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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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那个丫鬟正准备倒茶的时候，却被魏征夺过了茶壶。直接端起来，扬起茶壶嘴就喝。

“你……”那管家差点儿又暴走，这人太无无礼，简直不把王爷放在眼里，感觉将这里当做了他自己的家。

不过逸飞却是一直眯着眼微笑，他知道魏征是想让自己看看，这么无礼会多么隐忍讨厌，这是在影射他孟逸飞最近的行为。

这不是魏征的自作聪明，而是他的一种手段，就像是今后他辅助李世民的时候那样，经常会做一些无礼的行为，来让李世民了解事情的发展到底是如何如何的危险。

不过，孟逸飞却只是一直看着，即便自己明白，他也看着，就当是看耍猴儿算了。他也一直不说话，就是想看魏征玩儿到技穷的糗态。

果然，魏征无奈的将那壶茶水喝完，肚子都快胀饱的时候，却发现上座的王爷没有丝毫反应，当即他便懵了。

只觉得自己像是个猴儿，被人饶有兴趣的看着。贺兰王果然不是普通人，要是普通人早就发怒，换做稍微好些有涵养的人，便是疑惑。如果素质与悟性更好的人，那么就明白他的意思。

他事先是将贺兰王当做了第三类，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贺兰王是超脱了这些人之外的那类人，算计无所不能，早就决胜千里之外的人。

他魏征自诩自己是那样的人，这也导致他多年怀才不遇。不过当他见过了那个传说中的卒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还差得远。

贺兰王给他的感觉就是卒王当时给他的感觉。

已经没有表演下去的必要，大家都是聪明人。魏征独自胀得不行，这次是真的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孟逸飞跟前，恭恭敬敬的说道。

“刚才是下官无礼了，王爷是聪明人，也知道了下官的来意。既然王爷做事都有自己的安排跟想法，那么下官多言无意。相信王爷自有分寸，只是不要做得太火，告辞。”

魏征知道了贺兰王是那种人，所以他相信贺兰王已经知道了他的来意。

聪明人的谈话就是这样，孟逸飞从头到尾一个字也没有说，魏征便已经知难而退。最后只是微微一笑。

倒是那个管家，看得云里雾里。

“那人有病啊，跑到王府来傻不拉几的喝了一大壶茶，然后就走了？”

逸飞一笑：“他要是再不走，可能就还要喝两壶了。”

从这件事之后，孟逸飞还真的快半个月没有动静，朝中真是太平了一段时间。那三位贪污的大人被送到了大理寺候审，有趣的是，三司审审长除了大理寺寺卿之外，还有刑部尚书梁坤。

最后一位本由御史中丞杜如晦大人，不过却因为是贺兰王牵扯了此事出来，最后一司，便是他。

所有人以为贺兰王是知难而退，安静了。却不知道，他是在蛰伏，只要等到李世民离开了长安，到时候他将无所顾忌。

第两百四十七章秦王出征

武德四年十一月末，终于有确切的消息出河北传来，窦建德旧部刘黑闼果然在起事。

时不待人，李世民赶紧带军出征，镇压刘黑闼。

“王爷，您真要去吗？”亲王府中，璎珞已经哭得像个泪人儿一般。李世民回来还没有待到六个月，两人更没有过片刻温存，就又要出征，可以说成婚快十年，真正跟李世民呆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一年。

“璎珞，此事由父皇做主，我怎敢韦命。你乖乖在家，要是无趣的话，可以到贺兰王府跟王隼的那两位夫人同玩，最近本王看你开心了许多，想必你也结识到了好姐妹。”

李世民还真的很放心将璎珞往贺兰王府送，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即将出征，璎珞单独在王府，这会让她更加寂寞。

“可是，快要过年了啊，你不是说，今年会陪我过年吗？璎珞都已经准备了年货。”长孙璎珞很期待与李世民过个年，成婚十年以来，从未一同过年，他们在外人看来是最幸福的一对儿，其实却是最孤苦的。至少璎珞这般认为，一年到头也见不到李世民，在坚固的感情也只能封闭致死。

“好了璎珞，平时你都不是这般，今日怎么这么离不得本王？你应该知道，军情耽误不得，我只有替父皇守住了江山，他才有可能将江山交给我。”

李世民或许真的是常年跟将士呆在一起时间太久了，反倒不懂了女儿心。

“行了，你可不能矫情，本王决定的事不容更改。天色不早，你早些睡吧，今晚我与内兄跟老师还有要事要交代。”说完，他脱离了璎珞的怀抱，明日将要离开。他必须最后跟长孙无忌他们交代一下。

这段时间，长孙璎珞常往贺兰王府跑，也跟玲珑忘川，萱儿她们熟络了起来，都成了好姐妹。相互之间也是无话不谈，渐渐地变得开朗起来。

本以为今年能够跟殿下一同过个新年，却不想他却丝毫不留念，只想冲到前线战场。这让她内心一阵失落。

李世民已经于李渊达成了共识，只要这次镇压刘黑闼，那么朝中的几个虚位将有他的几位能人接任。

李渊有如何不懂李世民的心思。在帝位之争，他其实一直保证公平，长子与二子都十分有才，所以有能力者居之，李世民的行为在游戏规则之内，也不算狡猾。

可这个消息确实传到了太子李建成的耳中。

此刻的太子府，一群朝臣半夜议事，感觉像是个小太极宫。李建成坐在最上头，听着下方十几位朝臣的意见。

“殿下。微臣以为，完全可以趁着秦王出征这段时间，笼络贺兰王。如今双方焦灼，而秦王却在此刻离去。这是个机会。”说话的，乃是欧阳询，这位了不起的书法家，其实也是太子殿下的幕僚之一。不仅写得一手好字，而且说话很有分量。地位跟李安俨差不多。不过两人的意见，总会相佐。

“我也同意。”

“这的确是个机会。”欧阳询的话引来了众人的附和。

但是李安俨却是怒声道：“不可。殿下，微臣以为，在朝政方面，我们完全不弱于秦王，而陛下对太子爷如今以足够信任，但是却还是有些犹豫，未曾能够看得出，陛下是希望太子爷也能够有领兵打仗的本事。要知道，大唐的江山，可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秦王也正因此而颇受陛下青睐。”

“是啊大哥，我也觉得李大人说得有理，相比于朝政，其实父皇更喜欢有实力的干将。想当初父皇对我也是疼爱有加，却因为我打了败仗，现在完全不理会我，哎！”李元吉一招欲擒故纵，让李建成横眉一抖。

“其实父皇已经有意，你与二哥，谁要是两者兼备，谁就会是下一任皇帝。二哥在朝政方面不如大哥，所以大哥你必须在战功方面要赶上老二，只要有了战功，父皇一定青睐。”

李元吉的话不无道理，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要让太子爷出征，这可不是件小事。李建成在犹豫。

“我听闻老二跟父皇有个小交易，只要这次老二能够伏诛刘黑闼，那么父皇将把朝中的几个官职虚位交由老二的人掌管。大哥你知道，老二这么做肯定是别有用心，一旦他在朝中有了势力，今后的话……”

“砰！不要多言，我去。”李建成也坐不住了，李元吉的话完全起到了作用，他太子爷也要亲征，而且还要抢了李世民的战功。

“明日待老二离开之后，我即刻请缨。诸位大人，你们掌管好朝中之事，老三，你与我一同去。”

“啊？”李元吉愣了一下，看向了李建成。

“让你跟我去，怎么，怕了？”李建成横眉一冷，李元吉话不多说，连连点头。

“去，去，我跟着去就是了。”

李建成如何看不出李元吉的小伎俩，兄弟几人都是聪明人，李世民是真智慧，李建成是暗慧敏，而李元吉，就是小聪明。

帝位之争，他如何不想。只不过李建成一直没有给他机会而已。不过要是这次出征，将他留在了长安，说不准他会做什么小动作，所以他，必须带走。

结果，李渊最得意的三个儿子全为了刘黑闼出征。或许还没人反应过来，这三人一走，朝中便是他贺兰王独大。

他，才是最后的掌控者。

翌日，秦王李世民再次挂帅亲征，长安百姓们纷纷叫好，他们的秦王是百战百胜的大元帅，一定能够平乱。

这一日，文武百官纷纷为秦王送行，李渊也再次举行了仪式，这一次还从明翠山请了祆教的长老们进行了仪式，愿智慧之神保佑李世民。

“秦王大人，真的慢走咯！”逸飞一笑，曾几何时，他只能在平原下方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直视台上的帝皇。

如今他也能够站在这上面，俯视着下方的十几万将士，这感觉，还真是不错。

“贺兰王，希望本王归来之时，不会是鸡飞狗跳。”

李世民与孟逸飞单独饯别，他今日又是身穿的那一身黄金战甲，明光照耀，金光闪闪，十分骇人。

逸飞听后，抖了抖肩膀，他今日穿得简单，一介布衣，唯有鬓发飞扬，彰显他贺兰王独特气质。

“没问题，绝不会鸡飞狗跳。”

说完，他扑了上去，将李世民狠狠的抱着拍了拍他的后背：“王爷，保重罗！”

“下手挺狠的，你也是。”李世民同样摆着孟逸飞，狠狠的拍着他的后背。差点儿将孟逸飞拍出了内伤。

“你下手也不轻啊！咳咳咳！”孟逸飞连连咳嗽，这家伙是在报复他的吧！

李世民见后，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贺兰王，明年再见。”说完，他转过了身，铠甲震声，骑上了战马，踏尘而去。

李世民再次出征，璎珞却是在长安城楼之上，看着那踏马而去的黄金甲。无言的流下了眼泪。

萱儿跟玲珑忘川她们也在。

萱儿更是有感而触，曾几何时，她也亲眼看着自己的男人离她而去，差点儿再不能相见。她知道那种苦涩。

直到日上当头，平原之上再无一个士兵的身影，出征的将士们，再次远去。

随后，李渊在太子爷的带领下回到了宫城，十六人的步辇，将这位皇帝陛下送了回去。不过一路之上，太子爷却是在跟李渊商议着出征的事。

“你也要出征？”

“对，孩儿愿意去，哪个皇帝不会带兵打仗。”

听了他的话，李渊抖嘴一笑，点了点头……

第两百四十八章最在乎的人

孟逸飞送走了李世民，可以说，现在能够给他造成困扰的人也走了。随后没想到的是，太子爷也跟了上去。

李渊的三位皇子一离开，那么整个朝廷几乎没人再敢反对他孟逸飞的意见。

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这些罪名，都有存在。

孟逸飞掌握着那梁坤的所有过去，反正每天没事儿就参他一本，到后来，这已经成了习惯。即便都是些小罪名，不足为道。

就比如说，严刑拷打犯人致死，经常笼络各省党羽密谈，虐待家奴，祭奠不恭，反正孟逸飞就是闹着玩儿。

搞到最后李渊只想杀个人泄愤，要么杀了孟逸飞，要么宰了梁坤。是人都看得出，孟逸飞就是在玩儿死那梁坤的节奏。

堂堂一个刑部尚书，每天被参了一本，就连私生活也被参奏，久而久之，此人已经崩溃到了极点。

“你不是说祆教能够实现任何人的愿望吗？给他们说，十万贯，我要了那贺兰王的人头。”

终于，这只狐狸再也憋不住了，他要剁了孟逸飞。

之前在抄那个梁河的家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那十几万贯钱财，很显然，这些钱在梁坤手上。

孟逸飞说过，他才是真正的黑手，那个梁河不过是个替罪羊。而此刻，他就要用那十万贯钱财来剁了孟逸飞用以泄恨。

中间人将这个消息交给了祆教现任的几位长老，得到了这个任务之后，祆教之人是相当兴奋，十万贯，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笔不菲的财富。当然，也有些难度，毕竟是刺杀王爷。这难度仅次于刺杀皇帝。

而且这王爷平日里根本不会出门儿，想要进入王府杀人，那更是困难，所以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

可怜的孟逸飞，根本不知道，他被他自己建立起来的大教给锁定。祆教只认安达，孟逸飞从未出过面，所以祆教上下没人知道孟逸飞是他们真正的教主，更莫说现在的身份。这次刺杀任务，肯定会进行。有些乌龙，也有些戏剧。

“这次任务安排在除夕夜，平日里那个贺兰王根本不会出门儿，我跟他的家奴们问过，在这一晚贺兰王会带着他的几位夫人出门儿。”暗处，几个人在窃窃私语，他们是祆教的几位长老。

“长老，神使大人不在，我们这么做没问题吧？”有人担忧。他们的任务一般来说都要经过安达的同意。不过这一次……

“不用，我相信神使也会答应，而且这是一个很好的矛盾，神使大人不是说过了吗。朝廷中的矛盾我们必须参加，而且还要加以记录。录使，你马上记下，刑部尚书梁坤。赏金十万贯刺杀贺兰王。等到这一个名册拟好之后，放到土地庙，神使大人见过之后。一定会嘉奖我们。”

这些家伙在计划着刺杀贺兰王的事，或许这便是百密一疏。孟逸飞没有像祆教表明自己的身份，那么其结果就是，他成为了被杀的目标。

而此刻的孟逸飞，正在翻看一张信件。

“长孙无忌请我到大食楼一聚？”

逸飞看着那来自秦王府长孙无忌手中的请函不禁皱了皱眉头

“王爷去吗？”管家说道。

“去，怎么不去，给本王备轿。”长孙无忌的邀请函，他肯定要去。跟这厮，孟逸飞可是有很多很多的恩怨。

当孟逸飞来到了大食楼之后，找到了那个长孙无忌。看来只有他长孙无忌一个人，而且也没有摆什么普儿，坐在二楼一个不起眼的旮旯角，坐席边还有一扇窗，刚好可以见到外面繁华的街市。

这还是逸飞第一次到大食楼，早就听过这家酒楼的美食，那可是绝无仅有。到这儿来的，可是要预定才行。平时除了城内名流在此之外，还有一些达官显贵经常聚集。

不过这几日，朝堂被孟逸飞搞得一阵混乱，没人有这个心情到这儿来吃饭。

“长孙大人，心情不错嘛！”逸飞故意调侃，这几日她在朝堂之中，故意发难，尚书省众人已经招架不住，可是这长孙无忌竟然还有心思请自己吃饭，这着实让逸飞有些小惊讶。

长孙无忌身黄白相间的衣裳，外套白纱轻衫，手持玉柄纸扇，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看着孟逸飞。

“贺兰王看上去心情也不错。”

“那是当然，本王一向乐观，任何时候都保持着好心情。”逸飞坐下，探了探桌上的小火炉。

“这天有些冷啊，长孙大人不会为了让自己时刻保持冷静，才带的扇子吧？”逸飞笑道，这家伙时时刻刻都带着扇子，让他想起了某个电影里面的某人。

而长孙无忌的回答更是让孟逸飞哭笑不得：“还真被王爷说中了，扇子的确是为了让我时刻保持冷静。”

“是吗？那还真是冷静，大人，说吧，找本王来何事？”逸飞一边说，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貂毛大氅脱下，放到了一边，而后端起了小火炉上的热酒壶，往自己与长孙无忌杯中添了烧酒。

两人都很随意，也很冷静，就像是在拉家常一般。

“啪！”长孙无忌折好了玉扇，打在了手上，而后端起了烧酒，一口饮下。

“王爷，口否就此收手。”

逸飞提着酒壶的手一顿，不过随即有慢慢斟满，短时间内没有回应，而是端起自己的酒杯，对着长孙无忌敬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啊，不错，这天气喝口热酒，真不错。”逸飞啧啧啧的叹道。

随后又提起酒壶开始斟酒，他没回答，而长孙无忌没有急着询问，两人都很冷静。

逸飞再次为长孙无忌斟满，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长孙大人今日来就为此事？”逸飞终于还是开口，总不能一直吊着长孙无忌。

“砰儿！”两人碰杯，然后饮下。

“没错，今日我来，只为此事。”随后长孙无忌说道，“大人，不管梁坤做了什么，他也罪不至死，你已经卸了他的左膀右臂，就此收手吧！”

“大人，我没听错吧，到了现在，怎么收手？就像这烧开的酒，已经沸腾，总不能放着等他凉了在喝吧？况且，即便他罪不至死，我也会让他失去一切，到时候，你们还会要那个一无所有的梁坤？”

“这，争取可以。即便他一无所有，还请王爷保他一命，得饶人处且饶人。”长孙无忌乞求道。其实他的主要目的是想让贺兰王收手，而不是保全梁坤的命。

主要是这段时间，贺兰王一直跟他尚书省过不去，再这样闹下去，尚书省的人可能全会转投太子爷的阵营。

逸飞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然后看了看外面繁华的街道：“这地方用来思考很不错。”

“额？”孟逸飞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长孙无忌哑言。

“长孙大人，你又最在乎的人吗？”孟逸飞坐在这儿，竟然能够跟长孙无忌这么平静的交谈，他其实今日就是冲着长孙无忌而来，这男人坑了自己，造成了蛮牛跟王隼的惨死。他真的很怒，很气愤。

不过当他坐在这儿的时候，发现自己能够跟长孙无忌平静的交谈，有一种莫名其妙。

见长孙无忌没有回答，孟逸飞自己说道：“我有很多在乎的人呢，我的军队，我的朋友，我的自己，我的爱人，任何伤害他们的人，我都会百倍偿还。”

逸飞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长孙无忌，看得他一阵紧张，最后逸飞歪头一笑：“醉了，醉了！”

长孙无忌眉头一皱，他感觉这贺兰王就是在跟他说，特别是百倍偿还，自己跟他有何仇恨？难道是因为孟逸飞的事情？

“我其实也有最在乎的人。”长孙无忌猛灌一口酒，然后说道。

“哦？大人莫说，让本王猜猜。”逸飞还真有点儿醉了，霞飞双颊，一脸红晕，“是不是秦王殿下？”他呵呵一笑。长孙无忌几乎一生都是为了李世民的天下霸业而付出一切，孟逸飞这般猜测很正常。

不过长孙无忌却是连连摇头。

“不是，我最在乎的人，是家妹。”

“啊？”逸飞一愣，“长孙王妃？”孟逸飞在见到长孙无忌说这话的时候，分明眼中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爱意。

“今生除了家妹，我没有更在乎的人。”长孙无忌的回答让孟逸飞心神震颤，这家伙，不会喜欢上了自己的妹妹吧？

他那眼中的爱意，分明就是自己看萱儿时候的那种样子。

“今日说多了，虽然有些失礼，不过下官先行告退。”长孙无忌眼中竟然含着些微光，看样子还真是说到了他心坎儿上。随后他转身离开，竟然将贺兰王孟逸飞晾在了那儿。

逸飞突然想要大笑，但又冷静了下来。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不过至少从长孙无忌口中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长孙璎珞，在他心中的地位比李世民还高。

长孙无忌请孟逸飞来，结果自己的目的不但没到达到，而且还倒失了礼节，当然，孟逸飞没有在意。最后只是端起酒杯，看向了外面的热闹街市。

“那就给你个面子吧，饶他不死！”

第两百四十九章除夕（上）

接下来几天，孟逸飞可就老实多了。毕竟做得太过火只会令李渊不满。停下来的他，又不得不再为了另一件事情忙碌。

那便是新年庆，李渊也准备了一场大型宴会，届时普天同乐。不过负责人不是孟逸飞，因为他直言不干。家中的事，已经够他忙死忙活。

“相公，你快过来试试这件衣裳，看合不合适？”

“这件衣裳也不错啊！白衣若雪，出尘不染。”

“忘川姐姐不能选跟你一样的衣裳，还是这件合适，紫金钩线，暗花浮动，先试试这件！”

“不，先试试我手上的。”

……

一大早，玲珑跟忘川竟然吵了起来，这是她两第一次吵架，竟然是为了孟逸飞穿什么衣裳。

孟逸飞抱着头坐在一边，无语至极。

结果就在这时，玲珑走了过来。

“相公，我与姐姐商议好了，将这件衣裳加上白色料子，新缝制一件白裙如何？”玲珑竟然跟忘川能商量好，这更让孟逸飞头疼。

“等等，你们两好像忘了什么事儿吧？除夕夜那晚，萱儿将与我们同过，能别闹吗？我已经准备了衣裳，所有人都一样，届时我与玲珑变换身份的时候才不会发现，所以衣裳之事，不谈。”

孟逸飞拒绝，因为除夕夜晚，萱儿也要跟他们一同过，到时候自己要变换孟逸飞跟王爷的身份，所以不只是他，就连玲珑也要跟他穿一样的衣裳。毕竟面目可以换，而衣裳却是很难快速换掉。

“对啊，我咋忘了萱儿姐姐。对了璎珞姐姐也是独身一人吧，要不要也让她跟我们一同过？”玲珑想起了璎珞。

秦王离开之后，她便很少再往贺兰王府走动，最近一段时间也是无声无息。想必应该是在秦王府独身一人罢了。

秦王府，长孙璎珞一人独坐亭台，怀中火炉早已没了温暖，能温暖她的人都走了，她还需要什么暖炉呢？

隔壁的小丫头们依然在说着长安城的趣事，却是已经无法引起了长孙璎珞的兴趣。本是可怜人，自寻悲乐有恨生。

她是风光的秦王妃，此刻却是不知道了自己在此的意义。

一曲悲离歌，琴瑟惊心弦，秦王府中。传出了一阵阵的琴声。听着流泪，闻着泣声，就连在前府与几位大人商议的长孙无忌都已经听到。

“夫人之曲，尤甚悲凉！”房玄龄道出了曲中之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