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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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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你我这便进宫面见陛下,陈述厉害,劝说陛下迁都。”事情紧急,刘胤也就放弃了前往新都的打算,准备进宫去见刘禅。
张绍却是拈须微微一笑道:“文宣莫急,如此大事,单凭你我,还是稍显力薄,须得众臣相助,方能成功。”
刘胤一拍额头,道:“哎,还是伯父所虑深远。好,就听伯父之言,联络群臣,明日上朝之时再向陛下进谏吧。”
张绍道:“须得一人之助,此事方能成功。”
“何人?”
“建宁太守霍弋!此人熟知南中事务,有他出面,必可事半功倍。”
霍弋是建宁太守,总领南中七郡,对南中的风土人情、军情状况了若指掌,由他来劝说刘禅迁都南中,更有说服力,只是霍弋此时并不在成都,如何出面?刘胤疑惑地看向张绍。
张绍从容地道:“霍弋乃忠直之臣,蜀中危急,他早已率兵北援,前番驻节棘道,此时已抵健为郡治武阳,此时若快马传信,必定不误明日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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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的东面,紧挨着最繁华的永安大街有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比屋连甍,气势恢宏,单单是府门口的那对汉白玉的石狮子,就比诸侯王府的还要气派许多,朱门紧倚,金壁辉煌,整个府邸的豪华程度堪比皇宫,过往者无人瞠目。
汉代是一个讲究礼法的社会,许多制度是不可以逾越的,就算你再有钱,也不可以逾制,这座府邸显然超越了诸侯王的规格,如此胆大妄为的行为却居然无人敢管。
因为这座府邸的主人是蜀汉王朝中最有权势的人物——黄皓。
按理说一般的太监是没有房产的,他们是皇帝的奴仆,终身侍奉于皇帝,生老病死都在皇宫,但黄皓显然是个例外,头顶着中常侍和奉车都尉两顶帽子,权势煊赫,能在成都城中拥有这座奢华的府邸倒是令人毫不奇怪。
据说这座府邸还是天子亲赐的,逾不逾制自然也就无人敢谏了。
黄皓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宫里侍奉天子,只有偶尔的时间才会回到自己的府邸,享受一下奴婢们的侍奉。
第245章贪婪成性
黄皓悠闲地躺在胡床之上,周围人一大堆的美妾娇娃如众星拱月地将黄皓围在中间,一个个的骚首弄姿尽显妩媚地讨好着黄皓,有的捶腿按肩,有的给黄皓剥喂水果,更有一大群美女在轻歌曼舞。
黄皓有些无动于衷——做为太监,他已经没有任何的生理需求了,在府邸里养这么多的美姬,纯粹是一种心理需求,老子有钱,爱怎么玩怎么玩。
不过黄皓很快就意兴阑珊了,虽然他很是有模有样地享受着皇帝般的待遇,但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兴致,这时一名美姬红艳的朱唇半含了一颗桂圆向黄皓的口中递过来,美目含情,千媚百媚。
但黄皓很是厌恶地一把将她给推开,喝道:“滚、滚、滚,全部都滚,看着就心烦。”
这些侍姬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一个个赶紧的退了出去,她们很清楚,这位黄公公脾气可是古怪的很,稍不顺他的心意,很可能就人头落地,前几天一个姐妹就是因为说错了话,被人拖下去给杖毙了。
屋里清静了下来,黄皓用手抚摸着几案上那只黄金打造的貔貅兽,目光中显露出贪婪之色,这只貔貅兽还是前些时日阎宇送来的,据说貔貅乃是神兽,有口无肛,能吞万物而不泄,只进不出、神通特异,故有招财进宝、吸纳四方之财的寓意,同时也有赶走邪气、带来好运的作用,为五大瑞兽之一,称为招财神兽。
黄皓对女人其实是不感兴趣的,府邸里弄这么多的美姬,纯粹是摆设,他真正喜欢的,只有金银珠宝,只有那些散发着金色银色或者璀灿夺目的那些光泽才让他着迷。
这个时候,下人进来禀报:“主人,门外有一人求见。”
黄皓很不耐烦地道:“咱家不是说过了吗,不管是谁,一律不见,好不容易回府清闲一会,什么阿猫阿狗的也要来打扰。”
下人迟疑了一下,斗胆将礼单给递了上去,说道:“那人说此单一定要呈给主人。”
黄皓接过来一看,顿时是心花怒放,那礼单上,可是列着长长的礼品,全是贵重之物,黄金、珍珠、玛瑙、翡翠、珊瑚、象牙、夜明珠应有尽,有虽然黄皓已经是富可敌国了,但他对金钱的贪婪已经到了无经加复的地步,既然有人给他送如此的一笔大礼,黄皓自然要笑纳了。
“传他上来。”给黄皓送礼之人,不外乎是求官求爵的,但很少有如此大的手笔,黄皓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送如此厚礼,至于欲求何事,黄皓倒不担心,在这蜀汉朝中,还没有他黄皓办不成的事。
上来的人约摸三十多岁,儒雅干练,冲着黄皓长揖一礼。
黄皓见此人极为陌生,不禁暗暗生疑,按理说来向黄皓求官的,怎么说也是蜀汉朝中有司职的官员,为了更进一步才会想到买官,可眼前之人分明不象是朝中之人,送这么厚重的礼,倒底是意欲何为?
“你是何人?”
那人并没有回答,目光落在了黄皓手中把玩的貔貅兽上,微微一笑道:“中常大人手中之物,应该是右将军阎宇所赠的吧?”
黄皓悚然一惊,阎宇向其行贿,本来就是极其隐秘之事,此人一口断定,显然是知道真相的,一个知道真相的陌生人,黄皓的脸色不禁阴沉了下去,杀机大炽,再次喝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躬身施礼,从容地道:“在下顾风,代表吴国皇帝陛下向中常大人致以无上的敬意,此许薄礼,不成敬意,望中常大人笑纳。”
一口地道的蜀中口音,但他却口称是是吴国来使,黄皓瞬间就明白了此人一定是潜藏在蜀国境内的吴国细作,就凭他能代表吴主,想来此人在吴国的地位不低。
黄皓冷哼一声,道:“无功不受禄,咱家与吴主素无往来,这些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顾风微微一笑道:“中常大人怎么说素无往来呢?大人手中的这只貔貅,还有其他的东西,想必大人定然是心知肚明,都是我主通过阎宇转赠之物。”
黄皓目露阴鹜之色,道:“你是在威吓咱家吗?”
顾风爽朗地大笑道:“岂敢岂敢,在下绝无此意,中常大人误会了,在下此来,除了聊表心意之外,却是有一件大事与大人商议。”
黄皓脸色稍缓,道:“何事?”
顾风道:“当前的局势中常大人想必也是了然与胸,蜀之将亡,势不可挡,中常大人也该为自己谋一条退路了。蜀国如果固执一战,必定是玉石俱焚,唯一出路便是出降。至于降魏还是降吴,我想也就全凭中常大人您一句话了。我主此次已经有言在先,如果蜀主肯降,必然会以礼相待,仍以王爵相尊,至于大人之功,我主定然不会轻待,拟封在大人为义阳侯,更以十倍金银相谢。”
黄皓不禁是怦然心动,且不说十倍的金银,单单就是这个列侯,就是黄皓梦寐以求的,黄皓担任了中常侍和奉车都尉,已经是太监所能担任的最高官职了,再无可升之处,黄皓最渴求的就是能封侯,官职再高也只能是自己一人当之,列侯可是能荫及子孙的。
不要以为黄皓成为了太监就没有后代,曹操不也是太监之后吗?黄皓早就过继了本家侄子做他的嗣子,只要能封为列侯,他黄皓的子子孙孙就都可以享受余荫了。
但刘禅却始终没有答允黄皓的请求,或许是因为大臣们的反对,或许是刘禅不愿违祖制,总之黄皓的梦想没有实现,这也成为他最大的怨念。现在封侯的机会就这样摆在他面前,如何不令他心动,不过黄皓为人城府极深,心中虽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道:“咱家岂知你所言是真是假?”
顾风道:“君无戏言,我主既慷然而允,又如何能失信于天下,可惜阎宇将军殁于乱军之中,否则的话,他当与大人共为东吴征蜀第一功臣。中常大人,蜀之将亡,社稷不存,东吴已据川东三郡之地,更得要地涪城,益州之半尽落吴手,魏人恐怕开不出如此优厚的条件吧?何去何从,请大人自行斟酌。”
黄皓也明白当前的形势,蜀汉肯定是要覆灭了,蜀汉亡于何人之手他其实并不关心,他只关心自己的利益。
“好,咱家这就进宫,向陛下陈说厉害。”
第246章代汉者当涂高也
“代汉者,当涂高也!”
在谯周的府上,年过花甲的谯周站立在一堆文臣之中,用声嘶力竭的嗓音高声地宣讲着,由于激动,花白的胡须上下一颤一颤的。
这不能不让谯周激动,益州本土派系被压制的很久了,今天终于有机会翻身了,周舒、杜琼、杜微、周群、彭漾、尹默这些人都已经故去了,唯有谯周等到了这一天。
围在他身边的有他的儿子谯熙、谯贤、谯同,周群之子谏议大夫周巨,许靖之孙尚书许游,尹默之子博士尹宗,尚书郎李虎等一干益州本土势力的少壮派,听得是聚精会神。
“何为当涂高?魏阙也,当涂而高,圣人取类而言耳。”谯周振振有词地讲解道,当然这不是他的原话,这是谯周的老师益州大儒杜琼所说过的话。
代汉者当涂高,是一句流行很久的谶语,相传是汉武帝说过的话,东汉末年,袁术在淮南称帝,就是借用了这句谶语,袁术自以为是舜帝苗裔陈胡公一系,正好是继承汉朝“火德”的“土德”;自己又名术,字公路,正应此谶也。所以袁术才悍然称帝,可结果他穷奢极欲,没过两年就是死了,汉没代成他就死翘翘了,显然这句谶语不是为他准备的。
曹丕篡汉立魏,自然要把这个套在他头上,于是代汉者当途高即为魏也。至于为什么是魏,曹魏方面也没有出来解释过,反倒是益州的杜琼给它做了详解:魏,阙名也!天子、诸侯的宫门外、路两边,有一对高大的建筑物,叫做“阙”。因为它们高大魁伟、巍然而立,所以又叫“魏”或者“魏阙”。魏阙下面两边,是悬挂政令的地方,所以又叫“象魏”。也因此,魏阙或者象魏,就成了朝廷的代名词。比如《庄子》的《让王》篇,就说那些身在民间却不忘朝廷的人,是“身在江海之上,心居乎魏阙之下”。魏阙或者象魏,既正当大路又高大魁伟,岂非不折不扣地“当途高”?
当时谯周是带着虚心求教去的,杜琼进一步地说,古代官署,从来没有叫曹,有汉以来,都改称为曹,名官尽言曹,吏言属曹,卒言侍曹,这岂不就是天意吗?
谯周恍然而悟,并把这种学说发扬光大,还拿刘备父子的名字做文章。他说,先主讳备,其训具也,后主讳禅,其训授也,如言刘已具矣,当授与人也。先主的名字叫备,意义是足够了,后主的名字叫禅,意思是禅让,合起来就是皇帝当够了,到了这一代让出去。
不仅如此,景耀五年,借着皇宫里的一棵大树无故折断,谯周在大树上贴了一张写有“众而大,期之会;具而授,若何复”的字条,公开宣扬投降的主张。
益州派对外来的势力一直怀有敌意,刘焉刘璋父子如此,刘备刘禅两位皇帝也一样,周舒杜琼就是其主要的代表人物,后来谯周从他们手中接过了这杆旗帜,并公开宣扬投降理论,由于谯周的地位和威信,似乎也没有人来追究他的“反动言论”,所以谯周愈发地骄狂起来,俨然成为了倒蜀降魏的领军人物。
所谓的当涂高,所谓的属曹侍曹,所谓的备矣训授,不过是他们这些人一手炮制出来的舆论手段,用来鼓惑人心的,谯周如此说来,听者皆都深以为然。
谯周接着道:“此为天意,天意者不可违也。今魏吴大兵压境,而魏之势力又远在吴之上,魏能吞吴,吴不能吞魏,摆在我们季汉前面的,只有降魏,方才上可保宗庙,下可安黎庶,否则的话,玉石俱焚,生灵涂炭,皆我辈之罪也。”
周巨起身而拜道:“老师忧国忧民,乃益州百姓之幸也,我等欲以老师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谯周长子谯熙现在官拜劝学从事,略有所担忧地道:“父亲此举虽为义事,但或恐遭小人攻讦,以为卖主求荣,父亲一世之清名,恐会毁于一旦。”
谯周抚须欣然地道:“为父但为社稷百姓,个人荣辱得失何足挂齿,纵然降魏,为父也绝不拜受魏爵。”
李虎拜道:“谯大夫高风亮节,实为我等楷模。”
许游道:“朝中或恐有不同声音,必有人建议迁都南中,负隅顽抗。”
谯周冷哼一声道:“谁敢言迁都南中者,必为误国害民之徒。南中荒蛮之地,烟瘴疫毒横行,更兼南蛮久反之人,自武侯以来,屡叛于朝廷,其心难测,今若投之,必定大祸临头。何况千里迢迢,路途艰险,民何以堪?如此劳民伤财之举,我相信陛下也不会采纳,明日早朝之时,我当据理力争,绝不让益州百姓蒙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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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已经有好多天没有上朝了,但今天他必须要上朝,魏吴两路大军已是迫在眉睫,刘禅就是想回避,也无法回避了。
昨天晚上,刘禅就一宿没睡,蜀汉王朝面临如此巨大的危机,刘禅真心地睡不着了,看来他这个皇帝,是真的当到头了。
昨晚黄皓和他谈了半宿,劝他投降吴国,黄皓能言善变,把当前的形势说得严峻无比,如果刘禅不早下决心投降的话,整个成都必将沦陷,到那时,恐怕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投降的话,可以保全刘氏的宗庙,可以保全身家性命。
至于降魏还是降吴,黄皓劝他还是选取择吴国,毕竟吴国与蜀汉是长期的盟友,就算有些不愉快,那也只是联盟内部的事,更何况从吴国那边传来的消息,吴主已经应允封刘禅为王,保留一个郡的封地,照样可以过快活逍遥的日子。魏则是仇敌,汉贼自古誓不两立,降魏的话绝对没有降吴这么好的待遇。
刘禅心神不宁,在惶惶中过了一宿,天交五更的时候,就带着两眼血丝上殿了。
第247章莫衷一是
殿上群臣已是济济一堂,不过几乎所有的人面色都极为地凝重,虽然官方尚未公布魏吴来袭的消息,但很显然通过各自的渠道,这些臣僚们都已经知道了最新的战报,整个朝堂上一片愁云惨淡,绝望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刘禅因为一宿没睡,两眼布满血丝,精神萎靡,有些茫然无措的感觉。
成都令吕辰出班奏道:“启奏陛下,吴魏大军来袭,梓潼、广汉诸郡百姓扶老携幼,逃亡至此,哭声恸天,是否开城接济?”
每遇兵祸,最遭殃的便是百姓,汉中失守之后,汉中百姓便多有亡到蜀郡,现在剑阁失守涪城失守,梓潼、广汉的百姓也加入了流民的队伍,向南而逃。除了一部人百姓逃向深山之外,许多百姓还是不约而同地逃往成都,寻求皇权的辟护。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此时的蜀主刘禅,比逃难的百姓更为惊惶失措。
刘禅还未开口,太常张峻已道:“开城万万不可,谁知这流民之中,是否混杂有魏吴两国奸细,当此国难之际,更得小心谨慎才是。”
太仆蒋显抗声道:“天下以民本,今川北兵乱,百姓流离失所,已是痛苦不堪,陛下倘若弃之不顾,岂不有失民心。臣以为应当开仓赈济,以安民心。”
刘禅此时已经是无心顾及百姓的死活,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当即准了蒋显所奏,令他去安抚百姓,刘禅环视众臣,道:“魏吴大兵来袭,诸位爱卿可有退敌之策?”
众臣是面面相觑,都知道刘禅会问这个问题,可是谁现在也没个好主意,成都全部的守军加起来不过四五万人,魏吴加起来可是有着十五万的人马,力量对比如此地悬殊,恐怕就是孙吴在世,也不可能力挽狂澜吧。
张遵和张绍、刘胤对视了一眼,按照他们事先的约定,先由张遵提出迁都奏议,试一试众臣的反应。
张遵出班奏道:“臣以为敌兵势大,不可迎战,不如暂弃成都,避敌锋芒,迁蜀郡百姓于南中,仓廪野谷,尽皆烧之,坚壁清野,静以待之。魏吴虽大兵在益,但千里悬粮,军无余辎,必不能坚守,我军乘虚而击之,必可复克成都。”
迁都?众臣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了张遵的身上,虽然说大兵临境,前世也并非没有迁都的先例,周王朝不就是迁都洛阳了吗,不过从成都膏梁之地迁到南中荒凉之地,众人想想就是一阵恶寒,南中的条件太过恶劣,几乎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谯周冷笑一声,出班道:“迁都南中?真是荒谬之极!南蛮之地,疫瘴横行,荒芜人烟,以陛下的万金之躯,岂可亲身涉险?更何况南蛮久反之人,其心叵测,今若投之,必遭大祸。”
说实话,刘禅也不想到南中那偏远荒蛮的地方,当即道:“那依谯卿之计,当如何?”
谯周扫了一眼众臣,敛容奏道:“臣以为今大势已去,不如早降,魏主仁德,必厚待于陛下,裂土以封之,则上可自守宗庙,下可保安黎庶。”
投降?刘禅本来对谯周的建议怀有极大的兴趣,以为他会有什么高招妙计,可结果却和黄皓一样,主张投降,唯一不同的是黄皓主张向吴国投降,谯周主张向魏国投降。刘禅虽无大志,但这片疆土也是先帝出生入死征战多年打下来的,于情于理都不容轻弃,听了谯周的话,刘禅也是颇为失望。
“臣以为降魏不如降吴,汉吴虽然有隙,但终归是多年的盟友,陛下向吴称臣,必可得吴主厚待,裂土封王,依然不失天子之尊,汉之宗庙亦可保全。魏乃汉之仇敌,自先帝始,汉与贼誓不两立,今若降魏,岂能对得起先帝在天之灵?”侍郎陈粲出班奏道。
陈粲是前尚书令陈祗之子,与黄皓交从甚密,此降吴之计定然也是出自黄皓之意,大殿之上,身为内侍的黄皓不便出面,便令陈粲上奏。
众臣不禁是暗暗腹诽,降魏是对不起先帝之灵,难道降吴就对得起了?要知道,先帝就是因为伐吴失败一病不起才驾崩的。
不过陈粲是黄皓的人,他的建议等同于黄皓的建议,众臣敢怒不敢言。
谯周却没有忌惮之意,冷笑一声,道:“不失天子之尊?简直就是笑话,自古以来,有在别的国家土地上当天子的?方今之势,魏强吴弱,臣料定魏能吞吴,吴不能吞魏。陛下若降于吴,为一辱也。若将来魏再吞辱,陛下又得称臣于魏,此受两番辱也。方今天下大势未定,如果陛下诚意而降的话,魏国亦不可不厚待陛下,如果陛下南迁,魏兵又复追之,南中也未必就是容身之所,何况南中若失,季汉再无寸土,陛下势穷而降,恐再难得魏主礼遇。”
张峻奏道:“谯大夫所言即是,如今大势已去,晚降不如早降,愿陛下三思。”
许游、尹宗、李虎等人也纷纷上前奏道:“请陛下三思!”
益州本土派系的官员一齐上前劝谏,朝堂之上附议的官员竟然占了半数之多,声势浩大,隐然有逼宫的味道。
刘禅一片心凉,看底下尚无动于衷的董厥和樊建,乃问道:“董卿和樊卿有何良策?”
董厥和樊建没有随声附和,一来是他们属于荆襄派系,二来他们的地位在谯周之上,自然不可能当个应声虫。但蜀汉王朝的危局,他们也是很清楚,也拿不出什么有效的解决办法,所以只能是保持沉默,朝堂上荆襄派系的人虽然居多,却无人开口,气势上自然输于益州派系不少。
“臣等也无良策,或许谯大夫之言有理。”董厥樊建一时也拿不出好的办法来,只能违心地赞同了谯周的方案。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陛下不宜再犹豫了。”谯周一看荆襄派系的人都认怂了,自鸣得意,又复谏道。
刘禅沉吟未决,此时殿后冲出一人,指谯周怒骂道:“偷生腐儒,安敢妄议国事!自古安有降天子乎?”
第248章争锋相对
众人视之,乃北地王刘谌是也。刘谌嗔目怒视谯周,跪于阶下,泣拜道:“陛下,季汉之江山社稷,乃先帝半生颠沛所创,得来何其之难,今听佞臣谯周之言,欲将这大好江山拱手送人,若先帝在天有灵,岂不饮号悲愤。陛下,这投降之策,万万使不得!”
刘禅脸色一沉,道:“众大臣皆议当降,独你不肯降之,难道欲令满城血染,玉石俱焚吗?”
刘谌泣道:“成都之兵尚有数万,姜维全师尚在阆中,其势并非不可挽回,儿臣不才,愿出城为战,以退魏吴之兵,先帝之基业,断不可轻弃。”
刘禅叹道:“天命如此,奈之若何,就算你出城而战,又有几分胜算?罢了罢了,你且退下吧,朕自有计较。”
刘谌一听,急叩首道:“父皇,万万降不得的,就算势穷力极,祸败将至,我父子亦当背城一战,同死社稷,就算是九泉之下,亦有颜去见先帝。”
刘禅闻言脸顿时一黑,刘禅不怕别的,唯独怕死,他可没有刘湛视死如归的勇气,一听刘谌打算和让他成都同归于尽,刘禅一百个不愿意,斥道:“你不识天时,只逞匹夫之勇,能成什么大事!来人,给我轰下殿去!”
金瓜武士立刻上前去轰刘谌,刘胤死活不走,高声喝道:“父皇,先帝基业不可轻弃!誓死也不能投降啊!”
几个儿子当中,刘禅最喜欢的是六子刘恂,最不喜欢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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