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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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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同砸吧一下嘴巴说:“你的想法很危险,这是无君无父的言论,被别人听到你这一生都休想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云峥笑了起来,却不小心牵动了腹肌,疼的他不断地咳嗽,拿手拍着竹席对周同说:“你觉得我是一个死心眼的人吗?我现在就是在看朝廷大员,以及皇帝陛下对我到底有多少忍耐力,瞅瞅他们能接受的底线在那里,如果我的尝试全大宋的人都不赞成,我就会立刻解散甲子营回豆沙关老家,种地养牛,教书,闲暇时去元山那边欺负一下吐蕃人取乐,我可没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想法,说实话,甲子营的尝试只是我一时心血来潮搞起来的,早就厌烦了,只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在苦撑,如果他们感受到了威胁,觉得我是一个大麻烦,我是没打算和天下人为敌的,身为局中人他们都不支撑,凭什么要我去强撑。”

“君子之道一以贯之,云长生,你就是这样做学问的?”

这不是周同的声音,云峥睁开眼睛就看到包拯那张黝黑的脸膛,旁边还有张方平那张怒气冲冲的脸。

“明公,下官实在是站不起来,还请恕罪,明公窥人**似乎也不和君子之道。”

“这里是军营,还是受老夫节制的军营,你只是营里的一个军汉,何来**可言?老夫想要砍你的脑袋也只是下道手令的事情,保证没人多吭一声,年纪轻轻的被惯的不成样子,有这么跟上官讲话的吗?滚起来!”

包拯是客官,张方平人家是主官,说话就用不着讲究什么方式方法,军队里是最讲究上下尊卑的地方,云峥只好努力的爬起来听张方平训话。

不等包拯问话,云峥先说道:“明公,甲子营很小,只有千把人,就算把整个武胜军加上也不过一万人,大宋兵将两百万余万,卑职只是打算小小的改造一下这一万人,还不用朝廷出力,出钱,平白得到一支精锐的大军,这样对国家,对陛下,对百姓都有利的事情,您因何会反对?是担心我带着这一万人造反吗?这样想的话,大宋还要什么军队啊。

按照这样的想法,所有百姓都有可能成为罪犯,所有的官员都想贪污,所有王爷都想夺权,所有将领都准备随时造反,这样的国家还用得着别人攻打吗?早就四分五裂了,适当的有一个制约方式是合适的,可是朝廷现在将军队的手脚全部捆起来不让动弹,等到需要打仗的时候军队却没了战力,会出大事的。”

包拯摇摇头道:“老夫见你只是受人之托,富弼托我带来了买马的钱,你到时候没有战马交给人家你才会有大麻烦,据老夫所知,大宋没人敢收了富弼的钱不给人家货物,再者,曾公亮从京师让我给你带来一部营造书,他说上一次给你看的那本不太全,这本全一些,不过他将火药部分空出来了,等着你去填,快些写,老夫后日就要途径广元返京。”

见老包不谈带自己和甲子营回京的话,云峥自然也不会多嘴,皱着眉头说:“富弼相公要的战马豆沙县的商家已经在准备,今年雪山后面的吐蕃人征战不休,逻些的吐蕃人打算一统吐蕃,地方上的部族不干,双方都不放牧了,打了整整一年的仗,估计明年开春还要接着打,正好是一个做生意的好时间,他要的五百匹战马很容易凑够,不是难事。”

包拯笑着摇头道:“一千匹,你在秦凤路戏弄了人家,想要平息怒火,就要卖给人家一千匹战马,富弼没你想的那样容易被糊弄。”

“其实角厮罗的日子也不好过,西夏如今穷困潦倒,为了维持和辽国,大宋的关系不敢轻起边衅,所以就把目标对准了距离自己最近的角厮罗,没藏讹庞也想洗刷一下上次战败的耻辱,如今再次屯兵黄河,这里面有大生意可做,战马应该不是不可交易的货物名单上,下一批去青塘交易的商队只需要和他们交易战马,估计弄出五百匹战马也不难,他秦凤路的旁边就是秦州,干嘛不自己去交易?”

张方平大笑着插嘴道:“人家不卖马给富弼,他当初在秦州任职的时候将角厮罗骗的很惨,损失了三百多里土地,富弼至今提起来还非常自傲。”

云峥知道大宋的高官大部分都有骗蛮族的习惯,他们将这种作为当做自己智力上优胜蛮族一筹的明证,现在那些蛮族越来越难打交道的原因就是被骗害怕了。

种世衡那种诚实的君子已经见不到了,所以横山的蛮族都非常的怀念死去的种世衡。

云峥并不在乎富弼的要求,一千匹战马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不管是雪山后面的部族,还是青塘吐蕃人他们对铁器和粮食的要求几乎没有止境,想要真正的造出一把合适的弓箭来,都需要从大宋内地进口鱼胶,他们没有多少选择。

至于曾公亮那个脑袋被驴子踢了的建议,云峥根本就不想理会,火药配方交到他手里,不出十天,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了,这种为全世界谋福利的事情云峥根本就没打算做。

大宋就剩下火药这样一个能克制骑兵的利器,如果被那些善于学习的蛮族知道后果太可怕,云峥不敢想象骑兵手里拿着弯刀,腰里别着简易手雷冲锋陷阵的恐怖模样。

“火药配方不给,曾公会弄得全天下都知道,我已经抄录了一份给密谍司,上面明明白白的注明不许给曾公看,一部《武经总要》已经有卖国之嫌,这种插标卖首的行为他的头被驴子踢了能干,我们万万不能再干了,大宋好东西不多啊!”

ps:第一章

第三十一章见闻

“君子慎独,而文章传天下是文人的心愿,即使藏诸于名山也总有名扬天下的一天,此为文教,曾明仲苦心孤诣皓首穷经而后成《武经总要》是对前人智慧的总结归纳和发扬,乃是煌煌正事,你如何能用驴子这样的蠢物来比拟他,这对他非常的不公平。

《武经总要》是陛下下令命曾公亮,丁度二人主持编修,用时五年方成,这中间文秩繁浩,想要从中找出对大宋有用的东西,非大智慧,大毅力而不可得。

这本书里不光有军械的原理,还有作战的原理,是大宋在前人认知的基础上做出的新的理解和进步。

云峥,这本书在大宋也不是谁都能看到的,说到军械,大宋并不比西夏或者辽国强多少,仅仅是铠甲和神臂弩,西夏工匠技艺就远超大宋,老夫听曾明仲说过,西夏铠甲皆冷锻而成,坚滑光莹,非劲弩可入,神臂弩的射程更是远超强弩,而契丹鞍、夏国剑、高丽秘色,皆为天下第一,他处虽效之,终不能及也。

就连小小的倭国都有名器见世,欧阳永叔还专门为日本刀作歌名曰:“宝刀近出日本国,越贾得之沧海东。鱼皮装贴香木鞘,黄白闲杂鍮与铜。百金传入好事手,佩服可以禳妖凶。”

大宋在这些方面大大的落后于人,如不能博采众长,会非常的危险,我国百姓身体羸弱,比不了契丹人和西夏人。又缺少战马,如果连造械一道都跟不上别人的步伐,如何是好?”

老包说的非常的诚恳,甚至有些放低身段,这对一个时时讲究气度威严的高官来说太难得了,没有用自己的权势来压迫云峥,只希望能通过苦口婆心的劝说,达到自己的目的。

说了一大堆的话,他话里面的意思依旧离不开军械和战马,如果云峥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答案。或者一个可以让他看到希望的场面。他依旧会遵循自己原来的想法,将云峥带走,空口说白话不是一个能说服他的方式。

云峥回头对爬起来的周同道:“全军集合,取出床弩。火药。破甲锥。以及从西夏弄来的铠甲,将那些铠甲裹在木人身上,再牵来几十只羊拴在火药试验场。我们请两位上官看看大宋到底有些什么东西,最后将我们复原的神臂弩取出来一并展示吧,到了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周同敲响了军营里的大钟,他如今身为云峥的副将安排各种军务活动就是他的职责。

张方平看着那些布履依旧蹒跚的军士全身披挂着走出营房,各自去准备,就对云峥的统御能力不作半点的怀疑,因为没有一个人叫苦,也没有一个人有怨言,所有的准备都是在军官一道道的命令下无声的完成的。

他和包拯亲自查看过军卒脚上的伤势,脚上的血泡证明,他们真的走了很远的路,再翻看吴杰他们亲笔书写的行军日志,他们不愿意怀疑这些东西是不是在作伪,也不该怀疑这一千余人的意志和忠诚。

云峥邀请张方平和包拯去了军营最深处,那里有一座小山,临江的一面有一片空地,是甲子营试验火药的地方,从不轻易示人,张方平也只是知晓有这样的一个地方而不清楚火药的威力到底有多大,曾经想让云峥演示一下,在听到云峥说火药现在依旧在摸索之中,就打算等他研制成功再看,既然今天云峥拿出来了,就说明离大成之期不远了。

《武经总要》里的突火枪和一窝蜂已经算得上是火药的终极应用了,而这两样东西又同时以不可靠著称,突火枪因为铸铁不合格或被炸断,一窝蜂飞不出来最后伤不到别人反而伤到自己人的事例也数不胜数。

所以在看到新式火药石破天惊的威力之后,他果断的闭上了嘴,不等硝烟散尽就进入爆炸场和张方平一起查看火药爆炸后造成的伤害。

“床弩巨矢挟火药,盖以纸为之;辅以糟铁……自空而下;……其声如雷,纸裂而石灰散为烟雾;眯其人马之目;人物不相见。糟铁飞迸,杀羊无数,时有木人穿西夏铁甲,强弩不能破之的铁甲,其上布满孔洞,除甲观之,有糟铁入木三分,状如蜂窝,此非人力所能敌也……大败敌军当如探囊取物一般……

其守城之具有名‘震天雷者,铁礶盛药,以火点之,砲起火发,其声如雷,闻百里外,所笼罩范围半亩之上,火点著甲铁皆透,臣虽立于壕沟亦能感觉热风扑面不能呼吸,云峥名为试验场的所在猪羊惨状不忍卒睹,肠破肚烂惨绝人寰,微臣不敢想象此物在人群中爆响之后会是何等场景,最让臣心惊肉颤者乃是距离爆炸点三十步外的猪羊,全身无损伤,唯口鼻血如泉涌,令军士破开外皮检视内脏,心肺皆碎矣。

云峥言道,此物燃之,声如雷霆,其音也可杀人,用之破城无往而不利,即使敌人拥有坚城,只需将此物用大车堆积于城下,也无不破者,一旦大量火药点燃,大地震动而城土皆崩,烟气涨天外,兵多惊死者,火熄入视之,当灰烬无遗矣。

张方平命云峥构造石城,而后攻之,此次火药堆积如山,点燃之后可谓之天变,威力尤酷。……变化之际,光焰倏起,即而延燎,火抢奋起,迅如惊蛇。……未几透入火药堆,诸砲并发,大声如山崩海啸,成都倾城骇恐,……远至百里外,屋瓦皆震……。事定按视,则木制守兵百人皆糜碎无余,楹栋悉寸裂,或为砲风扇至十余里外。平地皆成坑谷,至深丈余。所筑石城不见踪影,四比居民二十余家,悉罹奇祸,房倒屋塌,多有损伤,云峥奇曰:“药多矣!……

微臣之奏本为绝密,云峥言之,官家知晓,老臣知晓,张方平知晓,密谍司知晓就足够了,其余人等知晓恐事有不谐。

所谓君不密失臣,臣不密**,几事不密则成害,老臣深以为然,火药秘方老臣不知,张方平不问,密谍司遣使专门护送入京,陛下观之后当记在胸中,而后焚毁秘方,则此物将为我大宋独有,只要有此物,老臣对收复燕云十六州第一次有了坚实的信心。

老臣命云峥入京督造火药,他言说此事当遣一陛下心腹完成,何必要他,火药督造不是难事,只需要忠诚即可,再辅以周密的心思,谨慎的性格就足以担当大任。

还戏言道,吃鸡蛋的时候没必要把母鸡放在眼前,他这只母鸡打算下更多的蛋,至于已经下出来的蛋,自然就需要陛下找其它母鸡孵卵,一旦小鸡成群,他这只母鸡的性命就稳如泰山,杀鸡取卵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云峥此人聪慧绝伦,幼年时就放言说自己当在东华门唱名,乡野老叟言说狂妄,老臣在考校了此子的学问之后以为,东华门唱名对他似乎并无难度,只是如今学问还未到精熟的地步,但是每每有新论令人耳目一新。

此子在算学一途恐怕真如坊间传言的那样,可以与先贤比肩,他家中的幼弟,以及弟子苏轼,苏辙对算学的认知都非老臣所能企及。

云家中堂之上悬挂着一副字,为云氏家训,其言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老臣初观之,怒火盈胸,此言狂妄嚣张到了极点,如此之言置我大宋人物为何地!

然而细细思之,此人到目前尚无空言被人笑话,不论是元山剿匪,还是用二桃杀杀三士之策毁灭吐蕃雄鹰部,都属谋定而后动,青塘,西夏万里之行也所向披靡,能成人所不能成之事。

火药一出,天下将无天险可言,也无坚城可守,霹雳声中天险坚城都将化为灰烬,据云峥言说,火药的声响对战马有非常大的威慑力,即可与天威比肩,请陛下慎之,慎之,再慎之。

临表涕零,老臣不知所言,唯有胸中如同碧海翻波,有如此利器,又有如此贤才,我大宋多年以来的固守之态将会完全翻转,云峥言说:“以攻代守并非不可行,我们今年拔一城,明年再下一城,十数年后,燕云之地将会尽归我手,太祖所立的封桩钱库终于到了可用之时。

破燕云者封王!有如此大功业,不愁天下雄才不蜂至沓来,老臣与云峥笑言此事之时,他竟然说还是不要封王的好,一旦封王,人的野心就会立刻像野草一样的疯长,而人心这东西最经不得试探,多试探两次,不造反都要造反了,老臣深以为然。

乘烟观的事情,老臣私下里问过云峥到底是不是他所为,结果此子表情承认,话语里却斩钉截铁的否认,坚持认为那些老道是被天谴所杀,而非遭受了火药的轰击……

老臣在蜀中所见所闻者,无不令人耳目一新,张方平施政得当,铁钱之祸已经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交子”。此物被成都府牢牢地控制在一十二家最大的商家之间,在官府的严格管束下,“交子”已经可以代替铜钱在商贾间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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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沧桑的正道

老包明天就要离开甲子营,云峥准备了极其丰盛的宴席招待他,最主要的菜肴就是一头牛,真宗时期杀牛是要被流放的,不过到了仁宗朝,已经不太管这些事了,肉牛可以食用,但是宰杀耕牛依旧是一件让正人君子忌讳的事情。

耕牛劳苦了一生,最后不得善终,反而会被人剥皮抽筋,啃食骨肉,这样的行为让正人君子不齿,不过包拯不在此列,天生万物以养人,事事当以人为先,所以他不指责吃牛肉,但是自己却是不吃牛肉的。

他很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道理存在,只要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这样朴素的辩证主义法则老包不知道,不过他很清楚宰杀耕牛这件事屡禁不绝的原因。

在大宋一头耕牛价值八贯钱,这是大宋律法规定的,朝廷的本意就是要低廉的牛价,只有这样耕牛这样的好劳力才会在民间普及。

不过大宋人将牛肉列为上味,一斤牛肉的价格超过了百钱,而且有价无市,所以造就了牛肉价格和活牛之间不相称的价格,私自屠宰的事情屡禁不绝,大中祥符七年(1014年),司勋员外郎孔宗闵进言:“浙民以牛肉为上味,不逞之辈,竞于屠杀,事发即逮捕滋广,请释不问罪。”于是宋真宗下诏书曰:“两浙诸州,有屠牛充膳,自非通议烹宰,其因缘买者,悉不问罪。”

老包对这些典故自然是知道的,在他手下就判过无数的屠宰耕牛的案例。也都是按照这一原则进行审判的,所以他原谅百姓这样做,却不原谅官员也这样做。

为了一时的口腹之欲,就忘记了牛的善行和功劳,这从道德层面来说是有瑕疵的,所以他看到挂在架子上的被剔骨分肉的耕牛,对云峥就有些不满。

张方平倒是乐呵呵的,看着军士宰杀牛,抱着手站在一边看,还指导屠夫小心牛血。千万不敢浪费了。这东西只要活进取面粉,调料,仔细搅匀之后,摊成博饼。放在石板上烤熟就是绝世美味。他少年时期吃过一次。那样的美味到现在都不能忘怀。

见走过来的老包面色不愉知道他在想什么。呵呵笑着解释道:“这可不是耕牛,这是牧牛,是商贾从吐蕃人那里换来的。下不得田地,做不得农活,只有一个用处,那就是食肉,这些年名扬京师的蜀地牛肉干,就是以这种肉牛为原料制作成的,希仁兄今日有口福了,云峥还有一门本事就是庖厨的手艺,简单的食物到了他的手里就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改变。”

老包阴着脸说:“既然能换来肉牛,为何不将这些无用之物换成战马?”

张方平笑着摇摇头说:“希仁兄啊,商贾不是官员,他们还要追求利润,单独的换战马,吐蕃人也不干啊,战马的数量毕竟是有限的,假如我们只要战马,不要牧牛,过不了多少时间,草原上的战马就会被我们换光,人家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只交换战马的。

更何况牛皮,牛角,牛筋都是制作皮甲和弓箭必不可少的材料,怎么换都不吃亏。”

云峥和周同,吴杰一群人站在屋檐底下看着张方平个包拯交涉,除云峥外,一个个都不太高兴,老包这次来蜀中,就是专门来挑刺的,不管是谁,对这样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感。

“别不高兴,我们应该清醒才对,包龙图是出了名的方正之人,所以不会昧着良心说假话,在秦凤路的时候,明知道我在利用他,为了大局,依旧收拢了契家庄子的人当牧马的民户,也捏着鼻子承认了我划定的牧场,并且为这事和富弼争论而毫不退让。

我们既然没有私心,又是为了大宋的繁荣昌盛,只要我们立身正,包拯这种人对我们只有帮助而没有坏处,所以他能来,其实是我最乐意见到的。

我们发展的速度有些快,其实除了甲子营,别的军营你们没见过,所以你们对军营的认知全部来自甲子营,如果你们去了别的军营,我保证你们会做噩梦的,庆幸自己在一群这样的人保卫下还没有成为亡国奴实在是太走运了。

尽量让包龙图把甲子营看的仔细些,通过他的嘴来告诉所有人,在大宋还有一支正在努力的军队,一个公正不阿,人品奇好的人帮我们去说一句话,要比我们说一万句都管用。

既然要请老人家帮忙,将他伺候好些也是应该的,毕竟这是一位令人肃然起敬的老人,不容我们怠慢,更不容我们质疑老人家的方正,咱们是后辈小子对前辈保持敬意还是必须的。

老人家们都喜欢提携后辈,我们总要表现出值得老人家提携的一面啊,周同,你去拿琴,《三叠浪》的曲子你谈得还不错,等一会用琴音伺候老人家下饭,吴杰,你准备好笔墨准备作画,将老人家和府尊饮宴的场面画下来,侯大义,你的小词填的不错,负责在席间吟诵,郎坦,姜哲,负责置酒敲鼓,我他娘的下厨。”

为人最是古板的侯大义小声的说:“将主,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很无耻?”

云峥没好气的瞪了侯大义一眼道:“你忘了我们是文人这回事了?这非常的重要,前几天我们是用武人的法子招待包龙图,几乎让他忘记了我们还是士子,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我们当兵是为了整军顿武,不是为了见了人家文官磕头的,将来和别的官员打交道的时候也是用士子礼仪,不是武将的做派,这很重要,吴杰把画作好之后请苏洵参军在上面题字,再请今晚来做客的成都府嘉宾在上面题字作为纪念,还要连夜裱糊好,明天送给包龙图让他拿到东京给别看,好让别人知道我们是一群很恭顺的小辈,不是一群志比天高的杀才!

晚上过来的时候记得穿上文衫,一个个都必须表现出士子的气度来,谁要是大大咧咧的表现的像个粗人,老子会让他再从成都府走到峨眉山!”

华灯初上的时候,都江堰边上来了无数的嘉宾,甲子营的军卒和家属们在江边用最快的速度搭建了一个高台,今晚月明星稀,微风徐徐,耳边听着天籁,身边酒香扑鼻,先来的宾客尚未饮酒已经薰薰然。

张方平坐在主位上,老包坐在客位上,彭蠡先生在下首作陪,陆翁黄翁,郑翁三人坐在对面,苏洵带着军营里挑选出来的十几个童子在席间奔走呼应,成都府的属官以及老包带来的从员都一一列座。一个个手把折扇,谈笑言欢,这分明是一场文人间的应酬答和,那里还有半点军人的影子。

这样的变化张方平很喜欢,不断地催促童子给自己置酒,一面大笑着对老包说:“希仁兄此行当满载而归,高昙晟的人头,刘凝静等匪首束手就擒,正好被希仁兄拿去汴梁城杀一儆百,贝州王则的血不足以震慑天下,那就加上高昙晟等人的头颅,定能让天下匪类为之胆寒!”

包拯对今晚的变化很不适应,从铁血军伍转瞬间就变成了温文尔雅的君子,这让做事情向来一以贯之的包拯如在梦中,好在他的定力强大,多年的宦海生涯让他迅速的从迷茫中走出来,笑着举杯应和张方平的请酒。

陆翁看了一眼天空和眼前的大江笑道:“当年曹孟德横槊赋诗何等的威风,发出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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