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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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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取代……

若薇慢慢想起来了,她在宫中,小重苑午睡,她正被人抱在怀里,亲吻。浓烈的男性味道充斥着她的口鼻,是她熟悉的、混合了阳光和青草的味道,并且铁血强硬。若薇张开眼睛,望进了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

罗颢结束了这长长的一吻,看着若薇初醒后小猫似的迷迷朦朦带着水雾的眼,看着她明显迟缓的反应,还有充血肿胀越发红艳的唇,声音有些哑,“时候不早了,该起了。”

若薇眨眨眼,从睡醒到清醒,到看见身边的罗颢,到明白刚刚发生的事情,不用别人说她也知道自己肯定是一脸呆滞。

怎么是他?

居然是他?

……

“有什么话就讲。”罗颢不得不开口,从若薇一醒来过来,视线就开始在他身上打转,不是旁人那种敬畏仰视,而是探索的,考究的,疑惑的,好像他脸上长了花一样,罗颢不知道该具体怎么说,客观地讲,若薇的视线是——解剖的。

就是用视线把对方分解开来,一块一块研究,若薇死活想不通,为什么能给她带来家的感觉的人竟然是种马罗?不说是她死对头吧,反正绝对会排在男朋友候选名单之外的人。

于宋志,她是发于情止乎礼,连一个拥抱都没有,不能比较。

可是元文呢,起码她对他的好感大于罗颢,可是那一吻,除了感官上的感觉,什么也没有。

罗颢……烂人,怎么看怎么像垃圾股。

所以,她一定是这些日子累糊涂了,错觉,幻觉!

“若薇,若薇?”

“啊?”

罗颢放下汤匙,对于若薇根本无视他说话的反应有些无奈,“今天的事有麻烦了吗?你是怎么处理的?”

“……”

“若薇!”

“呃,你刚刚说什么?”

“……”

“哦,我听到听到了。”眼见着罗颢又要黑脸,若薇终于集中了主意力,回过神琢磨刚刚罗颢的问话,然后……

“啊呀,糟了!”若薇放下筷子,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抱歉、是懊恼,还是苦笑,“我把她们给忘了!”

若薇看此刻外面依然全黑的天,落雪轩屋里的火炉可能早就灭了,这么凉的天,她们又灌了一肚子汤,她原本只是想小小教训一下,让她们窘一窘、难受难受,这下可好,搞不好真的有人要羞愤自杀了。

若薇说话间站起来要走,罗颢伸手示意挡下她,“是什么?”他显然对她的手段开始好奇了。

“这件事……”若薇犹豫地拉长音,“陛下就不好参与了。”

罗颢也站起来了,就冲若薇说话突然转成了恭敬的语气,罗颢就可以肯定她是玩什么过火了在心虚,那他就更得看看了,“带路!”

若薇无所谓,他愿意看到他那些原本漂亮光鲜的姬妾们最邋遢的一面,是他自己找的,只要别因为心理有障碍,日后找她麻烦就好。

落雪轩的门插早就在若薇带皇上到来之前,就被眼色极贼的常禄先一步悄悄拿下放在一边了。所以当罗颢大踏步一路畅通无阻推门直入落雪轩的时候,一股混合了香粉和臊臭的怪味扑面而来,让罗颢禁不住猛然顿下脚步。

“哎哟,皇上,您可仔细着点。”常贵跟在身后提着的灯笼也没瞧清楚,只看到皇上的脚步猛然一顿,他还以为是屋里太黑皇上绊到了什么,急忙赶了几步上来,高高的举起灯笼。他说话的功夫,后面跟着的几个掌灯的宫侍也很有眼色的疾步跟上来,顿时,房间灯火通明,宛若白日。

几位处于黑暗中小半天的人,在猛然的亮光下,不由得挡光眯眼,待听到了常贵公公叫起“皇上”的声音,缓过来再看,脸上的颜色可谓姹紫嫣红五彩缤纷。

“皇,皇上……”张妃手指关节泛白地捏着有些湿嗒嗒的裙子,紫青紫青的脸上全是泫然欲泣的惊恐和慌乱。

“臣妾拜见拜见……呜呜呜……”良嫔根本没说完话,就捂住脸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其他的几个人情况只坏不好,遮遮掩掩在尴尬与羞臊,愤怒与惧怕,惊惶和委屈之间,脸色红白青紫来回摇摆。

“这是怎么回事?”罗颢冷着脸,微微抬高的声音习惯性地深沉又强硬。

谁料他刚阴着脸问完,就听到角落里的许才人短促又绝望地发出一声哀叫,随后,众人都看到了,汩汩细水流从她身下襦裙中透出来,嘀嗒嘀嗒地流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摊水渍,并飘散着每个人都很熟悉的却人人都会掩鼻的臊臭味。

地上的水渍决不是仅仅许才人身下才有,再看看那几位平日里端庄秀美的嫔妃此刻的脸色,罗颢刹那间明了了,脸色随即变得铁青,忍不住低喝,“真是斯文扫地!”说罢,甩开袖子转身离开。

其实若薇的警告手段很简单:人活一辈的四件贴身大事——吃喝拉撒,虽然说起来不雅,可谁也离不开这四件事。有人说吃喝重要,可吃喝断一两顿大家还都能忍忍,但“拉撒”不是忍忍就能过去的,所以常言又道“人有三急”。

落雪轩里的几位娘娘被若薇好吃好喝的款待了,这事有目共睹,谁也挑不出毛病,可惜唯一的缺点,落雪轩里没置夜壶马桶,让人只进不出——损招!若薇知道,可这个招数最大的优点是让她们认清事实且不会声张,可以预见此次教训之后,周妃一事也再没有人敢捕风捉影,哪怕日后楚国那边真的散布出什么风声。

真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教训,最多在众人面前尿裤子而已,比起让皇贵妃和贤妃寝食难安的实质性威胁,这点小颜色真的都不够瞧,只是……相当缺德!所以当罗颢看到这一切之后,没办法不黑脸,若薇做出此等下作手段,哪里还有一个名门千金的样子,倒似足了街头无赖痞子。这个妖孽,妖孽到最后简直成了……斯文扫地,简直是斯文扫地!

罗颢最后当众骂的那句是气急了若薇的任性泼皮行事,不过听在其他人耳朵里,那几位娘娘无疑被打入了无形的冷宫中。至此,周妃的地位再无人敢轻易挑衅,无人敢在周妃一事上再乱做文章。

谣言的问题大约就告一段落了,后宫的主导权又重新回到了若薇的手上,可若薇关心的不是这些!这么久了,派去拦截小倩的人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如果说小倩此刻已经被运到了楚国,为什么楚国那边迟迟还没有放出消息?无论是谁,如此千方百计地的抢到了“周氏宗女”,为的不就是打压大殷,为自己造势么?

如此无声无息又为的是什么?

“娘娘,您看有没有可能是别的嫔妃因为嫉妒而出手……”简简很聪明,早在见识过“周大人”伴随皇帝出入朝堂之后,便隐约明白了周妃头上光环的意义,所以“周妃”失踪一事所能引起的广泛牵连,她多少能看出来一些。可这么久没有消息,她又不禁怀疑自己的判断,拜这位娘娘所赐,“周妃”在这后宫里被多少人惧怕,又被多少人提防?这件事难道就没有别的可能?

“能利用福王、利用皇太后、利用皇上,在皇上下令最高机密的事件中,浑水摸鱼在一个晚上做报

复掳人的行径?” 凭那些后妃和他们的家族?若薇不是她小瞧他们,但凡他们能有这样的智谋、胆略,大殷的皇后之位早就如探囊取物,至于那群女人现在都还跟一群乌眼鸡似的瞎咋呼,踩低就高?

退一万步讲,就算若薇小瞧他们了,可罗颢总不会心里没数,再说因为女人的嫉妒就干出这等相当于谋逆的大事,得不偿失,可能么?

若薇还是倾向于小倩是被他国掳走了,并且楚国的嫌疑最大,但是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尤其在大殷已经颇有迹象表明要大举伐楚的前提下,楚国还是没有动静,真的不得不让人心里怀疑,这件事,若薇和罗颢现在心里都有了点朦朦胧胧的怀疑——不排除其他国家参与的可能。

若薇现在心里沉甸甸地压着两件事:

一,小倩的这件事透着古怪,前面团团迷雾,形势不甚明朗;

二,大殷铁骑万事俱备,挥军南下也是如箭在弦上,她所指引的那条路,前途叵测,胜败不明。

三月初六是个吉日吉时,也是该被载入史书中的一天。

这一天,罗颢身着黑色冠冕,背后站着满朝文武,在得胜门的城墙上向下俯视,城楼下,静静地伫立的是三军主帅副帅和他们背后的上万将士,出了刀鞘的利刃寒光耀眼,融合在黑色的铁甲中,散发一股肃穆又凛冽的杀气,黑压压的一大片,罗颢把酒盏高高举过头顶,三杯水酒拜祭天地,“大殷的儿郎们,扬鞭踏破龙牙关,朕祝你们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喏!”万人的吼声震破天际。

若薇站在角落里,皇帝的器重、大张旗鼓的派驻、隆重的出征祈福仪式,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球,在宋志将军风光出征的同时,风启将军大约应该已经到达边关,即将率着那七万不成功便成仁的将士越过荆水,直入楚国腹地。

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各为其主

成国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龙眉虎目,身姿挺拔,两鬓微微有些霜色,眼角有些细细的淡纹,但无伤大雅,他已经是年过不惑的人了,其他人四十多岁的时候早已大腹便便,面色青白,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样子,可他没有,他还能彻夜办公而神采奕奕,能在猎场挽起百石以上的大弓,在猎场上他也从不输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而且从来没有哪一天,他觉得自己是这样年轻,这样的精力充沛,这样的魅力无边。

最后再带上金冠,一个威仪掩四方的人物出现在镜中,他自信,即使皇椅上的那个流着楚太祖血的皇上也比不过自己的英雄气势。

成国侯平时的时候并不是这样自傲,可今日不一样,一件贵重的“货物”就要运达他的府邸,司语果然办事妥当,如此不可能之任务,也在短短数月间办得如此稳妥,而且除了这一件“货物”,司语传递回来的种种消息也是贵若黄金,启用司语真是他这辈子做出的最英明的决定。

颜司语没有随着那密押天命之女的车队一起回来,但他的密信已经先一步到了成国侯府,除了少部分有关天命之女的一些秘辛之外,也同样重要地也传递给成国侯有关殷国的军队将从西路行大举侵袭之事,虽然详尽的军事会议颜司语不能参加,但有些大略的东西也休想瞒过颜司语这个草拟诏书的中书舍人,成国侯得到这些消息如获至宝——既然他们已经得知了对方的战略部署,殷国的铁骑再怎么厉害,在他们楚国的地头上也定然有去无回!

成国侯已经针对颜司语提供的消息有针对性地布置妥当了,密令从索白道到肃水这一路上所有的守军诈败诱敌,只要把对方引到封寒岭,事情就成功一半!

颜司语在信上说,他现在已经以殷国使节的身份出使卫、梁,殷国皇帝固然希望是借外交警告两国袖手旁观,孤立楚国,可惜大殷皇帝用错了人,颜司语是他的人,所以此行恐怕要令大殷皇帝大失所望了。

封寒岭被推为天下三险之首,左右山峰相对,中通肃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如果他们能守住左峰,颜司语能说动卫国联合守住右峰,到时候楚卫联军坐拥天险,扼住大殷行进的咽喉,就算宋志亲来又能怎样?他一个降将,能不能得到大殷将士的真心拥护尚不得知,且在这样一个天险隘口之前,天时、地利、人和,他那边儿也不沾,宋之高山?哼,此次也定叫他名声扫地,无功而返!

成国侯不是无故自信、妄尊自大,虽然颜司语尚未传来进一步的消息,但简单的唇亡齿寒的道理卫国国主应该明白,说服联合并非难事,且又有司语亲自出马主持,成国侯料定联盟必成,既然如此,天命之女又握在其手,他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成国侯正胸中豪气万千,这时候,他的贴身管事进来了,“启禀侯爷,您妻族的外甥公子给您的大寿孝敬到了,箱子已经抬到了东厢。”

这是早就定下的暗语,成国侯听到这个消息,难掩狂喜且如释重负。

人被下了药,装在运送贵重丝帛的樟木箱子中,伪装成商队一路辗转颠簸到来,一路昏睡至今。成国侯拿来对方递过来的钥匙,拧开锁,打开箱子的刹那,看到里面轻纱虚掩且显然已经被沐浴熏香打理完毕的赤裸玲珑少女,小腹忽然窜起一阵火热的战栗,为即将发生的事情而热血涌动。

“侯爷,您还满意么?”压货来的人贩嬷嬷经验老道地看穿了成国侯的色欲,满脸笑开了花地明知故问。

成国侯随手合上箱子,“没有人碰过?”

“瞧侯爷说的,侯爷您可是我们的金菩萨呀,珍娘我就是有一千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瞒侯爷。我们道上的规矩,一路上只有两个婆子在轮流照顾,保证其他人看也没看一眼,毫发无损。侯爷您要是不放心,收货之前,可以派人再验。”

“嗯。”成国侯挥挥手,连人带箱子被几个粗壮的妇人抬下去了,他当然要验。

这个安排就是颜司语的高秆之处,利用跑江湖的人贩子运送“天命之女”。尽管各国都是官方垄断的官奴才允许买卖,可这种祖传下来的陋习配上混乱百年的世道,人口买卖早不仅限于官奴,私下里你情我愿的买卖司空见惯;强迫买卖的事也屡见不鲜,反正有合法的,也有不合法的。

跑江湖吃这口饭的人都有自己的门路,货分三六九等,应付检查也自然有一套严密又熟练的高招,而且在各地都有地头蛇照应。比成国侯派人运送更能顺利地躲避大殷官方搜查,殷国皇帝即使派人在关口封路,也会被这些人依托当地的老关系户顺利摆平。

所以当颜司语安排了这样的法子之后,成国侯只能叹一句高妙——这些“承运人”不会晓得这女子的身份来历,他们只是在约定的时间、约定的地点承接了约定的“货物”,成国侯的人只要暗中盯着,确保一路安全顺当就行了。

而像珍娘这类的融合了人牙、老鸨、皮条客于一身的人来说,运送一个黄花大闺女入侯府这种事更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甚至不会好奇沦为谈资——暗地掳人金屋藏娇这类的风流事在达官贵人中简直是太常见了,这女子一看就是有教养的千金闺秀,显然是老爷们明着吃不到,就来了这一手暗招。

进里面查验的嬷嬷出来,在成国侯耳边低声地说了一句,成国侯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得色和明显的欲望。赏了珍娘重金之后,举步内室走去。

在颜司语的信上说,他利用与这位周氏宗女的哥哥的友好关系,探知了一个这位“周妃娘娘”的辛秘——看信的时候,那可真叫成国侯喜出望外,丰富经验的嬷嬷刚刚也确证了这一点——这个周氏宗女还是完璧之身,司语说的果然不假,不过对于颜司语在信中严肃警告的什么“须天命之女甘愿献身,事始成”的说法,成国侯只觉得好笑。

女人,再怎么天命也只是女人,征服女子就要先攻身再攻心,可笑大殷皇帝空守着一个宝贝不下嘴,非得供得跟圣女什么的,在这一点上,颜司语与殷国那小皇帝一样,书生意气,清高迂腐!

成国侯看到榻上的人,摸着那十七岁少女鲜嫩得仿佛一掐出水的蜜桃般的皮肤,看着因为药性而氤氲泛红的脸颊,觉得自己仿佛瞬间年轻了十几岁,变得有些急不可待,殷国皇帝小儿毕竟年轻,注定不明白男女之事的道理,所以这是上天对他成国侯赵建厚爱,赐给他的机会!

成国侯脱履上榻,抱住身下这一片香甜的处子温香,不过有一点,成国侯倒是同意颜司语的建议,若不想如殷国皇帝当初那般迫不及待大肆宣扬早早引来他人觊觎,他还是稍微拖一阵子的好,最好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待他日他万事俱备初登大宝之时,打出这张“天命所归”的王牌,必将压住内外所有持反对之声的人。

天命之女,皇位,天下,都是他的。

****

罗颢拿着一封奏报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若薇,若薇感觉了这种视线,她抬头,看了一眼又重新低头忙回自己手中事务——他只是在思考,或者说犹豫、发呆,盯着她跟盯着一根柱子并无差别……若薇熟悉并了解,可这次她错了。

“若薇,”罗颢犹豫了许久最终决定还是让若薇知晓,“元文传来的奏报……是关于小倩的消息。”

若薇愣了一秒,随即就站起来,“她在哪儿?”

“兴兹城。”

“卫国?”若薇有点反应不过来,确切地说,兴兹城在原宋、卫之间的交接处,属于卫国管辖——竟然是卫国?怪不得楚国那边迟迟没有动静。

若薇几乎没有犹豫,“我去。”

罗颢看着若薇,这正是他先前迟迟犹豫的原因,这件事他觉得蹊跷,却偏偏说不出任何蹊跷的地方,他早料到若薇会有这种反应,可偏偏隐瞒只会把这件事弄得更糟,所以权衡之下他只能妥协,“拨五千人给你够么?”

“没有这么夸张……”

“兴兹城的守备起码有二千。”罗颢打断若薇,这件事不能心存侥幸,也不能完全寄希望于暗访,对方既然敢做出这种事,就必定会有严密的防守,必须作最坏的打算——再说,若薇身赴险境,这回可干系到了真正的“天命之女”的身家性命。

若薇想了想,“大殷出兵可不好,出师无名还容易引人误会,尤其在这样敏感的时期,这样吧,中山刘乙的手下有三千精兵,我去借兵,用中山的兵,起码没有那么多顾虑。”

若薇说的没错,罗颢点点头,随即就暗自决定在深水城就地集结一万边兵,双管齐下——深水城与卫国的兴兹城相距不足二百里,是大殷拒卫的最前沿——这样的阵势,想来那胆小懦弱的卫国国君会识相地不敢轻举妄动,尤其,元文率领的使节团应该已经把大殷的意思转告给他了,元文这个人,罗颢虽然心中不喜,但能力毋庸置疑。

颜司语的能力当然毋庸置疑,所以到目前为止,除了若薇安排的那一支直插楚国心脏的秘密铁骑兵他并不知晓以外,一切都在按着他的脚本走。

“报——兴兹八百里加急。”

卫惠帝拿过文书,飞快地看了一遍,脸色越来越白,到最后,手竟然有些颤抖,“颜,颜先生殷国的大军……”

“陛下终于肯相信臣下的话了。”颜司语稳稳地作了一个揖,“大殷皇帝年轻气盛、野心极大,端的是吞并天下的心思,区区一个楚国,怎么能满足大殷皇帝的胃口?就看他此刻还能在卫边境集结大军,大殷皇帝的野心也足以昭告天下了,陛下还会再犹豫么?”

卫惠帝接到大殷在深水城开始大兵集结的消息,整个人都有点慌了,“朕可以考虑与楚联盟,照你的意思出兵封寒岭,可是兴兹城那边岂不是全无防守……”

颜司语摇摇头,“陛下要事事顾全,就会事事有失,现在卫国的兵力有限,封寒岭又是天下三险之首,陛下若肯出兵联合楚国稳守封寒岭,大殷主力的二十万兵马定然有来无回,殷国也必定元气大伤,就算此次兴兹城一时丢失,日后待大殷衰微,陛下也可再轻取回来。陛下,现在楚、卫是唇齿相依唇亡齿寒,若陛下还是犹豫不定,坐失良机,那……”颜司语叹了口气,“恐怕这天下真要姓罗了。”

卫惠帝看着颜司语,狠狠地咬了咬牙,不再优柔寡断,猛然一拍桌子, “好,听闻先生的这一番话,朕这回真的相信先生是专为楚国来的说客,而非殷国的使节,朕这就与楚联盟,驻十二万大军严守封寒岭,让那‘宋之高山’有去无回!”

“陛下圣明决断。”颜司语深深作揖,眼里带着成功后隐隐的喜悦。

颜司语走出与卫惠帝密谋的书房,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楚卫联盟已成,封寒岭注定成为埋葬三国几十万大军的尸冢,殷国、卫国、楚国哪个也跑不了——有不世名将 ‘宋之高山’做统帅,颜司语从来不低估对手,他知道前景并不会如他向卫惠帝、向成国侯保证的那样美好胜利,这注定这是一场惨烈且两败俱伤的战事。

楚、卫经此一役,恐无力回天。

大殷……

大殷皇帝出师未捷损良将兵马,他最后会知道自己信错了人,元文将成为他这辈子用人最大的败笔、最致命的笑话,倘若他再痛失周维这左膀右臂,心中阴影恐怕很久一段时间都会挥之不去,心越高的人,就越受不得打击,所以,恐怕大殷皇帝也将会一蹶不振。

唯一收益的只有梁国,确切的说,是梁锦王。大殷会败但不会灭,梁殷联盟必成,梁锦王终于有机会施展拳脚,多年夙愿一朝达成,楚、卫大片大好河山尽成他嘴边美味,攻城略地,坐收渔人之利。

这些就是颜司语的谋划,现在,在颜司语即将返乡之前,唯一还没有完成的任务,就是周维。

兴兹城内,在征得了卫惠帝的同意后,已经以卫惠帝的名义寄去了锦囊妙计,瞒天过海,擒得周维应不费吹灰之力,然后,他就可以带着真正的天命之人,回家。

颜司语抬头看着夕阳西下,西边,梁国,锦王府,他的家。

周维,我们各为其主,不要怪我。

请君入瓮

通向兴兹城一共两条路,一条是从东北来的官道,一条是通山谷密林的近路能省一半的时间,这个谷叫‘瓮谷’,,瓮中捉鳖的那个‘瓮 ’,其地形特点从这个名字也能窥豹一斑。颜司语一句话就为兴兹城引来灭顶大军,可颜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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