回复,便兀自行了告退礼,随着众人大部队往外走去。

    方长玥不屑地瞥了一眼俱是做戏的众人,微扬着头,兀自快步离开了。

    而宣绫靖则远远跟着杨翎冶那群人,神思有些微晃地捉摸着自己心头看见那男子侧脸时的那抹熟悉感。

    她们本就走得慢些,不一会就落后了杨翎冶一行五六步。

    素鸢这才突然靠近几步,压着声音疑惑道,“小姐,您不觉得有些奇怪吗?那男子外衫穿得虽然是学子服饰,但我细细看了,他露出的里面的衣服都是粗布,不像是显赫官家之子,杨国公这样的府邸,在办宴的时候更会严格把关来往人员,怎么会让这样一个普通人偷偷溜进了府里呢?”

    宣绫靖的步伐忽的停顿在原处。

    素鸢的疑问,宣绫靖自然知晓,她本就觉得杨菁阙被捉奸在场这种事情,以杨菁阙的机敏聪慧,就算用情再深,也绝不会在杨国公寿宴这种大型场合“意外”发生,那么,其背后必然有旁人在暗暗推波助澜。

    也许,那普通男子能够进入杨国公府的寿宴,正是暗中之人的推波助澜。

    可此刻,让她突然停住步伐的并不是这些推测,而是素鸢话中的“学子”二字……

    陡然提到学子二字,宣绫靖才忽然想起那男子身上所穿的绢白长衫来。

    难怪她觉得有些眼熟……

    那人,好像是那日在连府门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人,叫王什么的……似乎还是悠月连引肃的同门?

    听那时他与杨菁阙短短的交谈,似乎并不像熟识的模样,可如果只是短短几日认识,杨菁阙不可能会与他发展到如此地步吧?难道当时他们二人是装得不熟?

    她当时进屋后便仔细闻过,也让素鸢仔细嗅过,那屋里没有什么迷香残留的气味,屋内地上各处都没有香炉这类物件,完全可以排除是用香迷晕二字,故意陷害污蔑之类。

    回想了想那日的一面,那男子颇为儒雅,举手之间带着浓浓的书生气息,更不像是会用如此下作手段的人……

    如果两人都没有在杨国公寿诞做下这种事情的动机,那为何这样一桩完全对杨菁阙无益的事情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暴露在了众人眼皮底下呢?

    今晚这事,虽与她无关,甚至可以说,不仅对连安王有利,更对她有利,她实在不需再多细究,可莫名的,她突然感觉今晚的事情,有些复杂奇怪,而且……不合常理。

 第九十三章怪异,何人掌局?

    难道是连安王使得手段?那王姓男子其实是连安王故意派出引杨菁阙上勾的棋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说的通。

    瞧着已经越来越远的杨翎冶众人,宣绫靖才又加快了几步,赶上了些距离,而后才唤了唤素鸢,低声道,“你等会在杨府周围等等,他们应该会处理那地上的男子,你去看看那男子还有气没有,我有些事,想弄些清楚。”

    “好。”素鸢低低应了声。

    而等走出杨国公府,衾香早已在马车旁等候多时,宣绫靖独自进了马车,素鸢与衾香各自跟在一侧,随着马车一同离开。

    而等走得远了些,素鸢才悄无声息地隐没在了夜色之中,又潜回了杨国公府附近。

    素鸢悄然地潜回了杨国公府,却并未回到正门,反而隐在了颇为僻静的另一方位的侧门。

    处理尸身这种事情,尤其还涉及一些不雅之事,必然不是堂而皇之地出入正门。

    素鸢静静藏在侧门对面一颗颇为繁茂的树上,一瞬不瞬盯着紧闭的侧门。

    大约多了半个时辰,那紧闭的侧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了。

    先是探出一个贼头贼脑的头来,左右盯了会,才彻底打开门,回身招手,压着声音道,“动作快点。”

    随后,便见着两人抬着一个黑色麻袋,匆匆离府。

    素鸢大抵辨了辨,那黑色麻袋正好一个人的大小,不由悄无声息地跟上了步伐。

    等到那三人将那黑色麻袋丢到一处荒凉的乱葬岗,匆匆离开后,素鸢等了等,又四下看了看周围,发现并无其他与她一样悄悄跟踪的人后,才迅速掠了出来。

    将那麻袋解开,探了探那男子的鼻息,确实已经毫无气息,素鸢才摇了摇头,正要再将麻袋口系上,视线忽的落在了那男子胸口的衣襟处。

    许是被人搬动的缘故,此刻,那男子胸口间依稀露出来了一物。

    素鸢拿起来瞧了瞧,一把小巧的扇子,倒不是什么证明身份之物,便又缓缓放了回去,在放回去的过程中,她才突然又注意到那男子脖间依稀露出的红绳。拉着红绳瞧了瞧,拽出来的竟然是一枚常给孩童挂着趋吉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