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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无限召唤-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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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差一步,他们就能撞上敌阵。

    一场数量悬殊的肉搏就要展开,陶军将士们,无不抱着必死的决心,已心怀觉悟。

    而中军处的蔡瑁,脸色却更加得意阴冷。

    他已做好准备,坐看自己的兵马,如何将陶军的冲来之军,屠杀一空,用一场大胜,狠狠的扫灭陶商的威风。

    然后,他就可以趁胜追击,连同陶商余下的五千兵马也一并扫灭,亲手宰了陶商,为自己死去的弟弟报仇雪恨。

    两军相撞,只在转眼间。

    千钧一发之际,陶商突然战刀一扬,厉喝道:“鸣金,收兵。”

    鸣金!

    左右诸将们顿时傻眼了,一个个惊诧的望向陶商,以为耳朵听错。

    “夫君,两军接战在即,你这么一鸣金,英将军必败无疑,倘若敌军趁势辗压过来,我们全军都要被冲垮啊。”身边的吕灵姬花容亦变,急是提醒道。

    “败了才好,我还怕他败不了呢……”

    陶商嘴角微扬,眼中掠过一丝诡秘的冷笑,厉声道:“还不快传令下去,给我鸣金收兵。”

    将令如山,谁有胆子违抗。

    铛铛铛!

    急促的鸣金声就骤然敲响。

    “什么情况?”已冲至敌军十余步的英布,陡然听到金声响起,脸色立是惊变。

    敌军就在几十步外,这时候若是掉头退兵,敌军趁势掩杀上来,他岂不必败无疑。

    不仅是他这五千人要败,敌军一路辗杀,连着后面陶商统帅的五千中军也要被一并冲垮。

    “此时收兵,可是犯了兵法大忌,主公怎会这么糊涂?”英布不已,想破皮也想不通陶商是哪个筋抽住了。

    军令如山,他却没有质疑的权力,英布就算再有一百个不愿意,他也绝不敢违背陶商的铁律。

    “金声已响,全军撤退,给我撤!”英布无可奈何,只能一咬牙,拨马先退。

    他掉转马头,向北疾退而去,身后五千同样震惊的陶军将士,怒火也皆瓦解,纷纷跟着英布向着后阵退去。

    蔡瑁也变色了。

    不过,他不是惊愕,却是惊喜。

    “临阵撤兵,兵法大忌,陶商啊陶商,你这是自取灭亡!”

    蔡瑁转眼已是欣喜若狂,拔剑大叫道:“擂鼓,全军给我趁势追击,一举灭杀敌贼,得陶商人头者,重赏千金。”

    蔡家乃荆襄第一大族,有的是钱,为了给自己的二弟报仇雪恨,蔡瑁这是下了血本。

    “蔡将军,陶商只以一万兵马殿后,本就可疑,今突然临阵撤退,此举颇为可疑,末将以为,将军不可贸然追击,只怕会中了陶商的诱敌之计。”

    身边,那出言提醒之将,正是荆北宿将文聘。

    蔡瑁身形微微一震,被复仇怒火冲昏的脑子,立刻清醒了几分,恢复了冷静。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适才的命令,有些托大了。

    “哼,陶贼,你想跟我玩诱敌之计,我蔡瑁是谁,我岂会上你的当……”

    蔡瑁冷笑一声,旋即又喝道:“传令下去,全军不可追击太急,一定要给我保持阵形不乱。”

    号令传下,三万余人的荆州军团,便没有裂阵肆意追击,继续保持着阵形,稳步向着败溃的陶军辗去。

    敌军不敢裂阵追击,速度自然提不快,这就给了英布军及时退兵的机会。

    五千号将士,一路顶着箭雨后退,在付出了七百余具尸体后,终于是退至了敌军的射程之外。

    “蔡瑁没有贸然追击,看来他身边有高人提醒,可惜啊,你们为了得到天子,只能被我牵着鼻子走,不追也得追……”

    陶商冷笑一声,抬头见英布军已退近,便拨马而走,率领全军向北撤退。

    一万“败军”,沿着大道一路北退,很快就撤至了数里外的淯水南岸。

    只要陶军撤过此水,就能利用地形,暂时迟滞敌军追击,便能趁机拉开与敌追兵的距离。

    淯水算不得大水系,夏日里只勉强行舟,水位看起来并不算高。

    陶商当即下令,全军涉水渡河,仓皇的逃向对岸。

    身后,蔡瑁的大军,如狼似虎般,很快已追至。

    “玩了这么多的花招,原来只是想诱我追过河,好给我来个半渡击之,陶商,你也太小看我蔡瑁了吧。”

    眼前河水拦路,蔡瑁恍然大悟,以为识破了陶商的“雕虫小技”。

    一番不屑的嘲笑后,蔡瑁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派出一队兵马,前去打探水深几许。

    眼前陶军能涉水渡河,附近又没有船,蔡瑁便也想涉水渡河,进行追击。

    很快,斥候便回报,言河水只过了漆盖,并没有多深。

    “如此浅的水,就能挡住我的追击么,可笑啊。”

    蔡瑁所有的戒心便烟销云散,一声冷笑,便传令全军涉水过河,继续追击。

    号令传下,三万荆州军便是挽起了裤腿,涉入向对岸而去。

    不过,蔡瑁嘲讽归嘲讽,却仍没有忘记警惕,渡河过程中,严令士卒时刻保持阵形,不给陶商“半渡击之”的机会。

    百步外,已经过河的陶商,立于北岸一处高地,冷冷注视着正在过河的荆州军士卒,年轻的脸上,扬起了冷绝的诡笑。

    “时机已到,点起号火,给蔡瑁送上一份大礼吧。”

第二百六十三章 洪水猛兽之威

    陶商战刀一扬,号令传下。

    后阵处,一道浓黑的狼烟,腾空而起,冲上九天

    “全军停止后撤,给我列阵准备迎敌。”陶商见号火已放,又横刀大喝一声。

    再精锐的士兵,在败退的情况下,原本坚不可摧的斗志,也会变得无比脆弱,何况一众陶军士卒,连着奔逃了数里,斗志已是大挫。

    这些慌张的将士们,却没有想到,在这个撤退的关键时刻,陶商竟会喝止他们,还要他们这些惊慌之众,重新结阵,准备再次迎敌。

    敌军追势汹汹,人多势众,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英布等众将,皆神色震动,彼此相望,那表情显然是在惊奇,素来英明的主公,为何会一反常态,屡屡的犯下错误。

    他们却忘了,他们的主公,最喜欢的就是出奇制胜。

    难道说,主公已在北岸一线,布下了伏兵吗?

    诸将的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出这样一种猜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荆州兵已有半数渡河,但环看四周,地形一片的平坦,别说是伏兵,就算是根藏人的芦苇也没有。

    也就是说,陶商不可能使用伏兵之计。

    诸将百思不得其解,心情愈发的焦虑起来。

    “夫君,若是让荆州兵悉数渡河,在北岸结阵,后果不堪设想,不如趁他们半渡,给他们狠狠一击吧,这是我们最后的阻敌机会。”

    吕灵姬好歹也懂些兵法,知道半渡击之的道理。

    英布却摇头道:“这条水系很浅,连漆盖都没不到,蔡瑁那小子明显早有防备,你看他过河时阵形都未裂,明显是防着我们半渡击之,末将以为,现在进犯为时已晚,不如即刻撤退。”

    就连素来勇猛的英布,也看出形势不利,提议撤退。

    陶商却不以为然的一笑,“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心急什么,我说过要送蔡瑁一份见面礼,你们们耐心的瞧好吧。”

    陶商言语中尽是自信,一副淡容从容,掌握一切的态势,吕灵姬等将也无可奈何,只能暂压下焦虑。

    正面百步,“蔡”字大旗傲然飞舞,蔡瑁已涉水过河,登上了北岸河滩。

    他的左右,近两万多的兵马,也已登岸,列阵以待。

    蔡瑁并没有贸然进攻再度列阵的陶军,而是下令放慢前进速度,时刻戒备,等后续的一万多兵马上岸后,集结全部的力量,再对陶军发动进攻。

    一抬头,蔡瑁就看到陶商的万余败兵,已列阵于两百步外,摆出一副誓死不退之势。

    “陶贼,我阵形不裂,你半渡击之的伎量已经破灭,竟然还不退,哼,我看你是自己找死……”蔡瑁暗自冷笑时,眼中复仇的杀机狂燃。

    此时的蔡瑁,仿佛已看到了陶商全军覆没,看到了陶商被他踏在脚下,一刀诛杀,复仇之后的痛快。

    杀弟之仇,终于能在今日洗雪。

    一战若败陶商,他蔡瑁今天也将扬名于天下。

    正当得意时,蓦然间,耳边却隐隐传来了一丝异动。

    蔡瑁微微警觉,耳朵竖将起来,细细的倾听,那异响仿佛隔山的瀑布,正由远而近,越来越强烈。

    “什么声音?”蔡瑁目露疑惑,心中忽然有些不安起来。

    那声音似乎来自于淯水的上游,蔡瑁下意识的抬起头来,举目向上游望去。

    突然,他双目暴睁,几乎要炸烈出来。

    目光中,是无尽的惊骇,无尽的恐惧,仿佛看到了这个世上,最最可怕之势。

    得意瓦解,自信瓦解,蔡瑁的脸上,瞬息间只余下了愕然惊恐。

    目之所及处,只见上游的尽头,一道洪峰正如发狂的水中巨兽一般,咆哮着向着下游处狂涌而来。

    洪流!

    三万余荆州士卒们,紧跟着也看到了那从天而降的洪流,高昂的士气,顷刻间土崩瓦解,心中的纪律感也荡然无存。

    大自然的猛兽威慑下,荆州军哪还顾得上什么军令阵形,纷纷尖声惊叫,丢下兵器与旗帜,不顾一切的就向岸上逃去。

    已上岸的两万多的荆州兵,也被突如其来的洪流,吓的是神魂崩溃,轰然四散,和着北岸高地逃去,只怕被漫过河岸的洪流给卷走。

    荆州军的钢铁之阵,就此崩溃。

    “怎么会这样,这才刚刚入夏,这个时节,淯水怎么可能发洪水?”蔡瑁惊恐茫然,也本能的随着人群,向着高处逃去。

    蔡瑁慌恐无措,荆州军惊疑崩溃,就连久镇荆北的宿将文聘,此刻也是一脸惊疑不解。

    他本为南阳人氏,对南阳的诸条水系,可以说是再了解不过了,知道在这个刚刚入夏的时节,淯水从未曾发生过洪流,今日这道洪流,简直是亘古未有。

    文聘思绪翻滚如潮,蓦然间神色一变,“难道说,他把上游给……这样不可思议的计策,他竟然也能想到……”

    惊悟已晚。

    就在文聘惊恐于陶商的奇谋时,上游那一道洪峰,已携着摧枯拉朽之势,漫卷而至。

    齐胸的洪流,轰然撞向了河中,尚在逃窜中的万余荆州兵。

    洪流虽只齐胸,却挟着上游俯冲之势,只眨眼间就将万余荆州军拍倒在水中,汹汹的水流冲卷着数不清嚎叫的躯体,奔腾不休的向着下游继续卷去。

    惨叫声,嚎叫声,救命声,此起彼伏,却被无情的淹没在了涛涛水声中。

    洪流来去飞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从眼前漫过。

    没来得及逃上北岸的荆州兵,有五千余人直接被卷走,剩下的则在水里挣扎嚎叫,呛得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是再战斗。

    北岸处,侥幸逃过洪流一冲的荆州军,则乱遭遭的四散在岸边,心有余悸的看着身遭惨烈的同袍,个个目瞪口呆,失魂落魄。

    看似坚不可摧的荆州军阵,却被这大自然的力量,一击便粉碎。

    蔡瑁整个人已呆了,惊魂落魄的望着他崩溃的将士,一张脸上是无尽的恐慌,那般表情,似是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以为自己眼睛看错了。

    荆州军惊恐,更远处,亲眼目睹了这水淹敌兵好戏的陶军将士,同样是惊呆了。

    众愕的众将们,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陶商的用意。

    原来,他们的主公,一系列看似有违兵法的举动,目的只为将荆州兵引到这里来,让他们放心大胆的渡河,然后用洪流,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敌军击破。

    吕灵姬他们想明白陶商先前举动的怪异,却想不通,这一道洪流是从何而来。

    “夫君,难道你竟然懂天象,算到今日会发洪流?”吕灵姬的眼神语气中,已不仅仅是惊叹,更是深深的膜拜。

    自古眼来,能识天象者,都被视为可沟通天地的奇人,被奉之为神。

    陶商竟能料到洪流何时发生,这等神奇的判断,如何能不叫吕灵姬顶礼膜拜。

    吕灵姬惊叹莫名,英布等众将,也无不骇然震惊,一双双匪夷所思的眼睛,齐刷刷的望向陶商。

    陶商却只淡淡一笑,“天下间,哪里会有什么懂天象的人,你们莫非忘了,刚才我点起的狼烟号火吗?”

    陶商的战刀,向着西北面的上游方向,轻轻的一指。

    众人的目的,齐刷刷的望向了上游方向,他们恍然想起,开战之前,主公似乎是派了樊哙和陈平,率三千兵马,提前赶往了上游。

    细细的琢磨着其中蹊跷,众将猛然间神色一振,却如梦中惊醒一般。

    “夫君,你莫不是派了樊哙和陈平,连夜在上游拦河筑坝,适才发出信号,令他们掘开水坝,所以才会造出一道洪流来?”吕灵姬倒也是聪明,终于猜透了陶商的计谋。

    陶商一笑,等于是默认她的猜测。

    昨晚之时,陶商就密令樊哙和陈平率三千兵马,提前赶往淯水上游,以泥袋堵塞水流,使得原本齐腰的水位,降到只及膝盖。

    所以,今日蔡瑁才会看到一条只有及膝之河,自以为水浅,便跟着陶商涉水过河。

    而陶商则发出狼烟信号,待其半渡之时,命樊哙他们扒开泥袋,造出一道洪流冲垮敌军。

    这也就是陶商运气好,淯水本来就算不得一条大水系,且现在刚刚入夏,还未到真正的大雨时节,所以才能用泥袋截了水流,这若再守几个月,他想截都截不住。

    这正是那一晚,陈平给陶商所献的,两道退敌之计中的第一道。

    吕灵姬等人终明白过来时,无不对陶商投以前所未有的惊叹,惊叹于陶商,竟能对天时地利运用到这般极致。

    “你看吧,我就说过不用担心,咱们的夫君总有别人想不到的办法。”花木兰笑看吕灵姬一眼,得意道。

    “这都是那陈酒鬼所献妙计。”陶商也不抢陈平的功劳,坦率的道出真相。

    随后,他锐利如鹰的目光,射向了两百步外,一片混乱中的荆州败军。

    就在片刻前,他们还不可一世,狂妄的穷追着自己,转眼间,就已分崩离析,尚未交手,便损兵一万,陷入了混乱之境。

    陶商的脸上,冷绝的杀气,如烈火狂燃,将士们的情绪也被完全调动起来,热血沸腾。

    陶商深吸一口气,战刀愤然一指,“全军进攻,让荆州人知道我陶家军的厉害,给我杀!”

第二百六十四章 荆州人的震撼

    “杀——”

    杀声震天,令天地变色。

    万余陶军将士,战意怒涨到极致,挟着沸腾的热血,还有那嗜杀的狂意,呼喊着向惶恐的敌人轰然杀出。

    攻守之势已逆!

    乱军中,惊慌的蔡瑁,方才从洪流中回过神来,回头猛见陶商的大军汹涌扑来,其势比那洪流还要汹汹,意志又再遭沉重一击。

    “全军撤退,给我快撤!”蔡瑁沙哑惊慌的一声大叫,声音还没出口,自己就拨马先走,涉水向着南岸逃去。

    水中的一万士卒已被冲垮,上岸的两万兵马,数量虽多于陶军,但士气却完全崩溃,阵形也乱成了一锅粥,根本无法抵挡陶商的精锐之士一击。

    身为主将,判断局势,率先逃命也是一种本领,蔡瑁也不傻,看到兵败已定,哪里还敢再逗留半步,当然是即刻逃跑。

    主将一撤,其余两万惊恐的荆州军士卒,皆是轰然而散,一窝蜂的向着河边冲去。

    此时洪峰虽已境,但河水的深度已从原来的过膝,升到了大腿根处,过河的难度大大增加。

    蔡瑁这样的主将还好,仗着战马高度,很快就能轻松渡河,那些步兵就惨了,你推我掇的,不时的倒在水流中,甚是艰难。

    身后,天崩地裂的杀声中,陶商的精锐虎士已狂涌杀至。

    英布当先杀至,手中那枪钢枪如流虹般四面标射,枪影过处,血雨横飞。

    后潮过处,更是毫不留情的辗向那些惊恐的蝼蚁,惨叫之声掩去了滚滚水声,沿河一线很快就尸伏遍地,喷涌的鲜血将河岸一线染成了一片血沼,腥红的鲜血淌入水中,竟将河水赤染。

    英布枪芒四射,眼中血丝密布,尽情的发泄着他的怒火。

    他狂杀之时,陶商随后所统的主力,也狂杀而至。

    刀起如风,陶商肆意的收割着人头。

    花木兰和吕灵姬,两位武艺高强的夫人,也跟随左右,一个使枪,一个用戟,杀人如麻,谁人能挡。

    一万陶军虎狼之士,如驱猪羊一般,将两万惊恐的荆州兵,无情的辗入了淯水中,肆意的狂杀。

    水中的敌军,一时片刻间难以过河,被迟滞在了水中央。

    陶商的大军追至岸边,便以弓弩向着水中的敌军任意杀射,行动不利的敌军士卒,如稳动缓慢的活靶子一般,任由陶军射杀。

    鲜血把水面染红,数不清的荆州军死在冰冷的水中,一具具漂浮的尸体,被水流卷走。

    射杀持续半个时辰,直到最后一名敌卒逃上南岸,陶商才下令停止放箭。,

    勒马岸边,陶商举目放眼望去,整个河面已为漂浮的尸体血覆盖,沿河两岸更是爬满了尸体,整条淯水都变成了荆州军的葬场。

    南岸处,抢先一步逃上岸的蔡瑁,看着这惨烈的景像,一张脸已扭曲到不成人形。

    粗粗这么一估算,这一仗,他至少损失了近两万的兵马。

    他身为荆州军方的最高统率,刘表是出于信任他,才敢把三万主力大军交给他,令他放心大胆的去追击陶商。

    谁料到,他一战就给刘表折了两万多的兵马,败到如此惨烈,自己颜面受损不说,回去之后,还如何面对刘表?

    而且,损失了这么多兵马,在南阳一线,他们跟陶商的兵力对比,已经逆转,别说是夺回天子,灭了陶商,只怕陶商趁胜追来,他们连宛城都要守不住。

    痛苦的蔡瑁远望着对岸,那面迎风傲然飞舞的“陶”字大旗,狰狞扭曲的脸上,涌动着惊怖与愤恨之色。

    “陶贼,没想到你如此奸诈,今日之耻,我蔡瑁记住了,你给我等着……”

    蔡瑁恨得是咬牙切齿,但他却不敢再稍留片刻,只能率领着他残存的万余败军,急急忙忙的继续向南撤去。

    对岸的陶商,却只冷笑着目送蔡瑁败军逃离。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淯水之战胜利,获得魅力值1,宿主现有魅力值70。”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精灵提示音。

    “坑爹,这一仗杀了敌军两万多,才给1点魅力值。”陶商抱怨道。

    “根据平衡原则,敌将蔡瑁兵力虽多,统帅能力却低,所以……”

    “好啦好啦,我就是随口说说,别激动,不用再跟我解释你那平衡原则,我耳朵都要听的起茧子啦。”

    陶商就知道系统精灵又要长篇大论,赶紧打断了它。

    “夫君,咱们何不追过河去,一鼓作气把宛城也给夺回来,好好收拾了刘表。”花木兰兴奋道。

    陶商冷笑一声,挥刀一指:“这还用问么,全军渡河,跟我重夺宛城。”

    ……

    宛城,行宫大堂。

    刘表自己秉笔疾书,笔走龙蛇,兴致昂然的展示着自己的书法才华。

    虽身为一方诸侯,刘表却时刻不忘自己名士高雅的出身,当此春风得意之时,兴致一起,自然写上几个字。

    蒯越等文武部下们,则围于书案周围,不时的点评赞叹几句。

    “主公这字,苍劲却不失隽永,深得书法之妙。”蒯越一面称赞,一面奉上杯水。

    刘表放下笔来,举杯一饮,俯视案上将成的大作,苍老的脸上涌动着得意之色。

    蒯越聚精会神的将他的大作,细细的品位过一番,又赞道:“主公的笔法意境,当真深得书法之妙,越自愧不如啊。”

    “异度谬赞了,随兴之作而已。”刘表嘴上谦逊,脸上却难抑得意之色。

    蒯越见刘表高兴,趁势又道:“主公今派蔡将军率三万大军去追击陶商,看主公这兴致,似乎对战此已志在必得。”

    “陶商虽奸诈,但有异度你传授的军阵,只要蔡瑁稳步追击,岂有不胜之理。”刘表语气极是自信,说话时目不转睛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蒯越忙是陪笑道:“主公说的是,陶贼虽然奸诈,有蔡将军出马,又有越所献的军阵,料到陶贼也无计可施,说不定这个时候,蔡将军已经将天子救出,正在回来宛城的路上。”

    刘表呵呵一笑,苍老的脸上浮现丝丝得意,目光虽盯着案上的字画,脑海里却仿佛已浮现出了,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光耀未来。

    笑声中,刘表又提起笔来,想要趁着兴致正浓,再写几幅字。

    正笑的得意时,一名亲兵匆匆而入,拱手叫道:“主公,大事不好,蔡将军兵败而归啦。”

    铛啷!

    手中的那支笔陡然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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