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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炎内-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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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能辜负了圣女的期望和恩情啊。
“我们是不是应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帐篷已经无声地自动从两边分开了。
那个他心中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站在帐篷的外面。
“圣女……”大长老觉得自己难以开口。
而帐篷里的其他人，已经像是幽灵一样地集体转头盯向了他们昔日的救世主，千辛万苦把他们从地狱一样的世界里挽救出来的，海伦娜。
“你们想走？”海伦娜几乎都不用问，就能够看出他们想要做什么。
事实上，她也不是未卜先知，又或者在这中间埋了什么内应，她原本在前线作战，掩护北地的魔种士兵冲锋。
可是就在刚刚，一波冲锋结束以后，她忽然一阵心悸，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这是心血来潮，在她的实力接近无限接近王级以后，几乎每一次出现，都是的确在之后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是一种这个世界，对于她的警告。
她微微收敛心神以后，就发现这种心血来潮的感觉，来自始祖派魔种的营地。
结合近来发生的种种，她就明白，即将，可能要出现什么样的变故了。
所以她悄然离开了军阵，来到了始祖派的中军大帐里。
果然。
事情已经发生了。
看着那些年轻人隐忍而又锋利的眼神。
海伦娜感觉到了巨大悲哀。
他们曾经是阿斯嘉德的精英，圣堂下一代的掌管者。
如今，却是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要冒着背信弃义，临阵脱逃的骂名，为自己的未来挣扎出一片天地。
“我理解你们的恐惧。”海伦娜缓缓走入大帐之中，帐篷无声地合拢，“所以我并不怪你们。”
至少，他们还没有打算做出临阵倒戈这样的事情。
“但是，我必须要阻止你们。”海伦娜的眼睛平静而明亮地看着每一个人，像是要把帐篷里的阴影给驱散。
“你们做出这样的选择，是因为你们还没有见过北王陛下，若是你们见过他，就会知道，他才是我们最终的归宿。”
“而你们的选择，只会把整个始祖派最后的菁英，带向深渊。”
海伦娜这样说话，是有其依旧。
不仅仅是她亲眼见证过亚当对苏君炎的血脉传承。
也是因为她很明白，中央大陆现在是怎么样的一片乱局。
始祖派魔种的队伍看似还算强大，又有着一些资源的支撑，可是对比起整个中央大陆，他们就是大海里的一页小舟，随时都会被倾覆。
只有跟着苏君炎，才有可能会有出路。
苏君炎从北地一路登上王座，扫平整个北地之国，仅仅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之后又征服海上堡垒，训练大军，南征中央帝国。
其中的种种魄力和霸气，都证明了苏君炎的强大和能力。
他是个值得跟随的主人，能够庇护着始祖派魔种，延续生存下去。
“圣女大人……”最开始提出南下的那个年轻魔种终于开口，他并没有因为海伦娜的这一番话而有任何的动摇，反而是更加坚定地说道，“若是现在时局平稳，或许我们还能等待着那位北王大人的到来，可是现在，整个世界，风起云涌，时不我待，若是我始祖派不趁此机会拔地而起，怕是日后才真的永远只能沉沦在尘泥之中了。”
“我们，怕是和那位新的始祖大人，有缘无分了。”
有缘无分。
这大概是大帐里大多数人的想法。
海伦娜认得这个说话的年轻人，他叫做阿米利·格伦卡，在来中央大陆以前，是圣堂武士团的三名副武士长之一，地位仅次于李拔魔，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年轻人独有的野心和欲望。
他觉得凭借着他的力量，就能够打下一片不世功业。
这样的年轻人，海伦娜见过太多了。
“若是……”她并没有被阿米利的气势压倒，而是反问说，“我现在就能让你们见到他呢？”
若是，我现在就能让你们见到他呢？
这句话一出口，大帐里的人都是微微变色。
那位新任北王的威名，他们都是有所听闻。
本来远在天边，倒也不惧。
现在若是他徒然出现，他们这群正在商量着怎么背弃他的人，多少，都是有些害怕的。
“圣女大人，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种像是骗孩子的把戏，就不要拿出来了吧？”阿米利却是不屑一顾，“不说那位北王不知什么原因长期滞留在北方，就算是他现在突然开窍，想要转道东海岸，怕是也已经来不及了吧？”
“您也不要再想着拖延我们了，大家都是心意已决，您，请让开吧。”
随着他的这句话，大帐里的人，都是向前跨了一步。
除了大长老。
大长老只能用无奈的眼神看着海伦娜，像是也在说，让开吧，孩子，你挡不住人心的。
海伦娜却是不让开，她站在那里，坚定无比。
“圣女大人，不要逼我们，做出一些，我们也不想做的事情。”阿米利虽然是这样说，可他的手已经握住了身后的刀。
在真正的理念分歧面前，什么恩情，信仰，荣耀，都是假的。
“看我的眼睛。”海伦娜忽然说。
“什么？”阿米利下意识就看向了海伦娜的眼睛。
不仅仅是他。
大帐里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海伦娜的眼睛。
下一刻。
天地翻转。
一片茫茫的雪原之上。
一座肃穆的孤城之中。
一座萧杀的高台之间。
一个玄衣黑发的男人，缓缓转身。
他转身的那一刹那。
天地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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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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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八节 【不动一枪】
天地倾倒。
铁壁关下。
苏君炎一刀黯然。
这一刀真的黯然。
不仅仅是首当其冲的霍华德，全体人类士兵，魔种战士，乃至于地上的雪，天边的阴霾，历经了百多年风霜的铁壁关，都黯然神伤。
那种黯然，是见到亲人离散，故国不再的黯然，也是百多年岁月匆匆过，风沙尘埃皆作雪的黯然。
所有的在场的士兵，都忍不住想要放下手中的刀兵放肆大哭一场，又想大笑一场，仿佛人生不过如此了。
城墙开始褪色，有一点点碎屑凋落，像是岁月在磨蚀着它的容颜。
就连无坚不摧的铁壁关终极防御那一层防护罩，也在这一刀里，开始显得稀薄。
霍华德，他在这一刀里，看到了自己的过往。
少年轻狂，青年得志，及至中年，偏居一隅，再无存进。
而后二十年，故人死去，壮志难酬。
他握枪的手开始松懈，胸中的一团霸气居然也是要烟消云散。
苏君炎这一刀不杀人，刀意，却催人。
催人老，催人，泪下。
已经有人类的士兵忍不住跪地大哭，那是想起了故乡的妻子儿女。
也有人仰天大笑，那是已经哀伤到了极点，反而没什么好难过的了，不如一笑了之。
本来众志成城的数万雄兵，敌人打不垮，摧不破，哪怕是杀，也杀不绝的英雄意气。
却是在苏君炎的这一刀下，尽数瓦解。
春风化雨。
“好刀啊。”霍华德将手中的大帝骑枪缓缓放下，轻轻叹息。
他的一身武道，居然是在还没有发动之前，就已经被完全化去。
就算是他现在再强行提升自己的气势，提枪再战，也根本不可能是苏君炎的对手了。
有时候，武道对决，难得不是如何斩破别人的肉体，击破别人的招式，让敌人流血。
最难的，是斩碎别人的武道。
让敌人连提刀的勇气都没有了。
千难万难，苏君炎却是一刀就做到了。
铁浮屠想起那个雨夜，苏君炎一刀斩来，气势比之今天还要强了数倍，那是必中的一刀。
那一刀强行突破了铁浮屠当时还不算完满的武道，斩碎了他的武道之基。
但那是用蛮力强行斩破，铁浮屠纵然是大伤元气，后来也是凭借着苦修重拾了回来。
若是放在今天，那必中一刀，却是绝然斩不开铁浮屠的武道了。
因为他的武道已经完满，武道之心石中开花，圆转如意，不是外力可以侵扰地了的。
但是苏君炎的这一刀不一样。
那已经不是外力了，也不是什么幻术精神力压迫。
那是一种感悟，一种和整个世界的共鸣。
只要你还是生存在这个世界的人，那么你就必然要被这种共鸣所波及到，继而成为共鸣的一员。
苏君炎斩出必中一刀的时候，还带着刻意和决绝，这一刀，他却是斩的写意轻松，挥洒自如。
因为这一刀，就是他的人生啊。
这个男人，在短短的一年多的时间里，世事变迁，万般压力之下，武道又上一层楼，已经到达了让人看不清的地步。
霍华德已经输了，苏君炎只出了一刀，他就输了。
这种时候，若是换做其他心智不坚，武道之心脆弱的人，怕是数十年修为，一朝散去，随便换个普通人都能一刀杀了他。
霍华德不同，他还站着。
“武道之争，我已经输了。”霍华德坦然地说道，“但我的武道之心，却还没有死去。”
他的后一句话，却是坚定无比。
他的枪已经放下，手却还搭在枪身上。
他还能握枪，他还没有真的输。
“你这一刀，有伤情，有喜悦，有低徊，有心动，有心死，有寂灭，千般磨砺，万股风霜，黯然神伤，的确是好刀。”他握着自己的枪，称赞着苏君炎的那一刀。
然后他又说：“你这一刀，破尽我前半生五十载全部武道，我一腔霸气，你一刀斩灭，不好也好，前尘往事，于我不过也是浮云一般，如今我只剩下身后这一座城池，还有手里的这一把枪。”
“我这一枪，没有伤情，没有喜悦，没有低徊，没有心动，没有心死，也没有寂灭，有的只是我二十载于此看雪的不动，任由它风霜刀剑，我自，一枪不动。”
一枪不动。
枪不动，人不动，心不动，城不动。
这个不动，不是铁浮屠的不动，他的不动，只是粗浅的身不动，霍华德的不动，是他二十年如一日，驻守边疆，任由年华老去，光荣消散，吾只一心坐看雪落风起的不动。
那，亦是他的人生啊。
一枪不动。
枪其实已经动了，动的却是不是枪，而是霍华德身后的整座城池，他的二十年的人生，以及他绝不后退的决心。
那一瞬间，霍华德，和他的手里的枪，像是一座大山，不，是比大山还要厚重了不知道多少倍的东西，朝着苏君炎压了过去。
那已经不仅仅是霍华德自己，或是他身后的铁壁关了。
那像是结合了整个中央帝国人的心情，他们的坚定，他们的绝对不能让魔种踏过铁壁关的信念，形成的一个巨大的结合体，展现在了苏君炎的面前。
不动一枪。
原本士气低落，再也无法握刀的人类士兵忽然又生出了勇气，内心无比坚定了起来，他们重新站了起来，握紧了刀，站在了他们的将军身后，看着不远处的魔种大军，士气冲天。
而魔种的战士，则是感觉到滔天的压力，像是他们只要再前进一步，就会被万斤巨石给碾碎一样。
“好枪，好一枪，不动。”苏君炎正面感受着这一枪的威力，全身的衣衫已经无风自动了起来，他能感觉到那种坚决。
坚决的，他连握一握刀这个动作，都显得异常困难。
以一人之愿，抵千万人的决心。
这一战，可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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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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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节 【阿姆斯特的迷局】
这一战，可胜吗？
莫纳里的心底开始无限焦急起来。
在第一骑士团被阿尔托莉亚带兵击破以后，已经攀在城墙半腰的那些魔种再无顾忌，速度提升了何止一倍。
眼看就要上到城头，进行人类可能是在对敌魔种时最短板的近身战时，魔纹术士协会的大师们总算是发威了，他们在合力击退了阿尔托莉亚的魔动力武装部队以后，又合力发动事先准备好的法阵，将快要攀上城头的魔种士兵也驱赶了下去。
滚滚的烈焰顺着城墙，像是海浪一样一直朝着城墙之下翻去，那些魔种士兵，反应快的，就直接从城头跳了下去，但依然被那些火焰如同跗骨之蛆一样黏着，满地打滚。
反应慢的，则是直接被火海吞噬。
这一次，他们的先进装甲没有再发挥作用了，它们可以阻挡一般的刀剑咒术和能量武器，却无法阻挡这由三位大师联手布置的法阵爆发出来的力量。
火焰直接隔着那些极难摧破的铠甲，将里面的人炙烤成了灰烬。
攻势暂阻。
但人类这一边的压力却是越来越大。
仅仅是第一波的进攻，就已经让他们这一边不得不拿出了大半的实力来应对。
那些接下来呢？
“莫纳里阁下，你当初请我们来的时候，可是胸有成竹，信誓旦旦地说，这一次绝对十拿九稳的。”这一次魔纹术士协会来的三位大师，为首的是新近升任为十人议会前三席的火系魔纹大术士，纳格罗斯大师。
说起来这位大师和苏君炎也算是颇有渊源，当年苏君炎在军部大赏上亲手斩杀他的弟子，最后虽然得到霍，克大师的庇护，但依旧是势成水火。
如今世事变迁，当年的恩怨早就消散，有的只是种族之争，战火无情。
不知道若是纳格罗斯现在再见到苏君炎，又是什么样的想法和心情。
不过毫无疑问，他现在是一定有些恼怒的，这个莫纳里给出的情报完全是错误的，这些魔种的实力远超他所描述的和一般正规军持平的水准。
这种凶猛的攻势，就算是换了帝国最精锐的部队前来，也就是勉强打成五五开。
就不用说阿姆斯特现在的配置了，完全是帝国二线军队和一线军队的混合杂牌军。
要不是有城墙可以倚靠，又有他们魔纹术士协会的从旁协助，恐怕第一轮冲锋，就足以破城了。
“纳格罗斯大师，请息怒。”莫纳里也是心中躁动，但他努力没有表现出来，还是用一种智珠在握的表情看着城下。
其实他的心里已经犹如烈火在炙烤一般。
怎么，还不来？
他忍不住偷偷的，朝着东北的方向又看了一眼。
要是再不来的话，他们就真的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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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方。
阿尔托莉亚也看了一眼东北方，莫名其妙的。
就是一种直觉。
自从她获得了深海堡垒的核心以后，她也会经常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直觉。
她总觉得，东北方，会发生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阿尔托莉亚将军，我们该发起第二轮冲锋了吧？”北地的将领的呼唤，打断了阿尔托莉亚的沉思。
第一轮的进攻虽然结果不是很好，但明显的，他们都能感觉到，人类并没有太大的反抗余地。
只要再加把劲，今夜就能将阿姆斯特给打下来。
“恩。”阿尔托莉亚点了点头，还是有些心神不宁，“海伦娜呢？”
她忽然又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她好像是去慰问她的那些同胞去了，别管她。”北地的将领们都是不怎么在意海伦娜的事情。
“恩。”阿尔托莉亚隐约觉得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但是大局当前，她也就没有多想了，总觉得海伦娜应该可以处理好吧。
“那么……下一轮，我们就压一压，争取，一波拿下来。”
她本来是不会做出这种冒险的决断的。
但是心中的那种不安在越来越浓，她不得不做出这种决定，以期一举拿下阿姆斯特，以免夜长梦多。
“好！！！”北地将领们本来还以为以阿尔托莉亚的谨慎，会再试探两波，没想到这一次阿尔托莉亚这么豪气。
顿时，整个北地大军的士气又高涨了许多。
“那么，现在，我们上吧。”阿尔托莉亚率先出阵。
她不再去看东北方，也不再去想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
先打下来再说。
那个时候，就不会再有什么顾虑了。
整个北地大军，倾巢而动。
总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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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开始了。
这是只要长着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出来的事情。
所以哪怕是莫纳里再怎么假装镇定，也是忍不住变色了。
这一波，太强了，他简直能够感觉到那些北地魔种身上的杀气，像是化作了实质一样，朝着他的脸上扑来。
这一波，绝对不可能守得下来了，绝对，不可能。
“莫纳里阁下，您到底有什么底牌，快拿出来吧，否则，我们恐怕也撑不了多久的。”纳格罗斯虽然不通军务，可是他也能感觉到，这一波，魔种的强大。
他话里的意思就是，要是你再不把底牌亮出来，他们差不多就要走了。
毕竟魔纹术士协会虽然半隶属于官方，却也有着相当超然的地位。
这一战哪怕失败了，阿姆斯特城沦陷了，他也没有半点责任，犯不着为此赔上性命。
莫纳里就不同了。
“大师，您请一定要先帮我坚守住，我去去就回。”莫纳里这么说着，匆匆朝着城下走去。
不是逃亡，而是，发动最后的底牌。
匆匆赶到某个秘密的房间里，莫纳里打开了一个神秘的通讯器，还没等完全接通，他就忍不住急声道：“怎么还没来？”
“别着急，我们已经到了。”通讯器的另一边，是一个无比自信又淡然的声音。
决战，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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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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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节 【风来】
苏君炎的决战，已经来临。
他面对的这一枪，就是他的决战了。
不得不说，霍华德这一枪，已经完全超脱了他本身固有的武道。
这一枪一点霸气都没有，也并不显得凌厉非常。
可就是，难以抵挡。
厚重的，难以抵挡。
这一枪，也不是杀人，却催人。
催人放下。
这一枪是让苏君炎走吧，放下吧，放下手中的刀吧。
回到北地去，从此不要再踏上中央大陆了。
苏君炎忽然觉得，他刚刚那一刀不该斩出去，若是他刚刚那一刀没有斩，也许霍华德就用不出这样大成若缺，大巧若拙的一枪。
苏君炎那黯然一刀，既是废了霍华德一身武道，却也是让他破而后立，于万般皆殁的情况下，悟出了这一枪。
所以说这一枪与其说是霍华德挥向苏君炎的，倒不如说是苏君炎自己挥向自己的。
太厚重的一枪。
苏君炎不得不退。
他握着小桔，退了一步。
强势以更加无声却浩大的气势压过来。
很多魔种士兵已经是站立不能，只能压低了身形往后。
霍华德的表情并不显得太过严肃，他的眼神平静，手很稳。
好像他手里推出的那一枪，不是重若千钧，承载着整个帝国人民的心愿的一枪。
而就是，那么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一枪。
这是真正的举重若轻。
从武道境界上讲，霍华德已经和苏君炎站立在一样的高度上。
已经超过了在一旁压阵的铁浮屠。
铁浮屠当然想要帮忙。
作为在场的第二个王级强者，又是站在苏君炎这一边的人，本来这一战，他觉得苏君炎必然是十拿九稳。
谁知道霍华德破而后立，推出了这样厚重无比的一枪。
他想要帮忙，可是武道境界上已经有了差距，那种差距就像是门前和门后的人一样。
纵然他是王级强者，也是徒呼奈何。
而就算是他强行去帮苏君炎，他们两个王级强者合力，明面上看是足以抵御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了。
但霍华德的身后，是整个中央帝国。
那就又是完全不同量级的对抗了。
苏君炎退第二步。
虽然他在退步，可他的神色没有一点慌张，他进的大气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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