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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攻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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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使不能如何,起码会查到一些线索……”
黄文烈冷笑着:“线索?然后你就能循着线索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主使?就能为段彪沉冤昭雪吗?”
我听出黄文烈语气中的讥讽:“团座,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段彪不是你的部下,你就甘心看着他死的不明不白?”
黄文烈:“段彪当然是我的部下,他的死,我也很难过。可是你不要忘了,段彪是死在军法之下!你去查线索,查什么?查军法处?”
我一时语塞,因为我确实在做着和堂吉诃德一样的事情,堂吉诃德挑战的只是风车,我挑战的可能是一个或是几个操纵着生杀大权的高官。
传令兵已经把茶水沏好,放在桌子上,汪庭岳招呼着我们:“盛夏饮茶,暑热由内而外消散,最是养生佳品,来来来,都过来喝上一碗。”
喝着热茶,我觉得心里的火气似乎也减弱了许多。不得不承认汪庭岳是深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他先让你把怒火发泄出来,再出言打击你的信心,然后再和颜悦色的和你讲道理。
汪庭岳的司机从外面走进来,递过一个长方形的纸包:“汪专员,您说要用的东西忘记在了车上。”
汪庭岳一脸恍然:“唉,看我这记性,险些忘记了正事。”
汪庭岳把这个纸包推到我的面前:“安少校,很多事都是这样,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就会海阔天空!你在这件事上,受了些委屈,这个大家都看得到……这是有人托我带给安少校的一点心意,也算不了什么,权做医治伤患之用。”
我不用打开纸包也能看得出,这里面是最少两封银元,我惊诧的看着汪庭岳:“汪专员,这……难道也算是从权的一种?”
黄文烈:“安营长,注意你的言辞!说话不要太过放肆!”
汪庭岳对黄文烈摆摆手,微笑着:“无妨,无妨,年青人嘛,要是没一点火性,那和我这行将半百的老头子又有什么分别?在他那个年龄,我的脾气可是要比他还要火爆。”
汪庭岳端起茶碗吹了吹,说:“这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什么算是俊杰?以我的这点拙见,就是看得清形势,做得出明智的选择,这就是俊杰!一味的逞强不知进退,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介莽夫而已。”
我的两位官长,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一唱一和的做着和事佬。就算再迟钝的人也看明白了,他们和那些人都是认识的,我相信能让汪庭岳来做中间说和的人,那一定是职位更高的人。我一个小小的少校营长,如果还要一意孤行的话,我相信我的下场不会比段彪强上多少。
我是俊杰,我不能做莽夫,所以俊杰收拾起了自己残存的良心,庄重无比的给这两位官长敬礼:“承蒙二位长官教诲,卑职不胜感激,希望刚刚在言语上的冒犯,还望汪专员见谅!”
汪庭岳听我这么说,脸上就越发显得是那么的慈祥和蔼:“我就说过,安少校是个识大体,明事理的人……”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黄文烈走过去拿起电话机:“对,我是新200团……汪专员,您的电话。”
汪庭岳走过去接了电话,听了一会儿:“好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放下电话,汪庭岳拿起自己的军帽:“58团的那个王团副胆大包天,竟敢在战时倒卖军火,还让人抓了个正着!军统一处的人已经到了,说是要严惩,我这就得赶紧回去……”
汪庭岳匆忙忙的离开了。
送走了汪庭岳,黄文烈长出了一口气:“我刚刚还担心你会强硬到底,真要那样的话,都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收场。”
我给自己满上茶水:“子弹还是银元,我选择了银元,仅此而已。”
黄文烈:“你不用心怀不满,要不是汪专员有惜才之心,你十个安思虎也交待了。”
我默然无语,看起来这里面的水远比我想象的还要深,根本就轮不到我一个小营长在里面斗智斗勇。在他们的眼里,我只不过是一只随时都可以碾死的蚂蚁,可能是汪庭岳在如何处置我的问题上,替我说了句话,我才得以保全了这条小命。
黄文烈看我魂不守舍的,以为我被他的话震慑住了,便说:“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你也不必太挂在心上了,你先回去把你伤养好,我可不想新200团的营长以这副尊容整天招摇过市!”
我没有应和黄文烈的安慰加调侃,敬了个歪七劣八的礼,起身就往外走。
黄文烈叫住我:“安营长,既然选择了银元,就把它拿走。”
我在心里苦笑,对,这个得拿走,这是妥协换来的安慰金,这是必须拿走的,不拿走他们也不会安心。
我拿着沈甸甸的两封银元,回去了我的老鼠洞。老鼠洞里,阿妮正焦急的围着桌子转来转去,倒真是像一只小老鼠。
“别转了,我回来了。”我把银元扔在桌子上,慢慢躺在床铺上,精神松懈下来,身体上的酸痛却似乎加重了。
阿妮:“安大哥,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又挨打了哩。”
我把硌腰的手枪摘了下来,一并扔在桌子上:“你盼着我挨揍啊,这次是有人拦着,不然的话我定然是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的!”
………………………………
第四十八章 命中
阿妮对我的自吹自擂并不揭穿,只是撇撇嘴,拿起了她的狙击步枪往外走,我知道阿妮又要去寻找对岸的靶子练她的枪法。
“拿别人当靶子,也要小心自己别成了别人的靶子。”我叮嘱着她。
阿妮:“知道了……每天一遍的说,我早就晓得了。”
阿妮没有走远,就在我的防炮洞上方,伏在掩体后面,狙击步枪的枪管伸出去,透过瞄准镜寻找着目标。
正常的情况下,东西两岸都不会有哪个冒失鬼会把自己的身体刻意的暴露在掩体之外,那是存心不想活了的才会那样去作死。
我躺在床铺上,恹恹的看着桌子上的两封银元,无论是危城积卵还是国难当头,好像都不妨碍我们去做各种见不得光的交易。而让我觉得加倍沮丧的是,我痛恨这样的行为,自己却又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我痛恨的样子。
“安大哥,快出来看……”洞外传来了阿妮的轻呼声。
我起身来到外面,仰头看着趴伏在上面的阿妮:“怎么了?看见什么了?”
阿妮不说话,背对着我招着手,我爬上去也伏在阿妮身边,摩云岭阵地上与往常一样,看不出什么不同之处。
我:“神秘兮兮的,让我看什么?看日本人的阵地一如既往的严密?”
阿妮嗔恼着:“安大哥,抬杠都没有你这样抬的哩,你这样看当然是什么也看不到,你用这个瞄准镜再看一下。”
说着阿妮把狙击步枪递给我,我透过瞄准镜看过去,果然是有了不同的发现。
英国的这种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因为配备着NO。32MK三倍的瞄准镜,在寻找固定目标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摩云岭上日军的阵地,表面上看是没有一丝破绽的,但是用这个放大了三倍的瞄准镜去看,就能看见某一处的阵地上,有轻微的反光折射,而且是排列有序的折射。
“这是什么?”
我看了一会儿也就想明白了,这是日军的钢盔反光,早晨的太阳照射西岸,让他们的钢盔产生了折射光。
发现这些目标,是几率很小的事情。因为首先是要这个时间段里,西岸那些暴露在阳光下的枪械钢盔金属类的器械,才会有这样的日光折射。而且日军的钢盔是有避免折射的防光涂层,轻易之下根本不可能被发现,也亏得这把英国狙击步枪高倍的瞄准镜,才有机会观察到这细微末节。
摩云岭的阵地大部分是火山岩和硬胶土,很难挖的更深,我估计日军挖的掩体应该不会高过1。6米。日军平时在掩体内行走,稍微猫着腰,就不会被我们的冷枪打中。但是今天,显然他们是在站立,而且是列队的站立,倒像是在欢迎什么大人物来阵地视察一样。
阿妮笑嘻嘻的说:“安大哥,给你一个挑选的机会,你看哪个脑袋不顺眼,我来打碎他!”
阿妮是要向我展示她的枪法,又因为目标忽然的太多,就产生了玩的心态,她让我选一个反着光的头盔。
“都是一样的脑袋,看不出什么分别,你要是……”我在瞄准镜里看到了一个移动的脑袋顶,那不是钢盔,那是一顶日军军官惯常戴的的战斗帽。
我把枪交还给阿妮:“打固定的目标只是狙击手的初级阶段,你试试看能不能打中这个移动的脑袋,打中了,安大哥重重有赏。”
阿妮切了一声:“安大哥,你说话可要算话哦,移动的目标我也打得到的……”
阿妮枪口慢慢移动着,跟随着目标。
我说:“要是没把握,就随便打一个固定的,一会儿他们躲起来,你可就什么也捞不到……”
砰!在我的到字余音未了中,阿妮扣动了扳机,子弹射出枪膛,尖啸着飞向了摩云岭。
我看不见对岸的情况,我只能问阿妮:“打中了没有?”
阿妮皱着眉,也不太确定:“好像是打中了……”
这次的射击,并没有招来日军立刻的反击,阿妮有些泄气,嘟囔着:“目标太小了,只有一个头顶,还在不停的动,我一开枪,他就消失了,都不知道打中了没有。”
我鼓励着阿妮:“别灰心,这次只当是练习了,下次有机会……”
我的话没还有说完,就被呼啸的炮弹出膛的声音警醒了,我愣了半秒钟,就大喊着:“炮击!防炮了!……”
我的声音在顷刻间就被地动山摇的爆炸声所淹没了,日军阵地上忽然毫无征兆的向我们开炮了,而且打过来的第一发炮弹就是一零五的重炮。
我拉着阿妮连滚带爬,钻进了我的防炮洞,狼狈的全然不顾其他,阿妮的狙击步枪都慌乱中掉在了地上。
阿妮叫着:“我的枪……”
我叫着阿妮:“别管枪了,躲炮要紧!”
阿妮没有听我的话,她甩开我的手,紧跑了几步,在炮弹的爆炸声中捡回了自己的枪,反身再往回跑。
几乎是与此同时,一发炮弹就在阿妮捡枪的地方爆炸,炮弹炸起的巨大气浪,几乎是把阿妮掀进了防炮洞里。
我拉起来摔在地上的阿妮,大喊着:“你不要命了吗!……伤到没有?”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即使是面对面的说话,也只有这样的喊叫才勉强听得到。
阿妮喊回来:“没得事……”
轰!又是一枚炮弹落在了防炮洞上面,防炮层的泥土圆木纷纷碎落,我和阿妮头脸身上到处都是焦黑的泥土。
阿妮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炮击,她几乎是蜷缩在我怀里,声音都有些发抖着大喊:“鬼子咋了嘛这是,发疯了哩……”
我怕打着身上的泥土:“不是发疯,这是报复性的还击,你刚刚那一枪,看起来是打中了目标。”
“以前都是互相打枪的嘛,都没得这样子的报复……”阿妮呸呸的吐着嘴里的泥土。
我看着刚刚挨了一炮的洞顶:“这就是说,你打中的好像是一个军官,还是一个级别不小的军官,所以我们才会遭到这样大的报复还击……”
阿妮听我这样说,就高兴的不得了,大声喊着:“安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嘛,不是哄我高兴吧……”
轰!又一枚炮弹在我的防炮洞上方爆炸,因为距离的太近,震的我耳根子都发疼,落下的泥土几乎要将我和阿妮活埋了。
我拽着阿妮从泥土中爬起来,大叫着:“小鬼子炮兵这是认准了目标了,咱们得换一个地方了,再挨一炮,这洞可就要炸塌了!”
………………………………
第四十九章 炮战
我拽着阿妮趁着轰炸稍有间歇立刻冲出去,阿妮手眼勤快,临跑出去还不忘了把桌子上的银元拿走。
“往团部跑!那里是最安全的!”我大喊着在交通壕里狂奔着。
阿妮跑了几步,见我跑去的是不同地方,就喊着:“安大哥,你又去哪里?”
我摆着手示意她不用管我,我跑向了我们的炮兵位置,可是不仅仅是炮兵见不到人影,那两门pak战防炮都被拖进了防炮洞里。
九二步炮的炮弹呼啸着砸了过来,情急之下,我就近挤进了一个散兵防炮洞里,这里本来就挤了两个人,我再挤进去,根本就是把一半身子暴露在外面。
炮弹在我不远处爆炸,爆炸产生的热气炙烤着我后脖颈,为了躲避爆炸带来的杀伤,我几乎是把自己的身体紧贴着防炮洞里的两个家伙。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土,冲着躲在洞里的两个已经看不出人样子的丘八大喊着:“炮兵哪去了!为什么不开炮还击!”
其中一个喊回来:“团长命令,防御为主!”
我跌跌撞撞的又冲出去,交通壕各个散兵防炮洞人满为患,每个洞里最少挤进去了两名士兵。
两岸长时间温和的对峙,让我们放松了神经,就连这种简易的散兵防炮洞,都是明显的数量不够,平时偶尔的炮击没有让我们产生足够的危机意识,似乎日军的炮火永远都会是那样的零星。
我在硝烟弥漫和爆炸声匍匐着前进,总算是这里距离指挥所并不远,我一路蹭着蹭进了指挥所。
黄文烈站在指挥所的观察口,正举着望远镜看着对岸密集的炮火,对我像地老鼠一样的钻进来,他一点也不意外,头也不回的说:“你那个防炮洞炸塌了吧,早和你说过你应该加固它,怎么说也是一个营部,马马虎虎的倒是像一个散兵防炮洞。”
我在指挥所里没看见阿妮,心里就有些发慌:“团座,阿妮没来过吗?”
黄文烈依旧是头也不回的说:“来过了,不放心你,又跑出去寻你去了……”
我气得大叫:“团座!外面都炸开了花,您就由着她出去和炮弹赛跑?您干嘛不拦着她!”
黄文烈这时才回过头,看了看我一身的硝烟,说:“你的狙击手说走就走,比一个猴子跑的还要迅速,你要我怎么拦得住她?”
我知道他说的没错,以阿妮的性子和在大山里练出来的敏捷身手,也实在是怪不得黄文烈。
我:“团座,为什么不让炮兵还击?”
黄文烈:“日军这么密集的炮火,我们只有区区两门小炮,这时候还击,用不了几分钟,我们的炮兵加上战防炮都会被炸的渣子都剩不下。”
这确实是无奈的事实,就像是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子打架,小孩子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护住重要部位,而不是去试图还手,还了手只会招来更严重的殴打。
在黄文烈说话的时候,一枚榴弹炮击中了指挥所的上层,巨大的爆炸声刺痛着人的耳膜,但是指挥所的防炮能力确实不一般,虽然挨了这样的直接重击,也只是震落了一些灰土而已。
我既羡慕又带着酸意说:“您要是把我们团所有的防炮洞都弄得这么结实,何苦我们东躲西藏的,像老鼠一样被炸的四处乱窜。”
黄文烈:“我们的物资,还没有宽裕到把每一个防炮洞,都修建到这种程度。指挥所能够修筑的这样坚固,是汪专员特意关照的结果,这上面的铁皮圆木都是汪专员特意从军需处调拨来的,汪专员担心日军突发一炮就会让新200团指挥失灵。”
我悻悻的说:“汪专员来见龙湾来的这么勤快,与其说他是担心新200团的指挥失灵,我看倒不如说,他是担心他自己的安全。”
黄文烈放下望远镜:“背后对刚刚救了你一命的官长说这样的风凉话,安营长,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我没去回答他,因为我看见了阿妮在炮击中冒烟突火的奔跑着,我大喊着:“阿妮!趴下!趴下!别跑了!没有人能跑得过炮弹!”
在接二连三的炮弹的爆炸声中,阿妮根本听不见我在喊什么,但是她显然是看到了我,在硝烟中居然还笑了出来。
我在防炮洞里紧张的看着阿妮奔跑过来,她是凭着对炮弹呼啸声音的判断,奔跑着行进的路线,阿妮现在真的就像是一只猴子一样的灵动,东一下西一下的跳跃着狂奔着。
阿妮跑进了指挥所,她现在的样子不仅看不出她还是个女孩子,简直就像是刚从土里钻出来的土行孙一样。
阿妮跑得有些气喘:“安大哥,你刚刚说什么?”
我:“我说没人能跑得过炮弹……”
阿妮嬉笑着:“我就跑得过炮弹哩!”
黄文烈夸赞着阿妮:“第一次遇到这样猛烈的炮击,还能这么镇定自如,你是一个天生的战士!”
虽然我们团没有开炮还击,但是没过多久,东岸友军的炮兵部队就接到命令开始还击。因为阿妮的一枪,两岸开始了自从隔江对峙以来最猛烈的炮战。
这是正规的炮兵部队之间的对轰,远非之前的步兵火炮所能比拟的。随着时间的深入,越来越多重量级的火炮加入了炮战中,七五山炮、九零迫击炮、一零五的榴弹炮……
持续不断的爆炸所造成的破坏力是惊人的,阵地上到处都是被重炮炸出来的弹坑,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人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地动山摇,空气中除了弥漫着呛人的硝烟味道,再感觉不到其他。
所有的轻武器这时候根本就不要想着还击,丘八们都把身体缩进防炮洞里,只要不影响呼吸,他们甚至愿意把脑袋埋进泥土里。
我待在我们团最坚固的防炮洞里,也被这样大场面的炮战所震撼。
我:“我和日军打了四年的仗,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大规模的炮战……团座,您遇到过这样的炮战吗?”
黄文烈面色凝重的点点头:“遇到过……几年前的徐州会战,那时候我还是个连长,那次的炮战比这还要猛烈。我的连在那一战中几乎是全员殉国,我在那次会战中更换了六次连队……”
一次会战就更换了六次队伍,那就是说明战况的惨烈程度,整连整连的人转眼间就变成了炮灰。
黄文烈没有再说下去,我猜一定是当时某些的惨烈回忆哽住了他的喉咙,但是他不想让人看出他的伤恸,他依然标枪一样的站在观察口,平静的面色和外面轰然的爆炸声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
第五十章 永备工事
双方炮战在临近傍晚的时候,终于偃旗息鼓,这样大规模的炮弹消耗,对日军来说承受的压力可能会更大一些。
现在日军的弹药物资补给,已经远远不能和战争初期的时候相比较,物资的匮乏,如今已然成了他们继续侵略扩张的最大制约。
为了消除这些不利因素所带来的影响,日军在短短半年时间里,攻陷了整个东南亚以及印度部分地区,他们在当地大肆掠夺包括矿石、石油以及粮食等战备物资,用以补充侵华日军的后勤补给。
这也是为什么,日军会在中国战场上尚不能完全控制局面的情况下,又发动了太平洋战争的最重要的原因!原因只有这一条,物资!物资!还是物资!
对于今天日军忽然的发动这么大规模的炮战,军部长官们自始至终都感到莫名其妙,找不出原因,最后也就只好归结于日军的攻击成性。
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情报部门才在日本国内的报纸上,看到了一则“在中国滇西遭遇狙击手袭击阵亡的联队长藤原正刚”的消息。
藤原正刚系出名门,藤原这个姓氏在日本是贵族大姓,藤原家族的人非富即贵。藤原正刚本人,也是出身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高材生,只有二十六岁,是日本军界最年青的大佐!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当天藤原正刚是刚刚才由日本国内调任于此,据说是连一口水都没喝就急于视察阵地,没想到被一发冷枪掀掉了天灵盖,当场毙命。
这些事情在当时消息不畅的情况下,我们根本是无从知晓,我只是猜测阿妮干掉的可能是一名级别很高的军官,但是我最多只猜到了少佐的这个级别,再也没想到会是这么高级别的军官。
日军的疯狂报复,也让我们明白了一件事,永远也不要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幻想和平,因为你的敌人翻脸的时候,绝对不会预先提醒你,他们最先给你看的就是雪亮的刺刀!
“日军的炮击也算是好事吧,起码替我们检验了咱们阵地的防炮能力,您说呢,团座。”我和黄文烈一前一后的巡视着被炮击后的阵地。
“伤亡情况怎么样?”黄文烈没有理我,而是去问一个刚刚跑过来的连长。
那个连长回答说:“阵亡了五十三个,伤兵的数量和名单还在统计,恐怕也不会太少……”
见龙湾阵地是被日军炮火重点轰炸的目标,伤亡也是所有阵地中最大的,工事被破坏的程度也同样严重,几乎是相当于要重修阵地了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里,在我的“循循善诱”下,黄文烈开始一趟一趟的去军部,去磨来更多的物资用来加固我们的防御工事。虽然物资奇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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