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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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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活并不派救援,反而在那儿说一些风凉话,让司马骏放弃蒲津关,不与刘胤为敌。
这混帐东西,仗着自己建下些许微末之功,就敢公然地里通外国,勾结逆蜀,出卖晋国疆土,是可忍孰不可忍,司马骏见到了司马炎,大哭了一通,递上了参奏羊祜的奏章,直接就给羊祜扣了一顶卖国求荣的大帽子,请求司马炎治羊祜的罪。
羊祜的所做所为,司马炎自然是很清楚的,否则他也不会派人去敲打文鸯,但司马炎更清楚,羊祜的位置无人可替,就算是羊祜做的有些出格,司马炎也必须得有所隐忍,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切都得以大局为重。
不过好在羊祜与刘胤虽然是暗通款曲,但总还不致于到了卖国投敌的份上,司马炎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了。
司马骏上本参羊祜,一付苦大仇深不共戴天的模样,只让司马炎头疼,司马骏是司马炎的皇叔,由于辈分的关系,司马炎对司马骏还是相当尊重的,但再尊重也不意味着司马炎对他就言听计从,现在灭胡之战正打了关键时候,别说是临阵换帅乃兵家大忌,而是司马炎手中根本就无将可换,司马炎也只能是对司马骏好言安抚,暂时对羊祜的所做所为不予追究。
至于司马骏丢失蒲津关的事,司马炎提都没提,这也算给了他这位皇叔极大的面子,若是其他将领丢失这样重要的关隘,轻则丢官罢职,重则军法处置,司马骏却是屁事没有。
自此司马骏便在洛阳闲赋了下来,当羊祜文鸯在并州和冀州与匈奴人打得火热之时,司马骏却呆在汝阴王的府邸,无所事事。
最让他郁闷的事,羊祜在并州冀州一路狂飙狂进,最终消灭了刘渊,尽管这场战争不光是晋军的功劳,蜀军在其中也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尤其是在消灭刘渊的最后一战中,几乎是蜀军独立完成的。
但这丝毫也无法掩盖羊祜的功劳,司马骏明白,经此一战之后,羊祜的声望必然达到顶峰,再想要扳倒他,那将是难上加难。
不过司马骏对羊祜是仇深似海,羊祜越是风光无限,司马骏便愈发地恨意绵绵,其中更多的掺杂着嫉妒的成分,群臣越是称赞羊祜,司马骏听得越是刺耳,酒宴之上,众人是高谈阔论,唯有司马骏一人默不作声,暗暗地谋划着什么。
酒宴罢,众臣都喝得有些醉醺醺的,纷纷向司马炎辞行。
司马炎也喝高了,难得今天高兴,他也就多喝了几杯,见众臣退去,司马炎依然兴致很高,决定今夜继续坐羊车去临幸宫妃。
后宫佳丽三千,司马炎很难做到雨露共沾,司马炎本人也患了选择强迫症,每天晚上留宿何处,也确实是一件比较头疼的事。
后来司马炎干脆不想了,坐着羊车,羊车走到那儿停下,他就夜宿那个宫妃那儿,让天意来选择。
只是司马炎不清楚,后宫的那些嫔妃为了得到皇帝宠幸,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为了引诱羊车停在她们门口,手段是层出不穷,明争暗斗不止,却只瞒得司马炎一人。
司马炎打了个哈欠,正准备起身之时,司马骏上前行礼:“拜见陛下。”
司马炎道:“皇叔免礼。今日乃普天同庆之日,为何朕看皇叔却是郁郁寡欢,莫非是嫌朕的酒不好喝?”
司马骏道:“岂敢岂敢,陛下所赐乃是琼浆玉液,世间难得的美酒,臣岂敢嫌弃。”
“那朕就奇怪了,何事能惹皇叔如此不快?”司马炎奇道
“臣扰了陛下的兴致,还乞恕罪,臣所忧者,乃是社稷之患也。”司马骏拱手道。
司马炎大惑不解地道:“皇叔何出此言,今匈奴平定,四海升平,正是社稷之福了,何来忧患?”
司马骏恭恭敬敬地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陛下,今日匈奴虽平,但大晋的江山社稷,却是遭受前所未有之危机,非臣之危言耸听,大晋的亡国之祸,绝非是空穴来风,而且就近在眼前!”
第917章抗旨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着都督河北诸军事、钜平侯、太傅羊祜即日起兴师讨伐蜀逆,敕封讨逆大都督,节制诸路军马,收复冀并二州,不得有误。钦此。”
皇帝派来的钦差在上面高声地宣读皇帝的诏书,羊祜文鸯等一干官员在下面跪听着,司马炎的诏令很简单,就是加封羊祜为讨逆大都督,即刻对蜀开战,收复冀并二州。
司马炎的命令虽然简单,但在羊祜听来,却是大皱眉头,刚刚经历了灭匈奴之战,晋军现在的军力很是疲惫,急需休整,粮草、辎重、军械、车马都严重地匮乏,换而言之,这个时候晋军的状况,根本就无力发动与蜀国的战争,司马炎急欲收复故土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打仗不是儿戏,没有充足的准备,又怎么能取得战争的胜利。
按着正常的程序,钦差宣读完圣旨,就该是羊祜接旨谢恩了,但钦差等了半天,却没有一点动静,钦差便有些着急了,这羊祜难道想抗旨不遵?钦差也只好大声地咳了一声,道:“羊太傅,接旨啊。”
羊祜方才确实有些走神,才会出现如此的冷场,这时他回过神来,赶紧地领旨谢恩,又设宴款待钦差。
送走了钦差之后,羊祜立刻召集众将议事,司马炎的一道诏令,将本来已经缓和的冀州局势迅速到推到了风尖浪口之上。
“诸位,陛下已下旨对蜀开战,召诸位前来,我就是想听听诸位有什么意见,大家畅所欲言,不必拘束。”
众将首先是一通沉默,周旨率先地道:“大都督,我军自年初进军晋阳之后,就一直是连续作战,未曾休整,军力已是极度疲惫,如果此时再与蜀军开战的话,恐难有胜算。”
陈元亦道:“我军连续作战,军需给养也是严重匮乏,粮草不足,军械铠甲也多有损坏,急待修缮,若此时开战的话,后勤补给难以为继,困难重重。”
诸将大多也是随声附和,总的意见是现在晋军准备不足,不宜开战。
羊祜看向文鸯,道:“文刺史,你看如何?”
文鸯沉吟了一下,道:“陛下有命,恐怕不好违抗吧?我军虽然疲惫,但蜀军同样是连续作战,比我军更疲惫,我军军需补给匮乏,但好歹补给线短,随时可以得到洛阳方面的支持,蜀军从关中运粮,长达千里,只能是比我们更困难。末将认为,或许现在正是消灭蜀军的最佳期时机,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等蜀人在冀州站稳脚跟,羽翼丰满,只怕将来更难剿灭。”
羊祜轻叹了一声,道:“自匈奴叛乱以来,河北诸地之黎民百姓,深陷战乱之苦,流离失所,饥号遍野,被胡人所杀戮的,贫病交加倒毙于路的,因为无果腹之粮活活饿死的,难以计数,昔日繁华富庶的冀州之地,如今却是白骨累累,千里难闻鸡鸣犬吠。今战乱初平,天下百姓翘首以盼,就是希望有一个太平盛世,如果战端再起,又不知道有多少黎庶横遭劫难,我等身为百姓的父母官,又于心何忍?”
文鸯道:“大都督爱民如子,心系百姓,此为天下黎庶之福也。只是陛下诏令如山,讨蜀之心甚至是坚决,如果抗命不从的话,势必会遭朝中小人构陷,大都督仕途堪忧。”
羊祜淡然地一笑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现在冀州百姓急需休养生息,陛下只是不知冀州的军情民心,故而才会有此命令,如果陛下了解冀州之实情之后,定然会有不同的想法。至于与蜀开战,那也是必然之事,只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若能暂缓个一两年,等我军兵精粮足,战备完善之时,再征讨未迟。”
“只怕陛下及朝中那些重臣未必能等得及。”文鸯略带忧虑地道。
羊祜从容地道:“无妨,我自会上表向陛下陈情,与陛下说清利害关系,陛下乃圣明之主,必然也不会不恤民情。”
“可是……”文鸯本欲再言,羊祜挥手打断了他,很是坚决地道:“我意已决,诸位就无复再言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羊祜自问无愧于朝廷,无愧于天下百姓,至于结果如何,自有天子圣断。”
于是羊祜连夜写好奏章,差人用六百里加急快马送往了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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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拉!”
司马炎难掩愤怒之色,将羊祜刚刚呈上来的奏章给一撕两半,扔到台阶下。
“大胆羊祜,恃功自傲,竟敢公然地违抗朕的旨意,要朕体察民情,体恤百姓,难道朕这个皇帝,还需要他来教朕如何做不成?”
立在阶下的贾充慢吞吞地拾起已经成为两半的奏章,道:“陛下休怒,为这点小事气坏了龙体不值当。”
今日并非是大朝之日,所以司马炎也就没有上殿,只是在后宫的朝阳殿上接见了贾充、陈骞、杨骏等尚书台的几位录尚书事以及司马骏等人,而此次后殿的议事,便是围绕着羊祜刚刚递上来的奏章进行的。
原本司马炎的心情很好,那知看完了奏章之后,竟然是勃然大怒,直接就将羊祜的奏章给撕成了两半。
诸臣皆是大吃一惊,司马炎很少如此失态,想必羊祜的奏章很是触怒了司马炎,才会让司马炎如此的愤怒。
众人没看到奏章的内容,自然是一头雾水,只有贾充最先拾起奏章,瞄了几眼,虽然说羊祜的奏章写得比较长,但大概的内容贾充看了几眼就明白了,也难怪司马炎会如此的愤怒了,羊祜不但拒绝接受司马炎的旨意对蜀开战,反而是劝司马炎要体恤民情,休养生息,暂缓对蜀用兵。
贾充暗想,看来这个羊祜可是真的触怒了司马炎,就算有天大的功劳,这回也没人能保得了他了,自己要不要落井下石呢?
第918章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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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派来的钦差在上面高声地宣读皇帝的诏书,羊祜文鸯等一干官员在下面跪听着,司马炎的诏令很简单,就是加封羊祜为讨逆大都督,即刻对蜀开战,收复冀并二州。
司马炎的命令虽然简单,但在羊祜听来,却是大皱眉头,刚刚经历了灭匈奴之战,晋军现在的军力很是疲惫,急需休整,粮草、辎重、军械、车马都严重地匮乏,换而言之,这个时候晋军的状况,根本就无力发动与蜀国的战争,司马炎急欲收复故土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打仗不是儿戏,没有充足的准备,又怎么能取得战争的胜利。
按着正常的程序,钦差宣读完圣旨,就该是羊祜接旨谢恩了,但钦差等了半天,却没有一点动静,钦差便有些着急了,这羊祜难道想抗旨不遵?钦差也只好大声地咳了一声,道:“羊太傅,接旨啊。”
羊祜方才确实有些走神,才会出现如此的冷场,这时他回过神来,赶紧地领旨谢恩,又设宴款待钦差。
送走了钦差之后,羊祜立刻召集众将议事,司马炎的一道诏令,将本来已经缓和的冀州局势迅速到推到了风尖浪口之上。
“诸位,陛下已下旨对蜀开战,召诸位前来,我就是想听听诸位有什么意见,大家畅所欲言,不必拘束。”
众将首先是一通沉默,周旨率先地道:“大都督,我军自年初进军晋阳之后,就一直是连续作战,未曾休整,军力已是极度疲惫,如果此时再与蜀军开战的话,恐难有胜算。”
陈元亦道:“我军连续作战,军需给养也是严重匮乏,粮草不足,军械铠甲也多有损坏,急待修缮,若此时开战的话,后勤补给难以为继,困难重重。”
诸将大多也是随声附和,总的意见是现在晋军准备不足,不宜开战。
羊祜看向文鸯,道:“文刺史,你看如何?”
文鸯沉吟了一下,道:“陛下有命,恐怕不好违抗吧?我军虽然疲惫,但蜀军同样是连续作战,比我军更疲惫,我军军需补给匮乏,但好歹补给线短,随时可以得到洛阳方面的支持,蜀军从关中运粮,长达千里,只能是比我们更困难。末将认为,或许现在正是消灭蜀军的最佳期时机,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等蜀人在冀州站稳脚跟,羽翼丰满,只怕将来更难剿灭。”
羊祜轻叹了一声,道:“自匈奴叛乱以来,河北诸地之黎民百姓,深陷战乱之苦,流离失所,饥号遍野,被胡人所杀戮的,贫病交加倒毙于路的,因为无果腹之粮活活饿死的,难以计数,昔日繁华富庶的冀州之地,如今却是白骨累累,千里难闻鸡鸣犬吠。今战乱初平,天下百姓翘首以盼,就是希望有一个太平盛世,如果战端再起,又不知道有多少黎庶横遭劫难,我等身为百姓的父母官,又于心何忍?”
文鸯道:“大都督爱民如子,心系百姓,此为天下黎庶之福也。只是陛下诏令如山,讨蜀之心甚至是坚决,如果抗命不从的话,势必会遭朝中小人构陷,大都督仕途堪忧。”
羊祜淡然地一笑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现在冀州百姓急需休养生息,陛下只是不知冀州的军情民心,故而才会有此命令,如果陛下了解冀州之实情之后,定然会有不同的想法。至于与蜀开战,那也是必然之事,只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若能暂缓个一两年,等我军兵精粮足,战备完善之时,再征讨未迟。”
“只怕陛下及朝中那些重臣未必能等得及。”文鸯略带忧虑地道。
羊祜从容地道:“无妨,我自会上表向陛下陈情,与陛下说清利害关系,陛下乃圣明之主,必然也不会不恤民情。”
“可是……”文鸯本欲再言,羊祜挥手打断了他,很是坚决地道:“我意已决,诸位就无复再言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羊祜自问无愧于朝廷,无愧于天下百姓,至于结果如何,自有天子圣断。”
于是羊祜连夜写好奏章,差人用六百里加急快马送往了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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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拉!”
司马炎难掩愤怒之色,将羊祜刚刚呈上来的奏章给一撕两半,扔到台阶下。
“大胆羊祜,恃功自傲,竟敢公然地违抗朕的旨意,要朕体察民情,体恤百姓,难道朕这个皇帝,还需要他来教朕如何做不成?”
立在阶下的贾充慢吞吞地拾起已经成为两半的奏章,道:“陛下休怒,为这点小事气坏了龙体不值当。”
今日并非是大朝之日,所以司马炎也就没有上殿,只是在后宫的朝阳殿上接见了贾充、陈骞、杨骏等尚书台的几位录尚书事以及司马骏等人,而此次后殿的议事,便是围绕着羊祜刚刚递上来的奏章进行的。
原本司马炎的心情很好,那知看完了奏章之后,竟然是勃然大怒,直接就将羊祜的奏章给撕成了两半。
诸臣皆是大吃一惊,司马炎很少如此失态,想必羊祜的奏章很是触怒了司马炎,才会让司马炎如此的愤怒。
众人没看到奏章的内容,自然是一头雾水,只有贾充最先拾起奏章,瞄了几眼,虽然说羊祜的奏章写得比较长,但大概的内容贾充看了几眼就明白了,也难怪司马炎会如此的愤怒了,羊祜不但拒绝接受司马炎的旨意对蜀开战,反而是劝司马炎要体恤民情,休养生息,暂缓对蜀用兵。
贾充暗想,看来这个羊祜可是真的触怒了司马炎,就算有天大的功劳,这回也没人能保得了他了,自己要不要落井下石呢?
第919章黯然而别
接旨之后,羊祜的神色有些黯然,和司马骏那付趾高气扬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来自己的努力最终还是失败了,司马炎是铁了心地要和蜀国开战,八匹马也拉他不回。
对于冀州的形势,羊祜比谁都清楚,对于刘胤的能力,羊祜更是了然于胸,放眼晋国上下,能和刘胤一较长短的,几乎没有,就连羊祜自己,也对和刘胤交手没有信心。
这些年刘胤的表现,已经不足用惊艳来形容了,无论是飞夺雍凉还是进军并州,都堪称是神来之笔,古之名将,也不遑多让,刘胤的最可怕之处,就是他的战略眼光,纵横捭阖,运筹帷幄,阅读战争的能力远胜他人,和这样的对手交锋,没有一点大智慧,根本就无法匹敌。
司马骏被司马炎委派来接替自己的职务,但司马骏的能力,羊祜着实不敢恭维,一个养尊处优的二世祖,刚愎自用,忌贤妒能,司马炎就敢将十几万军队的指挥权交到了他的手中,真得让人匪夷所思啊!
但圣意难违,司马炎毕竟才是一国之主,他决定了的事,其他人也只能是俯首听命,羊祜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仍旧无法改变司马炎的意志。
交接的仪式倒是十分的简单,双方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维持表面上的冠冕堂皇那又是一回事,司马骏竭力克制住自己的兴奋与冲动,也收敛了那份倨傲和骄纵,在他看来,此次从羊祜的手中夺下军权,已经是最大的胜利了,完全可以一雪前耻,最起码,他还要维持自己郡王的形象,所以刻意地表现出一种大度。
羊祜却是很平静地办理完交接,一付宠辱不惊的模样,但众将却是相当的不忿,羊祜立下的可是不世之功,而朝廷却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如此所做所为,着实让人寒心不已。
但如今司马骏不光顶着汝阴王的头衔,而且还掌握了冀并二州的军权,地位高高在上,众将是敢怒不敢言,对羊祜的遭遇皆是极为同情。
“大都督,朝廷怎么可以这么做,您立下了多少的功勋,到头来却是落得这般下场,岂不让人寒心!”周旨一脸愤愤不平之色。
办理完交割之后,羊祜便返回自己的营帐收拾行囊准备回京,周旨和陈元是羊祜的心腹,赶过来帮忙。大庭广众之下,周旨没法公然地表示不满,私下却是憋不住心里的火气,一吐为快。
羊祜淡然地道:“首先,我不再是大都督了,你们无须再这般称呼我,以免被别人误会。其次,你们也无须抱怨,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朝廷有令,我们自当遵从便是,打了好几年的仗,我也正好想清闲一下,此时回洛阳,正合我意。”
“大都……羊公,朝廷这是欺人太甚,分明就是卸磨杀驴吗,啊,呸呸呸,羊公,是我口无遮拦,比得太不恰当了。”周旨信口粗话,说完了才觉得不妥当,卸磨杀驴,岂不是把羊祜比作是驴吗,周旨满脸通红,赶紧道歉。
羊祜淡笑一声,道:“周旨,你这口无遮拦的习惯可得改改了,在我这儿你想说什么都无所谓,但以后在新大都督面前,可不能再这么信口开河了,这祸从口出啊。”
周旨眼圈一红,有些哽咽地道:“羊公,在您麾下我们当差惯了,出生入死,枪林箭雨,我们毫无怨言,如今你左迁而去,末将心里,空荡荡的,不知这一别,我们何时才能再见?”
羊祜轻拍了一把他的肩头,道:“都是汉子,又何须如此伤感,不管是在冀州,还是在别处,都是为朝廷效力,以后有机会,我们还是可以见面的。”
陈元一直在一旁没吭声,这时他才突然地道:“羊公,此次回洛阳,您就不有所担心么?”
羊祜微微诧异地道:“你这话是何意?”
陈元压低了声音道:“羊公,此次朝庭突然地派汝阴王来接替你的职位,将您召回洛阳,分明是对您极为不信任,这几年来,为了驱逐匈奴,我们一直与蜀国刘胤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这与朝廷的一贯主张相背离,而此次圣上决意伐蜀,羊公您却据理力争反对出兵,如此定然是触怒了圣上,才会导致您被撤职。而最让人担心的,就是接替你职位的,不是旁人,却是汝阴王司马骏。司马骏当年失了蒲津关,一直是耿耿于怀,羊公,主疑臣臣必死,此去洛阳,末将真的很为羊公担心。”
羊祜坦然地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羊祜自认为无愧于朝廷,至于圣裁如何,我当悉心听命便是。”
陈元面有忧色地道:“羊公虽然心怀坦荡,但奈何朝中小人当道,就算圣上英明,也架不住那些奸佞之臣的构陷,羊公需三思而后行。”
羊祜呵呵一笑,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我自问心无愧,又何惧毁谤?”
陈元环视了一下四周,用更低的声音道:“羊公此次回洛阳凶险万分,依末将之见,何不效钟会自立,以免身遭不测。羊公若是起事,我等皆是誓死相随,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何必受那朝廷的窝囊气!”
羊祜脸色顿时沉了下去,道:“陈元,你如何敢说如此无君无父之言,我羊祜何人,岂是那钟会可比?就算朝廷要治我之罪,也绝不会行叛逆之事,我身是大晋之人,死亦为大晋之鬼,这种大逆不道之言,权当我没有听过,尔等也绝不可再提及,小心自取杀身之祸。”
陈元汗颜无比,拱手而退,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次日,羊祜准备停当,起身赴京,文鸯、周旨、陈元等一干旧将出营相送。
此刻正是秋叶飘零之时,举目而望,四野苍凉,一片萧瑟之景,如此黯然而别,众人的心头皆是无比的压抑,相顾无言,只有默声叹息。
第920章再起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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