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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魔剑-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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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补田开疆一刀的是云岂拾,而云岂拾之所以能够杀田开疆,是他仇天恨许的。
可恨的云岂拾,骗得他好惨。
黝黑沾尘的额头已经满是鲜血,再多的悔恨也换不回田开疆的性命,这么多日子以来,仇天恨为活着而活着,他从来不知道人生该有什么目标,更甭谈人生能有什么意义,但较诸以前无论是跟傻叔一起的日子、受困长生门的岁月抑或被白霭门软禁的日子,尽管自己还是不知道明天该往哪里去,未来又会发生什么事,有一点值得庆幸,那就是至少自己是自由的。
但田开疆的死讯让这原就该仇天恨享有的自由,变得理不直、气不壮,要是他愿意见田开疆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啦!经过好些时间,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思念云岂弱跟田开疆的思绪沉淀下来,再获知田开疆已死的消息后一发不可收拾。
我一定要杀了这个狗娘养的云岂拾!
但还有一件因着这个恶耗袭上仇天恨心头油然而生的无名担忧……
在他前往田开疆墓坟请罪之前,有一个地方无论如何都得先去看看,那地方就是……猴谷。
上天像感应了仇天恨的悲伤,一路上下着豪大雨,仇天恨让雨不只淋湿,而该算是酱在水缸中,仅管已经五月天,但山上的温度却低得吓人,加上身体没一刻干过,所以也分不出是汗是雨或是泪水,仇天恨孤孓的身影不止冷在雨里,也浸在浓浓的哀伤中。
终于来到快进猴谷的洞口,遍地泛滥着血红的泥流,饱含雨水的土地,稍一不慎,就会让人下陷半只脚进去,放眼望去,尽是濯濯童山,天色还是死紧的黑,所以雨水也就愈发的淫,把连着几座山泡得全浮肿了似。
看见一片只剩树根头的林子,代表猴谷已经到了。
此刻回想起来,云岂拾还真像瘟星一样,把一片原该生气蓬勃的古林砍伐得寸草不留,这片林子如此,田开疆也是如此,但仇天恨不知道离谱的还在后头……
当从狭小的隘口进到猴谷,迎接他的竟然是一片浩劫之后的景象。
即始寒冬都该一幅欣欣向荣景象的,却成了跟外头一样了无生趣衰死枯败的恶地样貌,仇天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狐疑地再三确定,是这里没错啊,可是终年如春花团锦簇的猴谷到哪里去啦?还有,猴儿呢?白狼跟他的狼伴呢?
看见满地的尸体残骸,答案已经呼之欲出,而让仇天恨痛心疾手的,在众多猴群的骨骸当中,还有几只狼的尸体,仇天恨大惊,心想……难道他最害怕的事真的发生了。
这几只狼的身材没有白狼那般巨伟庞大,所以绝对不是白狼,仇天恨心中还怀抱着一丝希望,但当看到其中一只体型较大的,身上还覆着灰灰的皮毛,仇天恨忍不住难过了起来,这应该是白狼的爱人灰狼吧,想不到白狼竟然没有能力可以保护自己的最爱,那铁定是遇到什么可怕的对手,想到这里仇天恨就一阵心酸。
难道这一切都是云岂拾干的?
心思转到这里,突然有股极端的不安掠过,该不会……
压不住内心陡升的忧心,仇天痕夺门而入进到石室里来,石室里那尊大鼎终年不断的微火仍旧燃着,但巨鼎已经给移了位置,不只古幕这边的秘室,另外一边也全都门户洞开,但最让仇天恨肝胆俱裂的不是这些,而是……
再冲击、再残酷的画面没有比眼前这一幕更令人发指了,仇天恨无法平抑情绪,胸口激烈起伏着,再多的泪也挤不岀一丝,仇天恨绝望地瞪大着血红的双眼,像受重伤的野兽,愤怒地自喉头嘶吼岀狼嚎声。
他看见的,是再熟悉不过的白狼,那颗巨大头胪,神情虽然枯槁,但还是可以清楚辨析出死前时的不甘与愤怒,而头胪以下,白狼那身光亮洁白的皮毛,竟然让人给剥得一乾二净。
是因为「阴不死」的原故,所以让白狼的遗体,即使干掉了也不致于腐解?但也因此看来更加残忍,让人不忍卒赌。
而在白狼的遗体旁边,丢了一件仇天恨同样熟悉的青狼皮裘,这皮裘说明了一切……云岂拾不只欺骗了仇天恨,也谋杀了白狼。
一股恶心冲上喉头,仇天恨夺门而出,在豪雨里大吐一场,这心情已非悲愤可以形容,仇天恨怒气攻心,加上连日赶路,体力透支太多,一口气没接上来,胸口一闷,眼前暗黑一片,就这么昏死过去,昏死在满是冤死灵魂的猴谷里。
……
那英挺的身姿不是白狼吗?仅管身上原本松软厚实的神气皮毛不翼而飞,而且还鲜血直淌血肉磨糊,但那精神熠熠的眼神仍旧自信十足,不愧是这个猴谷、这片林子的王,但隐约中有一猥琐的身形,像豺又像凸鹰,抑或总躲在幽暗处的蟑螂,这让人不快的身形,一直隐身在不容意易察觉的角落,却在不知不觉中愈来愈明显,最后终于挡在白狼身姿前面。
瞧他一脸淫笑像是嘲讽世间所有感情,可以看出这人在乎的只有他自己而已,所有正邪抑或是非,在他认为,没有所谓普世共通的标准,而全凭他好恶决定,没错,他就是云岂拾,尤其他身上披的,还不断点滴着鲜血的雪白皮毛,不正是他口口声声说爱牠的白狼身上的皮?
……
愤怒的血压逼出一股力量,冲开仇天恨原本紧闭的双眼,一声怒吼将体内蕴涵的内力辐射出海涛一般骇人的波能,这波能由中心放射,瞬间将猴谷整个撼动,本来就满目疮痍的,现在更是飞沙滚石,漫天的碎物,件件能伤人颗颗都夺命,这两年不到的时间,仇天恨的内力又精进不少,竟然臻至如此骇人的境界而不自知。
雨,狂下着。
仇天恨的怒,也疯狂地发泄着。
他不断发出他的内力泄愤,使得有如龙卷风罩顶的猴谷,除了狂野混乱之外,还隆隆地响着有如大地呜咽的凄厉声音,十几里外都听得见。
这么不断释放体力的结果,不只没有发泄掉情绪,还让自己精疲力竭,仇天恨翻过身子,让珍珠般粗大的雨滴,密实地打在身上,这时左侧裸露的土石山壁,一阵万马奔腾的吓人声音后,缺了一大片,垮下来的土石才一转眼就将仇天恨给埋了。
再戏剧不过地,当土石掩埋了仇天恨之后,雨瞬间停了,时间像冻结在一个点上,所有一切全都静止住,彷佛此刻既是永恒。
那堆新土覆盖而成的土坵,微微动着,不久倏地一个人影从还潮着的土石之中猛地站起身来,在经过一天龟息沉睡之后,仇天恨自土石堆中重生。
黄澄澄的颜色涂布全身,仇天恨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本来,生命就是从土地开始。
满身泥酱的他,投身进猴谷里的那潭水里,所有该活的全死了,倒是这潭水竟然未减丝毫?有水有土地就应该长生命不是吗?不!这是一块被诅咒的土地,现在不会,以后也不可能再长东西了。
浸在潭中的仇天恨想到了云岂弱,那让人想用生命呵护的女人,田开疆死了,她该怎么办?不会……连她也惨遭不测?
押老大没提到云岂弱,仇天恨也不敢问,他怕听到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他自问是因为爱云岂弱才离开云岂弱,难道这么做错了吗?
在还没知道田开疆死讯前,想到云岂弱,虽然不舍,却安心,但现在,却是无比自责、柔肠寸断且心碎。
涤净身体却擦抹不掉深沉的不安,岂弱!他一年多来试图忘记的名字,现在不只强烈还不断折磨他的良心。
之前,仇天恨自认所做的并没有错,虽然因此成了爱情的叛徒,却自信自己成就了一对神仙美眷,但在田开疆死后,一切全走样了,而他对云岂弱的思念,竟成了深深的内疚。
岂弱是他的妹妹,他应该会照顾她吧?仇天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云岂拾可能存留的一点人性上,但在拨云见日看到这许多痛心疾首的真象之后,对云岂拾这样的人,仇天恨已经完全没有信心。
报仇!这辈子从没痛恨一个人到如此咬牙切齿的地步,仇天恨一直觉得仇恨是多余的,他会生气,但当他生气到想去伤人性命时,脑中就会出现自己过去那个瘦小无助的悲凉身影,报仇不会带来幸福,只可能制造出更多仇恨,仇天恨自忖,本来就不怎么高明的人生,要真这样活着的话,那就太累啦。
但现在,脑中一下子出现田开疆爽朗真诚的笑容,一下子又是白狼死状凄惨的模样,还有想到就心碎的那岂弱凄美的背影,这一切仇天恨所至珍至爱的,却全让天杀的云岂拾给捣毁了,这仇如果不报,仇天恨就更加亏欠他的至爱们了。
用了半天时间,仇天恨将白狼与灰狼埋在一起,等一切妥当,时间已经入夜。
孤坐在潭边,仇天恨眺着白狼那冢高隆,潭水是黑的,上面还有半边月亮在水面抖着,仇天恨这时想起韩墨在打剑炉古林矮丛中跟他说过的……
你要记住!去找个深水潭,潜到里面把你会的再好好练过,另外,还要紧记一点,不要怕舍,只有大舍才能大得,并且凭心用剑,而不要以力使剑,切记!切记……
深水潭?
黝黑高佻精瘦结实的仇天恨直挺挺地站在潭边,一边拔出剑钥,屏气凝神,死盯着潭水看,忽地笔直一纵,像疾飞的剑矢,水波不起地钻进潭中。
进到水里,挥了挥剑钥,仇天恨露出这几天难能的笑容,像久扰的隐疾,突然不药而愈的畅快似。
在水中,因为浮力的关系,一切都变轻,但也因为水阻力的缘故,所有动作也因此变得缓慢且沉重。
这不正是「温养八法」跟剑冢里兵器上的功夫一直困扰他的关键所在?轻重如何相依?速缓如何并存?深潭里的确是思考解决方法的理想练功场所。
但怎么解决呢?
……不要怕舍,只有大舍才能大得,并且凭心用剑,而不要以力使剑……
不要怕舍?难道……韩墨要自己「忘招」。
任何人学用筷子时,都会被教授如何持筷与夹起东西的步骤与方法,但一但会用之后,这些步骤跟方法,也就无需谨记,因为用筷子的目的是要会用,而不是熟记方法。
只有在「熟招」之后才能进到「忘招」的阶段,但偏偏在「熟」之后,却也最不可能「忘」。
潭底暗潮汹涌,潭面高浪重迭,原该寂静的夜,让这一潭发了狂的水,漾得火滚热闹,距离去田开疆墓地的约期,只剩两天不到的时间……
。
正文 七十八、青城
(起4Q点4Q中4Q文4Q网更新时间:2007…5…15 19:57:00 本章字数:3665)
青城山山黑深处,哭云惨绕孤禽哀翔,山中无仙彷佛只鬼影幢幢,这里葬着田开疆,那无法回赤城山游子的遗骸。
这天雨细细的,比雾气要结实许多的飘得四处都是,青城山大凡尖处该终年有雪的,但这里倒青葱得有些诡异,总有阴风不知从哪个方向灌了进来,任何人让这鬼冷的风一凛,没有不毛骨悚然,阳光般个性的田开疆,无论如何都猜想不到,最后会给安葬在这终年难得看见几回太阳的湿冷山阴处。
昨天就来到青城山,晚上夜宿在青城派里的押家三兄弟,今儿起了个大早,早膳来不及用就往后山,上到田开疆的这处来。
虽然押家三兄弟系出春东「东山派」,押投贵还是「东山派」的掌门,但他们现在却全拜在「青城派」门下成为牛太清仙道的弟子,押家三兄弟成为「青城派」弟子,主要是因为长期内外修丹,受道藏熏陶的缘故,所以完全是宗教信仰使然,而与武门派别无关,但这种掌门拜另外一位掌门为师的例子,在四春,甚至中土都极为少见,因为在一般状况,掌门如果真要拜师的话,通常得先辞去掌门之位,所以很少会看到像鸭头贵这样既是一门之主却又是别派弟子的情况发生。
四春武界尤其春东,对「东山派」的掌门竟然会没常识到去拜「青城派」为师这事,深不以为然,取笑「东山派」说从此成了「青城派」的猪尾巴,甚至有人因此还谑称「东山派」作「青城派东山分部」,但押家三兄弟誉谤由人,过去让人笑称「东山鸭头三」都不以为忤了,「青城派」的猪尾巴?哈,一笑置之。
田开疆也是因为押家三兄弟的缘故,才葬来青城山的,青城牛太清仙道为四春武界人皆敬仰的耆宿,以前只有峨嵋的法宝禅师差堪比拟,但自从法宝栽在成都,下场凄惨地送了命之后,四春的泰山北斗,就剩牛太清仙道一人而已。
所以当田开疆惨死,四春尤其春东同情他的人虽然多,但因为没人敢得罪温小斋而来收田开疆的尸体,所以让他曝尸长达三日,一直等到……苏玄姬,不知道看倌是否记得,之前在成都时,田开疆在城门遇上的那位一女当关万夫莫敌的女中豪杰?
在田开疆短短几天的成都之行,让情窦初开的苏玄姬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所以当田开疆离开成都,她也暗中跟了出来,挑了一些支微末节的小问题,一路上找田开疆过手,打骂之间苏玄姬发觉不知觉中她已经爱上田开疆了。
但田开疆不只有婚约在身,而且他喜欢的,始终是云岂弱,虽然苏玄姬一路纠缠,从成都到秀巫山,从秀巫山又到赤城派,在赤城派获知田开疆的婚期确定,苏玄姬这才黯然而退,抱着一颗受伤的心,也不回成都,直接航过三峡、穿江过河来到闽地准备回海外蓬莱去。
在闽地待船的时间,苏玄姬接连听说四春那边传来的消息,「赤城派」跟「白霭门」陆续遭到中土「大风会」及春西「山海盟」灭门的噩耗,原本不想再过问四春武林底事的她,一往情深,耐不住对田开疆的思念,再度登上飘摇的孤航,渡险三峡,直奔四春而来,不料见到的竟是一副令人肝断寸肠的无主尸骨。
多方打听,苏玄姬知道杀害田开疆的原凶,一是云岂拾、二是仇天恨,所以苏玄姬带着田开疆的尸骨,去成都找她那位人称「萨西归」的叔叔归难帮忙,不料归难竟然利用苏玄姬,帮已经一统四春的温小斋,猎获因为田开疆的死更形脆弱的春东「反温」残余势力,因为苏玄姬对归难的信任,竟悲剧地造成春东英雄几乎死伤殆尽。
惨案发生之后,自责的苏玄姬知道,因为她的疏忽使得春东气若游丝的反抗力量,更形土崩瓦解,而这反抗力量却是田开疆生前押上性命作赌注换来的,苏玄姬悔恨之余,在归难宴请温小斋派来的特使面前,众目睽睽之下,以一敌众,竟然还废了他轻诺无信的叔叔归难的武功,虽然受到了点伤,却侥幸地从列强环伺之下,在一位神秘人物帮忙,全身而退。
这一战成为春东侠界的佳话,自此苏玄姬俨然成为田开疆的接班人,被默认为春东残存反温势力的领袖。
而押家三兄弟这时暗中接了四处躲藏温小斋如林高手追杀的苏玄姬,来到青城山来,这也之所以田开疆的遗骸会暂时安厝在青城山后山的原因。
押家兄弟上到冷绿的山坡上时,苏玄姬已经在那边等候多时,这位清丽脱俗的棕肤佳人,经过感情的磨难,较诸两年前,此刻多了一份成熟,当初田开疆无邪的笑容深深吸引了她,让她魂萦梦系朝思暮想,终于坠入爱河而无法自拔,现在却也因为田开疆意外撒手人寰,与那迷死人的笑容天人永隔后,苏玄姬自此挥别年少轻狂时的热情与纯真。
今天,那害死田开疆的两人其中之一的仇天恨,不会最后食言不来吧!
手上的「刀剑两伤神」冷冷发着寒光,无论田开疆是不是仇天恨杀的,田开疆因他而死,却是仇天恨再无狡赖的事实,今天,她要杀了仇天恨来祭田开疆。
「怎么?仇天恨那小子还没来?该不会是那小子呼弄你了吧!」押老三劈头就问,没大没小的还带点挑臖意味,听得押老大老大不快。
「我还怕他来了之后你还希望他不要来的好呢!」押老大酸了老三一句,不像一个掌门该说的话,简直就像跟押老三拌嘴。
「有苏女侠在,再加上咱三个,放诸四春,有几个能够破我们四位连手,老大,你也别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啦!你要怕的话,就退一边,对付那个毛头小子,我跟老二就够了。」老三已经听腻老大对仇天恨的褒奖,反唇相讥,其实押老三说的并不过份,四春虽然大家都拿「东山派」当茶余饭后的玩笑谈,但押家三人确实鲜少在任何一场对战中败下阵来过,大家已为这是因为他们行事脱线,不按牌理出牌,所以让人以为他们不过是春东的丑角,却因此忽略掉他们兄弟三人高深的武学造诣,所以要真三人连手,的确不容小觑,何况现在还加上有出招泼辣厉害曾经重戕过「煞西归」归难的苏玄姬帮忙。
但押老三心里也清楚,老大虽然嘻笑怒骂,但该正经的时候绝不开玩笑,他说仇天恨武功高强,就绝对不是开玩笑,但能怎么办?头都剃了一半了,总不能不剪吧!光说泄气话又有什么用?
柔细的秀乌浏海冷冷的飘着,那清澈明亮的眸子活灵灵地转了转,苏玄姬丰厚的朱唇微微启着说︰「请三位前辈把这报仇的机会让给我,你们只一旁看着就可以,我一定要仇天恨拿命来还!」
听到苏玄姬类似誓词的愤恨言词,押老大怕她感情用事,一切还是要先搞清楚来再说,赶忙缓颊道︰「我们还是先听听仇天恨怎么说再……」
话还没讲完,押老二插嘴进来,低声说︰「有人来了!」
是仇天恨没错,衣服比几天前更脏更破,唯一不同的,是他肩上现在多披了一张藏青色的狼裘,可能是他长得又高又瘦的缘故,远远看来让人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孤独。
削瘦的脸垮着一张脸,无神的双眼饱含着落寞,仇天恨垂着两只超过足膝的长手,紧闭着双唇,自顾自地往前直迈,完全无视押家兄弟与苏玄姬的存在。
「你这春东的败类,敢来受死,算还有点良心,看我押老三怎么治你!」押老三操着带链的「鸭头刀」,就要杀他个天昏地暗时,苏玄姬突然挡在中间,娇声喝道︰「退下!」
那把不该她娇小身材拿的「刀剑两伤神」,舞轮成一圈火速的黑白太极,周围原本一片白霭的,全都快速地往外褪去,草散叶腾飞沙走石,重重地一击,像被货卡撞到一般的威力,「刀剑两伤神」猛地朝仇天恨攻来,仇天恨感受到浓烈的杀气,环身转了半圈,然后身体一屈,「刀剑两伤神」不偏不倚地正重仇天恨背上的「古墓剑钥」,将仇天恨打腾了出去。
仇天恨侧着身子猛地往田开疆墓碑撞来,头部因为收不住势,往石碑上面猛地砸了下去,鼻孔及嘴角瞬间迸出血来,这撞击的力道太大,仇天恨还往后反弹了回来。
一声痛也没吭,仇天恨勉力忍住痛苦,支撑着身体,准备起身,一银一铜的两把押头刀不让仇天恨丝毫喘息,紧接着攻了过来,仇天恨前后遇袭,押家老二跟老三放了两把鸭刀,痛快地在仇天恨身上留下两条深深的血痕,仇天恨的血像下雨,奔洒在惨绿的坡上。
「仇天恨!赔田开疆的命来!」这一剑也算一刀,幸好仇天恨已快不支,错过了利刃,没让「刀剑两伤神」断了他的骨头,但深深的伤口却切开了他的腹部,血冒得跟水滚似的,肚肠眼看就要流出来。
正苏玄姬要补最后一剑给仇天恨时,押老大竟然挡在仇天恨的前面,逼得苏玄姬紧急煞车,一股收势不住的内劲,还因此推倒了押老大。
「你们看不出他完全没有还手的意思吗?你们再这样打下去,会死人的!」押老大护着仇天恨说。
「我就是要他死!」苏玄姬湛亮的眼眸闪着凶光,恶狠狠地说。
抱着腹部,仇天恨痛苦的撑起身体,危颤颤的站起身来说︰「我还不能死,我要替田开疆还有白狼报仇……」
话没说完,像危楼倒塌,仇天恨再次躺平在草坡之上。
这时后好几条人影在四周的林间快速地钻动,「是谁!快给我出来!」押老大脸色大变,厉声吆喝。
这时一颗人头滚了过来,押家三兄弟及苏玄姬在看清头颅是谁之后,大惊失色,押家三兄弟悲愤地狂吼着︰「是谁干的?给我滚出来!」
难怪押家兄弟会如此愤慨,因为那头颅,正是青城派掌门牛太清仙道。
起4Q点4Q中4Q文4Q网4Q授权发布。
正文 七十九、狼毒
(起7U点7U中7U文7U网更新时间:2007…5…16 20:02:00 本章字数:4659)
果然有人走出来,不只一个,有好多好多,大约二十人左右,大部分是熟面孔,一看就知道是春西来的,尤其那全身乌鸦鸦的星星巴厄癸,另外还有「西关一傲燕」佳燕及南秀的妹妹戚在美,「春西七奇」到了三位,其他在成都遇见过的童先壬、薛桂英、谢春禾也都来了,看见春西高手大军压阵,可想见前面的「青城派」,现在凄惨的景象,当今春东再也没有任何门派抵挡得了这些人的蹂躏,想到这里,押老大就心如刀割,都是因为自己,才害得百年大派遭此浩劫。
原以为悟道清修之境,加上牛太清在四春极孚人望,表面上一统四春,却急欲收拢人心的温小斋,应该不会拿「青城派」开刀才对,想不到天杀的「山海盟」忒狠,不只动了「青城派」,还杀了四春耆宿牛太清。
春西的人怎么会知道他们跟仇天恨约在这里?押老三看见到春西阵中闪动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押家三兄弟全倒抽了一口冷气,无法置信地异口同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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