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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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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冷峻,目光中始终闪烁着某种不安。

马蹄声起,数骑斥候飞奔而来。

“禀将军,小的刚刚打探到,河北营中大约有千余轻骑趁夜而出,望西北的小道而去。”

文聘神色立时一变,口中惊道:“西北的小道通往新野,莫非颜良这厮想偷袭新野不成!”

先前之时,文聘就一直怀疑颜良的动机,故而瞒着蒯越,私自加派斥候,严密的监视颜良军的动向。

却没想到,他的怀疑真的变成了现实。

得知这个惊人的情报,文聘不敢迟疑,急匆匆的赶去见蒯越。

“颜良是奉袁公之命而来,得罪不得,若是把他留下来,请神容易送神难,也不是件好事,还真是头疼啊……”

帐中的蒯越,尚在凝眉苦思着。

“蒯别驾,大事不好。”文聘顾不得通传,掀起帐帘便大步而入。

别驾乃是州牧属官中文吏之首,位高权重。

正在思索的蒯越被打断了思路,眉头微皱,不悦道:“何事大惊小怪?”

“方才斥候有报,那颜良率轻骑抄小路偷袭新野去了!”文聘拱手道。

“什么?”

蒯越大惊,腾的一下就跳了起来,方才的驾子一扫全无。

文聘沉声道:“末将早觉得那颜良可疑,如今情报确凿,那颜良果然心怀不轨,若是让他攻破了新野,襄阳必将危矣。”

蒯越神色愈来愈凝重,他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震惊之余又有几分愧色,似乎为自己先前决策失误而汗颜。

“请别驾下令,让我率全军急攻敌营,只要击破了颜良大营,就算他攻破了新野也将腹背受敌,区区一千骑兵,只有被困死于新野。”

文聘慨然请战,蒯越却摇头否定了他的建议。

尽管他知道文聘言之有理,但若蒯越接受了他的意见,到最后就成了自己决策失误,酿成危情,却由文聘力挽狂澜。

作为刘表麾下头号重臣,蒯越绝对接受不了这颜面上的损失。

沉吟半晌,蒯越故作从容道:“新野城险,颜良一千骑兵未必就能攻下。我命你速率四千步骑回援新野,内外夹击,剿灭颜良。”

“别驾……”

文聘欲再言,蒯越眼睛一瞪,喝道:“你难道还敢质疑我的军令不成,若再稍有耽搁,遗误了军机,这罪名你担当的起吗!”

这般一喝,文聘哪敢再言,只得暗叹一起,转身匆匆出帐。

半个时辰之后,一支四千人的荆州军急匆匆的离开了大营,沿着大道向新野县急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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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发白,旭日初升。

金色的朝霞刺破朦胧的晨雾,为起伏的山丘染上了一层金边。

颜良匍匐在草丛里,嘴里嚼着一根枯草,目光炯炯,目不转眼的盯着山坡下的大道。

在山坡的后面,一千骑士静静的驻立,身边的战马都已被包住了嘴巴,一千多人马如石像一般矗在那里,安静的可怕。

大道的尽头,尘土渐起,地面隐约有微微的震动。

颜良拨开草丛,极目远望,视野之中,一支急行的队伍,正渐渐的清晰起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终于,颜良看清了那面飘扬的大旗,上面赫然书着一个斗大的“文”字。

“果然是文聘,很好,就用你为我在荆州立威吧。”

颜良呸的将草根吐出,一跃而起,头也不会向后微微的抬手。

肃立在坡下的周仓,急是把颜良的黑色战驹牵了上来。

颜良翻身上马,接过周仓双手捧来的大刀,朗声道:“传令下出,全军上马,准备随本将大杀一场。”

马前这虎熊之士顿时兴奋起来,急是奔下山坡,传达颜良的号令。

早就等到不耐烦的骑士们,热血立时沸腾起来,一千多人纷纷上马,井然有序的策马上了山坡。

时间正好,四千多荆州军匆匆的坡前经过,全然没有觉察到,大道旁的山坡上,一双双杀气腾腾的眼睛,正狰狞的注视着他们。

这才是颜良的计策。

颜良深知文聘非是寻常之辈,许攸的这条偷袭新野之计,也许能瞒得过大意的蒯越,却未必能瞒得过文聘。

新野是荆州门户,蒯越必不敢失,自然会命文聘率军由大道回援。

他们却万没有想到,颜良并没有直奔新野而去,而是埋伏于这道路交岔口,坐等截击回援的荆州军。

这交岔口地势平坦,附近又有这么一片山丘高地可为骑兵提供俯冲之势,简直就是一个绝佳的骑兵用武之地。

守候了大半夜的颜良,终于等到了他的敌人。

“颜家军的将士们,让荆州的蛮子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冲啊~~”

一声洪钟般的高喝,颜良一马当先,向着坡下的敌人疾冲而去。

身后那黑压压一片的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流,追随着他们的主将袭卷而下。

大道之上,四千疾行的荆州军,瞬间便陷入了惊惶混乱之中。

策马奔行的文聘,脑海里还在思考着如何克制颜良的骑兵,他却做梦也没有想到,颜良军会如神兵天降一般,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难道敌人偷袭新野是虚,截杀我的援军才是实?这个颜良不是有勇无谋吗,却怎么会——”

震惊的文聘想不下去了,滚滚铁骑狂冲而来,须臾间已至百余之内,他已经没有时间再思考。

“快,全军结阵,准备迎敌。”文聘挥舞着钢刀,厉声的喝令着惊惶的士卒。

野战以步敌骑,唯有结阵迎敌,方才有一丝希望,文聘深知其理。

他手下这四千步军,乃是自己亲手训练,面对着敌人的突袭,虽然惊惶,但在文聘的指挥下,还是极力的稳了下来,仓促的构建起了军阵。

纵马狂奔的颜良,原以为敌人会当场被他的威势吓溃,眼见这些荆州军非但没有溃散,反而迅速的结成了军阵,颜良心中不禁有些意外。

“这个文仲业,果然有些能耐,算我没看错你。”颜良心中暗赞,嘴角却又泛起一丝冷笑,“只可惜,你遇上的对手是我颜良。”

东升的旭日射出万道金光,那一千骑士,如同身披金甲,反射着耀眼的金辉。

指向天际的刀枪齐齐放下,金光流转的寒刃,如同一排排死神的獠牙一般,闪烁着狰狞。

原本准备迎敌的荆州军,却被扑面而来的朝霞刺中眼睛,根本无法看清楚敌人的来势,只能用耳朵听那隆隆而近的喊杀声和马蹄声。

同样睁不开眼的文聘,此时心中更是大骇。

他这时才意识到,颜良之所以从东面山坡上杀来,正是为了形成顺光之势。

阳光刺激下,荆州军的弓弩手根本无法准确射击,失去了弓弩的远程打击,又焉能阻挡住骑兵的冲击。

“天时地利把握得如此纯熟,这颜良的用兵手段,竟如此了得!”

惊骇之余,滚滚铁流已汹汹而至。

伴随着一声雷鸣般的暴喝,颜良纵马高高跃起,如神将一般从只顾遮目的荆州军头上越过。

落地之时,手中的钢刀毫不留情的斩向那些惊恐的敌人。

第二十一章荆州人的震撼

颜良就如同最锋利一把剑,如破败絮一般,轻易的撕开了荆州军的防线。

追随在他身后骑士们,如出笼的野兽,蜂拥而入。

四千荆州军就如同是一面脆弱的玻璃墙,一点被击破,整面墙随之四分五裂。

喊杀声,惨嚎声混成一片。

鲜血在飞溅,铁骑所过,无数的残肢断颅四散横飞。

颜良纵马如飞,马蹄过处一命不留,无可匹敌,直奔大旗下的文聘而去。

两马相错,钢刀呼啸而出,化成一道半圆形的铁幕,其势犹如长江大河连绵不绝,挟着猎猎风声轰向文聘。

文聘的心头,一股前所未有的恶寒在疯狂的流转,他虽算不上绝顶高手,但也看得出敌人这一刀有多强悍。

避无可避。

不及多想,文聘急是擎刀横挡。

吭~~

火星四溅,两柄钢刀相撞,激鸣之声震动四野。

刀上的劲力排山倒海般灌入身体,文聘只觉五腑震动,气血翻滚,手中的刀柄险些握之不住。

“天下间竟有如此强悍的力道,此人莫非就是那颜良不成?”

惊异之际,两骑错马而过,文聘急是压制翻滚的气血,回身横刀,生恐颜良杀招再来。

拨马回身的颜良却并没有再出手,而是以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对面这惊骇之状。

“对面那人,可是南阳文仲业?”颜良大声喝问,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文聘趁机喘了口气,暗中平伏气血时,高声道:“本将正是文聘,你可是河北颜良?”

果然是文聘。

听得对方报上家门,颜良微微点头,目光中掠过几分欣赏。

演义中的文聘,若论武艺,也只不过是个二流水平,颜良若真有心要他命,自然不在话下。

方才那刀,颜良只不过使出了四成力道,为的只是试探一下文聘的武艺,而文聘的武艺似乎比他想象中还是要高一点。

至于文聘,得知眼前这敌将,竟真的是颜良后,心中的那种震撼更加强烈。

他半生为刘表效忠,几乎从未离开荆北这片土地,更不曾与当世的高手过招。

原本的文聘,自认自己的武艺出众,足可与当世英雄匹敌,今日与颜良交手,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太过于自大。

看着一脸震惊的文聘,颜良淡淡道:“文仲业,胜败已定,何必再战,下马归降吧。”

震惊之中的文聘,一瞬间就被激怒了。

“狂傲之徒,莫要以为我荆襄无人,文某与你决一死战!”暴喝一声,文聘拍马舞刀杀了上来。

血性的汉子,我喜欢。

颜良一声大笑,猿臂一手,钢刀化做铁幕横扫而出。

再度交手,文聘那倾尽全力的一刀,却被颜良轻松的挡下。

颜良那铁塔般的身躯巍然不动,而文聘却浑身一颤,几乎在马上坐之不住,双腿猛夹马腹才勉强的稳住身形。

颜良没功夫再拖延,低啸一声,刀锋便如狂风暴雨般挥洒而出。

他固然欣赏文聘,想要收服此人,正是因此,才更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在这个崇拜强者的时代,唯有先摧毁对手的自尊,方才能让他心生敬畏。

颜良一旦认真起来,文聘顿时便招架不住,不出十合便刀法凌乱,破绽百出。

“这个颜良,不但力道惊人,刀法也如此了得,我当真是小看天下英雄了……”

文聘心中既惊又惧,所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全然已无方才的怒意,只剩下苦苦的支撑。

二十招一过,颜良陡然间一震暴喝,长刀反手扫出。

锵~~

一声巨响,文聘抵挡不住,连人带刀竟被从马上拍飞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

口喷鲜血的文聘,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时,颜良已驱马近前,刀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看着那傲然冷峻颜良,文聘万念俱灰,只能自认技不如人,便也不再挣扎,只闭上眼等着挨那一道。

颜良嘴角掠过一丝笑,却将长刀一扫,喝道:“来人啊,先把这败军之将给我绑了。”

在旁掠阵的周仓急是率众上前,将文聘绑了个结实。

此时见得主将被俘,原本就军心大乱的荆州军,更是没有了抵抗的意志。

四千多号人马,被杀得七零八落,死伤大半,竟有两千多号人马,皆伏地请降。

看着遍地伏跪的俘虏,颜良心道:“看来荆州军果然有投降的传统,怪不得历史上曹操大军南下,全部跟着主子刘综投降,竟没有一个站出来反抗的,刘表啊刘表,你真是个悲剧……”

鄙夷之际,周仓已将文聘押了过来。

“文将军,颜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让你受委屈之处,还望见谅了。”颜良微微笑道。

文聘怒道:“你打着联合的旗号侵我州郡,杀我将士,还说什么不得已而为之!要杀便杀,我文聘岂会怕你。”

文聘的刚烈令颜良愈加的欣赏,心中暗叹如此忠勇的将才,刘表竟不知大用,实在是有眼无珠。

颜良哈哈一笑,不屑道:“天下大乱,强者为尊,刘景升的基业不也是空手套白狼,从别人的手里抢过来的么,仲业你这话可是有失见识了。”

“你——”文聘辩才不如他,一时被他呛得无言以辩。

颜良也无心跟他多费唇舌,想办法收服他还是以后的事,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蒯良和那六千多荆州军,还在等着他去收拾。

当下颜良便分兵一半,令周仓率五百轻骑,换了降卒的衣甲,带着文聘西向去骗取新野城。

颜良自己则率五百轻骑,驱赶着那两千多荆州降军,一路东去,望着荆州军大营而去。

近午时分,颜良终于看到了敌军大营。

此时,大帐之中的蒯越,尚在谋划着应对之策。

在他看来,文聘只要回援及时,定能挫败颜良的偷袭新野之计。

虽如此,但颜良的这一招计策,让自己颇伤颜面,恼火的蒯越打算上刘表进言,再发数万大军北上,将颜良彻底的逐出荆州。

帐帘掀起,副将惶恐而入。

“禀别驾,文将军被颜良半路截杀,我军大败,眼下颜良兵马正杀从西面杀奔大营而来。”

蒯越大惊失色,一瞬间的震惊,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这怎么可能,难道说,颜良偷袭新野是假,伏击援军才是真正的目的不成?”

蒯越口中喃喃自语,额间冷汗直流,自打效忠于刘表之后,他还从未遇上如此措手不及的时刻。

蒯越不愧是一流的谋士,震惊过片刻后,激荡的心情很快就平伏下来。

他凝眉沉吟了片刻,果断的做出了一番部署。

手中的六千兵马,分两千于营之东,防止对面的河北军主营趁机发动进攻。

蒯越本人则亲率四千兵马,迅速的布署于大营之西,以应对颜良军的突击。

“没想到这个颜良如此诡计多端,哼,那又怎样,我料你不过几百骑兵而已,伏击文聘便罢,想要硬冲我的大营,岂是那么容易。”

驻马于营栅边,静静远视的蒯越,一脸的淡然自信。

远方尘土大起,兵马渐近。

“弓弩手准备!”

蒯越微微一喝,千余弓弩手弯弓搭射,森森的箭矢瞄向了对面渐渐清晰的敌人。

蒯越嘴角扬起丝丝冷笑,他相信,只要颜良敢纵马冲营,他的这些训练有素的弓弩手,足以将颜良和他的骑兵射成刺猬。

尘雾越近,当雾中的敌人,如鬼魅般从中杀出时,蒯越原本自信的表情,陡然间变得惊骇无比。

第二十二章人肉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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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外的旷野上,数不清的士卒在狂奔。

那些身影却不是蒯越想象中的河北骑兵,而是他自家的荆州士卒。

两千多荆州降卒,如同受惊的羊群一样,被紧随在后的五百河北骑兵驱赶。

颜良纵马奔行,看着眼前抱头鼠窜的降卒,嘴角暗暗扬起丝丝冷笑。

蒯越虽算不上什么良将,但到底也有些谋略,且其手中尚有六千荆州步骑,自己这五百骑兵,若是野战或许还是取胜之机,但若是强攻敌营就胜算无多。

所以颜良就灵机一动,将两千俘虏驱赶在前,作为他的人肉盾牌。

混乱的羊群很快进入了弓弩的射程,却始终不见荆州军营放箭。

颜良知道,他的计策奏效了。

营寨中的蒯越,脸上涌动着莫名的惊诧,咬牙切齿道:“好个颜良,竟然使出如此狠毒的计策,这厮不是人称有勇无谋的吗,怎会有如此机谋,难道来将不是颜良,是另有其人吗?”

“别驾,他们就要冲过来了,咱们该怎么办?”副将惊慌叫道。

蒯越从惊骇在清醒过来,举目再望时,敌人已逼近营外的壕沟,相距不过百余步。

蒯越不及多想,大叫道:“放箭,立刻放箭,绝不可令敌人近前。”

号令传下,无论将校还是弓弩手,都对蒯越的这道命令产生了怀疑。

迎面奔来的,那可都是自家的袍泽,难道要让自己人放箭吗?

这一万多的兵马,大多都是南阳人,其中很多是都是同村同乡,甚至还有不少是亲兄弟。

对面逃奔而来的同袍中,或许就有自己的同乡,甚至还有自己的亲兄弟,他们岂能铁石心肠的下得去手。

蒯越神色惨白,他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士卒们无法对同伴下手,这也正是中了敌人的计策。

“你们都耳聋了吗!我命你们放箭,违令者立斩不赦!”

惊怒之下的蒯越,也顾不得名士的风度,纵马在营栅一线往来奔走,挥舞着手中的剑喝斥着部属。

在他的威逼之下,士卒们不敢抗命,只得拿起弓弩,咬牙向着自己的同伴放箭。

只是,为时已晚。

那两千多降卒,顷刻间已奔近了营寨,蒯越根本来不及阻止,这些惶恐的士卒就越过壕沟,冲入了营中。

大营内的士卒阻拦也不是,不阻拦也不时,跟逃回的同伴撞在一起,彼此拥挤,很快就乱成一团。

紧随其后的颜良,见得这等阵势,战斗大盛,高声叫道:“颜家军的健儿们,让荆州人知道我们的厉害,杀!”

“杀!”“杀!”“杀!”

五百意犹未尽的虎狼之士,杀声如潮,追随着他们的将军,一涌而上,撞入了混乱的敌营。

屠杀开始。

五百铁骑,当真如出笼的猛虎,荆州军虽有六千余众,但一片混乱的局势,已让他们统统变成了惊慌的羔羊。

颜良率领着他这班铁骑之士,如铁锯一般,从东锯到西,从前锯到后,把六千荆州军锯碾得是鬼哭狼嚎。

黄昏时分,屠杀终于结束。

残阳如血,本已尸伏遍地的战场更加血腥。

一群盘旋的乌鸦兴奋的发现了这个巨大的食物场地,带着尖厉的啸声俯冲而下,却惊起了正在地上撕扯着尸体的几只野狗。

野狗们惊慌的地四散奔开,隔了数丈之遥,却又不甘心的回头。

它们毛茸茸的头上沾满了鲜血,张开的鼻翼喷着粗重的气息,咧开的大嘴嘀嘀哒哒的流淌着混合着鲜血和涎水的液体,牙缝之间依然残存着丝丝肉糜。

一身浴血的颜良驻马而立,刀削似的脸庞上沾着几掠血污,倒提着的长刀上,尚在缓缓的淌落着一滴滴余暖未尽的鲜血。

环看四野,颜良深深的吐了口气。

这一仗杀得实在是痛快。

“将军,清点已毕,此役咱们斩首两千,俘虏了约有四千余众。”一身是血的周仓,喘着气道。

四千俘虏,不是个小数目呢。

这些荆州士卒虽然不及颜良的河北亲军战斗力强劲,更比不上曹军的精锐,但到底也是经过训练的正规军,若能加以收伏整编,对扩弃自己兵力还是很有帮助的。

颜良微微沉吟,大声道:“把受伤的放归给刘表,其余的都暂时看押解起来,待到了新野后再编入我军之中。”

“诺!”

周仓正欲离去,却又想起什么,拱手道:“禀将军,方才末将清点俘虏,有一个家伙自称是刘表麾下别驾,叫作蒯什么的……”

周仓挠着后脑勺,一时想不起来,他是个目不识丁的粗人,记不住人名也不奇怪。

颜良一听到那个“蒯”,眼眸微微一动,问道:“那个是不是叫作蒯越。”

“对,就是叫作蒯越,这厮看起来还是个大官,不知将军想怎么处置?”周仓道。

“蒯越,蒯异度么……”

颜良喃喃念着这个名字,神色冷淡的很,明知这是一名颇为了得的谋士,却并无多少欣喜。

人才永远是三国永恒的话题,特别是对颜良这种“一穷二白”起家的人,更是求贤若渴。

只是,颜良却并不是对人才一概全收,他也有自己的好厌。

蒯越此人乃荆州衣冠大族名士,代表着荆州世族的利益,也是荆州骑墙派的代表人物,于他而言,无论是刘表还是曹操,谁能让荆州世族的利益最大化,他就效忠于谁。

历史上刘表对蒯越十分的信任,而官渡之战时,蒯越却屡劝刘表归降曹操。

刘表死后,曹操发兵南下,蒯越不想着如何为新主刘琮抵御外敌,却一力的鼓动刘琮投降曹操,将刘表辛苦经营十余年的基业,拱手的奉于他人。

食主之禄,却只顾着自己的利益,蒯越的所为,跟赤壁劝孙权的投降的张昭一样,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令颜良不待见的人。

颜良本想将蒯越一刀砍了,转念一想此人毕竟乃荆州名士,自己要在荆州站稳脚根,在未拥有绝对的实力之前,还得借重这些大族。

杀一个蒯越是痛快,却误了长远之计,这并非颜良的作风。

沉吟片刻,颜良摆手道:“先把他看管起来,待到新野后,再带他来见我。”

“这个蒯越不能收服,利用一下还是可以的。”

颜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心中已有了主意。

这时,东面尘土起,一队兵马匆匆而来,却是许攸和刘辟,率领着本宫的五千步军赶到。

颜良拨马迎上,大老远瞧见许攸纵马而来,便大声笑道:“子远先生,你来迟一步,战斗已经结束了。”

许攸驱马近前,看着遍地的尸体,看着那些伏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降卒,脸上涌动着难以置信的惊讶。

“将军何以用五百骑兵,就攻破敌人营垒的?”许攸惊奇道。

先前他与颜良约定,入夜之时举为号,两面夹击夜袭敌营,谁想颜良临时该变了计划。

许攸收到情报时还在暗怪颜良托大,想以五百骑兵冲破敌人坚固的营垒,实在是太过自信。

谁想到,颜良竟真的做到了。

“没什么,就是临机一动,略施小计而已。”颜良轻描淡写的将作战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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