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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唐-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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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带慎儿回府一事,李林甫是高度保密。虽然他因对素珍的追念而疼爱慎儿,却也不想李杨氏因此而吃醋心烦。毕竟那是他的正室妻子,是与他结发的糟糠之妻。
    当然,从最初的惊讶感动中沉静下后,李林甫也对慎儿的突然出现产生了怀疑。若是放在从前,他肯定会彻查其背景,抽丝剥茧寻找幕后之人。但是现在,他更愿意装作糊涂,享受与慎儿在一起的时光。不过,相国府的护卫工作确是明显加强了,看来,李林甫对慎儿并不完全放心。
    当李括接到慎儿姑娘的飞鸽传书后,心中直是难以抑制的狂喜。按照他们事先的计划,慎儿姑娘主动接近李林甫,并被李林甫带回府中是最为艰难的一步。只要这步成功,之后的许多事情都是水到渠成。她自然不可能一见面就取得李林甫的信任,对于这样老奸巨猾之辈,让他无条件相信一个人是十分困难的。
    但信任感可以培养,一旦李林甫深陷在与慎儿的感情中不能自拔,便是他们实施最后一步的时刻。
    这个计划,一步连着一步,一环扣着一环,绝不容许出现半点差池。
    “公子,丽娘刚刚为公子泡了一壶菊花茶。权当是为公子舒缓舒缓心劳。”沈丽娘走入李括的书房,将一壶菊花茶放于案几上。
    这几日李括一直在与心腹商议大事,谈到激动之时,往往会忘记进食。吃不好饭,少年的面色便泛起一阵土黄,连带着身子也显了消瘦。沈丽娘看在眼里,自是心疼无比,但她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在眼里干着急。昨日,她突然想起茶能解乏的老话,这才泡了这壶菊花茶给李括送了来。
    “是丽娘啊,这菊花倒是好东西,只是却比不得寻常绿茶的味道。”
    李括将慎儿姑娘送来的信笺卷成卷,复又放回小筒中。刚刚得到好消息,他自然心情大好,连带着面色也稍显红润。
    “公子有所不知。”沈丽娘浅浅一笑:“这菊花乃是南山上生的野菊花,这壶水更是丽娘每日清晨搜集之晨露积成的。这壶菊花茶,可一点不比绿茶的味道差。”
    李括拍了拍大腿笑道:“既然是丽娘的一番心意,今天,我便好好品一品其中的味道。”
    “公子,这人生就像品茶,先入口总是觉得微苦,等到喝的多了,喝的惯了,也就能品出甜了。就想着茶叶末吧,刚经沸水这么一烫,有的浮在表面,有的沉到杯底。其间浮浮沉沉,但只要最后升到水面,不就成了吗。”
    沈丽娘温婉一笑道:“品茶最重要的是有个好心情,若心情多乱了,还怎么体味其中甘甜呢。”
    苦苦一笑,李括摆了摆手道:“你能这么想自是最好,下月我与阿甜。。。”
    “公子不需多言,丽娘懂的。”
    沈丽娘早已得知李括向杜老掌柜提亲的事。成婚的日子定在了下月初十,虽然李括没有明言,但她却看得出少年心中之喜。杜景甜与公子青梅竹马,成为正妻理所当然。而至于她,即便身份已经洗白,也是青楼出身,怎么可能去和杜景甜争呢?
    起初留下来,她只是为了报恩。后来通过一个多月来的相处,她逐渐对俊秀英武的李括暗生情愫。她欣赏他的正直忠厚,欣赏他的执拗仗义。所以,她才会向少年提出,希望他能将自己收入房中。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要争做正妻。她只想静静的看着他,守着他,这样她便满足了。
    对于她这样出身烟尘的女子,更看重、珍惜身边的幸福,当然也就更容易知足。
    她从不奢望能做李括的正室。一来是敏感的身份作祟,二来确是因为少年对杜景甜的一往情深。同是女人,她如何不知道这样表现的意味?
    李括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既然沈丽娘能做到忍让,他所担心的事情便得到了解决。他待沈丽娘更像是一知己,有一知己在身旁,倒也是一大乐事。
    “我的意思是,你们俩的婚事便在一起办了。一来近些时日府中事情多,不宜拖得太久。二来娘亲也不喜铺张。”李括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对于婚礼的详细想法。
    这些事情迟早要对沈丽娘说,早些告知于她,她心中也好有个准备。
    “一切但凭公子做主。”丽娘两颊微红,沉声应道。对于她们这样身份的人,所谓的婚礼本就是一种奢求。能够和大房一齐完婚,反倒算赚到了关注。
    “阿甜性子直,以后府里的事怕你得多担待些。”
    “阿甜妹妹性子虽然直了些,却很是良善。丽娘一定会好好辅佐妹妹,将府中的事打理好。”
    沈丽娘不想李括再在这些琐事上费心,咬了咬玉唇忙应了下来。
    。。。。。。
    于此同时,在宣阳坊虢国夫人宅中,杨钊正焦急的踱着步子。
    自打从河东回来,他就没有过上一天安生日子。先是有人弹劾他赈灾不力,导致灾情恶化。没过几天,便有人写了密折,揭露他私吞赈灾米粮的‘恶行’。刚听闻到这个消息,杨钊的肺差点都气炸了。如果说弹劾他赈灾不力他尚能理解的话,那说他私吞米粮就纯属诬陷!
    红口白牙,怎能诬陷于人?
    看看那些跳出来弹劾的官员有哪个是五品以上的高官?李林甫这老贼也忒狠了,竟然想借这件事情打压自己,亏他还尊他一声相国。其实,这次河东赈灾之事也不能全怪自己。若不是那太原尹裴行达暗中做了手脚,将分发米粮的斗具换成小号,怎么会发生大量灾民迁徙的事情?
    事后,这裴行达竟然还反咬自己一口,说他舍不得将库中米粮悉数分发给灾民,这才换了小号米斗。
    真是天大的笑话,这晋阳城中的粟米又不是他府中的,他有什么舍不得的?裴行达这条李林甫的走狗,当真是欺人太甚。
    虽然皇帝陛下压下了此事,并没有做深入的追究,却对自己颇为失望。本指望这次捞了功劳回来,有望入驻政事堂。可谁知,非但功劳没捞到半分,还无缘无故吃了皇帝陛下一番挂落。
    李林甫这老贼!看来不除掉他,自己永远无法位列宰辅。这是你逼我的,老贼!
    虢国夫人被他脚步扰的心烦,呵斥道:“乱窜什么,急就能解决问题吗?你啊,活该被人算计!”
    对杨钊,杨花花可是没有半分好感。本以为捡了个肥差,这次他便可以入驻政事堂,替杨家在京中站稳脚跟,谁知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被人一番算计,险些连官都丢了去。
    这样的人也能做官?这样的人也想做到宰相的高位?
    若不是他杨家没有什么出挑的人才,怎么也不会扶起他这个阿斗。
    但生气归生气,杨花花却不得不替杨钊谋划。
    这李林甫的出击看似漫不经心,却实是歹毒非常。私扣米粮,这可是一顶一的重罪,若是坐了实,怕是四妹出面也保不住他。
    看来,李林甫已经把她杨家看做一个重要的假想敌,要奋力打压了。
    “你也别着急,我这不已经开始想办法了吗。既然老贼已经收下了慎儿,就说明有戏。想不到这老匹夫一生奸诈,竟然陷在了情字上。也好,就叫他做一风流鬼,也不枉他大唐宰辅的威名。”
    幽幽一叹,杨花花瞥了一眼杨钊道:“这些时日你不要去找括儿哥了。陛下前段时间刚因为他私会太子而雷霆暴怒,若是你这会去找他无疑是雪上加霜。”
    “这,这怎么行!你也知道,我刚刚抓到点眉目,想和他商量商量。难不成,在你眼中我杨钊就这么没用,除了上朝就得窝在府里,不寻半点事儿干?”
    杨钊大怒,胸脯起起伏伏,活像一只打满了气的羊皮筏子。杨花花分明是看不起自己,殊不知这件事有可能直接改变家族的命运。
    “你说的可是那几个西域来的‘客商’,这件事倒也好办。暄儿的宅子不是也在亲仁坊吗,叫他去和括儿哥商量。他们年轻人出面,陛下心里不会犯忌讳!”
    。。。。。。。。。。。。。。。。。。。。。。。。。。。。。。。。。。。。。。。。。。。。。。。。。。。。
    ps:那伙西域客商是干嘛的?
 第五十四章 取舍(六)
    时间:2013…02…07
    李括与沈丽娘刚刚聊完不久,府中管家便来报,说杨暄杨大人邀请他过府一叙。//www。 最快//
    对于杨暄的突然相邀,李括显然没有心理准备。如果说杨暄上次的设宴相邀是例行客套的话,这次却是为了何事?
    略微思忖了片刻,少年还是决定过府一叙,想来此事必是其父杨钊的授意。兀自苦笑,少年只觉一阵唏嘘,这杨钊做事瞻前顾后,连相邀他共商大事的勇气都没有,到头来还得假借儿子之手。与这样的人共事,少年颇是无奈。但此时,唯有杨氏一门会与自己结为同盟,少年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杨暄的宅子也在亲仁坊,离自己购置的新宅并不算远。在杨府家丁的引领下,少年过府门、穿游廊、绕假山,不一会的工夫便来到了位于杨府后宅的一间小室外。这间小室便是杨暄的书房,李括向那家丁道了声谢遂迈开步子进了书房。
    屋子并不大,却布置的颇为雅致。此时,杨暄正在临帖,见李括进来忙放下纸笔,迎身上前道:“李将军,许久不见啊。”
    李括亦抱了抱拳回了一句客套话。对于杨暄,他并不怎么喜欢。少年总觉得这个杨暄和其父一般,有着一种很市侩的气质。倒不是李括自命清高,只是少年觉得凡事都和利益挂钩就少了些人情味。其次,杨暄亦很喜欢玩弄权术,偏偏自己对权术只是一知半解。
    这样的后果,便是玩弄权术者把事情弄得一团糟,无法收场。
    如果要少年说出对哪个杨家人尚有好感的话,估计只有虢国夫人杨花花了。杨花花虽然亦很精明,但却心地纯良,为人和善,与她那些族兄弟相比,怕是可以算作善人了。
    只是既然现在与杨家合作,少年就不得不逼迫改变自己,这是规则,无所谓对错。
    “不知杨大人找我来所谓何事?”李括冲杨暄点了点头,微微笑道。
    “没事儿就不能找李将军聊天了吗,没事就不能找李将军喝茶了吗?”杨暄半眯着眼睛,等待着李括的回答。
    见少年竟是愣在当场,杨暄哈哈大笑道:“李将军,某刚刚只是给你开个玩笑。实不相瞒,此次请李将军来,实是有要事相商。”
    “哦?”李括目光微敛,沉下声来。
    “啪!”“啪!”杨暄轻拍了两声,便有杨府家丁将两名五花大绑的男子压了进来。也不待杨暄吩咐,家丁便朝二人膝弯狠狠踢去,那二人吃痛自然而然的向前倒去,沉沉跪在自己面前。
    他们皆是只穿了一件素色单衣,背上有数条带血的鞭痕。蓬松的头发直盖到了肩背,显得甚为油污肮脏。二人口中都塞着一团粗麻布,此刻正呜呜嚎叫,却听不出在说些什么。
    李括向来不以貌取人,但见到二人后亦不免倒了胃口。
    杨暄冲李括笑了笑道:“李大人可还记得这二人否?”
    李括定睛细细看来,才发现这二人不正是怡仙居吃酒的商人皇甫辰东与贺兰容夏?
    他们二人为何会出现在杨暄府中,又为何会是这般狼狈的模样?
    似乎看出了少年心中的疑惑,杨暄摆了摆手解释道:“李将军一定奇怪他们为何在我的府上。实不相瞒,那次酒宴之后,我便派人盯上了他们,查探他们的真实身份。不出三天,府中的下人便来报,称这二人是汇源货栈的两位掌柜。”
    “噢?”李括大奇。汇源货栈的大名他如何会没听过。作为获得大唐朝廷认可的为数不多的几家货栈,他们的分店遍及大唐各州府。不论是翻越连绵燕山,北上与草原的契丹、奚人交换货物,还是穿过茫茫大漠,西出阳关到西域牟取暴利,都避免不了中途的休整。
    若你是官身,自然可以住在朝廷的驿站,享受极为优质的服务。但对于那些风尘仆仆,心里只念想早些将货物卖个好价钱的行脚客商来说,显然享受不到朝廷提供给官员的福利。对他们来说,要么选择露宿野地,要么选择入住货栈。
    但凡有些名号的商队,大都会选择入住货栈。一来,商队所经之地难免有马贼出没,野外宿营并不安全。二来,长途远行人困马乏,入住货栈可以很好的作番休整,有利于接下来的行程。
    这一点,李括自然是深有体会。曾奉命押送军械至河西,少年与济源商队的老少爷们也有过一段不长不短的接触。这些操着南腔北调的客商走一趟长线就要花去半年的工夫,旅途的劳累可以想象。
    所以,货栈便理所当然的应运而生,成了漫漫商途上,行脚商人最依赖的一处纽带。与客栈不同,货栈只接收商队,不接收散客。比较有名的货栈,甚至只认一些有名气的商号,譬如关大哥领头儿的济源商队。
    汇源货栈显然便属于这种。
    只是,他们既是货栈的掌柜,杨暄为何将他们绑来,施以私刑?他为何要和两个商贾过不去?杨家在京城的势力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可以肆意绑架百姓?
    冷哼了一声,杨暄不屑的嗤笑道:“他们确是商贾不假,偏偏脑后生有了反骨。李将军可知他们汇源货栈近来大肆收下铁器囤积起来,意欲借机高价卖给大食人。”
    “什么?”李括惊呼出了声。大唐朝廷严禁贩运铁器,货栈虽可以存放、代销货物,却绝不准许私自囤积铁器。对于铁器这样的重要物资,一旦被敌国得到,后果不堪设想。
    略想了想,李括皱起了眉头。那个贺兰容夏且不说,皇甫辰东给他留下的印象颇为深刻。不论是言行还是姿态,他都更像一个立志报国的青年,怎么会主动囤积铁器卖予大食人?
    “杨大人,能否把他二人口中麻布抽出?”
    “嗯。”杨暄点了点头,自有杨府家丁上前将二人嘴中的麻布抽出。
    “我呸!”皇甫辰东啐出一口浓痰,直射到杨暄脚旁。他虽浑身被绑缚,却是没有丝毫屈服之意。
    “你个狗官,红口白牙,恁地诬陷于人!”
    杨暄先是一惊,随即怒道:“大胆刁民,竟敢对朝廷命官不敬,来人,给我掌嘴!”
    两个彪形大汉挤了过来,轮番向皇甫辰东扇去。寂静的室内,噼啪的巴掌声甚为刺耳。待得杨暄喊停时,皇甫辰东的嘴角已溢出了血丝。
    “狗官,狗官。。。”皇甫辰东盯着杨暄,一阵冷笑,似乎没有被杨暄的暴力吓到。
    “你,给我继续打,拖出去拿板子打!这样的刁民,打死了事!”杨暄大怒,便欲叫人将皇甫辰东拖出去杖毙。
    “且慢!”李括连忙推手阻止。“以我之见,恐怕此事另有隐情,若是杨大人这样把人打死了,岂不是冤及无辜。况且,即便其二人有罪,也应交予京兆府审理,不宜擅用私刑啊。”
    杨暄虽恼李括多事,细细想来却也是这番道理,遂挥了挥手瞪了皇甫辰东一眼道:“本官便容你说,看你狗嘴里能吐出来什么!”
    “多谢李将军!”皇甫辰东舔去嘴角血丝,冲李括微微颌首致谢。
    “这个狗官在那次宴会后便派人跟踪我们。我和贺兰大哥虽已发现,但想着不要招惹是非,便没有报官。谁知,这个狗官竟然丧心病狂,派人将我们掳了来。。。。。。我和贺兰大哥那天出去办货,走到一处小巷时突然冲出十几个家丁,将我二人击晕。等我醒来时,便在这狗官的宅子中了。”
    “杨大人,可是如此?”李括转过头来,朗声问道。
    “李将军,你别听他们瞎说,我手中已经有了充足的证据,他们私囤铁器,意欲图谋不轨!”杨暄摆了摆手,高声解释道。
    “我问是与不是。”李括的声调已经变寒,又重复了一遍。
    “李将军,我下令的时候已经确信。。。”杨暄却似没有听到少年所说之话,为自己辩解着。
    “我说最后一遍,是与不是?”
    “嗨,是,是!就是我下令的,成不?”杨暄摊开双手,轻嗤一声。在他看来,自己命人上街绑几个嫌犯回来有何不可?这个李将军,管的真是太宽了。
    李括摇了摇头,想不到律法在杨家眼中恍若摆设。想不到,他们的权势已经到了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步!
    “皇甫辰东,你再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叹了口气,少年盯着满面毅然的皇甫辰东,缓声道。
    。。。。。。。。。。。。。。。。。。。。。。。。。。。。。。。。。。。。。。。。。。。。。。。。。。。。。
    注1:这里的货栈专指唐朝时给客商提供住宿,存放和推销货物的店铺。相当于后世的‘牙行’。
    ps:杨暄绑来二人是为了干什么?二人有没有将铁器卖给大食人的打算?
 第五十五章 取舍(七)
    时间:2013…02…07
    待听完皇甫辰东的陈诉,李括心头的疑云更浓。//www。 //
    照他所说,他们二人确是汇源货栈在龟兹一代的分店掌柜,也确是收下了不少铁器。但他们只是替商队寄存,并未有转卖之心,更谈不上结交大食,投敌叛国这样滑稽可笑的事。
    两番迥然相异的话让李括蹙紧了眉头。从言行上看,皇甫辰东不似说假,但如果他们没有结交大食,杨暄又为何要去找他们的麻烦。难道。。。。。。
    杨暄见皇甫辰东‘翻供’,气的直跳脚。杨大人单手指着皇甫辰东的鼻子,呵斥道:“好一个贱民,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把他俩给我拖出去狠狠的打。”
    自有杨府的家丁上前就要将二人拖走,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贺兰容夏开口道:“杨大人所言不虚,我们确实是囤积铁器,准备卖予大食人。”
    见他说出此等违心之话,皇甫辰东惊呼道:“贺兰大哥,你说什么!那个狗官分明想害我们,你,你怎么能屈打成招。。。”
    贺兰容夏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我们就招了吧。杨大人不会将我们交予官府的。”
    “还是贺兰公子有见识。不错,这样你按照本官所说的话去做,我就不会为难你二人。”
    杨暄得意的昂了昂头,笑声道。只要他们认了便好,剩下的事嘛,还不是他怎么说就怎么办。
    “把他二人带下去,关到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探视!”
    “是,老爷。”家丁得了命令,像拖死狗一般将二人带走。皇甫辰东仍在不停的咒骂着杨暄的无耻,只是却丝毫无济于事。
    “终于落得清静了,真是吵死了。”杨暄苦笑着摇了摇头,撩起长袍坐定。
    “杨大人,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李括却没闲心思跟杨暄打哑谜,他只想知道杨暄想借二人之口做些什么。
    杨暄打了次响指,颇为神秘的道:“李将军恐怕不知,这两个掌柜的身份可不一般啊。
    李括气急反笑:“他们不是汇源货栈的掌柜吗,有什么不一般的?”
    杨暄推了推手示意李括不要着急。
    “哎,你知道为什么汇源货栈可以近乎垄断客商的住宿,货物的寄存、周转吗?”
    李括心下一沉,渐渐明白了杨暄的用意。不错,若非背后有强大的背景作支撑,汇源货栈为何会如此强势?莫非,这货栈背后的靠山是朝中要员?
    杨暄见李括沉稳了下来,笑了笑道:“其实这汇源货栈是李林甫的产业,只不过他怕在朝中引起反响,这才划归到一个远房族弟的名下。”
    李括心中一震,什么?什么!汇源货栈竟然是李林甫的产业!那,那其他家族。。。。。。
    “其实,这倒也是没什么。纵观我大唐的世家大族,有哪个没有自己的商行、产业?偌大个家族,几百甚至上千的人,吃什么,喝什么?毕竟那些旁系的后辈没有继承父叔爵位,家产的资格。所以,这商行、店铺一类的产业也就必不可少了。”
    微顿了顿,杨暄接道:“你看看京中的绸缎铺子,虽然挂得牌子不一样,但货源都被裴家把持着;再看看长安的米粮铺,别管你卖的是粟子还是粳米,有哪个敢不经过韦家之手。实不相瞒,便就是我杨家,在京中也有不少铺子。阿爷前段时间还吩咐我,要把卖漆器的孙家铺子吞下来。。。。。。”
    杨暄吐沫横飞,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儿的吐露了出来。他兀自说着,却发现少年没有任何反应。
    “哎。。。你怎么了,我这说的都是大白话。。。”
    杨暄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惹得少年沉默,忙在一旁补救。这些事情在朝中已经人人皆知,也就是李括这样才混迹官场的雏儿,才什么都不清晓。这样的性子若不改变,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早晚得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李括确实很震惊,起初他只以为这些商行、铺子是在背后寻了一个靠山,只为更好的经营而不受人恶意构陷。至于其实际经营者,在少年看来却应该是那些掌柜本身。可杨暄今天却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原来,表面看起来百花齐放的大唐商界只是贴上了一层光鲜的薄膜,轻轻揭开后,其本质竟是如此肮脏污秽。什么公平公正,什么美丽的梦想,在现实面前竟然连一文钱都不值。
    阿爷被李林甫构陷身死,李家便顷刻倒塌。少年本想着靠自己的实力,中兴家族,在废墟之上重新建立属于自己的家族,可谁知,才踏出一步,便如此艰辛?
    疏勒兵马使吗?这些自己引以为傲的官职在世家大族眼中可能什么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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