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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王爷冰美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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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给我的印象可没少安说得那么凶狠,顶多只算得上精明干练。还有,带些儿剥削阶级狗腿子特有的脾性。
    说实话,她那副德性,还真有点叫我看不下去。
    不过,最难能可贵的一点是,她居然没被我那身古怪的装束吓着,平淡的眼波只在我身上转了转便撇开了。
    “信姐,这是魏爷……”
    “人,你留下,你,可以滚了。”
    又是一个不给少安面子的。
    看着那家伙脸都气绿了,我肚皮里笑翻了天。
    少安被一句话撵走后,信姐再度注视了我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愕。虽然,这似乎是个淹没在历史洪流中的一方净土,但谁也不能担保,历史会不会被改写,几千年后,是否真会出现这个国度这个年代?
    保险一点,咱用个化名吧。反正,又不会在此过一辈子。
    “姓冰名美,字美人。”万不得已,把那讨人嫌的代号拿出来顶一顶。
    话说这“冰美人”的代号还是死冤家活对头克瑞斯给起的。念及克瑞斯,哎,他的档案文件都被我锁在保险柜里,我如今这么一穿,他的资料要何时见天日?
    想起同伴,我便习惯性的低头瞄一眼腕上的银色手表。
    有……有信号,居然有一丝微弱的信号!
    我兴奋的一蹦三尺高。感谢老天爷,感谢萝卜头,感谢设计此表的机械天才波波!这块联络用表采集太阳能,靠光线传播作联络之用,防水、防震,一不怕没电,二不怕没信号。噢!想不到隔时空也能联络,真乃神了!
    来到此种蛮荒地带,这手表以后可要发挥大效用了。说不定,能不能回去,就全靠它了呢。
    “你在想什么?”有人不客气的将我一推,打断了我的思绪。
    一抬眼,见是一个十五、六岁年纪,梳着双鬟髻,身着一袭翠绿衣衫的团脸俏丫鬟。
    “信姐在问你话呢,你怎不答?”
    我撇撇嘴,“对不起,脑袋自个要神游,任谁也没法控制。”
    “什么?”小丫鬟瞪怪物似的瞪着我,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转身投奔信姐处,叽叽喳喳的叫道,“信姐,信姐,我瞧这人古怪的很,且不说她奇装怪服,惹人注目,就说这说话吧,也似乎有毛病呢,我怎听不懂她说什么?”
    信姐严肃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我不管你是经谁介绍来我这儿的,也不管你的后台有多大,总之你得给我记住一点。你到了我的浣衣房,就得守我的规矩,听我的话。不该你讲的你不要讲,问你什么就答什么,记住了吗?”
    不是吧,难不成,她还以为我是那个什么魏爷介绍过来的?
    敢情这府里的油水非常足,人人都争破头来抢此金饭碗么?
    不过是个佣人好不好?谁稀罕来着?
    “信姐在问你记住没有,你怎么又不支声了?你哑巴吗?”小丫鬟提手将我一推,恼火的冲我大叫。
    太不可爱了!真是欠人管教的小丫头!
    我眯起眼,扬起弧度微弯的唇,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许是被我的眼神吓着了,她呆了呆,犹犹豫豫的退到信姐身后,小心翼翼的望了我一眼。
    “小翠,你先带她回房换掉身上这套不伦不类的衣物,再带她出来熟悉熟悉环境。”
    “是。”小丫鬟防备性的瞪了我一眼。带着我从浣衣房后门出去,来到一排低矮的屋子前。
    “就是这?”我没眼花吧?
    小翠板着圆脸,不耐烦的催促道,“快走快走。”
    我跨入右首第二间房,看着这间晦暗、潮湿,极为狭隘的小房间,不迭的摇着头。这房里,别的啥都没有,只居中放置着一张八人大通铺,上面横七竖八的摆着各人的被褥,花花绿绿,杂乱不堪。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吗?
    睡惯高床暖被的咱,怎么沦落至斯?惨惨,真惨!不是一个惨字了得!
    这王府的待遇,也真是太差了,佣人们都不起来造反的吗?居然还有人争破头,想混这口饭吃,脑子有病吧!
    
    

第2卷  第6章 小菜

    说实话,这套直领窄袖、浅绿色的丫鬟服,穿在我身上略嫌小了些,幸好衣服还算清爽,我也就将就着勉强穿一下吧。反正也不出去选美,能看就是了,总好过原先那套皱巴巴的衣服。
    小翠递给我一支木簪,指指我草窝似的头发,冷眼一翻,“头发那么丑也就算了,出门居然也不打理,你先用簪子马马虎虎把头发固定一下吧,省得一会儿做事的时候又弄得乱七八糟。”
    “做什么事?”我莫名其妙的瞪着她。
    “浣衣房当然是帮人洗衣啦,你说做什么事?”她没耐烦的瞪了我一眼,“动作快点儿,呆会儿还得带你出去熟悉一下环境呢。”
    “神经。”我随手将木簪一抛,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发圈,随随便便的扎了两下,“走吧。”
    “你就这样?”
    “喂,你还想怎么样啊?要我跟你弄一样的头,杀了我得啦。”我指着她左右高出的两蓬发髻,无聊的翻翻白眼,“大姐,这种奇怪的窝窝头发型很难看好不好?”
    把头发盘的像个馒头似的,一左一右种在两旁,哈!我才不要安这种发型哩。
    “我叫你用簪子……”
    “小翠姐,表姑娘的贴身丫鬟红儿找你。”一道清脆的叫声打断了她的嚷嚷,我回转头,望着倚在门边儿的一个女孩。她约莫十四、五岁光景,梳着与小翠相似的双环髻,明亮的眼神定定的落在我身上,浅浅的笑着,露出一对讨人喜欢的小酒涡。
    “哦,这就去。”似乎这表姑娘的贴身丫鬟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小翠闻言立刻点点头,那张团脸上蓦然飞上两抹欣喜的红晕。转而回顾我时,又换上那张冰冻三尺的寒脸,我一边儿唏嘘着她的换脸速度之快,一边儿听她吩咐缓缓走入门的丫鬟,“小菜,你给我好好看着她整装完毕,一会儿带她四下走走,熟悉一下浣衣房,再把她带去信姐那里。”
    “好的小翠姐,你去吧。”叫小菜的丫头听话的点着头,一对神采奕奕的眼儿忽然向我眨了眨,还真是个鬼机灵,我暗暗笑道。
    “小菜,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哟,她可是魏爷那边的人,我们都得罪不起的。”小翠语带双关的向她使了个眼色。
    “是,小菜知道了,小菜会恪守本分教导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翠满意的点点头,哼着小曲儿兴匆匆的出了门。
    屋里就剩我和小菜二人。便在我思索着她俩言语中的意思时,小菜急忙走了过来,叫了声“姐姐”,亲热的挽起了我的手,态度好到几乎让我怀疑。
    “呃,你叫小菜?”
    “嗯,姐姐坐,我替你梳理长发。”
    “不用不用。”我急忙挥着手,心里转念: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初来乍到,与这小丫头片子才见第一次面,她就突然对我那么热情,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姐姐长的与我那死去的二姐,有几分相似。”她似是看出我的戒备,遂放开我的手,“哎”的长叹一声,缓缓垂下头,凄凄然道,“我那可怜的二姐是在去年冬天过世的。就在咱家府里后院,平素那地方阴森森的也没几个人经过,风一吹,满地的枯叶‘呼噜呼噜呼噜’四下飘散……”
    为了营造气氛,她故意讲的阴森鬼气,还微微抬起那双明眸,倒翻着眼儿,死气沉沉的看着我。
    嗯,继续——我心里暗暗好笑,面上则假意流露出惊慌之情,作势左顾右盼的瞧了瞧,缩缩脑袋。
    “哎,我那二姐与府里的小厮二牛哥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无奈遭魏爷无情分开,为了能够在一起,他们想要私奔,却生怕被魏爷知晓,于是二人商议了下,约在子时,偷偷在后院里相会出逃。谁知道,那天晚上,二牛哥左等右等等了一夜也没等到我的姐姐……”小菜的眼角滑出两颗荧荧泪珠。
    她抬起小手,用帕子微微抹下眼角,吸了口气,沉声说道,“原来,不是我那姐姐不守约,而是……那天晚上天太黑了,她急匆匆赶到后院,却……却失足落入一口井里,呜呜呜……大家原想把姐姐的尸首从井里捞上来的,可魏爷不允许,他要让所有人知道,忤逆他的下场,于是,把二牛哥也推进了井里……呜呜呜,真得好惨好惨哪……姐姐,你,你知道吗,我头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与我那死去的二姐,长得好像好像呀……”
    她唱作俱佳的抹着泪珠子,“自此以后呀,那后院,就给魏爷封了。不过,每逢夜里自那园门前经过,还可以听得我二姐与二牛哥呜呜咽咽的哭声呢,那声音从井底冒了上来,幽幽深深的,呜~~~呜~~~呜~~~~~”
    她一个劲发出低泣之声,朝我身畔靠了靠,直往我耳朵边吹着阴风。
    “啊!”我大叫一声。
    由于她靠得我很近,又毫无提防,冷不丁被我吓了一吓,面色转瞬发白,“怎,怎么啦?”
    “她她她……她是不是跟跟我长……长得差差差不多高……高,脸……脸也很很像?”我缩缩抖抖的伸出一根手指头,结结巴巴的问道。
    “是啊是啊。”
    “啊————”我又发出一声惊天怪叫,瞪着大眼儿,直愣愣瞧着小菜身后,颤颤说道,“她……她就站……站在你你后面……披头散发的……嘴嘴嘴里还还冒冒着血……哇——”
    “啊???”小菜惊悚尖叫,转头看看空荡荡的门口,发足向我奔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把脸埋到我肩上,“哪里?在哪里?别吓我啊,小桃姐!小菜年幼不懂事,并非有意把您老抬出来唬人的,呜……得罪了您老人家,千万别见怪呀……”
    “你你你真的看看不到吗?她她她就在你后面,哇啊啊,舌头……舌头比你的头发都长……”我拉着她且抖且叫的向后退去,一手慢慢从兜里取出一张薄薄的面罩随手往脸上一兜。
    嘿嘿,这玩意儿是伊莲搞出来吓休尔的,据说那小子还真真切切的被她吓到过。好像做得挺逼真的,哈哈,我凑趣的往脸盆里照了照,向水里浮现的那张白惨惨,口角沿着血丝的鬼脸眨眨眼。
    噢呵呵~~小妞,想吓我?你还嫩了点儿。鬼故事谁不会说呀,随便脑子里搜一下,没有上万篇,也有千把篇,挖哈哈,这么老套,居然还拿出来吓我?吓唬你自个还差不多。
    只要你不怕吓,我可是乐得玩这游戏,反正从伊莲那里搜刮来好多面具,来到这破年代,又闲来无事的,每晚到你床前晃一圈,没准儿还真能练就出一个菜大胆来哩!
    小菜口里碎碎念着“阿弥陀佛”,鬼鬼祟祟的抬起头,蓦地瞪直眼看着我的脸。
    “啊——”她鬼叫一声,直挺挺向后仰倒,“碰”的砸在了冰凉的地面上,张着嘴,昏死了过去。
    要不要这样夸张啊?
    我翻翻白眼,抬手取下那张鬼面具,叠成豆腐干状塞进了怀里,顺便看看腕上的手表,信号微微弱弱的,看来得先找个有信号的地方,与死老头联络一下。
    见鬼的,若不是老头逼着我接下老特利的任务,我岂会莫名其妙跑这破地方来?
    见了老头,合该先骂一骂他!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派个破任务给我?
    
    

第2卷  第7章 出府

    我一手高举着左腕,向着金灿灿的阳光眯起眼,观测着手表表面。
    不行,信号还是极其微弱的,根本就联络不上任何一个朋友,该死的,是不是时空差距太大的关系呢?
    我顺着小路一直走,出了一扇白玉圆月形小拱门,双眼忽地一亮。
    此处该是王府后花园,假山环绕,怪石嶙峋,居中铺了三条碎石走道,两旁皆植满名贵的花草树木,争奇斗艳,芳香扑鼻。
    这里的空气简直好得出奇。
    我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瞬刻间,心胸内涨满了丝丝缕缕的芬芳。那股浓醇的、清香怡人的味道,使我微微沉醉其中,久久未能言语。
    王府大门一般是向南开的,那后门定然是居北。
    我按了下手表按钮,但见表面转为一片莹绿之色,细密的绿色线条“滋滋滋”向前延伸,转瞬布成一张密密麻麻的方格网。紧跟着,一条红色的指示性线条在方格网中蜿蜒行走,曲折伸向前方。
    这就是此联络用表的固定特效功能之一。即便是再复杂的地形,经过它的三秒勘测,定能找出一条最便捷的正确通道。
    所以,有了它,也不必担心自个会迷路。我连跑带跳的穿过后花园,顺着弯弯曲曲的廊道三拐四拐,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后门口,放缓脚步,沿着墙探了探头。
    果不其然,后门有人把手。
    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既然后门走不通,那咱另想办法。
    顺着围墙来到偏远的角落,选了其中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古树,我一溜烟的爬了上去,身手矫捷的跳上了围墙。
    我在围墙上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只暗灰色的小瓶子,倒出一点儿粉末状的东西,抓在手心里搓搓抹抹,再在那双恶俗的绣花鞋底倒了些。
    念及小翠姑娘头一眼见到我的脚,那副惊恐莫名的表情时,我又不免暗暗好笑起来。
    说真的,我的脚一点儿都不大,平素就穿三十五码的鞋,这在我们的社会很正常啊。
    这只能说,古代的男人、女人、眼光、想法都有问题,而且还是非常严重的审美偏差问题!
    男人认为,女人小脚最美,女人便头脑发热,个个以小脚为傲,集体搞自虐,把好好的一双脚,缠得像个粽子那么大!美其名曰:三寸金莲。
    这也难怪她们走起路来都扭扭捏捏的,你们想想,就这样一双畸形脚,能走已经很不错了,若要像我这般自由自在的连蹦带跳,恐怕就是痴人说梦了。
    据说,脚大的还嫁不出去,换言之,像我这样“大”的一双脚,在古代是休想嫁出去的!
    你就老死在家里吧!街尾杀猪的屠夫怕都不敢娶你这么丑的女人!小翠当时是这样对我说的。
    注视着那双绣有鸳鸯戏水图案的绣花鞋,我又是一阵恶寒。
    为了搞到这么双超大号绣花鞋,还真是不容易,小翠奔来跑去,最后终于找来一双最大码的,才勉勉强强把我的大脚给塞了进去。
    不过,我觉得有点撑,穿着好不'炫'舒'书'服'网'。
    我这人最怕穿小鞋,何况还是人家给我穿的小鞋?
    我从来都是善待自己的,吃穿住行,一切皆以舒适为前提,穿成这样叫我怎么走路?
    于是,我便当着小翠的面找来一把剪子,“嚓嚓”几下把脚后跟的布料剪去了,自作主张的将这双绣花鞋改良成拖鞋,如此踩着,总算不顶也不撑,有了些舒适感。
    想着当时小翠瞪大的铜铃眼,我就忍不住要笑。也许,她从来没见过像我这样古怪的人吧。
    当然,她也永远不会明白我为人处事的原则。
    我在手脚涂匀粉末便返过身,四肢攀爬在墙上,像壁虎那样,一步一步向下移动,墙也不是很高,几秒后我便安全落地,两手轻轻拍了拍,粉末随风而逝。
    我抬手看了看银表,出了府后,信号似乎比适才好了些,但还不足以联络用。
    嗯,得先去找个有信号的地头,随便跟什么人联络上都好呀。我暗暗思忖着,疾步行走。
    绕出王府门前那条青石板大道,我的眼前豁然开朗。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来去皆是人,他们疑惑的目光落在我的发端上,偷偷瞄了几眼,又忙不迭的把眼光调开。
    我抬手摸了摸那把被我高高束起,用发夹随意固定在后脑勺的栗色卷发,嗤笑一声。
    这鸟窝头配这身丫鬟服,该是多么怪异呢。幸好裙边够长,堪堪遮住我那双“拖鞋”,否则还不吓死一街的古人?
    
    

第2卷  第8章 斗茶

    这鸟窝头配这身丫鬟服,该是多么怪异呢。幸好裙边够长,堪堪遮住我那双“拖鞋”,否则还不吓死一街的古人?
    想到会心处,我不由嘻嘻一笑。提起长长的裙子,欢快的向前跑去。
    这看来像是个集市,两边都是店铺、货栈、客店等。最明显的要数一家名为积云楼的酒楼,造得相当华丽,门前客流络绎不绝。
    积云楼旁有一家茶嗣,名为凌云斋,与之比邻而建,规模亦不小。
    我仰起头望着茶楼门口那块龙飞凤舞的匾额,显是出自名家手笔,字字铿锵有力,形体优美,且还镶上金框。
    匾的右下方盖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印,上面的小字我可瞧不清楚,可没准儿是哪个达官贵人赠的哩。
    我之所以被吸引,到不是因为凌云斋这三个字,而是因为凌云斋门口围着的一大堆人。
    我一向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好不容易挤进人堆,定睛一望,只见一个方头大耳的员外爷、一个干瘦的中年人提壶坐在案前。
    一个指着手里的壶道:“鄙人是从三十里开外的龙塘取水而来,不知杨员外是从何方取水?”
    “哼。”那位瘦大叔冷嘲道,“杨某不才,此水乃如假包换的惠都泉水。”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我虽不知惠都泉水为何,但心想是极难取得之水,故才会引起众人推崇。
    看两位大叔这阵仗,怕是在斗茗吧!呵呵,好玩,我心念一转,稍稍按了下表,干脆把这段影像摄录下来,以后回了家,还可拿出来给朋友们看看,大伙儿围坐一处,吹吹小牛也好。
    方头大耳的员外经此一嘲,不再言语。
    二人默默烧水煮茶,其间接连经过三沸,再调入适当的盐,尝尝咸淡。
    此一举到是叫我大开眼界。
    盐水烹茶,以前我略有耳闻,想不到今日居然能亲眼目睹,也算是一奇。
    二人步调统一,速度一致,皆将汤面呈黑云母状的水膜舀出倒去,经过一番烦琐的步骤,终于将各自面前的五只茶盏注满了水。
    二人同时起身,向我身旁的一位青衣客施于一礼,同声道,“请宫先生品评。”
    “岂敢岂敢。”青衣客随口叨念两声,正待向前,不料正好听到我暗自咕哝的一句,“胜负已分,何须再评?”
    他倏然转过头,白净无垢的脸上现出一丝惊疑,“敢问姑娘,适才可是你说胜负已分?”
    “不错,正是我说的。”
    众人又一片哗然。
    有人道,“小姑娘,你可别胡乱瞎说,你岂敢在茶圣宫先生面前班门弄斧呢?”
    “是啊,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另一人向我绕了个白眼,分明嫌我不知趣。
    到是那位宫先生,自始至终都以平静的眼波望着我,我看得出,他的目光中并无鄙意,甚至还添了几分兴趣。
    此人年约三十上下,束着高髻,眉宇宽阔,白面无须,相貌平平,身笼一件淡青长袍,袍袖宽大飘飘然,随风而摆,远看,恰有几分不若归去的仙风道骨。
    瞧他年纪不大,便被人尊称为茶圣,那自然是对茶道深有研究。
    他见我直溜溜的打量他,心里也不恼,只微微含笑的回视着我,“如此说来,姑娘对茶之一道定是颇有研究,但说无妨,宫某愿闻其详。”
    那群好事的围观者皆带着三分看好戏的表情瞄着我。
    我视若不见的走上案前,指着那十只茶盏淡笑道,“我说胜负已分当然是有根有据的,大家可先看这两杯茶的色泽。”
    我一左一右端起两杯茶呈到众人面前,“举凡品茶,汤色是以纯白为上。色纯白,表明茶质鲜嫩,蒸时火候恰到好处。色发青,则表示火候不足,色泛灰则显示蒸时火候太老,色泛黄,说明采摘不及时。你们可以看一下,我左手这杯略略泛黄,也即是说,这位杨员外,选用的茶叶本身就不如这位胖员外,胖叔叔略胜一筹。”
    杨员外闻言,不禁冷下那张瘦脸,鼻中哼着气儿道,“单凭这点即可下结论了吗?未免过于儿戏。”
    “当然不单凭这一点。”我不甘示弱的递给他一个白眼,笑着说道,“大家可继续看这两杯茶的汤花,其一,窥其色泽,当然,品评汤花色泽的标准同上,明显又是杨员外差了些。其二,是看汤花泛起后,水痕出现的早晚,早者为负,晚者为胜。你们看,我右手这杯,汤花细匀,紧咬盏沿,久聚不散。再看左手这杯,汤花泛起后,不能咬盏,很快就会散开。汤花一散,汤与盏相接的地方就会露出水痕,所以说,又是瘦叔叔略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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