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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炎内-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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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雪之夜笼罩的城池。
一把刀当头落下，要斩的是整个中央帝国的脊梁。
霍华德抬枪抵住了这一刀，整个人却不由地被越压越低。
这一刀上的重量，不仅仅是一个王级强者的心愿，还有整个北风冻原呼啸了数千年的风雪。
苏君炎已经跨到了第六步，他再没有了退后的可能。
这一刀重的，不仅仅是霍华德，不仅仅是人类士兵，不仅仅是铁壁关的城墙，甚至是大地，那封锁了整个铁壁关的绝对防护系统，都已经无法承受。
裂痕，在被这一刀压迫的每一寸角落蔓延。
大地，城墙，防护罩，霍华德的骑枪，还有人类士兵的身体表面。
那些处在力量最下级的人类士兵，不是被寒风冻成冰雕随后变成粉末消散，就是直接被那天地巨力，压得连粉末都没有就不见了。
撑不住了。
霍华德的眼角看着防护罩已经出现的一寸寸裂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了。
这一刀……
真的绝世。
“十亿！！！”霍华德猛然怒吼着，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再次朝着天空推了一下手里的那把大帝骑枪。
那一枪推出来，霍华德仿佛老了十几岁。
而苏君炎的刀，刀势，被阻隔了那么一瞬间。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
十亿。
十亿光年。
这一刻，真是恰到好处，又无路可退了。
只有十亿光年这一张牌了。
霍华德只能将这张牌给打了出来。
十亿光年，曾经的王牌杀手，恐怖的夺命死神。
现在的铁壁关的孤胆英豪。
最后的希望。
他只能开枪，虽然说，好像结局已经注定。
站在防护罩之下的铁浮屠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的这个局面下，狙击苏君炎是不可能的。
以苏君炎现在的气势，狙击他就是狙击整个北风冻原。
一颗子弹飞的再快，哪怕飞过了十亿光年，也击不穿一个北风冻原。
所以，只能是铁浮屠了。
好像击穿铁浮屠的这一关，联系着苏君炎和整个北风冻原的一节，才有可能翻转。
铁浮屠，他严正以待，等着，这一枪的来临。
也是，铁壁关的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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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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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四节 【有风的地方就会有雨】
子弹还没有来。
这一枪显得分外的漫长，漫长的让人觉得是不是这一枪不会来了。
难道说，十亿光年已经逃走了？
不止一个人心里有这样的念头。
一个刺客，只有在完全没有人知情的情况下，藏在最隐蔽的黑暗里，才有可能做出最致命的一击。
而当他不再隐藏在角落里，反而变成了一个万众瞩目，万人期待的角色。
那么哪怕他藏得再好，他发出来的那一枪，威力也会减少一大半。
十亿光年现在就处在这样一个极度尴尬的位置。
每个人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了，希望他能够一枪扭转战局。
而敌人也都已经在提前不知道多久防备他了，知道他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打出最关键的那一枪。
这个时候，他的一枪，就是压死铁壁关所有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是压垮他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完全有可能，他承受不了这种压力，悄悄潜逃了。
就在所有人都在心里转过这个念头的时候。
“嘭——”姗姗来迟的一枪。
就像是被众人的期望之心催促的太厉害了，随便放的一枪。
这一枪，显得无比的随意，又没有自信。
这一枪，慢的不可思议，好像是失去了信心以后，连开枪速度也跟不上从前了。
这一枪，根本不可能造成任何结果。
这一枪……
这一枪！
铁浮屠很不解地看着这一枪的轨迹。
因为这一枪，并不是朝着他而来的。
这一枪的目标是，苏君炎。
他疯了吗？
这是每一个能够感觉到这一枪的人想要对开枪的那个人说的话。
这是完全的自暴自弃了。
既然反正打谁都没用，就不如打苏君炎，权当是发泄了。
苏君炎也感觉到了这一枪，他也觉得很疑惑。
随后就是不想再理会了。
现在他的身上有着整个北风冻原的加成，哪怕是一百个十亿光年朝他开枪，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他只会一刀斩开。
但是，霍华德却忽然笑了。
他笑的很有些莫名其妙。
并不是那种绝望到了极点的笑容，而是无比欣慰的笑容。
这是只有他，和十亿光年才能明白的笑容。
开战的前夜，霍华德曾经找到过十亿光年。
在阴暗的没有灯的房间里，十亿光年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影子。
“我相信你也感觉到了，苏君炎应该已经明白过来了。”霍华德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他发起总攻只是迟早的事情。”
十亿光年没有回答，像是在静听，又像是根本不在意。
“以铁壁关现在的实力，很难真的守得住北王的拼命一击。”
十亿光年依旧沉默。
“太阳已经带着人南下了，现在铁壁关里，我能够指望的人，除了我自己以外，也没有几个了。”
他还是不说话。
“我来这里是求你，求你可以不惜一切出手，如果，我也倒下了的话。”霍华德顿了一下，像是根本没打算得到回答，“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铁壁关如何，但我想，如果你也有什么无比珍视的东西，那东西也在铁壁关之后的话，那么你就做点什么吧。”
“我说完了。”他转身打算离去。
一直走到门口，十亿光年都没有开口。
从始至终，好像他都没有在意过，是不是有人来了，说了什么话。
门打开。
“我不会开枪的。”十亿光年忽然，给出了他的回答。
霍华德没有太失望。
“但如果你听到了我的枪声，那么，那一定是我最精彩的一枪。”
我不会开枪的。
但如果你听到了我的枪声，那么，那一定是我，最精彩的一枪！
霍华德笑的无比高兴。
他总算是开枪了。
这一枪……
缓缓而来，却注定是最精彩的一枪！
它不是没有信心，也不是随意，更不是，自暴自弃！
这一枪，是堵上了他的所有的技艺，力量，愿望，还有梦想的一枪。
这一枪，也是带着心愿的啊。
心愿，每个人都有心愿。
苏君炎的心愿，是踏过铁壁关，踏过中央平原，再次和奥莉薇亚相拥着取暖。
霍华德的心愿，是守住铁壁关，守护人类，不让外族入侵一步。
那么，十亿光年的心愿呢？
好像，也没有人会去在意他的心愿吧。
他就像是一个影子，从阴影里来，也回阴影里去。
至于说，影子也会有什么心愿吗？
没人在意的。
但影子其实是有心愿的。
他平时藏在阴影里，却在这一刻，将自己的心愿，大声地说了出来。
那一颗子弹，缓缓而来，在最后的那一刻，却是迸发出来了无比绚丽的光彩。
那是风，是草原，是无边无际的天空。
十亿光年缓缓放开了自己手边的那一把平时无比珍视，珍视的简直像是生命一样的枪，整个人再没有任何一丝力气地向后倒在了地上。
他看着天空，像是看到了梦里的一样的场景。
他又想起从前的时候了，像是风一样地在草原上来去，喝酒，杀人，肆无忌惮。
他觉得那就是他的人生了。
直到他遇到那个命中注定的克星。
“喂，我叫阿雨，你叫什么名字？”明明是被俘虏的对象，却偏偏还有着那么嚣张的气焰。
“我叫斩风，我比风还快，但我又能斩断风，所以我是这个世界最自由的人。”他自以为自己很冷酷，很潇洒，肯定可以震住那个怎么看也是毛都没长其的小丫头。
“哦，风啊，不错，和我像是一对的。”谁知道她却是满不在乎的说，“这样吧，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和你在一起好了，风雨风雨，以后，你可不能丢下我。”
为什么，就可以说的那么随意呢？
斩风缓缓合上眼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终于可以用回他自己的名字了。
他也不用再躲藏在黑暗里了。
只是……
阿雨，我恐怕是回不来了。
“风哥哥，早点回来。”
“知道啦，有风的地方就会有雨，我一定会很快很快回来的。”
骗了你，是我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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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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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节 【遗憾一枪】
在接到那颗子弹的那一瞬间。
苏君炎终于知道了，一直隐藏在暗处，犹如最阴毒的蛇一样总是在关键时刻给出致命一击的那个人是谁了。
那颗子弹上饱含着那个人的心愿，所以也有着他的人生。
苏君炎曾经和他有过短暂的交手，后来也有过短暂的同行。
在新大陆的东部地域，苏君炎听过他的故事，然后他们分道扬镳。
没想到一别，就是真正的死别。
斩风。
魔神斩风。
久违了。
虽然不知道，到底，从一个风行西北的超级大盗，变成一个隐藏在黑暗世界里的绝顶杀手，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又有着怎么样的故事。
可从那颗子弹上包含的情感来看，苏君炎还是多少能够了解到一些东西的。
他很难说，那一枪上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斩风，他的心愿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种极度类似于他这一枪开出来的节奏的情感，缓慢，却极度浓烈。
是一种后悔，难以抓住，再也追不回的，遗憾。
遗憾什么？
遗憾没有好好珍惜从前在一起的时光？
遗憾没有好好记得那些相拥时的温暖？
遗憾没有在星星升到天上的时候，低头亲吻她的脸颊？
再也不见吗？
如果说，苏君炎的心，这个时候还有那么一丝破绽的话。
在他完全勇猛精进，一心只向南方的时候，他还有一丝顾虑的话。
那也就只有奥莉薇亚了。
风声有那么一刻的停歇。
唯一的停歇。
“撤退！！！”霍华德几乎用尽了全部生命喊出了那句话。
全军撤退。
人类军队仓皇地撤回了铁壁关之内。
摇摇欲坠的防护罩收缩到了铁壁关外。
大风呼啸而过。
吹散了一堆被冻成了冰雕的人类士兵。
只是，谁又还记得，斩风的遗憾？
苏君炎叹了口气，他并不是为刚刚没有抓住机会而叹气。
现在的局面，铁壁关强弩之末，而他的气势如日中天，攻下铁壁关只是时间问题了。
他叹气，是因为斩风。
这个人，他们相交甚浅，在波澜壮阔的大时代里，他的名字也是如同天上的流星一样，一闪即逝。
甚至，严格意义来说，他们还有仇。
海克里斯是他杀的。
但他又数次救他于危难。
他们曾经相约喝酒，现在看来，是没有那个机会了。
只是，他怕是再也没有办法回去他的姑娘，去见那个叫阿雨的女孩子。
想到这里，苏君炎就有些惆怅。
因为他还活着，他还能为了再次见到奥莉薇亚，千山万水，跋涉而去。
斩风呢？
他和他的雀斑女孩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千山万水了，是十亿光年。
再也回不去了。
“准备攻城。”苏君炎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北地的风霜再次在他的背后聚拢。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握刀的手依旧稳定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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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那位死了。”铁壁关内，留守的将领将从城外撤回来的霍华德接到了核心指挥室里。
这个指挥室，是整个铁壁关的心脏，控制着最关键的城防系统。
刚刚，就是在这里，这个将领当机立断，将城防系统的防护罩收缩到了贴着城墙壁的程度。
“我知道了。”霍华德点点头，面色无喜无悲。
战争就是这样，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是谁。
所以根本没有时间去悲伤。
霍华德也做好了马上死去的准备，而且，他也的确感觉到了，死神在接近了。
苏君炎的气势太强了，强到他感觉到已经根本没有胜算了。
只有……玉石俱焚了。
假如，假如他能够活下来，那么，他一定会为那个开出了关键一枪的男人去弥补他的遗憾。
无论，多么艰难。
但如果不行，那么，大家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命令下去，每个人，死守自己的岗位，就算是死了，也给我堵住魔种进来的路。”霍华德坐到了核心控制台的面前。
从这个核心控制台，可以看到外面的所有情况。
苏君炎一个人，当先站在了铁壁关下。
北风在他的身后凝聚。
他再次，缓缓当头举起了他手中的刀。
多余的话，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家都已经表面了自己的决心。
那就只能拼死相搏了。
否则，就是侮辱对手的信念。
苏君炎，一刀斩下。
磅礴的北风化作了他手里的那一刀，重重地压在了整个铁壁关之下。
防护罩发出了绝望的呻吟。
一条巨大的裂缝出现在了防护罩之上。
防护罩，破碎。
铁壁关最大的倚仗，近些年来不知道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的堪比中央王城的城防系统，崩塌。
最后时刻。
防护罩崩溃的刹那，就是这一场战役的最后时刻的来临。
杀！！！
这个字眼，堵在每一个战士的喉咙口，他们没有喊出来，因为已经憋得太久了，反而就没有了喊出来的欲望。
更多的，是将这种力量，全部加诸到了手上的刀剑，冲锋的步伐，还有胸口沸腾的心脏上。
最惨烈的时刻来临了。
身着黑甲的魔种战士像是海潮一样涌上铁壁关的城头。
苏君炎则是站在城下看着这座他一路上最大的阻碍。
他知道，这一刻，霍华德也在看着他。
两个男人就这么隔着空气，无声地对视着。
最后的决战在四周围血腥上演着。
“将军大人，可曾后悔？”苏君炎问他后悔，不是说，后不后悔打了今天这一仗。
而是问他，后不后悔二十年前来到了这边关苦寒之地，驻守二十年，容颜老去，最后还要落得兵败身死的下场。
世界喧嚣。
又安静。
霍华德坐在核心控制台后面，看着屏幕上的苏君炎，眼前却是不由自主地浮现起了二十年前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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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求订阅！！！
这几章我写的手感火热，自我感觉还是很棒的，值得大家打赏一下，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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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六节 【顶天立地，有死而已】
“霍华德，你是我手下，最杰出的人，也是我最不看好的那个。”老将军的脸孔在办公桌的阴影后面显得威武又严厉。
“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当年的青年年少得志，天资纵横，自然最听不得这样的话。
“你才华卓绝，人品无双，又武道一流，实在是人中之王。”老将军毫不吝啬他的赞美之词，但在最后，他顿了顿说，“可惜你，为人过于耿直，锋芒太露，就像是那最强横的长枪，在战场上，必然是最容易被敌人折断的，过刚，易折。”
“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青年人不惧天地，最不怕的，就是折断。
“我爱惜人才，不想看到你英年早逝，现在给你两条路走。”老将军像是在看着当年的自己一样，轻轻叹息，指了指桌面上。
桌面上放着两份委任状。
“这两份委任状，一份，是中央军部总参谋部的副参谋之职，你接了以后，从此，跟在我的身边，寸步不离，我们在这中央王城，一步一血，杀出一片天地。”
“但以你的性格，连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忽然死了，死的没有任何价值。”
“这第二份，是铁壁关器械营的副统领，你接了以后，去铁壁关，磨练二十年，修身养性，二十年后，我如果还活着，你回来，接我的位置。”
“如果我死了……”
“你替我守国门。”
“你选吧。”
你选吧。
当年的那些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老将军的容颜也清晰可闻。
可早就是物是人非了。
当年的热血青年，易折的长枪，现在也变成了藏锋的刀。
霍华德的额上有皱纹了。
他最终，选了第二张委任状。
匆匆二十年，少年白发老。
将军，您死了。
我来替您守国门。
所以说，什么后悔啊，遗憾啊，霍华德统统都没有。
就算是当年听闻老将军被人害死在东南，他也是不动不摇。
不是冷血，而是他已经明白了老将军的苦心。
老将军的确是爱惜人才，知道他不是政争内斗的材料，却是真正的帝国栋梁。
等到帝国精英散尽，再无人可用时，还有他顶在北方，顶天立地。
“如果你以后后悔了，就恨我吧。”
霍华德一点都不后悔，他也不恨海克里斯。
他知道自己应该要做的是什么。
所以他回应苏君炎的，是最后的二十发魔导炮。
二十发魔导炮如雨一般朝着苏君炎轰击而来。
但在挟裹着整个北风冻原的苏君炎面前，那二十发魔导炮，完全就不够看。
曾经还能在苏君炎的身体表面轰出一些伤痕的魔导炮，入泥牛入海一样消失无踪。
而这个时候，魔种的攻势已经像是野火一样在铁壁关内蔓延。
每一处，都有人在战斗。
每一处，都是不死不休的厮杀。
血流遍地。
英雄不朽。
“将军大人，我们，恐怕守不住了。”第十五次报告，作为霍华德的左膀右臂，休斯将军声音近乎哑了一样，难以说出那句话。
“知道了。”霍华德倒是显得异常平静，他在用完了一切能够用的手段以后，就停止了，他就那么看着外面的苏君炎，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休斯，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我刚来铁壁关的时候，有次喝酒，我问你，要是铁壁关有一天被攻破了，你会怎么办，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当然记得。”休斯起初是愣了一下，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焦急到了极点，也绝望到了极点的表情忽然就松懈了下来。
二十年前。
霍华德初来乍到。
休斯也是年少气盛。
两个人喝酒攀谈，自然是豪气纵横，壮阔不已。
等到酒喝多了，霍华德忽然笑着问休斯：“你说，要是有一天，铁壁关真的被人攻破了该怎么办？”
“怎么可能，铁壁关号称不破之关，就算是所有的魔种都来了，也不可能打的破铁壁关的门的。”休斯不屑地摇了摇头，根本不重视魔种的战斗力。
“要是万一呢？”霍华德还是饶有兴致。
“要是万一……”休斯也是笑了起来，说，“那也没什么，有死而已。”
有死而已。
二十年前，那一场酒后的火焰，在二十年后再次燃起。
两个已近老年的男人相互对视着，眼中满满都是自己二十年前的样子。
他们忽然都仰天大笑了起来。
“那也没什么，有死而已。”
“对，有死而已。”
午夜时间一点钟。
天边的天空已近从猩红色转变成了橙红色，瑰丽灿烂的，完全是有史以来最美丽的风景。
雪簌簌地落下。
魔种已经全面占领了铁壁关，只剩下最后的一部分人类士兵，在守护着铁壁关最后的核心指挥室。
已经有最精锐的北国铁章朝着那边过去了，相信不用太久，就可以将敌军主将的脑袋送到北王的面前。
苏君炎站在铁壁关的面前，雪已经落满了他的玄色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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