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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炎内-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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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红枫叶大礼堂的那扇已经在门口矗立了上百年的红枫叶木门，也是悄悄地在提前流逝剥落。
路西菲尔，也不例外。
尽管他不是真的路西菲尔，可他也不能再保持温和的笑意了，他也沉浸到了某种奇怪的悲伤里。
可明明，在他的设定里，是没有悲伤这种情绪的，所有的一切的所谓的情绪，难过也好，开心也罢，都是一种拟人的情态，他只是模仿别人的动作，他们脸上的肌肉。
但在这一刻，他居然真切地感觉到了一种从大脑内部不断蔓延出来，像是海一样要淹没他的情绪。
有个声音在告诉他。
这种情绪，叫做伤心。
难过。
孤独。
从出生以来，就完全不同于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物种的孤独。
谁？
是谁在说话？
路西菲尔已经狂乱了起来，他的脑袋里为什么会有第二个声音？
难道，是那个人的灵魂复活了？
不，不可能！
他已经是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了，他已经彻底拥有了这个头颅，这个灵魂了，没有第二个他了。
“滚！滚出我的世界！我才是唯一的，唯一的，太阳！”
没有人回答他，很久以后。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死去了，却还能够存留在这里，但我能感觉到，就算是剩下这部分的我，也马上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那个声音并没有朝着他咆哮，也没有愤怒，就是很平静地对他说：“你大概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延续了，虽然很不甘心，但，还是帮你一把吧，好好活下去啊，就当是为了我们共同的灵魂。”
这个声音刚刚落下的瞬间。
现实世界。
那一把东岛大匠制作的绝世弧刀已经贴上了路西菲尔的眉心。
骤然。
一道强光，刺破了漫天的暗淡的太阳，从路西菲尔的眉心升了起来。
它像是一颗太阳一样，不断地上升。
和苏君炎的刀刃抵着，一路升到了最高的天上。
然后，是更强的光。
这种光，已经不是苏君炎之前看到的徒有其表的光了，而是真正的，纯粹的，就算在线条的世界里，也是光芒刺目的光。
这是真正的，路西菲尔的光啊。
是路西菲尔再度重生了吗？
不，并不是。
苏君炎从那光里感受到了浓烈的决绝。
这是最后一次释放了。
路西菲尔，晨星之耀，那颗曾经闪耀于最高天上的星辰，它光芒万丈，又骤然陨落。
他骄傲，淡然，平和，偏执，乃至疯狂，最后一切都归于虚无。
他终将告别这个世界了。
苏君炎这一刀，没有斩中，落空了。
可他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因为这是一次告别，也是一次送行。
为他曾经最强大的对手，路西菲尔。
他走了，苏君炎在那伤心一刀里，和他的光对视着，然后互相挥了挥手。
“再见了，苏君炎。”
“再见了，路西菲尔。”
“虽然很不甘心，但，这个世界，就交给你了吧，还有奥莉薇亚，照顾好她，真遗憾那个人不是我。”
“我会的。”
“那么，我就先走了，以前的事，我很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
“走了。”
光在空中缓缓地消散。
又只剩下黯淡的太阳挂在了天上，这一刀之间，就像是前后两个太阳王的交接。
光芒万丈的太阳落下了。
黯淡的太阳还高挂在天上，虽然黯淡了一点，却也可以照亮这个世界。
人造人路西菲尔呆呆地望着天空，看着那已经消散无踪的最后的光茫然出神。
他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些东西，也得到了一些东西。
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好难过啊，好伤心啊。
眼泪就那么毫无预备地从眼眶滑了下来，他根本就没有流泪这种技能。
“你走吧，我今天不杀你。”苏君炎像是也有些难过，他收刀回鞘，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路西菲尔，又看了一眼不知名的远方。
如果你想开枪的话，我不介意今天就杀死你的。
远方，一个隐秘的角落，全身已经被一层古怪的金属覆盖的枪手，感觉着那个男人的目光，握枪的手，居然情不自禁地抖动了一下。
要知道，他的全身，在受伤以后，已经完全由最新的科技改造过了，他已经被切除了人类的那些不必要的情绪感知。
也就是说他不会再感觉到恐惧，害怕，他的手，按道理来说，绝没有可能颤抖的。
但还是，忍不住……
已经强大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他默默地收起了那把叫做十亿光年的枪支。
觉得自己差不多可以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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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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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三节 【骑士的惯例】
“所以，公爵大人，接下来您又为我们准备了什么呢？”阿尔托莉亚看到那个再次重塑了身体的路西菲尔渐渐远去，知道今天的事已经尘埃落定了。
克莱蒙第一次没有说话，他看着广场之上密密麻麻的城防军，太阳升到了最高的天上。
他却觉得，他的夕阳已经到来了。
“殿下，我有最后一个请求。”克莱蒙忽然说。
他这一次说的是请求，也就是他已经默认了某些东西。
这种默认让站在他身后的人都感觉到了恐惧。
一切就像是一场有头没尾的狂欢。
开始的时候大家雄心壮志，信心十足，结果到了快高潮的地方，却戛然而止了。
他们不是马上就要登上权力的顶峰了吗？
克莱蒙不是一直胜券在握吗？
他的底牌呢？
没有了吗？
开玩笑吗？
高文伯爵和尼伯龙根伯爵站在克莱蒙的背后欲言又止。
他们知道一切的关键所在，就是现在站立在战场最中央的那个叫做苏君炎的男人。
是他破坏了这原本天衣无缝的一切。
有那么一瞬间，高文甚至想要冲动地朝着那些满布了整个红枫叶大广场的士兵大吼，干掉那个男人！你们有那么多的人，他只有一个人！
可，他知道没可能。
就在刚刚，他已经见识了这个男人的强大。
而他也并不仅仅是一个人。
那些条顿骑士团，可不是吃素的。
“你说。”阿尔托莉亚看着这个终于算是认输了的中年人，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费尽心思，筹谋多年，野心勃勃。
等的就是今天这一刻，为了圣罗兰的王位，为了替他儿子报仇，也为了波旁上百年来的野望。
结果却落得这样的结果。
阿尔托莉亚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该恨他。
“家族大业，如今已败，我无话可说。”克莱蒙这句话是直接承认了今天的失败，“然而爱子之丧，我久久在怀，不能放下，就算是死，也恐有遗憾，老臣不敬，还请殿下，赐教。”
圣罗兰由来依旧的一个的习俗，无论是情爱仇杀，家族嫌隙，皆可以用决斗的方式来解决。
盖因当年亚瑟王年轻时，也是此中好手，在未登基之前，和人决斗无数场，几无败绩，后来他创建了圣罗兰骑士国，这种颇有骑士古风的习俗也就流传了下来。
本来，臣子向君王挑战，是绝对不合规矩的。
但今天克莱蒙连谋朝篡位的事情都做了，也就不在乎再做一点相对算是小事的决斗了。
其实克莱蒙也不算是完全的一败涂地。
他手里怎么说还有整个翡冷翠的城防军。
还有大片的分布在圣罗兰各地的军方实力，绝对不能说是彻底失败。
他要是愿意交出手里的所有权力，那么他总还能借着这些筹码，让波旁家族能够再延续下去。
可是他似乎已经不想再这么苟延残喘下去了。
“殿下，今日你我决斗，生死有命，我输了，我的命您拿去，我会让城防军投降，其他的各地的将军们，我也会让他们向您投诚。”克莱蒙这算是孤注一掷了。
“您觉得如何？”
老实说，阿尔托莉亚是有些心动了。
若是克莱蒙死撑着，那么就算是她登上了王位，她也还要和他进行无穷无尽的斗争，起码十年才能彻底消除波旁的余孽。
而现在，等于说是一劳永逸。
站在她一旁的海伦娜却是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上当。
到了这种时候，只要等苏君炎率领着条顿骑士团杀到近前，一切就都结束了。
翡冷翠城防军会不攻自破。
没必要再冒这个险。
“您想要怎么决斗？”阿尔托莉亚像是在认真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机体决斗，亚瑟王的惯例。”克莱蒙知道阿尔托莉亚不会拒绝。
所谓的亚瑟王的惯例，就是决斗双方各出三台魔动力武装，谁先打输三台机体，谁就输了。
当年亚瑟王和人机体决斗，仗着他的那三台王级魔动力武装，用此惯例，从来没有输过。
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以外，没有人再可能拥有三台王级魔动力武装了。
“我答应了。”阿尔托莉亚果然答应了。
“很好。”克莱蒙点了点头，也完全不去管他身后那些已经彻底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的圆桌骑士们，朝着下面挥了挥手。
自然的，那些翡冷翠城防军就停止了进攻的步伐。
同样的条顿骑士团也收到了一样的命令。
苏君炎有些不明所以地返回到了阳台上，听说了阿尔托莉亚和克莱蒙的决斗之约后，虽然是皱了皱眉，有些觉得阿尔托莉亚实在有些草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是她的决定。
她以后会是圣罗兰的国王，他这样一样外人，不能对她太指手画脚。
“要不要我替你出战。”苏君炎看着对面还是一脸淡然的克莱蒙，“毕竟我才是杀死你儿子的真凶。”
“北王陛下，您已经是跨过了那扇门的绝世强者，您和我作战，岂不是欺我人老体衰吗？”克莱蒙却是直言了自己不是苏君炎的对手。
不过也是，苏君炎已经是超脱这个世界的强者，要是让他再和克莱蒙进行机体对决，就是完全的欺负人了。
“若是我输了又如何？”阿尔托莉亚忽然又问道。
本来，她拥有三台王级魔动力武装，取胜几乎是完全必然的事情。
但鬼使神差的，她就是问了一句。
毕竟，克莱蒙不可能真的就送死，他敢和阿尔托莉亚决斗，肯定也是有所依仗的。
“若是我赢了，那么，殿下就把这圣罗兰的大好山河，然给我吧。”克莱蒙毫不掩饰，“到时候，北王陛下若是还有兴致与我一战，我也当然奉陪到底。”
“好。”阿尔托莉亚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大家都赌上最重要的东西。
性命，荣耀，权位，王座，国家。
“痛快。”她那么说着，朝着天空伸出了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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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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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节 【终生有憾】
圣罗兰镇国三武装，名动大陆。
这个世界上，只要是知道魔动力武装这个概念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这三台传奇性的王级机体的。
君主，千骑，裁决。
千骑立国的亚瑟王赖以纵横大陆的绝世利器。
可真的有人见过吗？
就算是在战场上，这三台已经在大陆上流传了上百年的绝世机体，也已经不现世很久了。
以至于会让人觉得，那三台魔动力武装，不过是圣罗兰为了维持自己偏居东南一隅的艰难局面，而编织出来的谎言。
这个世界上，根本早就没有那三台魔动力武装了。
但现在，此刻，红枫叶广场。
万军之前。
阿尔托莉亚。
阿尔托莉亚·D·圣罗兰，亚瑟王的第十五代子孙，向世人再次展示了独属于圣罗兰的光辉。
那个叫做罗曼·罗兰的绝世天才的遗世之作。
它们在天上。
阿尔托莉亚朝着天空招了招手，不知道用了什么仪器操纵，原本阳光灿烂的天空，骤然分开了一道口子。
一架大气磅礴的机体，就缓缓从天空中落了下来。
那是一台纯白色的机体，流线型的机身没有任何瑕疵，拟人的头颅上戴着一顶王冠，背后是四对犹如翅膀般的尾翼，腰间配着一把雍容华贵的巨剑，有淡淡的乳白色的光从它的全身上下弥漫出来。
带着神圣而威严的气息。
君主。
苏君炎见过次数最多的，也是唯一见过的三台镇国魔动力武装中的一台。
“来吧。”阿尔托莉亚以一个极限上机的速度，迅速进入了君主的驾驶舱，在其中发出了对于克莱蒙的开展宣言。
她率先驾驶着那台传奇机体，缓缓降落到了整个红枫叶广场的最中央。
让那些原本还围在一起的翡冷翠城防军，都是避之不及一般地不断朝后退去。
“如您所愿。”克莱蒙点了点头，又一次招了招手。
这一次，并不是什么毁天灭地的强者出现了。
出现的是三台被装在巨型运输机上的，完全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魔动力武装。
它们被缓缓地运送到了红枫叶广场的侧边，克莱蒙直接从阳台上跳了下去，坐上了一辆早就等候在下面的魔动力机车，朝着那三台魔动力武装去了。
留下那些原本都是誓死跟随克莱蒙的圆桌骑士们，在阳台上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我们……”高文伯爵想要给大家出点主意。
“静观其变吧。”有另外一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圆桌骑士说道。
“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谁胜谁负真的不一定吗？
对上整个大陆最强的三台王级魔动力武装，又有谁可以真的战胜吗？
克莱蒙已经来到了那三台魔动力武装之前，他下令开启了运输机，露出了其中的一台。
然后，他用并不输于阿尔托莉亚的速度，进入了这台魔动力武装的机舱，将它操控着，也进入了红枫叶广场之中。
从外表上来看，这台魔动力武装的样子和那一台波旁家族赖以成名的莫德雷德极其相似。
唯一的不同是，莫德雷德沉稳坚实，像是一块无言的铁盾。
这一台类似于莫德雷德的新机体，却是全身都透露出一股浓烈的尖锐杀意。
和莫德雷德的那种好像能够守护一切的气息，决然不同。
“这也是你原本准备的底牌之一吧？”阿尔托莉亚看着面前这台形似莫德雷德的魔动力武装，并没有感觉到太在意。
在别的方面，或许她还没有太大的自信，但在魔动力武装方面，尤其是，在她操控了君主的情况下，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可以用魔动力武装击败她。
“没错。”克莱蒙的声音也从那台气质凶险的魔动力武装里发出来。
“它叫什么名字？”阿尔托莉亚发问。
“你就叫它……叛逆者吧。”克莱蒙这句话说的，很有些自嘲的意味。
“好名字。”阿尔托莉亚却是由衷称赞。
那种和莫德雷德极其相似的外形，却又截然不同的气质，仿佛就是在说波旁一家，又或者是，就是在说克莱蒙本人。
“开战以前，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听过一个小故事？”克莱蒙忽然突发奇想一样，说起了故事。
“什么故事？”阿尔托莉亚，也没有急着动手的意思。
交战前双方交谈，其实也已经是交锋的内容了。
比的是双方的心境。
“昔年亚瑟王流浪大陆，初至翡冷翠之时，接待他的就是我的先祖，日后的圆桌骑士团之首莫德雷德，当时的翡冷翠城主之子兰斯洛特·波旁。”克莱蒙娓娓道来很久以前的历史。
新大陆历七十年，亚瑟王和他最坚实的追随者兰斯洛特在枫叶之城翡冷翠相遇。
那是一个大时代的开端。
很多的史书上，都有这样的一段记载。
这是很多人都知道一件事。
“然后呢？”阿尔托莉亚隐约有些猜到了，这个故事的内容是什么。
“那时先祖年少轻狂，和亚瑟王在酒馆里为了一个女人起了纷争，最后以决斗的形式分出了胜负。”克莱蒙缓缓道出了隐藏于历史背后的秘辛。
君王与臣子为了女人决斗，这种事自然是不可能出现在正史中的。
也许野史会有可能记载，但也不足为信。
现在却是其中一个人的后人亲口说出，那就不由得别人不信了。
“结果不言而喻，先祖败北，并不得不遵守决斗前的约定，其后一生，都要效忠亚瑟王。”克莱蒙说道这里却是叹了口气。
这明明是君臣相得的好故事，纵然故事的内容有些稍嫌败坏历史伟人的形象。
“世人皆以为我先祖是真心实意，完全钦佩亚瑟王之大才，实则……”克莱蒙叹了第二口气，说，“他终生有憾。”
“什么遗憾？”阿尔托莉亚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操纵杆。
答案已在心中。
“王虽大才，不过仗利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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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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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节 【初战】
王虽大才，不过仗利器也。
“这句话先祖从来不曾对任何人说起过，却在他最私密的日记里，写了整整两页纸。”克莱蒙的眼神里流露出了浓重的哀伤，“先祖抱憾终身，令吾等后辈难免挂怀在心。”
“所以就有了今日之举？”阿尔托莉亚半是讽刺，半是感慨地反问道。
“不错。”克莱蒙倒也不遮掩，“我行今日之举，一来是圣罗兰气数已尽，二来，也是要证明，我翡冷翠波旁，并不弱于你圣罗兰。”
“你圣罗兰有今日，不过是仗利器之威吧罢了。”
“遥想当年，若是我先祖有镇国三武装，那么今日的局面，定然不同！”
越说到后面，克莱蒙的情绪就越激动，仿佛是要把祖先的愤懑和波旁家族一百多年来的委曲求全，都统统给倾倒出来。
“那么你今天，是已经准备好了能够和镇国三武装争锋的利器了吗？”阿尔托莉亚的情绪却是越来越平静，不准备争辩什么，也完全不屑于去反驳什么。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结果最重要。
“不错。”克莱蒙也发现自己的情绪有些过于激动了，“我为了今天，准备了十三年，这三台魔动力武装是完全为了你们而准备的。”
“我要让世人知道，在抹平了机体的差距以后，圣罗兰，不过如此。”
“来吧。”阿尔托莉亚操控着君主握住了腰间的巨剑。
“来！”克莱蒙率先发难。
他似乎是真的已经无法忍受了，全力操纵着机体，朝着君主发动了进攻。
可以看出来，这个波旁家族的家长，已经人过中年的克莱蒙公爵，在操作上完全不输给任何一个年轻人。
那种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完全展示了波旁作为圣罗兰第一军武世家的底蕴。
而他手里的这一台被称作叛逆者的魔动力武装，也不愧是他花了十三年精心打造的机体。
无论是动力，机能，都已经是甄至了顶尖水平。
苏君炎也算是魔动力武装一道的超级好手，虽然不像是延七那样精通于各种魔动力武装的研发，但他本身就和魔动力武装的始祖以太进行了融合。
他本身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魔动力武装。
而且他从前的操纵魔动力武装的水平，也是顶尖中的顶尖，所以全场，可能也就他看得最明白。
在克莱蒙出手的一瞬间，以太就已经把所有的信息反馈给了苏君炎。
“测评等级s级，罕见的未知型号，动力炉结合了二十三种复杂的组合，动力核心是一种未知的生物的力量结晶，隐藏有强大的能量，目前尚未能判定……”
除了这些信息，苏君炎还能看出，克莱蒙一出手就动用了三个极其复杂的操作。
其中包括暗影舞步，相位转移，以及反物质打击。
几乎是一瞬间的动作，他已经驾驶着机体来到了君主的面前。
这种进攻速度，力量，技巧。
不要说是魔动力武装之间的战斗了，就算是对上一些实力强劲的异能强者，诸如一些次王级的门前强者，也完全是可以取得场面上的优势的。
哪怕是遇上了像是西门夜楼那种，能够手撕将军级魔动力武装的变态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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