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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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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是无情的,也是残酷的,胜者王侯败者寇,益州大地的历史,注定是要由强者来书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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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行宫。

东吴丞相濮阳兴刚刚从建业乘船赶到武昌,就感受到了武昌城内外压抑的气息,官吏们往来奔走,神色凝重,整个武昌,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

迎接濮阳兴的是征北将军陆凯,陆凯是陆逊的侄子,陆抗的堂兄。他步履匆匆地赶到码头,脸色也是异常的冷峻,这让濮阳兴心头便是一沉,看来陛下的病况不容乐观。

此次濮阳兴到武昌来,就是奉了孙休的急诏,自从二月孙休御驾武昌之后,就一直没有回建业,左将军张布和征北将军陆凯随王伴驾,而濮阳兴则是留在建业,主持朝廷政务。此次皇帝急召,虽然诏令之中并未言明何事,但濮阳兴明白,如果不是孙休病重,断不会召他如此之急。

“敬风,陛下的龙体如何?”濮阳兴一见面就急急地问陆凯道。

陆凯神色凝重地道:“陛下此次御驾武昌,本为病情大为缓和,只是每日心忧国事,日夜操劳,至上月底病势转沉,御医多方调治,亦未见效,前几日听闻魏国陈兵襄阳上庸,似有进犯西陵之意,急火攻心,病倒在榻,看状况,恐怕是……”

濮阳兴明白陆凯没有说出来的话,道:“走,去行宫!”濮阳兴知道孙休时日无多,不敢耽搁,此次孙休召他前来,便有临终托付之意,他与张布,俱是孙休登基的有功之臣,也深得孙休的器重,如此关键时刻,又怎能少了他。

到了行宫,濮阳兴与左将军张布、荆州刺史施绩、左典军万彧等人相见,一齐进寝宫面见孙休。

此刻的孙休,已经是病入膏盲,脸色蜡黄,身体虚弱,刚刚三十而立的他此刻孱弱的如同七八十岁的耄耋老者,斜倚在龙榻之上,坐都坐不起来。

孙休原来身体就不好,到达武昌之后,随着陆抗在益州进展顺利,孙休的心情愉快,人逢喜事精神爽,孙休的病势竟然大有好转之象。不过身为一国皇帝,而且孙体也不是那种只知声色犬马的庸碌之辈,他励精图治,一直有重现祖辈父辈辉煌的梦想,诸事亲力亲为,最后是积劳成疾,一病不起。

不过更大的打击在后头,益州战事胶着,令孙休忧虑不已,现在吴国几乎倾举国半数之兵入蜀,整个吴国的防线变得极为空虚,如果益州战事久拖不决,孙休唯恐司马昭会乘机伐吴。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司马昭将贾充的军队从蜀地阆中撤了回来,并未撤往汉中或关中,还是直接派驻到上庸,由杜预领军,与镇守襄阳的羊祜互为表里,其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同时,孙休还接到了江左丁奉的禀报,称驻守淮南的魏军蠢蠢欲动,似有南下之意。

显然司马昭按捺不住,终于要对吴国动手了,孙休忧郁成疾,羸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彻底地垮了下去。

孙休知道自己大限已至,心中是恨意无穷,老天为什么对自己如此地刻薄无情,就连他父皇一半的生命时间都不肯给他,如果真的再给孙休几年的时间,或许他真得可能创出一番伟业来。

但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平民百姓,在死亡面前,那是绝对的平等,孙休也没有任何的特权,他知道,吴军侵入益州,是机遇也是挑战,只可惜自己无缘去见证这一刻了。现在吴国已处于危亡之中,孙休若在,还可以支撑一二,若孙休不在,太子年幼,如何能撑起这份重担。

不得以,孙休也只能召丞相濮阳兴从建业赶来,准备并效仿刘备,临终托孤,原本孙休还想将陆抗和丁奉召来,但陆抗和丁奉一个在东一个在西,都是无法擅离的,孙休也只得作罢,满朝文武之中,孙休最信任的也不过只有濮阳兴和张布,他两人可是孙休的心腹重臣,除了他们,孙休几乎找不出可以信任的人了。

濮阳兴张布等人入宫觐见孙休之时,孙休已经是奄奄一息,看到诸臣进来,孙休的眼中掠过一抹光芒,挣扎着在内侍的扶持下,颤颤巍巍地坐了起来。

濮阳兴参拜之后,疾步向前,双手搀住孙休,泣道:“陛下保重龙体要紧,诸事还请龙体康复之后再议。”

孙休此时已经是口不能言,听濮阳兴之言,煞白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的苦笑,似乎用尽全身的气力一般,抬起了濮阳兴的手臂,指向了太子孙雨单(注:上雨下单,此字过于生辟,只能以雨单代之)。

濮阳兴焉能不明白孙休的意思,泣道:“陛下之意,是要臣辅佐太子登位?”

孙休点了点头,微微露出一点笑意,而后便溘然而逝了。

第282章拥立新君

整个武昌城内,万人恸哭,一片素服似雪。

濮阳兴等大臣将孙休的灵枢运回建业,葬于钟山孙权的蒋陵之侧。孙休驾崩之时只有三十岁,英年早逝,其陵寝尚未修筑,孙休崩殂之后,也只能是日夜不停地抢建,孙休遗体运回建业之后,停枢于钟山陵外,真正等到下葬,也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

处理完孙休的丧事,濮阳兴与诸大臣在武昌行宫共议立新君之事。

“天不可无日,国不可无君,先帝临终之意,是要立太子雨单为嗣君,不知诸位意下如何?”濮阳兴主持朝议,率先问询道。

太子孙雨单尚在年幼,还不满十岁,虽然孙休有遗旨要孙雨单继承皇位,但值此多事之秋,吴国内忧外患,立一个不能处理政事的孩童为国君,无疑让吴国的处境更加地雪上加霜,可濮阳兴也不想违背孙休的遗旨,只能是和众臣商议。

左典军万彧道:“不可,方今天下之势大乱,益州争锋未决,交州叛乱又起,魏国又在荆州陈兵,意图进犯,国之危亡,存乎一夕,太子年幼,尚不能专政,如何来应对倾危之局?在下以为,应改立宗室之中贤明之子为君,以安社稷。”

殿上诸臣心里都明白,现在益州战事胶着,短时间内很难分出胜负,交州又发生了叛乱,可谓是前院后院都着了火,偏偏这个时候,司马昭在襄阳、上庸陈兵十五万,意图进犯江陵,现在吴国方丧君主,司马昭定然会乘机发兵,如此风雨飘摇之际,让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来担当吴国的重任,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所以万彧之言,还是获得了许多大臣的认同。

可关键是立谁为帝?孙雨单是孙休的长子,孙雨单下面还有三个弟弟,年纪更小,显然更不可能被立为储君了,接下来只能是在孙权的子嗣之中考虑了。

孙权一共有七个儿子,长子孙登和次子孙虑早亡,当过皇帝的是七子孙亮和孙休,曾被立为太子的三子孙和与四子鲁王孙霸在争夺皇位的“两宫之争”两败俱伤,一废一死。现在唯一在世的只有五子孙奋,但因其生性暴虐,擅杀封国属官而被孙权废了齐王之位,贬为庶人,后来孙亮继位后念及兄弟之情,改封为章安侯。

显然立孙奋为君是不行的,孙奋性格暴虐,不遵轨度,这种人是不可能被拥立为帝的。

剩下有资格的,还有孙权的一大堆孙子,不过选谁来继位,显然很难决择。

濮阳兴沉吟片刻道:“诸位以为何人可为嗣君?”

万彧立刻道:“乌程侯孙皓秉性聪慧,素有才名,在诸皇孙之中,出类拨萃,颇有当年长沙桓王之风彩,可为嗣君。”万彧以前做过乌程侯,和孙皓的关系不错,此刻他力主让孙皓继位,显然是有私心的,不过正如万彧所言,孙皓在孙权的诸皇孙之中,才识还是属于拨尖的,其余诸子,不是年幼,就是庸碌无为。

所以万彧提议之后,众大臣一片默然,并无反对之声,左将军张布亦道:“乌程侯才识明断,循章守典,堪为帝王。”

张布乃是朝廷重臣,说话份量极重,他点头认可之后,诸臣也纷纷点头赞同。

濮阳兴不禁是踌躇未决,万彧提议立孙皓为帝,显然是有私心的,濮阳兴自然也不可能大公无私,他和孙皓关系疏远,自然想立一个与自己关系密切一点的皇帝,可是濮阳兴在脑海之中搜遍了与自己相熟的皇子,竟无一个合适的人选,最后他只能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还需禀明太后,方可定夺。”

孙休死后,皇后朱氏被拥立为太后,众臣议定之后,遂派出几个代表,入奏朱太后。

朱太后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懂得军国大事,虽然眼看着儿子的皇帝宝座落空了,她心痛不已,但现在朝廷重臣们商量出来的结果,她也不敢悖逆,只得道:“哀家不过是一个寡妇人家,安知社稷之事?卿等可自行斟酌,一切当以社稷为重。”

于是濮阳兴、张布、万彧出,乃立乌程侯孙皓为帝。

对于乌程侯孙皓而言,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了。

孙皓今年二十三岁,正是风华正茂之时,如果按正常的情况,他这一辈子也只能是当一个快乐无忧的君侯,根本无缘染指帝王宝座。但叔父孙休英年早逝,他的几个堂弟年幼不堪大任,吴国内忧外患,非长君不可立,这才把孙皓推到了风尖浪口。

都说时势造英雄,孙皓正是在这种背景下登上了九五之尊,但恐怕濮阳兴和张布,甚至是力主孙皓登基的万彧始料未及的,正是他们这个时候的一念之错,将吴国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连他们自身,都死无葬身之地。

孙皓离开封地的时候,心情愉悦地无以加复,曾经西湖边上的一个名叫景养的异人给孙皓看相,称其将来必定会大富大贵,孙皓当时也就是听听而已,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一语成畿,梦想成真。

当初孙皓的父亲孙和被废太子,一家都被牵连,孙和与正妃张氏都被赐死,只有母亲何氏忍辱偷生,将孙皓兄弟几个抚养长大。孙皓打小就过着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生活,他很清楚,只要自己一言不慎,就可能会遭来杀身之祸,他只能是谨小慎微,在卑微和屈辱下生存着,外表看起来孙皓温敦儒雅,风度翩翩,但孙皓的内心深处,却是极度扭曲的,多年压抑在心底的仇恨和屈辱,已经让他的人格早已分裂。或许连孙皓也没有意识到,他的这种精神状况,将为吴国带来怎样的一场噩梦。

此刻的孙皓显然还沉浸在欢乐之中,并不知道手握生杀大权的那种快感,他沉醉在对皇位的憧憬,向着武昌城,向着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皇位宝座急驰而去。

等待孙皓的,等待吴国的,将是一个谁也无法预知的结果。

第283章战火蔓延

在双方关系和睦的时期,如果适逢对方君主去世或新皇登基,做为盟友的一方是要派使臣前往吊唁和恭贺的,比如大帝孙权去世之后,吴废帝孙亮和景帝孙休登基的时候,蜀国都曾派出使臣前往吊唁或道贺。

不过现在双方关系交恶,此番孙休去世和孙皓登基,蜀国自然也就无须派出使臣前往。不过这并不防碍蜀国的情报人员及时地将事关吴国的重大变故的消息上报到南中。

所有在魏吴两国境内的情报机构都是由中尉左丞杜弼来负责的,杜弼接到报告之后,都要在第一时间内转交给刘胤,再由刘胤上奏朝廷。

刘胤拿到了吴国传回来的情报,如果自己所记无差的话,历史上吴国皇帝孙休就是病逝于蜀亡之后的第二年七月,而孙皓也是在当月登的基。看来历史虽然已经改变了许多,但依然还有不少东西是刘胤所无法改变的,比如和刘胤没有多少利害关系的魏吴两国的事,纵然就是蜀国的事,也是刘胤凭借着一己之力将其改变,如果真没有刘胤的到来,后主刘禅或许就如同历史上一般在洛阳过着乐不思蜀的生活了。

毕竟历史轨迹的惯性依然强大,吴国年轻有为的皇帝孙休挂了,接替他当皇帝的孙皓可是历史上与夏桀商纣齐名的暴君,荒淫无度,暴虐无道,将拥有着长江天堑号称固若金汤的东吴政权搞得分崩离析,最终走向覆灭。

历史上孙皓的继位是在蜀国灭亡之后,但由于刘胤的出现,蜀国并没有灭亡,这天下之势并未变成魏吴南北对峙还是继续保持着三国鼎立的格局,历史最终将走向何处,这其中还是充满着变数。

刘胤真的有些期待,明年就应该轮到司马昭寿终正寝了,是否一样会发生呢?刘胤不得而知,但刘胤清楚,司马昭的死对于天下大势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变数,是机遇,也是挑战。

现在的司马昭,也看到了属于他的机遇,吴主孙休病逝,这对于已经准备好南征的司马昭而言,简直就是天降福音,乘着吴国国丧新帝登基之时,司马昭令羊祜杜预出兵襄阳上庸,从临沮南下,攻打吴国重镇西陵。

西陵是荆江段的一座重镇,水陆咽喉要冲,吴国在此一直常设西陵都督镇守,入蜀之前,陆抗就担任西陵都督一职。

而现在吴军十五万大军入川,西陵更是成为其后方重镇,西陵一旦有失,吴境和蜀地将失去联系,将会危及到蜀中大军的粮草供给,所以西陵是吴国的咽喉七寸所在,致命之地,司马昭选择攻击西陵,显然也有打蛇打七寸之意。

孙皓刚刚登基第二天就接到了魏国大举来犯的消息,面对魏国给他送上的这一份登基“大礼”,从来没有参与过军事谋略的孙皓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辅佐孙皓登基的这些顾命大臣毕竟也不是酒囊饭袋,很快制定出应急预案,由征北将军陆凯带兵增援西陵,加强西陵的守备,由荆州刺史施绩驻守江陵,加强西陵侧翼的防护,左将军张布驻守武昌,右大都督丁奉驻守阜陵,后将军丁封驻守庐江,准备全面应对曹魏的进攻。

陆抗经营西陵多年,城防坚固,守备完善,陆凯援兵到来之后,西陵的守备力量更为雄厚,虽然羊祜杜预做了充分的准备,但面对坚城,还是短时间内无法攻克,只得转入了围困战,将西陵团团包围,企图将陆凯困死在西陵城内。

为了防止吴国再向西陵增派援兵,司马昭另派十万大军,对武昌和建业方向发起进攻,将战火绵延到整个的长江防线。

魏吴两国的战线从益州绵延到了扬州,三州之地,数十个郡国卷入了战火之中,在近五千里的战线之上,全面交锋,拉开了魏吴两国决战序幕。

刘胤看罢报告,微微地一笑,果然是不出所意料,司马昭有着一统天下的野心,又岂能放弃此次吴国空虚的机会?看来魏吴两国的互撕远不止局限于益州境内,整个长江防线都将成为双方的战场,魏吴两国投入的兵力之多,波及的区域之广,就算是被称为奠定三国的三大战役:官渡之战、赤壁之战和夷陵之战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而魏吴两国的全面开战,给南迁偏安到南中的蜀汉朝廷似乎带来了一线的机遇。或许在魏吴的眼中,蜀汉王朝的残存力量就如同是一条咸鱼,但只要捉住机会,咸鱼也未必不能翻身!

“杜左丞,关陇方面可有情报报来吗?”刘胤叫住了正欲退下的杜弼。

杜弼摇摇头,道:“关陇远在三千里之外,又有汉中诸道、阳安剑阁隔阻,情报传递极为困难,恐怕短时间内难以传回,如果刘大人真需要关陇方面的情报,卑职可专门差人去联络一下关陇司。”杜弼略微显得有些诧异,毕竟关陇相隔着汉中蜀地,那边的情报并非是急需,现在中尉府传递过来的情报,大多是关于蜀地军情变化的情报以及洛阳武昌方面魏吴两国高层的信息,关陇太过遥远,就算拿到确切的情报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刘胤知道此事急不来,远在三四千里之外的关陇,真要传递消息过来,也绝非是一朝一夕的事,现在的通信手段,还是太落后了,就连信鸽也没有,貌似利用信鸽传信,还是唐代以后才有的事吧。

“那就有劳杜左丞了。”

杜弼拱手称诺,退了一下。

屋内安静了下来,刘胤将所有报告重新地细阅了一遍,凡是重要的地方,他都拿红笔圈了起来,各方提交的情报虽然详实,但也不乏疏漏重复之处,这就需要阅者去粗取精、去伪存真,许多的时候,真相往往隐藏在表相之下,需要细细地甄别。

不多时,杜弼去而复返,手中多了一卷纸,急冲冲地来到了刘胤的面前。

第284章青松的情报

“杜左丞,你这是……”刘胤抬头一看,还是杜弼,不禁疑惑地道。

杜弼略带兴奋地道:“刘大人,这是关陇方面刚刚传回来情报。”杜弼从刘胤这儿刚刚领了任务出去,迎面就撞上中尉左式道,向他递交了刚从北面传回来的情报。杜弼一看,得,这正是刘胤所需的情报,这前脚出门,后脚就完成了任务,还真是巧得很,于是他立马就转回头再去见刘胤。

“噢——”刘胤一听,大喜过望,现在诸方面的情报都有了,唯独就缺关陇这块的,看来这情报送的正当其时。

刘胤打开细细一看,这封情报写得很详实,洋洋数万字,将曹魏在关陇地区的驻军布署、粮草仓禀、人事变动、民心状况、土地收成、外番情况等诸多领域做了详尽的报告,不光有直接的情报数据,而且还有分析和解读,不光有文字表述,而且还有详实的地图标注,关陇的山河地理,兵力的驻守情况,百姓的分布区域,皆是一目了然,总而言之,这份情报完善精确详实细致,正是刘胤此刻最需要的。

刘胤注意到了落款处标的是“青松”,这已经不是刘胤第一次听说过这个名字了,去年在汉中之时,刘胤就曾接手过青松从关中送回来的重要情报。

“青松是我们在关陇地区最重要的一名间军侯,表现相当出色,数次传回极有价值的情报,此次魏国征伐,也是青松在第一时间传回来的情报。刘大人,间军侯的潜伏相当地危险,时时刻刻要面对敌人的清洗和搜捕,这两年来,我们已经损失了十几名优秀的间军侯,青松能在敌人的心脏之内存活下来并及时地传递回极有价值的情报,确实是难能可贵。”杜弼早年就是一名间军侯,在诸葛丞相北伐的那个岁月中,杜弼就曾数度为蜀军获取了许多极有价值的情报,正因为他曾经做过这样的工作,才明白做卧底有多么的艰难。

刘胤点点头,道:“青松的确是我们中尉府不可多得的间军侯,仅仅就是这封情报的价值,也足以立下殊功了,杜左丞,我看可以提升青松为间军司马,以彰其功。”

“诺。”杜弼负责中尉府的对外情报机构,驻外情报人的奖罚也是由他来主持的。“刘大人,据青松禀报,他现在已提升为扶风郡功曹从事,而扶风太守此刻准备调任回京,有意让青松随他回京任职,青松请示是否继续留在关陇还是随同扶风太守回京?”

刘胤沉吟了一下,道:“既是扶风太守有意重用于他,倒不如顺水推舟,以青松之才识,到了洛阳,或许会有更好的发展空间,如果执意留在关陇,可能会遭人猜忌。”

杜弼点头道:“刘大人所言极是,卑职也有此意,这便下去安排,告辞了。”杜弼转身而去。

刘胤拿起青松的这份报告,又慎重地重读了两遍,他对关中和陇西的印象,顷刻间变得清晰起来,青松的这封情报,堪称得上是久旱逢甘霖,绝对算的上是一场及时雨,刘胤等的这是这样的一封情报,而现在陇西的状况,与他想象之中也相差无己,青松的情报,给刘胤狂妄而大胆的计划提供了一个有力的凭据。

这个计划刘胤已经酝酿多时了,从撤离成都之时,刘胤已经在慎密地考虑这个计划了,事实上,刘胤已经秘密地启动了这个计划的前期准备工作,现在有了陇西的情报做为佐证,是该让这个计划进入实质性阶段的时候了。

刘胤打开另一份卷宗,这份卷宗之中,正是刘胤计划的文本,里面前期完成的情况汇总,也有下一步计划的安排,刘胤将青松的报告添加到了卷宗之中,又写写划划,一直到掌灯时分,下人为他点燃一盏油灯,刘胤才停下笔来,伸伸了腰,合上了卷宗。

现在已经过了哺食时刻,不过刘胤有个习惯,在他批阅公文的时候,一般是不让别人打扰的,以致于经常地错过饭点,刘胤沉浸在思考之中的时候,往往是思路最为敏捷的时刻,这个时候最忌别人打断。

下人们也知道刘胤的习惯,所以经常是到了三更半夜才会将饭菜端上来,看来今天还算是比较的早的。

“少主,先用膳吧。”下人看到刘胤忙完了,乘此机会将热腾腾的饭菜给端了上来。

“先放那儿吧!”现在刘胤大脑还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他满脑子都是他的计划,顾不上吃饭,疾步出了房门,奔邓艾的住处而去。

“哎……”下人摇头叹息了一声,将碗筷收拾了起来,看来刘胤的这一餐又并到明天早上去了。

邓艾所居住的院落与刘胤的房子相隔不远,都是那种用木板钉起来的简易房,也就是南中气候适宜,否则这种木板房还真不耐寒耐热。

邓艾早已用过了晚膳,悠闲地品着茶,他对南迁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随遇而安,淡泊随心,蜀汉朝廷怎样是与他无关的,他和刘胤早先就有过约定,只降刘胤一人而不降蜀,也就是说他只是刘胤的家臣,蜀汉朝廷的存亡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艾先生看起来悠闲的很。”进门之后,看到邓艾这番清闲的模样,刘胤微微一笑道。

邓艾微闭双目,似乎在养神,淡然地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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