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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不承恩-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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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旨意未免不仅太快,而且也太奇怪。我细细想了想,大致猜到几分,于是问道:“说清楚些,到底是双艳殿哪一位册了婕妤?”

“仿佛听说是姐姐。”小太监略顿了顿,又悄声道:“底下还有人说,昨夜皇上去双艳殿时,姐姐衣着单薄,刻意讨巧,妹妹却看不过,早早地回自己的房里闲着了。听下面的宫人说那个姐姐十分妖媚……”

“好了。”我出声将其止住,正色吩咐道:“别宫的人说什么由得他们,不过凡是淑华殿的人,都不许私下议论此事,违者一律重惩!你先去预备给常婕妤的礼,顺便将话传于众人知道,去罢。”

小蝶跟着我进了寝阁,小声问道:“娘娘,皇上是看上那常婕妤了么?”

“呵呵,看上她。皇上最近看上的人还少吗?这些新晋的嫔妃,除了份为低的,都宠幸了,又何止她一人?”我对着铜镜整理妆容,静了一会道:“皇后被囚,长孙丞相在朝上作乱,皇上对后宫分宠,不过是为了压制长孙氏罢了。”

小蝶静静了想了一会道:“娘娘所言极是,不过皇上不来,娘娘可清静了!”

“什么清静不清静的?”澹台谨大步走了进来,小蝶吓得脸色一白,忙退了下去。

我替他脱了外袍柔声道:“没什么,闲说两句罢了,上朝定然累坏了,我去叫下人煮些香糯汤来。”

他一把拉住我,目光柔和略带歉意道:“这几日朕冷落了你,妤是生气吗?”

我一顿,微笑道:“若是生气,臣妾便成嫉妇了!”

他仍拉着我不忙,良久才叹息一声,悠悠地道:“朕宁愿你成嫉妇……”

我忙婉笑道:“皇上会错意了。臣妾知道你几日为前朝的事情忙碌,后宫雨露均沾也是平定前朝的手段,这是国家大家,臣妾怎会拈酸吃醋?但若是平日无事,皇上一冷落臣妾便是十天半月,臣妾说不得只能做一只醋坛子了。皇上若是三五月也不来看臣妾,那坛子便要换成缸了。若是经年不来,只怕这整个皇宫都有一股子酸味呢!”

澹台谨听了,这才放开一笑,抚着我的头发道:“妤是妤是,你真是个精怪,你这么一说倒是朕的不是了!”

我妙眸微转道:“既然皇上错了,臣妾便罚皇上剥葡萄给臣妾吃。”

这绿玉葡萄还是冰藏的,囤在六瓣葵口玉碟里,晶莹可爱之极。

澹台谨笑呤呤地剥着新鲜的绿玉葡萄,喂给我吃。

我含了葡萄,慢慢地凑上去,像吻上去一般,却没有接触他的唇,只将葡萄送到他口里,然后咭一声笑,转身跑开了。

澹台谨眼中崩出光芒,也没了疲态,追了上来。

两人跑到廊下时,我被他捉住,我忙微微喘息道:“皇上,这是外面,若是被人看到我们这般闹,还不被宫人们笑话。”

他替我理着散乱的发宠溺地道:“朕喜欢你这样,谁敢笑话?”

窗外一阵细碎声音,窸窸窣窣,犹如春蚕啃噬桑叶一般,眼见的是要下雨了。小蝶忙要去合上窗纱,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一道明晃晃的闪电凌空劈下来!顿时乌云阵阵、雷声滚滚,似万里黄河水倾盆泼下,片刻便将宫殿冲的雨花连连。雨珠落在光洁石面上,顿时四处飞溅,惊起一团团迷蒙的白色水汽,如烟似雾。

宫人们纷纷跑上连廊避雨,殿外一片足音凌乱。

我捂着耳朵在他怀里道:“怎么都快冬天了还打雷……”说话之间,又是两道闪电劈开,紧接着巨响跟随而至,更吓得往里缩了缩。

澹台谨抱着我道:“不怕,有朕在这里。”

隐约听到廊下的宫人道:“秋天打雷,怕是要有妖孽。”

另一宫人道:“不是妖孽也是不吉之相……”

澹台谨霍然变色道:“将那两个多嘴的奴才拖下去掌嘴。”

我心中一紧,正欲说话,却听到有人哗哗地拍着殿门。

小禄子冒雨开了门,原来是一个眼生的宫女,哭着奔了过来,对着我们跪了下来:“皇上,二殿下发烧了,哭着找母妃呢,我们家主子现在都急得呕血,可是不能出去看殿下一面,请皇上开恩放了我家主子吧。”

澹台谨眉头皱起:“你家主子是谁?”

我轻声道:“是被禁足的辛兰月。”

澹台谨仿佛刚刚记起,唔了一声沉呤不决。

我忙劝道:“现在皇后自顾不及,只怕没有精力照料二皇子,再说辛家已经败落,她也真心改过,不如皇上就让他们母子见一面吧。总归母子连心……”

说到母子连心,我的泪也盈了出来。

澹台谨忙道:“妤是,怎么了?”

我摇摇头,勉强道:“没什么,只是感觉心口痛得很。”

他目光中夹杂着愧意和心疼,终于道:“朕便准他们母子见一面,妤是,你跟我也去瞧瞧吧。”

漫天大雨中,我和澹台谨坐了轿撵,忙忙地赶向凤仪殿。

虽然皇后被罚到静心堂,便二皇子却仍在凤仪殿由奶娘抚养,只是隔几日便抱到静心堂给皇后瞧一眼。

我们赶去的时候,辛兰月也已经过去,暴雨如注,她却衣衫破旧单薄,如风雨中一只雨蝶,不着铅华,眼哭得肿了起来,急奔在雨中。

澹台谨见了微微动容道:“她的性子比以前改了……”

“武儿!”辛兰月悲泣着奔向小小的摇篮,谁知道手还没有触到,武儿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她茫然地看着我和皇上,似乎忘了行礼,只是有那种令人心碎的目光看着我们。

“皇上,武儿他怎么了?”辛兰月伤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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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倾城 第173章 曲终殇

第173章曲终殇(5090字)

早有太医上来回道:“回皇上,二殿下想是着了风寒发得高烧,臣开剂药服下就能退烧了。”

辛兰月泪水涟涟地跪在地上,哀求道:“皇上,罪妾恳求皇上放罪妾出来吧。罪妾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争,只愿意在武儿身边,哪怕当一个丫环也行,只要,能见上武儿一面!”

我忙趁势道:“皇上,辛氏已经诚心悔过,再说武儿也需要人疼爱,不过就解了她的禁足吧。”

澹台谨紧紧地盯着她,冷冷地道:“莫非你真的不恨朕杀了你们辛氏满门?”

辛兰月驯服地跪在地上,诚恳地道:“罪妾不恨皇上!皇上本来是万民之尊,当初是家父和家兄妄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他们是死有余辜!罪妾当初也是太过骄纵,不守妇德,如今已经深思已过,并将所有佛经都抄了一遍,此时心无污垢,只愿一心为奴服侍皇上!”

澹台谨看了我一眼,我微微点头,他方道:“朕念你改过自新,从今日起便解了你的禁足,只是武儿的事情,自然有奶妈照顾,你一月只能探望一次。”

“谢皇上恩典!”辛兰月俯伏在地,五体投地地拜谢。

我不禁心生几多感慨,当初多么骄傲的人,如今却为了自由要这样卑微地求全。

不要说她,我自己不也一样吗?

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这场秋雨沥沥地下了数十天,弄得整个皇宫都有股子霉味,直到这一天天气放晴,小蝶忙命人拿着东西翻晒。

冬日无花可赏,倒是几株常绿的青刚栎翠色喜人,清风缕缕,空气里透着淡雅的树木清香。兰芷拂去连廊木栏上灰尘,铺上丝绢道:“如今天气甚凉,娘娘稍微坐会儿就回去罢。”

我晒着初冬的太阳,却是心烦意乱,一晃眼时间便过去了一大半,可是解药的事没有半点眉眼,真是让人心焦。

听到有人报皇上驾到,我懒得动,便假装没听到并不起身,微微闭上眼。

殿门刚被推开,却有人急匆匆地冲进来:“皇上,不好了,二殿下他……他……”

我霍地睁开眼,果然看到澹台谨也变了颜色。

毕竟他现在唯有二殿下一个子嗣,自然紧张得很。

“蠢才,二殿下怎么了,还不赶紧说?”澹台谨怒道。

我忙上前,问道:“是不是二殿下病了?”

那宫女脸色雪白,颤抖着道:“二殿下不是病了,是中毒了!”

“什么?”我和澹台谨齐声惊叫,连撵也不坐,直奔向凤仪殿。

凤仪殿中太医已经急得团团转,辛兰月疯了一般哭泣着,“武儿,武儿,好好的怎么会中毒?是谁要害你呀?”

见到皇上驾到,太医忙跪地请安,澹台谨怒极,狠狠地踢了一脚道:“还不赶紧救人,请什么安?救不活二殿下,你们命都没有,还请安?”

众太医忙去诊治,奶娘却惊缩成一团,似乎十分害怕。

武儿面唇青紫,鼻孔出血,呼吸微弱,似乎随时都会停止呼吸。

“这是怎么回事,谁看得武儿?”澹台谨怒吼道。

“是,是奴婢!”奶娘这才战战竞竞地爬过来。

“好好的,二皇子怎么中毒了?快说。”澹台谨目眦欲裂,十分骇人。

辛兰月哭得悲切,“武儿,你若救不活,娘也不活了!”

她突然起身,散着头,走到奶娘跟前,寒声道:“你定然知道谁下得毒?快说,否则我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奴婢在二殿下中毒前,好像,好像看到一个影子……”

奶娘说至此,两眼惶恐,死死地咬住手中的绢子不敢再说。

辛兰月冷静道:“然后呢?”

“然后……”奶娘呜咽着哭出来,“奴才吓得魂飞魄散,只想快点跑开,谁知二殿下正在这时候哭了,那个影子突然一回头,奴婢才看清是皇后,皇后娘娘……”奶娘絮絮道:“奴才吓得手脚都软了,皇后说若是奴才敢说出去,定要杀了奴才和二殿下。奴才害怕得不得了……于是便晕了过去,等醒了以后,二殿下已经中毒了……”

这本不是真相,可从奶娘口中说出就如同真相一般,看着哭泣的辛兰月,脑海中蓦地浮现她的话,她说她要送皇后一个大礼,原来如此!

都道虎毒不食子,想不到她为了扳倒皇后,竟不惜给自己的孩子下毒!

澹台谨脸色紧绷,一字一句地道:“传皇后!”

片刻之后,皇后已经被强行押来。

她本来就容颜憔悴,形影支离,只是胡乱披了衣衫便赶来。

被人一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下。

想上地板太硬,让她皱了一下眉头,钉一声,发间的金钗滑落,发出一声脆响。

皇后迷惑不解地看着众人,再看看中毒的二殿子,脸色大变,扑了上去:“承武,承武怎么了?”

澹台谨抬手,一掌甩了过去,啪——

皮肉发出的清脆撞击声,一下子将所有人都惊呆了。

她是皇后啊,又是长孙家的长女,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没有敢挑战她的权威的。

我看着皇后如一团破棉絮一般扑倒在地,额角重重地撞在青灰的砖石上,有暗红的血渗了出来……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地撑着抬头,那眼中带着沉重的绝望与怨愤,如刀锋一般的目光环顾了一周,最终停留在澹台谨的面上。

她不顾面上的血痕,却是用宽大的衣袖抹了一下额上的血痕。

皇后忽然笑了一下,勉强维持的笑容在急促而软弱的呼吸中渗出一种水流花谢、曲终人阑的悲伤杳然,仿佛天上人间的三春繁华之景都已堪破了。

她的神情如此空洞,除了一览无余的悲哀之外再无其他。我从未见过她如此绝望的样子,整个人如凋零在地的一萼白玉兰,被雨水冲刷得黯黄而破碎。

“本宫怎会在武儿,怎会?皇上难道真的相信是本宫害得?”

她一字一句地质问,带着无尽悲怆和伤心。

那是女子对她所爱的男子伤透了心,最后的垂死挣扎。

澹台谨眉心微动,却听到辛兰月眼晴充血,恨声道:“你又不是没有做过,为何不会?李贵嫔,刘贵嫔,还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嫔妃的孩子都被你除掉了,肖夫人的孩子虽然是被毒蛇所咬,但谁都知道那个燕妃贱人有驱蛇的口哨,她又是你的人,难保不是你的主意?还有从前的醉妃,秘密和她腹中的孩子一起在这宫中消失。除了皇后娘娘,我想没人有这么大本事吧?

怪不得皇上子嗣单薄,定是你在背后伸的黑手!如今皇上只有二殿下一个骨肉,又是皇子,你便趁我被皇上幽禁之时收为义子,自己便可将皇嗣牢握在手中,打得一手好算盘!

没错,之前你一直对武儿不错,那是因为我不能出来,武儿对你还有用。可是皇上怜惜我,放我出来之后,你便慌了,害怕武儿被我夺走。更因为自己屡次办错事被皇上惩罚,便以为自己要失宠了。所以例对武儿下了毒手。

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让别人得到,宁可毁了它!这不是皇后娘娘一向的作风吗?”

辛兰月字字句句皆指向皇后累累罪行,真假已经无可考证,但这无疑给病重的皇后下了一剂猛药,让她彻底精神崩溃,也让动摇不定的澹台谨面色越来越阴沉!

而辛兰月则是扮演一个悲情的母亲,一个让人可怜的角色。

皇后极力想要镇定下来,发颤的双手零乱地理着衣襟上的米珠流苏,忽地手上一用劲,细碎的米珠粒子喉结然散落于地。

那散落的珠子仿佛她端坐的后位突然崩塌,让她怔怔地看着,突然间,掩面痛哭起来。我从未见过皇后如此失态地放声大哭,仿佛有无穷无尽的悲哀与恨意随着泪水薄发而出,如此绝望而哀恸。

这样的哭声,我未尝不曾尝过……

冷风轻叩雕花窗棂,卷着草木被雨水浸透的湿冷气息透过幽深的宫室。铜台上的烛火燃得久了,那烛芯乌黑蜷曲着,连火焰的光明也渐渐微弱了下去。一簇簇焰火在绯红的丽纱的灯罩中虚弱的跳动着,那橙黄黯淡的光影越发映照着殿内的景像暗影幢幢,幽昧不明。

唯有皇后幽长尖厉的哭声让人听了汗毛倒竖。

我在袖中笼着小小的平金手炉,那样热,散发出温暖的气息,唇角却是渐渐凝起一个冰冷的微笑。

这一刻,我并不想让她死,我知道宫中有多少人恨她。

有时候,让一个高傲的人低微的活着,远比她死更让她痛苦。

也许皇后便是这样的人。

而且,就算澹台谨也恨她,也不会下诏赐她死,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梁国十年质子生活,加诸他身上诸多屈辱,他都可以忍,面对长孙氏,他依旧可以忍。

就在这时,武儿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太医脸色缓和,长舒了一口气,忙上报:“皇上,二殿下幸亏中毒不深,解救得及时,已经脱离危险了!”

澹台谨也被转移了注意力,但辛兰月已经扑了上去,抱着武儿泪水长流。

我相信,做出这样一个赌局,她一定是最焦心的!

然后,她看了皇后一眼,忽然说:“武儿,告诉娘亲,是谁给你下毒的?”

我讶然,辛兰月这是唱得哪一出?

难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

后宫里那么多女子,哪个不拼命千般邀宠?纵使皇后盛宠独步,何尝又不是每日如履薄冰?寻常男子尚无定心,天子恩宠又岂能恒久不衰?皇后心思虽毒,却于感情无知,到了此刻,还对澹台谨余情末了,这不得不说是她的致命弱点。

后宫中女人的战争丝毫不比战争上的温和,在锦衣玉食的掩盖下,处处都是无声的暗箭和汹涌的暗流。后宫女子熬啊熬,如花美眷熬过似水流年。熬不住的当做药渣倒掉,熬过来的早经历过九死七伤,坚持的时间长久,总会慢慢熬成金刚不坏之身自古以来,

躲不过的,便死无全尸,躲得过的,便高高在上!

那个刚刚醒来的孩子,才二岁半的承武,才刚刚会说话的孩子,居然清晰地说:“是皇母妃让儿臣喝得药!”

纵然澹台谨不信大人的话,难道还不信孩子的话吗?

孩子是从来不会说谎的!

皇后的瞳仁猛地收缩,她抬起头时已没有了泪意,像被野火烧过的焦土,全然没有温润恬和的气息。只有无边的恨意和自嘲的笑意。

人在受冤枉的时候末免会挣扎,会喊冤。

那是因为你受得冤太浅,若是深,你连吸呼都痛,只会求死,不会浪费半句在喊冤上。

皇后眼中是沉炽过后的冷寂,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道:“本宫输了!本宫现在才明白姑姑告诉本宫的话:她说在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不是你的男人,而是你的权势!是本宫太傻,不听她的话……”

最后一句话余音袅袅,带着不尽的不甘和悔恨……

一夜夫妻百日恩,或许是澹台谨想起了昔日他们同甘共苦的日子,缓了口气道:“皇后……”

一句话没说完,小李子上前,低语了几句,澹台谨顿时脸色大变。

“带她上来!”

这时浣碧被哆索着押了上来,一看到皇后满脸是血,挣扎着扑了上去,眼泪滴了下来。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皇后无力地靠地浣碧身上,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澹台谨脸色阴沉地怒道:“贱婢,朕管理自己的后宫,你居然敢出去通风报信?”

浣碧瑟瑟发抖,却十分刚强,居然在此时顶撞了澹台谨。

她咬牙倔强地道:“娘娘受屈,皇上便是娘娘的天,可是现在天下乌去密布,奴婢只好出去找老爷来替娘娘作主!”

澹台谨是皇帝,从来没人敢如此顶撞于他,他眼角的肌内微跳,我微微后退了一步,和小蝶站在一起。

知道是这暴风雨来临前征兆!

澹台谨一脚踢着浣碧,浣碧如一只断线的风筝,整个人凌空飞起,然后如破口袋一样重重地摔在地上。

吓得各宫人纷纷后退,砰一声,有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不止皇后,整个后宫的嫔妃都震住了!

常绿竹吓得几乎尖叫出声,被姐姐死死地捂住嘴,只能惊恐地瞪大眼。

杨选侍脸色一白,已经晕倒在宋雪珍的怀中。

我和辛兰月对视一眼,滋味难辩。

我们都经历过澹台谨的残忍和血腥,所以比她们看得更清楚,这个男人有多么冷血和无情!

浣碧嘴中溢出大量的鲜血,她呵呵地笑道,讥刺地说:“皇上以为打死奴婢就能掩盖你靠老爷和主子登上皇位的事实了吗?飞鸟尽而良弓藏,奴婢还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是皇上不要忘了,如果娘娘死了,皇上的皇位也……坐……不久了……”

我心中一惊,这是澹台谨心中最隐密的痛,纵是所有人都知道,也无人敢说出来,她竟如此大胆!

澹台谨眼神阴沉地看着断气的浣碧,平静地道:“拖下去,鞭尸,连坐,九族!”

浣碧为她的一句话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而这个时候的澹台谨,完全如地狱中的冥王,带着阴煞的气息,让人绝望。

乌压压的一百多人,竟然静得只能听到呼吸的声音!

有人将浣碧了拖下去,皇后张了张嘴,最终闭了起来,脸色灰败地垂下了头。

也许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吧!

澹台谨缓缓地扫视一周,所有的嫔妃遇到他阴冷的目光,都不禁缩了缩脖子。

“朕,今天便告诉你们!后宫便是后宫,朝堂便是是朝堂。不该你们管的地方,千万不要插手,否则,便是勾结外戚,朕绝不轻恕!”

肖夫人带头跪了下来,众人便乌压压地跪了一地,齐呼息怒!

澹台谨微微挺了挺腰,冷冷地道:“后宫,朕能管,天下,朕也能管!”

说完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所有宫妃都不敢作声,随后才悄然散去。

皇后却被传令待审,幽禁在一间独立的房间里。

经此一事,只会让我明白更多。更懂了什么叫一将功成万骨枯,什么叫流血千里帝王业。

如此想得多了,不禁有些心凉。耳坠间金线串珠也格外沉重,顺手摘下来撂在桌子上,蔷薇石坠子滴溜溜滚得几滚,端头金针弯若鱼钩,细珠间小若瓜子的金叶子折射着黄灿灿的霞光。

怔怔看了半日,轻叹道:“小蝶你去研墨,再把旧年的薛涛纸找出来,想写几个字静静心。”

“唔,还有——”我头也不抬,将墨玉青鸾纸镇挪好位置,“最近大家都不要大声喧哗,尤其不要生事,皇上这几天气不顺。”

小蝶点了点头,“娘娘,花了!”

………………………………………………………………………………

姝色倾城 第174章 皇贵妃

第174章皇贵妃(5006字)

我低头看了一下,想是方才情绪不稳,微青的纸上渐着些许细小墨点,抬头微笑道:“不碍事,只消等纸上墨迹晾干。”

十月末的天气,竟是离奇的寒冷凛冽,天色晦暗、铅云波动,象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我仰脸望向窗外树枝,轻叹道:“今年似乎比去年要冷些,连树叶都落的更早几日,不知几时会下雪?”

小蝶一边磨墨一边道:“听宫人们说,土厥和回鹘勾结起来,近来常常扰边。所过之处杀烧抢掠,无恶不作,军中的士兵还常说如果浩王爷在,那些人定然不敢来的。”

浩?

我心中隐隐一痛,一大团墨便落在了纸上。

是啊,他那样英武明威的男子,能文能武,有勇有谋,敢抗皇命,敢拒土厥公主,自然是大将之才!

可是澹台谨却为了一已私利,为了那不知名的猜疑,一箭射向他的后心,让他昏迷不醒……

、炫、我叹了口气,放下笔,突然全无写作的心情。

没有回头,便在铜镜中看到那人的影子。

、网、这几日他忙得很,经常是早出晚归,我只是在夜间才蒙胧知道他睡在我的身侧。

人憔悴了许多,眼窝深陷,想必前朝边关的事也让他不得消停。

此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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